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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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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判决时,“决狱讼,必端平”。
比如检验时,“瞻焉、察焉、视焉、审焉,即后世检验之法也”。
江乐自然是频频应声,还提出了自己以前遇到的事情:“检验极为重要,同时也要分辨到底是意外、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意外当成他杀,那可真容易冤死人。”
姜子建点头。
两人又从各种刀伤在尸体上的差异性,讨论到了各种毒素的差异性。
说着说着,姜子建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似乎江乐对于尸体的熟络度,远远超出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熟络度。
姜子建闪过了这个想法,没有开口说出来。
两人一来一去,酒下去了不少。
姜子建脸上已通红,叨念起来:“忘年交怕就是这般了。你既然叫邦桀一声大哥,以后私下里就叫我一声培然兄吧。”
江乐笑容可掬:“长乐恭敬不如从命。”
一场乔迁酒宴,吃了竟有一个多时辰。姜子建到后来还是靠着他夫人扶上的马车。
王氏也喝了点酒,脸颊微红,眼内带上了水光。她该有的礼数全做周到了,还想叫人送江乐两人回去。
而江乐替自己两人回绝了王氏,两人都打算慢慢走回去,全当消食。
王氏不放心:“你们才来永州,这路还认不得。”
江乐摆:“夫人小瞧我了,我过目不忘。”
王氏终究不是江乐和周珍的母亲,也犟不过江乐,便失笑着随了江乐自己的意思。
等江乐看着知府的马车离开,她才迈步,按照记忆,从喜客来到她们住所的地方走去。
周珍在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 步行下的永州和原先坐马车,在马车看到的永州是不同的。白日里的永州,和夜晚的永州也是不一样的。
喜客来一样在市里,周圈有不少人,已将夜间的灯笼挂上,零零散散开始点上了。
江乐身上满是慵懒的味道。唇齿间还有轻笑偷溜出来。
旁着有姑娘偷瞄着她的,只当她是风流少年郎。
从喜客来走到住他们住的地方,着实有些远。
江乐心默算着时间,觉得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而这一段时间内,周珍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这真走到了地方,两人站在了她们在永州将要暂住一段时间的屋子门口。
江乐微微仰头,看向自己这小院子的门口。
没有自娱自乐写上的牌匾,没有闹腾下强行贴上的喜庆对联。周圈的院子大多都安静得很,半点不会打扰到这个小院。
“师傅?”周珍疑惑叫了一声江乐。
江乐脑袋里各种念头转过,最后定格在一个执念上,一个她义兄两年都没答应的执念上:“徒弟啊,你知道想要了解人最好的途径是什么?”
周珍听了这话,默默往旁边挪动了半米:“是多剖一点尸体?”
江乐略微诧异,转头看周珍:“没想到你这么凶残。”
周珍:“……”
江乐推开门进入院子:“是研究一具人体骨骼模型。”
一百十公分的人体骨骼模型,连内脏血管经脉都会有,头颅骨还能移动。对于法医来说,可研究的地方极多。
江乐曾经就有一具,还有牙齿可以掰下来,和巨型办玩具一样。
周珍听了江乐这话,想起江乐曾经和自己亲爹描述过的话。她心跳由于轻微的恐惧加速跳动着,跟着江乐回了院子。
“师傅,你要是真的弄一具尸体来,怪吓人的。”周珍还是有点怕的。
江乐回想起自己以前出过的外场,有些根本只能说是满地肌肉组织。
她对着周珍笑了下:“谁胆子小吓谁。”
周珍:“……”
江乐看着自己徒弟气呼呼先一步跑回房间去了,再没刚才半点沉默难过,觉得自己厉害极了。她笑眯眯走向主卧:“可别忘了洗把脸再睡。”
……
江乐在永州的这天适应期,有鱼有肉还有糕点,过得非常滋润。
周珍跟在她身后,这短短天好似脸上胖了一圈,带上了点婴儿肥。搭配上她滚圆的杏眼,看起来比前段日子有福气得多。无论是好细腰还是以胖为美的时候,她这样的样子都是深受长辈喜爱的。
江乐就很喜欢周珍这样的小家伙,生气勃勃的人她都是喜欢的。
周珍倒是愁得不行,每天清晨早起跟着江乐在院子里跑步做操,半点不想要这几两肉。
第天,江乐去了打铁铺,取专门要求打造的那套东西。
艺人总归是艺人,性格朴实,效率又极高。打铁师傅愣是这天几乎没怎么闭眼,就为了给江乐打造出那么一套工具。
打铁师傅将布条摊开,拿着边上的一块木头,当下在上头划了一道给江乐看。
这一全套的工具色彩是普通的偏黑的银色,半点没有未来工具的精致。握的地方做得极为粗糙,刀刃却意外锋利得很。
江乐看着木头上那一道痕,心里头清楚自己这套东西在木头上和在尸体上作用是完全不同的。
“这我先拿去用,回头哪里需要改动,我再来和你说。”江乐将这套工具收好,让周珍付钱。
这工具价格可不低,打造起来又不是和菜刀一样大型粗糙随意打造就好。打铁师傅还看在她们会成为常客的份上,只收了一两。
江乐出了铁匠铺,只觉得人生穷苦:“徒弟啊,我们还是驾辆马车,看看能不能拉一车水果回去垫饥吧。”
周珍跟着感慨:“师傅,我们去吃包子吧。”
一个包子一钱,一套工具一千个包子。
两人非常有默契,朝着集市卖包子的铺子去了。
第9章 捡到一只乞丐
当经济繁荣的时候,人们对于衣食住行的要求便高了起来。
永州的包子极为好吃,尤其是永州的小肉包。
这永州酒楼门口那些带馅的小肉包可不是一文钱了,要五文钱。里面有肉有素,还带着一点汤汁。在做馅的时候,这包子里便放了剁碎的肉皮,等上了蒸架,肉皮化为汁水,一口咬下去便是满口香。
原本只打算买一文钱普通包子的江乐,看到小肉包,顿时挪不开步子了。
江乐非常熟练喊了一声“徒弟啊”
周珍点着江乐手上的布包“师傅,看看你的日常开销,反省一下自己啊”
江乐接话非常顺,眼神死死盯着那冒着蒸汽刚出炉的蒸架“吾日三省吾身,今天最后的反省在晚上”
周珍深深怀疑江乐的孔孟读歪了。
“嗯”江乐眼角瞥见了一个“乞丐”,愣了下神。
那“乞丐”半佝偻着,头发上缀着一点干泥和绿色,脏乱得很。衣服看起来似乎原本是挺好的,可如今却和破布没有多少差异,不少地方都是撕裂的开口。
衣服下的身子上,露出的部位不是带着结痂的细小长条,就是干了的泥巴,看起来很是狼狈。
他的手很脏,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却很长。手臂很长,手指也很长。
佝偻下来后的高度,恰恰正好是一米七。
肩膀一眼就看得出,很是宽广。
那基本上无法遮掩身躯,在江乐眼里,那就是标准的人体骨骼模型。
“乞丐”半点没在意旁人的眼光,他就像刚才的江乐一样,死死盯着新出笼的包子。甚至他本能为了不妨碍到人做生意,还靠着边上蹲下,继续那样看着。
整个人看起来怪可怜的。
卖包子的小青年,见不少人包括江乐,都朝着那“乞丐”看,一边给人装包子,一边给众人说着“这傻子在我们这儿有两天了。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也不抢也不买,就看,看着有人帮他买一个。”
有个妇人听了,略惊叹了一声“哎哟,那还聪明了,不是傻子吧”
“不是傻子就是聋子哑巴,和他说话也听不懂,没半点反应。我家掌柜请他吃了一顿,结果就赖上了,到了点就来这儿。”青年摇头,“白蹭的。”
有人禁不住皱眉“这巡逻队没把他带走么”
“他还知道避开的。哪个乞丐不知道避开”青年这样说完,吆喝着,“刚出笼的包子嘞,五文一个。您的,拿好咯。”
这旁的人听了,自然买完包子就避开了这“乞丐”。心里头还琢磨着,这乞丐到底是不是一个傻子。莫非傻子里面还有聪明的傻子
而江乐还在看那人。
周珍在旁边拉了拉江乐的衣角,低声说了一句“师傅,这人好像身上还有血块。”
血块暗沉,和人身上沾染的干泥土还是有点差别的。
江乐走到了乞丐身边上,跟着蹲下,闻了下乞丐身上的味道。
带着一些腥味,还带着一些浅淡的血味,这个人应该是受过伤了的,不知道伤具体多重。这些味道之下,还有一股隐隐的香气。
这人至少过去家境不错,否则不会身上有这点香气。
江乐在永州待了三天,也知道如今大多男女都爱抹点什么,不少人更是爱用香草浸染衣物,穿着走在外头便有一股香味。
等靠着这么近,江乐才仔细看向了乞丐的脸。
脸上眉毛睫毛都长,鼻子和嘴边都有泥。让人怀疑这人是从泥内打滚了一圈出来的。
唇已经干裂,江乐觉得这人可能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喝过水。
下巴那儿有一点胡子冒出,看起来以前还是将胡子削个干净的。
江乐对众人穿着的衣物还不熟悉,对这人却也有了一点推测。
一个有教养、有文化、懂武艺,却由于某种原因沦落街头的傻子。没有躲到荒郊野岭,也没去主动寻求帮助,恐怕不是聋哑,而是砸到了脑袋。
她在杂乱的头发间看到了破碎的血块。
江乐蹲在那儿,仰起头朝着周珍招手。
等周珍凑过来,她便吩咐“买五个包子。”
周珍看了眼旁边的乞丐,脸上带着犹豫“师傅”
“没事,去买吧。”江乐吩咐着,“你要是喜欢吃再多买两个。”
周珍虽说管钱,可也不是抠门。她掏出了三十五文钱,跑回到了卖包子的铺子上“要七个,两个两个一装,最后三个。”
“好嘞。”青年快速装好了包子,递给了周珍,“小心烫啊。”
他瞥了眼乞丐的方向,咂嘴“哎,你们就是人心太好。”
周珍朝着青年笑“我师傅是人好。”
青年不置可否。
周珍拿着袋子边沿,小跑着将包子送到了江乐面前。
她自己两个,江乐两个,剩下三个一个包连着江乐那份都递了过去。
江乐接过包子,觉得自己徒弟真是“绝世好徒弟”
周珍听了这句夸赞,自然笑得一脸开怀,美滋滋跟着乞丐和自家师傅一起蹲着。
三个人就这么蹲了一排,导致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看过来。
江乐将三个包子那份递到乞丐面前晃了晃“少年,想吃么”
乞丐原本是盯着蒸架的,被味道吸引,立刻变成了盯着江乐手中的包子。
江乐嘿笑了一声,收回包子,从中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咽下“真香啊。”
旁边看着的周珍“”
包子很烫,江乐吃得不快,惹得周珍觉得肚子有点饿,带着一丝小愧疚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于是便是三个人蹲一排,一个傻子乞丐面无表情看着边上两个人啃包子。
江乐吃完了一个,侧头对上乞丐的视线。眼眸里面没有丝毫的波澜,好像一片死海。
还真不抢自己的包子
江乐又拿出一个包子,笑得一脸满足“这包子真好吃。”
然后她在乞丐面前,又一次晃了晃,飞快塞入自己嘴里咬了口。破皮吃到汁和肉,江乐眼睛眯细起来,吃得可相当欢快。
两个包子下肚,她肚子便饱了。
旁边的乞丐默默移开了视线,重新投向不远处的蒸架。
那一蒸架的包子很快就售卖得差不多了。
刚才还夸过这两人人好的青年已是在怀疑人生,一脸茫然,没想明白江乐和周珍到底在干什么。他想要恶意揣测一下,又觉得凭着江乐和周珍这讨喜的皮相,不像是那种欺辱人的家伙。
三个一包,只剩下最后一个。
江乐这回取出了这里头最后一个包子,塞到了乞丐的嘴边。
包子还烫着,皮碰到了唇,让乞丐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张嘴咬了上去,一口咬下来,包子内的油滴落了下来,砸在他的衣服上。
他嘴角还有点泥,混杂在一起就这么被吃了下去。
江乐将包子位置摆正,防止包子里的汁水全留光了。
而乞丐吞咽下了嘴里那口,发现面前的包子还没消失,意识到这回这个包子真是给自己的。双手立刻抓过包子,快速吃了起来。
江乐收回了手,就看着乞丐吃。
旁边周珍刚吃完自己的包子,侧头也看起了乞丐吃包子。
这乞丐半点不怕烫,三两下就把一个包子吃入肚子。
他吃完后,好似半点记不得刚才对他开的玩笑,对着江乐展开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可他嘴唇太干,这么一笑唇上当下就裂了开来,有血丝淡淡渗出。
江乐缓缓起身,将两个原本给自己包子放在这乞丐面前,问他“跟我走么”
乞丐看看包子,又仰起头看看江乐,脸上写满了不解。
想不通,他干脆朝着江乐继续傻乐,露出一口白牙。
还是不说话,也不开口。
江乐点了点包子“包子。”
点了乞丐“你的。”
乞丐仍然傻笑。
她又点了乞丐“你。”
点了自己,她笑得露出标准的六颗牙齿“我的。”
旁边听着的周珍震惊“哎”
第10章 变干净的傻子乞丐
三个包子,总共十五文钱。
拐了一个乞丐。
江乐带着人进了就近的医馆,路上顺手给乞丐买了一套男子成衣拿在自己手上。周珍微微慢一步跟在江乐身后,这乞丐就学着周珍的样子,慢半步跟在江乐身后。
三人到了医馆,江乐见着了里面的学徒,说了一下情况“这人似乎脑袋有伤,我来找大夫看看。”
学徒见到她们带着一个乞丐进门,还呆了一下“啊”
“大夫看病。”江乐指了自己身后的周珍,“她付钱。”
周珍现在的反应没比这个学徒,还有点呆着,愣愣就点了脑袋。
那学徒听了这话,便带着他们往内堂里走“今天正好是宋大夫在值,他特别擅长外伤。”
三人进了内堂,闻着里头一股的药味。
里头大夫这会儿刚喝了一口茶,见到两个人带着一个乞丐进来,差点一口茶水给呛住。
他咳嗽了两声,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江乐走到大夫身边,将那乞丐拉扯过来“这小兄弟从别地来的,路上似乎遭遇点事情,弄得现在人都认不得了。大夫您给看看。”
宋大夫半点不嫌弃脏,他拍了拍乞丐的身子,让乞丐坐到边上椅子上。
乞丐看了眼江乐,见江乐没反应,便听话坐了过去。
宋大夫拌开了乞丐的头发,凑近闻了闻“怎么一股子腥味掉水里头了”
江乐也是这么揣测的“我觉得是。”
宋大夫手上动作不重,却很利落,两下一按,见乞丐皱眉,当下了然“这头发要剃咯,脑袋上看来是撞了,以后能不能认人要看命。”
乞丐一直佝偻着背,宋大夫见人这么狼狈“这身上要看看么”
“看。”江乐点头同意了。
宋大夫伸手到边上的柜子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四喜,你去打点水过来。”
那叫四喜的小家伙,立刻应了声,去打水去了。
宋大夫正准备将这乞丐的衣服剪开,这原本听话的乞丐去猛然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跑了。
江乐上前,将人往下一按“听话。”
这力道绝对不轻。
乞丐抬头看江乐。
江乐朝着乞丐笑了下,重复自己的话“听话。”
宋大夫被忽然起身的乞丐吓了一跳,手上的大剪刀差点扎人身上“哎,你注意着点他啊。这剪刀可不认人。”
江乐朝着宋大夫点头。
乞丐的脑袋微微转向自己肩膀,眼里有着疑惑,想不太明白。
周珍看着人要剪衣服了,当下下意识想要转身,可脚步微动,又强迫自己正视着面前的场景。
有注意着自己徒弟的江乐,看着周珍的反应,唇角笑意浓了一点。
乞丐的圆领衣袍全被剪开,众人这才发现了,这乞丐面前青紫了一大片,除了前胸以外,还有侧腰处。下身这人还穿着裤子,宋大夫便顺手一起剪开了。
剪开才发现,双腿上青紫一样不少。
“这是摔得厉害啊。”宋大夫在乞丐身上摸索了一阵,从上身摸到了手臂,两条腿一样没放过,“哦,骨头竟然都没伤着,气运很好。”
江乐看着这人身上的青紫面积,也觉得这人实在命大。
四喜端着大面盆过来,还有一块布。
宋大夫示意四喜端过来“四喜,给这人擦洗擦洗。”
四喜应声“是。”
宋大夫询问着江乐“这头发要剃么”
江乐点头“剃了。”
宋大夫应了,当下从边上柜子里,又拿出了剃发工具,还和江乐炫耀了一下“我认识一位待招送的,他理发可是一把好手。”
江乐这段时间有逛永州,也很意外永州竟然有专门的理发师傅。年轻士族都专门找人削发剃面的,这类人就是待招,也叫栉工。
细想一下,江乐再次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很不一般的家伙。
宋大夫明明是个主治外伤的大夫,不知道为什么对削发这种活计非常热衷,三两下就将乞丐脑袋上的头发大多给剪了,又小心翼翼避开可能的伤口,将周边的头发都去了。
旁边四喜给乞丐擦脸擦手,擦身体,一盆水很快便脏了,便去换了一次水。
江乐趁着这个时候,招呼边上周珍过来“以前你跟我学的时候,很少看这些,如今你看着,试试将人和你的图上标记的一一对照上。”
宋大夫在边上随口问了一声“小郎君是学做什么的”
江乐也不避讳“决曹,明日上任了。”
宋大夫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江乐瞪大了眼“什么你几岁莫不是已经考上了秀才”
江乐当然没考秀才。
她朝着宋大夫勾了唇角“不是。我自小跟着仵作学习,那天天气正好,被人看上了,这才被引荐来了永州。”
宋大夫、周珍噎住“”
这话傻子才信
宋大夫看看手下的傻子,觉得这话傻子都不会信
大夫很快就将乞丐脑袋上的头发都处理了,又让四喜将伤口边沿血迹擦拭干净。
“这人除了脑袋上这个口外,问题都不大。”宋大夫擦拭干净自己双手,“你们可以给他穿上衣服了。”
周珍先前只顾着看人的身体,连带和自己脑中的图对照了,听了这话忙把干净衣服给了乞丐。
乞丐对穿衣有点迟钝,四喜在边上帮着他穿上干净衣物。
宋大夫知道江乐是主事的,自然和江乐讲了一下病人的情况,以及要开的药“问题不大,我开几服药,活血化瘀,要吃一段时间。五日后再来我这儿看看。”
江乐应下了,反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他按一按,揉一揉,嗯,活血化瘀。”
大夫和法医总是皮得很有共通性,宋大夫眨了眨自己周圈满是褶子的小眼睛“那他可能会跳起来打你,下一次我会配两个人活血化瘀的量。”
周珍在旁边听了噗嗤笑出来。
江乐被逗笑“知道了。”
开完了药方,江乐望了一眼上头的字,确定了自己半个字都看不懂。
宋大夫让四喜去抓药,周珍便跟着四喜一同去拿药。
傻着的乞丐,刚穿上了干净的衣物,半佝偻着自己的背,摸着自己身上那件新袍子。新袍子没有他原先的那件料子要好,只是足够新,没有半点泥污沾染。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力道用得重了一点,衣服上很自然多了一个褶子。一看到起了褶子,他慌乱松开手,小心翼翼抚了抚那一小块地方。
可惜,衣服没有那么容易抚平。
他带着轻微的无措,看向了江乐。
那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点雏鸟般的情愫,还有弄脏了衣物的羞愧。剃光了头发的脑袋,用布包扎好了伤口,依旧难掩他颇有棱角的面容。
如果说面由心生,这人该是如雨后天晴那般风光月霁的,骑在马上接受着众人的视线,那些赞赏的、羡慕的、爱恋的目光的。
他不再死寂的眼内,好像自带着一点光亮,点亮了所有的希望。
可对于江乐来说,她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声“就是这个脑袋实在不太像模型。”
旁边宋大夫听到了没懂“什么魔性”
江乐对着宋大夫笑笑摆手“没什么。”
抓药的活计对于四喜而言并不难,他很快就带着拿了五贴药的周珍回来了。
宋大夫细细又跟江乐、周珍说了下这药要怎么煎煮。
一包药不仅要煮好一段时间,里面几种药材还要分开按时间放下去。江乐耐下心听了一遍在脑中过了一遍。
周珍听完后微微皱起眉头“可是师傅和我过些天平日会有点忙。”
“我们这边也能煮,不过要加钱。一贴煮两回,早晚都要服用,你们若是没空煮,每天过来跑两趟拿药汤。”宋大夫和两人说了一声。
江乐不清楚决曹工作是不是会很忙,但她确信她和周珍都没有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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