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放开那具尸体-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情。我先走一步。”
一群人纷纷和尹主簿暂时告别。
尹主簿一走,一群人在屋里迷之安静了下来。
十个人又都看向了江乐。
江乐朝着众人一笑“我们结交的方式呢,简单点。最近有什么案子先拿出来。等我看完后,顺着往前推,近三个月的案卷,包括公文、格目、人形图都要齐全,看完后取六个月,九个月,一年的。”
新上任,她可没打算得过且过。
成主记听后心中勉强满意了那么一丝。
他走上前拱手,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卷公文,显然是已有准备。
最近的案子,那自然是今天刚收到的案子。近到格目都还没有开始写。
成主记又走到前桌那儿,拿出了覆检的验尸格目,放到了桌子的正前方“凉县命案,宁县验尸,州府覆检,今日刚收到的公文。死了两个人。我们至少需要派出验官一名、仵作两名。”
他抬起头看向江乐“接到公文后两个时辰内我们就要出发。”
江乐顿了顿“现在还有多少时间”
成主记“一刻。”
江乐深深看了一眼成主记“先上路,路上说情况。”
成主记“嗯,已经安排好了人和马车,就在后门候着。”
江乐思索片刻,将周珍先留下“徒弟你把家里安顿一下再赶过来。”
家里头还有个唐元。
周珍点头应了。
江乐随手点了两个仵作“你们两个还有成主记,和我一起去。卢司里、晋书佐、何医官负责看家,按我的话,把我要的东西先抬出来晒晒。”
一口气吩咐完,她便朝着屋外走,气势强劲,半点不输阵。
刚踏出门,她停下脚步转回头朝着成主记笑了笑,腆着脸皮问“打扰,后门在哪里”
成主记“……”
第16章 初检尸体
凉县。
天气泛热,在院子里候着的人,额头都有了薄汗。
知道这里死了人,有些人避讳,便不会往这边靠拢,有的人则是满是兴味,恨不得到面前打探一下,回头可以找机会和他人说个一二。
门敞开着,院子封锁着。凉县本地的保证差吏,此刻都守在了外头,光放了宁县知县袁大人,以及他的下仆盛生,还有宁县的仵作进去。
袁毅在宁县就没聘请几个人,因为宁县地就那么小,很少有大事情。
能空闲得整日折腾花的人,好些年少有能遇到凶案的。
少有,不代表没见过。
袁毅眼内带着淡淡的怜悯,半点没有嫌弃现场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他轻微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帕给了边上快要承受不了的新小保“要快点习惯了啊。”
新上任的小保证年纪尚轻,身体黑瘦,平日只负责十户人家,根本没想到会遇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案件。他强忍着恶心,瞪大双眼注视着现场的两具尸体,狠狠点头。
“麻烦仵作了。我来记录。”下仆盛生听袁毅开口,立刻在边上给袁毅磨墨。
仵作是个老人了,他板着脸点头,拿着向前一步,准备想要先脱了尸体的衣服。
“等等。”袁毅当下温和开口制止了,“尸体分为四面登记上,我们先把位置量了,既然脑袋和身体分离了,脑袋距离多远也要一一登记上。其后记致命伤,再一一写身上其他伤口,按照位置来画。”
仵作听后抬头看了眼袁毅“要用醋么”
“还要覆检,尽量不要影响到尸体。”袁毅委婉拒绝了仵作的话,摇摇头。
仵作点头算是明白了袁毅的意思。
看来这回覆检才是重头戏,现在他们做的只是将大概的死状和人体的情况验清楚。
整个流程没有花费袁毅太长时间。
他写完了格目,一式三份,让人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盛生拿着格目放到院子里晾干,旁的就有人来看。
胡氏本人没有来,胡氏娘家的人更是没有来。听说胡氏本人已经病倒了。
死的两个人,牛旭林还有个老母亲,腿脚不便,意识也已恍惚,早前被安置在了外地。陈岗则是孤家寡人一个,平日都是上青楼喝酒唱曲,或者去赌场摸一圈,也没体己的人。
这死亡现场连个亲眷都没有,着实悲凉。
袁毅手指擦过毛笔笔杆,思索了片刻,和自己下仆盛生说了一声“初检和覆检验官还不能相见。我们今日在凉县住下,等覆检结束见过验官后再离开。”
盛生自小便跟着袁毅,长得颇为白净稚嫩的脸上很是淡漠。他规规矩矩在旁边伺候着,应下了袁毅的话,收起了笔墨。
保正见盛生比自己还年纪小,却已如此泰然,擦拭了嘴角后心中还有些不服气。
他咽下了自己又泛上来的酸意“袁大人可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袁毅朝着他笑了笑“不麻烦了。我和盛生随意找个农家住下就好。”
笑容浅淡却暖人,如阳春三月绽开的花。
见过了人不忍赌的尸体,再见袁毅的笑,有着极为强烈的对比感。更别说屋内已有恶臭,而袁毅周边还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保正见袁毅这般笑着,心里却更加觉得委屈和不甘,在场所有人中,他是表现最为糟糕的。丢人丢到隔壁县的知县老人面前了。
他张了张嘴,见袁毅应转过头重新看格目,又闭上了嘴,只能在边上候着听有没有吩咐。
这日头大,墨迹很快便干得差不多。
盛生便将这些写了字的纸和图都给收了起来。
袁毅对着保正告辞“不知道州府何时来人,劳烦诸位再守一会儿了。”
保正挺直了背,板着脸“不麻烦。大人才是辛苦了,要好好歇息。”
袁毅笑笑,带着人离开了。
这附近的农户不过两三家,无论和牛旭林还是和陈岗都不认识。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屋子都建得不小。袁毅找到了一户人家,那农户愣是让出了一大一小两间房给袁毅。
小房间仵作住了,大房间袁毅带着盛生住下。
袁毅交了点钱,那农户还专门给他杀了一只鸡,一家人民风很是朴实,每看一眼他就要夸赞袁毅长得好,跟天仙似的。
用过饭,袁毅回到了屋子里,拿出了纸笔写东西。
盛生在外头给袁毅烧水,烧完了水,端进门内给袁毅擦洗身子。
等他凑近了,才发现袁毅在写今日的那起案子。从起因到他推测的经过,再到结果。其中凶器有斧头和剪刀。
全部写完后,他将笔搁置,对着纸出神。
“大人,要先擦洗身子么”盛生小声问袁毅。
袁毅恍然,随即笑开“啊,好的。”
他衣服褪去,拿了布巾自己动手擦拭身子,思绪显然还在纸上。他身上腰侧有着几道陈年的疤痕,现在看来不明显,可一眼能看出当年的口子并不浅。
“大人对今天的案子还有地方想不通”盛生在旁边整理着袁毅的衣服,略带疑惑询问袁毅。
袁毅微微点头“嗯。多数伤口都是剪刀,多数伤口都在后背。可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在陈岗的脑袋上戳一个洞还要砍了脑袋”
盛生猜测着“因为仇恨陈岗的风评不好,又特意过来找牛旭林嘲笑炫耀。恨意浓烈,所以才会将他脑袋都砍下来。”
这个猜测有可能,只是说服不了袁毅。
他将布巾重新浸入水中“或许吧。”
盛生上前搓洗布巾“州府来的验官覆检结束后,大人可以和那位互相探讨一下。不过这个月本来不需要覆检,齐大人会不会怪您”
“齐海”袁毅点名道姓说出了那名字,他呵笑一声,重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语调带着一丝嘲讽,“他想要拉我淌凉县的浑水,会敢怪我找州府的人”
那陈岗必然是和齐海有什么利益关系,怕回头被暴露给提刑司,这才干脆找了他来验尸。看着光明正大坦荡荡,实际上谁知道里头有个什么绕绕弯弯。
袁毅眼角还带着笑意“州府的人来查,查出点什么,他只能认。查不出什么他还要谢谢我。提刑使回头再怎么挑刺,官家也会考虑到法不责众。”
停顿了一下,袁毅将自己的纸重新叠了起来“州府过来的人应该只会查怎么死,谁杀的。不会深查。”
盛生在旁边了然“如果不深查,齐大人便无事,您也无事。这一个案子结束事情便是揭过去了。”
袁毅颔首。
“当官真累。”盛生收拾干净了布巾,轻声说着。
“可不是么。”袁毅走到了床边,坐在床沿,人一半陷入了床的阴影里,“谁让我还想着杀回京城呢”
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里,满是血腥。
凉县距离永州知府衙门并不算太过远。一个人快马加鞭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几个人快马加鞭到第二天凌晨也到了。
江乐第一次深刻领悟到了赶路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要想富,先修路,这一句话真是颠不破的真理。
江乐尝试了马车,也尝试了骑马。在略快的赶路速度下,她竟是不知道哪一个算是让人更加痛苦一点。
路上总是磕磕绊绊不太平稳,马车时常有震动感,速度快的时候,江乐觉得自己是在坐跳跳车。
马还还好一些,可骏马一上一下,她没坐一会儿就怀疑自己臀部青了。
当初她和周珍到永州时候,和商行一起走果然是非常理智的一个行为。
商行有钱人从来不亏待自己。
等有了钱,一定要买一辆奢华的马车。
江乐钱还没有,要开销想要买的东西,却是每天都在增长。
县门执勤的卫兵在检查过江乐等人身份后,当下予以放行,还给他们指了方向。
江乐他们便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等到了屋子门口,江乐重新踏上土地,觉得脚下轻飘飘,和踩在云端里差不多。
她晃了晃脑袋,在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一拍边上的仵作“走,进去。让我见识一下你们仵作的验尸本事。”
成主记跟在后头,紧随着就进去了。
走入那破破烂烂的小屋,江乐看到了两具尸体,一具惨烈到没了脑袋,背上完全被血液浸染,另一具则是瘦骨嶙峋,也大半浸到了血泊中。
“砍了脑袋,那么多刀深仇大恨啊。”江乐咋舌,脚步挪动到了不远处脑袋旁蹲下,手还没碰,纯看了一眼伤口截面,“死后过了会儿才砍掉的脑袋”
成主记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微微退开了一点步子,看向江乐。
第17章 前方高能预警
“盛夏比春秋相比,尸体腐烂的时间要快2到3倍,比起冬天,要快5倍。胖的人比瘦的人腐烂更快。”江乐就这么看着尸体的状态,心中大致推测出了时间。
尸体尸斑早产生了,随后人体会僵直,再之后那可不好描述了。
来的路上她观察过,这屋子位置着实偏僻。
按照推测来说,这人不过就是大前天傍晚死的。前天被发现,其后宁县收到通知,又转头在昨天凌晨通知到了州府。
两具尸体被发现得有点太快,各个衙门的动作更是超乎寻常的快。
江乐摸不准这到底是案件特殊,还是衙门的动作就是如此快。
她微微侧头看向仵作“拿块石头来,先把尸体位置全部圈出来,稍后一人验尸,一人测距离。人总要收棺的,晾着尸体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仵作听了准确的吩咐,当下忙碌起来。
成主记拿出了自己带来的各种纸,寻了桌椅准备记录现场。
天气热了,尸体难看又恶心,还带着阵阵恶臭。
江乐看着仵作们的动作,提醒着“回头你们都去备着一些手套,手都要好好清洗干净。否则容易生病。”
两名仵作没想到江乐如此和善,当下谢过,动作上更是注意了,不让妨碍到尸体验伤。
江乐抬起头想找成主记,结果谁想到成主记距离有点远“哎,这么远看得清尸体么”
成主记瞥了一眼江乐“你看,我写。”
江乐眨眼“这么信我”
“本来是不信的。”成主记文质彬彬,说话倒是很直白,“现在信一半。因为你没吐。”
不吐,必然是见多了尸体。比如卢大人那样上过战场的,比如仵作习惯了各种死人的。
江乐属于后者。
她低下头笑了声,顺杆爬本事非常强“那我随口说两句,你先帮我找个没用的纸记一下。”
成主记手顿了顿,又拿出了空白的纸先摊开,准备记江乐的话。
江乐手都还没上,仅仅凭着肉眼观察先一步过了一遍尸体伤口“现场凶器是剪刀和斧头。后背伤痕都是生前伤口,有血花。脑袋是生后伤。人死了过了会儿,才砍了脑袋,筋脉没有锁进去。”
她轻咦了一声,低下头,更仔细看了下那脑袋“他脑袋上的伤口是生前伤”
江乐又仔细看了一下两个死者的位置。
“脑袋上是生前伤口”成主记听到这里,抬起了自己的头,远远看去,点评了一句,“这杀人的角度很刁钻。”
又是后背,又是头部。
江乐起身,绕着两具尸体走了一下,估摸了两人的身高。估计完了,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这脑袋上的伤口不是从后背刺入的。伤口位置偏前。他是在人躺平了后再刺的”江乐又模拟了一下在人体边上刺脑袋的动作。
她发现还是不对。
如果仇人躺着,刺剪刀的位置很容易是人的后脑勺。而如果仇人是站着的,刺剪刀的位置也该是偏向脑后。
仵作将两具尸体都画好了圈,叫来外头守着的保正一起抬尸体。
保正还很年轻,原本黑瘦的脸,今天看着竟然有点白。
他抬完了尸体,整个人都有点颤抖,在帮着仵作递酒醋的时候,差点脚步一软,就把东西给摔了。
江乐从屋内走出来,见这个小保正这样,顿时笑起来“哎,我徒弟要是看到这场景,也不知道比你差还是比你好。”
保正深深吸了口气“大人们自然是比我好的。”
“尸体看多了而已。习惯了罢了。”江乐摆手,可没觉得这世上该有“自然”这种说法。
保正听着这话,忽然想起了宁县袁大人。
面前这位年轻的小大人是尸体看多了,还是个专门负责刑狱的决曹。那每日喜爱种花的袁大人,为什么也会说习惯了
这念头一闪,一时间竟下不去。
江乐可没空管这个小保正。
她在旁边看着仵作用干布擦干净尸体,随后用温水处理冲洗,再用酒醋使得尸体边角小伤口变得明显起来。
正面、翻身、左侧、右侧。从头发到脚指头,这两个仵作半点没有放过。
因为都是外伤,同时也因为第一次看仵作验尸,江乐没有将自己布包里的器具拿出来,只是双眼一动不动盯着看。
“舌全”、“额全”
仵作喊着,边上成主记在记着。
最后微壮男子伤口就那些道子,而干瘦的那个死者身上则是只有一点倒地时摔的淤青。
江乐研究了男子后背的伤口,又一次回过头看脑袋。
她声音不轻,所有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到她说话“说来你们可能不太相信。以我的经验,这脑袋上的凶器不是剪刀。”
长发便是这点不好,哪怕温水冲洗了,还是看不清伤口。
再者伤口在脑袋上,骨头就那么一层。剪刀本就做得粗糙,和某些粗糙的工具造成的伤口就这么看,看不太出来。
江乐继续了她的猜测“现场还有一个人,在这个死者的前面,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下的杀手。”
所以伤口会偏前。
成主记的笔顿住,墨水差点滴落在纸上晕开原本的字。还好他立刻发现,将笔挪开了一点距离。
众人全部陷入了思考。
成主记打破了这沉默,注视着研究脑袋的江乐“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两个人”
“致命伤太多。刺入内脏会导致死亡,失血过多也会导致死亡,脑袋上那一下也会导致死亡。”这人是必死无疑的。
死者眼皮是被合上的,江乐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验尸的仵作合上的。
若是没合上,恐怕眼内全是惊愕和恐慌。
“没有挣扎,没有动手。这人直接面朝下倒在了地上。事实上,光刺后背,人本能会想转身的。”
江乐站起身示范性做给众人看。
“假设后面有人用剪刀刺我,惯性我会冲出去一些。可他很快拔了出来。”江乐回头,“人是来得及回头的。当然,不排除他被吓傻了没回头。”
她朝着众人笑了一下“我说的是几乎同一时间下手,若说先后,可能还是前面那个人先动手的。”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
“证据呢”成主记深深看着江乐,“凶器、伤口,你怎么能确认有多一个人”
江乐轻飘飘,笑眯眯开口“很简单啊。”
周珍回去了一趟家里,本是想要给侍卫一点钱,临时让人照看唐元几天的。
可谁料到她刚回去,唐元就跟着她不放了。她完全就走不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碰到大案子,可以跟着师傅学习。她可不想因为唐元而折腾,而失去了这一个机会。
左右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对着一个傻子她凶也没用,最终气呼呼给唐元脑袋包了起来,带着人一起赶路前去凉县。
侍卫禀报了知府大人之后,知府大人就让侍卫亲自找了马车,带周珍和唐元前去凉县。唐元会武,真要是跑出去了找都找不到,还不如主动带着他一起走。
这会儿赶车不比先前来永州舒坦,周珍狠狠心,要求侍卫加速赶车,在验尸结束前到达。
侍卫便当下听从吩咐,真的加快了速度。
没过两个时辰,周珍便小脸煞白,整个人精神恍惚,嘴里叨念着江乐叫她背的内容。
那跟随的侍卫听着她叽里咕噜念着话,起初还以为她念经,后来听着不对,却不敢细听了。
谁让偶尔听懂的几个字都是“尸”啊“死”啊的,可怕得不得了。
唐元也觉得坐车不舒服,可他对外界的好奇,显然超越了身体的难受,时不时便想探出脑袋。
问题是他脑袋见不得风,跟随来的侍卫不得不隔三差五提示一下周珍,让她把唐元给塞回去。
一路上真是身心俱疲。
周珍连夜赶到了案子现场,还没踏太近,就闻到了一股子恶心的腐烂味道。等她往前一冲看到了尸体,当下转了头吐了起来。
只是没吃什么东西,她根本吐不出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师傅轻描淡写,含笑的应对声音“给我三天时间,我把这人脑袋给你煮了,看骨头就知道了。”
天气微热。
微风吹过。
众人头皮发麻,平白觉得有一股冷意透入骨子里,冻得人寒毛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这一片诡异的气氛中,一个人影蹿出,凑到了江乐身边,一脸欢快朝着人傻笑“嘻嘻。”
江乐见到了人愣了下,随即笑开,比刚才的笑意欢快得多。
第18章 这才是验尸断案的意义
唐元笑得一脸傻样,脑袋过得极为严实,搭配上那笑声,在场听的人只有江乐笑了出来。
剩下几个人只觉得更加惊悚,恨不得拔腿就走。
“我把这人脑袋给你煮了”这话好似就在耳边回响,一遍遍重复着。
最后众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屋子,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一家农户家里住下的。
这农户家里根本没那么多床,一群人没睡床。他们找了个屋子,在地上铺了被子,集体睡地上。
仵作一个房间,剩余其他人一个房间,对着屋顶干瞪眼。
很困,睡不着。
唐元脑袋上还带着伤,身体容易疲惫,在外头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强撑着就是不睡觉。
他现在穿着普通不过的衣衫,头发也没几根,还被侍卫和周珍脑袋上缠着布,脸都看不清。
江乐要不是认人凭着的是身子,还有听到了唐元的笑声,一时间还真没法想象这个二傻子是赫赫有名的提刑使唐大人。
成主记、州府侍卫、周珍都一路赶着过来,前一晚不知道算不算睡了,现在是困意十足。可实在是由于江乐太过凶残,愣是暂时没能睡着。
这人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
这还是个人
而说出了煮人头的江乐,正精神亢奋给周珍说今天的案子。
“如何分辨伤口是活着的时候产生的,还是死了之后产生的这其实很简单。人死了之后,血脉不通畅,所以肉切开会泛白。伤口比较齐整,不会有那种皮开肉绽的状况。”她说了这个很关键的点。
周珍以前是听过的,可没见过尸体这么听,和见过尸体后再这么听,感觉截然不同。
江乐还在继续“这脑袋呢,如果活着的时候砍断,脖子那儿的筋脉会缩进去。死了时候断了脖子,脖子会显得比较长,筋脉也不会缩进去了。没了活性。砍头需要用的力气是很大的,一般女子很难做到。”
周珍缩了缩,闭眼眼内全是先前看到的死人,睁眼她又真的有些累。
成主记在边上有点听不下去,咳嗽两声提醒江乐“江决曹,早些睡吧,关于这脑袋的事情,我也差人送信给姜大人了。明日就能得个准信。”
江乐难得感受到为人师的乐趣,意犹未尽,可想想明天确实还要干正经事,于是给周珍盖好了被子“睡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