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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绵绵有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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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岩又被她给逗笑了,“哪儿有你说得这么神通广大。”顿了顿,收了笑的面孔看起来有点儿严肃,“好了不要再问了,到了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
厉从善拉住还要继续往下说的路绵,笑了笑,“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宋青岩点头,“去吧。”
门口早有人等着,领着他们一路出去。
远远瞧见宋中镛在教郑袖游泳,他教得并不认真,郑袖被捉弄得手舞足蹈溅起一片片水花。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难得地融洽,路绵离得这么远都能听见宋中镛嘻嘻哈哈的笑声,还有郑袖气鼓鼓的没什么力度的斥责声。
路绵停下脚步并不走近,叹了口气说:“年轻真好。”
厉从善站在她身边捏着她的手心,不甘示弱地说:“我们也很好。”
路绵看了眼在宋中镛臂弯里扑腾的郑袖,想了想,转身靠进他怀里,“厉二,我从前压根不明白什么叫担惊受怕,打仗么,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怕极了死亡,一想到我们两个有谁不在了,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仰起脸看他,路将军突然矫情起来,“万一我要是死了,你还会再找一个吗?”
厉从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谁都不会死。”
路绵问:“你信他?”
厉从善低下头,嘴唇碰了砰她的额角,“我相信宋徽之。”
额头传来的湿热温暖让路绵一颗紧绷的心缓缓放松,她像是寻求倚靠般使劲往他怀里钻,刚才的念头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可是人难免一死,就算我们有幸活到七老八十,万一我比你先走一步呢,那你还会再找一个吗?”
厉从善啼笑皆非,都七老八十没头发没牙齿了,难道还要高歌“最美就是夕阳红”吗?况且他虽然不知道未来是战争还是和平,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世界末日,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对路绵的感情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爱她的程度,只会越来越深。
不记得谁说过这么一句:爱情让人矫情。
路绵很好地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胸口已经酝酿出阵阵酸意,“我告诉你,你就算再找一个,也找不着像我这么好的了。”
“你说得对,”厉从善应了一声截过她的话,贴着她耳朵声音极为柔和地说,“所以万一你先走一步,千万记着在下面等一等我,我随后就到。不过我知道你没什么耐性,也不要你多等,只需要从一数到十,我必定会出现在你面前。”
路绵听着鼻子都酸了,不敢出声,怕一开口就是一声哽咽。这不仅仅是甜言蜜语,厉从善既然说得出,他就肯定能做得到。
厉从善轻抚着她后背笑着说:“我们这对话可不像是十八岁的,倒像是八十岁的,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也没到这年纪。”
路绵平复了情绪,脑袋终于同他的胸膛分离,抬眼看着他直傻笑,“我现在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她眼眶还微泛着红,笑得却异常开心。
厉从善看着路绵,她总说他的眼睛生得剔透好看,可他却觉得她的双眼更像是暗夜中的星辰,俗世中指引着他的明灯。看着看着又开始心痒痒的,低头下去亲了亲她的眼睑,感受到长睫如蝶翼般轻轻一颤,便忍不住又亲了一亲。
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是夜,几人留宿宋家。
晚饭的时候又开了眼界,百味珍馐,味蕾的饕餮盛宴。宋家太爷为了能让小辈们尽兴,躲在自个儿的小楼里没出来;而宋家老爷夫人据说是常年在外做生意,没来得及赶回家给儿子庆生。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几人,吃吃喝喝,不拘小节,好不痛快。
吃完饭仍觉得不够尽兴,寿星抱着几瓶酒,兴冲冲招呼大家去楼顶花园继续。
宋家老太爷没叫人出来拦,也是觉着今儿是孙子的寿辰,年轻人情绪到位了,喝点儿小酒怡情也无妨。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岔子。
酒是宋家自个儿酿的果子酒,度数极低,喝多了也不会醉。几人围一圈坐着,就看宋中镛一瓶接一瓶地吹,那豪迈的模样简直喝出了二锅头的气势。
此刻他内心剖析应当如此: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郑袖喝得微醺,扒着路绵的肩膀只当是在看猴戏,“老大,我真是羡慕你跟大嫂的感情,要是我和……也能……嗯,就好了。”
碎片似得语句七零八落,路绵却奇迹般听懂了她的话,看了眼一言不发喝酒晃神的厉从善,教育她,“急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上学念书,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难免好奇,“你跟他,现在算是什么阶段?”
“我也不知道,就互相逗着玩儿吧。”郑袖小声地带着不确定地说。
在感情方面,路绵也没多少经验能传授给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唯一庆幸自己做的最对的,就是跟厉从善表白,捅破了窗户纸透进天光。
正窃窃私语,一颗毛茸茸的大头探过来,呼气间一阵酒味儿,“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郑袖捂着鼻子嫌弃道:“臭死了,离我们远点啊!”
宋中镛仗着三分酒意,脑袋一歪在她肩头蹭来蹭去,“喂?你说什么?这里信号不好,我什么都听不见!”
两人又要闹起来,路绵自觉地站起来给他们腾地儿。
厉从善早就换了地方,坐在几步远的长椅上,右腿踩着栏杆,手握着酒瓶搁在曲起的右膝。面朝山林,月色下依稀可见葱郁轮廓,偶有鸣嚎声响起,惊起一众飞鸟。路绵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脖颈,两手垂在他胸口,顺着他的视线往远处看。
“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看了半天,她下了这么个结论。
“很安静。”厉从善将她手捂进手心,有点凉,慢慢搓揉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回京的时候,我们说好了再不管朝堂战事,要一起去游历天下?那时我就想在山里造这么个房子,玩累了就躲到这儿,没人能找得着。”
每每提及此事,路绵总是愧疚,“我会补偿你的。”
在她视线不可及之处,厉从善挑挑眉,眼底隐约有笑意晃动。手指一寸寸爬上路绵的胳膊,指尖轻巧地在她皮肤上来回磨蹭着,意有所指地嗯了一声,“我等着你的补偿。”
以及……利息。
第二天中午返校,照旧是宋家的车子把几人送到学校门口。
宋中镛昨晚上兴奋过头喝得太多,到现在脑袋还是发胀昏昏沉沉的,他揉揉太阳穴,满脸没精打采的,“我靠,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我觉得我的脑子快要爆炸了,分分钟能溅一地脑浆。不行,我回宿舍还得睡一觉。”
路绵说,“那我们就各自回宿舍睡觉吧,睡醒了晚上一起吃饭。”
其余两人表示没意见。
厉从善和宋中镛转身往男寝室楼走。
“学霸,一直没找着机会问你,”等走远了些,宋中镛突然开口,“我爷爷……他找你们到底是为的什么事儿啊?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难道你们跟我爷爷从前认识?不对,这也不可能,我爷爷叱咤风云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呢。”
“是宋爷爷让你接近我们的?”厉从善淡淡反问。
“是……不不不,哎……”宋中镛抓耳挠腮,“我实话告诉你吧,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我爷爷的意思。但后来吧,我觉着你俩特别有意思,我也喜欢跟你们在一块儿,所以我想跟你们交朋友的心可是很真诚的。”
厉从善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你不相信我?”宋中镛瞪着眼表情看起来有点傻,“学霸你不相信我?我告诉你,我真测过咱们俩的八字,绝对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厉从善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要不提这个,我们还是朋友。”
“好好好,我不提。”宋中镛闭了嘴,一路走一路偏头看他,好几回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屏不住追问厉从善,“那什么……学霸,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都快好奇死了!老头子自从收山,每天待在家里就是养花养草喝喝茶下下棋,从来不见外人,更别提主动让我把人带回家了。”
厉从善直接把宋青岩的话拎出来回他,“时机未到,还不能说。”
宋中镛抓耳挠腮,这话说了比不说更难受。
走到二楼,后面有人闹哄哄地往上跑,边跑还边咋咋呼呼地大喊大叫:
“快去看!快去看!对面寝室楼门口有两个女生打起来了,好家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狠!”
女生打架?厉从善脚步一顿,竖起耳朵。
“看见没,那女的一上去就把另一个的胳膊给卸了,我去,真他妈带感!”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感觉,厉从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没再听下去,当机立断回头往楼下走。
☆、第27章
“我让你碰我了吗?嗯?”路绵掸了掸手掌心莫须有的灰尘。
十分钟前,她在寝室楼下见到送路玥返校的路啸,虽然诧异,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上辈子她跟路玥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坦坦荡荡,反而路啸满脸的尴尬无措,最后还是路玥敞开天窗说了明白话。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在触及路啸躲躲闪闪的眼神时,她才不得不信了。
路玥的话听起来是客客气气的,其实句句带刺,笑里藏刀含沙射影地讽刺路绵。虽然没有明晃晃地说出口,但凭借那么两三句引人遐想的话语以及路啸看似默认的神情,周边围观的同学已经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私生女,无媒苟合的产物。
路绵忍无可忍,克制老半天,还是在路玥试图要靠近她跟她扮演姐俩好的时候,一个冲动就把对方伸过来的胳膊给卸了。
路玥啊的叫了一声,退回原地。
“我这人吧,不太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路绵一本正经地说,“要有不熟的人碰了我,就会发生这种条件反射,下回可要记住了。”
“绵绵!”路啸低斥了一声,“跟玥玥道歉。”
路绵怔了下,她看着路啸熟悉的面孔,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就连偏袒路玥的毛病也和以前一样。不过从前路绵是嫡长女,路玥在她跟前讨不了好,现在不一样了,两人身份掉了个个儿,她甚至还不如从前的路玥……一想到这里,她看路啸的眼神也变了,透着刺骨的寒意。
路啸踟蹰,“绵绵,你先跟玥玥道歉,爸爸回头再给你解释……”
路绵敷衍道:“哦,我不道歉,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
群众的舆论已经倒向一方,路绵一人站在那里,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孤独感。
“爸爸,我没事。”路玥摇头制止了要继续进行教育的路啸,蹙着眉咬着下唇也不喊疼,抱着自己右边耷拉着的胳膊,一副柔柔弱弱忍气吞声的样子。“路绵,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早就知道我们是两姐妹这件事儿,其实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真是见了鬼了,路绵心里想,为什么她讨厌的人非要跟她好好相处,邵明娜算一个,现在再加上个路玥。“别,我怕下一回拧断的该是你的脖子了。”她哂然一笑,又抢在路啸发飙前迅速加了一句,“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路啸一句话如鲠在喉,不上不下,噎得胸口涨涨的。
路玥眼里也泛起了水光,她一直被路啸护在怀中,表情惶惶不安,可怜又无辜,“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路啸深深叹了口气,“不关你的事,爸爸先带你去医院。”
路绵看着两人父慈子孝的画面,顿觉意兴阑珊。
“是该赶紧去医院看看了,”有个懒懒散散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手都断了还能磨叽这么久,真够能忍的。”
“什么?!”路啸大惊失色,他原以为路玥最多也是扭伤而已,全然没料到路绵会下这么重的手,“玥玥,给爸爸看看你的胳膊。”他在确认路玥的胳膊脱臼了之后,转而怒视路绵,“绵绵,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妹妹?!”
路绵不耐烦,“都说是条件反射了。”
路啸怒斥,“你现在就给玥玥道歉!”
“哎哎,等会儿,现在好像有个词儿叫……叫语言暴力是吧?有时候啊,动嘴皮子要比动手更伤人。您那位女儿刚才明里暗里说咱们绵绵是私生女,没娘教没爹管的,难道这就不需要道歉了?”笑了一声,“再说了,绵绵比您那位女儿还要大一岁,到底是怎么个先来后到的顺序,我看还说不准。不过呢,上一辈的事情咱们做小辈的也不太清楚,更不好随便下结论,您说是不是?”
路玥这回是真的泪盈于睫,双唇微微翕动,“云开……”
沈云开一番话引得四下哗然,他没搭理路玥,继续跟路啸说:“叔叔,先去医院要紧。”
“对、对”路啸像是幡然醒悟,“先去医院,去医院!”
路玥还是要哭不哭地盯着沈云开看,好像能从他脸上盯出一朵花儿来,死活不肯走,最后还是被路啸连拖带抱地给弄走了。
闹剧散场,路绵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要回寝室,被沈云开一把拉住,“跟去看看。”
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跑。
厉从善到的时候下边已经没人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郑袖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嫂,我刚打听过了,老大碰上路玥跟路玥她爸了,好巧不巧路玥她爸正好也是老大她爸。后来好像是路玥说老大是……是私生女,老大一生气就出手把她给伤了,这会儿应该是去医院了。”
“绵绵也跟去医院了?”这不符合她的脾性。
郑袖偷偷瞄了厉从善一眼,吞吞吐吐地说:“老大……老大一开始没想跟着去,好像是……好像是沈云开非拉着她去的。
厉从善脸色一下沉了,怎么哪哪都有他,居委会大妈似的。
“离学校最近的是什么医院?”
宋中镛马上回答:“名和医院,就离前门两条街。”
厉从善阴沉着脸说:“我去医院看看,你们就不用去了。”一秒钟也等不了,转了个身,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郑袖感叹了一句,“我不就是离开一小会儿去了个小卖部,怎么感觉就天翻地覆了。”
宋中镛目送了会儿厉从善的背影,转头去抢她手里零食,“给我吃点儿。”
郑袖护食没能护住,气得跳脚,“宋、大、钟!”
沈云开拽着路绵坐上出租车,目的地名和医院。
车都开了,路绵总不能半路跳车,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一边角落里,心想着一会儿到医院门口就立马打车回学校。她承认自己刚才动手是有些欠妥当,当时情绪波动太大,路啸跟路玥在她眼中一下就跟上辈子的重叠了,才会失手伤了路玥。
不过她也没多少歉意,就路玥说那几句话,要搁在以前,早就被她修理惨了,只断了条胳膊已经算是幸运的。
又想到“私生女”这个问题,路绵觉得有些燥。
不能偏信一方之词,她应该找时间问问她妈。
“哟,小两口这是吵架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路绵变化多端的神情,笑着问沈云开,“男孩子嘛,要让着点女孩子的咯。女孩子生气了,要去哄哄她的,不然的话,女孩子自己在那里生闷气憋也憋死了咯。”
沈云开噗嗤笑了,“叔叔您说得对,您真有经验。”
司机得意洋洋地说,“我当然有经验了,想当年我就是这么把我老婆骗回家的咯。”又看他们两眼,赞叹道,“我看你们喏,小姑娘小后生都生得那么好看,以后你们小孩子的相貌肯定了不得,了不得的咯。”
沈云开苍白的面孔上终于染了丝血色,笑容异常灿烂,“承您吉言。”
路绵回过神发现车上其余两人都在看着她笑,莫名其妙,“师傅您看前边的路啊,看我做什么……你们在笑什么?”
司机乐呵呵的,“在讲你们未来的小孩子咯。”
路绵瞪了眼沈云开,赶紧解释,“师傅您误会了,我有男朋友的,他不是。”
司机仍旧乐呵呵的,还饶有兴致地跟她开玩笑,“我知道,我知道的咯,小姑娘你是有男朋友的咯,他是你老公咯,呵呵呵。”
路绵要崩溃了,“师傅,他也不是我老公,我今年才念大一!”
司机愣了愣,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哦哟,这倒没看出来,小姑娘长得有点着急的咯。”
“……停车,我要下车。”
沈云开莞尔一笑,“师傅您别逗她了,前边医院门口停车就行。”
车停下了,路绵反而稳稳当当继续坐着,偏不下车。
唠叨了一路的司机又苦口婆心劝她,“小姑娘,发脾气也要适可而止的咯,你男朋友的脸色难看的很,不要耍小性子耽误他看医生的咯。”
路绵这才拿正眼去瞧沈云开,他脸上之前被厉从善弄的伤好了大半,剩下眼角嘴角还有些淡淡的淤青。脸色的确比上回更差了,苍白无力憔悴不堪,看着就像是个大病未愈的。只看着她的双眼里还有些神采,眸光转动的时候牵出一丝丝可称之为欢喜、期待的情绪。
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很复杂。
沈云开只当没瞧见路绵眼底的挣扎,笑嘻嘻地跟司机说:“师傅您误会了,我们是去医院看望病人,只不过她不喜欢那个人,所以才不想下车去看她。”侧过脸又说,“要是不想去看她,那就不去,你先下车好不好?”
路绵摇头,“不好,师傅麻烦你直接带我回学校,就是刚才出发的地方。”
司机听得连连叹气,“现在的小年轻哦,现在的小年轻哦——”
沈云开目不转睛看着她,“你下车,我有事跟你说。”
路绵还是摇头,“不下,有事回学校再说。”她不想单独跟沈云开在一块儿,就算是害怕吧,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些黑暗的过往,与世隔绝的禁锢,醉生梦死的毒|药,以及铺天盖地的鲜血,那都是她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记忆。刚开始那会儿以为他是真的失忆了,还能勉强跟他和平共处,现在她是万万办不到的。
她两手放在膝上攥紧,指节发白。
沈云开一眼扫过去,眼神暗了暗,却仍是似笑非笑地问她,“真不下来?不后悔?宋家老头的事情,你不想知道?”
“什么宋家老头。”路绵紧张了。
沈云开满不在乎地说:“你先下来,下来我再跟你说。”
司机也按捺不住了,左右扭了几下屁股,插嘴说:“我说你们小姑娘小后生,谈恋爱能不能下车去谈的咯,我还要继续做生意的咯。”
路绵有些被他的话语说动,有片刻的迟疑,“那……”
沈云开就趁这个机会,伸手去车里拉她,但就在同时,另一只手先他一步伸进去抓住了路绵的胳膊。他感觉到自己被人往旁边一推,趔趄了一下,扶着车门才站稳。
“不想知道,不后悔。”厉从善用力把正在思考的路绵拽出来,顺道塞进了自己怀里,“我警告过你,别再找她。”
沈云开倚着车门,眯着眼看了看厉从善,笑了。
☆、第28章
现在的年轻人谈起恋爱来就连老司机都难以招架,师傅决意不去做这段看起来爱恨纠葛的三角恋之中的“老娘舅”角色,出租车一撅屁股绝尘而去。
厉从善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与路绵相拥而立。沈云开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动作,只觉像针扎似密密麻麻的刺痛,连带着心脏的律动都变得不太|安分。紧接着感觉到身体无法负荷的疲惫,胸闷,呼吸困难,他很熟悉这是快犯病的征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天,他的目标其实一直都很清晰,而且除了他,没第二个人知道。
这样想着,突然间又生出些影影绰绰的窃喜,以及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交织成混沌的迷雾一点点缓慢地侵蚀他的胸腔。
沈云开竭力调整呼吸,“刚才是绵绵先动的手,周围这么多同学都看见了,要是不走这么一趟,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厉从善低头看路绵,“沉不住气。”见她嘴唇一抿,就知她不乐意。也不急着安抚她,转而看向对面孓然而立之人,眼神凌冽森然,“你又是怎么回事?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再来找她,怎么,现在是嫌自己坟头的草还不够长吗?”
沈云开任由他眼风穿透血肉剐过自己的骨头,仍笑得痞子样,“我正好路过,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绵绵被人欺负吧?不过,你这么紧张我跟她接触,难道是怕她红杏出墙吗?也对,无论从样貌还是人品看,我都要比你出色许多,没道理她选你不选我。”
真是老天借了他胆儿了!路绵怒由心生,咔咔掰了两下关节,要过去跟他“好好聊聊”。
厉从善当然箍着她的腰不撒手,毫不掩饰的轻蔑:“说话前先过下脑子。”
沈云开不在意,半眯着眼笑得很欠扁,“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就行。”
厉从善瞳仁一闪,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正要紧关头,路绵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鬼哭狼嚎般,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她看了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不陌生,但也绝对算不上熟悉。犹豫着接起来,话都说不利索:“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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