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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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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楚扭捏的揪着自己的衣带,特别娇羞:“那,我说什么好呀?”
  “就说我看上你了,我想嫁给你。”
  云楚瞪弟弟。
  云觅头都大了:“你就说公子,真是巧啊,你们也去白山洲啊。”
  云楚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么搭讪也行,就轻轻的点头,然后站到角落去,对着空气练习,想一会儿搭话的时候能流畅完美一点,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云觅一副想吐的表情瞥了眼姐姐的背影,然后走进船舱,去找船家。
  而与此同时,与他们相隔不远的黑色大船上,长发披肩的女子,缓缓苏醒。
  柳蔚醒来的第一刻,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待她看清了自己跟前还有个人时,她就盯着那人目不转睛。
  与容棱这边的情况相似,柳蔚也为人所救,但,救下她的这人……
  “姑娘醒了?”清隽温和的男子手里端着碗热水,坐在柳蔚床榻边的小凳上。
  柳蔚没说话,沉默的看着对方。
  男子将手里的热水送到她唇边,对上她的眼睛,含笑着问:“姑娘瞧着在下做什么?”
  柳蔚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口水,感觉喉咙舒服一些,便问:“你不是死了吗?”
  清和男子的手滞了一下,失笑的脸,慢慢凝固。
  柳蔚很不解:“岳单笙说将你亲手杀了,谁把你救活的?”
  清和男子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僵在那里。
  柳蔚把他手里的水咕咚咕咚都喝光了,又抬起头,刺了最后一剑:“你这张脸皮又是割的谁的?你又杀了多少人?钟公子?”


第1207章 说话,我问你看到没有!
  黑船逐渐靠近,云楚对着镜子照个没完,云觅有些烦躁的靠着门板喊:“再磨蹭人就走了!”
  云楚连忙跑出来,又问弟弟:“我好看吗?”
  云觅:“……”
  云楚双眼亮晶晶的,抚了抚自己特地沾了水,给贴得规规整整的鬓髻,轻轻挑眉:“嗯?”
  到底是亲姐,云觅忍下了这口气:“还行。”
  云楚当即乐呵,迈着小碎步,提着裙角跑到甲板。
  正好此时,远处的黑船已经靠近,离他们的船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声音大一点,足够两艘船的人隔空交谈。
  云楚探着脑袋往黑船的甲板上看,看了半天只看到忙碌的船工,没瞧见自个儿的心上人,她有些着急,害怕一会儿两船擦身而过错过搭讪的机会。
  她苦兮兮的回头望着云觅:“怎么办啊。”
  云觅跟欠了他姐似的,左右看看,瞧见了甲板角落固定帆布的板砖,拿起块砖头,估摸了位置,他一个使劲,就砸进黑船的甲板里。
  “妈的,你干什么?!”云楚吓得跳起来。
  云觅老神在在的抬高下巴:“看着吧你。”
  说话间,黑船上的船工也被这从天儿降的板砖吓懵了,虽没砸到人,但这动静也太大了。
  几个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往云家船这边看,然后,有个小气的船工直接跑进船舱,看样子是找自家主子告状去了。
  云觅得意洋洋:“看到没有。”
  云楚恍然大悟,又心生敬佩,冲着云觅直点头。
  而另一边,黑船上,柳蔚水也喝了,头也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半晌,瞥向身边的男子:“你倒是说句话?”
  小凳子上的清和男子一脸僵麻,装死似的动都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
  柳蔚蹙了蹙眉,看看左右,问:“是你救了我?”
  男子没吭声,眼睫闪了闪,像是在思考。
  柳蔚道:“别想撒谎,我看得出。”
  男子咽了咽唾沫,又沉默了。
  柳蔚又问:“可瞧见其他人了?”
  男子不说话。
  “只见了我一个?”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钟自羽?”
  还是不说话。
  “不想说话,要不要我帮帮忙,把你毒哑了一劳永逸?”
  钟自羽顿了一下,犹豫了半晌,才张口:“只……只见了你……”
  柳蔚拧眉思考,昏迷前的事她还记得,但之后的记忆便断断续续,隐约只感觉自己在水里飘荡,飘着飘着身边便没了人。
  想到落水时容棱被船身砸中,胸前被插了一条尖铁,鲜血直流,而小黎则被龙卷风袭击,整个人陷进黑色的飓浪中了无音讯,还有丑丑……
  “丑丑!”她喊了一声,急忙去看钟自羽:“看到一个婴儿吗?女婴?看到过吗?”
  钟自羽半埋着头,摇头。
  柳蔚看不得他这个不紧不慢的样子:“说话,我问你看到没有!”
  钟自羽忙开口:“没,没有……”
  柳蔚深吸口气,握住拳头道:“船往回开,回你救我的地方!”
  钟自羽犹豫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这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棕色衣裳,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窜了进来,一进来他就嚷嚷:“阿羽,你快出来看,我们对面那艘船上,好像有两个疯……”
  “子”字还没说出口,中年男子便意外的看着床上那已经苏醒的女子,后半截话,生生卡在喉咙。
  他咳了一声,摆摆手,回过神似的道:“醒,醒了啊,你们忙,你们忙……”
  “魏俦?”柳蔚盯着那中年男子,错愕了片刻,就眯着眼看向钟自羽:“你把他救了?劫狱?”
  中年男子突然被点破身份,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摸摸自己明明与曾经截然不同的脸蛋,惊慌极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蔚没有回答,只看着钟自羽,认真说:“这些闲事我不管,不管你为何出现,不管你是不是劫囚杀人,我只要你马上将船开回去,我要找他们!”
  “找谁?”魏俦小声的问了声,而后又想起来:“容都尉啊?算了吧,找不到了,发现你时我们就猜到你们的船怕是遇到风浪,我们在附近找了小半天,除了你,谁也……”
  “开回去!”柳蔚母豹子似的抬头打断他的话。
  魏俦被她这泼妇似的样子镇住了,连忙大事化小的答应:“成成成,我让人开回去,开回去,真是的,凶什么……我还是你救命恩人呢……你的药方都是我开的……”嘟嘟囔囔的走出门口,半晌又跑回来,对钟自羽道:“对面那艘船上的小姑娘,好像是上回在及江码头的那个,你最好去看看,他们那边砖头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丢个没完了。”
  钟自羽听着,觉得这是个台阶,就揉揉自己发麻的双腿,站起来,小声气的跟柳蔚道:“我,我出去看看……”
  柳蔚垂了垂眸,突然道:“岳单笙也在船上。”
  钟自羽眼瞳一缩,立刻看向她。
  “你不想救他吗?如果,他还在那片海域飘着……”
  钟自羽没做声,只沉默半晌,将眼睑阖上,复又睁开:“你不是说,他杀了我……”
  “你还没死。”
  “差点死了……”他苦笑,声音很干:“他是,当真想要我的命……”
  “那你为何还活着?”柳蔚半坐起来,音色认真:“他如果真的要你非死不可,你是活不下来的。”
  钟自羽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舱房。
  ……
  云家船上,云楚眼睛都盯绿了,也没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出来。
  她着急的问身边的弟弟:“你说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他怎么就是不出来?”
  云觅把甲板上压帆布,压桅钩,甚至固定尾板的砖头都扔了,现在没有砖头了,他就环着双臂,假装深沉的说:“可能是欲拒还迎。”
  云楚不解:“那是什么?”
  “就是……”云觅一脸鄙视:“就是有这么个词儿,让你多念点书。”
  云楚愧疚的低着头,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云觅摸摸下巴:“让我想想。”
  正想着,对面黑船的甲板上,突然走进来一个人,素衣长衫,容貌清隽。
  云觅来精神了,得意得不得了:“看,这不是出来了。”


第1208章 他现在是个…没有内力之人
  钟自羽到甲板时,首先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砖头。
  船工们都躲到舱口门背后,看到包船的大爷来了,立马告状,还朝对面的船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钟自羽了解了大概,颇为不解的朝对面望去。
  离他们的船十数米外,的确有一艘外形华贵,分上中下三层的弧形船,他也看到了对面甲板上的一男一女,那是两个小孩,看着不超过十五岁,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
  如魏俦所言,数日前他们刚刚到达这片海域时,便在码头见过那两个小孩,当时那个小姑娘还朝他问路,只是说话结结巴巴的,或许嗓子不好?
  可天知道,他们也是初临之人,又哪里知晓这里的路。
  三两句含糊过去后,本以为就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还有缘再见。
  可再见了,为何对方要对他们抱有敌意?
  钟自羽承认自己仇人遍地,但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脚不久,应该还没来得及跟谁结仇,何况他现在戴的还是另一张脸,又不是以前的脸,就算是旧仇人,应当也认不出才……
  刚这么想着,他猛然回忆起柳蔚刚才不就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脸黑了黑,他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心里委屈,他对这张新脸分外呵护,甚至连脖子上都认真调过色差,但为什么,那女人就是能一眼认出?
  心里正嘀咕着,对面船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少年音:“喂,穿青色长衫那个,对,就是你……”
  钟自羽颇为不解的看看左右,确定周围只有他一人穿着青色长衫,便上前一步,走到甲板最前头,对着那边的船拱了拱手,加大音量:“不知二位找在下,可是有事?”
  云觅连忙推推身边的姐姐:“快啊,跟他说话!”
  云楚紧张的眼咽唾沫,揪着衣角,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个,公,公子……我,我们……我们……”
  她声音小,又隔着船,钟自羽没听清,便蹙了蹙眉。
  云觅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对那边喊:“这是我姐姐,叫云楚,她喜……”
  “云觅!”云楚打断弟弟的话,整个脸红成了猴屁股,拼命掐弟弟的胳膊:“说什么呢,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云觅被怼得手臂红一块紫一块,一边躲一边嚷嚷:“你打我干什么,我是在帮你!”
  “你别胡言乱语啊!”云楚低下脑袋,脑门都快冒烟了,更加不敢看对面的心上人。
  两人打打闹闹的,钟自羽也闹不明白,他有些不耐烦,本身他便不是有耐心的人,他的性子乖张,好的时候能装的柔情似水,温情蜜意,但烦躁的时候,对方多说一个字,他都能升起杀人的心。
  这会儿他就慢慢腾起了杀人的心,但他控制住了,只抿了抿唇,转身要往船舱里走。
  “诶诶诶,你别走啊。”对面云觅又喊。
  钟自羽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们。
  可云楚就是说不出有建设性的话,还因为娇羞,整个人蹲下来,抱着膝盖缩在对面看不到的地方只顾着一个人激动。
  云觅简直恨铁不成钢,踹了她两脚,又到底顾念那层血缘关系,还是冲对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自羽彻底失去耐心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后面云觅急忙又喊,但这回钟自羽没打算再回头。
  可偏偏,刚走到舱门口,他便见里头,披着单薄的素白色外衫,长发披肩,容颜姣好的女子,走了出来。
  像是本能一般,钟自羽脚自然就停了,然后他盯着柳蔚走出来的脚步,控制不住的……缓缓倒退。
  因为膝盖之前被打断过,后来虽然接好了,但到底有点跛,平日注意着倒是看不出来,可一到关键时刻,该暴露的立刻就暴露了。
  钟自羽现在倒退起来就是跌跌撞撞的,稍不注意,还一副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柳蔚看了他的腿一会儿,总算想起来,这腿是她打断的,心里有点愉快,又看这人始终与自己保持五步距离,她没有表示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待走到甲板中央,却看到对面还有另一艘船时,她顿时眼睛眯起,眼中露出危险。
  钟自羽立马说:“我不认识。”说完又解释:“我没同党。”
  柳蔚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看看航行路线,突然问:“不是往回驶?”
  钟自羽:“魏,魏俦去说了。”
  柳蔚没再说话,就借着日光,开始上下打量他,那眼神,看来看去的,就跟看待宰羔羊似的。
  钟自羽让她看得更紧张了,刚才那些对对面船的不耐烦早就灰飞烟灭了,他现在就想离这女人远远的,虽然这女人刚刚苏醒,可明显每时每刻都处在狂暴边缘,更何况,他现在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武力注定不敌的情况下,自保是关键。
  柳蔚好歹没有为难钟自羽,她只是出来看看这人又有什么诡计,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按着眉角,一脸虚弱的进了船舱。
  也不管她是真虚弱,还是装病,直到她走得看不见了,钟自羽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一抹,额头都是汗。
  甲板也不是久留之地,害怕那女人又跑出来,钟自羽赶紧进舱,拐来拐去回到自己房间。
  他这一走,对面的云觅和云楚都懵了。
  “那是个女子吧?”云楚过了好半晌,才拉拉弟弟的衣袖,红着眼睛问。
  云觅挺尴尬的,咳了一下,“唔”了声。
  云楚听完,哇的一声,大哭出声:“他有妻子了!他竟然有妻子了!哇,云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云觅被她吵得头都要炸了,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说:“什么怎么办,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人家既然是有家室的,你就断了呗。”
  “说得简单!”云楚吼他;“这可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第一次啊!”
  初恋,这是初恋!
  可云觅也没办法:“那你总不能嫁过去当小妾吧,我们云家的小姐,怎可如此自甘堕落!”
  云楚抽抽噎噎的抹泪珠:“我当然不会丢家里的脸,但是我……我……”
  云觅叹了口气,拍拍姐姐的肩膀:“还是节哀吧。”
  云楚伤心极了。
  而更让她伤心的是,对面那艘船,明明之前还与他们并排而行的,可突然,整艘船掉头了,往回驶了!
  云楚扑进云觅的怀里,撕心裂肺,嚎啕大哭:“我又不是要缠着他,他非要这么躲我吗?呜哇,气死我啦!”


第1209章 又血又肉又骨头的填满了整个染缸
  因为失恋的原因,云楚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失魂落魄的。
  这一日,用晚饭的时候,她也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吃个饭都吃鼻孔去了。
  云席看了,疑惑:“怎么了?”
  云觅赶紧替姐姐把筷子纠正好,干笑:“她有些不舒服,吹风吹多了,脑子空了。”
  云席夹了青菜,放云楚碗里:“用过晚饭早些歇息。”
  等到晚饭结束,云觅把姐姐拉到边上,恶狠狠的警告:“这都多少天了,有这么着迷吗?不就个男人!”
  云楚话都不想说,僵尸似的往回走。
  云觅又把她拉回来:“明日就到白山洲了,三哥说四姐会在码头等我们,要下了船你还是这副死样子,你看四姐扒不扒你皮。”
  云楚还是没做声。
  第二日,船在晌午时到港。
  云楚到底是真怕四姐,虽然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但至少没前几日那么严重,勉强解释为周居劳顿,还算能敷衍过去。
  云想在码头旁的茶肆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船,一看到云觅,她就招手。
  云觅马上跳起来回应。
  “四姐!”
  云想捏着张绣帕,含笑着给凑到跟前的弟弟擦汗:“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去了趟外祖家,没让外祖父教教你君子立本的规矩?”
  “外祖父哪里能顾上管我,他一看到三哥眼睛就直了,在恭城呆了十五天,他十四天都在同三哥有说有笑,还直言要将衣钵传给三哥呢。”
  云想能猜到那个画面,也没说什么,又往码头看:“你三哥和八姐呢?”
  “在后面,要扶人……所以慢点。”
  “扶人?”云想不解。
  云觅就把他们的船在路上救了个垂危人士的事说了……
  说完还道:“虽然静养了几日,但伤口太深,估计是一年半载好不全,走路做事都得小心着点。”
  云家素来济世为怀,云想一听还有个伤患,也不打听对方身份来历,直接就往前走。
  想去接接他们,看看伤情。
  而正好她过去,他们也出来。
  云楚也看到了她四姐,张口就喊:“四姐。”
  云想快步过去,就看到云楚同云席一左一右,正扶着个步履艰难的棕袍男子,那男子容貌冷峻,剑眉星目,五官倒是极好,却奈何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一看便是大病未愈的模样。
  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该随意下地行走的,不过要下船,难免得动动。
  可走久了肯定会有不适,云想心里揪了一下,就代替云楚,搀扶住男子的左臂。
  接手的时候,她正眼对上男子的瞳眸,很黑,很锐利的一双眼睛。
  云想笑了一下,对其颔首。
  男子没做声,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心里,想着某人曾说过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当然,之前他是没将云楚当女子的,那就是个孩子,黄毛丫头。
  云席开口道:“容公子,这是舍妹,云想。”
  容棱正要说什么,便感觉一提真气,胸腔就骤然阵痛。
  他皱了皱眉,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措手不及。
  云想忙仔细的去看他,小心的问:“怎么了?”
  云席道:“可能伤口又扯到了,快先上车,云想,马车呢?”
  “在前面。”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身受重伤的男子扶上马车,让他靠在车壁的软垫上。
  因为船上还有行李,云席便留了云楚在车里照顾容棱,自己带着云想、云觅去搬东西。
  说是搬东西,其实就是盯着船工搬,但因为有些私人的东西不愿他们触碰,因此,还是他们自己拿。
  搬行李时,容棱已稍微平复了疼痛,闭上眼睛。
  云楚看他没事了,自己坐在旁边实在无聊,就悄悄掀开车帘走出去。
  一出去,她就看到码头的商贩里,有卖糖葫芦的。
  她立马忘了什么初恋、失恋,急急忙忙的去买糖葫芦,买糖葫芦时,还听到茶寮里有人说闲话。
  “确定是孙家二公子吗?不是说人都给砸成血浆糊了?认得出来?”
  “好像是说……脸勉强能辨,身上穿的也是失踪前的那件衣服,还有家传的玉佩也在那血浆堆里摆着,孙家去认人了,说就是二公子。”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个死法,这是天大的仇吧,给折腾成这样……”
  云楚听了好奇,就探头打听:“几位大叔,你们在说什么?”
  好客的老汉对这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小姑娘说:“是说咱们千北镇的大户孙员外家,这孙员外家的二公子,前日让人发现死在了孙家布坊的染缸里,乖乖,活生生的一个人啊,身体被人用石头硬生生砸成了血肉模糊的碎沫,又血又肉又骨头的填满了整个染缸,可真是太吓人了。”
  云楚眼睛都瞪圆了,抓着糖葫芦瑟瑟发抖:“真的假的?这么可怕吗?那凶手是谁?”
  老汉挥手:“那哪儿知道啊,官府都忙疯了,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啊,听说还有另外一桩事。”
  云楚特别八卦:“何事,何事?”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汉子突然接口道:“我是前牛村的,我们村旁边的柏三村,前些日子被发现死了个姑娘,后来不知怎么,查来查去,竟然查到那姑娘生前产过一个孩子,可那姑娘明明还未出嫁啊,这孩子哪来的?结果又过了两天,衙门查捕下来,就发现那姑娘的奸夫,不是别人,正是那孙家二公子,可孙家二公子这时候却失踪了,这不,失踪了两天让人找到,已经成了这样。”
  云楚跟听故事似的,听完又追问:“那孙二公子跟那个姑娘,以前真的是一对吗?那孩子呢?”
  汉子哈哈大笑:“什么一对儿,那孙二公子跟谁不是一对儿?他府里发妻不说,光是妾室就有七八个,还是个烟花柳巷的常客,十十足足的好色之徒,不过他们的孩子倒是没打听到,也没听说孙家二房有孙儿,估计那孩子没带回孙家。”
  云楚原以为这是个郎才女貌,却夫妻双亡的悲惨爱情故事,结果突然告诉她,那孙二少是个渣男。
  云楚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痴心错付的初恋,顿时气得把手里的糖葫芦棍儿生生捏弯!


第1210章 容公子认识那位柳小哥?
  云家兄妹把行李搬完了,一回头却发现马车里只有阖眸假寐的容棱,云楚不知所踪。
  等到兄妹三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云楚时,就看到云楚正坐在一堆大老爷们中,抓着根木棍儿都弯了的糖葫芦,义愤填膺的:“简直太过分了!那黄家姑娘都给姓孙的生孩子了,怎么就不能给她个名分?就算不求一个妻位,纳成妾也好啊,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子!”
  云觅听她在那儿骂骂咧咧,一个箭步过去,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照顾容公子吗!”
  云楚脑袋骤然一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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