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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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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是个中年男子,男子穿的倒是干净,就是容貌一般,不过却精神奕奕,一下船就笑了起来:“可算是上岸了,娘的,老子再也不想坐船了!”
第1247章 虐尸狂魔!!
孙桐的尸体,依旧被发现在孙家染布坊里头。
上次孙箭就是死在此处。
孙家早在事发的第二天,便停了染布坊的生意,不止雇工都挨着去衙门录了口供,登记了户籍,就连管事也被监管了起来,毕竟在杀害孙箭的凶手没有被捕前,染布坊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首先发现尸体的是布坊的管工,叫赵五。
赵五乃是孙家染布坊的老人,在布坊做工了几十年,现在年纪大了,老伴儿去世了,儿孙也成家了,他不想去儿子家住,惹儿媳妇的嫌,便索性住在布坊里头。
布坊暂时停业,但赵五并非无家可归,他依旧可以从后面的小门进布坊后院,就是他住所的地方。
可事情偏就这么巧,那孙家大少孙桐,就死在他那单独小院儿的天井旁。
死的时候根本认不出是个人。
赵五年岁大了,清早起来朦朦胧胧的眼睛就看到天井旁放了个东西,鼻子还闻到一股糊味,他原先以为是野猫还是野狗啥的,可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人!
一个被拆成好几块,大大小小扔在地上,且被油给炸得外焦里嫩的人!
赵五吓得当即差点疯了,叫叫嚷嚷的跑出了大街,张口咋呼:“死人了!死人了!”
最后在衙门的确认下,终于有人认出,那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恰逢回县探亲的孙家大少爷,孙桐。
这孙家是造了什么孽,儿子死了一个又一个?
孙员外与孙夫人无法接受事实,哭得肝肠寸断。
小黎在衙门的通报下,一大早什么瞌睡都没有了,着急忙慌的赶往布坊,远远的,就看到宋县令已经到了,正拿着一张帕子捂着嘴,难受的站在小院儿的树荫旁拍胸。
小黎走上前去,有衙役认出了他,赶紧给他让路,又通知了宋县令。
宋县令也顾不得满腔的恶心想吐,捂着口鼻就过来,一脸苍白的说:“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怎么死成个这个模样,手啊,脚啊,包括头,都被人炸变形了,而且太难闻了。”
尸体炸完有尸油,不是寻常人能接受的。
小黎一时没做声,沉默着上前查看,一番检验后,他发现,尸体的保存度已经非常低,再特地翻看了一下,发现油炸程度高到,几乎将尸体表面证据全部破坏的地步。
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除了证明凶手丧心病狂,实在是个虐尸狂魔外,还给破案方向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小黎不会太精细的尸检,比如要是他娘亲在,或许还能从切割现有尸块,检查内部肌肉密度或肌理环境,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甚至可以从切割角度,炸尸手法,鉴别出凶手身高、力量等有助辨别凶手性别的具体特征。
可小黎还是个实习生,与他娘亲的十项全能不同,很多东西他哪怕以前看娘亲做过,自己也知道原理,但要他来做,他却完全做不到。
原因无他,他没有那个经验。
老仵作验尸从来不是照本宣科,手摸一下尸块就能断定出尸僵程度,这些让新手来做却不可能。
说到底,哪怕从小就和尸体一起泡大,但小黎实实在在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哪怕早熟,哪怕聪明,很多事依旧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够理解的。
心里懊恼的同时,小黎在宋县令满含期待的目光下,只能道:“先录口供吧。”
尸体已经成了这样,宋县令也没指望真能检出个子丑寅卯,但是看小灵童也一幅被为难得无力回天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失望。
毕竟他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子,搞经济可以,搞命案,他真的不行,但他可是将全副身心都压在了小灵童身上啊,小灵童要是也不行,这桩案子必定是要越闹越大,最后惊动州府,甚至传到京城……
到时候……
想到自己没两年就快致仕了,宋县令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落下个管治不严的名头,甚至有可能连乌纱帽都要不保……
“那就,先录口供吧。”最后没办法,宋县令也只能这么说,没辙啊,难不成抱着尸体哭去?
口供方面自然优先就是赵五,赵五说他昨晚回来的很晚,是去了大儿子家,且是用过晚饭才回来的,因为喝了点酒,回来也不是很清醒,也记不得那尸块是不是昨夜就有。
而经过衙门的调查,也证实了赵五昨晚的确是去了他大儿子家,他大儿子一家,包括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然后就是孙家二老的口供。
孙桐虽说户籍还在西进县,但早在五年前,便彻底离开西进县,在他岳父所在的亭江州淮峪县安家。
淮峪县乃是亭江州内五大县中最好的一县,也是州府设立之县,算是亭江州的机关要处,而孙桐的岳父更是身份高重,人家是亭江州府尹,正三品的朝廷命官。
孙员外家不过是一介商贾,能攀到这么一个亲家,可谓是用光了祖宗十八代的福气。
孙家大少很懂人情世故,知道妻贵夫贱应该怎么为人处世,因此,当妻子提出在西进县住的不习惯时,他二话不说,便带着妻子搬去了亭江州,甚至在淮峪县定居起来。
孙家大少不是入赘,但看起来跟入赘已没什么区别,妻子一家是那样的人物,他将来是决计不可能再回孙家继承家业的,因此,孙员外与孙夫人便将满腔心血寄托到孙二少孙箭身上。
孙箭自然是个纨绔子弟,生意子嘛,没几个品行端正的,可别管平时怎么玩,怎么闹,只要他会做生意,能把家里的事业继续经营起来,那老两口便无所求了。
可眼下孙箭一命呜呼,老两口心力交瘁时,定然就要通知仅剩的大儿子回来一趟。
孙桐回来了,不光他回来了,还把妻儿带回来了。
旁人猜测,应当是孙大少想着父母伤心难过,才特地让妻儿回来探望父母,也算让老人家安安心,毕竟死了弟弟,还有哥哥在,晚辈是怎么也不可能不管长辈的。
但坏事一个接着一个,刚回来,孙桐也死了。
还死得比孙箭好看不到哪儿去。
孙箭是被砸成了肉泥,孙桐被炸成了块儿,都是面目全非,死无全尸。
孙家二老是真的崩溃了,录口供的过程里,他们都在哭,而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儿媳蒋氏,则一直在旁陪着孙夫人,倒是那位传说中的亭江州府尹千金,大少夫人万氏,没有露面。
而里面因为孙桐之死乱成一团,外面的县城百姓也有了新的谈资。
短短一个月,死了四个人,这可是西进县几十年来头一回。
不管心里是不是害怕,但八卦这种事,向来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少的。
大家说的热火朝天!
柳蔚想着该给咕咕买点鸡肉吃,正在摊子前挑选活鸡时,就听到卖鸡的大婶神神叨叨的跟旁边摊的菜贩说:“肯定是撞邪了,我就说那姓孙的一家为富不仁,肯定要遭报应,这回啊,肯定是以前被他们害过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第1248章 一语道出,漫长哗然!
大婶说得煞有其事,旁边的菜贩也深以为然:“造孽啊,这得是受了多大冤屈啊,才接连让他们家两个少爷都死了,也不知那鬼魂还要杀几个。”
“这不是还有两个孙子吗?我看两个小孩也好不了了。”大婶说完又叹气:“就是可怜了那么小的两个娃,你说这要偿命,找孙员外孙夫人去啊,找个孩子算什么?”
柳蔚听着新鲜,忍不住搭了句讪:“你们这儿,出人命案子了?”
大婶看了他一眼,瞧是个白生面俊的公子哥儿,便道:“您不是咱们县的吧?”
柳蔚说道:“路过贵县,今个儿才下的船。”
大婶一听,这便道:“那您可得赶紧走了,咱们这儿出了好几桩悬案了,连着一个月了,都没找着凶手,也不知道那凶手是什么变态!您这外地来的可最好别多逗留,就是我们这些本地老实头儿,也是一下了工就回家了,在外面多呆一刻,都怕是容易碰见凶手!”
柳蔚点头承了大婶的忠告,又探了探头,问:“能具体说说吗?”
大婶立马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唠唠叨叨的给完整的科普起来。
魏俦也去买了好些东西,大多都是吃的,在船上呆了那么久,吃的都是干粮,他现在就迫切的想吃点肉。
叼着肉饼过来时,魏俦就看到那奴役了他们一路的母老虎正一脸乖巧的坐在鸡摊边上,跟卖鸡的说话。
魏俦忍不住推推身边的钟自羽:“她就会在外人面前装涵养,平时不知道多凶,简直是个疯婆子。”
钟自羽嫌弃的离他远点,没让他油乎乎的手挨着自己的衣服,又平静的道:“去问问她,是在这儿歇一晚,还是今日就启程?”
魏俦哼了声:“问这个有啥用,她能知道去哪儿吗?都家破人亡了,去哪儿不一样……”
钟自羽道:“她看过来了。”
魏俦立马背脊一抖,口中的肉饼差点把他梗死。
再看鸡摊那边,人模狗样、女扮男装的贵气公子哥果真看过来,魏俦刚才多得瑟,这会儿就有多怂,他忙踢踢踏踏的跑过去,一脸恭敬的问:“您有什么吩咐?”
柳蔚拧着眉,不解这人为何突然点头哈腰起来,只看着他心虚的脸,道:“找家客栈,今晚我们住下。”
……
因为偏近码头,魏俦索性找了家盖在码头附近的客栈,客栈不大,但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柳蔚一进去,就看到一楼大堂边上,有蓄着小胡子的老头儿,挥着扇子侃侃而谈:“要说那孙家孙大少,可是个有大福气之人,可保不齐就是福气太好,这不,老天嫉恨了……”
说书先生要想听客多,自然就要讲百姓都喜欢听的,今个儿早上出的命案,不过片刻,已经有段子出来了,不知详情的百姓果真听得有滋有味,还有人举手提问:“那孙大少死了,他家夫人怎么是好?”
是啊,提到孙大少,西进县的人都得提一嘴他家大少夫人万氏。
万氏乃是亭江州府尹之女,可谓是千金贵体,锦衣玉食,怎么满朝文武、青年才俊看不上,偏偏看上一个官家面前就显得分外低贱的商贾之子?
而这,也是说书先生一再强调孙大少有福气的原因。
可不是?没福气能娶官家小姐?还是正三品的大官?
柳蔚瞧了一会儿热闹,索性也寻了个位置,在魏俦他们去安排客房时,她已经抓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听起来。
与鸡贩大婶说的不同,这说书先生是把孙大少的前半生都讲了一遍,着重说的,还是他的夫人,其中,怎么与夫人相识,怎么一见如故、相逢恨晚、再私定终身,最后抱得美人归,讲得那叫一个浪漫非凡,都可以写成故事演大戏了。
柳蔚听了一会儿,也举手提问:“听说这回孙大少死的,比他弟弟还难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说书先生一拍扇子,道:“这位客官问得好,怎么死的呢?大家可听过十八层地狱?”
有人立马吆喝:“听过听过,我娘说生前做了孽,下了十八层地狱,要让小鬼勾舌头,炸油锅!”
“对了,就是炸油锅!”说书先生明显也是有内部情报的,毕竟是今早才发生的案子,大部分人也就知道人死了,死得很难看,可到底怎么个死法,衙门里的人是都看到了,可外头的百姓却还不清楚。
看大家都来了兴趣,说书先生又卖起关子。
“你们说,一个人那么大,得多大的锅,才能把他丢进去炸?”
有个小姑娘比划着手道:“得,这么大这么大吧?”
“可这么大的锅,寻常人家哪里有?你们说,有别的法子吗?”
听客们交头接耳,半晌摇头:“不知道,你倒是快说。”
说书先生笑了一下,正想公布答案,却听靠门位置,一道清清凉凉、秀秀气气的男音飘了过来:“砍成小块,不就好炸了。”
说书先生愣了一下,扭头去看,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刚才问孙大少怎么死的那个年轻公子。
那位公子明显不是本地人,见都没见过,但这里是码头附近,西进县又是码头县,来来往往生人商贾一贯都多,也不稀奇。
“胡说,怎么能把人砍成块,又不是鸡鸭猪!”刚说话那小姑娘明显没见过什么世面,反驳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但说书先生这时却道:“还真让这位公子说对了,就是砍成了块儿,给炸了!”
一语道出,漫长哗然。
柳蔚反倒因为猜测落实,而没有兴趣再听下面的话,她起了身,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里,魏俦正趴这栏杆也在听下面说段子,看柳蔚上来了,他就站直了,小心的指了指后面的房间,道:“这是您的。”
柳蔚“嗯”了声,从他身边走过,走了一半又停住,转过头来。
魏俦一紧张,后背都僵了。
柳蔚道:“你去打听打听,衙门里对这桩案子是怎么个说法。”
魏俦愣了一下,马上点头:“我这就去。”
第1249章 柳蔚想谈个条件!
魏俦的办事效率很高,过了半个时辰回来时,就一边喝水一边说:“衙门那边挺保密的,我递了好几十两银子才打听出来,这西进县里,最近已发生了多起命案,除了一开始那个叫黄二宝的女子,剩下的死得都难看,衙门说这桩案子要和前头几综一起查,说他们仵作说了,这是连环凶杀案。”
“哦?”
柳蔚倒是有些讶然,一个月之间死了四个人,是个人肯定都会想到这是连环作案,可凶手行凶的手法、抛尸的方式,每次都不一样,若是遇到不负责任的县衙,必然会为了大事化小,一口咬定这是单个作案。
连环凶杀案可不是好玩的,柳蔚自己就曾为了一个连环凶杀案,川洲过省,足足追了好几个月,才将凶犯缉拿归案。
但同样,在她认定那是连环案之前,府衙上至府尹付子辰,下至衙役,都一口咬定这是单个作案,不为其他,只因为单个作案压力比较小,往上呈报的时候也好说一些。
通常,哪怕是一些明显就是连环作案的凶杀案,衙门内部,也会尽量往单个作案上面引导。
这和案子本身无关,却与事件大小,造成什么社会影响有关。
“他们仵作倒是实在。”柳蔚这么说着,脸上就带出一点笑。
她是初来乍到,通过在船上的见闻,自然知晓自己是到了一个叫仙燕国的国家,这是另一片国土,另一片大陆,与青云国横跨了一整片海洋。
而西进县,是柳蔚见到的第一个县城,西进县的官员人品,直接就决定了她对整个仙燕国的理解与认识。
如今西进县县衙给她的印象不错,让她对自己原本想做的事,多了一丝信心。
如果这个国家的县衙是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那么她直接报案,请求县衙帮她寻找失踪的亲人,是否也是可行的?
毕竟不是仙燕国人,柳蔚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在路上她就想,若是能求助府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但她不了解这里的官员秉性,又不敢贸然行动,毕竟,容棱的身份非同小可,他好歹也是青云国如今的储君人选,若非万一,她不想暴露这点。
“晚些我们去趟衙门。”柳蔚这么说道。
魏俦撇了撇,问:“你想帮着他们破案?”
“算是吧。”柳蔚道:“我想跟他们谈个条件。”
以她为西进县逮捕连环真凶为利,换取县令大人一纸搜海文书。
……
计划确定之后,柳蔚便又让魏俦出去多打听些几起案子的其他细节。
魏俦特别不乐意,他他妈的已经坐了一个月的船了,早就累了,上了岸其实就想躺着歇会儿,但他也不敢有意见,只能闷着脑袋颓丧的出去,去之前,还把钟自羽给拉上了。
拉上钟自羽,只是想找个人陪自己,顺道和钟自羽一起,在背后骂骂那个把他们当老黑奴使唤的变态母老虎。
但没想到,听明白了柳蔚这是想借朝廷的兵力搜海寻人后,钟自羽竟然也来了精神,还用他那张看起来非常文人学士的脸,温声细语,仔仔细细的跟人多方探听情报。
魏俦脑子一转,基本上就知道他在捉摸什么了。
上前恨铁不成钢的拍他后脑勺:“你就不能给我忘了那个岳单笙?!人家跟你都恩断义绝了,要你犯贱老想着他啊?”
钟自羽理都不想理魏俦,拧着眉道:“你干嘛。”
“他都要杀你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钟自羽不耐烦的瞪打断魏俦,转身就与魏俦背道而驰。
魏俦气坏了,脸红脖子粗的抱着双臂也不理他,直接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家羊肉馆。
想着刚才的肉饼不顶饱,魏俦就进去要了一锅涮羊肉,肉没上来前,就比划着筷子乐滋滋的等。
这会儿不是用饭的时间,羊肉馆没什么生意,魏俦也趁机跟老板多聊了两句,总归也是打听命案的事。
老板说了一些不新鲜的,所有人都知道的讯息,然后看到门外来了客人,就起身去招呼。
来的是两个模样生得姣好的少年少女,看样子应当是兄妹或者姐弟,两人牵着一头羊,进来就道:“老板,换一头。”
羊肉馆的老板显然认熟了他们,一边牵羊,一边问:“又不肯吃啊?”
“就是。”那个少女道:“我们家姑奶奶嘴刁着呢,怕是把你这儿羊都换一遍,也找不到她爱吃一口的。”
羊肉馆老板就道:“我这儿可就三头母羊,都换了两头了,最后一头再不行,你们可就换别家了吧,但说好,银子我是不给退的。”
少女咂咂嘴,点头:“知道了,您赶紧给我们换吧,家里还等着喂奶呢。”
老板去后院的时候,那两名少年少女就找了个椅子坐下。
因为羊肉馆就一桌客人,少年少女下意识地就朝那唯一的客人看去。
这一看,双方都愣了一下。
正好这会儿,钟自羽来找魏俦了,他是看到了魏俦进羊肉馆的,因此进来就道:“你还想着吃,不是去打听……”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两双灼热的视线盯住。
钟自羽转首一瞧,认了一会儿,才认出了两人,便开口道:“是你们?”
话音未落,却见那标标致致的小姑娘,激动的猛地眼圈一红,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魏俦吓了一跳。
钟自羽也没好到哪儿去。
招呼也不打,突然哭得肝肠寸断的,自然就是云楚,毫无防备的再次看到自己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她心理根本承受不住,一扭头,掩面就跑了出去。
钟自羽与魏俦皆是不明所以,云觅却是冷着脸瞪了那生得模样极好的钟自羽一眼。
恰逢老板牵了新羊出来,云觅接过羊,往外走时,走到钟自羽身边,还故意恶意满满的去撞人家。
把那书生模样的小白脸撞得歪了一下,云觅就得意的哼了声,抬头挺胸的离开了羊肉馆。
第1250章 柳蔚去容棱住的客栈啦!
云楚是哭哭啼啼的回到客栈的,一进去就闷着脑袋回房间,云想本来想叫她,可还没开口,就瞧见二楼的房间门被摔上了。
过了一会儿,云觅牵着羊也回来了,李玉儿本来跟着云想边上转,见状嘻嘻哈哈的就跑过去,前前后后把母羊摸了个遍。
云想走过来,问弟弟:“你又欺负你姐了?”
云觅冤枉:“哪有?”
“那她这是怎么了?我瞧着还哭上了。”
云楚一贯是个乐天派,能让她哭得伤心难受,那必然是挨打了,且是挨疼了,而这整个西进县,会打她的也就云觅一个。
云觅不敢跟四姐说云楚是见着初恋了,甚至他连云楚瞎了眼出一趟远门,就看上一个小白脸的事也不敢讲,最后闷闷的嘟哝一会儿,只能憋着劲儿承认:“是我打她了。”
云想早猜到是这样,就教训他:“这是外面,不是家里,她又是个大姑娘,你别老是闹她。”
云觅憋屈极了,但还是点了下头,表示以后不打了。
原以为就是弟弟妹妹之间的小矛盾,可到晚饭的时候,云想却见云楚还在哭,眼睛通红不说,还肿了起来。
云想有些愣神,云席也发现了,皱着眉问:“怎了?”
云楚不敢说实话,云觅也没多张个嘴,还是云想说了:“两个小的闹了脾气。”
云席这就不在意了,只是坐在首位上,提着筷子叮嘱:“用饭的时候,莫要哭。”
一句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云楚被迫停了眼泪,委委屈屈的老实咬筷子。
云楚上回发现心上人有“妻房”后,就哭了一整路,还是到了西进县,去了一趟黑水村,才给岔了心思,这回故人重逢,她是又受刺激了,而且一闹腾就没完,别说当天晚上,就是第二天起来,也是精神不济的。
云觅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再好的脾气也让哭包姐姐折腾出了真火。
偏偏云楚自己还不自知,天天拉着唯一的知情人云觅诉委屈。
云觅这回没留手,真的揍她了,最后还是云想来敲门,才停下。
云想拧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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