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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绵绵有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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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开黑沉沉的瞳孔盯着路绵,余光看到她手虚握着拳头,大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摩挲——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
    “过不去。”他的笑容虚无缥缈,“绵绵,如果没有出意外,我们早就已经是夫妻。不过现在为时不晚,你还记得我的话吗,我说过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路绵想到那晚的梦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口一缩,“真的是你……”惊愕地看他,觉得既荒唐又荒谬,气得笑出了声,“沈云开,你哪来的自信?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们沈家?跟你在一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话音刚落,沈云开紧接着就说:“沈家是沈家,我是我。”
    玻璃窗外蝉声一声接一声绵长,路绵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沈云开说的是实情,他最后的确险些跟沈相闹翻,再往后两人表面上还是父慈子孝的,可私下里却像仇敌似得老死不相往来。不得不说,她其实很成功地完成了父皇布置给她的任务。
    路绵顿了顿,毫不留情地说:“我喜欢的是厉二,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在知道以后我就更喜欢他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没他不行。”
    听起来残忍地像是戳心窝子的话,沈云开却毫不在意,像铜皮铁骨完全刀枪不入,“虽然我这个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能够和你在一起的法子。”他微微眯起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事,笑了,“没有人能妨碍到我们。”
    对于他的自说自话,路绵丁点不退让,冷笑两声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似乎触动到沈云开,他一直倚靠着墙壁的身体慢慢站直了,往前两步伸手覆上她侧脸,嘴角还带着笑,“绵绵,不管生死,我们都分不开了。”垂下长睫盖住眼底神情,低声又说道:“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死的吗,我不介意让厉从善也体验一回。”
    怎么会不记得,路绵当然记得!她一拳过去,却被他接住,咬着牙瞪着他,“你敢动他!”
    沈云开笑笑,低头去亲吻她手背,再抬眼看她,“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敢,你要是继续跟他在一起,我就敢杀了他。”
    路绵看陌生人似的看他,“沈云开你还有心吗?!”
    “当然没有。”沈云开松开她的手倒退两步,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眼下泪痣是妖冶的赤色,“我的心啊早就烂透了。”
    路绵隐约琢磨过来,或许沈云开对她早已没有爱,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累积下的执念。
    她刚要说话,有个人影从下边楼梯上来,速度快得她连人都没有看清,那头沈云开已经挨了一记倒下了。路绵这才回过神,看见厉从善攥着沈云开的衣领,膝盖压着他腹部把他摁倒在地,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厉从善狠劲儿地左右开弓。
    “我草,你敢碰她!”厉从善眼睛都气红了。
    “想让我死?嗯?就凭你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沈云开鼻梁上挨了一拳,嘴角也破了,吐出口血水,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这破身体我也不要了,不过最后是谁给谁上坟可还说不准。”
    “闭嘴!”路绵恶狠狠剐他一眼,又去拉厉从善胳膊,“别打了,你先起来。”
    厉从善箍着沈云开脖子不松手,她用尽了力气也拉不起他,这战斗力让她挺意外的。眼看他一拳又要抡过去,路绵吓得死死抱紧他胳膊,开玩笑,再多打两拳真是要出人命的。“够了厉二,别打了!我们走!”
    沈云开手肘支着地面,勉强撑起上半身,五花斑斓的一张脸上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没事儿,你别拉他……”
    路绵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道:“你死了厉二还得坐牢,我不会称了你的心。”
    “坐牢?……”沈云开的神情像是愣了一下,接着低声喃喃,“这可不大好……”
    厉从善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声音很冷,“荧惑逆行,拘魂以灭。沈云开,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宋徽之为何将你困在画中千百年?”
    沈云开蓦地抬起头,看他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嘴角的笑一点儿一点儿地淹没了。随手一抹脸,他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白衬衫上还染着斑斑血渍。靠着墙壁站稳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了,面对着茫然懵懂的路绵,话却是跟厉从善讲的,“知道又怎样,宋徽之困不住我,难道宋中镛就能办到?”
    厉从善双手插袋,一脸高深莫测,“自然有人能办到。”
    沈云开像听了句玩笑话,“行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该走了,”厉从善没再接他的话,拉着路绵往楼下走,“跟我回去军训。”
    沈云开沉默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窗外绵长的蝉声渐然远去,终于,万籁俱寂。
    “你说的是真的?”路绵跟着他的脚步,全然还在状况外,“你知道宋徽之为什么把沈云开关起来?还知道谁能收了他?”
    “不知道,”厉从善嗓子有点哑,“我骗他的。”
    路绵不信,“那荧惑逆行,拘魂以灭,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宋中镛有本笔记,嗯……是宋徽之留下的。”厉从善斟酌着说,“上边记着,他在荧惑之星逆行时,把沈云开的魂魄拘入画里,准备让他魂飞魄散。但现在看来,显然他在最后关头还是失败了,而其中具体缘由他并没有详述。”
    路绵喃喃,“连宋徽之都失败了,还有谁能办到呢……”
    厉从善深深看她一眼,“别怕,他没你想的那么厉害。”顿了顿,“这个周末宋中镛生日,他邀请我们几个去他家吃饭,我已经答应他了。”
    “我总觉得宋中镛这人古古怪怪的,对我们热情过头。”路绵小声说,“才认识几天,就敢把我们往家里带。”
    厉从善笑了起来,“没错,这很宋徽之。”
    因为沈云开势在必得的姿态,让路绵心里有点没底。
    厉从善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故意把手伸到她眼前,“都破皮儿了。”指节处不仅破了皮,还渗出些血丝,刚刚打人的时候全身力气都攒在拳头上了,一点儿余地没留。看到沈云开摸她脸,行动先于意识,当时恨不得徒手就把他给撕了。
    路绵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捏着他手边看边批评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万一被学校领导看见了,肯定得记你个大过。”
    想起沈云开被揍得破了相的脸,摇了摇头,“就算要打,你也不能打他脸啊,不知道他会怎么跟老师解释。”
    厉从善气定神闲,带着她尽往小路钻,“不怕他。”
    路绵看看他,很感慨地说:“厉二,你跟着我学坏了,以前你可不会打架,乖得跟小绵羊似的,小时候每次带你玩儿我都觉着我像是出门去放羊。”抽空摸了把他的脸,手感嫩滑q弹,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个放羊娃,一放就放了两辈子。”
    “你这比喻可不恰当。”厉从善无奈地说。
    小路挑的好,运气也是好,一路走来没碰到别人。厉从善为了能多给自己谋点福利,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早把战斗地形摸得透透儿的。主要还是得后备几个人少又隐秘的地儿,以防他们亲热的时候太过狂野,把同学老师都给吓到了。
    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不谋而合。
    但眼下明显不是亲热的时机,前边小道走到尽头就是操场,他们还得回去训练。
    厉从善去洗干净手,原本觉得没什么,这会子却像针扎似得细细密密地刺痛。
    路绵瞪着他手上的伤口,好像她多瞪两眼就能痊愈了一样,“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务室上点药水,万一留疤了多可惜啊。”
    “这么点小伤不会留疤的,”厉从善试着弯曲手指,有点难受,不过还行,“再说了,你不是常挂在嘴边,身上有点伤疤的那才是有故事有深度的男人吗?”
    路绵还在盯着他手,叹口气,“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反正我也不认识他们,有几条疤几个窟窿跟我又没关系。”
    厉从善追问,“那我呢?”
    路绵抬起了眼,“你怎么?”
    厉从善别过了眼,心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翻腾,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看着天含含糊糊地说:“那我身上有没有窟窿,跟你有关系?”
    路绵啧了一声,“当然有关系了,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厉从善看着天上鸟群排成一字型飞过,“那我呢……我又是你的谁?”
    路绵也顺着他视线往上看,“优乐美?厉二,你傻了?”
    鸟群又排成二字往回飞,厉从善默了默,“算了,回去训练吧。”
    路绵拉住他,突然笑了笑,“是我的男人。”
    厉从善猛地低头看她,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喜,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谁是……”
    路绵看着他,鼻子有点酸,“你,厉二,我现在单方面宣布你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甲通通都属于我路绵。以后剪头发剪指甲之前,都得先向我打报告,记住了吗?”
    厉从善眼神几经变换,好半天缓不过来,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弯了嘴角,“是,路将军。”
    路绵看看他,又啧了一声,也笑了,“傻样儿……”

  ☆、第25章

每个下一秒,都有可能会发生很多种开始,也有可能会出现很多种结果。
    而此时此刻,厉从善百感交集,他觉得他跟路绵之间的感情终于尘埃落定了,心里头只有满足,快要溢出来的满足。这跟之前路绵说喜欢他时候的心情又不大一样,没办法形容,反正就是全身心都升华了一个层次。
    满心满眼都是她,回操场的步伐是飘的,多走两步就能飞起来。
    站军姿时候看她;走方队时候看她;吊单杠时候看她。
    当厉从善的这个状态保持一个星期以后,全z大的学生都看出来了,风言风语更是在学校里头传了开来。不过他无所谓,反正从曾经到现在,他眼里能看见耳朵能听见的也就只有路绵,更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和目光。
    可路绵护短,旁人说她闲话没关系,但要说厉从善那是万万不行的。偏宋中镛大意被抓了个现行,在路绵面前调侃厉从善戏称他为迷弟,她二话不说上去就把宋中镛揍老实了。
    宋中镛抱头痛哭,直喊路绵应该改名叫“路硬”。
    话音未落,反又被厉从善教训一通。
    郑袖还在旁摇旗呐喊,宋中镛只觉生无可恋。
    而沈云开也挺出人意料的。
    他从被厉从善打伤后,就请了假没露过面,校方没有出声,这事儿应该是瞒下了。
    虽然路绵不知道沈云开为什么没有借机闹一回,可他几天没出现,自己轻松不少,面对他时候总有些窒息的感觉。
    就这么无惊无险,迎来了军训开始后的第一个周末,同样也是宋中镛的生日。
    周六,宋家早早地派了车子来学校接人。
    晴空万里,马路上没什么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出了城区。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高矮不一的树丛。而后车子又沿近郊公路行驶十几公里,接着盘山而上拐过了几道弯,终于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郑袖对着古色古香的宋宅惊叹了一声,“没想到啊宋大钟,你竟然是个富二代。”
    宋中镛谦虚道:“过奖,过奖,家父略有薄财。”
    厉从善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他虽不精通玄学,可也能看出来屋主对这房子的风水是下了心思的。又看到紫檀木门额上书“宋宅”两个斗大的古体字,大门两旁是汉白玉雕的麒麟,门口槐树粗壮挺拔,这风格不像是生意人家,倒有几分书香门第的意思。
    路绵看着门额恍惚了片刻,她认出来这是宋徽之的字迹。
    “怎么了?”厉从善问,前边宋中镛已经带路往里走了,路绵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没……没什么。”路绵回过神,“我没记错的话,宋徽之的家门口好像也有这么两个玉麒麟,还有一棵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老槐树。”
    厉从善说:“没错,当年你还拿龙雀刀削过槐树。”
    路绵也想起来了,笑着说:“我没拿刀削他就不错了。”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
    “早忘了。”路绵有点不好意思说,其实当时她是以为宋徽之带着厉从善去喝花酒,气急败坏去找他算账,结果在差点把他家给拆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场乌龙。
    为了打消厉从善的怀疑,避免他继续追问,她表情故作正经地转移话题,“走走走,进去看看。”
    厉从善了然一笑。
    宋家很大,庭院间的格局又十分相似,乍一进门那感觉就跟进了迷宫似的。
    宋中镛带着郑袖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一边给她介绍他们宋宅的文化底蕴,《老子》、《庄子》、《周易》里的内容信手拈来,听得郑袖一愣一愣的,连带看他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从前看他是重度智障,这回好转成轻度的了。
    厉从善和路绵跟在后面,这宅子的飞檐翘角,短亭长廊,无一不勾起他们在大秦的回忆。
    恍如昨日。
    凉风习习,鸟语花香。
    路绵小声问:“怎么样,有没有看出点什么门道?”
    厉从善信步悠哉,“看出来了,宋家不是一般的有钱。”
    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不是普通的品种,屋里的陈设摆件也都是有年代的,宋徽之的后代可要比他们当年两袖清风的祖宗过得滋润多了。
    路绵掐了把他的腰,“谁问你这个了?!”
    呼吸微微一紧,厉从善突然间难以保持镇定,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路绵与他四目相对,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儿浪?
    厉从善随手指了指院中山水布局,并未细讲,只说了句:“依我看来,这一代的宋家家主未必就像宋中镛所说的,是那般无能平庸之辈。”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判断,突然从角落里冒出个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弓着身子对二人说:“厉先生、路小姐,老太爷有请二位到书房一叙。”
    路绵与厉从善交换了个眼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或许宋家老太爷远比他们更为清楚了解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远远地,郑袖看见两人被“带”走,惊讶道:“他们这是去哪儿,不是要去游泳吗?”
    宋中镛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没事儿,我们玩我们的,他们玩他们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又嬉皮笑脸地说,“还是你不敢单独跟我去游泳,怕被我看到肚子上有好几层的肥肉?”
    郑袖气得一脚踩他脚背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中镛疼得跳脚叫唤了几声,“嗷呜——嗷呜——嗷呜——”
    “你这到底是狗崽子还是狼崽子。”郑袖被气笑了。
    宋中镛皱着眉作深沉状,“我是来自北方的头狼,所到之处,天地为之变色。”
    人不中二枉少年,郑袖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宋中镛再合适不过。
    宋老太爷的书房在东边一栋僻静老旧的二层小楼里,楼前池水清清,倒映青砖白瓦。
    佣人把他们带到书房,轻扣了两下房门,自觉退下。
    里边响起一个苍老沉稳的声音,“请进——”
    厉从善打头阵,路绵通过打开的大门看见沙发上坐着位腰背挺拔的老者,两鬓斑白,精神矍铄,闻声望来眼中不怒自威。如果说宋中镛只有两三分神似宋徽之,而这位老者的五官像足了七八分,看起来整个儿就是一老年威严版宋徽之。
    老者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复杂,带着点儿怅然,又带着点儿探究审视。
    “二位请坐。”sss
    “我是宋家第四十六代家主——宋青岩。”他停顿片刻组织语句,“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来历,说实话,一开始我相当震惊,甚至以为是自己理解有误。”说到这里宋青岩又停下了,取过案上茶具替二人添茶,“你们是宋家先人的挚友,按理也应当是我的前辈。”
    “不敢当,”厉从善双手接过,“宋爷爷,我们随中镛这么叫您,您不介意吧?”
    宋青岩拧着的双眉舒缓开,淡淡点头,“当然可以。”
    厉从善问道:“宋爷爷,您刚刚说您知道我们来自大秦,难道把我们送到此地的,是宋徽之?”
    路绵也很好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宋青岩颔首,“先祖曾留有遗训,倘若遇见你二人,便把实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这是先祖留给宋家每一代家主的任务。”他娓娓道来,“当年你二人枉死,先祖来不及相救,只得将魂魄收入宋家至宝之内。先祖认为世上存在许多处于不同时间段的平行空间,每个空间各自独立,却又互有关联性。只要找出哪一个空间因你二人之死而产生了异常,就能找到在这个空间里与你们相关的人,或许能有办法让你们起死回生。”
    “先祖最终找到了你们身体原本的主人,他们因你二人的死亡而改变了人生轨迹,只余下几个月的性命。先祖再三斟酌,才把你们的魂魄送到这里,让你们能够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宋青岩抿了口茶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骄傲之色,“或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些都是事实,我们宋家的确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
    路绵听得晕晕乎乎的,可也抓住了个重点,喃喃道:“没想到宋徽之这小子这么够意思,早知道当年就不拆他的房子了。”
    厉从善其实也想到过,他们能在这里重活一次,假如不是老天爷的恩赐,那么肯定是宋徽之做了些什么,毕竟能办到这事的除了他也没旁人了。从头到尾听下来,他心里还是感慨万千,虽然宋青岩没有明说,但其中艰难险阻可想而知。
    宋青岩继续说道:“先祖还算到你二人命中还有一劫,可他那时候已经耗尽心血,没办法再算出你二人会重生在这个空间的哪个时间点,以及命中大劫又会是什么。故而留下遗训,命每一代宋家家主必须全力寻找你们的下落,并且帮助你们渡过此劫。”
    “而我,是宋家最后一任家主。”
    厉从善讶异,“您为何会是……最后一任?”
    “宋家的能力原本就是老天给的,什么时候它想收回去了,就收回去了,或许也是它对宋家的惩罚吧。”宋青岩看着他笑了笑,“不过也好,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人啊,有时候活得糊涂一些,才会更自在惬意。”
    “不管如何,宋家救了我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厉从善替宋青岩续上茶,又捧着茶杯敬了一次。他是真心感激宋徽之,如果没有宋徽之,他不可能和路绵有现在、有未来。满腹的话已经没有机会跟他说,只能郑重藏在心中。
    路绵也一起举杯,头一次感动地眼眶都红了,“当年真该对他好点儿的……”
    房间里弥漫着伤感的低气压,宋青岩却看着他们开怀大笑,声如洪钟,“你二人不必太在意,先祖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既然他愿意倾尽全力去救你们,想来对你们的感情也非寻常好友所能相比。既是至交,自当竭力相助,生死不弃。”
    厉从善与路绵想到过往和宋徽之相处种种,不禁慨叹,他们三人的确有着过命的交情。
    路绵犹豫片刻,又问:“那您知道沈云开吗?他的魂魄被宋徽之困在画中千百年,您刚刚说我们会有一大劫,不知道会不会他有关?”
    这也是厉从善心中所猜测的。
    话一问出口,两双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宋青岩,想从他这儿套出些什么来。
    而宋青岩却敛了笑,脸上恢复了刻板严肃的表情,高深莫测的口吻回答说:“时机还未到,不可说……不可说。”

  ☆、第26章

不管如何,两人好歹把怎么来到这个空间的给搞清楚了。
    宋青岩说完这些,就不肯再透露半句有关沈云开的事情,话里话外同他们打太极,从大秦的人文地理聊到古今的文化差异。又似乎对路绵和沈云开从前的身份十分了解,不仅知道路绵曾是上过战场的大秦长公主,还知道厉从善是她寸步不离的智囊团。
    厉从善战术再是迂回,一旦言语间提及沈云开,宋青岩必定三缄其口。
    路绵巴巴地瞧着,见他额角已微微冒汗,可宋青岩仍旧是滴水不漏,一下就心疼了。听他们聊的话题正好告一段落,琢磨着说道:“宋爷爷,今天的主角是您孙子,我们也不好一直躲在这儿跟您聊天。这样,我把电话号码留给您,要有什么事儿您就打我电话,行吗?”
    宋青岩当然没问题,能说的已经全说了,还不能说的,一个字儿都守着没往外蹦。但是厉从善到底是个难缠的人物,他好几次险些被套了话,要再僵持下去,指不定就被厉从善给得逞了,怪不得先祖对其留下了个“老奸巨猾”的评价。
    “我叫人送你们回去。”宋青岩又下了个保证,“你们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们渡过难关。至于沈云开那边……你们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随时让中镛联系我。”
    路绵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夸大其词地说:“宋爷爷,您就不能再多提醒点儿吗?沈云开的本事您是没见过,他两只手指头就能把我们给捏死。”
    宋青岩又被她给逗笑了,“哪儿有你说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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