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法医狂妃-第2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妄为,他必须做最完美的那个人,付家需要他这样完美。
  而这份完美需要用什么去换?
  自由,天性。
  很多很多东西。
  今晚的月色,其实并不算好,但这凉薄的月影,偏偏就能照进许多人的心。
  ……
  第二日清晨,柳蔚是被容棱叫醒的。
  她将脸埋进软软的被子里,不想出来。
  容棱从后面托住她,低声轻哄着:“已时了,用了早膳再睡。”
  随着肚子越来越显,柳蔚的嗜睡,也越来越严重。
  以前在京都有人伺候,容棱倒不太担心,但这次出门,身边无人,他需时时照料,自然不许柳蔚漏一餐饭。
  柳蔚不乐意,哼哼唧唧的把脸往被子更深处埋。
  容棱无奈,托住她的下颚,将她硬生生弄出来,小心翼翼半抱在怀里,说:“你是连小黎都要不如了?”
  小黎休沐日在府中,再是睡懒觉,都会起来用早膳,当然,小矜也不会放任小黎贪睡。
  有小矜管着,柳蔚和容棱都省事许多。
  似乎因为不满自己被拿来与个小孩比,柳蔚终于拧着眉睁开眼,眼睛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盯准眼前的男子,慢吞吞的坐好,不声不响。
  容棱看她起来了,让她穿衣服,自己则下了床,去给她拿外袍。
  谁知刚一转身,身后“唔”的一声,回头一看,仅穿着白色亵衣的女子,又倒回了被子里,把自己重新裹住。
  容棱:“……”
  容棱把衣袍都拿过来,索性也不指望她自己起了,半托着她,直接帮她穿衣服。
  柳蔚被他一会儿抬胳膊,一会儿抬腿,摆弄得乱七八糟,但她就是赖着不睁眼,似乎只要不睁眼,对方想干嘛就干嘛,她没意见。
  眼看着这衣服越穿越不好穿,容棱有些没辙,正想着要不将早膳拿过来,让她在床榻上用,却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容棱问了一声。
  门外之人沉默了片刻,开口:“已时一刻了。”
  容棱蹙了蹙眉,听出是付子辰的声音,不太高兴。


第947章 野心绝对不止局限于从龙之功
  偏付子辰在外又说:“陌以,该换药了。”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容棱感觉怀中一轻,抬眸去看,就看刚刚还死皮赖脸,坚决不起床的女子,这会儿一股脑的站了起来,手脚灵活的抓着穿了一半的衣袍,三两下裹好,踢踢踏踏的下了床,套好鞋子,抓过一个大袋子,直接往门外冲。
  房门打开,柳蔚也没与门外的付子辰说什么,直接越过这人,往隔壁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柳蔚的抱怨声,顺着敞开的房门传了出来:“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已时就该换药的,咦,伤口愈合得不错,去将笔墨纸砚拿来,我再换个方子……”
  容棱面无表情的走下乱糟糟的床榻,整了整他凌乱的衣襟,走出房间,拐弯儿,看了眼隔壁房内的情景,又麻木的回头,下楼,去一楼将早膳端上来。
  他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
  付子言如他所料,当真在十个时辰以内,就将柳蔚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柳蔚接到衙门送来的解罪状时,还在为柳陌以针灸,略微扫了眼书折上的字眼,她没说什么,转而继续施针。
  付子辰倒是将折子反复看了好几遍,半晌才道:“所有证人同时改了供词,死者妻子上书请罪,言道,乃是她通奸夫家族兄,伙同奸夫,将相公加害。污蔑他人,实属迫不得已,现今心怀愧疚,寝食难安,故前来自首,以求心安……呵,十个时辰,做的事却不少,付子言果真是付子言。”
  柳蔚将一根银针刺入柳陌以的百会穴,问:“你这话,是看得起你这位大哥呢,还是看不起?”
  将折子撂下,付子辰坐到旁边,继续拿着湿漉漉的布巾,为柳陌以擦手,口里轻描淡写道:“若他再有本事些,该直接将那奸夫淫妇的人头送来。”
  柳蔚:“要他们的人头做什么?你也想挖干净做标本?”
  付子辰仔细的将柳陌以十根手指掰开了擦,直擦得皮白血红,才说:“送人头,诚意足些。”
  柳蔚:“……”
  不过,虽然没送人头,但付子言的确是很有诚意,当日傍晚,他竟亲自来了驿馆。
  却不是找柳蔚,也不是找付子辰,而是与容棱在房间聊了近一个时辰。
  出来时,容棱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付子言却有些疲惫,额头还有细汗。
  柳蔚坐在楼下,拿着她那一套银针消毒擦拭,付子辰坐在她旁边,拿着根木棍,挑蜡烛玩。
  容棱将付子言送到门口,付子言回头道谢,眼角一瞥,就瞥到了角落里那两个闲的发毛的人。
  拧了拧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付子言开口,对付子辰道:“二伯有些事,想与你说说,你若是愿意,去见见他。”
  付子辰仿佛没听到,低着头,还在拨弄那蜡烛,却被柳蔚一掌拍开他的爪子,不乐意的道:“再挑我要瞎了!”
  付子辰只得悻悻放手,随意抬眸一下,对付子言道:“我自有安排。”
  付子言似不满意他的态度,但终究没说什么,走了。
  ……
  付子言与容棱说了什么,晚上回房后,柳蔚就问了。
  容棱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冷笑道:“无非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主意。”
  柳蔚来了兴趣,一边帮他将换下的衣服叠好,一边抬头,问:“关于谁的?”
  容棱上了床榻,被窝里还有些凉,不过他不惧冷,坐了一会儿,身下便暖了许多:“太子。”
  容棱突然来到青州,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付家不可谓不怒,但大局当前,付家只能忍辱。
  付家此次借着付老爷子大寿,请来了许多四面八方的官员,来往之间,一些看上的,都会提出交好意向。
  这个交好是交好什么,不用猜,也都知道,必然是与乾凌帝病重,朝中局势不稳有关。
  容棱一到青州就被付家拦下,虽是一场意外,但付家如此殷切的招待他,显然也是有通气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后头出了这样的闹剧。
  但付子言是个能屈能伸的,今日上门,一来,是表明他的诚意,以及送出柳陌以无罪释放这个人情,二来,则是旁敲侧击的提及京都之事。
  付家很有野心,那野心绝对不止局限于从龙之功,所以当付子言提出,想辅佐三王,以登大位时,容棱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
  不过是假意投诚,实则利用“三王党”这个头衔,在京中更好招揽筹谋自己的势力罢了。
  一眼就能看出的主意,容棱自然不会回应。
  但付子言也算聪明,当即提出了针对太子一党的打击方式,甚至拿来了好几份太子贪污受贿,纵下缴敛的罪证,似乎以为如此,便足够自己爬上三王这艘大船。
  到最后,容棱也只是将那罪证还给他,冷淡的送客了。
  付子言此刻的心情如何,先不说,但柳蔚倒是有些疑问。
  “还以为搭上了李国侯,付家是有意容溯的,没想到却来巴结你?”
  容棱看柳蔚将衣服叠完了,还没上这床榻,便掀开被子,示意她,已捂暖了,快些上来。
  柳蔚这才慢慢的上去,一进被窝,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气。
  她舒坦地往容棱身上靠,容棱顺势将她搂住,揽在怀里,感觉她指尖有些凉,又握在手里暖着,捏着,一直没松手。
  “李国侯怕不易说动。”
  柳蔚嗤笑一声:“李茵不是都抓去了?还怕李国侯不合作?”
  容棱不置可否,对于这青州的时态,他兴趣不大,比起当事人,他更像一个旁观者。
  更何况,各方人马都没到齐,这青州真正的好戏,也还没展开。
  说到底,有趣的,还都在后头。
  而与此同时,在临近京都城的地方,纪夏秋上了前往青州的马车,身边的红姐儿一边为她拢着毛质柔和的裘衣,一边轻声抱怨:“怎么又去了青州了呢,少爷也真是,总爱到处跑。”
  纪夏秋这两日因为风寒的好转,感觉身子舒爽多了,因此,哪怕刚得知儿子又去了青州,她也未停下歇息,直接换了上青州的马车。
  风叔在外头驾着车,顺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后,他突然叫停了车,表情有些警惕。
  里头的红姐儿感觉到不对,撩开帘子问:“怎么了?”
  风叔没做声,只指了指前头的道路。


第948章 想让人亲近,指的是男子
  红姐儿一看,就看到这条路上还有一辆马车,那辆马车雕梁画脊,极为精致,车里的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但此时,那马车停在道路中央,几个仆从模样的下人正围着马车团团转,看起来,像是车轮什么地方卡住了。
  红姐儿沉沉的声音溢出:“小心一些,提防有诈!”
  风叔也明白,想到坊主特殊的身份,便将马车特地赶到偏一些的车道上,车速也放慢了,匀匀的从那富贵马车旁边走过。
  看似匀匀,实则暗藏杀气,若是富贵马车中突然窜出什么来历不明的杀手,抑或暗卫,风叔便能第一时刻拔剑相向,同时又能保住马儿不受惊,不会颠簸到车内的主子。
  蓝顶马车就从旁边走过,看起来极为普通,可就在他们与那富贵马车擦身而过,两不相干时,一个身形圆胖的老嬷嬷突然拦住了他们。
  风叔腰间的软剑蓄势待发,红姐儿也蹲在车厢内,满眼戾气。
  那老嬷嬷并未察觉空气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她满脸尴尬,苦涩开口:“给您见礼了,不知您这车内,是哪位呢?”
  因为对方没动手,风叔也没冲动,只眯着眼睛,道:“我家夫人。”
  老嬷嬷眼中难掩惊喜:“只有夫人吗?”
  风叔浑身透着黑气。
  老嬷嬷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道:“您误会了,老朽并无恶意,只是我们的马车遇到了问题,车轮子给石头卡坏了,车底板像是也有裂开的迹象,车里是我家小姐,小姐身子尊贵,我等不敢慢待,又因着半路拦腰,无法换车,正焦急头疼,这不正巧瞧见您家的马车过来?若您家车里只有位夫人,不知可否叨扰?您放心,不需多久,只需一个时辰,我们已经派了人回城取马车,天黑之前必然就来了。”
  对方似乎真的只是一心求助,但风叔不敢放松,道;“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令家小姐如此矜贵,怕会过了病气,届时,倒更是不好。”
  老嬷嬷没想到对方会拒绝,愣了一下,才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家小姐姓方,我家老爷,乃是前大理寺卿方狄,而我家少爷,正是现大理寺少卿方若竹!”
  方狄?
  马车里原本正闭目养神的纪夏秋愣了一下,随即睁开眼,清明的眸子里,有几分复杂的思绪,随即对红姐儿示意一声。
  风叔正想说,什么姓方姓圆的,都不认识!却看车帘撩起,红姐儿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出声:“夫人说,与人为善,若是这位方家姑娘实在困难,车内倒有一席之位,可供暂歇。”
  老嬷嬷大喜,随即心里又不屑,认定对方有心巴结,便矜傲的道:“多谢夫人方便!”
  说完,也不看那黑脸车夫,只转头,去自家那富贵马车边上说了几句。
  风叔回头看了眼红姐儿。
  红姐儿道:“坊主的意思。”
  风叔也猜到了,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坊主不是不喜欢京都人吗?怎还愿意相助?
  没一会儿,一个带着羽笠,被三个嬷嬷丫鬟服侍着的娉婷女子,便走了过来。
  老嬷嬷看了风叔一眼。
  风叔自觉让道儿,那娉婷女子才上了马车。
  红姐儿此时已经特地隔了一个席位出来,便于客人落座。
  因为马车容量小,当真只容得下这位方家小姐一人上来,老嬷嬷和两个丫鬟都在下面守着。
  这方家小姐似乎有些腼腆,上了车后,先是道谢,但头上的羽笠没有摘下,看起来家教森严,在外人面前,依旧持有周到礼数。
  红姐儿本对这拦路求助之人不太喜欢,见此,更是忍不住冷言冷语:“车内狭小,我家夫人身子不适,更有心悸之患,若是可以,还请小姐将羽笠摘了,莫憋着我家夫人。”
  娉婷女子闻言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素手轻勾,果然将羽笠摘了,眼底有些歉意。
  她这羽笠一放,顿时一张莲水般清美的容貌便露了出来,眉宇间有些凉气,带着她整个人的气质,都透着股冰味儿,却并不让人反感,反而因为出众的魅力,看起来更让人想亲近。
  当然,这种想让人亲近,指的是男子,女子而言,对这样的样貌,并不太喜欢。
  车内一时陷入静默。
  到底还是纪夏秋开了口:“姑娘姓方?”
  女子看马车主人一眼,垂了垂眸,报出自己的闺名:“若彤有礼。”
  纪夏秋笑了一下,在她脸上打量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相似的痕迹,随即问:“令慈可好?”
  方若彤愣了一下,猛地抬头,视线在这位萍水相逢的清贵夫人身上绕了好几圈,才问:“夫人识得家母?”
  纪夏秋:“年轻时候遇过两次。”
  方若彤沉默了片刻,慢慢才说:“家母,十二年前已过世。”
  气氛一沉,纪夏秋温和的眉宇缓缓皱了起来,似乎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答案,表情有一刻茫然。
  方若彤却看着,问:“夫人贵姓?”
  纪夏秋盯着方若彤那张与其母五分相似的脸,道:“家夫姓柳。”
  “原来是柳夫人。”方若彤道,表情带了些晚辈该有的尊敬:“夫人说识得家母,不知可否说些家母以前之事,若彤年方十七,家母去世时,还尚幼,已有太多事,记不得了。”
  纪夏秋眼底有些乱意,半晌道:“你家母亲,身子一贯不好。”
  这个方若彤知道,她点点头,道:“舅舅曾说,母亲未嫁之前,曾淋过一场大雨,后便身子抱恙,落了病根。”
  纪夏秋轻轻叹息:“那场大雨,我也在。”
  方若彤眼瞳一睁,讶然的问:“夫人是家母的朋友?”
  “故人。”纪夏秋没有承下朋友这个说辞。
  方若彤没做声。
  纪夏秋:“令慈若是知晓,她的女儿正与我同处相谈,不知会否气得跳出棺材骂我。”
  方若彤皱眉,显然不喜有人拿母亲开玩笑,当然,听到这里她也明白了什么,再问:“夫人与家母有怨吗?”
  纪夏秋笑得有些快意:“抢一个男子,算不算怨?”
  方若彤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恍惚,声音也失去了之前的冷静:“您与家父……”
  “抢的不是令堂。”
  “……”方若彤沉默下来。
  她直觉自己不能再问下去,母亲在她心中是最最尊敬,最最重要之人,母亲早逝,她不能容忍任何人玷污母亲的名节。
  但看着这位夫人的眉宇,清浅的笑容,她又忍不住好奇,母亲年轻时,究竟有一段怎样的往事?


第949章 柳桓没有死在战场,他平了边关之乱
  看她纠结万分,却咬唇不语,纪夏秋也失了兴致,心想,自己与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便摆摆手,闭上眼睛:“都过去了。”而后又道:“他终究娶的是我,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方若彤听着,总感觉母亲被瞧不起了,问:“夫人说家母淋雨那日,您也在,莫非就是因为……”
  纪夏秋没睁开眸,声音清淡得,仿佛穿越了时空,从某一场遥远的雨幕里,夹着凉意,传了过来。
  “是啊。就是那日,他让你母亲,彻底死了心。”
  柳桓与温蓝是有婚约的,自小定亲,青梅竹马,温蓝一直盼着柳桓娶她,但温家还没等到聘礼,柳家先等到了温家的退婚书。
  温家退婚,原因很简单,当时大理寺深受皇上器重,作为大理寺少卿,方狄的身份,比起那时还只是个小副将的柳垣,耀眼了不止一星半点。
  温家与方家结了盟,方狄又钟情上了温蓝,柳家那时并不彰显,虽说家族庞大,底蕴深厚。
  许多人说,丞相一职,非方家莫属。
  正因如此,温家退婚退得干净利落。
  而后,皇上的确有心针对柳家,柳垣被送去前线。
  让一个家世显赫的柳家大公子去前线奋战,这无疑是一个暗示,暗示柳家,为帝王不喜。
  那段日子,柳家忍辱负重,看尽眼色,而柳桓,也领了圣命,去了边关。
  临走前,他与温蓝见过一面,温蓝跟他说对不起,那句对不起,抹消了两人相知多年,点点滴滴的所有情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温蓝既已决定另结新欢,我亦不便叨扰,只余一句祝福,惟望各自安好。
  柳桓没有死在战场,他平了边关之乱,立了赫赫战功,助了权王立威,还遇见了,一个总在他沐浴之时,在他身边伺候,却总摸他背,摸他手,还摸过他腹肌的大头兵。
  之后那大头兵上了他的将塌,趴在他身上,撒娇,打滚,说不出的精灵可人,终究是让他心乱如麻了,娶她为妻,将她带回京都,并决定用尽一生去爱护。
  所谓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亦固难测。
  柳桓带来的军功,足以让柳家再入帝眸,柳家崛起,是因柳家军,是因柳将军。
  温家,找上门来了。
  温蓝甚至几次登门,那时纪夏秋已是柳夫人,面见女眷,自是夫人出面。
  一来二去,知晓了前因后果,柳夫人不乐意了,加上温蓝频频挑衅,温家咄咄相逼,什么平妻,什么二夫人,搅得柳夫人罚柳将军睡了好几夜的书房,七八天都没消气。
  再后来,就是那个雨天,锲而不舍的温小姐又来了,酸气直冒的柳夫人说不见客,但温小姐知晓柳将军与一众副将正在书房议事,她哪里肯走,绕来绕去,竟撑着伞,去了后院,见到柳将军时,她刚好崴了脚,跌到地上,漫天的细雨,将她全身打湿了,在茫茫雾色间,她就像只狼狈的白兔,坐在泥泞的地上,仰望着远处雾气朦胧间的那头雄狮。
  然后,雄狮走了,似乎因为雨太大,想到了自家夫人之前穿的是件单褂的衣裳,怕夫人冷了不记得添衣,朝着反方向走了,从头到尾,压根没瞧见那雨幕里还有个人。
  白兔姑娘回去就病了,大病不起,之后再不敢作妖,老老实实的嫁给了方家,老老实实的成为了方夫人。
  后来柳夫人与方夫人还见过,在一些小宴大宴上,直到柳桓出事,柳家囹圄,柳将军斩首,柳夫人身亡……
  一些旧事,一去不复,纪夏秋睁开清透的眸子,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问红姐儿:“什么时辰了。”
  红姐儿说:“酉时了。”
  纪夏秋抬眸看向方若彤。
  娇俏的女子见状轻蹙了蹙眉,转过头,去问车外的嬷嬷:“马车到了吗?”
  圆胖的老嬷嬷以为小姐在逼仄的小车厢里坐闷了,赶紧道:“应该快了,小姐您再忍忍,顶多再过两三刻钟,一定就来了。”
  方若彤红着脸,看了眼矜贵妇人,道:“叨扰了。”
  矜贵妇人没做声,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但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逐客之意,方若彤开始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又等了会儿,终于等到马车来,她赶紧道谢下车,头也没回的上了新车。
  蓝顶朴素马车行驶走了,老嬷嬷想回头道谢一声时,已只能看到车尾,便不乐意的哼了声,呸道:“穷酸人家,还有脾气了!”
  说完又回了自家新换的马车,上车后,只觉得浑身通透,又对自家小姐道:“咱们的车好,马也好,耽误了这会儿时辰并不打紧,三日内必然能到青州,只是小姐,咱们这么直接就去了,当真好吗?虽说是七王爷带的信,但李家小姐不是传失踪了?为何会在青州给您写信?”
  方若彤似乎还在想之前之事,有些恍惚,闻听老嬷嬷的话,也只是平静的回:“茵儿之前就与我说过,钟情了一人要与其私奔,我是不赞她的,但她胆大妄为,还真去了,之前失踪之说,怕只是骗李家哥哥,她拐了七王爷替她维护,但终究惶恐,才叫我去,让我陪她。”
  老嬷嬷还是不太放心。
  “这到底是出远门,虽说夫人与老夫人同意了,可少爷回来,必会追问,小姐,咱们要不要差人送个信给少爷?”
  方若彤觉得未为不可:“你去办。”
  老嬷嬷得了令,心里稍微松快一些,又探头,嘱咐马车赶紧前行,这天已经要黑透了,赶紧找个客栈住下才是。
  马车前行,老嬷嬷一边催问车夫最快的客栈还有多久,一边拿出早已备好的糕点,想给自家小姐先垫垫肚子。
  方若彤捻了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酥软香脆的甜泥在嘴里蔓延,她吃了两下,像是终究克制不住,抬头,问嬷嬷:“嬷嬷可知母亲?”
  老嬷嬷:“小姐怎的突然问起夫人?”
  “只是随意问问,那时候年纪太小,许多已是记不住了,嬷嬷可还记得?”
  老嬷嬷摇头,模样十分遗憾:“老奴进府的时候,夫人已卧在病榻半年,老奴是被分来照料小姐您的,为怕过了病气,您屋子里的人,是一个不许去主院,老奴也就远远见过夫人一次,虽说那时夫人已很不好,可那通身的美劲儿,依旧让人印象深刻。”说着,又抬头看着方若彤,道:“小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