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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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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小二支吾起来,吞吞吐吐的说:“公子,咱们店里有规矩,客人的消息,不准泄露……”
  又是十两银子扔过去。
  小二眼前一亮,接住,立马改口:“是是是,有这么位客人,不过他出去了,到今个儿还没回来。”
  柳蔚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二道:“姓姚,不过名字,您等等……”说着,小二跑到柜台后面,翻开住客名册。
  一行一行的看下来,小二最后指着其中一行,手指头按着,递到柳蔚面前:“就是这个,公子劳驾您自个儿看看,小的没骗您。”
  柳蔚看到上面写着“姚广”二字。
  将名册阖上,丢还给小二,柳蔚道:“去他的房间瞧瞧,钥匙你可有?”
  “这个……”小二又开始犹豫。
  柳蔚叹了,又是十两银子丢过去。
  小二拿了,麻利儿的去柜台里拿了串大钥匙,又对后院的人唤了一声:“小喜子,前头来盯着点儿。”
  后院传来答应声,接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年跑了过来。
  交代了人看店,小二就领着柳蔚一行人上了二楼。
  在第三间门口停住。


第911章 思茗居里的痕迹,疑点
  小二开了门。
  房门打开,柳蔚入目所见的,就是对面儿敞开的窗户。
  而如星义的同伴所言,这扇窗户的窗口,正对着右边茶楼二楼的一间厢房。
  “哟,怎的窗户都没关,屋子都让雨浇湿了!”小二惊讶着叫嚷了起来,显然也没想到,客人离开时,竟然不关窗户。
  小二也顾不得照料几位财神爷,赶紧拿了抹布过来擦地,就怕溅进来的雨水,将地面儿给泡坏了。
  小二忙里忙外。
  柳蔚则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儿。
  只走两圈儿,就没再继续走了。
  柳蔚下楼时,星义等人还都不知道,先生上来看两圈儿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在来客栈的路上,先生其实就问过他们死者的名字,也问了他们死者房间里可还有什么东西。
  而星义的同伴也回答过了。
  死者叫姚广,来京都时,身上就带着一个包袱,现在包袱不见了。
  客栈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而明明知道情况了,这先生还非跑一趟。
  星义等人都觉得,这是因为,先生不信任他们,不过现在看来,先生自己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客栈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楼上楼下扫视那么一番,柳蔚就打算走了。
  走之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蔚看了眼那老实坐在凳子上,好奇的看着一行外人的小喜子。
  小喜子见柳蔚瞧过来,愣了一下,随即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弯了弯,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柳蔚却没说什么,收回目光,直接离开。
  小二揣着怀里的三十两银子,分了一两给替他看前头店面的小喜子,小喜子接了,乐呵呵的,揣着银子就说去外面买糖吃。
  小二觉得,小喜子就是个半大孩子,又因着刚从外乡来京都,投奔隔了不知道多少辈儿的远房亲戚,实在可怜,就宽容的让小喜子去了。
  小喜子带着伞,从后门儿离开。
  雨中绕过了七八条街,路过了三四个卖糖的店铺,却都未停下。
  最后,他走到了附街一处巷子口,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才麻利儿的钻了进去。
  脚步停在巷子最深处,那红木院门前。
  木门打开,里头是个有些破败,但还算干净的院子。
  从院子穿过,进了里屋,他收了伞,一边拍拍肩膀外湿漉漉的水渍,一边撩起帘子,走进内屋。
  刚一进去,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药气。
  小喜子揉揉鼻尖,对床榻上那明明面有病态,却神色尤厉的青年男子道:“公子,我回来了。”
  ……
  与平安客栈相同的是,右边儿的思茗居也是二层楼。67。356
  与平安客栈不同的是,思茗居的摆饰,可要比平安客栈讲究得多。
  客栈做久了,做的是人气,人来人往,光是路人路过瞧见,便能给人以亲切之感。
  茶楼做的却是雅致。
  尽管这条大街并非京都城的主街,地段不好,来往的客人也没多少富贵的,但这茶楼,却装修得格外好。
  柳蔚从一楼往二楼走。
  星义等人已经跟掌柜打了招呼,也塞了银子,他们上去时未有阻拦,只是掌柜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
  索性今日大雨,店里没有客人,也就无所谓了。
  在即将上去二楼时,柳蔚突然停下步子,转头,对那一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掌柜道:“您这茶楼,倒是雅致。”
  一听这客人夸店里好,掌柜脸色立刻好了起来,道:“这可是我们东家特地找了上等的工匠弄的,听说那工匠以前还给宫里的娘娘修过园子。”
  柳蔚笑了一下,赞道:“难怪小小茶楼,从里到外都透着不凡,想必掌柜平日经营,也是多费了心思,瞧这地面,一尘不染的。”
  “那是自然。”掌柜得意洋洋的又道:“我们这儿光是洒扫的伙计,就养了八个,没客的时候,每隔五个时辰清扫一次,有客的时候,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清扫一次,每日清晨开业,我还得一间间厢房的检查,不过关的,伙计直接扣一整日的工钱,看他们还敢怠慢。”
  柳蔚听着,又夸一句,这才上了楼。
  星义等人不知先生怎的心情这般好,在客栈那边儿耽搁了时辰,到了茶楼,还要和掌柜的聊闲天儿。
  但毕竟是有求于人,他们也不好催促。
  这会儿终于上二楼了,星义的一个同伴赶紧在前头带路,一路带着柳蔚到二楼左边第六间。
  柳蔚走得很慢,等进了房间,略微看了一圈儿,便瞧见窗台前的桌柜下头,有两块突兀的砖石搁在那儿。
  “砖头是我们拿出来的,这桌柜下面有个小洞,刚开始我等也未发现,只因这里是姚广房间正对的厢房,才又多看了一会儿,这一细看,就发现了蹊跷。”星义的同伴解释着,边说还边将那桌柜挪开。
  柳蔚蹲下身看了看,这个地面下开的洞,能放的东西绝对不多,而且开得有些粗糙,看来,应当是死者在急急忙忙的情况下,慌张挖掘的。
  或许也就是因为藏的时候太鲁莽,害怕露了马脚,所以,之后才又来了一趟。
  柳蔚站起身来,人正对窗户,这一抬眼,就看到对面客栈二楼,姚广的房间窗户。
  那窗户已经被小二关了起来,这会儿窗扣紧锁,是半点看不到里头情景。
  “先生。”星义唤了一声,带着一丝期待问道:“先生可看出了什么?”
  柳蔚有些失神地开口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只怕,是找不到了,但有几点,可作为参考。”
  一听东西找不到了,星义等人都有些慌,但听似乎有转机,立刻又打起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柳蔚。
  柳蔚道:“第一,死者应当是岭州人士,从死者房间所剩不多的生活痕迹来看,他至少在死之前,还保留着岭州人生活方式的痕迹,也就是说,死者对故土很是依赖,对故土的生活方式也烂熟于心,通常,一个人若常去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会染上一些当地的习性,但死者的生活痕迹,一成不变,死者极有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而来时出发的地方,就是岭州。”
  星义等人愣愣的听着,半晌问:“生活……痕迹?”


第912章 柳蔚见大家听不懂,就简化一些
  柳蔚道:“客栈房间的桌上摆了花瓶,花瓶样式华丽,与客栈其他摆饰格格不入,而里头的摆花,若是什么上佳花卉也就罢了,但却只是普通的山丹,此花不算什么稀有品种,在花卉店很多人买卖。这类花,盛产西南,早闻岭州人将这种花视为伴生花,家家户户门口,几乎都有栽种。将三株山丹摆放屋内正桌正中位置,有定家,安心之寓,姚广的房间里摆了山丹,恰好三株,花瓶看着还像是他特地去买来的,这不大可能是巧合。”
  星义等人听完,也回忆了一下客栈房间的模样。
  有人想到那摆在桌中央的花,却从未注意过摆了几株,是何花草。
  几株花,竟有这么多门道。
  “只几株花,也不好直接断定死者来历,但加上其他,便不好不下定论了。”柳蔚继续道:“客栈的床,都是头向内,尾向外,这符合人体工学,当然,你们可能不知什么是人体工学,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因此,一家如此,家家如此,多少年来,就变成了固定模式,这是好的,但却并非适用任何地区,至少,在战争多发地,是不利的。”
  柳蔚见大家听不懂,就简化一些。
  “常有战争爆发的地区,人们无不希望安全,可是如何才能安全?夜里突发敌军入侵怎么办?附近有将士驻扎,随时要开战怎么办?因为有许多安全隐患,所以他们习惯将床的位置,尽量靠门,甚至人也变成了头向外,足向内的休息方式,这样一旦出了任何事,他们都能尽快听见,做出反应,立即逃离。不光岭州,常年打仗的边境地区普通百姓,都有这样的习惯。说书人讲,岭州人多了一项心思,他们还会在床头捆上一根麻绳,绳上挂着铃铛,一旦出了事,人就会摇响铃铛,吵醒附近其他人。方才在客栈客房里,我瞧见那简便床榻有被拖动的痕迹,因着客房不大,死者应当只是将水盆架子,从门口,挪到了窗户下,从而将床榻与架子换了一个位置,差异太小。再有,姚广的床头,绑了一根绳子,上面挂了铃铛,当然,他并不是担心敌军入侵,只是害怕跟踪他的人,夜晚对他不利,绑了铃铛,他能立即摇响铃铛,惊动提醒附近其他人。”
  星义等人再次努力回忆那间客房内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或许是那些差异都太小了,细微的床铺摆放方式,细微的枕头位置,甚至连那个铃铛,在床幔的遮掩下,都显得那么细微不明显,而桌上明显的山丹花,更是就算看到了,也直接给忽略了。
  一行人开始窃窃私语。
  “还有其他。”柳蔚没有停下,又道:“客栈房间的椅子有四张,但摆在桌前的,只有三张。四方桌子,唯独留了一个空位,看着突兀。而那一把椅子,却并非是坏了才被搬出客房,是摆在衣柜左边了,这说明,椅子是被故意移到那儿的,为何这么做?一张椅子,能碍了谁的手脚?仔细看会发现,重点就在那单独被挪开的椅子上。中原人有藏窖的习惯,就算再小的房子,也必然会有一个地窖,储存屋子里放不下的东西,或是酒酿,但岭州早年乃是荒芜地区,住在此地的人,多数都是周边各国逃难过来的灾民,他们并非完全的中原人,因此,许多中原人的生活习惯,他们并不擅长和认可,他们不喜欢阴湿的地窖,更喜欢朝天的天窖,也就是在房梁上藏东西,也有将高高房梁上的空间修成储物柜子的,方便藏更多东西。青云容氏,先祖南征北讨,百年前将岭州区域拿下,岭州也从荒芜区,变成了青云国的土地,有官员镇守,更因着位于边境,成了战事聚集地,但无论土地归属如何更变,住在那里的人,都是变不了的,数百年来,他们奉行先祖的生活智慧,过着与其他中原人有些不同的生活,天窖只在岭州有,尽管后来岭州人知晓了地窖的存在,但他们依然习惯将东西放在更凉爽通风的上方,而非阴冷潮湿的地底,他们继续着他们认为最舒服的方式生活。”
  说到这里,柳蔚看了一眼星义他们,道:“那几日,姚广应该是有东西放在顶上,若仔细看,还能看到椅子上有脚印,只是印子很浅,落下一层尘土罢了。”
  星义听过天窖。
  主子府中有一位幕僚,那位幕僚是岭州人,来到辽州之后,很多地方都不习惯,最不习惯的当属屋子。
  星义去过一次那人的房间,印象很深,那人在屋顶上,隔了一块板子,旁边还架着楼梯,星义当时不明情况,问,这是要干什么。
  那人却说,他喜欢把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放在上面。
  星义问,是衣柜放不下吗?可以跟主子说说,在院子里建一间单独的小库房。
  那幕僚摇头,说不要库房,只是他们那儿的人,习惯把最常用又小件的东西放在柜子里,而不常用的东西,都会放在天窖里,拿起来方便,也明亮通透,不容易坏。
  星义当时不太懂,但也尊重他人的家乡传统,就像他们巫族人,喜欢在房间里养些虫子蛇之类的。
  现在听先生说起,星义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柳蔚又说了几个房间的小细节。
  其实,柳蔚以前也不知岭州的生活相关,只是因着纪家一事,才特地看了许多关乎岭州的,还有就是听说书的听来的。
  说明了姚广是岭州人的几率后,柳蔚又道:“岭州来京都,最快最常规的交通方式,就是水路,这一点,我相信你们这些生死边缘游走,天南地北闯荡的人,是最清楚的。”
  星义道:“岭州乘马车,过安州兰城府,上延府,过两江水路,斜达青州,自青州过官道来京都,是最快的路程。”
  “看看这里。”柳蔚指向那桌柜下的灰,道:“这里的洞,很有可能是姚广藏那贵重之物所备的,当然,如今已经被凶手捷足先登了,在我看来,凶手也不见得就拿到了。”


第913章 安心养胎,是谁说的?
  “什么意思?”星义急忙问。
  柳蔚道;“思茗居,装饰得如此雅致,掌柜如此的爱干净,连洒扫的伙计都养了八个,会允许接待客人的厢房,如此不干不净,地上留有未扫净的灰?”
  星义一愣,随即眼前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但又感觉隔了一层薄纱,让他看不清那捕捉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柳蔚也没指望他的智商能顶什么用,直接道:“思茗居日日清扫厢房,掌柜开门前还会每间屋子仔细检查,但这灰又的确在这儿,还让你的人发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今晨开门之后,到你们的人第一趟来这里之前,这桌柜下,被人掀开过一次,掀开地面的人是谁?那个凶手?或是其他人?我想,杀人凶手与你们同时接触死者,你们没发现就够没用的了,若还有一股势力也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你们放过了两个可疑人物,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柳蔚将问题丢给星义。
  星义皱了皱眉,认真思索,而后摇头:“不可能,错过了凶手,是我们的失误,但同样的失误,我不信我们会同时犯两次。”
  柳蔚道:“我也觉得不会,而且从这掀开地面清理的手法来看,这人似乎来去匆匆,因此,连清扫干净都顾不得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急,他为什么急?大概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也杀了人,带回家后研究一夜,却发现东西是不对劲,被死者耍了?接着,凶手再回来找时,却找不到任何了。还可以说,凶手是认为这个灰没清理的必要了。”
  星义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变得严肃又明朗起来。
  柳蔚继续方才的话题;“岭州到京都,途经安州与青州,安州估计不太可能,但青州离京都很近,来往不过数日路程,若是我,在明知身上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又要进入四处豺狼的京都时,我定然会留个后手,将真东西藏在一个安全地方。从姚广费尽心思将假东西藏在思茗居,可以看出,他是个多疑且谨慎之人,假中再做一个假,也不是没有可能,而真东西,藏在哪里的可能性最大呢?我想,指不定就是青州。”
  一行人从思茗居出来时,雨还没停,且越发的大了,天上有雷鸣轰隆,这在初春的京都城,极为罕见。
  柳蔚看着黑压压的乌云,觉得周遭冷飕飕的,忍不住紧了紧衣袖,回头对星义道:“我答应你的,都办到了,你答应我的,希望尽快兑现。”
  星义认真的凝视先生,眼中已经没有之前的不甘,诚恳的道:“自青州归来,在下定携同僚,全心为先生办事。”
  柳蔚看他这么严肃,笑笑:“只是一桩不算难的事,也不要你们出生入死,没那么严重。”
  星义没说话,表情也没变。
  在他看来,此人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便是要他以身犯险,也是应该的。
  毕竟,主子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这次的任务是主子亲自吩咐的,倘若办砸了……
  若是能在主子怪罪下来之前,将功补过,把东西找回来,那就是挽救了所有人的性命。
  看星义态度很端正,柳蔚也原谅了他乱记尸检的罪过,临上马车前,补了一句:“将姚广之案禀报京都衙门,无论他是谁,与你有何私怨,亡者,都应受到尊重,查出凶手,还他一个公道,这是衙门该做的事。”
  星义点头,打算过会儿就差个小乞丐,去衙门报案。
  柳蔚满意了,看着停在茶楼外的马车,在明香撑着伞的遮挡下,踩步子上了马车。
  马车车帘一撩开,里头,一张冷厉俊颜,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柳蔚:“……”
  柳蔚着实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明香。
  明香尴尬的移开视线,没与公子对视。
  柳蔚又看向车夫,车夫憨厚的抓抓脑袋,一句话没说。
  柳蔚低着头钻了进去。
  车帘放下,里头比外头暖多了,但柳蔚没带裘衣,看着身子单薄,怎么看都还是显得冷。
  身旁的容棱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了她。
  柳蔚抱着还有他身上温度的披风,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裹住。
  而后瞥了一眼身边的他,道:“原本是要去找你,知晓你进了宫,便改去了七王府,与容溯、李君说了一会儿,想着时辰不早了,打算回府,却在途中遇到熟人,被拉来帮个小忙。”
  身边的容棱没说话,也不知信不信她这番话。67。356
  柳蔚又问:“你怎会在这儿?平日进宫,不是不到傍晚不回来吗?”
  容棱这才终于看她一眼,视线从她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在她手上停住。
  柳蔚不明所以,正要再问。
  容棱却伸出左手,一手覆在她泛着凉意的指尖上,声音不悦:“冰凉。”
  柳蔚动了动手指,道:“吹了风,是有些凉,实则不冷。”
  这个解释虽然是真的,但听在旁人耳里,却丝毫没有说服力。
  容棱握住她的双手,他的掌心很热,炙暖的气息,很快将柳蔚的手也裹得发热。
  而后他松手,又替她重新将披风整理一下,务必将她整个身子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对外头吩咐一句:“回府后备些姜汤。”
  明香跟着车夫坐在外头,听到命令,脆生的答应:“是!王爷!”
  容棱回过眸,看着柳蔚,语气不赞的问:“这段日子,安心养胎,是谁说的?”
  柳蔚瞧他这般体贴,便有些怂,缩了缩脖子,道:“不是正巧赶上了吗。是,我答应过你,这阵子不去衙门,不操劳,不过思,也不插手别人的事,尤其是李茵那事之后,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找上我,看起来又着急,我就想,顺便看看。”
  容棱眯起眼睛:“顺便?”
  柳蔚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也不是没有收获。”
  将星义此次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包括那叫姚广的男子,还有他们口中那神秘的包袱。
  说完,柳蔚强调一句:“权王到底也算熟人,能帮且帮。”
  容棱眉头依旧没松,只是看着柳蔚,不言不语。
  柳蔚眼神闪烁一下:“没有下次了。”
  容棱看她还有些委屈的模样,烧到了心口上的火,稍稍消了消,而后又握住她的手:“京都里麻烦总是不断,想要根治,实属不易。”
  柳蔚看向他,不知他什么意思。
  容棱也没再说,只是思索起来,那表情,很是严肃,看的柳蔚总感觉毛毛的。


第914章 柳蔚接到暗信!
  傍晚之前,柳蔚收到消息,京兆尹已经接到了人命报案,将那姚广的尸体带回了衙门。
  但大半日过去,那尸体如今只剩一具没几两肉的干骨,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京兆尹无法确定死者身份,报案人又只是个街边乞丐,在案情迷雾重重时,林盛机智的摸了摸下巴。
  而后,差使师爷去三王府一趟。
  师爷快速来到三王府,通报了门房,说要见柳司佐。不久后,却瞧见王府管家亲自出来相迎了。
  师爷不禁愕然,行了礼数。
  管家道:“师爷无须多礼,我家王爷有请。”
  师爷着实愣了片刻,才忐忑不安的跟着管家前去。
  等进了王府书房,见了三王爷,一番小心询问后,再出来,时辰已是过去一刻钟了。
  师爷来时,还算精神奕奕,走的时候,却是满头大汗。
  等师爷终于走出王府大门,就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拔腿开跑,火烧屁股般的,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而彼时,柳蔚还在房里。
  她看着外头好不容易停下来的雨,无聊的翻着手里的话本,问了一句:“京兆尹的人还没来吗?”
  京都出了结不了的案子,林盛应当会来找自己出山才是。
  柳蔚虽然答应了容棱不再多事,但姚广的尸体她已经看过了,没有不上呈衙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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