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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绵绵有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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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绵捏紧书册,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继续往后看。
案件结束后有几个月的空白,她猜测就在这几个月中,宋徽之想办法把她和厉从善送到了这里,只是毕竟太过光怪陆离,不便记载于册。再往后已是大秦八年,然而经过之前一案,宋徽之似乎对皇帝大失所望,连带着国家大事也不甚上心,记的全是些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一直看到末尾几页,宋徽之的字迹逐渐变得凌乱潦草,路绵盯紧了看,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够辨认出他在写些什么。
很快到最后一页,只有短短几行字,却相隔数日。
“大秦十年三月丁丑,沈宗年谋反,沈云开率兵逼宫。”
“大秦十年四月庚申,荧惑逆行,拘魂以灭。”
路绵在看到第一行的时候已经心绪大乱,沈云开明明已经死于大秦六年,为什么又会在大秦十年出现?沈家造反,最后结果又是如何?这些宋徽之都没有继续描述,剩下的只有满目空白,化成一道道未解的谜题。她猛地合上书册,站起身焦虑地来来回回地踱步,脑子里全是扯不开的乱麻,心中也翻起了惊涛骇浪。
置于角落的陈旧座钟突然敲响,发出与年代不相符合的韵律。
路绵按捺住躁动不安的心,坐回沙发上,拿起杯子想要喝水,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不小心把水洒出了一些在地板上,她抽了纸巾俯身下去擦拭干净。就在这时,听见门口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她心头一跳倏地抬头,没留神后脑勺狠狠地磕上了桌沿。
下一秒,宋中镛破门而入,容光焕发喜气洋洋,“学霸嫂,成了!学霸没事儿了!”进屋对上她通红的眼眶,脸上表情陡然变成不知所措的紧张,“你哭哭哭、哭了啊?!”
路绵顾不上跟他解释,忍着痛噙着泪急吼吼问道:“他人呢?”
宋中镛傻眉楞眼地往上一指,“在楼上休息。”
路绵揪着他领子就往外跑,“带路!”
☆、第40章
轻轻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床头亮着一盏鹅黄色的灯,铺下一片融融暖意,也照亮了厉从善安静的面容。他呼吸轻缓,眼睫沉沉载满了疲惫,眉间微微蹙起拧成了个小疙瘩,睡得并不大安稳。路绵看了一会儿,伸手推开宋中镛鬼鬼祟祟的大脑袋,又把门轻轻关上。
她并不着急进去陪厉从善,预备先将宋中镛拷打一番,于是悄声对他讲,“你跟我过来,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宋中镛很茫然地跟过去,“什么事儿?”
到拐角处,路绵环着双臂靠在墙上,审视着他说:“你跟我讲讲,你上楼以后是怎么个情况?现在又是怎么个结果?”
宋中镛莫名有种被教导主任问话的感觉,低着头背着双手,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在讲到他如何令重环璧大显神通时更是眉飞色舞。路绵忍耐着没有叫他快进,耐着性子将他的长篇大论听完,终于等到自己最关注的部分。
“沈云开的魂魄已经被锁进了重环璧里头,过不了多少年,他就会灰飞烟灭。学霸因为耗损了阳气,再加上精神力又与沈云开抗争了一天,太过虚弱才会导致暂时的昏睡不醒。”
路绵初初听到沈云开即将灰飞烟灭的话,心里并不是单纯的如释重负,而是混合着许多其他复杂情绪,心尖上似落了一滴黄连水——乍苦还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想了想又关切地问:“宋爷爷和各位长辈都还好吗?”
宋中镛笑得既骄傲又自豪,“放心吧,都没事儿,就是有点累,这会子都在休息呢。”
又欠了宋家一个大人情,之前欠宋徽之的已经无以回报,现在或许真要替宋家做牛做马好几辈子,才能将这大恩大德给还上了。
路绵脑子里蹦出这么个念头,脸上笑容却变得轻快起来,“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以后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别客气尽管说!”
这话正中下怀,宋中镛嘿嘿嘿笑了,“还真有一件事得让学霸嫂帮帮忙。上回我为了替学霸瞒着你,跟袖袖撒了谎,她到现在还不肯搭理我。袖袖这人油盐不进,平时就听学霸嫂你的,你就行行好,回去以后帮我说说好话吧。”
“没问题!”路绵一口应下,又顺道拐弯抹角提点他一句,“你再好好想想,小时候有没有得罪过长得挺像胖袖的人?”
“啊?”宋中镛还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愁眉苦脸地说,“小时候围着我的女孩子那么多,我哪里还记得有没有长得袖袖的?”话刚讲完突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等等!学霸嫂你的意思是……袖袖她小时候就认得我?”
路绵两手一摊,“大概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直接去问她。”
宋中镛冥思苦想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她会知道我从小被当成女孩子养……”
不负责任地将问题抛回给宋中镛之后,留他独自在那儿纠结,路绵回到厉从善所在的房间,推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接着关上房门,最后还不忘落了锁。
她跪坐在床边,两只胳膊交叠放在床沿上,下巴就抵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沉睡中的厉从善。终于雨过天晴,因为他的安然无恙,悬空了许久的一颗心才能够安安稳稳地放回了心房,感觉连呼吸都变得轻快。
路绵看着他的侧脸,简直有些盲目的沉醉。
以前的厉从善,在她眼里一直是聪明得无人能及,虽然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鸡书生,但她还是愿意同他走得很近。而现在的厉从善,除了聪明依旧,还多了许多她之前不曾发觉的闪光点,令她不知不觉想要与他更近。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她眼中帅得天下第一。
路绵嘴角不自觉带上点儿弧度,看他沉沉睡着,自己不好做别的动作,百无聊赖之下干脆傻啦吧唧地去数他的长睫。一根,两根,三根……睫毛微微颤了颤,她一下乱了数,只好放弃重数。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似乎是与她作对,长睫又是轻轻一颤。
在心里抱怨了一声,她刚又想重新开始,忽然听见一记轻笑,“干嘛呢?”
“你醒了?”路绵惊喜地凑过去,“感觉怎么样?”
厉从善仍旧闭着眼没睁开,触觉愈发敏锐,感受到她说话的时候气息近在咫尺,又感觉到她的头发撩过耳廓,带来一丁点的痒一丁点的燥。抬手将她往床上一带,嗓音有些微哑听起来懒懒散散的,“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路绵在他怀中弓成一只小虾米,直言直语道:“是有点担心,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会没事儿的,你这么聪明,而且还有那么多宋家的高手在。”
寂静片刻,她头顶才又响了两声意味不明的笑,“哦——原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路绵斩钉截铁地说:“那当然!”
厉从善默不作声地把怀抱收紧,睁开眼失神地盯着她发旋,良久才轻声道了一句,“绵绵,曾经我说过的话,现在我已经做到了。”
路绵没有听清,脑袋压在他胳膊上直笑,等笑够了,又惦记上一件事,“哎,厉二,你之前答应过我,要是我能考上z大,你就带我出去玩儿的。现在我真上了z大,你也没事儿了,这个承诺应该是时候兑现了吧。”
“你想去哪?”
厉从善低沉平缓的语调引得路绵两眼皮直打架,她竭力保持着清醒,“我之前听胖袖说安城那边有个西溪,大巴就能到,很方便。风景很漂亮,小吃也很多。”
“那就去西溪。”反正只要跟她在一块儿,去哪都无所谓。
路绵已经放弃抵抗阖上了双眼,大脑还剩余一丝清明,可也马上就要电量耗尽,“好,回头我跟胖袖和宋中镛讲一声。”
厉从善又说,“这次就我们两个自己去玩好不好?下次再带上他们。”顿了顿,凑到她耳旁不怀好意地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我们两个,还没有单独出去玩过。”
点燃的火苗从引线那一头烧到了这一头,路绵浑身一激灵头皮都发麻,仰着脸看他,“你又动了什么歪心思?”顿了顿,正气凛然地指责他,“厉二,我发现你啊,思想越来越不单纯了,成天就想着那什么……什么的,不学好!”
厉从善低头看她,神情里还有些对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行径的佩服,意有所指地讲,“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路绵半分羞愧也无,义正言辞地说:“那你跟我走得最近,怎么半点儿也没学好呢?!”
“……”厉从善哑然,他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地拍拍她的肩头,说道,“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去跟宋爷爷道个别回学校吧。”
路绵应了一声,飞快地把脸藏进他怀中,顺道也掩去了两颊绯红。
一觉无梦,醒后神清气爽,两人与来时的心情已是天上地下大相径庭。稍微收拾了一下,路绵也不好意思继续叨扰宋家,拉着厉从善就要去同宋青岩道别。
书房中,宋青岩面前依然是一副残局,他手握黑子迟迟未落,面容恍惚似乎是在走神。
路绵和厉从善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宋爷爷,”路绵喊了一声,之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满怀诚挚地感谢道,“今天真是多亏了您和宋家诸位长辈,要是没有你们的出手相助,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身后的厉从善目光一闪,旋即跟上一句聊表谢意的话语。
然而宋青岩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的,头也没抬,继续盯着难解的棋局,“不必放在心上,这本就是我们宋家的分内事,更何况——”他语气一顿,侧目看过去,眼底如有精光,“更何况我们原本是做了拼死一战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么顺利,已经是万幸了。”
厉从善微微含笑,迎上他的视线,“可能过了千百年,沈云开其实早已不堪一击,之前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宋青岩也笑了一笑,语气不明,“或许是吧。”
路绵听着,想想也不无道理,又问道:“不知道宋家其他几位长辈都在哪里歇息,我们想亲自与他们道一声谢。”
宋青岩复低头研究棋盘,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严肃得令人胆战心惊,他落下一子后才回答道:“不必了,他们在稍事休息之后,已经各自启程回家。”又有些怅然地说,“先祖的遗愿达成,我们这群半截身体已经埋进黄土的,就再无憾事了。”
路绵有些不好意思了,宋家为他们劳心劳力,可他们倒好,完事之后只晓得蒙头大睡。多少感谢与歉意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世人常道人走茶凉,但宋家这一杯茶,经历过千百年的风霜,捧在手心中却仍旧是温热的。
她刚想说话,厉从善先一步开口道:“打扰了这么久,是时候告辞了。”
“你们要走了?”宋青岩讶异地看了眼时钟,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不如留下来吃过晚饭,我再派车子送你们回去。”
厉从善婉言推辞,路绵不吭声,自然是听他的。
宋青岩见难以挽留,便差人去安排车,“去问问少爷,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学校。”那人却回答宋中镛下午时候已先行离开了,他听完愣了愣,眉间带上点怒气,“真是越大越没规矩,走了也不知道跟我讲一声!”
气了一会儿,宋青岩又看向路绵,“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以后得空再过来玩。”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
路绵连忙说:“有空一定会回来看您。”
宋青岩点点头,很是和蔼可亲,“人并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我可以办到,你却办不到;而有些事情你可以办到,我却办不到。”语气里有几分打趣的意味,“你不要一直惦记着欠了宋家人情,他日宋家若是有事,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压在路绵胸口的大石被搬开,她顿觉舒畅许多,笑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宋青岩笑笑,视线扫过厉从善时,笑意淡了稍许,摆摆手说:“好了,不拉着你们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耗时间了,陈叔就在门口等着,你们去吧。”
走出宋宅,上了车,路绵心里一阵松快。屁股还没坐热,郑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接起来,听到那头磕磕巴巴的声音,“老大,你回来没有啊?出事儿啦!”
现在在路绵眼里,天塌下来那都不叫事儿,说:“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怎么了?”
接着就听见电话那头背景音变得有些杂乱,郑袖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又喊道:“路玥疯了!路玥她疯了!老大你快回来!”
☆、第41章
路绵匆匆赶到的时候,被聚集在寝室门口的人群吓了一跳,里面传出来砰砰啪啪砸东西的声音,还夹着哭声与劝解声。
拨开人群往里走,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地的废墟,接着是满脸泪迹斑斑的路玥,死死抱着路玥腰的闫慧,以及正在与路玥抢夺物品的郑袖。她仔细辨认了一番,两人争夺的正是厉从善送她的一个闹钟,而地上一堆摔烂撕烂的也都是她的东西。
路绵的家当跟普通女生相比算是极少的,所以这堆废墟,可以算是她的全副身家。
郑袖率先看到了她,换了个姿势把路玥的手臂在咯吱窝下夹紧,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声喊道:“老大!快来帮忙啊!这疯子快把你所有东西都给砸烂了!”
闫慧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有话好好说,别摔东西呀。”
路绵拖着步子走进去,顺手带上房门,把一干八卦人群关在外头,“这么刺激,闹的又是哪一出?”又从郑袖桌上拿起计算器,噼啪按得飞快,嘴上继续说,“都别拦着,砸了就砸了吧,正好换新的,反正路啸也不差钱。”
路玥原本恶狠狠地瞪着郑袖,听到路绵的声音之后,立马转头看她,眼底猩红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你这个人渣!”
路绵手势一顿,大发慈悲地抬眼看了看她,也是莫名其妙自己渣谁了?但看路玥这幅歇斯底里的样子,多半是和沈云开有关。她还没说话,郑袖就愤愤不平地说了句,“我警告你啊,不许再胡说八道,你要再到处抹黑老大,信不信我抽你。”
“你知道个屁!”路玥使劲想要挣脱,绷不住骂了句脏话,平常的淑女风范早丢得没影儿了,“她那都是装出来的骗你们的!其实就是个人渣!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够了啊!赶紧闭嘴!”郑袖气得脸都红了,“老大,你怎么还傻站在那儿!”
路绵像是刚回过神,走近了两步,语气云淡风轻的,“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特别爱记仇。你骂我,砸我东西,总得有个理由吧?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条逮谁咬谁的疯狗,我也不能轻易饶了你。”
话音刚落,就见路玥整个人突然就定格了,眼睛里刷得流下两行泪,哽咽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云开、云开他死了……”说完这句话,她全身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人晃了晃,就朝闫慧的方向倒过去。
郑袖乘机夺过闹钟护在怀里,后退几步到安全区域,仍警觉地盯着路玥。
“路玥!”闫慧尖叫一声,踉跄几步,勉强将她支撑柱。
路玥浑身无力地倚靠在闫慧身上,劲儿全使在嘴巴上了,还在声嘶力竭地喊,“他死了!他死了你满意了吧?!路绵,他这么爱你,到死都还惦记着你,可你呢?!我诅咒你,你这辈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的表情太过撕心裂肺的狰狞,把闫慧都给吓哭了,抖抖索索地伸手去捂她嘴,“别、别乱说,沈云开是因为心脏病才会去世的,跟路绵没关系。”
路绵顾不得去反驳她的奇葩逻辑,震惊得完全讲不出话来,“沈云开”的死,会和今天沈云开的魂魄被锁进重环璧有关系吗?
路玥盯着她冷笑,“怎么?不讲话是心虚了?”
郑袖旋即笑得更冷,插嘴道:“你是不是被屎糊了眼,老大和沈云开根本没关系!”
路绵无心争辩,心思有点乱,“你节哀顺变吧。”顿了顿,又讲,“今天这账我会跟路啸算,但是这寝室,你以后也别回来了。”
“凭什么!”路玥不服,还想站起来再战,却被闫慧用吃奶的劲死命拖住了,她气急败坏地扭头喊,“慧慧你松手!”
闫慧死抱着不撒手,反复念叨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路绵没有再搭理路玥,拿出手机拨电话,又嘱咐郑袖,“你看好她,我给路啸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这神经病领回家去。”
郑袖得令,掐着腰盛气凌人地往路玥眼前一站,“闭嘴!”
打开寝室门,几个扒着门缝听墙脚的女生一下没站稳,身体纷纷向前倾倒。幸好路绵闪得快,否则就成了她们的人肉垫背,她本就心情不好,虎着脸皱眉一瞪眼,几个女生面红耳赤地爬起来,吓得忙不迭作鸟兽状散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路啸打了个电话报信,路绵少不了又在电话中挨了几句责备,她忍不了三句就掐断了通话,路啸滔滔不绝的声音就这么消失在耳边。
犹豫着是不是也跟厉从善通个气,想来想去还是作罢了,过两天等他恢复些了再说吧。
刚想走,就听到楼下拐角处传来几人的对话声,嗓音刻意压低了,但还是藏不住八卦时候雀跃兴奋的感觉。路绵没听两句,就觉悟出来这八卦对话中,她就是主角之一。
呼吸放轻缓了,继续往下听。
“我听说沈云开之前好端端在国外治病,可是路绵要跟他分手,他才会急吼吼跑回国来的。国内的医疗条件哪能跟国外的比,你看看,现在好了吧,为了个女人命也丢了!才二十岁,长得又好,脾气也好,多可惜啊。”
“是吗?我怎么听说沈云开之前的女朋友是路玥,后来被路绵第三者插足,可是得到了以后吧又不珍惜,喜欢上了别的男生,沈云开是为了让她回心转意才会回国来的呀。”
“哎呀,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还有你们晓得伐,路绵跟路玥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呢,你想想看,她这个人连妹妹的男人都要抢,人品肯定是有问题的。前几天路玥不是还跟她在寝室楼前面吵,讲她妈妈也是小三,还讲她是私生女的嘛。”
“你们说,她是不是因为法律系的系草厉从善,才跟沈云开分手的啊?”
“那还用说,肯定是的呀!厉从善和沈云开是都不错,但是叫我选,我肯定也会选厉从善,毕竟沈云开的心脏病这么严重,万一一个不小心……”
“好了好了你别讲了,沈云开都已经去世了,你就积点口德吧。”
“说到这件事也是巧了,今天中午我刚好去名和医院看亲戚,我可是看着沈云开被推进抢救室的。看起来都神志不清了,嘴巴里还在不停喊着路绵的名字,路玥呢就跟在后面一路跑一路哭,那样子连我看得都心酸。”
“天,那路绵呢?她有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
“你是不是傻,刚楼上闹得这么凶你不知道啊?路绵要是在医院里,路玥还会上寝室来闹?我看这最后一面应该是没见着,啧——”
听到这里,路绵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她的确接到过路玥的电话,还不止一个。当时路绵觉得自己跟她又没交际,打电话过来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再加上又是厉从善生死一线的时刻,她也没心情跟路玥掰扯,直接就把电话给掐了。
沈云开快不行的时候,“沈云开”也快不行了,时间点怎么会这么凑巧?
路绵有点慌张,脑子越发地乱,没心情再继续偷听,也没心情下去收拾那几个满嘴跑火车的女生,转个身走了。脚步故意踏得挺重的,她才迈出两步,就听到楼下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了。
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路啸已经在了,他在路玥有事的时候,总是出现得很及时。
看到路绵走进去,原本安静坐在书桌旁的路玥,神情又隐隐变得激动,手握紧拳头克制着,冷冷地说:“你怎么还没去死。”
把正在给路玥收拾东西的路啸吓了一跳,“玥玥,你怎么能这么跟姐姐说话!”
路玥闭上嘴,脸上表情却很不对劲。
“别废话了,”路绵觉得头有点疼,“你赶紧把她带走!还有,你给她换寝室也好,在外面租公寓也好,反正是不能住在这儿了。”又示意郑袖把计算器拿过来,啪啪啪啪按了几个数字在路啸眼前晃了晃,“另外,她砸了我东西就得赔,这钱你出。”
路啸看了眼数字,没理会,他不差这么些钱,苦口婆心地劝,“绵绵,爸爸就只有你跟玥玥两个女儿,爸爸真心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够好好的。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谈开了不就没事儿了吗?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路绵静静看他,蓦地伸出三根手指头,说:“第一,我不跟神经病谈话;第二,我没跟她闹,是她自己在跟自己闹;第三,我今天很累,你赶紧把她带走,你要继续让她在这待着,我保证你分分钟会少一个女儿。”
路啸虎着脸喊:“绵绵!”但看到她满不在乎的神色,不知怎么心里又软了,叹了口气转头跟路玥讲,“玥玥,东西爸爸都帮你收拾好了,今晚你就回家住吧。明天……明天我再问问老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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