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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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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里医书放下,于文尧叹了口气,为严裴倒了杯茶,送到他手心,才道:“你该出来转转。”
  “在府里挺好。”严裴喝了那口茶,但语气依旧不快。
  于文尧看着严裴,斟酌一下,探手,却摸摸严裴的额头。
  男子微凉的额上,被温热手掌覆盖,严裴瞥眼看于文尧,于文尧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又烧了。”
  严裴性子温和,若非烧了,也不会这般不耐烦。
  严裴这也才摸摸自己的头,眉头轻皱,却没说什么。
  于文尧从备用的锦袋里掏出一枚小玉瓶,抖出两颗药丸,直接塞进严裴口中。
  被动的吃下药丸,严裴靠在车壁上,沉默下来。
  实际上,这种情况已不是首次发生,或者说,这已成为常态。
  严裴一身苦髓之毒,虽被柳蔚再三遏制,但到底并非痊愈,所以并发症,也不可避免的出现。
  如今还只是偶尔发烧,脾气暴躁,若是那柳蔚再不回来,只怕还有别的毛病得出来。
  但想到那柳蔚,便能想到柳家如今的境况。
  现今情况,柳蔚又如何能回京都?
  只是,柳蔚不回,严裴又该如何?
  一直这么半吊子的养着?
  以前苦髓之痛,得养着,现下治了一半的一身,被半途而废,又得养着,何时,才是个头。
  严裴眼中有微不可查的黯然。
  于文尧抬手,摸摸严裴的头,宽慰道:“再等等,总能将人盼回来。”
  严裴挥开于文尧的手,不太满意:“犯不着拿对付小丘那套对付我,我无事。”
  于文尧失笑一声,也不争辩,将手放下,看严裴实在闷得难受,便将车帘掀开一些,好歹让严裴透透气。
  可帘子刚一展开,于文尧随意往外头看了一眼,目光便定住,随即,瞳孔一缩。
  严裴瞧见于文尧的异样,挑了挑眉,随意的也回头看去一眼,这一看,也顿住。
  “那人……”
  于文尧已不等严裴话落,直接跳下马车,突兀的动作,惊了随行侍从。
  严裴也立刻看向车窗,目光一瞬不瞬追随着于文尧的背影。
  容棱是被人拦下的。
  街上实在太过拥挤,容棱决定骑马从步,绕路回镇格门,但刚走两步,便被一招偷袭,逼得不得不停。
  待看清拦截自己之人身份,容棱拧着眉,住了步子。
  对方也已走到容棱面前,伸手,便扣住容棱的手臂。
  因着是熟人,容棱没有反手,对方却很是激动,于文尧拽着容棱胳膊的手,力道越发的大。
  终究,是容棱先行开口,声音极冷:“于文公子,这是作甚?”
  “你回来了!”于文尧特地更用力的抓紧此人,似乎害怕一松手,人就凭空不见了。
  容棱不觉得与其有捻熟到这个份上,但观此人面色有异,还是点头。
  于文尧立刻看向容棱身后,目光满是期待:“她呢?柳蔚……不是,柳先生,她人呢?可是与你一道回来了?不对,现下京都风声紧,她身份不同,该是不能轻易进京,你将她留在城外了是不是?快,快带我去见她!现在就去!”
  回京途中娘子不见了怎么办?
  娘子没找到,却冒出个男子,四处打听自个儿娘子怎么办?


第639章 只一搭脉,便能轻易探出
  容棱现下就遇到了这两个问题。
  看于文尧此刻的表情,不似说笑,竟真是一脸的朝思暮想,容棱的面色便沉了下来,默然的声音,宛若冰冻:“你见不了她。”
  “为何?”于文尧脸色突然巨变。
  容棱却语气平平静静:“杀人嫌犯,严加看守,于文公子无权探视。”
  杀人嫌犯?
  柳蔚?
  柳蔚不是镇格门司佐吗?
  怎么只两个月的功夫没见,就成了杀人嫌犯了?
  于文尧想问,但容棱已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走进了附近一条窄巷。
  于文尧想也没想,跟了过去。
  于文尧跟去的时候,方才激动的心情,也逐渐开始平静,到底不是冲动莽撞的年纪了。
  待起初的惊异过后,于文尧恢复了理智,也摆出了一个下臣,对堂堂三王爷,本该有的尊重。
  “是在下冒昧了,三王爷可否与在下详说,柳先生,究竟是出了何事?”
  “与你无关。”容棱头也没回,冷淡回道。
  于文尧沉下眸子,心中思索了一番,猜测应当是两人在外之时,出了什么摩擦,或是反目成仇,所以三王爷连柳蔚二字,都不想提起。
  只是三王爷不提,他于文尧却必须得提。
  上前一步,挡住容棱去路!
  于文尧定声道:“无论王爷与柳先生有何瓜葛,只阿裴病情,却不宜拖沓,王爷莫非是想与于文家,与严家为敌?”
  现下局面,这一点非同小可。
  将话说到这里,容棱终于正眼看了看于文尧,观其满脸毅然,神色严肃,容棱停顿一下,问:“你找柳蔚,便是为了严裴?”
  “否则呢。”于文尧昂首挺胸,反问道。
  容棱又沉默一下,而后道:“镇格门大牢。”
  “恩?”于文尧没听懂。
  “柳先生,在大牢。”
  于文尧心中微讶,心说数月前容棱对柳蔚分明还诸多照拂,怎的现在,就到了亲自将人押解入牢的地步了,果真是皇家子弟皆无情。
  这三王爷,又素来有冷面铁将之名,更是比无情,要多一分绝情。
  这般想着,于文尧开始绞尽脑汁。
  眼下柳蔚的好坏,便是严裴的好坏。
  哪怕不为柳蔚,只为严裴,他于文尧,也必插手此事,断不能让柳蔚当真出事。
  严裴在车厢内等了许久,等来的却并非于文尧,只是一句随从带话。
  “严公子,大公子说,他去去就回,让咱们护着您先进宫赴宴,他迟些便去与您会和。”
  严裴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只轻应一声。
  这厢大街上,马车还在龟速前行,那头绕过七拐八拐的小道小巷,没一会儿,容棱与于文尧,便到了镇格门后门。
  门口早已有人候着。
  开了大门,魏副将一脸激动,躬身行礼,开口便道:“都尉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容棱“嗯”了一声,问道:“她呢?”
  这个“她”说是的谁,不言而喻。
  魏副将立刻道:“柳大人用过午膳便困了,已歇下了,大人睡前吩咐,若是没有天大之事,莫要吵醒了她,连日奔波劳累,需要好生休整,还说,若是都尉大人回来了,也不许惊扰她,她醒了自然会见都尉大人您。”
  魏副将说出这些话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仿佛自己错乱的把柳蔚视作第一上级的举动,并无任何不妥。
  但旁边的于文尧听着,就觉得不对了。
  不是说被还押天牢,怎的听着却不像那么回事?
  于文尧想问,容棱却已向前走去,步伐极快。
  于文尧下意识的要跟上,却被魏副将冷漠拦下:“机要重地,闲人免进!”
  于文尧眯起眼睛,表情极为难看。
  却听前面已走的容棱,头也没回的道了一句:“带于文公子到前厅等候!”
  魏副将这才应下,对于文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底人在屋檐下,于文尧哪怕有诸多不满,也得咬牙忍了下来,若非为了见柳蔚,他怎会送上门受这等子闲气。
  微潮的天牢,光线昏暗,容棱在秦中的伴随下,行到天牢二楼,这里是单人房,还押一等要犯的特定牢房,整层楼只有十二间牢房,分布均匀,严丝合缝,在这沉闷的空气下,透出一股阴森。
  秦中将自家都尉大人,引到最后那间最大的牢房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上的小窗,往里头看了一眼。
  待看清了,才回头,压低了声音禀报:“都尉大人,柳大人还未醒。”
  容棱微微蹙眉,道:“开门。”
  秦中有些犹豫,但瞧见都尉大人凉薄的视线,便耸了耸脖子,还是老实的打开。
  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与外头的幽暗深沉不同,这间牢房里,用窗明几净,鸟语花香来形容,绝不为过。
  房中没有太大的窗户,但却点了十二盏灯笼,白亮的光线,将房内照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房中有架与这石土之地,风格绝不相同的雕栏木床,床上香枕软被,丝绒床罩,床很大,上头,鼓着一个巨大的凸起,仔细一看,能看出被窝里睡着四人,一大三小。
  四人怕是路上疲惫,一直没好生休整,这会儿一睡,便睡得格外香甜。
  容棱没说话,秦中却将声音压得更小,谨慎的道:“都尉大人,不若咱们还是出去吧,别扰了柳大人好梦。”
  容棱沉默一下,表情未变,但人却走向床榻。
  杯子里的人动了动,被子下滑。
  秦中还想说什么,容棱已吩咐:“滚出去!”
  秦中有些迟疑,但最后,到底不敢违抗军令,老实出去,将牢门再轻轻关上。
  容棱坐在床边,看着恬静睡颜的四人,动作轻缓的将那有些下滑的被子,提了上去,掖在几人脖子下头。
  哪怕这里被装饰得再好,也终究是间牢房,有怨魂,有阴气。
  而柳蔚现下……
  视线慢慢游移而下,最后,容棱视线定在那被子高耸的一处,目光微沉。
  柳蔚或许忘记了,容棱虽不行医,却也略懂医术,况且,孕症,本也不是什么难以判断之症。
  只一搭脉,便能轻易探出。


第640章 一种为人嫂子的使命感(月票双倍日)
  柳蔚既不愿说,他也不逼,彼此都保留着一股默契,就像以前那样,不给柳蔚束缚。
  以前,柳蔚不愿自认女儿身,不愿告知他小黎的身份,他又何曾逼过她?
  现在依然如此,柳蔚不说,他不问,柳蔚说了,那他,自然也会给她一个满意答复。
  只是,他何时才能等到她说?
  十月怀胎,肚子逐渐大起来,遮无可遮,避无可避那一日?
  或许等不了这么久,只是,估计,的确还需要些时候。
  柳蔚现在的情况,容棱是明白的,与第一次相同,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怀了这身孕。
  有的人,对此觉得惊喜,觉得欢喜,但有些人,却需要时间去思考,去判断,去更理智的拆分一切细节。
  前者,心易宽,人简单,后者,心思多,人复杂。
  柳蔚是后者,容棱很清楚。
  柳蔚聪明,机敏,睿智,博学,而有了这些特点,便不难猜测,柳蔚那更多隐藏的性情。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一句。
  柳蔚独立,太过独立,独立得出了任何人生大事,优先的,必然是思索,且是自己一人思索,一人应对,只等她自己有了应对之策,万全之策,才会说出来,与信任之人分享。
  容棱在等柳蔚分享。
  但却更愿意看到,柳蔚不管不顾,出了事也无须考虑,无须过虑,只告诉他,让他操心便是。
  但容棱知道,现在的柳蔚,还做不到。
  这是本能,与柳蔚生来的脾性有关,与柳蔚自小到大的生处环境有关,而他容棱,还无法凭这短短数月的相处,便将柳蔚这足足二十年养成的性情,全数给推翻。
  他不急,他会等,无论多久,无论何种代价,何种坎坷,他都会等下去。
  手轻轻放在女人身上,缓慢的抚摸着,动作柔软得格外小心翼翼。
  睡着的女人无知无觉,却是浅眠的小妞,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多了一人,惊喜极了。
  小妞嘟嘴刚要说话,却被对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妞立刻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三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咱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容棱摸摸小妞的头,让小妞下床。
  小妞爬下床铺。
  容棱走出牢外,小妞跟出去,待重新关上门,站在逼仄的天牢通道口,容棱才问:“我不在,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小妞摇头。
  可小妞现在有满肚子的其他话要说,便不管不顾,直接将容棱走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小妞说的仔细,容棱听得也是仔细。
  待都说完了,小妞才耷拉下脑袋,有些忧伤的嘟哝:“我娘说……好人家的姑娘,生不入天牢,死不下地狱……可我……”
  容棱拍了拍小妞的小黑脑袋,道:“此地并非天牢。”
  小妞愣了一下,抬起头懵然地看着容棱。
  “此地,乃我与你家柳公子,行公之地。”
  小妞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们不是被抓来关押?只是,只是走了一趟衙门,来办公的。”
  “嗯。”
  小妞听了很高兴,但立刻又有质疑:“可那位,那位郡主说,说咱们杀了人……”
  对于此事,一路回来,容棱已收到消息。
  玉屏公主之死,上上下下均透着古怪,且中间波折繁多,糊里糊涂,但再是古怪,也终有漏网。
  玉屏公主于三到四日前发现遗体,其后遗体又凭空消失,再不存在。
  但昨夜他们见着尸体时,柳蔚分明说,死者死亡不超过五个时辰,那也就是半天不到。
  同一具尸体,为何会出现两个死亡时间?
  这已是最大的疑点。
  而这疑点就像线头,找到线头,只要方法适当,这条线,总会解开。
  只是解线之人似乎并不着急,还在里头睡着午觉,如此悠哉。
  柳蔚窝在被子里,其实,柳蔚早就醒了,从容棱进来的第一刻。
  但柳蔚戏好,装得出神入化,愣是没让容棱看出来。
  装睡也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一直睡下去,柳蔚闭着眼睛,开始思考,自己一会儿,该如何与容棱解释啊?
  好好在城外等他,为何自己却跟着月海郡主跑了,跑了就跑了,还主动跑到天牢里来,这不是有毛病吗?
  柳蔚破罐破摔的想,不若就告诉他自己有毛病吧,反正她晕车严重,不若就说晕得头晕脑胀,四肢乏力,神志不清,稀里糊涂。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又被柳蔚打消了。
  虽晕车,但也还不到丧失智商的地步。
  且一路过来,柳蔚一直奄奄疲惫,却也没做什么头脑发热的傻事,现在突然用这个借口,不说容棱信不信,就是柳蔚自己也不信。
  那还能用什么借口?总不能直说,就是知晓那女尸乃是他容都尉的亲妹妹后,自己冷不丁的产生了一种为人嫂子的使命感,本能驱使着自己,要进一步调查,将案件尽快破获。
  这么说,好像感觉是把自己卖了……
  虽然一路而来,真的从与月海郡主的频频对话中,窥得案件五六成内情,并且柳蔚很清楚,如果容棱在,月海郡主与那苏公公,绝对没那么容易,让人套出话来。
  柳蔚左右为难,到最后,更是不敢睁眼。
  直到又过了一会儿,牢门再次打开,柳蔚立刻绷紧身子,赶紧恢复睡姿,一动不动。
  回来的是小妞。
  柳蔚听到了动静,是小妞爬回了床上,却没重新进被子睡下,而是动静很小的推了推大妞。
  大妞含含糊糊的被叫醒,懵懂的问:“怎么了?”
  小妞道:“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说柳公子还在睡,他还有些空闲,要带咱们去赴宴,你去吗?”
  大妞有些呐呐:“赴宴?”
  小妞点头:“三公子说,是一个他们家人的小宴,但三公子身边没有丫鬟,咱们要不去,三公子就只有一个人,看着会很丢脸的。”
  “那我们一定要去了!”大妞立刻清醒了,坐起来,就开始刨头发:“你等我换个发髻,我要让自己看起来贵气一点,像大户人家里的丫鬟,不给三公子丢脸。”
  小妞“嗯”了一声,也开始倒腾自己的发髻。


第641章 一叫全名就没好事
  两个小孩子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已经打扮得规规矩矩,俏丽又水灵。
  翻身下了床,大妞还是有些迟疑,含糊着问:“咱们去了,那柳公子与小公子呢?”
  小妞说:“三公子说待他们醒了,会有人接他们去。”
  “所以咱们就是先去为三公子撑场子的?”
  “对。”
  肩上担负着如此重任,大妞更加谨慎了。
  大妞不放心的让小妞又给她理了理头发,还整了整衣服,才与妹妹一前一后的出去。
  牢门开了又关,但动作从始至终都轻巧小心。
  等到四周终于没了动静。
  柳蔚才呼出口气,睁开眼睛,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单人间牢内,安静极了。
  外来人,已经离开。
  想到小妞方才的话,柳蔚猜测,容棱应当是带两个丫头去宫中赴宴了,只是为何要带大小妞去?并且,自己还在牢房里关着,容棱怎么就能心安理得的去吃宴?
  柳蔚思索了一下,没想出什么章程,但唯一知晓的,是容棱入宫,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而这个时间……自己不能浪费。
  看小黎睡得还香,柳蔚温和的摸摸儿子的脑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下推了儿子一把,唤道:“起来了。”
  小黎睡着,是轻易不能叫醒的。
  但知子莫若母,柳蔚总有法子让儿子睡不好。
  柳蔚先是推搡,再是把人拉起来折腾,最后,在柳蔚锲而不舍的再三尝试下,小黎终于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懒洋洋的醒了:“爹?”
  小家伙没睡饱,撅着嘴,有些起床气。
  柳蔚拎着儿子的领子,将儿子带到地上,让小家伙自己穿鞋。
  小黎朦朦胧胧的闭着眼睛用脚去摸鞋子,等到柳蔚衣服都套好了,他鞋子还没穿上。
  柳蔚沉下脸,冷声道:“柳小黎!”
  一叫全名就没好事。
  小黎脑中的瞌睡虫哪怕再强大,也终究抵抗不了一颗怕娘亲的心,他这次是真的醒了,快速的自己穿好鞋,穿好衣裳,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还不敢没规矩的整个屁股坐在床上,只坐了一半屁股,态度十分认真。
  柳蔚挑挑眉,问:“你的包呢?”
  小黎忙手脚并用的爬过床榻,捡起被塞在床角的万能小背包,老老实实的背在身上。
  柳蔚终于满意了,探出手来。
  小黎小心翼翼的也伸出手,等小手被娘亲的大手握住了,悬在半空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这里是镇格门大牢,军机要地,有进无出。
  而的确,牢门已经关了,柳蔚从里面,是开不了门的。
  那就……很耿直的敲门了。
  没一会儿,狱卒战战兢兢的擦着额头冷汗,跑来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小心的赔着笑脸:“柳大人,您这是要出去?”
  “嗯,出去转转。”柳蔚随意说道。
  狱卒立刻就道:“转转好,转转好,那您早去早回,小的给您留着门。”
  柳蔚嗯了一声,小黎却问:“爹,咱们还要回来?”
  柳蔚和蔼的看着儿子,温尔的道:“咱们是杀人嫌犯啊。”
  小黎“唔”了一声,似乎也想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了然的点点头,又谨慎的问:“那回来的时候,我能请小矜哥哥一起来玩吗?都回京了,我想见小矜哥哥了。”
  柳蔚虽然不排斥儿子跟小伙伴交流感情,但她也必须说:“咱们是嫌犯,这里不是咱们家,不能请人来作客。”
  小黎似乎很失望,耷拉下脑袋,闷闷的点点头。
  在旁的狱卒听得满头大汗,很想说,大人没关系,您就当这儿是自个儿家就成,别客气,真的别客气。
  但想来想去,总觉得这话透着不吉利,到最后,目送这对“父子”离去,也没敢吱声。
  柳蔚没走多远,而已经接到消息的秦中,在柳蔚即将出镇格门的大门时,已经出现在柳蔚眼前。
  “怕我畏罪潜逃?”柳蔚问。
  秦中笑着道:“怕大人您要去哪儿走动太慢,给您备了马车。”说着,指了指门外,果然,外头一辆标志着镇格门府衙的官车,映入眼帘。
  看着那上头特殊的标志,柳蔚道:“太招摇了。”
  秦中立刻道:“这才方便您来去自如。”
  柳蔚听秦中这话的意思,有点不对,就还是提醒:“我并非想逃。”
  秦中依旧笑眯眯的,态度却依旧殷勤:“嗯嗯嗯,属下知道!”
  柳蔚快郁卒了。
  现在秦中连跑路工具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若不真的逃跑一次,好像又有点对不起秦中的一番热情。
  只是,柳蔚是真的不想跑,也没什么跑的必要,不过有这辆官车,倒的确方便许多。
  牵着小黎上了车。
  秦中在前头驾车,柳蔚道:“去京兆尹。”
  因为宫中大宴,玉屏公主的遗体,被暂时放置在京兆尹。
  原本遗体应该是一道儿放在镇格门的,但最后,那苏公公插了句嘴,或许是怕遗体再出差错,差人安排到了京兆尹。
  镇格门是皇上的势力,京兆尹是朝廷的势力,那苏公公很明白时局,知晓这等烫手山芋,得放在朝廷隶属的地盘。
  若放在皇上的“私人地方”,再真出了个纰漏,这黑锅,不得皇上去背?
  他一个太监,哪里敢不为皇上着想!
  这边柳蔚带着儿子去了京兆尹,那边,容棱也带着小妞大妞,坐上了于文府的马车。
  马车里,于文尧脸色一直不好,不,是非常不好。
  三王爷说好的带他去见柳蔚,结果在镇格门前厅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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