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法医狂妃-第2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蔚索性将瓶子塞到车夫手里,也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容棱在柳蔚之后上车,放下车帘前,瞧那车夫正看着自己,嘴里呐呐的,似乎想说什么。
  容棱无意再听,无论是多谢,还是询问,都是浪费时间。
  说到底,柳蔚偶行一善,用意不过是觉得那位夫人风骨不错,这才随手一帮,但若是因此沾染上什么甩不掉的包袱,便得不偿失了。
  马车缓缓的行驶,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天地间云雾缭绕的泥石小道了。
  等到车夫感觉到手里那白玉小瓶,浸得他掌心冰凉时,他才恍然回神,再看眼前,狭长的小道上,哪里还有马车的踪迹。
  拿着小瓶,他匆匆跑回二楼,因着行得太快,险些撞到正要下楼的红衣婢女。
  婢女有些不虞:“风叔,当心一些。”
  “这……这……那个……”车夫指指外面,又指指手里的白玉瓶,口齿不清。
  婢女皱眉:“什么这这那那,有话好好说。”
  “那个,那个给坊主看诊的公子,就是住坊主隔壁的那个公子,他说昨日给坊主看诊,看出坊主心肺有窒!”
  婢女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也是微变:“怎可能,坊主内症之灶乃是老病根了,以前岳公子在时,亦未察觉,他只替夫人诊脉过一次,会瞧出来?”


第924章 柳陌以,死刑犯的日常
  “是瞧出来了。”风叔有些焦急,把手里的白玉瓶捏起来,摇晃着道:“他还给了我这个,说是若好生服用,可缓窒症。”
  红衣婢女接过那小瓶,直接拔了塞子,放在鼻尖一嗅。
  这一嗅,一股草木之香,直穿而来。
  她拧了拧眉,还是有些不信。
  风叔却道:“咱们不懂这些,给坊主看,坊主懂。”
  婢女闻言心里虽还有些排斥,但也不敢妄自做主,到底“嗯”了一声,拿着白玉瓶上楼。
  手里的药丸珠圆玲珑,整体泛着浅浅的绿,其香虽不明显,却又透着一股绵延之气。
  纪夏秋将这药丸看了许久,久到红姐儿与风叔都要以为坊主睁着眼睛也睡着了时,她才终于将这药丸放下。
  脸上,却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四锦相知丸。”
  五个字,自口中浅浅地溢出,语气里带着一种疲惫。
  风叔没听过这药丸的名字,但能被赋予名字,证明它的确是味上药。
  红姐儿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她滞了会儿,手一下子有些抖,表情有些古怪的问:“可,可是那位,那位权王提过的……四锦相知……”
  纪夏秋看她一眼,点头。
  红姐儿惯常冷厉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自持的喜悦,随即又是怀疑:“那位权王分明说,此药其中三味原材俱已灭绝,不止青云国境内,便是周边诸国,也遍寻不到,那又怎可能……”
  距离坊主武功被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在红姐儿知道坊主以前竟也有一身武艺时,坊主就已经是个时常因着心绞痛,头疼,这儿痛,那儿通,而羸弱体虚之人了。
  红姐儿曾问过,废体二十多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的人,可还有救。
  所有人都说,没救了,时间太长了,症灶太久了,身子的根已经被磨坏了,好不了了。
  那位不速之客权王总爱来找坊主,红姐儿很不喜欢他,可同时,又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件事。
  一件她最关心的事。
  坊主的身子,是可治的。
  长达二十多年的经脉闭塞,常人无法想象的内气之郁,唯一的破症之法,便是疏。
  内症不同外症,别说疏通经体,就是寻常的大夫,怕是你不提,他根本诊不出你内脉有疾。
  但红姐儿知道,这位权王既然说了可以治,那一定就是可以治的。
  那位权王找来了几位老大夫,据说都是当世不出的神医,有两位是太医院退下来的,有一位是在朝任职的三位太医的授业恩师。
  来头是一个比一个大,几人都为坊主诊脉过,也回答了,病根可以治,就是缺一味药。
  说是缺一味,其实是缺三味,要制那孤本古药籍里惊鸿一瞥提过的“四锦相知丸”绝非简单之事。
  这次离开居住州府,红姐儿是不愿意的,因着来之前,坊主身子就开始不适,大略是变天,心绞痛又复发了。
  但偏偏那时京都传来消息,说少爷去了京都,于是,红姐儿拦不住了,坊主要亲自前往京都。
  来的路上,坊主的心绞痛倒是没太作乱,可因着天气不善,直接染了风寒。
  就在方才之前,她还在心里后悔,后悔自己没照料好坊主,也后悔自己不再拦拦,为何同意坊主此番出行。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早已灭绝的四锦相知丸,原来,竟如此唾手可得?
  幸福来的太快,里面又蕴含了太多不可能,让红姐儿也不敢太兴奋,惟怕乐极生悲。
  白色的玉瓶里,药丸只有三粒,不多,但格外珍贵。
  纪夏秋看着红姐儿与风叔惊喜,却又害怕的眼神,将药瓶放下,却是问:“那位公子,什么年纪?”
  红姐儿回忆一下,立刻道:“二十岁左右吧,瞧着很是年轻。”
  纪夏秋又问:“长得什么模样?”
  “俊逸非常,温文尔雅,才子书生的模样。”红姐儿形容道。
  纪夏秋却是笑了,她想到了容煌曾私下与她说过,他说,世间医者,千千万万,他遍寻了青云各地所有能被当地人称为神医的人物为她看诊,却独独漏了一位。
  那一位,出自江南曲江府,其传此人,能力非凡,开人肚皮,治人性命,其手段诡谲,偏又神通广大,此人姓柳,当地人称之柳神医。
  但更多人,却爱唤他先生。
  因着此人真正的职务,并非开设医馆,治人病灶,而是入衙观庭,为人剖尸断案。
  权王说,死马当活马医,要不把这位也找来,给她看看?
  纪夏秋拒绝了,但却没说拒绝的原因。
  权王也没问,但或许,他是知道的,知道她,还没有这个勇气,见自己的女儿。
  桌上的白玉瓷瓶结晶透亮,纪夏秋看了许久,眼底,露出了一个浅浅地笑。
  缘来缘去,擦肩而过。
  指腹摩挲着瓷瓶的边角,她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抚摸哪个婴儿的脸庞。
  其实,那婴儿的脸庞,身为母亲,也只摸过一次,如今想再回忆一下,却已记不得那感觉了。
  ……
  另一边。
  狭窄的牢房里,浑浊的气息灌入鼻腔。
  柳陌以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日嗅到这味道了,又湿又臭,带着一股子酸馊。
  他睁开眼睛,慢慢从干草堆里坐起来,背靠着并不干净的墙面,看着对面牢房里,那独木难支的半残大汉,片刻,又收回目光。
  对面的大汉似乎也看到了柳陌以看他,冷漠中带着阴毒的视线一扫而过,复又背过身去,对着墙面睡下。
  柳陌以其实是被吵醒的,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对面的牢门开了,住在对面的大汉被带走了,再回来时,那腥臭味就更浓了。
  柳陌以知道,这是那人的腿彻底烂了,腐烂的味道,或许,还夹杂着一些其他。
  狱卒们惯会用的刑罚,就是那些,在你受伤溃烂的伤口上,放上烙铁,让你疼上加疼,痛不欲生。
  很残忍,但又的确有效。
  对面牢里住着的是个江洋大盗,强掠豪夺,犯案累累,其行盗十年,杀人上百。
  前阵子伏法后,有事主遗留的亲眷特地来青州衙门愤恨地给银子疏通了。
  第二日开始,这大汉便每日都要受一个时辰的酷刑,早上半个时辰,晚上半个时辰,也不是要从他嘴里逼问出什么,纯粹就是衙门里的人收人钱财,替人报仇。
  下牢快有十日了,柳陌以每日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嗅到的就是这样的死气,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今日,竟也有些习惯了。
  “吃饭了。”狱卒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接着,一路分饭下来。
  到了柳陌以这里时,那饭桶已经下去一半,他的栏杆外被搁下了一个碗,然后有人从桶里舀了一勺混合着汤汁,菜叶,米饭的吃食到碗里。
  这就是早饭,吃了这顿,下一顿就是晚上了。
  柳陌以伸手,将那碗小心挪进来,盯着那一言难尽的食物,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用手抓起一片菜叶子,放进嘴里。
  看起来很糟,味道也的确很糟,但或许因着天冷,还没来得及馊。
  总比饿着好。
  一开始两日,柳陌以是不吃的,但因着会被狱卒拉着到外面去做活,翻土,就不得不吃,如果不吃,体力上一定撑不过去。
  这就是死刑犯的日常,他被定下的问斩日,是十日后。


第925章 狩猎场,射杀柳陌以
  他还要过十日这样的生活。
  不过比起他,其他人就惨多了,这间大牢里住的都是死刑犯,但要等的问斩时间,却都比他长。
  就如对面那个大汉,他被定的是秋后问斩,还有整整半年,也就是说,如果曾被他害过的苦主继续买他的刑,那他至少还要过半年,早上一刑,下午做工,晚上再一刑的日子。
  当然,这是建立在他能活得过半年的基础上。
  饭,柳陌以终究只吃了一半,上面的干的还能咽几口,下面的汤水他真的喝不下去。
  放碗在地下,收回手时,他感觉到对面一道阴鸷的目光袭来。
  抬起头看,果然,对面的大汉正盯着他,还有他剩下一半汤水的碗。
  见没有狱卒过来,柳陌以伸手,将那碗往对面推了推,刚好推到对门大汉伸手能够到的位置。
  那大汉立刻疯了一样卡着栏杆,去抓那碗。
  抓过来后,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并不好喝的汤水全喝了。
  柳陌以每日只是下午做工罢了,对面的大汉却还要承受那早晚之刑,相比起来,这大汉体力的消耗,比他要快上许多。
  柳陌以看对方吃完了,还不停地舔碗,不禁道:“希望我走后,你的新邻居,也会每餐给你留一半。”
  大汉没回他,把碗舔的干干净净后,又拖着残废的双腿,往后退,退到自己的草堆里,躺了下去。
  柳陌以仰头,看着顶上实在高的天窗,那虚弱的光线之处,能给他带来外头的新鲜空气。
  低下头,他又看向自己的手。
  因着连续数日的农活,曾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手上已经布上了薄茧,很难看,很粗糙。
  十日后,他真的就要被斩首了吗?
  柳陌以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迷茫。
  他没有杀人,但也知道,有人要他死,所以他有没有杀人,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死。
  在无法联系任何人时,他或许,真的要被悄悄杀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只是他还是不知,到底要杀他的人,是谁。
  他又得罪了谁?
  他在这儿,几乎一个人都不认得,付子辰差人将他送来后,为他留了一笔银子,还有前往江南的船票。
  他是第二日去码头时被捕的。
  离开京都,是因着柳家的纠缠。
  但他虽走了,心里却不是没有疑问,他想回丰州,问问老管家,他知道母亲不会告诉他,所以也不打算去找母亲。
  可他刚看到船来,四面就涌来衙役,七手八脚将他绑起来,带到衙门,接着,他就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指控通奸杀人。
  他甚至见都没见过那个女子,但,他们就这么将他定罪了。
  他的辩解,无一人听。
  新鲜空气透进来的太少,终究抵不过通室的馊臭,柳陌以哪怕尽力的靠近天窗,嗅到的,也依旧是让他难忍的臭气。
  他垂下眉,坐回稻草堆里,背靠着墙壁,再次闭上眼睛。
  或许,在下午做工前,他还可以再睡一觉。
  这次,应该没人会吵醒他。
  可天不从人愿,半个时辰后,他又一次被吵醒了。
  他透过天窗确定一番,现在还不是下午,但已经有衙役过来,拿着手铐脚镣,打开牢门,为他戴上。
  柳陌以麻木的伸出双手,眼底还有些未睡醒的迷茫。
  同时他听到旁边有个凶狠的声音道:“操他娘的,怎么这么早!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狗杂种,就他妈不拿老子当人吗!”
  那人话音未落,伴随而来的就是衙役的鞭打声。
  没错,死刑犯,不是人。
  为柳陌以戴镣铐的衙役看他不声不响,倒是笑了一下,说:“你倒是个聪明的。”
  柳陌以看这衙役一眼,问:“今日时辰提前,可是有其他活要做。”
  衙役并不愿与他闲聊,哼了一声,道:“跟着走就是了,哪这么多屁话。”
  那衙役给柳陌以戴好镣铐,又关了牢门。
  到下一个牢房,给另一个人戴。
  衙役走得远了,柳陌以又不知究竟,也只好安静下来,坐回草堆里。
  这时,他感觉到对面的目光,又投过来。
  他看去,对上的还是那位对门大汉阴狠的视线。
  “你不用去。”柳陌以说的是肯定句,因为他发现,衙役是择了一些人上了镣铐,并非往日做工那样,每个人都戴上,所以,也就是说,有些人,是不会被带走的。
  对门的大汉看了他一会儿。
  虽然这数日来,他没与柳陌以说一句话,但却吃了对方数日的半粮,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大汉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锈迹斑斑的拉锯:“左走十里,第三块大石后,有个馊水池。”
  “嗯?”乍然听到此人说话,柳陌以还愣了一下。
  但等他要再问时,对门大汉就又窝回了草堆中去,面朝墙内,看都不看他一眼。
  柳陌以皱了皱眉,不太明白这人的话,左走十里?从哪里走?农田?不,农田开扩足有五六百亩,又因着是衙门的自产田,四周都有防哨,要想在农田打主意,无异比登天还难。
  柳陌以想不明白,过了一会儿,衙役又回来,牵着他的镣铐,将他带出去,陆陆续续与其他犯人集合。
  柳陌以发现,这次被带出去的,都是较为年轻的,最老的,也就是三十几岁,而那些残疾,或者老迈的,都继续留在牢里。
  怎么,这额外的活,还是个尊老爱幼的?
  他想了一下,就被人从头顶,罩了个黑袋子。
  立刻,他就听到有人叫唤:“操,这他娘的是干什么!你们这群狗杂种到底要带老子去哪儿!”
  还是刚才那凶狠的声音,不过换来的,依旧是衙役的暴打。
  柳陌以到此时也发现了,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
  头上戴了罩子,柳陌以看不到路,他走得很慢,但其他人走得同样慢,不过毕竟是走了数日的路,哪怕看不到,许多人也知道,他们不是在往农田走。
  他们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斩首?
  刑场?
  他们的受刑之日明明还未到……
  很多人心里都存了疑,但又不敢问,那凶狠的男子又骂了几句,似乎也因为畏惧,而不再吭声。
  这一走,就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等到那黑罩子被拿下来时,他们已是身处在一片密林里。
  四面的树木,斑驳的道路,竟然真的是个树林。
  “去他娘的,狩猎场!”
  有人大骂一句!
  但更多的人,却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被带到了狩猎场?
  衙役把黑罩子都收回,无视刑犯们各式各样的眼神,冷笑着道:“今日付家宴客,付家七少爷凑了个趣儿,宴请诸友,于猎场一游,你们,一会儿可劲儿跑,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记住,要跑的比那些虎鹿都快,否则,被射杀于箭下的,便不是它们,是你们了!”


第926章 猎场前沿,五公子付子辰
  衙役这一言道出,众犯哗然。
  先前认出这是“狩猎场”的那犯人,显然是知道什么的,他脸色最难看,眼底的阴郁,怎么遮都遮不住。
  接着,衙役们真的走了,这般大的林子,一瞬,只剩下手脚都是镣铐,被带来的十二人。
  “老子是不是听错了,这帮狗娘养的,是把我们放进猎场,给那群纨绔子弟当猎物杀?操他祖宗的!这帮畜生还他妈是人吗!”
  那凶狠的男子,错愕过后,便是怒不可遏。
  知晓内情的那人哼了一声,道:“一会儿找地方躲吧,这林子看似大,但前面是帐营,后面是狮虎地盘,我们能逃的地方其实很少,到时候,能否留命,就看自个儿本事了。”
  “这镣铐这么沉,怎么跑!”
  “难怪不带那些老弱伤残的,他们进来,不就是给人当箭靶子的吗!”
  “是啊,干靶子有什么好玩的,他们就是要我们这些身强力壮,跑得动的,越是跑,杀起来越是有趣儿!这些不干人事的畜生,老子真他妈想见一个杀一个!”
  七嘴八舌的辱骂越来越多。
  柳陌以站在原地,却是四下张望,他现在知道对门的大汉说的究竟是什么了,那大汉,显然也是来过猎场的,且还是活下去的其中一人。
  左走十里,馊水池。
  或许,只能这样做了。
  也或许,他能在那儿多躲上一阵,躲到那些公子哥儿离开,猎场关闭,他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心里想到这个可能,他立刻看向其他人。
  却见辱骂之后,也有几个人目露精光,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层。
  今日沦落到猎场为畜的地步,看似没有人性,但也不失为一条再生之路。
  “咚咚咚!”远处,鼓锣声震起。
  有人大喊一声:“猎鼓起,他们要进来了,快跑!”
  那人话音未落,远处,果然传来马蹄声。
  一群人速度轰散。
  柳陌以不敢立刻往馊水池跑,他去了另一条路,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去目的地。
  另一头,猎场前沿。
  一身浮华的红衣公子,手持骨扇,面带轻笑,他目朝林内,叹息一声:“这付家几位少爷啊,就是要强,鼓声未落,已踏马而去,不就是头筹吗,都是一家人,谁猎到不是一样,至于这么较劲。”
  “话也不是这么说。”另一位青衣公子端起白玉琉璃杯,轻啄一口杯内佳酿,眼神虚晃,正好看向红衣公子:“虽说一家人,但到底不是一房所出,有所争夺,在所难免。”
  “哟,杨公子这话,听着怎么味道不对呀。”一道娇俏的女音响起。
  被唤作杨公子的青衣男子,看去一眼:“宋二小姐过虑了,不过一句随口罢了,有什么对不对的。”
  “小女子听着可不像随口。”宋二小姐一袭丝纹裙,裙角翻飞幔幔,面上,笑得微妙:“小女子怎觉得,杨公子是有所暗示呢?”
  她说着,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转,转到了坐在众人最右之处,那手持玉杯,一直未言的白衣男子身上。
  杨公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那白衣男子,笑问:“付家五公子,你的几位兄弟已经去了,你却不急?”
  付家看似光鲜,可里头几房之间,却是一团乱麻,外人知道的许是不多,但杨泯,与付家第三房的付六公子付子览,关系较好,自然就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事。
  “说来,五公子好像刚从江南回来?”
  杨泯一言道出,那红衣公子也接嘴道:“江南曲江府嘛,听过听过。曲江府尹,嗯!付家出来的人中,本公子还真没见着谁愿意去当那区区府尹的。”
  “刘兄可莫胡言。”杨泯将手上杯子放下,故意对红衣公子道:“咱们付家五公子,可是个能人,听说在曲江府,是位人人称颂的青天大老爷,百姓爱德得很呢。”
  “百姓再爱戴,俸禄也就那么点,一个小芝麻官……”刘睢插了一嘴,话却不言尽,落下一半,却又明明白白。
  “呵呵……”宋二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睢将扇子摇得晃晃悠悠的,嘴角也是含笑。
  那杨泯轻咳了一声,摆摆手:“不要胡言,不要胡言。”眼底的笑,却怎么也收不住。
  旁边其他公子小姐们,有跟着一起笑的,也有沉默未语的,偏偏此中的当事人,那位付家五公子,却只是一言不发,手里握着玉杯,表情很稳,仿佛这些人口中笑闹的,不是自己。
  “咚!”
  又一声鼓咛大响,众人抬头看去。
  那宋二小姐一脸惊喜:“有人拔了头筹,不知是谁呢?”
  “真是厉害!开猎不过半柱香,咱们这儿还未进场,竟已经有人猎得猎物,不知会是什么?子耀说,他不猎则已,一猎,必是虎豹。”
  付子耀,付家四公子,三房嫡长子,付子览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
  众人立刻朝着林道望去,果然,一下便瞧见了几匹高马,踢踏而回。
  “是三公子。”有人道了一声。
  付家三公子,付子勇,大房嫡次子。
  “咦,没瞧见猎物,莫非猎物太大,还在后头?”
  众人七嘴八舌,有殷勤的已经起身,亲自迎了上去。
  付子勇生性刚猛,不拘小节,他翻身下马,无视众人的热络,直接走到大鼓面前,手持重槌,击鸣那鼓。
  “咚!咚!咚!”
  连续三声,气势逼人。
  猎场有规,凡开猎后拔得头筹者,须亲自鸣鼓三下,示为开场,名讳置于猎场杀逐榜首位。
  “付三公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