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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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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难得感受到为人师的乐趣,意犹未尽,可想想明天确实还要干正经事,于是给周珍盖好了被子“睡吧,要我给你唱个歌么”
周珍咬咬牙,双眼一闭“不了师傅,您也早点睡。”
江乐闭上眼“噢,也好。案件结束后,我写下来给你当例子。”
不过是临时睡一晚,周珍睡在屋子最里头,旁边是江乐,中间是唐元,最外边是成主记。随着夜色渐深,几个人总算是勉强睡着了。
而成主记吩咐送的消息,在这一刻也送向了永州知府衙门。
尹主簿现在还浑身发凉。他站在了姜子建的身边,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低声和知府大人说了情况“长乐这边要了三天时间,刑曹那边的工作还是按照原先的安排在做着。”
姜子建没说话。
他沉默坐在那儿,重新拿出了周弘宥寄给他的那封信。
尹主簿没催促。
主要是江乐这一回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
尹主簿脑内不禁在想,江乐到底是师从何人
她如此对待人尸,不怕被天底下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么
即使即使那人或许是罪有应得。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姜子建将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
“我当初觉得她确实有才,很多观念虽然叛离经道,但过目不忘,着实可塑。”姜子建双眼还看着信纸,问了一句,“太叛离经道,可行么”
尹主簿知道姜子建这话不是在问他,姜子建其实是在问自己。
江乐年纪是轻,看着还极为俊秀,就凭借她这一手,绝对能压得下刑曹那群大老粗。
就凭借她这一手啊
姜子建深深呼出了一口肺部的浊气,话语果决“让她放手去做吧。刑曹不出个凶神,怎么能让别人闭嘴。”
他摆了摆手,让尹主簿就这么去通知人。
尹主簿走出知府书房的时候,身体还是没有暖过来。他甚至因为猛然见了太阳,还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不是因为温度低,今天这日子,太阳高照的,怎么都不可能觉得寒的。
真正让他寒的,是江乐。
他这会儿才发现最初的自己完全看走了眼。
他只看到了江乐总是脸上带笑,说话轻佻,性格如同一个孩童一样。论年纪,这江乐就和自己家里孩童一样大小。论性格,知府大人家中五岁幼童的性格,恐怕比江乐稳重一些。
可江乐骨子里是真正的不羁
她的性格根本无法用常人来对比揣度。
她竟然能为了一个完全实打实的证据,乐意去煮人头。她要轻松证明那脑袋上被砸坏的地方,伤口的凶器到底是哪一把。
尸体会说话的。
她眼内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分。
尹主簿想到这一点细节,脸上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这样的江乐让他恐惧,却也让他服气。
这永州决曹的位置,必然会是江乐的。
姜子建差了出去,心里头依旧在琢磨。琢磨着的不仅是江乐的问题,还有唐元的问题。琢磨来琢磨去,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可管不了那么多。”
江乐一觉睡醒,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江,江决曹,这是陈岗的脑袋,已用酒醋处理过。”
通知她的那名差吏说话中途结巴了一声,双手托着递给了她入殓了的盒子,都不敢抬头看她。
江乐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让人震惊。
说实话,即便是放在现代,她这一手动作,能容忍的人也极少,更别说放在这连火化都不允许的华朝。
她接过了那木头盒子“劳烦了。”
成主记在旁边看着,于心不忍,微微皱着眉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可对于死人来说,死亡的真相才是最重要的。以此为例,才可以救更多的人。”江乐抱着盒子看向成主记,“甚至维持秩序。这才是我们验尸断案的意义。”
一时间,无法反驳。
江乐抱着盒子撒欢跑路,走之前还朝着屋内喊“徒弟,我去做证据了会很热,记得给我端茶送水送水前别吃东西会吐”
屋内几人“”
真叫人害怕。
第19章 你这脸才是真绝色
农家也怕晦气。
那清理干净了的现场有个厨房,临时就被衙门征用了。不少差吏砍了柴火送过来。
江乐扇着扇子,坐在灶台后面,神情相当坦然,唇角还隐隐有着一抹笑。
她时不时将一块木头,一些稻草塞入灶台中。
火光很亮堂。她的脸上被照得红彤彤的,眼内还带着晃动的火光。
边上摆放着的小板凳上,摊放着一本书,她看完了就翻一页,怡然自得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异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味,相当难闻,根本不适合人待着。
无论是谁待在这个厨房里久一点,恐怕都会怀疑人生。
周珍脸色惨白走进来,颤抖着双手给江乐送了一杯茶,里面放了茶叶。乡下地方,想要专门点茶喝的茶叶末还是有点艰难的。
江乐接过了茶,抬起头看向周珍“受不了就出去逛逛吧,这速度怕是要两三天才行。”
周珍听了这话,头皮一麻,胃里一阵翻腾,转头冲了出去。
整个送茶的过程中,她连看一眼锅子的勇气都没有。
听到远远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江乐却和没事人一样,轻笑一声,喝了一口。笑完了,她喉咙里才隐约发出一声叹息声。
周珍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江乐这一会儿有点看不进书了,那纸上的笔墨文字,都只进入了她的眼内,进不了她的脑中。
她想起初见周弘宥那时候。他那点不甘心强撑着他,像个普通父亲一样日常教习抚养着自己的女儿。
随手写一副字,都是满满的憋屈和郁郁寡欢。
想到他当年对她说“我此生,唯独是放心不下她。”到底周弘宥教周珍时,总想着他早亡的妻子,心不够狠。
便宜徒弟,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了。
明明厨房里温度高到让人额头冒汗,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实实在在存在着的,落在实地的,可这一切当中的江乐,却像是隔离在外,在热浪中好似下一刻就会隐去。
沸水翻滚的声音,搭配上柴火燃烧所产生的噼里啪啦声音,不知道为何让人觉得很安静。
厨房门口的光被遮挡住。
江乐抬起了头。
灶台挺高,她又是坐着,很自然被挡住了视线。等人真的出现在她身边,她才微微睁大了双眼,略带上了诧异“你怎么来了”
唐元憨笑一声,也不说话,对江乐的话半听不懂。
他蹲下了身子,凑在江乐身边,帮江乐往灶台里面放柴。
说是放,不如说是随便丢。
还没等江乐反应过来,他更是干脆直接坐在了地面上,半点没有觉得这地面脏。
他似乎没有闻到空气里那股恶心人的臭味一样,满心都是兴趣。
孩童很多都喜欢玩火,现在的他就和孩子一样,觉得这样玩火很有趣。
江乐失笑拦住了唐元放入太多柴,声音比平日里要温和很多“慢点放,一下子烧不完的。这要煮好几天。”
“好几天好几天”唐元重复着江乐的话,乐滋滋拍了拍自己的手。
他拿了柴的手不干净,这么一拍,不少灰尘就拍到了脸上。
温度过高,他这没坐多久的,脸上就起了一层薄汗。
江乐伸手擦了一下他脸上的汗,却忘记了她拿柴的那只手也不干净,顿时让唐元成了大花脸。
“噗。”江乐顿时笑出了声音。
她这会儿不再是随时可能隐去的那样了,热得脸颊绯红,反而接地气了很多。
当然此刻最接地气的是唐元。坐在地上,脸上还有几道灰色的痕。他扭头看着江乐乐不可支的样子,认真看了她两眼,转瞬间朝着她又憨厚笑了起来,傻乎乎得。
火光一样也在他的双眸里。
黑色的瞳孔里有着火光,火光里还有着一个自己。
江乐对着他这张脸,这双眼睛,只觉得晃了一下神。
随即,她笑意加深了起来,用手拉扯了一下唐元的脸“可惜不会画画,否则要将你这张脸给画下来。袁知县算什么绝色,你这张脸现在才是真绝色。”
袁知县的容貌可是整个永州都知名的,比袁知县还绝色,这绝对是加了多层个人情感的夸赞。
然而面对一张“真绝色”的脸,江乐却是选择了用手拉扯脸颊。
唐元的脸棱角分明,本就没多少肉,全凭那一脸傻笑凑出了一个腮帮肉,被这么一个拉扯,整个脸都变形了,变得奇奇怪怪的。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唐元气呼呼,挣扎都没有什么分寸,用得力道很大。
他没分寸的挣扎意外没有挣扎过灵活的江乐。
越来越花的脸,现下又变成了扭曲的鬼脸,江乐看得心情愉悦。
这厨房内那令人生厌的味道和没了一样。
“这两天估计都要吃素,等过了这些天,要我带你出去吃肉么”江乐问唐元。
唐元现在就是个傻子,对这么长的句子一下子没理解,还一心沉浸在要逃脱江乐双手这件事中间。
脱离江乐的手,明明只要他起身离开就好了,可他就是坐在原地也不动身。
江乐很有耐心,重新问了他“吃肉么”
“肉,肉”唐元非常肯定点了点脑袋,“肉。”
他恐怕根本不知道肉代表着什么意思。
江乐听到了回答,见唐元不挣扎了,反倒是松开了折腾唐元的手。
她笑了笑,重新将一块柴补充进了灶台“你挺好的。平日里的药也该带来了,让这儿的人煎了,等回去正好再去看一趟宋大夫。”
而唐元对着她这句话,又恢复了傻笑的样子。
一点看不出是传闻中的唐家嫡次子唐修渊,当朝正四品官员,朝野上下闻风丧胆的提刑官。
江乐又一次哼笑出了声。
“傻子。”
女子手上极为粗糙,可动作却半点不粗糙。她穿针引线,手上极快就出现了绣图,绣图难度不高,可也能看出女子功底极好。
“哎呀桂姐这绣得真好看。”旁边有个女子凑上来看了一眼,夸赞了这女子的绣工,“还绣得那么快。”
桂姐腼腆笑笑“嗯,等下还有事。小雯也绣得很好看。”
小雯听后也挺高兴的,可听了那“有事”,心里头就憋不住话“桂姐,你等下是不是要去胡家呀”
桂姐手没有停顿,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轻微点了点脑袋“是。胡姐姐人挺好。”
“就是嫁得不太好,其实也不是嫁得不好,是牛旭林命不好。”小雯叹了口气。
换做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直言叫牛旭林的名字的。那时候牛旭林可是凉县有名的商户,出门都是威风凛凛,像个大老爷。
谁想到后来生意说没就没了,人说病就病了。胡氏和牛旭林的孩子,也那时候没了。
祸不单行就是如此这般。
如今更是犯了杀人的案。
“牛旭林命不好也不该杀人呀。”小雯又叹了口气,“胡姐姐这下连门都没法出了。”
桂姐听了她这话还是低着头继续绣图,可还是轻声说了一句“命不好就要争一争的。”
“啊”小雯没理解桂姐那句话。
“再差也没更差了。”桂姐更轻说了这话,转眼换了轻快的口吻,微微抬高了声音,“我快绣好了,你的呢”
小雯这才惊叫出声,忙转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头绣着花色“哎呀,桂姐你等等我啊。”
女红做好交差后,短工便可以自行离开。
桂姐出了门,回头再望了一眼知县衙门。
她转回了脑袋,匆匆朝着胡家走去。
胡氏确实是一下子病倒了,卧在床上,整个人还都是晕乎乎的。她睡着了容易做噩梦,醒来又眼泪止不住流。
好在还能吃下一点东西,又被人参等好物给吊着,这才没跟着牛旭林一起去了。
桂姐匆匆赶到了胡家,敲了门,忙赶到了胡氏床前。
她一见到胡氏眼睛红肿着,还在默默流泪,心中便不住叹气“胡姐姐你可别再哭了。”
胡氏微微侧转头看她,也不开口。
双眼肿胀的样子,半点看不出原来姣好的容貌。她原本也算小家碧玉,可如今面对着这一重重的打击,硬生生被蹉跎成了一个半老妇人。
她轻颤着嘴唇,望着面前的人“小雪,我怎么还没有随着他去了”
桂小雪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胡姐姐,你要是也跟着去了,你的父母,那些挂念你想要你活下来的人,他们可怎么办活着的人就争不过死人了么”
胡氏松怔,看着桂小雪好一会儿,升起一抹苦笑“到还是你看得清透。”
第20章 美色对我没用的哦
周珍端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双目无神看着远方。
旁边唐元一样端着小板凳,一脸肃然看着远方。看了没一会儿,他觉得这儿还没里面烧火好玩,又跑去和江乐烧火去了。
这地方没什么人敢来,一时间很是安静。
远远听到了车轮滚滚声,周珍微微抬起自己的脑袋,就看到远处过来的马车。这马车十分精简,一看就不适合长途跋涉。
马车口坐着一个年轻的下仆,他将车停在了周珍面前,友善询问“请问江决曹在么”
周珍起身,脸上带着一点局促“在。只是现在进去不太方便,师傅她”
车里头,袁毅探出了脑袋,朝着周珍微微一笑“在下宁县知县袁毅,麻烦小公子通报一声”
周珍看到了人,愣在了当场。
日光在这人的身上造成了一点点晕眩。那睫毛长得恍若小刷,轻颤一下,便能惹人失神。京城第一美男子原来是长这样的么
原本年轻清秀的下仆站在那儿,一个对比就变得毫无存在感。
“小公子”袁毅又叫了一声。
周珍拔腿就往里面,留下仓促一句“我知道了,稍等一下。”
江乐还在和唐元,你扔一木柴,我扔一木柴,搭配得十分默契。
周珍飞快冲了进来,对着自家师傅就喊“师傅,袁大人来拜见你了”
“袁大人宁县袁毅”江乐抬起头看向周珍,“我在煮脑袋离不开啊,他乐意进来”
周珍卡壳,她鼻翼间全是那股肉腥气,胃里吐了个干净,还是想去再吐一会儿。
刚有点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
看一下冒着汗红着脸探出来的师傅,再对比外头那美如兰花绽开的男子,周珍犹豫卡壳“那我去问一声”
江乐低头瞅瞅自己状态,一副受到了刺激没法见人的姿态,闭眼别开脑袋“问直白点,否则人当着我的面吐出来,我不要面子的”
周珍“”
倒是谁不要面子
周珍得了话跑回门口,她见着了从车上下来的袁毅,行了礼“师傅正在处理脑袋,一时间走不开。里面味道颇重,袁大人可要现在进去”
她被自己师傅这么一打岔,现在半点没了刚才被美惑的样子,对面前的男子满心都是同情怜悯。
袁毅来前就收到了消息“嗯,这案子回头判起来,我也要参与的。”
周珍深深带着同情看向袁毅,侧身“我带大人进去。”
三人进了门,周珍便将人带向了厨房。
味道自然是越靠近越浓重。
周珍强撑着自己习惯那股味道,却意外发现身边袁毅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兰香。
跟着袁毅一同前来的下仆被袁毅拦住“你到外面去候着,我自己去就行了。”
下仆应下后,忙朝着屋外走。
周珍瞥见看那人健步如飞,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心里头忽然有点生气。
生那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这有什么好逃的师傅是为了破案啊
那下仆分明便是受不了这味道,被袁大人看了出来。袁大人怕人等下失态,便让人先出去。
可她自己见了现场闻着那味道,失态好几回
周珍觉得自己太不争气,就生自己的气。她板着小脸,挺直腰板,走进了厨房“师傅,我带袁大人来了。”
江乐抬起头看向门口的袁毅。
袁毅对着江乐笑了下,拱手“见过江决曹。”
江乐起身,学着袁毅的姿势“见过袁大人。”
知县的品级不低,江乐见了袁毅要先行礼才正常。
旁边唐元抬头,看了看两边,跟着起来行了礼。行好礼,他重新坐下,继续兴奋放起了柴火。
空气里味道依旧恶臭难闻,而袁毅表情没有丝毫的不正常。江乐饶有趣味看着袁毅“我这儿正式的公文出来还要等到三天后。袁大人现在可算是来得太早了。”
袁毅并不在意,淡笑着看着江乐“成主记的格目完全按照江决曹的意思书写,交到我这儿便已经算是敲定了。回头若是有误差,再补充一份公文的就好。”
头上的伤口多大记录在案,不过是由什么武器还没有敲定。
“成主记对我太有信心了。”江乐失笑。她也没想到成主记在她去煮脑袋之后,转头自己便带了人去寻找可能存在现场的第三人了。
“江决曹真是年少有才。”袁毅看了一眼锅子的方向,笑着将话题微微调转,“袁某没想到这才成年没多久,就要被后辈赶超了。”
实不相瞒,江乐最喜欢这种商业互吹。
她相当满意接受了这话,顺带回夸一句“可是袁大人长得好看啊”
袁毅“”
袁毅一时间笑容卡在那儿,竟是不知道回什么更适合。
旁边周珍听了这话,顿时笑了出来。
江乐见周珍慢慢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心中可满意“我这徒弟一见袁大人,现在都能在我这厨房坚持下来了。”
袁毅向来是知道自己长得好的,可这会儿都不知道江乐到底是调侃还是真的那么认为的。他将视线转移到旁边周珍身上。
周珍听了后,忙给自己辩解“才不是。我是自己适应了再说了,死了都是骨头,他还不是黄金比例”
袁毅“”
周珍嘴太快,僵硬了“”
江乐“”其实说得很有道理唐元身上各部位的骨头比例确实比袁毅长得要好,从骨骼模型角度来说。
袁毅细想了想,递了个台阶“朱颜白骨皆是虚妄,话没有错。”
随便一句话都能引申到这个高度,江乐心里默默给袁毅戳了标签学识渊博、心思深沉。
美人切开来都是黑的。
她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在唐元之前正大光明抢先放了一根木柴“袁大人现在来找我,是觉得我那哪里写得有问题么”
“没有。我只是好奇江决曹要如何断定有第三个人在现场的。”他又禁不住看了一眼那锅子。
江乐并不避讳,和袁毅直言“不知道袁大人见过刀伤么一个人用右手伤人,和用左手伤人,刀伤的痕迹是不同的。痕迹都是起手重,收手轻。”
袁毅点头。
江乐继续讲解“左右手都有区别,更何况从前面伤人和从背后伤人呢人能够在脑袋上砸出的伤口位置会有不同。站立情况和倒地情况又两说。站立时,如果凶手比陈岗高,那伤口会居于头中央一些,如果和他差不多高,或者比他矮一下,就会居于头前部。”
袁毅早脑内设想了几个凶案现场的可能性,认可点了头。
江乐尽量讲得浅显,这会儿又指出了一个疑点。
这个疑点是她先前并没有说过的“另外,劈柴的斧头为什么不放在屋外屋内没有地方会需要斧头的。”
可惜这个年代并没有指纹鉴定,就连血迹检验的试剂和紫光灯都没有。
袁毅提出一个猜想“或许是为了避雨,下雨后斧头容易生锈。”
“最近都是晴天。”江乐笑笑,“这个我就是随口一问,保不准还有第四个人”
袁毅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笑。
“等伤口痕迹检验出来,剪刀的伤口一对照就能知道是不是有新的工具了。一个快要病死的人,故意拿三种工具杀人,这太麻烦了,不符合实际可能的情况。”江乐摇摇头。
虽然有点麻烦,也很难闻。
袁毅同意点头“劳烦江决曹。”
江乐见袁毅对她的话同意,反倒是问袁毅,想要套一点消息“袁大人对这个第三人有什么想法么”
袁毅轻叹一声“一个男人最想护着的,必然是他的家眷。”
江乐挑眉“有道理。”
如果说陈岗逼向了那位家眷,牛旭林奋起杀人便很有可能。
“这胡氏我会专门去找一趟。”袁毅和江乐说了一声,“这两日听说她病得有些厉害,我会带着大夫上门看看,送点好药的。”
江乐点脑袋。
袁毅和江乐这么讲了讲,便就此打算先告辞了。
周珍再重新将袁毅送了出去。
袁毅走出门的路上,双眼因为阳光刺眼微微眯细了一下。他不经意问了周珍一句“小公子身上是什么香味不常见。”
周珍愣了下“我么”
袁毅轻笑“是,在厨房里显得格外明显。有股淡香,很好闻。”
周珍送着袁毅到了门口,微微仰头看着袁毅“驱蚊的香囊,我自己调的。”
袁毅听了之后点头,夸赞了一句“很厉害。”
周珍觉得这话里好像哪里不对,带起了一点警惕,看向袁毅“美色对我没用的哦”
袁毅“……”
旁边等着袁毅出来的盛生“……”
第21章 头骨证据
宁县还有诸多公事。
袁毅没告诉周珍他为什么问那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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