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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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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夏秋握住那递来之物,垂眸一看:“纪家族徽?”
  “秋姨可知此乃何物。”
  秋姨,这个称呼自岳重茗死后,他就没唤过了,往日都叫夫人,算是下意识抗拒他是半个纪家人的身份。
  纪夏秋只仔细端详那玉佩,片刻后说:“是记符。”
  岳单笙平凡的脸上,眉毛动了动。
  纪夏秋道:“纪家有一种地图,分三份,一份图纸,一份记符,一份印章,拼接一起,方可点出一处。看这记符上的刻画,有些年头了,不是近物。”
  岳单笙停顿一下,脑中闪过什么,问:“若有图纸与印章,拼凑后的地图,是否谁都看得懂?”
  “不一定,但我应当能看得懂。”纪夏秋将那玉佩扔回给他,青年准确接住。
  青年起身,对帐内拱了拱手:“届时,需劳烦秋姨。”
  纪夏秋应了他这件事,同时又道:“你在外行走,应当对镇格门三个字不陌生。”
  青年没有做声。
  “镇格门司佐柳先生,其名你可听过?”
  青年没说话。
  “她如今便在青州,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遇到她,你退避。”
  “好。”
  话还没说透,对方就已经答应了。
  “你不问缘由?”
  青年神色镇定,反问:“秋姨与她可相认了?”
  纪夏秋:“……”
  青年说了句吉利话:“恭喜秋姨母女团聚,也恭喜陌以,姐弟团聚。”
  纪夏秋:“……”
  岳单笙来的快,走得也快,屋里恢复了安静,纪夏秋心中对这位侄儿,多了几分忌惮。
  这一夜,是个漫长的夜晚。
  觉得今夜过得最漫长的,当属星义那帮人,他们花了一夜,将流连巷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不说,第二日回来复命时,还出了意外。
  仇义不见了,早晨复命没见到人,中午没见到人,晚上也没见到。
  怀疑终于变成了现实,星义立刻出动所有手下搜查,却连人影都没瞄见一寸。
  仇义,是真的彻底人间蒸发了,一点痕迹都没留,消失得出乎星义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而同日傍晚,青州两江港口上,一身绛紫衣袍的俊逸青年,带着他的下仆,上了前往江南的船。
  若是柳蔚此刻在,一定会发现青年身边的下仆,怎么看怎么眼熟,那不是别人,正是星义所查的,那名叫做姚广的死者,生前住过的客栈中的小二。
  名叫——小喜子。


第999章 死,死,死人啦!
  两江割据中原南北两地,海域空旷,海产丰富,同时,风景也相当宜人。
  许多达官显贵但凡来到临江城镇,总会出海游玩一番,附庸风雅也好,三五会友也罢,似乎只有乘船坐舫,再小酌怡情,方不虚此行。
  南阳是头一回来到青州,因此,从大船进入港口范围,他的眼睛便一直东张西望。
  看哪里都稀奇。
  南阳从重州一偏远城镇而来,这回是打算进京赶考,特地提前了大半年出行,就是为了早早抵京,在京中租个院落,好好研读诗书,为最后的科考冲刺。
  南阳身边带了个小书童,书童比他小五岁,正是爱玩的年纪。
  家里原本不同意这活泼过头的小童同南阳伴行,但这书童又比其他下人机灵,手脚也麻利,最后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南阳还是带了他。
  书童这会儿正在与隔壁船舱的客人说话,南阳记得他隔壁住的是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模样很好看,衣着打扮却有些另类,与一般人家养大的孩子不太一样,倒是那老人很和气,说话做事都带着笑。
  眼看着船要到港了,南阳唤了一声:“黑豆。”
  书童黑豆立刻应了声,对身边的人行了个礼,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少爷,您叫我?”
  南阳不赞的道:“都要下船了,还不快收拾行李,一会儿晚了,还要找客栈落脚。”
  黑豆诺诺的答应,闷着头开始收拾床铺,想了下,又抬起头说:“少爷,隔壁那两位,原来是从岭州来的,岭州那边不是在打仗吗。”
  南阳有些惊讶:“我们的船不是从东边来的吗,岭州可在西边。”
  黑豆点头:“那老爷爷说,他是带着孙儿去辽州探亲戚,不过去了才知,亲戚已举家迁往青州,所以他们才过来。”
  南阳对于别人的闲事并不好奇,听出个大概,也不问了,就敲了敲黑豆的脑袋,道:“快把行李收拾好,别东跑西跑。”
  船过了两刻钟便停港,因为是大客船,船有两下两层,共可待上百船客。
  南阳住在二层,出去时,刚好与隔壁祖孙相遇,彼此点头示意一下,便并行而出。
  到通往一层的楼梯时,南阳礼貌的让老人先走,老人笑着迈了步伐,可刚走一步,却听到后面传来尖叫声。
  “啊啊啊啊——”
  那叫声凄厉可怖,乍然出现,着实吓了所有人一跳。
  二层还未走的船客都纷纷回头去看,就看某间船舱门口,一个船工模样的汉子跌坐在走廊,指着房间,满脸惊恐:“死,死,死人啦!”
  这一声吼叫,令周遭气氛骤变。
  黑豆皮得不行,两下就窜过去,透过门往里头看。
  南阳忙叫住他:“黑豆,回来。”
  可黑豆已经过去了,而且已经看了,这一看,不大的孩子也吓得够呛,直接就后退好几步,踉踉跄跄的捂着心口,喊着:“我的娘呀,真,真的死人了……”
  ……
  青州港口客船上发生命案,此事不到一刻钟,便整个港口都轰动了。
  司马西带着人来时,就看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那艘出了事的客船上,更是人头耸动。
  他皱了皱眉,呵斥一声:“怎可让闲人破坏案发现场?”
  衙役听了他的话,忙挥手,示意看热闹的都散开。
  命案发生在二层,攀过不算狭窄的楼梯,司马西沿途看向走廊边上的人,这些不再是闲人,都是船上的船客,人还没走完,就全都被留下了,因为,都有杀人嫌疑。
  走廊前头是客船的管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看到穿着官服的府尹大人来了,忙殷勤的走上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管事大概也是慌,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司马西听明白了,便摆摆手,说要先看看死者。
  结果被带到客舱前,司马西就愣住了。
  死者不止一个,有三个,且到处都是血,死状极其可怖。
  管事说,这是三兄弟,乘船登记上,登记的他们是在“留平府”上的船,但籍贯标注的是“曲江府”。
  “曲江府?”尽管只是巧合,但因为这地名,司马西脑子里不免想到一个人。
  “怎么死的,看过了吗?”这话问的是后面的衙役。
  衙役急忙回道:“仵作判断,是流血过多而亡,身上多处外伤,是被人乱刀砍成这般的。”
  司马西皱了皱眉:“大概何时死的?”
  “仵作说,应当是昨夜死的。”
  司马西转头,看向走廊的船客:“查查昨夜可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儿。”
  衙役领命,带着人分批的去询问船客。
  南阳的房间,离死者房间比较远,加上因为昨夜起风,他是关窗睡的,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衙役觉得没什么问题,记录好南阳的话,便问他隔壁的一老一少。
  原本以为也没任何线索,却不想那少年突然道:“没有打斗声,但有争执声。”
  衙役愣了一下,忙问:“什么争执声?你在哪儿听到的?”
  “在房间。”少年说着,回忆一下,道:“因钱银争执。”
  衙役古怪的看着少年:“你的房间离死者房间隔了七八间屋子,你能听到他们与人争执钱银?”
  少年道:“不是与旁人,是死的三人互相争执。”
  衙役越听越觉得不对,让少年等着,转头去找府尹大人。
  南阳看着那模样沉稳的小少年,没有多嘴的问什么,也觉得少年不可能听到什么动静,毕竟真的隔得太远了。
  但黑豆却在受过惊吓后,很快又变得活泼好动:“纪小公子,您真厉害,这么远您也能听到,您耳朵怎么长的?”说着,还探头探脑的去盯少年的耳朵。
  少年被他看得不自在,往老人背后缩了缩。
  南阳拉了黑豆一把,让人别把小孩吓着了。
  老人伸手护住少年,脸上还是那和气慈祥的模样,却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说了出门在外,不节外生枝吗?”
  少年没做声,只是倔强的闷着。
  老人到底不忍心,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算了,下不为例。”
  司马西随着衙役过来,开口就问:“你听到了什么?”
  少年似乎不太适应此人逼问的口吻,竟一下不做声了。
  司马西皱了皱眉,看向老人。


第1000章 柳蔚咂摸着这两个信息
  老人无奈,又摸摸少年的脑袋,道:“告诉大人吧。”
  少年这才低着头,出声:“一个说,说好的一人三百两,怎么全让你一人独吞了?另一个说,我是大哥,我管着钱有什么错?还有一个说,最好是现在就分钱,大家分道扬镳,下了船便各自独行。”
  “后来呢?”
  “没有后来。”
  司马西拧眉:“没听到后来?”
  少年重复:“没有后来。”
  司马西没明白,又看向老人。
  老人苦笑着道:“禀大人,我这孙儿自小失聪,后得我们当地神医救治,复原后,耳朵就比寻常人好使,他说的话万是没错的,说没有后来,必然就是没有后来,不过,小冰,你再说清楚些,最后怎么样了?”
  “没人说话了。”少年静静的回道,语气轻稳:“争执声,消失了。”
  也就是说,吵着吵着,突然闭嘴了。
  或是,突然死了。
  这就有些怪异了。
  按理说,既有钱银争执,就总得有个争执结果,是谈不拢,大打出手,还是谈拢了,开始分钱,哪里有吵了一半,突然就什么后续都没有的?
  司马西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现场勘察完后,他提议让这一老一少暂时住进衙门,虽然不算目击者,但这少年听到的争执声,应当就是三名死者死前最后说的话了。
  很有调查意义。
  少年似乎对要住进衙门有些排斥,一直牢牢抓着老人的手。
  南阳等人因为与死者同一层,尽管大致看起来没有嫌疑,却还是被登记了路引与落脚客栈,务必要找的时候能立刻找到。
  南阳并不赶时间,科考是半年以后,他可以在青州多住些日子,因此,从头到尾都很配合,且他落脚的客栈离衙门很近,这令给他登记的衙役很满意。
  这桩案子并不大,首先死者不是权贵人物,只是三个外地乡民,不管是调查力度,还是调查权限,都很大,也就是说,只要抓到线索,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不用顾忌任何外在原因。
  司马西一开始想的很好,也认定这桩案子很好查,可三天后,他觉得自己想简单了。
  三天时间,不光没查到凶手,且还连尸体都出了问题。
  尸体,变色了。
  案发当日负责检查的那位仵作又来了,看了变色的尸体,很懵懂,傻傻的问衙役,是不是处理不当?否则好好的尸体,怎么会突然变成红色?
  这种红色,就仿佛是有人灌了红漆在他们的皮肤下头一样,红得非常古怪。
  衙役们很无辜,尸体就是好好放在停尸房里,怎可能处理不当?问题是也没人处理尸体啊。
  最后两方都找不到缘由,此事禀报到司马西那儿,司马西也沉默了。
  突然到了这一步,案情无法继续下去,且尸体出现了大变化,此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司马西又找了那叫纪冰的少年,反复的询问他当夜可还听到别的声音,什么声音都可以,都说出来。
  少年这三日已经被问了无数遍,从一开始的配合,到现在的不耐,他很不爽,甚至有些发火:“就是那些,我都说了,没有别的。”
  司马西还是追问。
  少年后面索性不说话了,司马西无法,只好询问老人,老人的回答一直千篇一律,他什么都没听到,孙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孙儿不配合,他也无法,毕竟这孩子性子就是倔。
  司马西无功而返,他离开后,少年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我后悔了。”
  老人摸摸孩子的头,没有作声。
  少年抿唇:“我的确不该多管闲事,如今被关在此处,该要如何脱身?”
  老人没做声,只安抚的让少年坐下。
  少年坐下,模样有些沮丧,略微严肃的小脸上,眉头拧成一个团。
  这少年老成的模样,也不知道像谁。
  “既来之,则安之,东西已经丢了许久,也不是说找便能找回来的,你无需太多焦虑。”
  “可是……”少年还想说些什么,老人却打断他,把他按住,让他好好休息。
  少年无法,只得闭上嘴,心里却依旧不得安宁。
  一开始,尸体还只是发红变色,第二天,死者口鼻便开始蔓延出黄色的恶臭脓水。
  到了此时,司马西不能再自我安慰了,他知道,尸体真的有问题。
  尸体有问题,就意味着死因或许也有问题,仵作从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表明,死者就是被乱刀砍死的,到现在,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司马西晚上回府后,还在为此事发愁。
  司马夫人却是个脑子灵活的,直接道:“三王爷不是还在青州吗,镇格门都尉,多少案子经过他手。”
  司马西摇头:“此等小事,怎可劳烦王爷,再说,王爷这阵子很忙。”
  司马夫人没问忙什么,反问:“那柳司佐呢?”
  司马西其实也有想到这位柳大人,从确定三名死者籍贯的确都是曲江府后,他就想到了柳大人。
  可那位的脾性,他实在摸不准,看看把牢里那些公子少爷们折腾成什么样了,那睚眦必报、不依不饶的模样,实在是让他不愿与其打交道。
  司马夫人了解自己相公,知道他有些文人的臭毛病,便嘱咐:“案情为大,总好过现在这不上不下的。”
  话是这么说,但到底……
  司马西摆摆手,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再容我想想。”
  这一想,就想了一夜,第二日,司马西出现在了驿馆门口。
  柳蔚吃完早膳,正打算带着柳陌以去大牢溜溜弯,找找乐子,迎面就见到竖着一对黑眼圈的府尹大人。
  柳蔚愣了一下,好心情的打招呼:“司马大人,又来找三王爷?他在二楼呢。”
  司马西没回话,只抿紧了唇,皱紧了眉头看着柳蔚。
  他的眼神太古怪,柳蔚还没说什么,柳陌以已经站出来,挺直了背脊挡在姐姐面前。
  柳蔚一见,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去拉拉弟弟的衣袖,说:“没事。”
  柳陌以对司马大人的印象不好,主要原因是,自己当初被判刑,定他罪的就是这位青州府尹,也因此,现在见了,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司马西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并不做什么解释,他看着柳蔚,长吐一口气后,豁出去似的说:“衙门近日出了桩案子,想请柳大人前往一探。”
  柳蔚:“我?”
  司马西憋着一张红脸,闷闷的点点头。
  柳蔚是不想去插手的,但司马西将案情简单说了一遍后,柳蔚觉得自己不去也得去了。
  “三兄弟,籍贯曲江府?”柳蔚咂摸着这两个信息,眼底闪过一丝凉意:“没准还是老熟人呢,带路吧。”


第1001章 柳蔚气得整个人都冒着黑气
  最后,去的时候,柳蔚还把付子辰带上了。
  司马西有些疑惑,路上就询问了一下。
  付子辰冷声说道:“若是木家兄弟的话,曲江府还有三条人命,等着他们偿还。”
  木家三兄弟,木天,木地,木海,曾在江南一带犯案累累。
  三人早年曾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后来家道中落,却不思长进,与一帮山贼海寇勾结,没多少日子,便干起了烧杀抢掠的生活。
  接着遭到朝廷出兵镇压,整个海寨都被抄了。
  三兄弟一看大势已去,仓皇而逃,回了老家曲江府,却在第二日,又犯下两桩人命案子。
  人命案子死的是柳蔚相熟的一位卖柴婆婆的两个孙女,祖孙三人相依为命、拮据过日,两个孙女年纪小,干不了多重的活,只能每日傍晚,帮着奶奶上山捡柴。
  意外就发生在那天傍晚。
  老婆婆在家等了许久,未等到两个孙女归来,一着急,就去求助了官府。
  付子辰亲自带着人上山去找,却在山沟里发现两个小姑娘的遗体,她们是先被糟蹋,再被弃尸荒野,死状极其凄惨。
  柳蔚抵达案发现场,看到遗体,气得整个人都冒着黑气。
  但因发现遗体的时间太晚,三名元凶早已逃之夭夭,柳蔚通过现场取证,证实了凶手身份。
  老婆婆一下痛失两个孙女,随即便一病不起,柳蔚日日照料,却耐不住老人家去意已决。
  一家三口,最终一个不剩。
  这桩案子一直是柳蔚的一个心结,同样也让付子辰难以忘怀,两人发了通缉令,上报了朝廷,但这三兄弟就是找不到。
  若此次死的真是他们,那真是应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青州府衙的停尸房不算停尸房,建在通风透气的天井下风,面积不大。
  柳蔚还未进去,先嗅到的就是一股酸臭气,那臭气过于蛮横,令她一下拧起了眉。
  司马西也有些意外,转头问一旁的衙役:“昨个儿还没这么臭,今日怎么臭成这样了?”
  衙役捂着鼻子,拼命摇头:“回大人,今个早上来换班也没这么臭,可就是,越来越臭,大人,这尸体是不是已经烂了,我看就是坟里头埋了三个月的尸体,也没这么臭啊。”
  “可进去瞧过了?”臭得这么突然,里头必有情况。
  衙役摇头,显然太臭,都不想靠近。
  司马西有些不虞,又看了看身边的柳蔚与付子辰,咳了一声,道:“二位先去偏厅歇息片刻,本官看过后再……”
  “不用麻烦了,一起进去。”柳蔚说着,跨前一步,伸手推门。
  司马西看柳大人如此有胆识,心中对其的印象好了些,抢先一步,他走在了最前头。
  门打开,臭气更是扑面而来,司马西首当其冲,只觉得肺部一呕,都快吐了。
  柳蔚见了,没急着进去,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支小瓷瓶,抖出几粒药丸,递给几人。
  付子辰吃多了早习惯了,捏着羽叶丸,囫囵着就吞下去。
  柳陌以倒是有些好奇,但他相信姐姐不会害自己,因此也没多嘴,直接咽了。
  吃完果然,那臭气似乎也没方才那么无孔不入了。
  “这药叫什么?”他问。
  “羽叶丸。”柳蔚说,再看弟弟似乎喜欢,又给了他两粒,让他当糖嘴吃着玩。
  司马西也吃了一粒,剩下两粒给了后面跟着的两个衙役,几人吃下去后都好多了,心里惊异药效快速时,也看清了房里情况。
  尸体一共三具,被并排放在三个木架床上,尸身上盖了白布,从头遮到尾,看不出半点异样。
  司马西先走了过去,掀开了中间那具尸身上的白布,顿时,一张满是血红的脸出现在眼前。
  尸身与昨日查看没什么区别,还是红的那么不正常,司马西检验一番,有些狐疑:“还以为发臭是腐烂了,但尸体并未见哪处有损。”
  付子辰走过去,着重看尸身的脸,看了片刻,却无法确定:“不太像木家兄弟。”
  木家三兄弟的画像,通缉令,曲江府衙门一直都有,付子辰确定自己若是见到本人,不会认错,但眼前这张脸,虽然过于涨红,但的确与木家三兄弟都有些差异。
  柳蔚也走了过去,看了一下,没有做声,而是掀开另外两具尸体,三者对比一番后,道:“是他们。”
  付子辰看向她。
  柳蔚从袖袋里摸出手套,一边戴上,一边说:“人的容貌会变,骨骼与五官比例却很难变,中间这个是木海,左边是木天,右边是木地。”
  她说着,已拿出自己的解剖刀,在那木海头顶上,拿刀在对方脸上比划一番,在其颧骨处划拉开。
  她的刀尖刚刺破皮肤,就有大量泛着恶臭的脓水喷涌而出。
  尽管吃了羽叶丸,巩固住心神,但这气味还是常人难以适应的,两个衙役捂着嘴,转身就跑出柴房。
  司马西也有些受不住,但不至于那么严重,因此捏着帕子盖住口鼻,他还能勉强站住。
  柳陌以已经立刻往嘴里继续塞羽叶丸,吃得越多,好像是越舒服些。
  付子辰没感觉,一粒羽叶丸足够他在这样的环境呆上一个时辰了,以前在曲江府,这类的刺激他见了不少,早已习惯。
  尸体恶臭的原因很明显的摆出来了,是血液变的脓水。
  尸体发红的原因,也一目了然,同样是这坏血。
  三具尸体的血液里,有毒。
  切开木海的颧骨皮肤,柳蔚在那臭血中,摸出了一块皮,有些像羊皮,韧性非常好,将皮取出,放到干净的白布上,她继续划开死者另一边脸颊。
  两个衙役吐完了回来,还没找回三魂七魄,就看到一张被切成三瓣,面皮整个被翻开的脸,顿时,只觉得眼睛充血,脑子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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