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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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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棱表情未变,只是握住柳蔚的手,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柳蔚的手指,深邃视线定定的看着她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柳蔚对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点头。
  被两股极强的势力夹在中间,这种滋味,不会好受。
  一方赢了,另一方必然会视柳蔚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个时候,吃苦头的,是柳蔚一人,没人为她抵挡,没人为她承担,唯一能守护她的,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容棱了。
  容棱认真的眉眼望着柳蔚,有什么东西在两人间缠缠绕绕的,气息渐渐不匀,柳蔚只见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很深,他,久久没停。
  而此时,两人都不知晓,他们以为的结果,并非是真正的结果,以为的真相,也不是全部的真相。
  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
  ……
  “凶器。”七王府院落后门外的一条小街巷里,柳小黎指着地上的一根树枝,咄咄逼人的道:“你,就是用这根凶器,把死者杀害的!”
  站在柳小黎面前的容倾,见柳小黎说的疾言厉色,眼神锐利,不禁吓得后退半步,撅着小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柳小黎看容倾这个模样,气势一收,用软软的声音,不满的道:“你怎么都不反驳?”
  容倾眼眶里已经包着泪,他看着离这儿不远的七王府后门,鼻尖越来越红,他想找奶娘,想找小厮,想告诉别人,他被这个很坏很坏,很凶很凶的大坏蛋给绑出府了。
  他不想出府,他想在屋子里好好的待着,但这个大坏蛋说要和他玩“凶手和捕快”的破案游戏。
  他根本就不想玩,可是大坏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把他扛起来,从房顶上飞出来了。
  会武功……真好。
  现在他被大坏蛋吼得直不起腰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凶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更不懂怎么反驳,他又没杀过人,他根本不会杀人啊,又没有人教他……
  容倾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可怜,他无辜的眨眨眼,立刻眨出两行滚烫的泪珠,这像是一个讯号,他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黎看着他说哭就哭,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今天他生病,容叔叔说可以不用抄书,他觉得难得放假一天,就找小伙伴上街玩,但是,但是他的小伙伴好像不喜欢呢。
  容倾岂止是不喜欢!他简直觉得自己被绑架了!!
  他根本不想和这个大坏蛋玩,他最讨厌这个大坏蛋了!最讨厌了!!
  小黎挠挠头,看容倾哭得停不下来,也有点手足无措了,他把小手放在裤腿上擦了擦,慢慢探过去,本来想碰碰容倾的头,最后又把碰改成了戳,还因为力道没掌握好,一下子,把本就蹲着哭的小孩,戳得一歪,直接跌到地上坐下了。
  小黎觉得不可思议,也撅着嘴,低头对了对手指。
  容倾愣了一下,然后,又是“哇”的一声,哭得直抽抽。
  大坏蛋不止欺负他,还打他,大坏蛋明明答应过父王,不会打他了,但大坏蛋又打他了,这个大坏蛋,他他他……
  容倾气的说不出话来,小黎也吓着了,站在旁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而就在两个小家伙闹得不愉快时,一声轻笑,从巷口传来。
  小黎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站在那里,笑容慈祥的看着他和容倾。
  小黎歪了歪头,这个陌生的老爷爷,他不认识,但是这个老爷爷都走到巷子口了,他却没听到任何脚步声,更不知有人靠近,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耳朵,难道也不好使了?
  容倾还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这阵子受到的欺压和委屈,一口气全发泄出来。
  小黎听着他的哭声,便无暇顾虑其他人,只能蹲下身,抓抓脸皮,小声道:“喂,你别哭了。”
  “哇!”容倾哭得更大声了。
  小黎吓得后退了半步,手指掏掏耳朵,小嘴也撅了起来,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纠结了许久,柳小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立刻蹬蹬蹬的就往旁边的一棵树上爬。
  容倾哭得浑然忘我,根本没管柳小黎怎么样,只哭自己的,且越哭越投入……


第774章 看的柳小黎心都化了
  等到容倾哭得眼睛开始累了,不自觉的打哈欠了,才小脸红扑扑的想悄悄看大坏蛋一眼。
  这一看,却恰好看到大坏蛋从一颗大槐树上跳下来。
  容倾站起身来,想趁着大坏蛋没注意,偷偷跑回七王府。
  但刚转身,还没走上半步,肩膀便被拍了一下。
  他身子一僵,转过头来。
  就见大坏蛋笑着站在他身后,开心的道:“你不哭了?”
  容倾一愣,小嘴一撇,又打算哭。
  柳小黎立刻说:“不哭了好,不哭了好,你不要哭了,爹说,爱哭的孩子会尿床。”
  大坏蛋说完,容倾刚要反驳,说他才不会尿床,他从一岁开始就不尿床了,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但是他还没开口,就听大坏蛋又说:“我有个东西送给你,是个好东西,可说好了,我给你了,那就不能哭了,一滴眼泪也不准流。”
  容倾皱了皱鼻子,无声的抗议,但又有点好奇对方会送什么东西给自己?是金如意,还是翡翠马,这些东西,他有很多,并不稀罕。
  不过,既然大坏蛋都要送东西给他赔礼道歉了,他勉为其难,也可以原谅大坏蛋,前提是,大坏蛋以后不能再欺负他!
  “答应了吗?”小黎问他。
  容倾迟疑了一下,声音嗡嗡的说:“你要,送我……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小黎听到了,小黎藏在背后的手一下子伸出来,摊出小小肉肉的手掌,比到他面前,笑开了眼:“小花,我把小花送给你。”
  容倾紧了紧眼睛,眼皮抽搐的看着那只送到自己眼皮底下的小短手,以及,手上那只,毛茸茸,花花绿绿的,正噙着一双芝麻大的红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毛……蜘蛛。
  蜘蛛不是都要冬眠吗!
  容倾只觉得脑袋都炸开了,他抖着全身,身子想退,但腿发软,不听使唤,脚跟愣是动都动不了一寸。
  而在这久久的沉默下,小黎便很自然的提着毛蜘蛛的一只腿,将它拎起来,然后,直接搁在容倾的脑袋上,乐呵呵的道:“小花也很喜欢你呢,你知道吗,珍珠一直想吃小花,从发现它在这棵树上安窝那天,就一直打它主意,不过我给拦下来了,娘亲说,小花是难得的黑寡妇与捕鸟蛛的杂交品,很有药用价值,我打算把它养大,再把它的毒螫和毒腺剔出来,提取毒素做药,不过……给你吧,大不了我以后再找别的蜘蛛。”
  小黎说着,眼神还很不舍的一直盯着容倾的头顶,看啊,小花多可爱,趴在容倾的头发上,用小脚去扒拉容倾的头发,那样子多招人喜欢啊。
  而且小花外形也漂亮,后背是棕色,毛腿是绿红相见,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简直是蜘蛛界的小公主,看的柳小黎心都化了。
  容倾无法理解柳小黎的心情,更无法理解柳小黎说的话,事实上,他现在头有点晕,眼睛有点花,除了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心脏砰砰砰跳的快崩溃外,他的某个地方,起了点变化。
  一点,很微妙,很微妙的变化。
  而两个呼吸的功夫后,柳小黎发现了小伙伴的这点变化。
  他低下头,错愕的看向容倾的裤裆,然后,脱口而出:“你……你尿裤子了?”
  容倾耳朵里的确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眼皮一翻,身子往后一趟,彻底没知觉了。
  他,晕过去了。
  柳小黎看着小伙伴哐当一声落地,还很茫然,又看到小花趁机从容倾头发里钻出来,吭哧吭哧的跑到他脚边,他顺手一捞,将小花丢到自己头顶,然后蹲下身看着容倾,很懵然:“他……他怎的了?开心得晕过去了吗?”
  小花当然没办法回答柳小黎,它只是很勤快的把柳小黎的头发刨得很乱,然后找了一个安生的地方,趴下,就不挪窝了。
  小黎抓抓脸皮,用手戳戳容倾,看容倾一点也不醒,有点慌了。
  柳小黎想,不就是尿裤子吗?娘亲说,小孩子都会尿裤子,只要乖乖沐浴,换条裤子,再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了呢。
  “你把他吓坏了。”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小黎仰起头,就看到方才巷口那个满头花白的老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跟前,正含着笑,亲和的看着自己。
  小黎从地上站起来,望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乖乖唤了一声:“爷爷好。”
  老人温和的伸手,似乎想摸摸小孩的脑袋,但看到小孩头上那安家落户的毛蜘蛛,他停在半空的手又转了一个弯,收了回来,道:“你可知,小孩子不可以与毒蝎毒虫为伍,更不能用这个,去吓其他小朋友。”
  小黎眨眨眼,指指自己的头顶,问:“爷爷你说的是小花?”
  老人看着那只毛蜘蛛,点头:“这只毒蜘蛛,若是让它咬上一口,怕是当即便要丧命。”
  “不会当即丧命的。”小黎实事求是的说:“小花虽然是黑寡妇与捕鸟蛛的杂交,但是它年纪还小,才半年都不到,我爹说,这个阶段的蜘蛛是最好养殖的,杀伤力不足,防御心低,若是再大一些,只怕就不好接近了。”
  老人听这小家伙说得一套一套的,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小黎不知道老爷爷在笑什么,有些迷糊,然后说:“爷爷,我不能陪您聊天了,我得把他送回去,他身上有尿骚味,太凉了,也会生病的。”
  老人闻言,更是笑得直摇头,最后摆摆手,道:“去吧。”
  小黎这就弯腰,费力的抓起昏厥的容倾,把他抗在肩上,还很有空的对老人鞠躬,道:“爷爷再见。”
  老人眼看着小孩要进王府后门,便又唤了一句:“等等。”
  小黎停住,转头看着他:“爷爷还有事吗?”
  老人走到柳小黎面前,蹲下身,看着小黎白净乖顺的小脸,似是越看越满意,最后伸出满是皱纹的手,从尾指上,慢慢脱下一只尾戒,递给小黎:“送给你。”


第775章 柳小黎也看出自家娘亲是装病
  柳小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可因为后退得太急,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自己没事,却听“咚”的一声,被他扛着的容倾的脑袋,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脆响。
  小黎滞了一下,连忙关心费劲的把容倾翻过来,摸着容倾的头看看,确定他头上没流血,才放下心来,又假装方才的事没发生过,对老人道:“我不认识爷爷,爹说,不能要陌生人的礼物。”
  “爷爷不是陌生人!”老人脸上的笑没变,去抓起小家伙的手,强行将戒指固在小孩的拇指上。
  可大人的戒指,对于这五岁的孩子而言,哪怕是固在拇指上,也还是太大了,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爷爷,我真的不要。”小黎说着,就要取下来。
  老人却一下子握住他的小手,看着他精巧的五官,缓声道:“这是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你要是再拒绝,爷爷就要伤心了。”
  小黎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爷爷伤心,但是又觉得乱收别人的东西不好,他咬咬唇,小眉头皱成一个结,看起来很苦恼。
  老人笑了一下,起身,拍拍他的肩:“先送弟弟回去吧。”
  小黎这才想到肩上的容倾,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最后“唔”了一声,索性单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小瓷瓶,塞到老人手心:“那,这也是我送给爷爷的见面礼。”说完,面上绽出一个笑。
  老人看着手上的瓷瓶,猜测里头应当是小糖果,也没做多想,点点头,示意他进去吧。
  小黎看老人收下了,觉得一物换一物,这不算占人家便宜,才心安理得的扛着容倾,回去换衣服。
  七王府后门开了又关。
  老人站在外头,手里握着瓷瓶,瞧着那门,眼底的笑意,始终没散。
  而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奔跑声。
  方才还面带笑意的老人,登时神色一凝,笑意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严肃。
  两个身着暗服的年轻男子过来,他们停在老人身后,低垂着头,有些焦急的道:“您,怎的到这边来了?这外头,近日一直不太平,您若是被……”
  “外头不太平,府里头便太平了?”老人冷着面容,寒声道:“只怕最不太平的,不在外头,反而,是在府中。”
  两个男子皆是一惊,脑门开始流汗,没敢吭声。
  老人似乎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只是抬起步子,朝着巷子外走。
  待走远了,巷子里似乎还飘渺的回荡着一句老人威严的吩咐:“大事在前,那些不安分的,该处置的便处置了,莫等到了关键时刻,被他们,拖了后腿。”
  ……
  巷子外头,老人上了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蓝顶马车。
  马车快速驶去,极快的淹没在人流穿梭的京都大街上。
  而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则正好从相反的方向,驶了过来。
  柳蔚下了马车,她手里提着好几样物件,都是方才从宫里带出来的。
  因着黄儿的一番话,柳蔚从天香楼出来,便直接入了宫,先去了一趟裳妃娘娘处,又去了一趟玉屏公主处,从里头,带回来几样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贵妃与公主曾经的贴身之物,按理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但柳蔚想要求证黄儿的话,便只能从这些私物下手。
  这里头,有裳妃死前看过的书,用过的笔、砚台,也有玉屏公主屋内的一些摆设。
  其实人都走了这般久,两处宫殿里头,被偷的,被带走的东西,不知凡几,而能留下来的,也大多是残破的,让人看不上的。
  柳蔚自己也不确定能否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出与太妃有关的线索,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柳蔚的东西带了不少,来开门的门房瞧见了,立刻大惊小怪的接过去,要替柳蔚送回院儿。
  柳蔚顺手交给门房,可东西刚接手,就听远处一道女音,气急败坏的道:“柳大人,我家王爷有请!”
  柳蔚转头,就看到是个一脸怒色的小丫鬟,正横眉竖目的瞪着自己,那双眼睛,像是要把柳蔚戳出个窟窿。
  容溯要见她?
  柳蔚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侍卫装扮的易容后的容棱。
  容棱似也不解,但还是对柳蔚点了点头。
  柳蔚便大方的走过去,让丫鬟带路。
  丫鬟一脸气哄哄的走在前头,柳蔚不明所以,也没特地问,但是,当到达主院,看到满院子的丫鬟嬷嬷,个个严阵以待的模样,柳蔚脚步不自觉的开始迟疑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柳大人,请吧!王爷就在里头!”领路的丫鬟不阴不阳的转头道了一句。
  柳蔚此时再觉得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头走。
  而等进入主厅,柳蔚迎面,便对上容溯的一双冷眸,再转头一看,又对上小黎一双漆黑的瞳眸。
  容溯,小黎,这两个人,同处一室……
  柳蔚作为母亲的第六感,在第一时间显灵颤抖,她什么都没有问,只突然,按住额角,“哎哟”一声。
  容溯和柳小黎都看着柳蔚,包括主厅里的其他人,一群柳蔚至今没认识全的,容溯的后院众女眷们。
  柳蔚痛苦的扶着额头,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就直接道了一句:“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觉得头疼脑热,精神不济,王爷可是有要事,若是不太急,在下想先回房歇息片刻,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吧。”
  柳蔚话音一落,连儿子都没理,直接转头,就往外走。
  “站住!”容溯没有被柳蔚所迷惑,第一时间冷声喝道。
  柳蔚身子一僵,停在原地,有些忐忑的回过头,看着众人,坚持道:“我的头,真的疼!”
  容溯冷哼一声,压根不信。
  柳小黎也看出自家娘亲是装病,知母莫若子,娘亲真不舒服的时候,绝对不是这般模样,至少,不是看起来这般好说话的模样。娘亲身子不适会很凶,很暴躁,丁点看不顺眼的事儿,都要大发一通脾气,而每次那种时候,第一个遭罪的,永远是他。


第776章 容棱在意的,是白玉戒指上的图纹!
  柳小黎不知道娘亲为何要装病,但他觉得是因为他,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娘亲,又看看容溯,模样瞧着很沮丧。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容溯今日是铁了心不会让柳蔚逃脱,也不废话,直接指着小黎,道:“可知他今日做了什么?”
  柳蔚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她深吸口气,做好了思想准备,摆摆手道:“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容溯冷嗤一声,看向小黎:“自己说!”
  小黎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就记得,他把昏迷的容倾背回王府,让奶娘给容倾洗澡换衣服,接着,奶娘尖叫起来,然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惊动了。
  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姨姨也过来了,最后,他就被撵到了王府书房,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小黎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这件事,于是他就把这一大段完整的说出来了,他刚说完,就瞧自家娘亲沉痛的扶着额,一脸想骂脏话的表情。
  小黎不明所以,他走过去,拉拉娘亲衣角,小心翼翼的问:“爹,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柳蔚吐出口气,抱着最后一丝期待,看着儿子,问:“是你把容倾弟弟偷带出去的?”
  柳蔚话刚问完,那边容倾的奶娘便道:“少爷明明在房中念书,老奴在外头一直守着,可半点征兆都没有,这小公子突然就从外面把少爷背回来了!王爷,您说这大门都关着,少爷能出去吗?这可不就是这小公子不知从哪儿,把咱们少爷给拐……”
  “奶娘。”奶娘的话还未说完,一声制止,将话头打断。
  奶娘忙停下嘴,回头看了眼她家姨娘,不敢吭声了。
  这奶娘如此急于告状,不过是怕担上一个照料不周的罪名,被主家责罚,但柳蔚也相信,容溯在前,这奶娘也不敢全然信口雌黄,看来,小黎恐怕还真的把人家儿子给拐带出去,又给弄伤了送回来。
  柳蔚皱眉,视线不觉一转,看向刚才喝止奶娘的那女子,那人,好似就是容倾的母亲。
  而柳蔚这么看过去,对方也看过来。
  柳蔚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愤怒。
  同样作为孩子的母亲,这种心情柳蔚很能明白。
  眼下事情不想发生也发生了,柳蔚关怀的问了一句:“敢问那孩子,可还好?受了什么伤?伤情重不重?”
  那女子正要说话,容溯却接口道:“晕了过去。”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没被祸害的缺胳膊断腿的。
  柳蔚板起脸,看向儿子:“究竟怎么回事,你还不说?”
  小黎看娘亲吼他,小嘴一撇,特别委屈:“我……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们玩得好好的,我还把小花送给了他,谁知道,他突然就……突然就晕了过去,我……我真的不知道,爹……”
  小家伙说着,又跑来抱住娘亲的腿。
  柳蔚一听小花,眼皮就颤了一下。
  大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小花是只野生的毒蜘蛛,被小黎发现,因为年纪太小,毒腺还未发育完全,柳蔚不想提早挖取腺体制药浪费,便让小黎先养着,能养多大就养多大。
  小黎回京后便被关在府里,哪里都不能去,小花,算是他寂寞的时候,陪他的一个小伙伴。
  不曾想,他居然把毒蜘蛛送人了。
  容倾那孩子柳蔚见过,比大妞小妞还娇气,一看到毒蜘蛛,不说吓晕,吓死都有可能。
  柳蔚想通了来龙去脉,却不能说出来。
  但容溯敏锐,立刻就问:“小花?”
  柳蔚赶紧道:“是只小蛐蛐,小黎抓的,平时可宝贝了。”
  容溯闻言对视柳蔚,目光半信半疑。
  小黎张口正想说,小花是蜘蛛,不是蛐蛐,却被娘亲一把揪住,拉扯到了跟前。
  他这恍惚一下,也被转移了视线,就忘记了小花的事,而是无辜的望着娘亲,满脸可怜。
  柳蔚没有同情他,但毕竟也是自己儿子,袒护总是有的,她犹疑了一下,看看四周,最后对容溯道:“可否单独说两句?”
  这里人多口杂,再对峙下去,也是吃亏,其实就是小孩子皮闹,而错就错在,两个孩子的世界截然不同。
  柳蔚会教育小黎,但却不想其他人对孩子过多的指指点点。
  容溯深深的看了柳蔚一会儿,沉默半晌,到底是挥挥手,让其他人先都出去。
  “王爷!”容倾的母亲不服,正要再说,却被容溯侧目冷视一眼,就那一眼,便熄了此女子,接下来的话。
  四周的人,零零散散的离开。
  待房间里只剩下容溯,柳蔚,小黎三人,柳蔚才指着外头道:“让容棱也进来吧。”
  容溯寒着一双眼睛看着柳蔚,表情冷硬。
  柳蔚也不管容溯同不同意,拍拍小黎,道:“去叫你容叔叔进来。”
  小黎手还揪着娘亲的衣角,见娘亲没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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