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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封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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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衿则目光复杂地看了苏慕闲一眼。
    她跟苏慕闲两人相处,一直以来都是她为强者。她武功高。经验丰富,斗起来能有一千种杀人的方法。苏慕闲只有从寺庙里学会的一些功夫。他的藏匿、潜逃、追踪,甚至谋杀的本事。都是她教给他的。再出色,他也是她学生。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并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像安以珊这种货色,以及她带来的这些只是强壮却没有任何武功值的仆妇,她伸伸手指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相信苏慕闲心里也十分清楚。
    但他还是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这是在向她表明,他是个男人,他在把她当成他爱的女人,尽一切能力保护她,而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强者么?
    夏衿望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感慨万千。
    而对面的安以珊打量着夏祁,啧啧有声地对岑子曼开炮了:“岑子曼,这就是那天把你从山涧里救上来,又帮你吸毒的男人吧?啧啧,跟心肝宝贝一般护着你,看这情形,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哈。”
    这是事实,岑子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见状,安以珊得意了。她转过头去,向苏慕闲道:“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你在这里还搅和个什么劲呢?外面的流言多难听你不会没听见吧?难道里面还要加上一个你不成?”
    苏慕闲大概是被安以珊胡搅蛮缠缠出经验来了,他脸上并没有激动愤怒的表情,而是先在夏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这才用他在树上时那副吊儿锒铛的样子,悠悠然对岑以珊道:“没搅和啊,我表妹找了个好夫婿,我高兴都来不及,干嘛要搅和?”
    这话听在安以珊耳里,就好像是在对她作解释,她顿时高兴起来。可笑容刚刚在脸上展开,下一刻便听苏慕闲又道:“不过我表妹嫁不嫁人,嫁给谁,跟你我也没什么关系。就算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了你一人,我也不会娶你。所以,你还是歇歇吧。”
    “苏慕闲,你去死。”安以珊尖叫一声,就跟炮弹似的向苏慕闲冲来。
    苏慕闲似乎早有准备,回身拉着夏衿,就往身边闪去。而夏祁那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结果安以珊便直直地朝前冲去,扑进了树丛里。
    好在那处是灌木丛,灌木上并没有刺,也没有什么凸出的枝丫,她虽摔得不雅,手也被划了几道血口子,但脸上和身上并没有伤。
    其实如果夏衿想惩罚一下安以珊,刚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随便动点手脚,她就能摔个大马趴,让她破个相吃些教训是绝不成问题的。
    但安以珊虽然嚣张跋扈,但好歹算是帮了夏祁一个忙。要不是有她在猎场上使坏,夏祁也不能抱得美人归。而且照燕王作死的节奏,安以珊的好日子也过不长久了。所以夏衿懒得动手,以免让安以珊迁怒她们兄妹俩,徒惹事端。
    “郡主,郡主……”燕王府的人七手八脚地将安以珊扶了起来,又惊呼,“您受伤了。”“赶紧拿药来。”“快去请郎中。”“快扶郡主回去。”叽叽喳喳响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功夫,她们就扶着安以珊消失在了武安候府。
    夏衿哑然失笑。
    还真是来如风去如风。
    “走吧,咱们去吃饭。”苏慕闲道。
    夏祁见他跟没事人一般,看来被安以珊骚扰不是一回两回了,都习以为常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大家一起去了花厅。L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病

花厅里,冷菜和热菜都已上桌。
    因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不大拘于小节的年轻人,再加上苏慕闲的那点小心思,酒桌并未分为两处,而是男女混杂,坐在一桌吃饭。而且桌子就是四方桌,桌也不大,能摆上七八道菜的那一种。苏慕闲手长脚长,即便从自己面前将菜夹给坐在对面的那一个人,也不费什么事。
    苏慕闲是主人,居北坐了上首。时人以左为尊,夏祁作为男客,居西坐了他的左手边;夏衿居东坐他对面;岑子曼为半个主人,打横坐在了下首。
    苏慕闲举壶亲自给大家斟了一杯酒,笑道:“临江白大人家的桃花酿,绵柔香醇;京城稻香居的梨花酒,相比起来也毫不逊色。阿祁、阿衿你们尝尝。”
    在称呼上,苏慕闲为难多时。叫夏公子、夏姑娘太过疏离。其他的又太过亲热。他曾在宣告对夏衿的占有权时叫过夏衿为“衿儿”,这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叫法,但夏衿不高兴,他也就不敢叫了。而北边人对于平辈,喜欢在名字前加个“阿”字,就像岑子曼,大家都叫她“阿曼”,他便也采用了这个叫法,唤夏祁和夏衿为“阿祁”、“阿衿”。
    大家举杯,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品尝美酒。
    “这酒有梨花的清香,还甜滋滋的,味道也醇,确实不错。”岑子曼道。
    夏祁点点头。
    夏衿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怎么?阿衿不喜欢这酒?”苏慕闲敏锐地感觉到了夏衿的淡然。
    “还好。”夏衿道。
    作为喝过许许多多酒的人来说,眼前的这种,真的不算什么。
    去烧陶瓷的地方将蒸馏器皿做出来,然后制造高度酒。是穿越者经常用的一个金手指。夏衿作为一个中西医都十分精湛的医者,蒸馏提炼是基本的技能,提高酒的浓度自然不在话下。但她却不想将这一技显露出来。
    北边的好几个国家,气候寒冷,又以游牧为主,粮食产得少,酒的需求量却大。烈酒一旦出现。必然会成为国家的战略物资。到时候。拥有这一技能的她,会是下场?恐怕太后一道懿旨下来,她就再也没有自由。
    在临江她赚的钱就能吃一辈子了。更何况糕点铺子和酒楼还能源源不断地为她创造财富,她根本没必要去赚那些招惹麻烦的钱。
    还好?
    苏慕闲看了夏衿一眼。
    “还好”的意思就是“不怎么样”,他明白。
    “等下次,我弄些御酒来给你尝尝。”他道。
    夏衿有些讶然。继而冲他一笑,应道:“好。”
    那一边。岑子曼在嘀嘀咕咕地低声跟夏祁说着话,两人脸色都有些微红,眼眸含情,表情甜蜜。但苏慕闲并不羡慕他们。夏衿的这一笑。让他内心的感受一点也不比夏祁差。
    “这是我府里厨子做的桂花鸭,你尝尝。”受到鼓励,他夹了一块鸭子放到夏衿面前。
    这次夏衿却没有给他面子。她将鸭子夹到夏祁碗里。对苏慕闲歉意地道:“这段时间我有些上火,不能多吃鸭子。”
    “那就多吃些青菜。”苏慕闲面色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沮丧。
    那边不管夏祁夹什么菜给岑子曼,岑子曼都吃得欢啊,即便是她最讨厌那道菜。
    因天时不早,大家这顿饭只吃了半个时辰,便结束了,夏衿等人打道回府。苏慕闲将他们送回了岑府,便又去了秘密监视点执行任务,同时让苏秦派人彻查那绸缎老板的事情。
    岑府已是华灯初上,夏衿、岑子曼跟夏祁在路口分手,便进了二门。
    却不想走了几步,便见一个婆子匆匆忙忙从旁边跑过来,差点撞到有些走神的董方身上。
    “对、对不住。”婆子吓了一跳。
    “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岑子曼皱眉道。
    萧氏管理宣平候府甚是严厉,而且这婆子岑子曼也认识,平时不是这样莽撞的人,所以被派去管理客院,大小也算是个管事妈妈。现在这样着急忙慌的,想来是出了什么事。
    “因夫人叫老奴去请郎中。老奴心急,便走得快了些,没看路,冲撞了二位姑娘。还请姑娘责罚。”
    岑子曼一惊:“郎中?谁病了?”
    “是客院的罗夫人。”
    “罗夫人?”岑子曼转头跟夏祁对视一眼,蹙眉道,“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子就病了?”
    “她上了年纪,又是一路奔波,平时没怎么吃苦,身体自然受不了;而且她心里又挂着儿子,忧思过重。原先只凭着一股子信念在支撑才到的京城;如今安定下来,便承受不住了。”夏衿道。
    她转头问那婆子:“罗夫人这病,是不是发得很突然,而且来势凶猛?”
    “对对。”婆子点头道,“姑娘你们走后,她便说要沐浴,结果沐浴完就晕倒了。老奴一摸,发现她额头烫手,热度还挺高,掐她人中也不苏醒。”
    夏衿摆摆手:“行了,不用去请了。我给她看看。”
    婆子作为管事妈妈,也知道夏祁曾经治好过自家姑奶奶王翰林夫人的病。如今听她这样说,自然大喜:“那就劳烦夏姑娘了。”
    罗夫人现在是宣平候府的客人。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宣平候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现在大军开拔在即,岑家女人要给男人打点行装,忙得很,此时能早点治好罗夫人的病,自然再好不过了。
    再说,罗夫人还是罗骞的母亲。罗骞又因为夏衿去了边关。
    这么一想,岑子曼便没有跟夏衿客气,跟着她一起去了客院。
    宣平候老夫人和萧氏都在座。看到夏衿和岑子曼进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宣平候老夫人道:“夏姑娘,你快给看看吧。罗夫人这儿,烧得人都迷糊了,嘴里不停要说糊话。”
    夏衿进了里屋,便听到床上的罗夫人不停地念叨:“骞哥儿,别去,有危险,快回来……”
    她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罗夫人怎么不好,她这份母爱,都是值得尊敬的。儿子于她,想来比她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L
   

  ☆、第二百三十四章 伺候

夏衿净了手,伸手给罗夫人拿了脉,收回手时,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宣平候一看她这神情,心里便“咯噔”一下。
    夏衿给皇上治病的经过,太后曾跟她说起过。对夏衿的镇静与胸有成竹,太后夸赞不已。
    面对皇上,面对盅毒,夏衿都能风轻云淡;如今神色凝重,看来罗夫人的病不是一般的凶险。
    “不大好。”夏衿照实说,“我开一副白通汤,先试一试。”
    旁边的下人早已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夏衿写好方子,递给岑府下人去抓药,又问道:“府上可有烈酒?我要用来给罗夫人擦身。”
    “有。”萧氏道。
    岑家男人都是军人,最喜烈酒,所以岑家的烈酒都是极好的。
    不一会儿,两个婆子进来,怀里各抱了一个瓷坛。
    “这两样酒,夏姑娘你看哪样合适。”萧氏道。
    夏衿用个小勺子舀了,各尝了一小口,眉头皱了起来。
    古人用蘖酿酒,蘖就是发芽的谷粒,酿出的酒被称为“醴”,是甜酒,酒精度很低,所以古人才说“小人之交甘若醴”。她们刚才在武安候府喝的就是这种酒。
    还有一种用酒曲酿酒的方法,曲酿造出来的才是真正的酒,酒精要重一些,酒精度大致在10%到18%左右。就是现在她面前的这两坛所谓的“烈酒”。
    这种酒,根本起不了作用。
    夏衿叹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前,她在武安候府还说不想把烈酒弄出来,以免惹祸。现在看来,不弄不行啊。
    聊胜于无。
    她叫人把一坛度数稍高的酒倒出来。用帕子沾了,抹在罗夫人的腋下和腿弯等处。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夏衿知道古人的生活规律基本都是日落而息。宣平候年纪大了,不能劳神。而岑府男人出征在即,萧氏那边要给他们准备许多东西,这几日也是忙碌得很,如今想来也是困乏得紧。
    她道:“这热既然高上来了。不可能马上就退下去。到了半夜。可能还会更要紧。我今晚就守在这里,你们都去歇息吧。反正大家都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萧氏看着婆婆。等她发话。
    “也好。”宣平候老夫人点头道。
    “你有什么事,尽管派下人来告诉我,我会马上过来。”萧氏叮嘱道,“我留张武家的在这里。要抓药、煎药或需要什么,你吩咐她便是。”
    张武家的。是宣平候府后院的大管事,极精练能干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有她在,夏衿的任何一个命令都能很好地执行。
    “好的。”夏衿应道。
    “要不,我在这儿陪你。”岑子曼忽然道。
    “不用了。”夏衿笑道。“如果罗夫人病情不加重,看她喝完药后,我还可以在旁边的榻上眯一会儿。你在这里。我还得陪你说话。你这是帮倒忙。”
    “是啊,曼姐儿。你别添乱。”宣平候老夫人道,又拍拍夏衿的手,“孩子,辛苦你了。本来你是客人,我们作主人的去睡觉,留你这客人在此辛苦,本不应该。但也只有你在此,我才放心。请别的郎中,一来男女有别,不方便;二来他们的医术我也信不过。所以我就不跟你讲客气话了。待罗夫人病好,我再感谢你。”
    “这是医者本份,老夫人不必客气。”
    宣平候老夫人又将屋里的丫鬟婆子叫来,让她们听夏衿的话,这才扶着萧氏的手,带着岑子曼回去了。
    夏衿送了她们到门口,回转身来,便听刚才已安静了许多的罗夫人又叫了起来:“骞哥儿,骞哥儿……”
    她忙过去,便看到罗夫人在床上烦躁地动了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闭着的眼底下一片青黛,眼角还有一些细纹。
    她不由得一愣,仔细打量了罗夫人几眼,发现她不光是脸上皱纹出来了,而且散在枕边的头发里,竟然还夹杂着白头发。
    她不由得微微动容。
    这时代的人成亲早,生孩子也早。罗夫人是新婚之夜怀上的罗骞,今年罗骞十八岁,而她自己,也不过三十五岁而已。
    富贵人家的女儿,嫁的也是不愁吃穿的人家。即便夫妻关系不和睦,但罗夫人的脾气硬,平时并不伤春悲秋。再加上保养得宜,在临江时,她的肤色虽然不如年轻女子那么光洁,笑起来也有一点细细的鱼尾纹,但总体来说,还显得十分年轻,头上乌鸦鸦的十分黑亮。
    可只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她就苍老了许多。
    再加上这次生病,可见罗骞去边关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忧心儿子,以至于成了心结。
    “骞哥儿你别走,娘答应你,答应你娶夏姑娘……”床上的罗夫人又翻了个身,嘴里嘟哝着呓语。
    夏衿暗叹一声,走上前来,对宋妈妈道:“我来吧。”
    宋妈妈是罗夫人的陪房,也是她的心腹。罗夫人有什么心事,从来不瞒着宋妈妈。所以夏衿与罗骞的事,以及罗夫人到京城来央求夏衿写信给罗骞、夏衿却断然拒绝的事,宋妈妈都是知道的。
    此时见夏衿伸手要过来接自己手中的帕子,她很是意外,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旁边的丫鬟柳绿轻轻叫了一声“宋妈妈”,她这才清醒过来,把帕子递了过去,嘴里还不安地嚅嚅地道:“夏姑娘,这怎么好意思?”
    夏衿没有理她,将帕子用井水浸湿,拧了拧干,轻轻地搭在了罗夫人的额头上。
    “夏姑娘,药煎来了。”张武家的见丫鬟小心地端着药碗进来,连忙轻声提醒夏衿。
    “给我吧。”夏衿接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点滴到手背上,感觉到温度正合适,便让柳绿将罗夫人扶起来,她一勺一勺地给罗夫人喂药。
    喝了两口,罗夫人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夏衿一眼。
    “夫人您醒了?”宋妈妈惊喜地叫道。
    “苦。”罗夫人说了一声,扭着脸避开夏衿递到嘴边的勺子。
    这孩子一般的举动,让夏衿微微一怔。
    宋妈妈连忙解释:“我家夫人打小就怕苦,从来不喜欢喝药。夏姑娘能不能在药里加点蜂蜜?”
    夏衿见罗夫人扭来扭去不肯吃药,只得吩咐岑府下人拿了蜂蜜来,当着罗夫人的面加了两勺在里面,罗夫人这才肯将药喝完。
    宋妈妈用湿帕子给罗夫人抹了抹嘴,便扶着她躺了下去。
    夏衿摸了摸她的头,又拧了帕子来,重新给她敷在额头上。
    大概是药起了作用,罗夫人这一下睡安稳了,再没有了先前翻来翻去的烦躁,也没有再说胡话。
    夏衿见她也没有再烧上去,松了一口气,吩咐宋妈妈她们轮流盯着,她到外面的榻上歇息。
    然后睡到半夜,宋妈妈把她叫醒,罗夫人又烧上去了。
    这一下,夏衿只得动用针灸,给罗夫人下了几针,又叫丫鬟拿酒来给罗夫人擦身。
    如此折腾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罗夫人的病情才稳定了些。
    “夏姑娘,您让人把隔壁厢房收拾了一下,你去睡一觉吧。”宋妈妈看向夏衿的目光又感激又歉意。
    “好。”夏衿知道发烧的人都是晚上发作比较厉害,到了白天便好很多。她也不推辞,转身去了厢房。
    她离开不久,罗夫人缓缓睁开了眼。
    “夫人,您醒了?”宋妈妈看到主子目光清明,不像闹着药苦时那即便睁着眼,也神智不清的模样不同,心里十分高兴。
    张武家的也高兴地凑了过来。
    罗夫人看到她,转眼又看到岑府好几个丫鬟在这里,不由得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她进京时,也随身带了四个丫鬟和两个管事嬷嬷,外加一个宋妈妈。所以她虽在罗府客居,但在生活上使唤的还是自己的下人。岑府的下人最多做一些打扫、送水等外围的粗活。
    “夫人,您昨晚上发了一夜的烧,可把大家吓坏了。”宋妈妈忙道,“张妈妈是奉老夫人和夫人之命来伺候您的。”
    “多谢张妈妈了。”罗夫人虚弱地道,又叫柳绿,“拿二两银子给张妈妈吃酒。”
    柳绿便转身去开箱子拿银子。
    “柳绿姑娘且慢。”张武家的先叫住柳绿,这才对罗夫人道,“老奴可不敢居功。昨晚辛苦伺候夫人,又治好夫人病的,可是夏姑娘。老奴昨晚上就在屋里当个木桩子,什么都没做,实在不敢厚着脸皮接夫人的赏。”
    “夏姑娘?”罗夫人一愣,转眼看向宋妈妈。
    “昨晚还多亏了夏姑娘。”宋妈妈便把昨晚夏衿为罗夫人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末了又笑道,“不过张妈妈也很辛苦,昨晚熬了一宿,咱们抓药煎药、要东要西,全靠张妈妈张罗。”
    “我不过听老夫人和夫人的吩咐,动动嘴皮子罢了,当不得辛苦。”张武家的死命推辞,怎么都不肯受那二两银子的打赏。
    罗夫人没有再坚持,朝宋妈妈摆摆手,示意她消停,转头环顾了屋里一周,问道:“夏姑娘呢?”L

  ☆、第二百三十五章 探病

宋妈妈原先因夏衿不肯写信,心里还有一点对她的不满。可经过这一夜,她对夏衿只有满心的感激,解释道:“夏姑娘一夜没阖眼,我看您烧退了些,便让她到隔壁厢房去躺一躺。她说了,您这病没那么快好,到了今晚上,十有*还得再烧上去。所以今晚恐怕还得劳烦夏姑娘。”
    这话有些不尽实,但宋妈妈很愿意夏衿能嫁给罗骞,所以愿意替她在罗夫人面前说好话。
    “一夜没阖眼?”罗夫人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继而眼神极为复杂。
    她从十岁起就死了亲娘,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担心新进门的后娘欺负弟弟,她不得不浑身披挂厚厚的盔甲,跟后娘和因为娶了后娘就成为了后爹的父亲抗争,因此养成了刚硬的性格。
    其实外表刚硬的人,心里最是脆弱。因为害怕受伤害,所以先不先就给自己戴上一个硬壳。像罗夫人这样,从小得不到父母的关爱,长大嫁了人,又因为丈夫成亲前就心有所属,还瞒着她生下了庶长子和次子,从感情上就嫌弃憎恶她,她是极其缺少关爱的。因为缺少,所以对于任何没有功利的关心,她都会感受至深,而且满心感激。
    也因此,对于夏衿一整晚没睡守在她身边,罗夫人内心的触动很大。如果夏衿一门心思想嫁给罗骞,她还没这么感动。但种种迹象显示,这门亲事打一开始,都是罗骞在一厢情愿;夏衿一直表现比较冷淡,并不是非嫁罗骞不可的。
    更何况,现在夏家搬到京城里来了。跟宣平候府走得近,夏祁又能干,考个举人指日可待。夏衿想要再找一门比罗家更好的亲事,也不是不可能。
    正因如此,夏衿能这样待她,罗夫人才觉得难得。
    宋妈妈知道罗夫人的心病,本想跟她说几句夏衿的好话。劝她几句。但见她满脸病容。精神似乎很疲惫,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夏衿在厢房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中午。宣平候老夫人和萧氏都在罗夫人床前。罗夫人正跟她们在说话,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看到她来,罗夫人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道:“昨晚辛苦你了。”
    夏衿走到她床边给她拿个脉。点头道:“好一些了。但这病没那么快好,晚上还会反复。你白天尽管多休息。多喝水。最重要的是,放宽心,别思虑太重。”
    “可不是。”宣平候老夫人接话道,“我正跟她说呢。候爷和世子常年带兵打仗,一直平平安安。他们出门在外,咱们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好日子,别让他们挂念。这才是正理。再说,过几日候爷和世子就要到边关去,到时候定然会好好关照骞哥儿,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夫人、夫人,郑夫人来了,说是过来看看罗夫人。”下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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