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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封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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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骞本来就失了血,身体有些虚。昨晚又折腾了一整晚,不大受得住。这会子吃过早饭喝了药,便躺在床上补眠。罗夫人虽满肚子的话要问他,可看他这样,不忍心叫醒他,少不得坐在那里守着,等他醒来。
罗骞醒来时,已是午饭时分了。
罗夫人叫人伺候他洗漱,又看着他吃了午饭,这才摈退了下人,问他道:“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罗骞望向她:“什么事?您说。”
“我问你,那知味斋和玉膳斋,是不是夏姑娘开的?她经常扮成她哥哥的样子出来打理生意?”
罗骞一惊:“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这事?”
罗夫人盯着他,沉着脸道:“你甭打听谁跟我说的,你只说是与不是。”
这件事,罗骞本也想跟罗夫人坦白的。当然,坦白的重点不是夏衿女扮男装在外面行走,而是她医术高明,扮成夏祁的模样救过他的命。
“是。”他很干脆地道,“娘是否还记得,当初我病入膏肓,您想让人给我冲喜,选的就是夏姑娘?她因不甘被大伯母算计,又跟世外高人学得了一身连她爹都比不了的医术,便扮成了她哥哥的样子,到府里来给我治病。我的命,是夏姑娘救的。当初治好宣平候府姑奶奶的,也是夏姑娘而非夏祁。”
罗夫人尽管心里已有猜测,仍被这消息震得不轻。她没想过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大胆的女人。
罗骞又继续道:“娘,夏姑娘不是普通的姑娘,她的见识胆略,便是男子都比不上。她不仅是经商奇才,开的点心铺和酒楼日进斗金,便是刻印科举经典文集也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您看她在宣平候老夫人面前不卑不亢,岑姑娘谁也不理,独独跟她交好,就知道她是多么出色的人。她绝不是畏手畏脚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娘。有她相助,我以后在仕途上定然能走得平平顺顺。那些内宅妇人得了病,她药到病除,结交的贵人还会少吗?从她这里得到的助力,丝毫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差。”
罗夫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罗骞。罗骞毫不畏惧地跟她对视着。
罗夫人扭头就走。
“娘。”罗骞在后面喊了一句。
罗夫人没在回头,脚下未停地出了门,直奔大门口而去。路上,她吩咐婆子:“去夏家,跟夏姑娘说,我在银楼等她,叫她立刻来见我。”
婆子应声去了。
华坊街上有一座银楼,不光兑换银子,还在二楼出售各种精美而贵重的首饰。夏衿曾随舒氏去过这地方,但两手空空而归。里面的首饰太贵,以夏家三房如今的经济状况,还买不起这里的东西。
而这座银楼,是罗夫人的陪嫁之一。
彼时夏衿正在书房里给夏正谦和邢庆生传授医术——前面医馆只要没病人,他们就会到后面来,跟夏衿学习;或是前面处理了棘手的病例,他们就会抽空到后面向夏衿讨教。理论跟实际紧密结合,他们的医术一天比一天高明。
听得罗夫人有请,夏正谦愕然,望向夏衿:“罗夫人叫你去干什么?”
罗府的这位夫人,跟夏家向来没什么交集。而且要问罗骞的伤势,也应该问夏祁而不是夏衿,更不会将见面的地点约在银楼。
“不清楚。”夏衿道,“大概闷得慌,叫我陪她挑首饰吧。”
“那赶紧去吧。”夏正谦没再多话。对夏衿,他没有不放心的。
夏衿吩咐鲁良套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旧的衣衫,回房换了身衣服,直奔银楼而去。
罗府那婆子将夏衿直接带到了后面院子。
后面院子是给女客歇息的地方,平时人来人往。此时却只有罗夫人一个人。很显然,此地已被清场了。
待夏衿行过礼,罗夫人便对着对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又朝那婆子挥了一下手,婆子连忙退了出去。
夏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罗夫人细细打量着夏衿。
古代女子讲究仪容。夏衿出门前特意换了一身墨绿色襦裙。她皮肤本就白皙,近来又调了养颜膏,越发养得玉骨冰肌。此时被墨绿色衣衫一衬,再加上她如墨一般黑亮有神的眼眸,清冷华贵的气质,即便是挑剔的罗夫人,也禁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心道:“难怪骞哥儿对她念念不忘。这姑娘虽不是倾国倾城,但骨子里显现出来的这种美,却更让人移不开眼去。”
夏衿见罗夫人不说话,只管拿眼睛盯着她看。她也不忸怩,泰然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第一百八十章 松动
罗夫人收回目光,定了定神,这才开口:“今天叫你来,是问你件事。”
“罗夫人请讲。”夏衿道。
罗夫人凝视着夏衿,想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我儿子昨天跟我说,想要娶你为妻。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夏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没想到罗夫人会这么问她。这年头男女是讲究大防的,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不讲究两情相悦。如果她说“知道”,那就是跟男人私下里约定终身,没有一点好人家女儿的自重矜持,就是自甘下贱的表现。
所以诧异了之后,她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她起身对罗夫人福了一福,站起来,直直地与她对视着,开口道:“我不知道夫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没有权势,却也是世代清白,悬壶济世,受人尊敬。跟着哥哥,我也读过圣贤书,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夫人如今没头没脑地来问我这样的话,是觉得我们小户人家的女儿好欺负么?”
罗夫人没想到夏衿如此牙尖嘴利。她一心认定夏衿跟罗骞有私情,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嘴硬罢了。她心里越发觉得夏衿心机深沉,而且为人厉害。
她冷笑一声,道:“你也不必跟我装。你女扮男装,四处行走,给人看病,打理生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要不是你勾着我家骞哥儿。他何以宁愿违背我的意思,也要娶你进门?你放老实些,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我看你顺眼,没准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偏你自作聪明,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
“罗夫人请自重。”夏衿漂亮的眸子里蓄满了冷意,“什么叫勾着你家骞哥儿?我虽女扮男装打理生意,却也行得稳坐得正,从未起过什么歪心思,更没有与人私相授受。夹缠不清。令公子对您说了什么话我不知晓,我也不想知道。我一没跟谁生过情谊。二没跟人私订终身,罗夫人的话我犯不着听。我家虽小户门第,无权无势,却也不是谁想侮辱就忍气要受着的理!”
说着她行了一礼。转身就出了门。
夏衿这番作派,倒叫罗夫人心里疑惑起来。她原是打算用话激着夏衿,让她承认自己与罗骞私相授受,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羞辱夏衿一番。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被她这么一说,也要掩面而去。如此,夏衿这边退却,罗骞那边一个巴掌就拍不响了。
却不想夏衿根本不吃这一套。紧咬着就是不松口,决不承认她跟罗骞有私情。
罗夫人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了罗府。
而罗骞得知罗夫人去找了夏衿。担心得不得了。早叫人将他挪到了正院,等着罗夫人回来。
罗夫人一看就大发雷霆:“你怎么挪动了?你那腿不好生养着,到时候要是瘸了,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要想中进士,必须身体健康,四肢俱全。相貌端正,口齿清楚。眼歪口斜、巴结、伤残人士。那是绝对不予录用的,因为太丢朝庭的脸。
“又没伤着骨头,只是皮外伤,哪那么着紧?”罗骞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便问道,“娘,您去找夏姑娘了?我说了只是我喜欢她,想娶她,跟她根本没关系。您这样去找人家,不是给人难堪么?”
罗夫人本就满肚子怒气,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是啊,我找她去了。怎么的,你还敢跟我翻脸不成?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为了个丫头,你就对母亲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还没怎样就闹得我家门不宁,这种人我还敢让她进门?”
罗骞叹了一口气,语气轻和下来:“娘,我跟您是自家人,亲母子两个,什么都好说。可夏姑娘毕竟跟咱不熟,这事又是我一厢情愿,根本不关她的事。如今您这样平白无故地跑去指责一番,哪个姑娘得的住?要是气量稍小一些,怕是回家就要上吊。”
罗夫人一怔:“你跟她真没私情?”
罗骞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回答得斩钉截铁:“真没有!”
罗夫人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想了想,吩咐于管家:“去夏家盯着,别真闹出人命来。”
于管家看了罗骞一眼,领命去了。
罗骞又叫丫鬟给罗夫人打洗脸水,沏茶拿点心,做出一副孝顺体贴好儿子模样,哄得罗夫人终于开心了,笑道:“行了,你别忙活了,娘不生你的气。你赶紧回去躺着,别扯裂了伤口。”
“那我的亲事……”罗骞又试探道。
罗夫人刚刚放晴的脸立刻又沉了下去:“不许再提这个。那夏姑娘为人太厉害,我说一句她能顶十句,牙口锋利得紧。我都没见过女孩儿家如此泼辣的。这样的人娶进家门,合家不宁。如果你还想你娘能活得长些,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娘,咱家的情况跟别人家不一样。”罗骞苦口婆心,“碍着宣平候老夫人的面子,爹把章姨娘送走了。但大哥订亲,爹是一定会把那女人再接回来的。到时候大哥、二哥一娶亲,那头就有三个女人。您是占着名份,章姨娘和两个哥哥再如何也不敢拿您怎么样。可媳妇那一辈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我真娶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回来,怕是被她们吃得连滓子都没得剩,更别说生孩子了。人家好端端的女儿送进门来,结果憋屈死了,到时候别说岳家的助力,不惹上仇恨就不错了。”
罗夫人皱皱眉。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罗骞见母亲神色松动,又继续道:“夏姑娘性子厉害些,岂不是正好?您以前也跟她相处过,其实她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再好不过的性子。她爹娘那里她就特别孝顺。而且她医术高明,下毒下药什么的根本不怕;反过来,您就算想让那边绝嗣,出个三灾五难,在她手里就不是什么问题。娘您不知道吧?她还会武功呢,武功比我还厉害。有她在,不光是您的孙儿,便是您儿子我,都能被她保护得妥妥当当的,再不怕什么危险。”
“她真这么厉害?”这一下,罗夫人确实被说动了。
罗骞一见有门,心里大喜,面上却丝毫不露,平静地点点头道:“娘您要不信,哪天找个机会,叫她出来给您露一手。”
罗夫人眨眨眼睛,没有再说话。
罗骞知道欲速则不达,今天能让罗夫人态度松动,就已是一大进步。反正夏衿还在孝中,即便是罗夫人同意,也不能上门提亲。再说,罗宇、罗宸还在他上头呢。他们不说亲,他就不能插到前头去。罗宇又是将死的人,他死了,罗骞还得为兄长守几个月的孝呢。这期间,足够他把罗夫人给说动,将态度完全转过来了。
且说于管家那头,虽觉得夏衿不是那等喜欢寻死觅活的姑娘,但小心些总不是坏事。他到夏家叫了鲁良出来,告诉他今天罗夫人约夏衿见面,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让他家闺女多注意些夏衿的情绪。
今天夏衿去银楼,就是鲁良送她去的,跟在夏衿身后的是他女儿菖蒲。虽不知夏衿跟罗夫人在屋里头说了什么,但夏衿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父女两个却是知道的。此时见于管家特意跑过来叮嘱,似乎事态挺严重的样子,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悄悄嘱咐菖蒲,好生注意夏衿的动向。
夏衿一向都是一个人睡的,从不要丫鬟守夜。没想到这天晚上菖蒲死活不肯出去,说她屋里薄荷晚上打鼾,弄得她睡不好,好说歹说想要在夏衿屋里打地铺。夏衿知道菖蒲是担心她,心里感动,倒是允了她的请求。
第二日罗夫人听了于管家回禀,得知夏衿没什么事,而且夏家也一如往常的平静,夏衿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放心之余,罗夫人对于夏衿倒添了一分满意。
接下来的日子,罗骞养伤,罗夫人一面看顾儿子,一面观察着夏家和夏衿。夏衿的生活规律并没有因罗夫人而改变,没事的时候,在家里窝着做针线看书,有事的时候,就去知味斋和玉膳斋看一看。夏祁则去了崔先生家读书。
这一点,又让罗夫人满意了几分。
并不因为别人的辱骂而改变自己,这说明这姑娘心性坚韧,极有主见;而半个月只出一次门,出了门也是处理点心铺和酒楼的紧要事情,也不在外面多作逗留,处理完事情便回家,说明这姑娘还是十分贞静的,并不是那等轻狂之辈。
而且,夏正谦医术高明,为人端正谦和,凡去他医馆看诊的病人对他无不夸赞,极有口碑。杏霖堂的生意也好,粗算一算,每个月也有几十、上百两银子的收入,养夏家三房这一家子绰绰有余,供夏祁念书也没问题。舒氏又是本份妇人,管着内宅,从没见夏家闹出什么乱子。
这样的亲家,即便谈不上助力,也至少是不拖后腿的,不需要罗骞时时去接济他们,处理他们家种种烂事。
再一想夏祁跟着崔先生,考个举人进士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前程不可限量。以后跟罗骞互相扶持,也不比官宦人家差到哪里去。
这么想来,她的心就越来越松动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变化
如此半个月,罗骞的伤已好了,能行动自如了。可为了不让罗夫人对夏衿反感,他并没去知味斋或玉膳斋找夏衿,而是出城去看崔先生——因为头天晚上夏衿来找他,说罗宇就在这两天了。他得离开家避嫌,以免罗维韬怀疑到他身上。
果然,在他离开后第三天晚上,罗宇就咽了气。
早在罗宇病重后,罗维韬就将章姨娘接了回来。此时看到大儿子因为喉痈不能进食,被活活饿死,章姨娘哭得肝肠寸断,几天功夫活像老了十岁。待罗骞按到家里的信从崔先生家赶回来,她一把揪住罗骞的领子,用力地摇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儿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先头罗宇在罗府宴上算计罗骞,反被罗骞所算计;如今罗宇才在路上雇人追杀罗骞,结果自己二十天后就病逝了。这由不得章姨娘不往坏的方向联想。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罗夫人立刻像母老虎一般,扑上去揪住章姨娘的头发,使劲往后拉,右手则迅速的扇了章姨娘两个巴掌,动作迅猛得让大家根本来不及阻拦。
罗夫人一边扇还一边哭:“你以为我儿子是你儿子那种烂心肠的啊?自家兄弟都不肯放过。不光算计他亲事,还派人在半路追杀他。你们有没有人性啊?你儿子现在死了,这是遭了报应,老天都不肯放过他!”
罗维韬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喝道:“拉开她们。”
下人们这才一拥而上,各自将自己的主子拉开。
章姨娘钗环凌乱,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悲戚地大哭起来。
罗维韬尴尬地回过头去,对前来吊唁的朱知府和林同知道:“对不住,让两位见笑了。”
朱知府和林同知说了两句光面话,便告辞了,心里则暗自摇头。
不要说林同知一向跟妻子鹣鲽情深,家中很是和谐;即便是朱知府这样的,对于寒微时就相伴左右的糟糠之妻都很尊重。绝不让小妾欺压到妻子头上,所以即使儿女被教育得很不好。朱家还是和谐的。
而罗维韬在公事上明明精明过人,在家务事上却是一团糟,规矩不明,宠妾灭妻。现在还出现了庶兄派人追杀嫡弟的事,简直要叫人看不起。
罗宇毕竟年轻,又没有后代,虽说中了举,却没有官职,即便罗维韬疼他,丧事也不好大操大办。在家里停灵了七天,便送回了罗维韬老家安葬。
最能干的儿子早逝,对章姨娘打击很大。她病了足足有一个月。等罗骞重新在花园里看到她时,她两鬓斑白,脸上也起了皱纹。身上穿着素净的衣衫,看样子比罗夫人还要苍老几分。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目光呆滞,反应迟钝,常常在花园里一动不动的坐上一两个时辰。
成也箫何。败也箫何。原本罗夫人对罗骞的亲事态度松动,是因为有章姨娘和罗宇这两个强敌在。娶一个战斗力暴表的夏衿进来,可以秒杀他们两人。
可现在,罗宇死了,章姨娘虽没死,却也去了半条命,再也没有精力出来惹事了。而罗宸,那就是个没用的。因为亲生的大哥太出色,从小被章姨娘压着逼着,想再培养出一个能干的儿子来。结果他读书读得有点呆,智商不够,性子也有点软。强有力的两个对手忽然没有了,这让罗夫人对罗骞亲事的态度又动摇起来。
没人搅事了,年轻美貌的柔姨娘,刚进门时章姨娘怕她再生孩子抢了自己儿子的财产份额,用了手段给了她下药,再不能生育了。后院清静,是不是可以挑一个出身名门、性子柔顺的姑娘做自己儿媳妇了呢?
罗夫人动摇之际,一件事情的发生终于让她的态度回到了原点。
朱友成回来了。
他的病并没有好,而且经过许多郎中诊断,终于可以确定他要做太监了。
然后他这半年来胡子慢慢不生长了,说话的声音也细了一些。他本来是个极为好色的人,朋友圈里多是这样的人。结果现在朋友叫他出去玩,一次两次不去,三次四次不去,别人就生了疑。再看他生理状况有了变化,他不能行人道的流言就在当地蔓延开来。
朱友成羞愤之余,想起当初夏家答应送两姐妹给他做小妾的。如果他纳了小妾,不管内里如何,外面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吧?
于是他就回了临江城,派人到了夏家大房、三房,告诉他们给夏袗和夏衿准备嫁妆,半个月后他会派轿子来接她们进门。
这个消息,在夏家掀起了大浪。虽然夏袗还没出孝,但夏正慎和大太太仍高兴不已,准备将夏袗照时送过去——反正又不办婚礼,夏袗平时又不出门,他们不说,没人知道此事。而三房这边既惊且怒,直接回绝了朱家下人,让他回去转告朱友成,他们不会把女儿送去给人做小妾。当初谁答应的这门亲事就找谁去。
老太太已在地下了。要找她,只能死上一死,去地下商谈……
所以朱友成接到下人带回来的口信,气得要命,却又拿三房人没办法。夏家姑娘仍在孝中,这时候逼她们嫁过来,被人知道,不光是他,便是连朱知府都要吃挂落。
于是他决定放弃夏衿,只将夏袗纳进门。
夏袗懵了,她没想到隔了几个月,朱家又重提此事。
死过一次的人,让她再死,便没了赴死的勇气。她左思右想,借口挑首饰,让夏祐送她到三房这里,向夏正谦和舒氏求救。
“姐姐要是不愿意,可以让大哥写一张状纸,告朱公子逼孝期内女子作小妾,我想办法让人帮你递到省里巡抚手上。”夏衿道。
“这……这样行吗?”夏袗迟疑道。
夏衿看了夏正谦一眼,见他并不说话,便对夏袗道:“我只能保证帮你将状纸递上去,而且不过堂。有了这一条,朱知府即便不被撤职,也会被调到其他边远地方去。至于大伯和大伯母他们那里,我们就帮不了你了。所以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夏袗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夏祐身上。
朱友成的名声非常臭,早在这事之前,夏祐对他就很是反感。想到父母要把妹妹送给这样的人做小妾,他就愤慨不已。可那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不能指责什么,但支持妹妹拒绝这门亲事,他还是能做到的。
此时看到妹妹楚楚可怜的眼神,他鼓励道:“如果你不想去朱家,我就帮你写这张状纸。”
夏袗终于下定了决定:“那就拜托大哥了。
夏祐虽未考上秀才,写个状纸却是没问题的。状纸里只说朱家逼迫,他家逼于朱家权势不敢反抗,并未提夏正谦和大太太的态度,也没提夏衿之事。
拿到状纸,夏衿当晚就去了罗骞那里,跟他道:“朱知府得罪了宣平候老夫人,他的后台想必不会再保他。现在这个大好的机会送到你手上了,如何运作,你爹能不能当上知府,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罗骞感激之余,对夏衿的敬重与爱慕更深了一层。而且为了让罗夫人知道夏衿是如此的有见地有胆识,他将这张状纸纸和事情的原委跟罗夫人说了一遍——即便现在不说,等朱家的事情闹出来,罗夫人肯定也会知道。
结果罗夫人的反应就微妙了:“朱友成要纳夏姑娘为小妾,夏家老太太还曾同意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问题
罗骞虽然有些纳闷,因为罗夫人所说的,并不是他想要表达的重点。不过这是事实,他还是点了点头:“是这样。”
“她们现在,是想退亲?”
这个事这样说也说得过去,罗骞仍点了点头:“是的。”
“朱家退亲的小妾,你想娶进门来做正妻?我说骞哥儿你疯了吧你?她有过这样的婚约,以后被人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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