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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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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西一笑。
  肖康是付家三老爷的得意门生,前程锦绣,一表人才,却被安进青州衙门当个无品阶的师爷,这里头的缘故是什么,司马西一清二楚。
  不过这肖康也是个狠人,年纪轻轻却十分沉得住气,一点不急进。
  进了围场,司马西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诡异的静默,而静默中的噼里啪啦,他当然也没错过。
  他走进去,先于付家三位少爷行了个小礼。
  三人当着外人,也回了司马西一礼,其中付二少道:“司马大人来了,咱们这儿,也总算有个能说话的了。”
  司马西赔笑着,眼睛却看向了营帐前的两人。
  一袭月白衣袍的,正是付家五少爷付子辰,听说这几日才回青州,特地给付老爷子贺寿。
  一袭玄衣黑袍那个,却是陌生得很,看着有些瘦弱。
  司马西没怎么在意,垂着眸道:“本官来时听了回禀,此地,似乎出了什么误会,只是未曾想多位少爷小姐也牵连在内,肖师爷,还不说说,究竟怎么了?”
  肖康恭恭敬敬的上前回道:“回大人,的确有误会,原本今日这围场被包了出去,包场者正是付家七少爷,包场原因是为了招待今日前来为付家老爷子贺寿的一众友人,只是不知为何,场内突然冒出一个外来人,非说此地有人猎杀活人,猎杀的还是衙门里被严加看守的死刑重囚,随后此事惊动下来,小的立刻追查,却并未查到牢里有死囚失踪,等小的再来围场打算细究时,却出现了阻滞……”
  司马西配合的问:“是何阻滞?”
  肖康看了眼帐前的玄衣男子,意有所指的道:“这位大人,听说是京里来的,他说他后面那十具尸体,两个活人,都是衙门死囚,小的打算就近审问时,这位大人却千万个不许,还纵仆行凶,动了手……”
  司马西状似都懂了,回头看着那玄衣男子,问:“阁下如何称呼?”
  柳蔚清冷的眸子,扫着他,却并未说话。
  付子骄道:“据说是在镇格门当值,姓柳,好像在京都颇有些名声。”
  司马西讶异一下,显然之前没听说对方竟是这个身份,他素来闲散,难得露出片刻凝重,拧了拧眉,开口:“原来是镇格门的柳司佐?柳司佐大名,本官亦有所耳闻,今日之事,依本官看,应当是个误会,若不然大人先将后头那两人放出来,本官审问一番,将事情始末当场了结个清楚,如何?”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昏暗的夕阳徐徐洒落,宽阔的猎场大道,一片橘色的沉光,将天地照得有些泛旧。
  柳蔚就站在白色营帐前,营帐很大,门帘洁净,她身边,护着十位黑衣男子,身后则躺着十具尸体,还有两个尚有余气的活人。
  活人一,柳陌以,呼吸匀称,伤势稳定,但仍在昏迷。
  活人二,一个满脸痞气的中年男子,身上十几道伤痕斑斑驳驳,但因为没有一处是致命的,虽然嘴唇泛白,面无人色,但好歹意识清楚,性命周全。
  那中年男子一双眼睛很是精怪的看着外面的人,包括将他从那些打算杀人灭口的付家侍卫手上救下的年轻京官。
  他上下打量着他们,一言不发,十分沉默。
  他的沉默并非刻意,若是可以,照他的秉性,他早就破口大骂,声讨这些不把死囚当人看的畜生了。
  可惜,他无法骂,之前受过拔舌之刑,他已经当了接近半年的哑巴了……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不能说话,并着十具不堪的尸体,面对付家来势汹汹的“清整”,眼下的局面,其实非常不好。
  柳蔚表情一直很镇定,她没看付家那几个跳梁小丑,只是目光稍稍一转,瞧向了那青州府尹。
  司马西这个名字,柳蔚是记得的,更亲眼见过此人写给容棱的密信,对于其身份,她很明白。


第941章 此事,柳蔚不忍
  柳蔚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青天白日已过,夜幕降临,黑灯瞎火之时到来,小人们,看势也该一个一个出没了?”
  付子骄讨厌对方的含沙射影,顿时凝起眉:“柳大人还请慎言,如今青州府尹都给你找来了,你却依旧冷言冷语,怎么?当真是京里来的,便了不得……”
  “二哥!”
  夹杂着少年独有音调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付子骄愣了一下,霍然回头,登时看到了一身张扬的傲人少年,其脸上表情明锐,目光沉静,不是付子寒,又是谁!
  付子骄一滞,刚要开口责问你跑回来干什么!却猛地发现付子寒后面还有几人,其中走在最前头那人,一身金蟒玄袍,容貌冷峻,眉宇慑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居于上位者的霸气……
  付子骄曾经去过京都,偶然一次机会,在街上正好遇到镇格门办案,当时,他也瞧见了这人,姿态华贵,气势迫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三子,朝中人人闻风丧胆的镇格门总都尉,容三王爷——容棱!
  付子骄眼瞳疼得一下仿佛是要炸裂,看着那气势磅礴的男子,踏步而来,一时竟没注意到,他家那贵不可言的大哥付子言,就在这人身侧相伴,一张往日便严肃内敛的脸,此刻更是透着十足冷气。
  司马西没想到,再见到三王爷时,竟是这个场面。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迎着暗光,缓缓渡来的颀长身影,摸了一下下巴,眼睛一转,又看向了身前那位京官。
  如他所料,这柳大人面上并无诧然,显然根本是早已猜到。
  司马西开始发愁,他今日来此,不过是被拖下了水,硬着头皮为这一串纨绔子弟擦屁股,但是现在情况发生变化,却让他变得无所适从。
  不管不顾,撇干净自己,必然是要得罪付家,回头就要被穿小鞋的。
  但按照之前所想,为付家背了这口锅,又不知三王爷心中如何打算,自己冒然扛了所有责任,会不会逆了三王爷的心思。
  一个是现任的上级,一个是效忠对象,手心手背都是肉,横竖都不好解决。
  司马西发闷!
  没听到风声三王爷来了青州啊,要是早知道这事儿会扯到三王爷眼前来,他就是装病,也得在家好好窝着,坚决不出来沾猫惹狗。
  容棱走来,付子言落后半步,付子寒落后一步,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串护卫,浩浩荡荡,气贯长虹。
  付子骄迎上去,先是躬了躬身,朝着容棱行了礼,在得到回应后,心有余悸的起身,仿佛这才看到付子言一般,唤了一声:“大哥。”
  付子言对他皱眉,没说什么。
  付子骄面有难色,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又看向付子寒,问:“七弟,三弟可还好?”
  付子寒抬了抬眸,那张天生薄情的唇,微微抿着,说话声音,带着一股凉意:“送回府了,伤势无碍。”
  付子骄紧张起来:“那祖父他老人家……”
  付子言插嘴:“祖父不知情,今日之事,不可惊动祖父,你可知道?”
  付子言这话,说是说给付子骄听的,却也暗示了容棱。
  容棱没做声,他只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局外人,偏偏通身的气势如贯,怎么看都让人无法忽视。
  司马西琢磨了一下,到底还是上前两步,学着付子骄的话,朝三王爷请了安,又顺势对付子言行了礼。
  付子言已有官身,司马西这个青州府尹在他面前,自是矮了一截。
  旁边的人听闻这冷峻男子,竟是当朝三王爷,一个个静若寒蝉,当即也纷纷行礼,却不动声色的又把眼睛投向那帐前京官。
  镇格门的司佐,三王爷不就是镇格门的统领?莫非这两人,是一道来的?
  那这位柳司佐救下的那个死囚,莫非三王爷也认得?知晓情况?
  原本还等着付家出面,将事情摆平,他们便可脱难的一众子弟们,顿时人人自危,好几个胆子小的,脸白成了纸。
  柳蔚就在众人或是审视,或是紧张的目光中,终于迈开了步子,从那她死守了好久的营帐前,走了出来。
  直接走到了容棱面前。
  容棱看着她,一身玄色衣袍,男儿装扮,面色如常,唇红齿白,看起来并未有任何不妥,唯一有些凌乱的发丝,也因着她那镇定凛然的表情,显得微不足道了。
  看起来没有受伤,没有动胎气,没有被欺负,还一脸的不认错。
  容棱冷厉的挑了挑眉,一言不发,拍了拍柳蔚瘦弱的肩膀,以作安慰,仿佛是在让她“放心”。
  接着,容棱从柳蔚面前走了过去,直直的走向营帐。
  付子辰还站在那儿,与周遭一片躬身谨慎的身影不同,他站的笔直,瞧着容棱的目光,夹带着一些锐利,且毫不遮掩。
  容棱走到付子辰面前,仔细瞧了付子辰一番,目光在他略微红肿的脸上定了一会儿,忽而一笑,原本逼人的气势,松了一刻。
  “看来,你已吃过教训。”
  容棱的声音很低,但因为太低,旁人或许听不到三王爷说了什么,付子辰却听得一清二楚。
  付子辰皱眉,盯着这人,不言不语。
  容棱没再理付子辰,越过他,进了营帐,一眼就看到满地的尸体,还有一个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
  收回目光,容棱视线朝前,瞧见了榻上那浑身绑着,双目紧闭,唇色惨白,正在昏睡的孱弱青年。
  柳蔚此时也已跟随走到容棱身边,上前小心的,为柳陌以将毯子往上拉了拉,回头又看着容棱,她没吭声,但那双眼睛,却表明了她的态度——此事,她不忍。
  罢了,不忍便不忍吧。
  容棱愿意纵着,宠着。
  走出营帐,容棱看着外头满目的人,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付子言:“付大人如何看?”
  不问前由,不说旁话,一语中的,就是问付子言打算如何处理,显然是早已对围场情况了如指掌。
  三王爷分明是刚从付家出来,何时,打听到了事情始末?
  付子言不敢胡乱猜测,也不敢不闻不问,只得沉着脸色,看着付子骄,道:“这位柳大人,是与三王爷一道来的,乃是父亲亲自宴请的贵客,究竟出了何事,你且说清楚道明白,莫要存了什么误会,让贵客委屈。”
  付子骄见三王爷亲自前来,便已慌了手脚,如今付子言让他说出始末,偏还强调不能让贵客委屈,那他应该怎么做?
  道出实情,规矩认错,全了贵客所有的面子?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将谎言说到底,捏一个死无对证,诬陷陷害,绝对不让付家颜面有损半点?
  付子骄捉摸不透大哥的意思,一时便支支吾吾起来。


第942章 对,就是这样!
  付子言的眼神越发沉郁,似是对这庸碌的堂弟极为失望。
  但偏偏付子言表情太过严肃,眼神太过凛人,付子骄更被吓得不会说话了,最后吞吞吐吐的,只能指着付子耀,手足无措的把烫手山芋丢出去:“四弟,你今日一整日都在此,必是比为兄清楚始末,你且好好说说,事态究竟如何。”
  付子耀莫名其妙的被点名,懵了一下,接着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尤其是三王爷与自家大哥,他们的眼神如此压迫,令他忍不住,瑟缩起来。
  付子言脸色已经很黑了!
  一个付子骄指望不上,一个付子耀竟也是个脓包,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眼中郁气翻腾,拼命克制。
  “不如我来说?”在几人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时,一道清冷的少年音,冒了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一转,转向了落在付子言后头,从方才开始,便没做过声的付子寒。
  付子寒的确是最有立场回话的人,毕竟今日包定场地,安排活动,从头到尾,都是他着手的。
  当然,正因着是他着手的,其中龌龊,他才难辞其咎。
  别说他就是这场毫无人性乱事的始作俑者,就算他不是,这一场污水,他也逃不掉。
  付子言看着付子寒,方才他们上山时,他是在半山腰瞧见这位七弟的,当时付子寒身边并无侍从护卫跟着,只有他一个人,徒步走着,表情平静,看起来,颇有些让人看不透的镇定。
  见到了他们,这位七弟行了礼,深深的看了三王爷好一会儿,便跟在了他们身后,一起上来。
  付子言没有提醒这位七弟离开,他也知道,这位七弟不能离开,若是三王爷真打算插手此事,付子寒必须给个交代。
  只是到底才十八岁,付子言不确定这位七弟能处理好此事,因而才打算让付子骄先布个前言,先把局势稳住。
  可付子骄没这个本事,付子耀也不堪大用,到最后,竟还是要付子寒打这个头阵。
  “你说吧。”付子言道,语气中带着疲惫。
  付子寒也不说废话,他看了看容棱,没怎么仔细看,又将目光转向了后方,视线在那青年京官,与自己的亲生五哥身上绕了一下,缓缓笑了,声音清朗的道:“十二死囚,我杀了十人,伤了两人,论罪如何,端看朝廷律法定断。”
  “七弟!”
  “七弟!”
  付子耀与付子骄同时出声。
  却被付子言打断:“闭嘴!”
  两人只好憋着气闭嘴,但眼里却满是焦躁,付子寒怎能认罪呢?青州府尹都在这儿了,他怎能一个人认罪呢?
  他可知,他认了罪,兄长们之前做的帮他遮掩的所有事,便都成了徇私包庇,罔顾王法?
  他可知,他这是将兄长们陷入不上不下,不仁不义之境地?
  付子骄与付子耀都要气死了。
  倒是付子览,突然开口吼道:“你年纪尚轻,一无功名!二无颁令!如何能从青州大牢带出死囚?七弟你莫要被人骗了,这些人真的是死囚吗?方才司马大人分明说,牢里没丢过死囚!这些人身份可疑,来路不明,其中必然还有疑点,你可莫要中了他人奸计!认罪认得这般快,知道的,晓得你委屈了,不知道的,还真当了你是杀人如麻,大奸大恶之辈!”
  付子览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字字铿锵,不晓内情的,怕真以为付子寒就是个受人污蔑,却自吞苦果的小可怜。
  付子言也没想到付子览会突然冒出来说话,且还说的有理有据,条理分明。
  做大哥的,眼神敛了一下,突然有了主意,看向司马西道:“司马大人,这些人究竟是不是你牢里死囚,你可查清楚了?”
  司马西冤枉啊,是肖康说这些人不是死囚,不是他说的,怎么不商量一声就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呢?
  他委屈的低低头,摸了摸额上的细汗,眼睛悄悄的去打量了一眼三王爷,见三王爷目光平静,没有给他任何暗示,一时很是纠结,拿不住自己到底该如何说,只能豁出去了,闭着眼睛道:“本官的确未接到牢内有大犯越狱的消息。”
  司马西这话说的很巧妙,他用了越狱这两个字。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有死囚越狱了,但或许死囚的确越狱了?越狱去哪儿了?会不会是慌不择路,跑到猎场里头去了?
  若是当真如此,青州衙门或许会担个看管不力的罪名,付子寒作为游猎活动的安排人,也就落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但这些人本就是死囚,越狱而出,人人得而诛之,付子寒将其射杀,不说有功,至少无过。
  司马西话落,付子骄也回过味儿来了,拉着付子寒就道:“七弟,你倒是说清楚啊,这些越狱而出的死囚,你到底知不知他们的身份?若是知道,为何不报,反而私自动刑,将他们杀了?可是他们先动手,伤到了你?”
  “还有三哥的伤,七弟你想清楚,三哥可是与这些歹人搏斗,才负伤惨烈,险些性命不保的?”付子耀也跟着道。
  几人一番双簧唱下来,旁边的刘睢、杨泯等人,都惊呆了。
  要说其他的倒是还好,可付子勇,不是与这位柳大人的鸟儿动手,才受伤的吗?怎倒成了与越狱死囚搏斗了?
  这偏的,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但心里想的再多,这些人也没有敢出来多嘴的,只要此事能了结,他们能全身而退,就算说再不要脸的谎话,他们都能听着,且坚定不移的表示——对,就是这样!
  付子骄与付子耀拼命的给付子寒暗示,打眼色,总之就是让他顺坡下驴……
  柳蔚在边上看着,脸上的讽刺,怎么遮都遮不住。
  她又看向容棱,见其不言不语,安然倾听,便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打算怎么做?”
  容棱回她一眼:“你待如何?”
  柳蔚含糊一下,道:“柳陌以不能无故受伤,就算不与付家撕破脸皮,也得讨回点利息。”


第943章 容棱想多宠她一些,多惯她一些
  “哦?”容棱讶异。
  柳蔚道:“柳陌以身上还背着杀人之罪,能清了的话,此事,我便愿意大事化小。”
  是大事化小,不是小事化无。
  所以,就算付家放过柳陌以,她也不会就此罢休,她还是要将此事闹起来,只是闹得多大,她会否克制?
  容棱沉默了下来。
  其实,柳陌以也好,付子寒也好,这些人容棱都没兴趣,但柳蔚想做什么,他却随着,否则,怕就不是睡书房那么简单了。
  “随你。”最后,容棱支持的只说了这两个字。
  柳蔚看容棱一眼,有些狐疑,这人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她打算与付家作对,容棱不劝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却只说一句随她,话里虽是信任,但总觉得透着算计的感觉。
  难道自己与付家作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或者,他正需要一个理由与付家对立起来?
  柳蔚思忖再三,依旧没个头绪。
  而容棱却不知柳蔚想了这么多,若是知道了,怕也会脸色阴郁,毕竟,只是看她怀孕辛苦,怕她不高兴,便想多宠她一些,多惯她一些,当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想知道是不是死囚,是不是越狱,为何不问问我?”柳蔚说话了,声音盖过付子骄与付子耀的呱噪,直直的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那你,便说一说。”
  容棱配合的道了一句,毅然是也听腻了付家的胡言乱语,给柳蔚机会,让柳蔚畅所欲言。
  柳蔚走到司马西面前,问:“司马大人说,你不知狱中是否有死囚越狱,本官想问问,可是以前发生过此类事件?”
  司马西看着眼前细细瘦瘦的大人,点头道:“两年前,因大牢年久失修,接连七日大雨倾盆,大牢墙壁为湿水浸泡,出现了小规模坍塌,有刑犯钻了空子,偷跑了出去,但一日内就已缉拿归案。本官昨日下衙得早,今日又还未去过衙门,因此,并不知晓牢里墙土,是否又因其他什么情况而出现问题,故,有此一言。”
  司马西是老油条,说话办事从不让人捏到错处,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实在挑不出错。
  但别人挑不出,柳蔚不然。
  柳蔚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却又转口道:“不知事态,才有此联想,的确正常,只是听大人所言,你昨日下衙得早,不知为何?”
  司马西一愣,下意识道:“昨日并无案审,本官于衙门处理完公事,便下衙回府,虽说比起往日提前了些,但到底……”
  “付家老爷子寿宴在即,衙门里应当有许多各地官员路引拜帖送往,大人当真是将正事都办完才下衙的?”
  司马西皱了皱眉,停顿片刻,随即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正要打算再说……
  柳蔚却道:“眼神向上,随即又向右,手指缩卷,眉头轻拢,这是说谎的前兆,司马大人,三王爷在此,可莫要妄图胡言,扰乱视听!”
  司马西一震,直直地盯着柳蔚。
  柳蔚又道:“司马大人你说昨日提前下衙时,表情镇定,神色稳健,那是说真话的表现,也就是说,你是真的认为你自己的确处理完了公事,才离开的衙门,归家回府。可当我再问一次时,你却面有犹豫,随即打算撒谎,也就是说,你终于意识到,你或许并未将公事办完。可是若真的没办完,之前你又怎会以为你做完了呢?让我猜猜,可是有人将你的公折给藏了,让你假意以为自己处理完了公事,安心下衙?那么,那人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背地里整你?还是要支开你,做一些瞒着你才好做之事?”
  说到这里,柳蔚把眼睛转向一旁的师爷肖康,果然看到,后者脸色煞白,满头大汗。
  “府尹一职,至关重要,若是身边奸佞当道,还望司马大人尽早肃清内务,好好整治才是。”
  柳蔚意有所指的说道。
  肖康此时浑身不好,他想说些什么,辨些什么,但这里,他身份最低,根本没他说话的立场。
  柳蔚再问:“司马大人提前下衙,这位师爷,可是也提前走了?”
  肖康恭顺的埋着头,眼珠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转来转去,似乎在犹豫,到底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是也不是!”柳蔚不耐烦其拖拖拉拉,直接厉声喝问。
  肖康吓了一跳,但到底多年忍辱负重,心智坚定,在慌张的前一瞬,已咬紧牙关,重重的道:“大人明鉴,小的昨日留守衙门,直到戌时方才离衙回府。”
  “那值守之时,你可发现有何不妥?”
  肖康摇头:“没有,没有任何不妥。”
  柳蔚笑道:“付老爷子大寿在即,你值守看班,却连牢内失了死囚都懵然不知,你这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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