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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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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又打。
一次比一次重。
等到刘睢被打得满头大汗,血肉模糊,他才喘着气,声音都带着哽咽了:“疼,好疼,不要打了,太疼了……”说完,脑袋往旁边一歪,晕了过去。
柳蔚身后,这回是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气都不敢瞎乱的喘。
杨泯是情绪最为激动的,但也不敢说话,憋着一股子气,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
柳蔚用鞭子掰了掰刘睢的脸,又拍了两下,确定人是真的晕了,才对狱卒吩咐:“放下来,关去西边牢房。”
西边的,才是真正的牢房,里面脏乱不堪,老鼠横行。
第986章 只能射四肢,那得多疼啊
刘睢被带走,柳蔚又看向了地上的李公子。
那李公子与柳蔚眼睛一对,马上就哭出来了,说:“疼,我也疼,我真的疼,大人,大人饶了我吧!”
柳蔚一鞭子挥过去,脸是冷的:“本官问你话了吗?”
李公子吃了那一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又不敢哭太大声,只能用手捂住嘴,无声呜咽。
柳蔚打量他一会儿,问;“人挨打是会疼的,知道吗?”
李公子拼命点头,浑身发抖。
柳蔚蹲下身,罩住身体的宽大披风也落地,她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既然知道,为何要让别人疼?”
李公子说不出话,还在抽噎。
“不过一点皮肉之苦罢了,有人在阎王殿都走了一圈儿了,他们的疼,又找谁去哭?”
众人:“……”
“听说过报应吗?”柳蔚又问。
李公子看着柳蔚,不敢说话。
“没听说过,就体验一次。”说完,不给李公子张嘴的机会,直接让人给拉出去。
李公子哭着被拉走,柳蔚又去看另一个架子上的袁公子,还有老虎凳和夹板上的付子览,付子勇。
柳蔚啧了声:“没意思,换个玩法!”
说着,让人把三人放了,然后转身,往外走。
后面的人跟了一溜儿,出到大牢外头,看到了阳光,才发现这会儿刚过中午,真是天气正好的时候。
在牢里久了,日子都要记不清了。
所有人都因为重见天日而有了短暂的喜悦,但在下一刻,这些喜悦都烟消云散。
他们看到大牢外的空地上,放了十几根木桩,其中一根木桩上,正绑着瑟瑟发抖的李公子。
柳蔚使了个眼色,狱卒们便咬着牙上前,把剩下的人都一一绑上去。
有的人还算配合,不敢闹事,有的人不配合,试图反抗,柳蔚就甩甩手里的鞭子,不老实的立马也老实了。
在有日光的地方,那鞭子上的勾和血迹,更清晰了。
人都绑好后,柳蔚侧首,指了指四周墙上的弓箭手,对所有人道:“上头的,都是当地的猎夫,手艺不错,我与他们说了,射中一箭,赏银一两!你们说,他们能射中几箭?”
柳蔚话一说完,所有人脸都白了。
所谓的报应,原来是这样!
他们猎人取乐,这人就将他们变成猎物,供人猎捕!
四周墙上的猎夫,显然一开始不知会是这个情况,他们被招来,雇主给的要求是,猎杀牲畜,一箭一两。
很优厚的赏赐,按箭算钱,并不是按猎头算钱,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钻个空子,一头猎物,可以射好几箭,射得越多,银钱也就越多。
刚开始,他们就通了气的,定好的,不管是鹿还是羊,都尽量射上两箭,不要一击致命,但现在,他们都懵了。
下面被绑在木桩上的,是活生生的人!
猎夫大多都是当地野民,手上沾的鲜血,都是山里畜生的,没人杀过人,也没人用箭误伤过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纷纷放下弓箭,开始询问看守他们的男子。
“大人,这……”
看守他们的是容棱的暗卫,回答得很简洁:“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猎夫们脸色煞白,有烈性子的,已经摔了弓箭,开始骂人:“这算什么?要我们射杀活人?你们到底是不是官府的人!官府怎会干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即便下面那些人当真是猪狗不如的江洋大盗,也该由侩子手菜市口行刑,叫我们动手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府尹大人!”
暗卫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平静的道:“没让你们杀。”
那人一愣,其他人也愣住。
暗卫说:“射而不死,可办得到?”
所有人都顿住,在山里猎兽,有些猎夫,的确会为了猎物新鲜,不一击致命,专射猎物手脚处,让其丧失行动能力,再带回去宰杀。
但这种行为,不太人道,既然做了猎夫这个行当,自然是没别的路了,只能靠山吃山,山上有山神,树有树灵,野民迷信鬼神论,可以说从入行的一天,就定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以慈悲感谢山神恩赐。
山里的牲畜可以杀,但杀要杀的痛快,让其死之前尽量减少痛苦,不折磨,不虐待,同时,不射杀幼畜,也是另一条规矩。
这是猎夫们,对手下猎物仅存的善念。
猎夫们学的就是一击杀生的本事,但这位大人把他们找来,要他们猎人不说,还要他们射而不杀。
不杀的话,就不能射人的心口,脑袋,只能射四肢,但那得多疼啊,还要射好几箭,这和虐待有什么区别?
猎夫们开始抵触,扔下弓箭的人越来越多。
那暗卫看着,淡淡的道:“数日前,下头这群人,从牢内带走了一帮囚犯,放于围场,游猎取乐,还定了规矩,谁带回的人头多,谁为当日胜者。”
他一说完,猎夫都吸了口气,纷纷往下看去。
这一看,他们果然看到,那些被绑着的人,个个穿得锦衣华服,甚是富贵。
暗卫继续道:“我家大人游历青州,偶遇此事,心生不忿,将有关人等还押天牢,几日过去,这群人却衣着光鲜,红光满面,甚至于牢内歌酒升平,逍遥快活。”
听到这里,猎夫们都明白了,这些人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公子,就算被逮到了什么,押入大牢,也定有家人从中疏通。
那位大人既然是游历来的青州,对青州的风土人情定然不熟,也想不到被关到牢里的人,竟然会不吃一点教训,还在牢里过得风生水起,如此之举,定然激怒了这位大人。
“我家大人的原话是,人可以不杀,但道理,必须得讲,公正,必须得讨。”
第一个扔弓箭的猎夫麻利地把弓箭捡起来,握在手里说:“这位大人说的是,人我们不会杀,但大人若是想借我等之手,给下头这些人讲一讲道理,我等愿意配合!”
说着,他看向其他猎夫:“兄弟们都是吃手上功夫这碗饭的,如何掌握分寸,想必心里都有数。”
第987章 看来,三王爷是看不上我区区付家!
其中一猎夫笑了一下;“分寸肯定是有的,况且,不是一箭一两吗?之前我们还在商量,打算把猎物都射两箭,如今看来,倒是省了,双手双脚,一人可以射四箭,算一算,银子不少。”
别的猎夫听着是这个道理,也都把弓箭捡起来,一个个红光满面的,问暗卫:“大人您说,何时开始?”
暗卫依旧面无表情,只看了眼下头空地,等接到了柳大人的抬手示意,才道:“现在。”
话音刚落,下头的付子勇,便感觉一道破空之音冲刺而来,他抬起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冲过来的一柄箭头。
随即,便感觉右手一痛!
他转头去看,就见自己的右臂破开个口子,一柄利箭擦破他的皮,带着一道血迹,扎入了绑他的木桩子。
而与此同时,墙那方一溜儿的箭,扑面而来。
遭殃的不止付子勇一人,箭群从天而降,空地上绑着的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付子览满头大汗的盯着自己裤裆下一寸的那根长箭,那箭要是再上来一丁点,他这辈子就断子绝孙了。
同样的情况,许多人都在经历,裤裆下,耳朵旁,总之,离他们要多近有多近,不少人都被箭刮伤了皮,最严重的,右腿已经插上了一支箭,但毕竟太远,手劲再大的猎夫,也刺不了太深,不过血倒流了不少。
光是如此,已够下面的富家公子们喝一壶了。
付子勇开始骂人,他本就是烈性之人,一骂起来,那声音,大到让人耳鸣。
付子览哭了,这位大名鼎鼎的付家六少,这辈子过了三岁就没流过泪,这会儿却哭得像个孩子,边哭边叫他大哥,拼命的喊——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付子耀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右臂被射中了,其实也没多深,但他害怕,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血还顺着手臂往下流,他看着就慌,怕真死在这儿,不到片刻,就感觉裤裆湿湿的,周身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尿裤子的不止付子耀,有人早就尿了,那位被射中大腿的公子,又哭又尿,最精彩。
杨泯算是里头最好的,大概因为他被绑的位置远,不在猎夫射程范围内,他没被射中过。
松了口气的同时,杨泯心里又感叹,刘睢虽然被打得面无人色,但至少没被绑来任人射杀,要知道,刀剑无眼,射到手脚没什么,射到头,身子,那才真是要人性命。
付子言匆匆赶来时,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射箭并没有停,这会儿,所有人,包括杨泯,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血,最严重的,是被射到了肚子,已经被放下来,带回牢里。
付子言看着满场情景,眼眶通红,又看到自己几位弟弟,付子览已经晕过去了,付子耀满脸苍白,付子勇摇摇欲坠,而付子寒,是被绑的位置比较靠前,此刻他左手右手各种一箭,右腿还有一箭,但他没有晕,也没哭,只是低垂着眼,耷着脑袋,不知什么情况。
“三王爷!”付子言几乎是怒喝出声,目光定定地看着前头稳坐高椅,满脸平静的年轻王爷,抬腿想走过去,却被箭雨相隔,不敢贸然前进。
容棱正在削梨。
柳蔚要吃,说口渴。
红姐儿也在给自家坊主剥葡萄。
等削完了梨,容棱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削梨的匕首,那匕首他当年出征前,师父赠予的,削铁如泥,是防身利器,但现在,那匕首却沦落到给娘子削水果的地步了。
付子言最后是自己绕了一大圈儿,绕到容棱面前的,他指着满场木桩,愤怒的质问:“三王爷,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容棱擦匕首的动作未停,只是抬眸,瞧了付子言一眼,面无表情:“可有问题?”
付子言咬牙切齿:“三王爷若不想与付某合作,当日便无须假以颜色,如今这般动作,付某多嘴问一句,这便是三王爷待人接物之法?”
柳蔚瞥了容棱一眼:“合作?”
容棱将匕首收回,慢条斯理的回:“本王从未同意。”
付子言脸色已经黑透了:“好好好,好一个从未同意,看来是付某自作多情了,亏得付某这几日为王爷跑动,一心效忠!看来,三王爷是看不上我区区付家!”
柳蔚听明白了,忍不住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一心效忠?付大人是说,你说服了付家,要带着整个付家,投奔三王爷?”
付子言冷冷的睨着柳蔚,没有回答,但脸上,明显是这个意思。
柳蔚又笑了:“好一个奸诈狡猾的付子言,同样的话,你还对谁说过?太子?七王?你到底是效忠三王?还是先将人拖着,再另谋大计?”
付子言皱了皱眉,盯着柳蔚。
柳蔚道:“你付家打什么鬼主意,不光三王爷,另外两位,想必也是知晓的,不过是看付老爷子的面子,未说破罢了。对了,李国侯,在贵府可还好?听说大理寺方少卿,不日也要抵达青州了。”
付子言在听到李国侯时,脸色变了变,但在听到方若竹时,却有一丝茫然,显然不解其意。
柳蔚猜到了这付家里头,怕也有些弯弯道道,李国侯的事,付子言知晓,但李茵与方若彤,他恐怕不一定知晓。
付家只要不是铁板一块,这种大家族,被逮到小辫子的几率,就大得很。
柳蔚也不说了,看了看下头,从一开始的吼叫,到现在的安静,这些公子哥儿,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柳蔚走近一些,对远处挥了挥手。
箭雨立刻就停了。
柳蔚看到一个被绑着的人,慢慢抬起头,似乎不敢置信,这长达半个时辰的折磨,真的结束了。
这人就像被崩断的弦,一瞬间脑袋一歪,歇了过去。
付子言看得握紧拳头,死死的瞪着柳蔚。
柳蔚知道,这些公子哥儿肯留在天牢,他们的家人一个声都没吭,除了不敢忤逆容棱外,付子言必然是从中给出过承诺的,承诺便是,他已经与三王爷说好了,人就是关关,走个过场,过两日事情淡了,就放出来。
这些人信任付家,让付子言好好的攒了一大波人情,付子言没准心里还得意着,巴不得人再关关,关得越久,最后被放出来时,这些人对他的感激,才越是高到顶点。
但现在,一切的人情都烟消云散了。
这笔账,马上就会有一大拨人要和付家清算。
你付子言不是承诺了没事吗?那现在怎么都成了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
至于容棱,这位三王爷一开始就有个铁面无私的名头,镇格门都尉,那是什么身份,入他镇格门大牢的人,几个是手脚健全出来的?在大多数人眼里,他本就是“恶”,恶的人再恶,还是恶,但善的人被逼到不再善了,那可能就成了比恶更恶。
第988章 不是吃苦头了,难不成还是吃糖了?
付子言表情有多暴躁,柳蔚没兴趣去看,
柳蔚只走到人前,目光扫了一遍那些晕过去的,再扫向那些没晕的,最后对着付子寒问:“疼吗?”
付子寒冷冷的睨着柳蔚,目光如刀子。
柳蔚也不着急,他不回答,就一直绑着不松,他一人绑着不说,所有人都得陪他一起绑着。
果然,不过几个呼吸,付子勇就吼道;“七弟,你说话啊!”
付子勇出了声,其他人也就开始叫:“付七少,你说话啊!”
“付子寒,我们都是被你害的!你快说话啊!”
“付子寒!”
先前还是催促,后面,就有人受不住疼痛,开始骂脏话了。
付子寒听着那些咒骂,面色越来越沉,最后,他看到他的大哥走了过来,皱着眉盯他,显然也是让他回答的意思。
付子寒咬紧牙关,心里的火快压不住了。
但最后,他还是狠狠的闭了闭眼,说:“疼……”
柳蔚点头:“被人射杀的滋味,体会到了?”
付子寒眼眶发烫,却再不肯说话。
柳蔚不逼问了,反道:“方才肚子中箭的那位张公子,大夫来看了,撑不了三个时辰,就要去了,已经通知了张家来人。”
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他会死?你打算杀了他?”
柳蔚摇头:“是我杀的吗?你认为,张家人是会怪我,还是怪你?”
是啊,始作俑者是他付子寒,提出猎人添趣,甚至去衙门找肖师爷拿人的,也是他付子寒,张家当然要怪他!
张家也会怪这位柳大人,怪三王爷,但怪这两人没用,张家势薄,不敢冒犯王爷,他们只能怪他付子寒,只能怪他!
是他害死了张公子?
是他让在场所有人受这桩苦?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付子寒眼眶越来越红,到最后,即使眯起眼睛,还是止不住眼泪掉落。
他从来不哭,从小到大都不哭,但现在,他哭得停不下来。
付子言看着七弟的模样,脑子里在周旋,该如何安抚张家,若那张公子真的没命了,需要给一个交代,他记得,张家还有两位少爷,只是不如那位长子聪明,在张家也不太受宠。
或许,他可提出,助一助那两位少爷的仕途,到底人死不能复生,死的人,死了就算了,活的人能拿到益处,那就够了。
如此判断一下,付子言心里才落了定,打算回去,就亲自找一找那位张大人。
柳蔚不确定付子寒是不是知错了,但她知道,在场的其他人,听到那位张公子会死,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杀过许多人,看不顺眼的下人,胆敢冒犯的平民,甚至那日围场里素不相识的一众囚犯。
但当自己身边的同伴死去,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兔死狐悲。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死了一个,其他的,又要如何保命?
如今付子言来了,他们应当能保住命,但这付子言有用吗?日前分明是他说,他们可以在牢里逍遥自在,过几日就能出去。
但他们就是在逍遥自在时被抓的,还弄成现在这样。
这位付家大公子,真有外头传得那般了得吗?
付家,还可以信赖吗?
地头蛇到底只是地头蛇,始终被上头压着!
所有人心里都绕着同一个问题,以至于被放开手脚,虚弱得趴到地上时,才回过神儿来。
柳蔚盯着这些人,吩咐一句:“叫大夫吧。”
人都是被抬下去的。
他们的新牢房与刘睢是同一间,区别只是,他们全身是血进去时,刘睢已经被包扎妥当,安安稳稳的窝在稻草堆里吃馒头。
白白的馒头,又温又热,三个馒头配了一杯温水,只是白水,茶叶都没放一片,刘睢却吃得特别香,边吃还边皱眉吸气,显然身上很疼。
看到牢门打开,刘睢下意识抬头去瞧,就瞧见多人被抬过来,一声声哀嚎灌入耳廓。
他挺着脖子去看,问最前面的狱卒:“这是怎么了?”
狱卒想和他说什么,但又怕担事儿,不敢开口,就摇摇头,只把人都送进来,又赶紧走了。
本来就不大的牢房一下就拥挤起来,刘睢看着同伴们,又看看离他最近的杨泯,问:“什么情况?”
杨泯伤着了手臂,现在手臂上还插着支箭,大夫没来他也不敢动,正疼得满头大汗,看刘睢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水杯,咬口馒头还喝口水,虽然也是鼻青脸肿,却分明骨头没有大碍,能动能跑,比谁都活泼。
杨泯心里闷着气,说道:“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刘睢东看看,西看看,等把所有人的伤势都看了一圈儿,才啧了一声:“看来你们吃苦头了。”
这不废话吗!
这个模样了,不是吃苦头了,难不成还是吃糖了?
杨泯不想理他。
刘睢蹲在边上,问:“疼吗?”
杨泯闭着眼睛,在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疼。
刘睢又问:“那人把你们也弄围场去了?让人骑马追着射你们?你说你也是,身子这么弱,你找地方躲啊,躲着就别出来啊。”
杨泯被他烦的不行:“绑着的,躲不了。”
刘睢惊讶:“这么狠?”说完又觉得自己屁事没有,这么嚷嚷有点不太好,就赶紧指着自己身上的绷带说:“我也疼得不行,上头竟然真有盐水,刚才大夫来包扎时说,好几个地方都得留疤。”然后比了比手指,划出一个距离:“最长的,这么大的疤呢。”
杨泯盯了下他比划的长短,狠狠的吐了口气,烦的要死:“你能不能别说话!”
刘睢不敢招杨泯,怕真把人惹急了,就去看其他人。
所有人里,情况最好的就是杨泯,别的身上最差都是两三箭,付七少还有一箭在大腿,往上挪一点,就废了。
大家都在叫唤,叫得一个比一个惨。
来的大夫就是个普通的大夫,带了个药童。
大夫手比较重,拔箭的时候没留情,上药的时候也没留情,直到大夫去给下一人处理伤口,后活儿丢给药童,杨泯才在药童那儿感受到一丝温柔。
药童轻手轻脚的给扎了个蝴蝶结,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等到满室的人身上的箭都拔出来了,也都包扎好了,牢室外来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蔚。
看着柳蔚,所有人眼里都是恨,只是他们不敢明目张胆,都偷偷恨,埋着头恨。
第989章 终于把矛头指向了付家人
柳蔚环视了一圈儿,却没对上几双眼睛,大多人,根本就不敢与她对视。
“张公子,去了。”
柳蔚一语出,四周皆静。
她给牢中所有人心里都添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堵。
大家也的确如她所料,满脸痛苦,还有两个胆子小怕死的已经哭上了。柳蔚满意一笑。
杨泯抬头,恰好就看到柳蔚嘴角的笑容,接着又看到柳蔚的衣衫袖口,想了一下,开口问道:“我们想送送张公子,可以吗?”
其他人都看向杨泯,显然,并没有多少人想去送那位张公子。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具尸体,看了,也只会徒增恐惧。
柳蔚似乎有些意外,看向杨泯。
付子寒此时也说:“我要见他。”
柳蔚又看向付子寒。
付子寒的眼神很冷,一如既往的冷,冷里又多了些什么,牢室太暗,柳蔚看不清,但她觉得,应当是愧疚,是后悔。
人只有在悲剧发生后才会后悔,但到了这个时候,后悔又有什么意义?
柳蔚满脸讥笑,说出的话,无情凉薄:“你们,凭什么见?”
杨泯要说话,刘睢却下意识的按住他,对他摇头。
付子寒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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