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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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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
总之,两人面面相视,目光中全是争斗。
到最后,先前说话那人,到底没说过后头那人,他继续抬着尸体,吭哧吭哧的往前走,直到,感觉到自己后背粘稠,泛凉,他知道,多半是白布被血液浸湿了,自己的后背也被浸进去了。
这次,什么也不管,将尸体扔给同伴,他忙跑到边上,去嗑了粒羽叶丸。
其实他方才要了五颗!吃了四颗!最后一颗,是留着备用的!
他们原本并不知道这尸体是什么样子,只是接到命令后,瞧见小公子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脸,他们就知道,多一个心理准备,总是没错。
事实证明,他们机智的猜对了,这才艰难的没在一群地方衙役面前,掉了份儿,好歹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高冷传说。
李林死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古庸府三街传开了。
至于怎么死的,何时死的,衙门没透露出任何消息。
而验尸房内,现在,整整齐齐的摆上了三具尸体。
看着三个一模一样的木板床,还有上头千疮百孔的三具尸体,柳蔚戴上手套,开始工作。
小黎在旁边给娘亲打下手,递个解剖刀,顺便做下记录什么的。
写着写着,他还抬头委屈的问一句:“那等到这个案子结束,这尸体能给我吗?”
柳蔚看都没有看儿子:“不能。”
“为何?”小家伙嘟嘴。
“尸体有主。”李林死了,但徐氏还在,只是不知,乍然知晓自己夫君先是背叛,再是死亡,徐氏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承受。
小黎很不高兴,默默的低头又忙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爹,这是珍珠和咕咕,送给我的礼物……”
“它们只是碰见了。”
“可是……爹你上次在街上捡了一锭银子,不也说,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找不着吗?既然是它们捡到的,难道,不是它们的吗?它们……都送给我了……”小黎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要消音了。
柳蔚皱起眉,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眼神警告。
小黎吸吸鼻子,咕哝一声:“容叔叔为什么不在……”
如果容叔叔在,一定会帮他说话的,容叔叔虽然现在总是催他功课,越来越严厉了,但是,还是很疼他的。
小黎这么一说,柳蔚也沉默下来。
容棱之前接了个消息,便先行离开。
容棱临走前,只说不是大事,很快解决,但想到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柳蔚却觉得,应该是出了大事,只是,他不说。
柳蔚深思一下,最后没有头绪,只得放弃,继续专心整理尸体。
要把李林的身子掰正,其实,真的不容易。
对方,是个高手!
武功高手!
凭着这个巧劲,这个力道,不难看出对方的功力是有多深。
这李林,如何会惹上江湖势力?
当真令柳蔚百思不得其解。
而与此同时,古庸府码头,某艘大船上,容棱端坐舱内,看着对面秦中奉上的一叠文书,脸色,始终沉着。
秦中叹了口气,犹豫一下,才说:“下属来的时候,柳家满门,皆已下狱,柳城,直接被捋了丞相的帽子,就连柳域、柳琨、柳逸,也都收缴了家产,打入天牢,柳家女眷倒是还好,只是被关在柳府内,眼下,京中已是全乱套了。”
容棱静静的听着,手指摩挲着手边的茶杯,漆黑的眸子,没有半点变化。
秦中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想了想,又说:“柳老夫人,只怕也就这几天了,出事的当天,柳老夫人便下不了床,皇上发了话,不准太医去治,到最后,是宇文老夫人去殿前长跪不起,请的命,这才将太医请了过去,只是,病情太重,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若是以前,镇格门对柳家的事,是毫不关心的。
镇格门隶属独立部门,只管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而柳城属于内堂势力,跟他们八竿子的打不到一块儿,况且京中风云色变,谁出事,谁上位,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若是事事都过问,那镇格门岂非忙死了。
可这回不一样,柳家,是与他们司佐大人有关的。
这便不能马虎了。
都尉大人说了,但凡与司佐大人有关的,那都是顶头大事,一星半点马虎不得!
第457章 :拿笔杆子?把满朝文武都写死?
“此事……”秦中试探性的说:“属下认为,应当通知柳大……”
话音未落,秦中便瞧见他家都尉大人,微微抬起漆黑深邃的眸子,眼中毫无情绪,就这么看向他。
秦中心里一咯噔,咽了咽唾沫,忙低下头:“属下知罪!”
容棱端起手边已然凉掉的茶水,阻止了秦中要重新斟茶的动作,问:“人可找到了?”
秦中知道都尉大人问的是谁,黯然摇头:“没有,收了大人的指示,下头的人便出动了,可毕竟才两天,消息也……不过一营与二营联合行动,再过几日,应当没问题,那人便是藏到地底下,也总有个坑,到底能将他挖出来!”
秦中说得信誓旦旦,容棱却只是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半晌,起身。
秦中也急忙起身,目送自家上峰出了船舱,只瞧见都尉只身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大人……”秦中唤了一声,莫名的觉得,舱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人,要死的不要活的。”过了许久,才听那船头矗立的男子,轻描淡写的道。
秦中瞪大眼睛!
不明白:“大人,那人,是唯一能证明柳城没有勾结权王,意图造反的证人,若是他死了,柳城岂非……”
容棱转首,冷目瞧秦中。
秦中低下头,暗叹自己太多嘴,但秦中实在不解。
半个月前,皇宫内出了一件大事,有位娘娘死了,尸首分家,死状可怖。
此事惊动了皇上,皇上下令彻查!
最后,却在那位娘娘的房中,翻查到一封与辽州相关的来往书信,里头,字字句句写着,权王是如何的狼子野心,又如何设计着,要与京中之人里应外合,推翻当主。
这一封封的书信,递交御案,没人知道皇上看过之后是什么表情,甚至在那之后,皇上直接称病静养了。
但与此同时,一道圣旨,也发了下来。
丞相柳城,意图谋反,狼子野心,其罪当诛!压入天牢,府中一应男眷,摘取顶戴,除去家业,一同入牢!
女眷禁足府内,不得外出!
圣旨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柳城这只老狐狸,是如何做出这等子大逆不道之事的?
柳城做了丞相数年,素来滑的跟泥鳅是的,让人一点把柄抓不到。
而且众人皆知,柳城是忠心的保皇党,只忠皇上一人,所以哪怕平日皇上对柳城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宠信,但世人都知道,若是柳城真出了事,皇上必定是第一个保柳城之人。
这样一个老实本分,又深得圣宠之人,为何好好的要造反?
而且一个文臣造反?怎么造?拿笔杆子?把满朝文武都写死?
无病无卒,也无同谋,柳城要如何造反!
当即,满朝大臣,便开始四处打听。
可打听来打听去,皆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听说,皇宫内之前死了个妃子,那妃子的房里好像有些信。
有些人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怀疑是否是柳城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这是被发现了,皇上要处置!
若是如此的话,随便扣一个谋乱造反的帽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朝中官员这么猜测着,也一直在等待。
等待皇上,是否当真要将柳城处死。
这一等,便是半个月。
半个月来,无人替柳城求情,只除了一位宇文老夫人,为柳老夫人求过一次,而宇文大人却也并未站出来,对柳城有过半点表示。
按理说,柳家与宇文家关系匪浅,宇文家怎么也该意思意思,可是这次,宇文家直接闭门不见客,杜绝了与各方的任何往来。
京中瞬间变得风起云涌,人人自危,而皇上,已足足半个月,未上早朝了。
只是,无论朝中如何变化,镇格门独设在外,总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镇格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柳城是否当真与权王有所接触,但只凭着柳家与柳蔚的关系,这个闲事,镇格门便要管上一管。
那位死去的皇妃,有个贴身宫女,在事情爆发后,突然失踪了。
无人知晓她去了哪儿,皇宫内翻查了遍,也没将人找到。
此人,算是柳城一案最大的证人。
不过这个证人有没有都无所谓,因为要不要把柳家满门抄斩,实则只是皇上的一句话,甚至只是皇上心中的一个念头。
但到底是个机会,只要能证明柳城根本与那贵妃留下的信中所言不相符,这柳家,便有可能活过来。
此刻镇格门为了此事,已经出了两个营,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找到。
但现在,都尉大人竟然说,要死的不要活的。
这人可算是能保住柳家的最后良丹,若是她死了,柳城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活不过来了。
秦中当真不解,只是看容都尉的摸样,只怕也不会给一个解释。
挣扎一下,秦中到底不再问了,都尉大人总有都尉大人的想法,他们做小的,听命便是!
容棱的确有他的想法,或者他,有自己的猜测。
与秦中分开,容棱直去了衙门。
刚进去,就被一颗小炮弹似的身子,撞了上,容棱低头一看,便瞧见小黎挂着眼泪,红着鼻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没有问“怎么了”,容棱很习惯的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这才捏捏他的鼻尖,问:“惹你爹生气了?”
小黎咬着小嘴儿,红着眼眶,把眼泪擦在容叔叔衣服上,鼓着嘴说:“我爹不讲道理!”
容棱沉默不语,半晌说:“你才知道?”
小黎一下子又想哭了!
委委屈屈的嘟哝:“明明是珍珠和咕咕送我的礼物,为什么爹就是不给我,珍珠刨了很多坟,都没瞧见好看的尸体,这具很难得,又很漂亮,但是我爹说……不能给我……可是,又不是她的,反正……反正她总抢我的东西,她不讲道理!”
小家伙生气的控诉着,容棱却敏锐的听到两个关键字:“珍珠?”
小黎点头:“珍珠。”又说:“珍珠和咕咕送完药,回来了。”
第458章 :凉风习习,吹过一缕惆怅
容棱几乎立刻将小黎放下,抬脚,便往停尸房走去,他得了消息,知道那李林已死,这会儿,柳蔚八成会在停尸房。
一过去,果不其然。
柳蔚正戴着手套与口罩,在一具几乎不像人类的尸体上,切来切去,摆来摆去。
容棱走过去,靠近她,却没说话,只是瞧着她。
大概是容棱的目光太深邃,柳蔚回头瞅了他一眼,眨了下眼睛,意是无声询问,怎么了?
容棱不动声色的上前,站在她旁边,问:“查的如何?”
柳蔚将解剖刀放下,手套去了,摘了口罩,随手拿起小黎写了一半的宣纸,边写,边道:“死得很干净,高手所为。江湖人士,武艺不凡。尸体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凶手是个老手,手法倒是很新颖,以前没见过,问了孙大人,也说没见过,线索有些少,凶手身份范围有些大,需要再仔细检验一遍皮肤组织,看看能不能采集点相关痕迹,不过几率不太大,此人手法利落,且行凶时心态应当也很平静,尸痕竟然如此有条不紊。”
柳蔚说出自己的分析,又低头在宣纸上记录下来,却没听到身边的人说话,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容棱还瞧着自己,便反问:“我脸上有东西?”说着,还用手去擦擦。
容棱拉住她的手,拿袖子,将她脸颊上不小心溅的一滴血擦抹掉,说:“好了。”
柳蔚也拿袖子擦了擦,见没擦到什么,便低头,继续记录,顺便问:“先前,你去哪儿了?”
容棱语气平淡:“有些事。”
“不能告诉我的?”
“嗯。”
这次,他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
柳蔚又看了他一眼,表情没变,低下头,随意问道:“珍珠回来了,你可瞧见了?”
“没。”男人清淡的回。
柳蔚一下没说话,停顿一会儿,道:“这尸体还得处理一下,你要等我?”
“嗯。”
柳蔚点点头,便不再管他,继续收拾尸体。
其实,李林这个案子实在简单,只是凶手的身份,却不简单。
柳蔚只是粗略检查一番,便知道,此人,是个高手,什么江洋大盗,都是轻的。
可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又怎么会偏偏跟李林这样一个读书人过不去?
哪怕是寻仇,也不该用这样大的手笔,毕竟,杀鸡焉用牛刀?
尽管如此,人已经死了,尸体表面伤痕也分析出来了,凶手的基本情况也重组出来了。
剩下的,就是寻找了。
柳蔚手脚不快不慢的将尸体整理好,将他扭曲的手脚都屡直了。
掉了一半,还没完全掉下来的脑袋,也给缝正了,又把他的肚子给补好了。
等到一切结束,一看外头的天色,已经黄昏里。
小黎在外面跟珍珠与咕咕玩,瞧见娘亲与容叔叔出来,嘟了嘟嘴,故意装作没看到。
他在生气,他的礼物没有了!
柳蔚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还走得很快。
容棱与柳蔚一道,只是走到院子门口,容棱停了一下,到底还是回头看了小黎一眼。
小黎原本很着急,娘亲不哄自己,还就这么就走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看到容叔叔回头了,他又得瑟了,忙把腰板挺止了,继续傲娇的撅着嘴巴。
容棱伸手,唤了一声:“珍珠。”
正在院中石桌子上跳来跳去的珍珠愣了一下,然后扑扇着翅膀,飞了过去,停在容棱的肩膀上,歪着头,叫了一声:“桀?”
容棱道:“回去吃饭。”
珍珠高兴的又叫了一声,顺便呼唤因为一起长途跋涉的赶路,已经有些革命情谊的咕咕:“桀桀桀……”
咕咕一听喂饭了,忙屁颠屁颠的飞起来,就跟上去了。
庭院里,凉风习习,吹过一缕惆怅。
小黎孤苦伶仃的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红着鼻尖,就追了出去:“我……我也要吃饭……我饿了……我早就饿了……爹……爹你等等我……”
小家伙扑腾着跑过来,一把抓住娘亲的衣角,灰溜溜的跟在娘亲脚边。
抵达客栈,大妞小妞见他们回来了,忙迎了出来。
却瞧见一只黑色的乌星鸟停在柳公子的肩膀,还有一只好大的大鹰,在他们头顶盘旋。
两个小丫头呆呆的张着嘴,看傻了。
柳蔚瞧了,伸手在两人头顶敲了一下,唤道:“用膳了。”
大妞小妞忙回神,齐齐说:“饭菜已经备好了,公子,就在那边。”
小黎饿得不行,撒丫子就跑过去,珍珠也跟着过去,稳稳当当的停在他脑袋上,咕咕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柳蔚已对咕咕招了招手,将它领上了二楼。
一路上,他们已经很瞩目了,凶鹰进城,灾鸟入门,这可都是不祥之兆,若是再不知收敛,只怕要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虽说柳蔚不怕麻烦,但到底能免则免。
将咕咕安置在房间里,柳蔚刚打开门,就瞧见隔壁房间门也开了,是容溯,他也正要下去用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下,柳蔚便要离开。
容溯,却淡淡出声:“心悦吗?”
柳蔚停下脚步,看着容溯:“什么?”
容溯从柳蔚身边走过,语气清冷:“柳家将倒,你与容棱,又少了一层阻力,三哥娶不成正妃,倒是便宜了你。”
柳蔚定定的瞧着容溯,沉默未语。
容溯挑了挑眉:“你还不知?”
“不。”柳蔚双眸漆黑:“我早知道,但我好奇的是,七王爷是如何得知这事的。”
容溯微微拧起眉。
柳蔚好整以暇的歪着身子,靠在旁边的门栏上,笑了起来:“看来,七王爷并非如你自己口中所言,已孑然一身,毫无依仗。你的人,就在你身边,真是厉害,竟被你瞒住了。”
容溯眉头拧得更紧。
柳蔚冷笑一声,突然双手环胸,微微倾身,靠近他。
她一进,容溯本能的一退。
柳蔚盯着容溯的眼睛,眸中尽是笑意:“还有,柳家之事,七王爷这般关切,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您那位有缘无分的未婚之妻?七王爷,不会还心悦着柳大小姐吧?或者,你是心悦了我?”
第459章 :是有点姿色
大略是柳蔚的眼神太过逼人,容溯沉默下来,安静的与柳蔚四目相对。
柳蔚的本意是想拿容溯出出气!
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可这会儿,他瞧得这般认真,倒是让她有些不安。
稍稍后退一点,柳蔚挺直了身子,说:“总之,我如何,我与容棱如何,都轮不到七王爷多事。”
柳蔚说完,转身将要走。
肩膀,却在下一秒被人掰住!
柳蔚皱眉,还没来得及回头,容溯突然一用力,将她扯过去,并捏住她的肩胛,将她反身压在走廊的柱子上,一手掐着她细白的脖子,一手按住她纤柔的肩膀,眯着眼睛,锐利的逼视她。
柳蔚冷声:“放手!”
容溯没动,两人靠得极近,他一双眸子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过了许久,才冷笑一声:“是有点姿色。”
柳蔚的表情更冷了:“你该知道,你打不过我,我若动手,有你受的!”
“我知。”容溯语气平平:“你武艺不凡,所以容棱招揽了你,坦白说,三哥能给你的,我也能,为何你就偏对他死心塌地,一心一意?还是……你当真钟情了三哥?”
柳蔚笑了起来:“七王爷这是突然要跟我谈心了?”
“提到这儿了,便问问。”
“我没提。”
“我提了。”容溯语气霸道:“你说便是。”
柳蔚笑的充满讽刺:“既然七王爷对在下的私事这般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是,我钟情他,很钟情,怎么了?不成吗?”
“三哥会纳妃。”容溯目光紧紧。
柳蔚一脸无谓:“谁不会呢。”
似乎这才想到柳先生还有个儿子,显然以前,柳先生也是个正常男人,只是好端端一个男人,又为何把自己搞成这样?
男男之事,有人当做雅致之事,容溯却只觉得恶心!
三哥柳先生这两人日日在他跟前晃荡,现下还这般直白的告知他,他们就是互有钟情,容溯只觉得,整个胃都不好了。
“回不来了?”容溯问。
柳蔚继续笑着:“何为回,何为去?有人将此事当做歪道,认为男女结合,才是阴阳相调。为什么?不就因为女人能生孩子?所以,究竟有多少人,是因为那所谓的传统,才娶妻生子?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喜欢他的另一半,才结合?我这人古怪,七王爷想必也看得出,我随心,喜欢谁就是喜欢谁,不用藏,不用遮,但我至少可以保证,我钟情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而非因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或是他有什么。你看不起我,没关系,我同样看不起七王爷你,因为我有最纯粹的感情,有最纯粹的追求,你没有,所以,别用你那副看疯子的眼神看我,这是我脾气好,我脾气不好了,将你一双眼珠挖了,你也不知是我挖的,你信不信?”
话音一落,柳蔚手臂一抬,内力一震,直接将容溯双手震开,令他足足后退两三步,才停下来。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柳蔚说:“还有,我讨厌有人碰我,这次当做意外,下次,我可是会生气的。”
柳蔚说完,转身准备下楼,却看到楼梯上,容棱正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柳蔚愣了一下,又很快回神,走上前,道:“吃饭了。”说着,将他拉到楼下。
容溯看着两人相携依偎的背影,眉头,狠狠的蹙着。
这顿晚膳,容溯没下去吃,小妞很乖的给容溯留了饭菜,还屁颠屁颠的送上楼去。
大妞则因为珍珠太可爱,已经舍不得放开它了。
小妞敲门的动作很轻,没一会儿,门开了,在小孩眼中,外形高大俊逸的男子,站在里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小妞把手里的托盘往上递了递,咽着唾沫说:“七公子,我给您送饭来了。”
“不用。”容溯淡淡的回了一句,反手,将门关上。
啪嗒一声,门差点拍在小妞脸上,幸亏小妞躲得快,没撞到鼻子。
捧着手里的托盘,小妞有些无措。
回头,看看隔壁房间,想向姐姐求救,却发现,姐姐还围着那只叫珍珠的鸟儿打转,一个劲儿跟那鸟儿说话。
小妞觉得姐姐有毛病,鸟儿又听不懂姐姐的话,但姐姐就是乐此不疲,小妞也没办法。
看看玩的不亦乐乎的姐姐,又看看紧闭的房门,小妞犹豫一下,还是把托盘端回厨房。
从口袋里掏出柳公子打赏给她的一锭碎银子,塞给厨房活计,说:“哥哥,请帮我把这菜煨着,若是楼上左边第二间房的那位公子饿了,便给他送上去。”
厨房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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