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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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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黎的伤势严重,内伤需要温养,要说人参灵芝就是最好的调理之药,但却当真要千年以上,才算有效。
  柳蔚买得起灵芝,但古庸府的药房柳蔚却是清楚的,千年灵芝,千年人参,乃是有价无市,都是稀缺的宝贝。
  眼下云织梦既然有,柳蔚自然要寻摸过来。
  儿子的手术结束,虽说算是成功了,但惟怕有什么发热反应,有灵芝温养,好歹能将小黎再提上去一口气。
  云织梦答应得爽快,边走,心里边将今日的一切,默默记在心里,打算回去了再好好消化。
  而走过走廊时,云织梦路过柳月的房外,稍稍偏了偏头,云织梦看了柳月一眼,柳月也正看着云织梦,两人视线相对,云织梦没说什么,转开视线,便离开了。
  柳月看着此女子的背影,又探首,想看看方才与此女子说话那人是谁,可目光刚转过去,那边房门却“砰”的一声关上,将视线全部隔绝。
  柳月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柳蔚阖上房门,走到床榻边,看着憔悴不堪的小黎与珍珠。
  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用干布沾着水,将小黎的嘴唇擦湿,又滴了两滴水,进珍珠的嘴缝。
  昏睡中的一人一鸟,没有任何反应,睡得一如既往。
  咕咕一直守着珍珠,这会儿柳蔚坐过来,咕咕就稍稍挪动一下巨大的身子,将脑袋扭过来,把头放在柳蔚的膝盖上,小眼神瞧着分外可怜。
  柳蔚摸了摸咕咕的脑袋,揉揉上面的细毛,道:“竟然你做得很好,听说,是你救了小黎?”
  咕咕用尖嘴蹭主人的袍子,看起来憨憨蠢蠢的摸样,分明是没听懂人话。
  珍珠得天独厚,能与柳蔚和小黎交谈,但其他动物却是不然,柳蔚原本还觉得不太方便,自己到如今只养过一只鸟,还是只从小就能与自己对话的鸟,现在再养一只,却鸡同鸭讲,永远对不上频道,一开始柳蔚很不习惯,现在却觉得这样也不错,咕咕虽说灵智未开,有些傻傻,但却娇憨可人,也能辨别危险,这算是万分了不起了。
  继续摸着咕咕的脑袋,一人一鹰就这么坐在那儿,等着床上那一童一鸟醒来。
  柳蔚等着等着,心思便飘远了,想到了云织梦方才说的话,便开始微微蹙眉。
  柳月来了古庸府,就在这间客栈。
  柳蔚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加紧张激动一点,但眼下担心儿子,担心珍珠,担心容棱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情去管别人。
  将咕咕头顶上的翎毛弄乱了,柳蔚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抿着唇,自言自语:“也不知,容棱可还好?”
  而与此同时,城郊稻田坡上,两条急速飞转的身影,正一前一后,在黑漆漆的稻田中,凌梭而过,各自夹带着两股罡风。
  容棱之前去找钟自羽时,钟府已没了钟自羽的人影,但家中东西却一应俱全,想来,此人并没有逃之夭夭,也或者,钟自羽已经逃了,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容棱心中无法确定,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翻查每一个角落。
  就在容棱找了一半时,果然没有逃走的钟自羽突然出现。
  钟自羽进了书房,容棱立刻跟去,却见其在书架上摸了一样东西,快速放进怀里,架起轻功,转身便跑不见人影。
  容棱目光一凛,已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钟自羽轻功不俗,容棱紧跟其后,一路从内城追到郊外,眼下又到了农田。
  而因为两人动作太快,原本还能遥遥跟上的暗卫们,在跟了两刻钟后,竟齐齐被甩掉了,也就是说,若是要动手,容棱没有半个帮手,只能以一相敌。
  而钟自羽那边,正一直往深山野林里引,却是不知,那里,是不是还藏着他的同党。


第551章 :两人打得昏天黑地…
  而无论钟自羽是否还有同党,本着与此人的仇恨,容棱就不会放过他。
  两条黑影来去匆匆,脚下是夜里漆黑一片的稻田,夜风吹拂,空旷的风声与周围的空气,都显得阴森了些。
  这场追逐,来得尖啸,但人的体力,总是有限,哪怕功力深厚,也总有力竭的时候。
  又过半个时辰后,两人停在了一片庄稼当中。
  半轮弯月高高悬空,月色清凉,泛着冷光。
  钟自羽呼吸急促,显然是一番竭力,已是强弩之末。
  他停在原地,不动声色的调息一番,看着身后跟来那玄袍男子,嘴角扯出一丝温笑:“不愧为镇格门都尉,果真,是在下小瞧了。”
  容棱不置一词,只缓缓走近钟自羽,脚下踩着略微湿润的土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声响平日不显,但在这寂渺的夜晚,却显得尤为刺耳。
  钟自羽待调息妥当,已凝起内力,可这次,钟自羽却没有跑,只是看看四周夜色,喟叹一声:“如此良辰美景,不能月下赏月,真是遗憾非常,容大人以为呢?”
  容棱面色清冷,那寒芒一样的目光,朝钟自羽身上扎去,冷冷的道:“如今束手,留你全尸。”
  “呵。”钟自羽笑出了声,眼角勾着:“既然阁下执意要毁了这美景无数,那钟某,便只得奉陪了。”
  他说着,手上突然发力,身形已转瞬到了容棱面前,钟自羽手掌握成拳,眼中渗着杀意!
  一拳,直直朝着容棱的腹部而去!
  容棱似有所感,身子一闪,灵巧的避开那拳,反手,去扣钟自羽的肩头。
  可容棱有反应,钟自羽又怎会没有?那一掌,他打了个空,钟自羽已在发现一拳落空时,便侧过了身子,避开自己将会遭到袭击的所有部位,翻身一跳,后退三步。
  容棱脚步一前,穷追不舍。
  钟自羽又后退两步,身子一绕,绕到容棱后背,这次一抓,直接抓到容棱后背,登时,哗啦一声,容棱衣衫破开,鲜血淋淋的四条爪印,出现在后背背心之处。
  而与此同时,容棱也趁钟自羽还未收手,指尖一狠,掐到钟自羽手臂,力道一用,那狠扯的一下,竟像是要将对方的手臂,生生扯下来一般。
  钟自羽抿紧唇瓣,想挣脱,却发现容棱的力道卡得像钳子一样,自己若是强行挣脱,竟宛若要将手臂折给他似的。
  钟自羽表情很难看,容棱则不顾后背火辣的疼痛,再是一拳,砸在钟自羽面门,钟自羽机敏一闪,但终究晚了一步,身上被容棱的拳锋刮出一条血口子,潺潺的渗出丝丝鲜血。
  钟自羽眼露寒光,身子向前,竟是不躲了,手心三枚银针,穿插而过,直射容棱双目。
  容棱闪躲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夜风此时开始呼啸,方才的半轮弯月,此刻也变得朦朦胧胧,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
  血腥味四散开来,一滴鲜血,从脸颊落到唇角,钟自羽伸出舌尖,将其慢吞吞的舔过,品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他突然又笑起来,那个笑,诡异而邪恶,若是寻常人被他这样瞧上一眼,必然觉得后脊发凉,宛若有人拿着冰凉的蟒蛇,往你身上放。
  可容棱只是无动于衷,看着他笑,凉薄的吐了一句:“你这张脸,生得,便让人忍不住想破坏。”
  容棱说着,当真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击向对方的面门。
  钟自羽闪避一下,但挡住了上面,没挡住下面,腹部被重重一击,往后飞射出去。
  嘴角蔓出鲜血,方才那一击,令钟自羽腹内颤动,仿佛肚子都要破了一般。
  容棱乘胜追击,钟自羽翻身一跳,夹裹着雷霆内力,朝容棱直面而去。
  尖啸的内力衬着寒风,锐利的风刃仿佛要将人破开,两个男人身上夹着血腥的味道,在这片宁静的玉米地内,穿梭而过,再反身时,身上的血味,又多了一层。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落下一滴湿润。
  容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对面同样狼狈的钟自羽,眯紧眸子,再次迎冲上去,一套连招,容棱将钟自羽打得节节败退,但对方阴诡心思,身上银针不断,次次刺向容棱的死穴。
  两人打得昏天黑地,越发狼狈。
  天空上,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落了下来。
  雨水冲开了两人脸上的血污,露出同样优秀的两张面容,容棱黑眸深邃,眸光锐利。
  而钟自羽眸意阴森,杀意毕现,两人你来我往,同样狼狈,但却是难分胜负。
  两个对自己一身武艺同样自信的男人,像是棋逢对手,越是打得久,越是隐着一股要将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欲望。
  冬雨寒凉,血黏的身上,夹杂着湿凉的水气,那些裂开的血口子,被水冲得越发的生白,像是就要发炎肿胀一般。
  这丁点疼痛,没为两人带来多少波澜,在天地一线,大雨蓬勃之下,两人站在水里,继续朝着对方,死命攻击。
  这一打,竟就打了足足两个时辰。
  原本的清爽小雨,变成漂泊大雨,雨水钉子似的往下落,疯狂的砸在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
  钟自羽急速的喘息,他没想到,对方能力居然如此出众,打了这么久,依旧不分胜负。
  容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内力枯竭后,那种强制提起来的感觉,宛若挖心掏肺,脏器剧痛。
  打了这般久,两人都曾衰力过。
  但他们都有各自的方法,将内力在一息之间,猛力提起来,但这种硬提内力的后遗症,便是会在之后,更加痛苦,毕竟是极端之法,透着极大的风险。
  但双方互不相让,这场斗争,便始终不能结束。
  而直到此刻,容棱看过去,才看到钟自羽满头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钟自羽湿淋淋的,单膝落在地面,急促的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漆黑如距,脸上各处,身子各处,却已经破败不堪,伤痕累累。
  有好几次,容棱已经将内力击到了钟自羽的心口和额间,那两处都是致命之处,若是受创,非死即伤。
  但对方伶俐非常,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便是容棱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块与他旗鼓相当的硬骨头,单是自己一人,只怕抓这人有些悬。


第552章 :被拉进一个带着血…
  与容棱有一样想法的钟自羽,到了这一刻,却不得不承认,实则,自己已经输了。
  钟自羽现在手脚麻木,指尖发颤,身上各处都是钻心入肺的痛,这些痛,击得他甚至崩溃,仿佛下一秒,就会厥过去一般。
  钟自羽情况严重,面上却不显分毫,钟自羽知道对方也已经提不起力,只是或许比自己好一些,但对方并不知自己的状态,眼下便是静观其变,暂歇片刻,他需要利用这个时间,快速的逃离,今日他是杀不了这人了,眼下情况,还是保命要紧。
  心里有了思虑,钟自羽已眼观六路,模糊的视线在雨水的冲刷下,朝着四面八方,观察而去。
  漆黑的夜晚,不明的光线,按理说,他便是四目打探,对面之人,也看不清明。
  但偏偏,容棱夜视极好,几乎一眼便看出钟自羽想逃离。
  如此一来,容棱稍作思忖,便知对方的情况必然比自己严重,这才有了萌生退意之心。
  容棱凝起眸子,几乎在下一刻,便提起内力,再次冲上去。
  钟自羽想要迎战,但已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眼看着对方夹裹着杀意的掌风落到自己眼前,钟自羽狠狠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静,在极短的时间内,钟自羽身子一转,好歹侧身躲过了一半的攻击。
  只是另一半也还是受到了,他被掌风弹飞数尺之远,落地后,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
  想支撑着再起来时,嘴巴一张,已经呕出大量的鲜血。
  钟自羽擦着嘴角,寒眸恨恨的瞪着那高高在上,正走过来的玄袍冷峻男子,嗤笑一声,双目猩红:“不愧,是镇格门的……”
  容棱没有理会钟自羽,伸手,便抓住钟自羽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钟自羽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任凭容棱拽着自己,阴测测的看着容棱而笑。
  容棱怒极的皱了皱眉宇,捏起拳头,咯吱作响,一拳,砸在钟自羽人畜无害的虚伪脸上。
  钟自羽脑袋往后一仰,脸上顿时起了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用手擦了擦鼻子,继续笑。
  容棱一言不发,又是一拳!
  钟自羽眼神终于冷了下来,在容棱准备第三拳时,钟自羽森冷的开口:“你可知,我现下在想什么?”
  容棱没有停手,狰狞的一拳狠狠砸中钟自羽的眼睛,将人推到地上,一脚踩住他的下颚,冷声问道:“什么?”
  这种侮辱性的践踏姿势,令钟自羽眼底腾起阴郁,他脸上被泥污沾满,血和泥交错黏糊,脏污且恶心。
  钟自羽牙齿紧咬,冷讽的道:“你便不好奇,此刻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下颚被踩住,影响发声,钟自羽的声音有些变形,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果然,容棱顿了一下,复而又狠踩一下,在钟自羽脸上踩出深深的脚印:“你做了什么?”
  钟自羽冷讽:“你猜不到吗?”
  容棱退开脚,拽起畜生一般将人拽起来,又是一拳,砸中此人的鼻子。
  顿时鼻血横流。
  现在的钟自羽,就像个破布人偶,残破得看不下眼,仿佛随时都要支离破碎一般。
  容棱沉默一下,将他扯起来,拽着往回走。
  而刚走两步,早已蓄势待发的钟自羽,意识到容棱稍稍离身,顿时身形暴起,蓄起好不容易积起的一丝内力,重重将容棱击开!
  趁着对方失手片刻,轻功一起,整个人拖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欲坠的在雨中疾飞。
  容棱跄踉一下,待反应过来再追时,却见对方已出了几丈远。
  容棱体力尚存,本可以追捕,相信不过几息,便能将强弩之末的对方缉拿归案,但他心中惦念城中,惟怕此人调虎离山,故意与自己蹉跎,实则派了人,在城中对柳蔚与小黎不利。
  眼下小黎身受重伤,柳蔚必然心思不警,唯恐,落入对方圈套。
  抿了抿唇,稍稍思索片刻,容棱不得不放弃即将到手的钟自羽,转身,朝着城中飞去。
  雨,下了整整半宿,也没有停。
  冬日的雨本就少,如此狂风大雨,更是少之又少,柳蔚守着小黎,听着外面雨水击落屋檐发出的声响,迟迟未睡。
  咕咕已经小心翼翼的睡在了珍珠旁边,它的睡姿很好,整只鸟缩成一个团子,不让自己乱动,也确保自己不会伤到旁边的病患。
  柳蔚原本想让咕咕下床睡,毕竟小黎和珍珠刚刚手术完,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
  可当看到幼鹰谨小慎微的摸样,又不忍心,终究摸摸它的头,叮嘱它不能乱动。
  幼鹰很乖的没有乱动,一根羽毛都没乱飘,哪怕柳蔚知道,空气中的细菌依然不少,但便是没有咕咕,这房间,也干净不到哪儿去,终究,不是无菌房,不是现代的医院。
  古代之所以治疗水平落后,人感冒发烧都容易死人,环境不善,便是极大的原因之一。
  但眼下没有更多的选择,柳蔚能做的,也就是守着两个病患,时不时的用酒精擦擦他们,让他们稍微干净一些。
  不知不觉,已是下半夜,再次给小黎擦身之后,柳蔚替他盖上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外头看去一眼。
  此刻已经三更了,容棱,还未回来。
  若是容棱没回来,那些暗卫也没回来,便还算好,但早在两个时辰前,那些暗卫便一一回来,却是跟丢了容棱。
  柳蔚谴了他们继续去找,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钟自羽此人诡谲多变,柳蔚担心容棱单枪匹马,要吃大亏。
  容棱虽说多智,但却并不狡诈,而那钟自羽却是当真的小人,柳蔚唯恐容棱不敌那人阴损招数。
  心中思忖着,柳蔚又看了好一会儿,不想外面的冷风钻进来,正打算关窗,却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柳蔚忙阖上窗户,走去开门,门刚一开,还未看清外面何人,她便被拉进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坚硬怀抱。
  男人湿黏的大手搂住柳蔚,呛人的血腥味道,令柳蔚微微蹙眉,柳蔚抬起头,没有意外的看到对方的脸,却在下一刻瞧见对方身上繁多的大小伤口时,吓了一跳。


第553章 :通缉令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柳蔚想碰碰容棱的伤口,却被男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柳蔚紧抿着唇,不敢再乱动,只得让他抱着。
  男人鼻尖埋在女人的脖颈之处,嗅着女人身上夹杂着药香的清淡气味,他吐了口气,悬提一路的心,此刻总算安定下来。
  感觉到容棱全身放松了,柳蔚拍拍容棱的后背,让他先放开自己。
  容棱慢慢松手,柳蔚退开一些,上下瞧他,眉头越蹙越紧。
  一言不发的将男人拉进房间,柳蔚反手关门。
  什么也先不问,拿出柜子里的医药包裹,找出自制绷带和酒精,掐着干净的棉布,为他清洗伤口。
  容棱的情况眼下很差,柳蔚打从认识这人起,便没想过会在他身上看到这一幕。
  琳琅满目的破碎衣衫,狼狈不堪的面孔,身上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伤口,有些伤口深可见骨,有些只是轻微擦伤,但看起来触目惊心,满身仿佛都遍布了猩红之色。
  血腥味伴随着雨水味,冲刷着柳蔚的嗅觉。
  柳蔚脸色很差,捻着棉布,手指发抖的为他擦拭伤口,从头至尾,没有多问一句。
  两人之间,安静而古怪,直到过了许久,容棱才挪动视野,看了眼床上熟睡中的大小三只,轻声问道:“小黎如何?”
  柳蔚硬邦邦的说:“暂时没有发炎反应,等到熬过十二个时辰,若是还未有排斥反应,便是无碍。”
  毕竟是大型手术,哪怕柳蔚拿出了多年功力底子,但到底是亲生儿子,在现代,这样近亲亲属,是不允许亲自动手术的,就怕手术过程中私人情绪影响手术过程,导致手术失败。
  但这里没有选择,柳蔚只能硬着头皮上。
  云织梦只瞧见柳蔚镇定自若,拿着手术刀,眼神清锐的在小黎身上动作,却不知,柳蔚内心有多紧张,惟怕一个行差踏错,令儿子小黎再也醒不过来。
  索性,柳蔚到底还是扛住了,哪怕过程中几次手指痉挛似的的抽动,但柳蔚还是顺利的完成了手术。
  只是等到云织梦离开,柳蔚陪在小黎身边时,方才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多厉害。
  小黎是柳蔚的亲骨肉,十月怀胎,是柳蔚的第二条生命。
  深吸一口气,柳蔚勉力说出无碍的话,却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她压力多大。
  而容棱只是静静听着,听完,突然捉住柳蔚的腰肢,一扯,将她带进怀里,将她的脸,压入自己怀中。
  柳蔚手上还拿着棉布,靠近了容棱,更是清晰的嗅到他胸前的血腥味,脸上皮肤甚至感觉到血液粘稠,这说明,容棱连胸膛也受了重伤。
  容棱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柳蔚挣脱开,柳蔚挣脱的动作太大,牵连他胸前伤口,令他一阵吃痛。
  趁着容棱觉得痛,柳蔚直接扒开他的衣服,一眼瞧见里面的情况,脸都青了。
  容棱也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有些迷茫,似乎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伤的这般重。
  容棱胸前的皮肤,已经显出将要溃烂之色,方才明明没感觉到胸口遭到重击,顶多也就是两三道口子,可现在一看,却是将要腐烂大半,呈现腐烂颜色的肉悬悬缀着,仿佛随时都要支离破碎一般。
  他伸手碰了碰胸口上,一块快要坠落的腐皮,却被柳蔚一掌拍开:“别动。”
  容棱果然不动了,莫名的看着柳蔚。
  柳蔚凑上前去,在容棱胸前嗅了嗅,然后捻起一块腐皮,没时间理会容棱的疼痛,把腐皮放在蜡烛前仔细观看,待看清了,才语带阴冷的吐了两个字:“歹毒。”
  容棱问了一句道:“是什么?”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语气非常差:“都要被蚀腐而死了,你还浑然不知?”
  蚀腐?
  容棱再一看胸前的情况,停顿一下,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叶元良。”
  柳蔚冷嗤一声,问:“你这伤哪里来的?”
  “钟自羽。”容棱道。
  柳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人呢?”
  “跑了。”容棱淡淡的道。
  柳蔚沉默一下:“无事,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现在有证据了,明日你就带着这身伤,去衙门立个皇榜,设立缉拿,叶元良,李林,还有那数十条人皮命案的牵扯人,这次,总算是找到冤仇所在了。”
  容棱遭钟自羽行凶,身上皮肤的腐烂效果,与叶元良那腐烂身体不谋而合,如此来,便是罪证俱全。
  人证物证都在了,再不是无凭无据,只靠猜疑。
  而只要设立通缉令,那钟自羽便是现在逃了,终究也难逃法网。
  一个逃犯,且还有镇格门全力追捕,明面暗面势力齐发,柳蔚就不信,此人能插上翅膀,躲到天上去,便是躲到天上也不怕,咕咕已经认得那人了,鹰乃食物链顶端生物,哪怕咕咕现在还小,但种族威慑毅然存在。
  区区一个钟自羽,总能找到。
  柳蔚这般想着,又捻起棉布,一边为容棱擦拭伤口,一边问:“细细说说,发生了什么。”
  容棱武艺高强,这一身的伤,柳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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