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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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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舍不得,快要哭出来。
柳蔚看着小黎苍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眸,伸手摸摸小黎的脑袋,轻轻的唤着:“小黎?”
昏迷中的孩子,没有半分知觉,只安宁的躺在哪里,眼皮都未颤动过一下。
一想到是谁将儿子害至如斯地步,柳蔚便沉下脸。
不过,倒也是因为小黎珍珠受伤,却让柳蔚发现了,关于古庸府三条命案的致命线索。
而方才柳蔚一口咬定,钟自羽便是罪魁祸首,容棱听后却半分吃惊表情都没有,想来,柳蔚猜到的,容棱必然也想到了。
钟自羽,暴露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而这个破绽,将钟自羽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尽数抹杀。
那扑朔迷离的案件,从叶元良,到李林,再到那数十只人皮灯笼,再到小妞的失踪,小黎的出事,一切,终究都有了答案。
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房间里突然安静,云织梦站在后头,看着柳蔚有些瘦弱的背影,莫名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云织梦觉得自己可能不该跟来,因为云织梦到底没有问出口,究竟此人是如何发现,幕后祸手,是钟自羽的。
其实,云织梦是想问的,可云织梦又怕问出来的理由与自己有关。
按照坊主的说法,自己,是万万不能牵扯到其中的。
可以从旁协助,在危急关头帮他们一把,却坚决不能涉入其中,这是坊主的命令,也是坊主与那钟自羽之间的恩怨。
云织梦不敢自作主张。
眼下,云织梦想走,却在正起了这个念头时,听前面的柳蔚,慢慢的道:“你可知,你身上有股味道。”
云织梦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柳蔚是在与自己说话,蹙着眉问:“什么味道?”
“死人味。”
突兀的三个字,令云织梦浑身一震,呆呆的僵在原地。
柳蔚起身,转过身来,看着对面女子错愕惊诧的脸颊,走到云织梦跟前,伸出手,抬起云织梦的下颚。
左右端详一番,柳蔚面无表情的道:“你身上,被人种下了‘点’,我只想知道,你既对我的事,了如指掌,连我是男是女,连容棱乃是小黎亲父,此等秘密都能一清二楚,那你为何不去衙门看看,不去那数十只人皮灯笼的房间,呆上一刻钟。”
云织梦不知柳蔚到底想说什么,却平白觉得后背发凉。
第544章 :你我,都是他的目…
“种……种点?”
云织梦艰难的张开喉咙,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两个字。
柳蔚倾身,鼻子凑近,在云织梦脖颈间嗅了嗅。
云织梦身子麻木,想后退,但终究一动不动。
柳蔚用手撩起云织梦一缕秀发,放在指尖绕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你若是去了那间屋子,便能闻出,你身上的味道,与他们……全然相同。”
“相……相同?”云织梦皱起眉,沉默一下,抬起手,开始闻自己。
可云织梦如何闻,都没闻出什么异样。
停顿半晌,云织梦抿着唇看向柳蔚,目光透着怀疑,似乎在确定,柳蔚是否在耍自己。
毕竟这脂粉铺子的香粉,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是个女子都会涂,涂了一样香粉的,味道自然便相似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顶多说明这款子香粉卖的好,又与什么死人不死人的,有何牵扯。
云织梦这般想着,自我安慰的将柳蔚话中的惊悚之意否定,冷静了下,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织梦说着,便要离开。
柳蔚毫无阻拦。
而云织梦走到门口,却顿了一下,又回过脚,咬了咬牙,恨恨的问道:“你且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柳蔚料准云织梦不会走,虽说不过相识半晌,但此人好奇心重,且有些多管闲事的脾性,柳蔚却一眼识破。
自己身上怀抱一个疑点,云织梦弄不清楚,便是走了,也走不安心。
果不其然,云织梦走不了,只得回来追问。
柳蔚神色漠然,对此,倒是没甚隐瞒。柳蔚将自个儿的袖子伸过去,凑到云织梦鼻尖。
云织梦一愣,以为柳蔚是想让自己闻闻。
闻一闻柳蔚的味道,与自己有什么不同?
云织梦想到此,这便无所觉的探首,嗅了嗅柳蔚的衣袖,再嗅嗅自己的,半晌,停顿一下,眼中起了点疑惑,便皱眉再次探首,又闻了闻,最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柳蔚没有表情,收回衣袖,走到床边,一边试着能否用简单些的法子将儿子唤醒,一边心里思忖着,若是再过一刻钟还不醒,那便只能用雷霆手段了。
那边的云织梦还有些朦胧。
云织梦皱皱眉宇,几次再嗅嗅自己的衣袖,最后,望着柳蔚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像有些……”
“熟悉?”柳蔚替云织梦说出最后两个字。
云织梦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点点头,复而又问:“这是为何?”
柳蔚一边掐着小黎的虎口,一边时刻关注小黎胸口的伤情有否异变,慢吞吞的道:“不奇怪,你被种了点,我亦如此。”
“你?”云织梦怔忡。
柳蔚头也没抬道:“方才你也是闻着了,你我身上,气味相同,这是他的标记,寓意着,你我,都是他的目标,若不将他抓住,或许,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你,当然,不是你,那便是我。”
云织梦被柳蔚说的有些慌,快走两步,走到柳蔚面前,面有迟疑:“你也被他种了那个什么点?当真?”
云织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若那人当真将目标盯在了自己身上,那云织梦除了一开始的错愕之外,实则后来又是不意外的。
毕竟那人聪明绝顶,且残忍非常,或许就在方才,自己故意拖延的半个时辰里,对方已识破自己的意图,对自己起了杀心,但柳蔚,据云织梦所知,那人,不是瞧上了柳蔚吗?
回忆着收集的资料,云织梦有些恍惚,资料里头,分明是说,钟自羽有可能,当真是看上柳蔚了。
说来好笑,一个贼,恋上了一个官,宛若耗子恋上了猫,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啼笑皆非。
但不过是数日时间,怎么就转了一道,从恋变成杀了?
柳蔚不知云织梦心中所想,却道:“我身上这个点,比你的早。”
柳蔚如此说着,冷嗤一声:“起初,我还当是我与那些灯笼呆久了,沾了上头的陈年腐气,直到见了你,才知,原来这是有人故意施为,说来,那钟自羽也算是尽职,杀个人,还要先踩点,在人身上点了标记,如此做法,倒是让我好奇,莫非,他以前还杀错过人?”
这本是随意一言,却让云织梦闪了闪眼,复而,云织梦又极快的避开视线,问:“你便是因为这气味,断定凶手身份?”
云织梦还是对柳蔚一语道破钟自羽身份之事耿耿于怀,究竟,柳蔚是如何发现的?
分明,柳蔚并无线索。
衙门里那些尸体残留,柳蔚解析来解析去,整日忙忙碌碌,却成效愁人的搜索到极少。
这也不奇怪,毕竟只是些残渣,别说全尸了,连快尸肉都没有,这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千年百年也别想有任何发现。
但柳蔚不止发现,还能制出一份严谨无双的文书策论,云织梦是觉得柳蔚能力斐然,但尽管如此,云织梦知道,柳蔚是的确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此事与钟自羽有关。
甚至,连嫌犯都算不上。
云织梦不懂,问出来后,却又觉得不妥,自己这番追问,是否更显得心虚?这会不会,是这柳蔚故意说来,转成炸自己第一反应的?
柳蔚此人看似温和,实则狡诈,云织梦想到资料里所示那些种种,不觉越发谨慎。
柳蔚眼下已经确定钟自羽身份,倒是不存在炸的问题,只是从云织梦的反应,柳蔚也的确更加确定,自己猜测的方向没有错。
其实,要单从气味,判定一个人是否是凶手,的确过分儿戏,柳蔚一开始说出时,心下也有三分忐忑。
说直白些,柳蔚的确拿不出实质的证据,证明此事就是钟自羽所为。
不管是小黎受伤,还是人皮灯笼案,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就算有了嫌犯,也是罪名不成立。
推理,在这个世道没说服力。
柳蔚承认,刚开始说出时,自己是带着十分的怒气,说出自己最为怀疑那人的名字时,心下也只有痛恨与恼怒,可待当真将那人纳入怀疑范畴,再接连回忆之前的种种,柳蔚越发肯定,或许弄巧成拙,自己当真找到了凶手。
第545章 :那诡异的香气,透…
钟自羽,古庸府私塾的教书先生,文质彬彬,气质温和,无妻,无家,孑然一身,无人知晓钟自羽是何时来的古庸府定居,只知钟自羽不是本地人,而是数年前,突然搬迁至此。
因着其人容貌良善,长相俊朗,待人和气,不过几月,便于街坊四邻,熟络非常。
后因入了私塾教书,更是得与不少乡绅族老,有所交往。
再后来因为其备受尊重,一些富家少爷,纨绔子弟看不上钟自羽,曾故意戏耍过他,还有人差下头之人,动手教训过他。
只是明明是对立关系,却不知为何,数日之后,这些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儿,都一反常态,对钟自羽尤为热络,更到后来,有什么消遣,便爱将钟自羽叫上一块。
如此,因着与父老交识,又因与富家热络,钟自羽短短三月不到,便成为古庸府人人称颂的大好人。
便是衙门逢年过节要题字书名,也不去找那些大儒门生,而是找上了这位没有功名,从不考科举的教书先生。
钟自羽的生平,似乎很简单。
柳蔚偶尔问到旁人,得到的回答也多是恭维吹捧,少有不喜钟自羽此人的。
一个人越发完美,便越发证明其虚伪。
黄觉杨便是一个例子,但世上之人,也不都是黄觉杨。
柳蔚起初对钟自羽有些偏见,自认为钟自羽定是还有另外一面,这是从柳蔚两世为人,识人无数的经验中所判断。
但日子一长,柳蔚竟不知为何,渐渐倒是忘却了此人不合常理的完美,反倒是后来因钟自羽送来麝香檀香的提点之物,对此人有了追问之心。
那个时候,柳蔚当真只是追问,半分的怀疑都没有。
可是,柳蔚为何会一丝一毫也不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定是,早在那个时候,对方已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只是柳蔚自己未发现而已。
再想想后来,那钟自羽一句看上容棱之话,令自己醋意大发,将此人视为情敌,却是再未将他往案件方面联想过,只凭着本能,觉得此人不是好人,并非善类,但却总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总是拿捏不出为何钟自羽不好,为何要提防钟自羽。
怀揣着这些矛盾,这些疑问,柳蔚懵懵懂懂到现在,但今日,柳蔚却明了。
小黎所致伤口的力道,以及那淤青之处散发的麝香味,如此熟悉,熟悉得柳蔚想忽视都不可能。
想必,钟自羽没想到这个意外。
珍珠爪子上的腐烂痕迹,与叶元良溃烂的皮肤,竟是一脉相承,只是一个烂在肺内,一个烂在外皮。
再加上云织梦身上那带着腐朽而沉淀的死人味。
还有那暗藏在死人味之下的麝香檀香气,那诡异的香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合二为一,透着妖冶与维和,这种气味,这世上,除了钟自羽,又还有谁会用?
且用的一模一样?
全部矛盾点联系起来,柳蔚醍醐灌顶,一个名字,已呼之欲出。
而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待闻清楚了云织梦身上的味道后,柳蔚竟发现,自己数日前,身上也有过这种味道,算来,就是上次在酒馆遇到钟自羽那次。
只是当时柳蔚并未多想,只当是在衙门与那些灯笼呆久了,沾了上头的腐朽气味。
但现在再细细一思,却分明是有迹可循。
想到小妞那浑浑噩噩的夜痴摸样,柳蔚不觉的凝起眉,柳蔚想,总算知道钟自羽是什么人了。
柳蔚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灯笼的表皮会这般完整,接缝毫无瑕疵,皮肤上也没有任何瑕疵,唯一的一些斑点,好像也只是特色。
是啊,能把活人的皮肤,扒得这般优秀,这般完美,哪里有这般容易?
是个人都会挣扎,都会疼痛,哪怕是将其捆束起来,绑成一团,也总有勒痕。
但,将人迷晕神智,不就容易多了?
在现代时,就有这类案件,凶手是高级催眠师,他杀人的方式很特别,他会用催眠的方式,将被害者迷入美丽的梦境,也就是说,他在残忍的杀人被害人时,被害人却沉溺美梦,毫无所觉,甚至临死之前,还微笑着,仿佛含笑九泉。
就因被害者身上这种明显冲突太过强烈,这桩案子查了整整七年,期间死亡人数达到三十二人,凶手才被抓捕。
柳蔚对这桩案件记忆犹新,只因柳蔚当初毕业,便是参与过最后的缉拿凶手范畴。
那时,指导老师还特地将此案列为案列,后来好似还放到课本里。
这算是典型的催眠案个例,而钟自羽的行凶手法,应当便是这种方式。
便是柳蔚自己,也是被钟自羽暗示过,所以才将所有的疑点,都从他身上绕开,说来,柳蔚都无法抵御那人防不胜防的攻击,其他人,糟害前后又该是有多无助?
尤其是小妞,小妞年纪还这般小……
想到这里,柳蔚无视云织梦方才的问题,也没有要回答的打算,只问道:“小妞的情况,可还好?”
既然知道钟自羽的行凶手法,那化解,便容易了。
若是典型的心理暗示催眠法,那柳蔚再思忖一下,定是有法子唤醒小妞,一旦小妞苏醒,小妞便是唯一的人证,所有还无法当做呈堂证供的证据,都能立体出来。
案件,自然便会明朗起来。
云织梦未等到想要的答案,表情不太好,但云织梦又不愿显得太多渴求,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云织梦不喜欢,所以哪怕心中不虞,云织梦还是道:“表面看来无事,只是叫不醒人,看着,有些神神叨叨,像是已经痴傻了。”
钟自羽的手段,云织梦是知道不少的。
此人惯会迷人心智,手上还有此等药物,蛊惑人心,信手拈来,这不,自己竟都上了他的当,却还当是自己占了上风,利用坊主的消息,拖延了那人半晌,未成想,他竟已在自己身上种下了标记,这么说,只要一旦脱难,他下一个行凶目标,便是自己了。
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害怕,云织梦知道,自己便是有天大的危险,也有坊主护着。
眼下且不说那钟自羽是否能逃过镇格门都尉亲手,即便他逃过去了,又是否能再接近自己?
八秀坊,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来来去去的地方。
第546章 :突然,开始抽搐……
柳蔚想到小妞的情况,甚是担心。
但眼下自己却脱不开身,无法亲自去接,只盼容溯能将小妞平安带回,有容溯在,应当,是没问题的。
柳蔚也不太确定,只盼着,哪怕已损了神智,那丫头,也能记得自个儿的“救命恩人”。
柳蔚正想着,突然感觉床上,小黎微微动了动。
那细微的动作很不明显,柳蔚顿时凌起精神,急忙看过去。
却见床上的小人儿,原本只是安静的躺着,这会儿,却突然身子一抖,接着,整个儿腾了一下,继而,便是一阵颤抖。
“小黎?”柳蔚忙将儿子按住,孩子受了内伤,任何抖动,都是对内脏的负担。
但尽管柳蔚用了十成力,却不敢伤到孩子,终究不敢硬来,而小黎在一阵颤抖后,突然,开始抽搐……
手脚乱动,身子打摆子,嘴角,还浸出了白沫。
柳蔚表情变得万分难看,云织梦也没想到方才还好好的孩子,突然变成如此,云织梦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他咽下了那玉米糕。”
柳蔚猩红着眼睛:“什么玉米糕?”
云织梦表情也有些慌,摇着头道:“明明,明明没有咽下去,莫非钟自宇加强了药力?”
柳蔚拦不住儿子这机械似抖动的身子,最后心里一狠,直接手刀一劈,将儿子劈晕过去。
小黎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脸色,却几乎白的透明。
柳蔚黑着脸站起身,目视云织梦,手卡住云织梦的肩胛:“什么玉米糕?”
云织梦感觉肩膀钝痛,但已没有心思去气,只咬着唇,有些迟疑的道:“那人手上,有些药,我也不知是什么,只知是他自个儿配置的,效用,似乎只是晕人,我赶到已经晚了。”
若是普通的晕人药,自然不会有这般严重的后果。
云织梦是没说完的,后面的,云织梦也不可能说,只能道:“我以为,是不是钟自宇将药剂加量,小孩子身子弱,便吃出了大毛病。”
云织梦将话题微妙的绕开,柳蔚定定得看了云织梦片刻,瞧出云织梦没有撒谎,表情沉着,回头拖着儿子的脑袋,将小黎换个姿势躺好。
云织梦的确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些事。
那药的作用,的确是晕人不错,但除了晕人,还有一个效用,是卸人血气的。
那味辅药的来历,恰恰,就是自家坊主给那人的。
坊主与那人,关系匪浅,云织梦曾多次说过那人拿了药,是去做坏事,但坊主仍旧派人继续卖药给他。
体味不出坊主的深意,云织梦也只得不再过问,但云织梦知晓,坊主与钟自羽,是有些关系的,以前,像是走的还很近。
那似乎,还是重姐姐活着的时候。
只是重姐姐一死,钟自羽搬来古庸府,一切,便变得不一样了。
想到那些陈年旧事,以及钟自羽的来历,云织梦更是三缄其口,抬头,看到柳蔚将孩子放好后,开始从柜子里拿出许多东西,那一样样,一件件,都是云织梦从未见过的。
云织梦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
柳蔚没有回答,只是在将东西都搬出来后,回头问了一句:“你可有空?”
云织梦看看天色,道:“今晚有两场舞要……”
“有空便行了。”柳蔚说着,直接塞了一瓶自制消毒水,以及一把手术刀到云织梦手里,道:“先消毒,再清洗,换上这套衣服,去将窗户关上,莫要让灰尘进来,一会儿就像之前一般,做我下手,可明了?”
云织梦左手拿着一套白色的罩子,右手拿着一把银色小刀,错愕了半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便见柳蔚又拿出一张白罩子,在桌面罩上,接着,把那面色苍白的柳小黎抱到桌上,将他衣服都解开。
经历了方才开膛乌星的过程,再看现在这似曾相识的画面,云织梦手心开始冒汗。
“你不会打算,就在这里,将他也……”
“消毒,关窗!”柳蔚懒得听废话,直接吩咐。
云织梦咽了咽唾沫,想说柳蔚当真是个疯子,但脚已经快速的走到窗前,将窗户阖上,再犹豫一下,将那白色罩子罩在身上,拿着那瓶带着酒味的药水,对着手术刀一片冲洗。
云织梦学的并非中原医术,因此对方式独到的医术偏法,是较为热衷的,所以哪怕心中觉得柳蔚是在拿人命开玩笑,但云织梦还是忍不住手脚,已经开始配合柳蔚的做法。
云织梦觉得,今日之后,自己或许无颜见娘与坊主了。
说好的不涉入太多,现在,却已经……
云织梦叹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立刻就被柳蔚骂了:“集中精神,手术剪。”
云织梦忙凛起心神,赶紧将消毒干净的一把小剪子,递到柳蔚手里,眼睛,则一刻也不错的看着柳蔚的动作,只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将眼前的所有知识,都偷师带走。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月牙将昏昏欲睡的小妞,抱到后院,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发现,才对眼前冷峻高大的男子道:“公子从后院走,前院人来人往,怕是不方便。”
容溯接过小妞,瞧着孩子恬静的睡颜,伸手在小妞脸上刮了刮,小家伙毫无反应,也不知是睡死了,还是昏死了。
容溯敛了敛眉,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小丫头抱着,再把外袍搭在小妞身上,裹仔细了,便转身走出后院。
八秀坊的后院连着一条小径,容溯快步走过,行的都是最快的路。
虽说孩子睡得乖巧,但容溯现在一眼瞧出,小妞不是睡过去的,是晕过去的,这孩子睡着的摸样,他很清楚,不是现在这个摸样。
抿了抿唇,容溯过了许久,在看了怀中小孩子一眼后,开口道:“乖,活下来。”
昏迷的小丫头,没有任何回应。
容溯继续往前走,心中却明,自己那句话,是对小丫头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要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哪怕,带着这孩子上京寻御医去。
尽管,他现在的身份,上了京,无疑是死路一条,但他相信,凭着他的手段,掳劫个太医院首座带走,做好准备,全身而退,应当,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心里思忖着最坏的打算,容溯全未注意,一辆蓝顶马车,从他身边行驶而过。
清风吹起,那辆马车撩起了一半车帘,里头,柳月正紧抱自己的行囊,抿紧了唇瓣,听着史嬷嬷说话。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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