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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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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他。”柳蔚说着,转身便走。
容棱叫住柳蔚:“先换衣服。”
柳蔚看了看自己这身湿漉漉的衣服,也觉得不舒服,她走到衣柜前,拉开往里一看,首先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容棱的。
一整个檀木柜子,只有右边两格放着自己那几套差不都样式的男装,而其他位置,都是容棱常穿的衣袍,甚至还有他的亵衣亵裤,包括他的朝服竟然也在。
他还真把这里当家了!
柳蔚气笑了,拿出自己一套衣服,又看了看还在沐浴的容棱,她走到屏风另一头,开始脱衣服。
隔着一道屏风,柳蔚能听到那头容棱的呼吸声,甚至连水花震荡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将外衣脱下,丢在地上,沉湿的衣物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柳蔚顺手拿了搭在屏风上的干布,擦了擦手臂,又擦了擦头发。
这时,屏风另一头传出“哗啦”一声。
柳蔚停了一下,看了过去,尽管屏风很厚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出来了?”她问。
容棱没吭声,一只男人的大手,却探到了屏风上。
柳蔚捏着干布说:“我先用了,你再等等,我换好衣服给你另外拿一块。”
容棱把手收回,传来一声叹息:“屋里还有耳房,为何要在我面前换?”
柳蔚一愣,眼睛投向屋内另一边的小隔间,古代的房间都设有耳房,通常守夜的丫鬟小厮会睡在那儿,但柳蔚从没要人守夜的习惯,因此耳房素来只是放一些闲置的被褥。
而柳蔚的房间,一贯是明香惜香打理,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医书和衣服在哪里,其他的从不过问。
柳蔚方才的确没想到去耳房。
一下子,柳蔚莫名的尴尬,咳了一声,说:“都是男人,我没那么娇气的习惯。”
那头传来一声莫名的轻笑。
柳蔚加快了擦头发的动作,眼睛也时刻盯着屏风旁边,惟怕容棱突然出来。
尽管柳蔚觉得容棱还没擦身,也没穿衣服,他应该没有当露体狂的习惯,不会出来,但柳蔚还是警惕着。
第116章 :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
果然,在那笑了一声之后,容棱并未咄咄逼人。
柳蔚擦干了身上,换了衣服,稍稍的整理一下,便去柜子里再拿了一块干布,走回屏风旁边,伸手递过去。
下一刻,一只带着热气和温水气息的大掌探过来,接过干布时,与她的手一触即离。
柳蔚收回手,看着手上的水渍,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在衣服上蹭蹭,擦干净了。
容棱换好衣服出来,柳蔚已经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柳蔚穿上了男装衣服,可头发因为湿润,并没束起来,更没结成髻,只是披散着。
按照正常女人的发长,柳蔚的头发是偏短的,正常的古代女子,发长怎么也要到腰,她的却只是到背而已。
这与柳蔚常年男装扮相有关,男人的头发,不用太长。
柳蔚看到容棱出来,脸上还有被热气蒸过的微红,她垂下首,顺手也为他也倒了杯茶。
容棱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端起那杯茶。
茶是半个时辰前惜香沏的,这会儿已经凉了,但口渴时,喝茶并非品味,不过解渴。
半杯茶喝过,容棱道:“小黎知道你回来,定会高兴。”
柳蔚蹙蹙眉,茶也不喝了,站起来,道:“不用催我,我这就去。”柳蔚说着,便往外走。
步子刚迈开,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箍住,柳蔚转首,便对上容棱有些慵懒的浅笑:“一起去。”
不知是不是刚沐浴过的原因,此刻的容棱,不似平常的森冷铁硬,他头发湿漉,衣衫随意,瞧着,莫名有几分散漫。
说到底,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在现代,三十而立,在古代,他却已经是手握重兵,统领整个镇格门的大人物了。
柳蔚有些不舒服的扭开他的手,沉默的往外走。
容棱在身后跟着,两人出了房门,隔壁便是小黎的房间。
将房门推开的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影子,便扑了过来,柳蔚眼皮也没抬,唤了一声:“珍珠。”
直冲出来的珍珠稳稳的急刹住车,翅膀在空中停了几瞬,黑色的身子在黑夜中几乎看不见,唯独那双绿色光亮的眼睛,突兀的亮着。
知道不是坏人,珍珠下一刻便欢欢喜喜的飞过来,小身子落在主人的肩膀上。
柳蔚摸了摸珍珠的小脑袋。
容棱已经走到桌前,点上蜡烛。
房间里亮起来,睡在床上的小黎却并没醒,珍珠从柳蔚肩上飞起,朝床榻飞去,最后落在床头的枕头边,在那儿刨了一下,刨出一个小坑,把自己窝在里面,乖乖坐好。
容棱道:“珍珠每晚都陪小黎睡。”
柳蔚瞥容棱一眼:“我怎么听说,你答应了小黎你要陪他睡?”
容棱神色如常,却将手突然伸向她。
“干什么?”
容棱掀开袖子,露出一截胳膊,柳蔚轻而易举便看到他胳膊上有几道略微眼熟的抓痕。
由于太眼熟了,柳蔚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抓的。
她咳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向床榻。
床上,小黎还是没醒。
柳蔚知道自家儿子有多没心没肺,一旦睡觉,便半点警惕心没有。
她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推儿子。
小黎没睁开眼睛,只是非常起床气的哼哼唧唧,然后扭着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柳蔚。
柳蔚耐着性子,继续推推他。
小黎非常不高兴:“不要吵我!”
“小黎。”柳蔚唤儿子。
昏昏沉沉的柳小黎听着熟悉的声音,迟钝了好几瞬,才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小肉爪子揉揉眼睛,睁大眼睛看向窗前的女人。
柳蔚看小黎愣愣的,好像还没清醒,不觉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不认得爹了?”
一声爹,让柳小黎彻底回神。
“爹?”
“是我。”
“爹?”
“是我。”
“爹?”
“……”
“爹?”小黎还是不确定,不,是很不确定!
柳蔚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小黎的脑袋,声音放柔了些:“真的是我。”
因为柳蔚靠近了些,小黎看清了她的脸庞,也听清了她的声音,甚至连她身上的味道,都嗅明白了。
顿时,大大的眼睛里,蓄出了泪水泡泡。
柳蔚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爹只是走了几天,你至于吗?不知道还以为我走了七八年。”
“你还知道回来?”小家伙这会儿全醒了,伸出短手,往柳蔚身上一推,满脸怨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哭死了,你不是我爹,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
小黎说着,小身子蹿下床,稳稳的跑进容棱怀里,呜咽着大哭起来。
容棱无奈的将小黎抱起来,拍拍小黎的后背。
小家伙埋着头,边哭边说:“我讨厌我爹,我讨厌她!讨厌她!”
明明知道小黎只是太生气了,先错的是自己,柳蔚却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苦恼的走过去,眼神询问容棱,现在怎么办?
容棱安抚了小黎一会儿,说道:“你爹回来了,你不想她吗?”
“不想!”小家伙斩钉截铁。
“不想的话,你爹就走了。”
小黎猛地抬起头!
容棱说道:“她回来只是看看你,本就要走,你此刻不理她,她走了,又有好长时间见不到。”
小黎顿时好纠结,他一方面很生气,想报复报复娘亲,可他又怕娘亲真的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
这一着急,最后,小黎到底还是转头看向柳蔚,然后,满脸愤恨的对娘亲伸出手。
柳蔚看儿子倔强别扭,偏又舍不得自己的样子,露出笑意,过去将儿子抱过来。
窝在柳蔚怀里,小黎并没半点和颜悦色,依旧恶眉恶眼,小短手却紧紧抱住娘亲的脖子。
柳蔚轻声道:“想和爹说说话吗?”
小黎想说不想,他不想让娘亲觉得自己很好哄,但他又的确想跟娘亲说话,一下子,他再次纠结,最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不说话。
柳蔚体贴的为小黎做了决定,她看了容棱,示意一下。
容棱转身,离开房间。
房门被阖上,柳蔚抱着小黎回到床上,让小黎钻进被子,自己也睡到儿子旁边,后背靠在枕头上,道:“这几天,真的没有想我吗?”
柳小黎还是那句:“没有!”
第117章 :小黎,容叔叔要纳妃了
“可是我好想你。”
柳小黎顿时瞪着她:“那你要走!”
“我有事要办。”
柳蔚跟儿子解释:“有件案子很重要,我在另一个地方暗中调查,不方便带上你。但我保证,顶多两三个月,就可以回来,中间,我也会抽时间偶尔回来看你,好不好?”
若是之前娘亲这么说,小黎一定说不好,哪怕娘亲再跟他保证,他也坚持要跟着娘亲,不会让步。
可是娘亲已经走过一次了,已经承受过失去一次痛苦的小孩,却不敢再有过多的要求,他怕他要求的太多,娘亲一走,就不再回来。
最后犹豫一下,小黎的小手不自觉的抓住柳蔚的衣角,埋着头问:“是那个幼儿失踪案吗?”
“是。”
小黎小手紧了紧:“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暗中调查?容叔叔有很多很厉害的手下,他们也可以去。”
“但他们不懂医术,很可能错过一些证据。”
小黎沉默下来。
柳蔚摸着儿子的头,说:“如果你被人掳走了,我一定很着急,那你想想,那些孩子的父母亲人,难道不着急吗?他们比你还小,一两岁便被带走,那么小的年纪,没有家人照料,却落在一群坏人手里,随时遭受生命威胁,你这个当小哥哥的,你忍心吗?”
“不是不救他们,只是……”小黎很慌,怕娘亲以为他很冷血,却不知怎么解释,最后憋了憋,只能说:“你去吧,你去吧,你去找证据吧,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小黎说着,还彰显大方的推了推柳蔚,让娘亲快去,但心里却不舍得娘亲。
柳蔚笑了一下,抱住儿子的小脑袋,落了个吻在儿子头顶。
柳小黎窝在娘亲怀里,小声气的说:“你要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你还要答应,不会不要我。”
“当然。”柳蔚眼神轻柔:“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要你。”
柳小黎也不知这句话能不能信,但娘亲有了保证,他好歹舒服些。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并且伴随着大风,吹得窗户响声大作,柳蔚看向门外,便看到白色的门扉外头,一个黑色的人影,朦胧的站在那里。
是容棱一直伫立在门外等她。
看着窗外那道剪影,柳蔚再次开口:“小黎,容叔叔要纳妃了。”
柳小黎愣了一下,沉默的点点头:“嗯,有个老爷爷,说要给容叔叔娶妻子,说娶了妻子,容叔叔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对。”柳蔚说:“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妻儿,所以,你不准干扰他,也不准任性的不许他娶亲,知道吗?”
“可是……”柳小黎抬起头,看向娘亲:“可是容叔叔答应我,会陪着我,会照顾我,如果有了自己的小孩,他就不会疼我了。”
“你需要他疼你吗?”柳蔚反问:“有我,有付叔叔,还有其他很多人都很疼你,为什么需要容叔叔疼你?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才那么短。”
“可是他很喜欢我,他会给我做刀剑,会给我做长枪,他有一把长枪,是真枪,铁铸的,叫弑神,很威风很威风!我看容叔叔练过枪,他还说,等我再大一点,就教我枪法,长大了,如果我愿意,就带我去战场,他说男子汉有生之年怎么也要上一次战场,那才是男儿本色!”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柳蔚打断儿子:“这些事,以后他也会对他的儿子做,你不是他儿子,他对你再好,我们终究是外人。”
柳小黎愣愣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失落的垂下头。
柳蔚揉揉儿子的脑袋:“你可以依赖你的亲人,但不要依赖一个注定不会长久的陌生人,因为分别的时候,你会很痛苦。”
“爹。”柳小黎埋着头:“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吗?”
“嗯。”柳蔚没有隐瞒:“幼儿失踪案结束,我们就会离开,回到曲江府。”
“再也见不到容叔叔了吗?”
“应该是。”
柳小黎长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我会想他的。”
柳蔚不再说什么,只让儿子平躺着,该睡了。
小黎乖巧的闭上眼睛,柳蔚就在旁边陪着他,等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推开房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一出去,柳蔚便看到长廊上,容棱正背靠红柱,坐在长凳上,侧首看着外面的大雨。
雨声稀里哗啦,风声呼啸而过,漆黑的夜空,宛如一张巨大的黑洞,随时随地,都要将人吸过去一般。
雨滴打落在走廊地上,柳蔚走向容棱,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他身上还是穿着方才那件衣服,松松垮垮,领口也是空的,这又是风有事雨的,他也不嫌冷。
“跟小黎说好了,我儿子还是很懂事的。”
容棱敛了敛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柳蔚想了一下,还是过去坐下。
恰好此时,一道闪电劈下来,天空骤然一亮,接着就是轰隆雷声,惊天动地。
柳蔚感觉到风又大了些,雨滴被吹进了她的脖子,凉凉的,很不舒服。
她顿时皱了皱眉:“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说着,便起身要走。
可手腕却再次被人给攥住。
柳蔚回过头,容棱看着她道:“雨太大,晚点再走。”
“没事。”答应了金南芸要去她那里一趟,所以柳蔚也想早点回去,看今天金南芸这个状态,明显是有心事。
也好趁机问问金南芸掉孩子的事,主要是,柳蔚对金南芸受欺负这件事很是在意。
容棱没放开柳蔚,只是一手捏着她细小的手腕,一手拨开胸前的衣领,让那淤青的痕迹,更为明显。
“猜猜如何伤的。”
柳蔚不太想猜,也觉得跟自己无关。
镇格门的工作危险度高,负责皇城安全,责任重大,有点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而且看起来的确不重,应该只是撞了一下。
“帮我把个脉?”容棱突然道。
柳蔚沉默一下,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男人这么娇气?
不就是一点淤青,还要把脉?
但毕竟相识一场,对方都开了口,柳蔚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把容棱的手拿过来,翻一面,双指摸在他的脉门上。
“脉象平顺,并没什么异样。”柳蔚把了一会儿,说道。
容棱却突然直起身,坚硬的男性身躯向前倾斜,靠近了柳蔚的脸,问道:“真的?”
第118章 :呼吸的灼热气息
因为凑得近了,他说话时,呼吸的灼热气息也落在她脸上。
柳蔚有些不舒服,向后仰退一点,说:“的确没事。”然后顺势丢开他的大手。
容棱收回手,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方才柳蔚把脉的地方,指尖轻拂,带走上面浅薄的温度。
“只是有点不放心。”顿了一下,他又说:“那人说,还给我下了毒。”
柳蔚挑眉:“嗯?”
容棱面色平淡:“我也猜到是假的了,看起来也伤得不重。”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胸口的淤青,淤青的范围很窄,虽然位置在心脏之前,但看起来的确只像被碰了一下。
柳蔚想了一下,又把他的手抓过来,再验了验。
的确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妥。
她又靠近些,去看容棱胸前的淤青,滑腻的手指在他那伤口部位按了按,容棱微皱眉宇,眼神深了一分。
“疼?”她问。
“嗯。”容棱似乎没有逞强。
若只是一点普通淤青,柳蔚这种程度的按压应该不会太痛,至少容棱这样武艺高手,不太可能这点痛都吃不消。
“这里太黑,去房间。”柳蔚说着,起身走进隔壁房间。
容棱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痛意瞬间消失,唇瓣一勾,跟了进去。
在房间又多点了两盏蜡烛,将光线都聚在一起了,柳蔚再次扒开容棱的衣服,这次动作有点大,加上他本就穿的松垮,一下竟把腰带都弄开了,男人顿时衣服大敞,不止前胸,连紧绷结实的小腹都露出来了。
大夫对待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柳蔚现在是大夫,哪怕把容棱脱得光溜溜,她也不会有半分不适!
可容棱却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
直到柳蔚又按了按那淤青,再抬起头,看他的表情时,他才又板起脸。
“很疼?”
男人紧抿唇瓣,深沉的点头。
柳蔚困惑:“看起来只是普通外伤,内脏也没损害,脉象更没问题,不应该啊。”
“查不出就算了。”容棱很体贴的道:“明日我去太医院瞧瞧。”
柳蔚顿时不悦了:“我都检查不出来,太医更检查不出来!”她想了一下,起身,走到衣柜里,去扒拉出一个木匣子,匣子里是她一套银针。
柳蔚有好几套银针,最常用的带在身边,其次的放在小黎的小包里,另外还准备了几副替换用的,都放在行李里。
现在拿出的,就是替换用的。
拿出一副银针,柳蔚走过来将桌上的蜡烛和水壶推了推,拍拍桌面,让容棱躺上去。
容棱看了眼不远处的床榻。
柳蔚不高兴的说:“不准上我的床!”
这句话说完,却仿佛有点歧义,柳蔚愣了一下,容棱眼尾也很隐晦的弯了起来。
最后,容棱还是躺在了桌上,不大的圆桌承载了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掉下来的。
柳蔚拿了个凳子给他踩着,才将银针拿出来,消毒后,为他针灸。
她刺了一针,便问:“有什么感觉?”
容棱说:“一点刺疼。”
柳蔚皱眉,却没说什么,接连扎了好几针,容棱一些回答刺疼,一些回答没感觉,一些回答很疼。
收起针,柳蔚让他起来,有点沉重的说:“不像中毒,也没有内伤,但好像胸骨有点裂了。”
其实柳蔚也不能确定,毕竟她没法拍x片,所以也只能猜测。
容棱静静的听着她说。
柳蔚道:“骨头有问题,而且你还感觉到明显疼痛,那就不能放着不管。”
骨裂缝,也算是骨折中的一种,叫做裂纹骨折,但因为不到真正骨折错位的地步,所以单凭人手,反而不好判断。因为痕迹太小,若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很难凭经验作出诊断。
裂纹骨折一般若不太严重,休息几天也就好了,但若是有明显疼痛感,而且不小心休养,就很容易恶化,最后演变成移位骨折,而移位骨折,则需要动手术才能正位。
这里不是现代,是古代,柳蔚尽管可以做手术,但这里医疗条件毕竟有限,动完手术又需要很长时间静养,这就麻烦了。
柳蔚初步判定症状后,就说:“我先给你开个药方,是补钙的,这段时间多让下面给你做些骨头汤,以形补形,先疗养几天,过几天我再来看看。”
容棱看柳蔚拿出文房四宝,开始写药方,就问:“严重?”
“不算严重,但这段时间你尽量避免跟人有肢体冲突,动武也不要,更不能再牵动同一个位置的伤口,否则裂缝变大,会更麻烦。”
柳蔚把药方写完,递给他。
容棱看了眼上面的字,想了想,说道:“五日后是选妃宴,会不会有影响?”
“……”柳蔚沉默一下,低头收拾笔墨,嘲讽的道:“身体都受伤了,还想着女人,三王爷还真是风流。”
容棱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本王娶正妃,也叫风流?”
柳蔚头也不抬,阴阳怪气的说:“三王爷可不要误会,风流不是骂您,古来只有有才之士,有权之士,才有风流的资本,其他人,那都要叫下流!”
这还不叫骂他,就差指着他鼻尖,说他淫荡无耻了。
容棱笑了起来:“我这若也叫风流,那先生又是什么?”
“我怎么了?”
容棱眼角瞥了眼她的腰间,那枚香囊,她竟然还戴着:“才离开两天,女儿家都送上香囊了,再过两日,只怕定情信物都该换了。说来我还是头回娶亲,先生这……至少也是第二回 了?”
柳蔚噎了一下,又说:“我这是打入敌人内部,忍辱负重!你是为一己之私,满足禽兽之欲!”
“成亲是禽兽所为?”
“有爱的夫妇,自然不算,无爱的,就另当别论。”
“先生知我不爱未来王妃?”
“一场选妃宴,一面之缘就能定下终身,这也叫爱?”
“那先生以为该如何?”
柳蔚不再说话。
她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不说有没有爱,但至少要相处过,并且合适,古代盲婚哑嫁,这就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但偏偏,这里的人都对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排拒心理,觉得这才是最为正常的,她不能苟同,反倒成了她思想怪异,不合群了。
第119章 :爱这个字
“先生爱小黎的母亲吗?”
爱这个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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