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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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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去?”
小妞很委屈,想说不想去的,但是七公子虽然人脾气很坏,不好相处,还很不喜欢自己,但他到底是主子,自己只是下人,迟疑一下,小妞还是乖乖点头,老老实实的准备下楼。
刚走一步,又听柳公子道:“小妞,站住。”
小妞又停住步,扭头望着柳蔚。
柳蔚冷冷的觑着容溯,道:“不准走。”
小妞僵了一下,刚要出声,又听七公子说:“走。”
“不准走。”
“走。”
“不准走。”
“走。”
“不准……”
“你给我闭嘴!”这次,不等柳蔚说完,容溯突然发了火,常年冷淡凉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愤然。
容溯转头看向小妞,拧紧了眉宇:“下去!”
他突然好凶,小妞着实吓了一跳,小丫头很懵懂,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胆怯的看看七公子,又委屈的看看柳公子,最后,两相为难,着急不已,眼眶都要红了。
看小妞要哭,容溯眉头蹙得更紧了,小妞怕他,忙又不敢哭了,生生将眼眶的水雾咽了回去。
柳蔚看小妞如此,到底吐了口气,道:“先下去吧。”
这次,没有相左的命令,小妞终究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走下楼梯。
待小妞走远了,柳蔚才冷视容溯,问:“七公子想如何?”
容溯依旧捏住柳蔚那只手臂,眼中的火气这会儿才消散一些,最后,他只是道:“扶你。”
说着,竟当真搀扶着柳蔚,送她回房。
柳蔚走得很慢,容溯的搀扶并不温柔,但他放慢了速度,也算是照顾到了病患的行动力。
柳蔚觉得他有些古怪,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他用不着对她献殷勤。
回到房间,柳蔚坐到床榻边,打算下逐客令了,容溯却一点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柳蔚沉默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容溯背靠着椅背,看着柳蔚的眼睛,开口:“你说,那惑人入梦的招数,叫何来着?催眠是吗?”
柳蔚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不知他为何提这个。
“你很懂人心?”容溯问。
柳蔚对他很警惕,回答上便很含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偏门手段,七公子堂堂皇亲贵胄,对这些旁门东西,还是少了解为好。”
“若能解开人心,旁门又如何。”容溯说着,漆黑的视线,紧盯柳蔚,将柳蔚上下环视一圈,问:“你现在能说很动,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柳蔚没作声,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容溯便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向你请教,想必你也不会推辞。”
“……”
他是如何断定自己不会推辞的?
柳蔚冷笑一声,正想说自己累了,将人撵走,就听容溯道:“我识得一人,狂妄自大,尖酸刻薄,性情乖张,一无是处,你说,此人,该不该死?”
柳蔚皱了皱眉,觉得他这问题挺好笑的,倒是来了兴趣,便回答:“性格本是随人,你识的那人,若是当真如此不堪,那又与你何干?总不能因着一人性情不好,不入自己眼,就要将人杀了,若是如此,那在下只怕少说也杀了七公子您十来二十次了。”
最后一句,柳蔚是带着恶意说着。
但容溯像是并未感受到柳蔚话中尖刻,反倒点点头,道:“此话不假,总不能因着不喜一人,便觉得她该死,那么,一人狡猾多变,居心不良,这样的人,手脚不净,又是否该死?”
柳蔚道:“若是此人对你造成了实质伤害,论伤害大小,一定的惩罚,定然是要的,或者对方偷了你什么重要东西?若是如此,报官也是一途。”
“报不了官,报了,也要不回那东西。”
“那也不至于处死,当然,这是我一个局外人的看法,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有多痛,被偷东西的不是我,我也没太多感想。”
容溯再次点头,又问:“若有人伤你,骂你,厌你,恨你,你该如何?”
这问题跨度有点大了,方才在问对方劣迹斑斑,是否该死,现在却问到了自身。
柳蔚不是很想当容溯的知心姐姐,也不想跟他继续聊,但问题问到这儿,柳蔚倒是有些好奇,容溯口中说的那人是谁了,便沉吟一下,道:“那人伤你,骂你,可有原因,有句话叫先招惹者,打死无怨,是否是你先做了对不起他之事,他才报复?”
“若说招惹,的确是我先招她。”
柳蔚点点头:“那你可曾对他做过何过分之事,引至他如此厌恶于你?”
“没有。”容溯回答得很笃定。
柳蔚冷笑一声:“七公子若不仔细想想是否没有,据我所知,你这人的确是挺招人讨厌的,没准你无意之举,恰恰好,就是惹人生厌了。”
容溯突然凝视柳蔚,视线深邃了许多,他身子前倾,靠近了柳蔚许多。
柳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一些,拉开距离。
容溯目光扫过柳蔚的脸庞,问:“那你呢。”
柳蔚无语的问:“我什么?”
“据我所知,你我初识时,并未有太多瓜葛,可好像从一开始,你便对我不喜,所以,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
柳蔚一时没出声,而容溯的视线,则越发灼热,柳蔚感觉,他这目光再紧一点,像是就要烧伤自己了。
柳蔚蹙了蹙眉,不喜眼下情况,最后,抿着唇道:“七公子难道不知,你长,就长了一张让人一看就像打一顿的脸?”
容溯眯了眯眼。
柳蔚又道:“尤其是现在你这么看着我,若非我身体抱恙,我想,我已经一拳打到你脸上了。”
这次,容溯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第609章 钟自羽还与两人,关系匪浅
柳蔚笑了一下,视线投向门边,意思很明确,逐客令。
容溯阴沉的看了柳蔚一会儿,慢慢将前倾的身子收回去,靠在椅背上,眸子垂了垂。
突然的沉默,令气氛有些尴尬。
柳蔚蹙眉,想不顾其他,将人撵走,不知为何,容溯现在这摸样,令她本能的反感,尽管,他往日也让她反感。
“七公子还有事吗?”柳蔚语气变得淡冷,只差直接把人往门外推。
容溯抬了抬眼,抿着唇道:“你既说我不讨你好,那便说说,何样之人,算是讨好。”
“七公子当真想知道?”
“你且说说。”
柳蔚点头:“那在下直言了,恩,与你相反的……”
容溯表情微妙。
柳蔚道:“我不知七公子为何突然问我这些,但不得不说,若要按照我的评断,我既不喜你,自然便喜与你相反的,相信世间所有人都一样,朋友的朋友不见得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就绝对是朋友。”
“我是你的敌人?”
“难道我们算朋友?”
容溯不说话了,又过了许久,他缓慢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柳蔚暗自挑眉,今日的容溯,是太反常。
只是到底与这人不算深交,柳蔚也未深思,人一走,柳蔚更不愿花心思在此人身上。
躺回床上,柳蔚看着头顶上的白色床幔,脑中,却不自觉想到容棱那张冷硬的脸。
动了动身子,清晰的感觉到腰肢的酸疼,还有某处的难受,柳蔚又暗暗咬牙,将某人再次骂了顿。
八秀坊,内院。
云织梦已换上了一身舞衣,坐在铜镜前,手指沾了一些胭脂,在面上点了两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云织梦又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姑娘?”小丫鬟在身边唤了声。
云织梦这才回神,看了丫鬟一眼:“嗯?”
小丫鬟道:“姑娘今个儿回来后,瞧着面色便不太好,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大夫来看看?”
“不必。”云织梦随口道,将胭脂均匀的涂在脸上,一边拍着面颊,一边道:“去外头看看,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小丫鬟机灵的一笑:“姑娘便放心吧,既是坊主的贵客,下头自然不敢怠慢,那位爷说想看姑娘与枫鸢姑娘合舞,这枫鸢姑娘三日后便要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也硬是拿出舞衣,重新换上,连枫鸢姑娘都如此降下身段,何况是其他人,这下面的台子,早已是准备妥当,连棚子上的帷幔,颜色都换了。”
云织梦笑了一下:“倒是用心。”
“那可不。”小丫鬟也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今夜便是枫鸢姑娘临走前最后一支舞,还是时隔多年,与姑娘您再次合舞,也不知会有多少看客慕名而来,我听前院的小厮说,三日前座位便都预定满了,别说咱们古庸府的,连建阳府都有人远道而来,想想那场面,还不知会如何盛况空前。”
云织梦垂了垂眸,对此没发表评论。
坊主那位客人来历不凡,身份尊贵,云织梦虽然知道不多,但隐约晓得,是皇家人。
要说起来,纪家与皇家势成水火,但那人一声令下,坊主一句话来,纪枫鸢不也乖乖的一声不敢吭。
纪家,什么暂居一偶,盘地为王,说到底,也就是自己一家人在玩闹罢了,若是真想寻皇家麻烦,又怎会如此畏缩,不堪大用?
冷笑一声,云织梦又整了整自己的发丝,才起身,道:“出去看看吧。”
小丫鬟道:“这会儿便下去?这不是还早吗?姑娘还是先歇息歇息,待到时候,奴婢叫您便是。”
“谁说要下楼看台子了?”云织梦嘴角轻勾:“咱们枫鸢姐姐都要走了,莫不是我还不能去送送?说来说去,也是好几年的相识,老朋友了。”
小丫鬟瞧着自家小姐,莫名的抖了抖眼皮,最后也不敢发表意见,只能闷闷的点头:“姑娘说的是。”便在前头领路。
纪枫鸢的房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看着房间里三口大箱子,还有两个小行囊,云织梦人未到,声先到:“枫鸢姐姐这行李,可是不少啊。”
纪枫鸢听着那声音,便看向门口,见果然是云织梦进来了,眼底掠过一丝无趣,淡淡的道:“你怎么来了。”
“来送送你啊。”云织梦笑呵呵的道。
纪枫鸢蹙了蹙眉:“诚心要送,也该是三日后再送,这会儿便来送我,是否早了些?”
“不早了,三日,谁知道三日会发生何事?到时候,或许我没空呢。”云织梦说得一点不客气,见纪枫鸢表情有些不好了,才对身边的小丫鬟道:“你先出去。”
小丫鬟乖乖的退下。
纪枫鸢看着云织梦,停顿一下,也对自己的丫鬟挥了挥手。
丫鬟离开,将门从外头阖上。
待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二人,云织梦也不端着了,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直言:“钟自羽又跑了。”
纪枫鸢眼皮动了动,在八秀坊多年,她自然知晓这八秀坊坊主对她纪家诸多照拂。自己在此地设下联络点,坊主应当是一开始便知道的,但坊主从不过问,只提醒自己一句,万事莫要将秀坊涉及在内。
纪枫鸢答应后,坊主当真是再不插手,自己这些年来隐藏缜密,但对两人,却是无所隐瞒。
一人,便是坊主,二人,便是眼前的云织梦。
云织梦身份不同,说云织梦是八秀坊的台柱子,实则,云织梦与坊主之间,却情同至亲,说是这八秀坊的小主人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纪枫鸢觉得自己成了八秀坊的一枝独秀,与她站在同一位置的云织梦,也并未对她诸多刁难,只因两人的身份地位,从未对等过。
淡淡的将目光转开,纪枫鸢不置一词,显然对云织梦突然提到钟自羽此人,并未有多少感觉。
云织梦却蹙了蹙眉,声音有些冷:“原本可说是一无所知,但这几日下来,那人的劣迹斑斑,想必你也知晓了,你那位叔伯,不是在衙门做事?想必,那钟自羽的事,你该都清楚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知晓了,便该明白,钟自羽还与两人,关系匪浅。”
第610章 岳重茗的儿子,叫什么来着,纪冰?
纪枫鸢有些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岳重茗,岳单笙,重姐姐去世多年,但我想,你们纪家,应当还未忘记岳重茗吧?况且,岳重茗的儿子,不是还在你们岭州?叫什么来着,纪冰?是这个名字吧。”
“云织梦,你今日很奇怪。”岳重茗,这个禁忌般的名字,这个纪家的叛徒,竟然,被云织梦总挂在嘴边上!
岳重茗此人,纪枫鸢是听说过的。
已经是六岁的纪冰,被送到岭州,纪冰刚到岭州时,情况并不好,据说是胎里带的毛病,有点先天性的痴傻,整日混混沌沌,人也不认得。
岳单笙将纪冰送到纪家,便走了,只说是想法子给他找药。
但从此,却再未归来。
过了整整一年,岳单笙才托人送回来一枚冰镇的盒子,说是盒子里的东西,能解纪冰胎毒,但岳单笙人,却并未出现,那东西果然有用,不过三个月,纪冰便像是变了个人,聪明,睿智,机灵,那从前痴痴呆呆的脑子,也像是换了一个,突然变得灵光至极,看过一次的书便能倒背如流,听过一次的话,便能原样复下,宛若神童。
然后,纪冰开始找他的父母了。
可他的父母是谁,在哪里?却没人能告诉他。
他的母亲身份自然很明确,但人已经死了,说出来,也只是令人伤人,而他父亲是谁,却至今无人知晓。
总之,从一开始,因为是岳重茗的儿子,而受到族里一致排斥的纪冰,自从表露了他过人的天赋,身边便再无一句流言蜚语。
他很安定的在岭州住了下来,甚至一小小稚龄,参与了许多药物研制过程。
直到过了许久,也就是半个月前,十六叔来找了自己。
纪枫鸢刚才知晓,原来,那在古庸府人人称颂的钟先生,极有可能,便是纪冰的父亲。
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这人竟是离他们这般近。
十六叔却说,他见过一次那人,但绝不是钟自羽这副模样。
可,连纪槿纪茶都能拿到纪冰做的人皮面具,作为纪冰的父亲,怕是对那一门路,也是一清二楚的。
其后,又爆出了连环杀人案,钟自羽被视若凶手,逃之夭夭,再然后,又是更麻烦的事,比如,连那柳蔚,也不见了。
可这些,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唯一算得上好事的,便是为了寻找柳蔚下落,那容都尉,将纪邢放了。
容都尉的原意,是想纪邢通过纪家人的渠道,将柳蔚找出来。
但容都尉却不知,整个古庸府分支,却是无一人会听纪邢之命。
在族内,纪邢掌握生杀大权,但在古庸府,却只有两个能说话之人,其一,十六叔,其二,便是她。
纪枫鸢在寻找柳蔚这件事上,沉默了。
而十六叔,因为知晓了钟自羽的身份,与李叔他们,成日忙碌,又与族内诸多接触,忙到分身不暇,像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
当然,也无人会去特地通知十六叔便是,纪枫鸢知道自己不会,那容都尉,想必更是不会。
这件事,本就这样过去了,自己三日后便要走了,永远离开古庸府,但云织梦,却在现在,找上自己,说这些话。
纪枫鸢蹙眉,很不想谈。
云织梦也看出纪枫鸢的表情,只冷笑一声,道:“你或许不知,柳蔚已经脱难了。”
果然,纪枫鸢挑了挑眉,表情一成不变,顿了一下,也只是看着云织梦,一脸淡漠:“所以?”
云织梦一笑:“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们纪家,就当真如此不愿接受柳蔚?”
“你既知这是我纪家之事,又何必过问。”
“算我多管闲事,但那钟自羽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没瞧见,他将柳蔚折磨得多惨。”
纪枫鸢敛了敛眉:“你告知我这些,又有何用?我对他们的事,毫不关心。”
“哪怕此人是你族人?”
“柳蔚是不是我族人,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族内长老说了算。”
“所以,哪怕血缘相同,你们也否认了柳蔚?”
纪枫鸢终于不耐烦了:“我想,这些与你都无关!”
云织梦勾了勾唇,表情透着一丝轻蔑,话锋,却是一转:“看来我的确管的太多,只是,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说法,后悔。”
纪枫鸢不发一言,眼神,却是笃定。
笃定自己,绝不后悔!
云织梦点点头,道:“今夜的共舞,好好跳吧,终究,将来便没机会了。”云织梦说着,便转身要离开,可走到门口,又停下,转头又道了一句:“对了,我忘了说,那钟自羽天性残暴,若是知晓他的儿子就在你们纪家,恐怕,不日就要找上门了,想想那数十只人皮灯笼,那数十具活生生的人尸,场面是不是很惑人?”
纪枫鸢抿紧唇瓣,表情非常难看。
云织梦只是耸耸肩:“别这么看我,我总不能让柳蔚再次受到伤害,柳蔚受一次苦就够了,第二次,总要留给别人,本来我还在犹豫,将你们纪家拖下水,会不会不太好,但看你们如此‘家大业大’,想必也不在乎这些小麻烦,纪冰的下落,我会透露出去。我想,一个似是而非的女人,与自己同源血脉的儿子,钟自羽的注意力,应该暂时会被移开,还有,算是最后的忠告,若我是你,我现在就会上书回岭州,劝那边,加强防卫。”
“云织梦!”纪枫鸢咬牙切齿,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自己要回岭州,要彻底摆脱这里,这人却在临走前,给她丢这么大个包袱!
若是那钟自羽真的找上门,族内长老势必会将刚刚回岭的她,与同在岭州住了数年的钟自羽牵连上来,这个锅便是她不想背,也得背到底了!
一想起,纪枫鸢便眼神发冷,语气生硬:“你我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何……”
“别说什么冤仇!柳蔚又何曾与那钟自羽结过仇?若非重姐姐,若非是你纪家,柳蔚会只凭着这张脸,便被盯上?你既对柳蔚所受之苦无动于衷,那我拭目以待,将来你们若是受同样之苦,是否,便能感同身受!”
第611章 就不能让我看起来稍微神秘点?
“等等!”纪枫鸢伸手想抓云织梦,却被其闪身躲开。
云织梦淡淡的睨着纪枫鸢,不禁嗤了一声,拉开门,头也没回的走了。
纪枫鸢在后头暗暗咬牙,眉头紧紧蹙着。
“姑娘?”小丫鬟从外头进来,看到纪枫鸢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有些害怕,怯怯的唤了声。
纪枫鸢狠狠的闭了闭眼,烦躁的回身,继续收整自己的行李。
小丫鬟犹豫一下,还是道:“姑娘,三号房那位爷的下人,在门口候着,说是,那位爷要见姑娘。”
三号房?
纪枫鸢拧了拧眉,想到那人是谁,表情难看了些。
小丫鬟问:“要推了吗?”虽说能入住八秀坊内的,皆是贵客,不宜得罪,但八秀坊也有八秀坊的规矩,坊内皆是女子,进出都不方便,而若是坊内住了男客,难免便会生出误会,双方若是都恪守礼数,那还好,但有些男子,却总以为这秀坊姑娘,与外面青楼姑娘是一样的,对其上下其手,诸多骚扰,对于这种客人,推了还是轻的,直接撵走都是有的。
八秀坊乃是舞坊,可不是那等子藏污纳垢,挂羊头卖狗肉的下作地方。
小丫鬟的理解很明确,一个男客要单独见她们秀坊的当家舞娘,这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小丫鬟有些愤慨,可又等不到自家姑娘下令,便有些着急,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听纪枫鸢道:“现在吗?”
小丫鬟一愣,呐呐的道:“是说现在,但姑娘,您若是不想见,也不需……”
“既是坊主的客人,如何也要给些面子。”纪枫鸢说着,又对铜镜照了照自己,确定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算招摇,也不失礼,才抚了抚发髻,往门外走去。
刚过走廊,果然瞧见那儿站着个人,正是那位三号房贵客的下属。
见到纪枫鸢,那下属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比比手,示意纪枫鸢随自己进去。
到了客房,那人将纪枫鸢领到二楼,又拦下紧随其后的小丫鬟道:“主子只想见枫鸢姑娘一人。”
纪枫鸢手心有些发热,但还是挥手,将小丫鬟遣退。
房门被打开,纪枫鸢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嗅到里面飘散而出的麝香之气,终究走了进去。
纪枫鸢刚一进去,房门便从外面被阖上了。
与此同时,刚回到房间的云织梦,接到了消息。
“那位客人,叫了纪枫鸢?”
丫鬟连连点头:“是,好多人都瞧见了,要说这枫鸢姑娘平日也是硬气的人,什么达官显贵,慕名而来的英俊才子,枫鸢姑娘是一个都瞧不上,更谈不上亲自面见,还私下独处一间屋子。这才刚进去不过一盏茶功夫,秀坊里便传开了,好多姑娘都说,枫鸢姑娘这是知晓自己年纪大了,虽说要回老家,可事实上不定是想嫁到什么地方去。”
云织梦倒不觉得纪枫鸢会是看上了那人。
那人与皇室有关,纪枫鸢没理由不知晓,纪家的情报网,并不比八秀坊差。
只是既然明知是宿敌之人,又为何自愿送上门去?
心里有些想不通,云织梦吩咐:“你去门外瞧着,纪枫鸢什么时候出来,你再回来。”
小丫鬟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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