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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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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意也不解其意。
  容棱皱着眉解释:“你父兄葬于何处,且先将尸骨挖出来验验,既容貌被火势所毁,究竟是不是你父兄,尚为未知。”
  付子寒忙后知后觉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冷意。
  冷意便在此时道:“或许,付子辰当真未死,青州城如今为叛军所控,各交通要道被掐,但两日前,有一不明势力,动用了定州八秀坊的特殊通信……”
  “是我。”不等冷意说完,柳蔚张口打断了他,冷冰冰的道:“动用了八秀坊内部通信方式,联系杨青的是我。”
  冷意:“……”
  柳蔚又转头,一脸看不的呵斥付子寒:“还不走?”
  付子寒敢怒不敢言,出门后,却进了另一间屋子,快速的给自己装扮一身,又扮作了驼背汉子,这才出来。
  结果他刚出来,岳单笙开口:“你靴子……”
  话音未落,柳蔚一巴掌已经扇在了付子寒头,张口骂:“付子辰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弟弟,你穿的官靴看到没,但凡一个有见识的人看你这身衣服,再看你这双靴子,知你来历有异,你是不是穷得买不起草鞋?”
  付子寒挨了骂,又挨了打,委屈得要命,但是低头看到自己这双从离开付府时,穿到现在的靴子,又不敢吭声,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后面的冷意。
  冷意稍微咳了一声,也有些尴尬:“我竟未发现如此大的破绽,子寒,去换双靴子。”
  付子寒咬着牙,闷闷的又进了隔壁,找了一双小道士的普通布鞋,慢吞吞的走出来。
  结果他走得慢,柳蔚又说他:“你是不是没吃饭,怕踩到蚂蚁怎么着?步子跨大点会不会?”
  付子寒都烦死他了,这个柳司佐,以前是个恶霸,把他们关在牢里,无所不用其极虐待他们的时候,他看出来了,现在三年不见,这人竟过去更加过分,又凶又躁,真不知五哥怎会与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
  当日发现父兄身亡,付子寒盛怒难忍,第二日便杀了他五叔付鸿天,又跑去救走了冷意,如今再回忆,他却回忆不出,父兄的尸首最后是被如何处理的。
  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埋在了付家的祖坟里,故此,他便带柳蔚等人去了付家的禁地,族里建于西郊的陵墓园。
  在密密麻麻的坟头,他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两座最新的坟,碑书着付鸿望与付子辰的大名,付子寒吸了吸鼻子,尚未来得及伤感,一个铁铲子,“哗啦”一声,已经插进了他父亲的坟包顶。
  付子寒:“……”
  因为是带了工具来的,两座新坟土又松,不到一炷香功夫,里头的棺材便显露出来,要说柳蔚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能让付子辰“死”得不明不白。
  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她需要一个答案。
  棺材是被镶死了的,撬开后,里面扑面而来的臭气,令人作呕。
  棺材里有瘴气,对人体有害,故此哪怕柳蔚不惧味道,容棱也担心她受浊气所污,因此拉着她避了好一会儿,才允她前。
  柳蔚事前不知要验尸,没带工具,更没带手套,因此现在只得从付子寒身撕下一块布,捻着去翻尸体。
  翻了半天,又检查了许久泛着黄脓水,腐烂斑落的眼耳口鼻,最后她才起身,拿着手帕擦着指尖,呼出一口大气,道:“不是付子辰。”
  不等付子寒震惊。
  她又道:“另一具,也不是付鸿望。”


第1664章 你是瞎的吗?
  付子寒看着棺材里的两具尸体,呆愣了片刻,又急忙问:“你如何瞧出的?真的,真的不是我父兄吗?”
  柳蔚现在心情轻松,没有之前暴躁了,对于付子寒的疑问,也不会不耐,反倒很悠哉的解释:“别说不是你父兄,这两具尸体,甚至根本不是烧死的。”
  付子寒错愕:“那日,我是亲眼看到……”
  “看到他们咽气?”
  付子寒点头:“是,是啊。”
  “傻子。”柳蔚嗤笑一声:“口腔干净,呼吸道平整,睫毛还在,手长脚长,身体重量不轻,种种迹象都说明,他们是在死后,才被大火烧灼成微炭,绝非死前受焚,所以你不可能看到他们烧后咽气,唯一有可能的,是有人使用了障眼法,让你眼花,以为他们是被救出后,才丧失生机。”
  “啊?”付子寒非常恍惚。
  柳蔚无语了,只得又道:“我是说,死前被焚,人体受高温焦灼,体液、血液排出后,体内水分会大量流失蒸发,人的重量会减轻,而肌理组织坏死、炭化后,尸体必然会出现手脚缩短等情况,当然,这只是其一个特点,而从口腔与呼吸道来看,差别更明显了,张开嘴你能瞧见,他们气管暗红,却无黑灼,也是说热气烟雾并未进入呼吸道,你说,什么人会没有呼吸呢?再看眼角角膜这块,人在遇到大火焚身时,第一反应,必然是紧闭双眼,遮住头脸,但随着火势增大,火燎肤肌,睫毛会受高温变形,尖端焦灼,这被称之为‘睫毛症候’,这两具尸体,且不说眼睛角膜并没有烧死死者惯有的角膜烟灰沉淀,连睫毛,都是完整无缺,并无逐步烧灼递进的痕迹,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两具尸体,根本不是被大火烧死,不止如此,他们脸那被焚毁的一块,也大有问题。”
  “啊?”付子寒又“啊”了一声,这次柳蔚抬手想打他了,付子寒忙后退几步的说:“我,我是问,还,还有什么问题?”
  柳蔚压着脾气道:“直接烧伤,与先被毁容,再行烧伤,是有直接区别的。直接烧伤,烧毁的皮肤组织会浓缩变形,但先被利刃划破,那肌理组织先行毁坏后,再行焚燃,肌理硬度不会增加,反会与创口大小一道流失,且创口左右会呈卷曲状,这两者之间,区别天差地别,一看能看出,你是瞎的吗?”
  一眼能看出吗?真的吗?
  付子寒张着嘴,看看柳蔚,又看看坑里的两具尸体,话都不敢说。
  柳蔚皱着眉又瞪了付子寒一会儿,才道:“况且,算不从这些涉入细节的表征来看,单从骨骼手脚,你看不出他们身份有异吗?付子辰幼时爬树,曾摔伤右脚跟腱,脚踝部位有块骨头当时没接好,错位变形了,随着年龄增长,那块骨头虽没有后遗症,但形状却极为难看,通常人一眼便能瞧出怪异。再说你父亲付鸿望,你父亲天生长短臂,双手乍看长度相等,实则右手左手短许多。而这两具尸体,除了身高身形与你父兄相似,外表特征全不相符,仿冒得劣质又粗糙,你是他们的亲人,你真的看不出吗?”
  “啊?”付子寒又“啊”,这回柳蔚没给他面子了,两步过去,一巴掌扇在他头。
  付子寒又被打了一顿,又生气又惶恐,他一边后退,一边道:“我,我都没听懂……”
  “我说这么明白了你还没听懂?”柳蔚不可思议,扭头直接问容棱:“你听懂了吗?”
  容棱多见多识广的人,闻言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冷的“恩”了声。
  柳蔚又问岳单笙:“表兄呢?”
  岳单笙淡淡的避开柳蔚的视线,瞥了容棱一下,沉默片刻,硬着头皮跟着“恩”。
  魏俦最机灵,赶紧跟着说:“我也听懂了。”随后推了钟自羽一下。
  钟自羽只好表态:“我也是。”
  柳蔚一脸得意,对付子寒道:“怎么样。”
  付子寒不信,他吼道:“他们一看是装的,不信你问,你问知道,他们肯定也没听懂。”
  柳蔚冷笑,直接点名魏俦:“说,你听懂了什么,让他心服口服。”
  魏俦豪情万丈的仰着脖子,气势滔天的道:“我都听懂了,这两具尸体,不是付子辰和那个啥付鸿望!对不对!”
  柳蔚点头:“对!”
  付子寒:“………………”
  付子寒明白了,这群人在联合起来耍他!
  付子寒深吸一口气,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他打也打不过,说也不说过,这口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他心里委屈,但顾忌情势,只能暂且忍让,便自己平复了半天心情,最后才憋着嗓子问:“那父兄未死,那些人为何要让他们假死?”
  “或许不是叛军要他们假死,而是他们,金蝉脱壳,逃出生天了。”对于付子辰的本事,柳蔚是有几分了解的。
  付子寒这会儿也认真思考起来,片刻,他道:“出事之前,五哥好像每日都会去父亲房密谈,难道他们一开始预计到五叔,不,付鸿天那狗贼会串通外敌,意图不轨?难怪当时,五哥要让那些人出城……”
  柳蔚随口问:“让谁出城?”
  “那几个姑娘,还有……”说着,付子寒脸突然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柳蔚,道:“还有,你,你的弟弟,柳……柳陌以……”
  “陌以?”柳蔚不可置信:“陌以在青州?”又觉得不对:“还有几个姑娘?”
  付子寒点头道:“两个大姑娘,叫什么香,还有个小丫头,那小丫头的名字倒好记,叫大妞……”
  柳蔚眼睛瞪得大大的,立马转头看向容棱,容棱明白她的心情,忙将她搂住,追问付子寒:“他们出城了?”
  付子寒点头:“事发前几天,我看到五哥亲自送他们马车,说是,送他们去城外别庄赏梅,那几人好像不愿走,不过还是被五哥送走了,之后府里出了事……如今看来,莫非五哥早已察觉不妥,才先将他们送离……”说到这儿付子寒又有些呆,愣了一会儿,茫然的嘟哝:“那为何,五哥没送我离开?”
  柳蔚还沉浸在明香惜香,大妞,甚至陌以都在青州的震惊,容棱忙着安抚她,两人都没注意付子寒。
  倒是魏俦听了后半句,幸灾乐祸的嘀咕:“还能为何,你哥不在乎你呗。”
  付子寒听着,猛地抬起头,诧异的目光下,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非常难看。


第1665章 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好一个孩子,出去的时候精神奕奕,回来怎么就神不守舍了?
  众人从陵墓园回到小道观后,冷意看着付子寒一脸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样,不解的问:“怎么了?出何事了?”
  付子寒嘴唇苍白的摇摇头,看了冷意一眼,又低下头,音色沙哑的道:“我去换衣服。”
  他离开后,冷意便问向容棱:“子寒他……”
  容棱直接道:“墓中尸首,并非付家父子。”
  冷意惊喜极了:“当真不是他们!那就好。”又疑惑:“那付家父子无恙,子寒为何这般模样。”
  容棱哪知道别人的心思,随口敷衍:“或许过于惊喜。”
  原来如此,冷意恍然大悟,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他迎了容棱柳蔚二人,让他们到房中详谈。
  付家父子没死,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是离开了青州城,还是依然在城中?若是在城中,为何半个月来音讯全无,也不与他们联系?
  冷意身份敏感,自打获救后,一直呆在道观,不好抛头露面。
  倒是付子寒,付鸿望与付子辰若是安然,就算无法联络冷意,也应该联络付子寒才是。
  冷意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柳蔚给出分析:“实际上,按照付子寒的说法,付子辰是提前洞悉青州将变,并在变数前遣散亲友,顾保自身的,可他既然提前知晓异动,为何没向任何人求救呢?不说别人,就说冷元帅你,你贵为青州驻兵大营总指挥,若你知晓青州出事,必会集结人马,进城救援,可他并未向你求援不说,甚至还有意瞒着你,致使你到最后一刻,才一无所知的独身进城,甚至身陷囹圄,他的这个做法,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冷意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自打付子辰接任青州布政司,我与他关系便走得近了许多,三年下来,我俩不说建为至交,也算彼此了解,我不信他有意害我,但他此番作为,又实在让我难以释怀,柳司佐与付大人相交多年,情分胜过冷某百倍,不知柳司佐对付大人此举,可有高见?”
  柳蔚拧了拧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在思考。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容棱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就算曾经结为知交,终究人心易变,或许,权势的诱惑,已经改变了他的本心。”
  这话就是映射付子辰举止古怪,是已经叛变,成了叛军的人,或者在为其他势力效力。
  柳蔚摇头,坚持道:“依我对付子辰人品的了解,他不是会为权势折腰的人。”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他。”容棱凉飕飕的道。
  柳蔚不解,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语气有些不对。”
  “没有。”容棱否认后,突然问:“我后背有条疤,你可记得是什么形状,长几寸?”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柳蔚虽然疑惑,但还是回了:“后背脊骨那儿吗?是两条疤,交叉的,一条长三寸,一条长一寸。”
  容棱:“错,是并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头思索,有些疑惑:“是吗?并行的吗?我记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许角度有些倾斜,看着像交叉吧……”
  “一点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觉得容棱的语气太怪了,忍不住皱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就当我记错了,是并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吗?”
  容棱眼睛里就跟夹了冰渣似的,凉凉的看着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记不住,否则不会易口。”
  柳蔚:“……”
  柳蔚都服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容棱这会儿又看向冷意,淡淡的道:“付子辰是否变节,虽为未可知,但提早提防,总不会错,青州城中,冷大人有多少可谴之人?”
  冷意刚才就没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这会儿容棱问他了,他就回了:“冷某独身进城,丢失兵符,若能找回兵符,城中有两组暗兵,尚可支配。”
  “总数是?”
  “十二。”
  容棱皱了皱眉:“太少。”
  冷意点头,叹了口气:“这两组暗兵,原本也并非受辖于我,乃我帐中一位副将所有,若无兵符,他们不认得我,也不会从我号令。”
  容棱思考了一会儿,又问:“听闻今日,付子寒去了黑市买人?”
  “我让他去的。”冷意有些无奈:“兵符要找,布政司衙门要闯,只能另辟歧径,买来的人也不敢太过信赖,只敢让他们在大街上,衙门前闹事,为我争取时间,好探衙内。”
  “太冒险了。”容棱不赞成这个做法,又问:“确定兵符就在布政司府衙?”
  “八九不离十。”
  容棱沉吟起来,细细琢磨。
  三人在房中说了近一个时辰,再出来时,天早已黑透。
  狭窄破败的小院中,几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容棱直接走向岳单笙,与他低语一阵。
  外人不可靠,冷意手里又没有兵,这种时候,容棱不得不打起海东军那些剩余海兵的主意。
  若是能将船上所剩的两百海东军运入城内,自然,能解他们燃眉之急,不过那怎么说也是两百个大活人,如今青州封锁,码头陆路,各处交通要塞均受严防,要将两百人送入城,可并不容易,容棱现在就在与岳单笙商量。
  几人在回大杂院的路上,容棱同岳单笙一直说个没完,柳蔚走在后面,时不时看看容棱,还在想他之前在房中说的那些话。
  直男柳蔚是真的还没t到容棱的点在哪儿,她心里拿不准,因此一直在琢磨。
  直到回了大杂院,容棱一句话没说进了房间,柳蔚才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
  可是气什么呢,就因为她没记对他身上的疤?
  不是,那两条疤有这么重要吗?
  柳蔚心里纳闷,就跟着容棱进了房间,见容棱正在柜子里找东西,她就凑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问:“找什么?我帮你找?”
  容棱眼皮都没抬,拿了一叠银票,出来交给岳单笙,又交代岳单笙几句,继续忽视柳蔚,提着水桶,去院子里打水。
  柳蔚跟在他后面好一阵子了,见容棱真的把她当空气似的,她受不了了,趁着没人的时候,一把将他堵在角落,按住他的胸口,仰头说:“你到底怎么了?”
  容棱低眸看着她,深褐色的瞳孔微微眯着,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是无奈,又是生气。
  于是他平淡的推开她,打算端着水盆进房。
  结果柳蔚恼了,她直接将水盆打翻,伴随着哐当一声,她脚尖一踮,简单粗暴的,直接咬住容棱的唇。
  武鸿正好从码头下工,一身疲惫的回来,路过水井边时,他听到乒铃乓啷巨响,他忙扭头去看,入目的,便是两个大男人,在黑洞洞的角落里,头碰着头,缠绵交吻的画面。
  武鸿:“…………”
  武鸿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正在他想赶紧逃之夭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时。
  就听那角落的两人,在亲吻的间隙,又说了一句话:“容棱,今晚我要在上面!”
  武鸿:“…………………………”


第1666章 留了条后路
  青州城发生剧变,涵盖了多个高官衙门的主城受到外力控制,说句直白的话,现在的青州城,枢系统完全瘫痪,权力核心被李代桃僵,城内所有府衙,均成了叛军栖息的巢穴。
  不过,还好侵占的时间不长,主城虽然沦陷,附近郊县,远乡,却并未受害,叛军目前还未腾出空对附近的百姓进行施压。
  柳蔚不知明香、惜香、大妞甚至陌以他们,出城后过得好不好,付子辰既然安排他们提前撤离,应该会保证他们安全,可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柳蔚心里始终不安。
  因此第二天,在容棱、岳单笙、冷意、武鸿四人忙着计划将船的两百余海东军偷运进城时,柳蔚又去了小道观,找的是付子寒。
  付子寒此时正在做饭,小道观这么几个人,冷意一早出去了,小道士去买菜了,付子寒也想帮忙,挑了力所能及的事做。
  柳蔚到的时候,付子寒正探头探脑的用筷子往锅里戳,柳蔚闻到了一股焦味,往前一瞅,锅里的饭全糊了。
  付子寒有些心虚,用锅勺给饭搅了搅,把没糊的捞出来,然后蹲到院子里开始刷锅。
  柳蔚问付子寒陌以等人的事,付子寒一边打水,一边随口回道:“那两个大姑娘,与那叫大妞的小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两三年了,青州邻两江,州府里还有海军官船,你们失踪后,五哥一直派人出海搜寻,那几个姑娘一开始也跟着去,后来在海飘了半年,身子吃不消,又得了疫病,五哥不许她们出去了,只让她们在城里安心等着。至于你弟弟,他是一年前来的,大概也是才知道你们出事了,赶来后,还与五哥吵了一架。”
  付子辰的人际关系,付子寒知道的不多,虽说一个屋檐,还是亲兄弟,但毕竟曾经关系不亲近,现在付子辰又成了付家的家主,官任青州布政司,每日忙里忙外,付子寒经常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他一面。
  说到这里,付子寒又抬起头,好的问:“你们这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是遇到海龙卷,那最后只有你与容三王爷两人活下来吗?”
  “说来话长。”柳蔚不想细谈,仙燕国的一切,她可以跟付子辰说,但付子寒这个小孩,没必要了。
  付子寒听出她的敷衍,哼了声:“不说算了。”
  柳蔚又问:“他们是被送到哪个别庄?”
  付子寒咂嘴:“知道是哪个也没用,现在的青州城,只准进不准出,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去看。况且,我一直不记得我们家在外郊有什么赏梅的庄子,我估计五哥当时也是随口一编,马车当时是从北边走的,过北城门是京的官道,没准五哥是送他们回京了,容三王爷虽然被传葬身大海,但三王府还在,你那几个朋友,京还是有栖身之所的。”
  柳蔚皱起眉:“皇后在京城,你五哥若是洞悉叛军来路,怎会送他们回京,京风云诡谲,那才是最乱的地方。”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付子寒耸耸肩:“那我不知道了。”
  柳蔚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你将你家出事前的事,都与我说一遍,从你最后一次见到付子辰开始。”
  “最后一次……”付子寒嘀咕一声,回忆着,半晌才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花园的时候,那日我骑马归来,看五哥正在花园与谁说话,可等到走近,那藏在树影后头的人又消失了,五哥回头问我去哪儿了,我随口回了两句,问他刚才那是谁,他说是个朋友,又问我……”
  说到这里,付子寒突然顿住。
  柳蔚紧紧的盯着他:“问你什么?”
  “问我,最近可有练剑?”
  柳蔚不懂。
  付子寒抬起头,样子有些呆:“自打三年前出了那事,家里便禁了我习武,也不许我狩猎练剑,我是偷偷练的,并未敢让旁人知晓……”
  柳蔚眯起眼:“所以……”
  “不对。”付子寒一下站起来,手里湿哒哒的,还滴着水,他表情有些激动:“他问的是箭,我自小善骑射,三年前那事后,我断了弓射,改练长剑,但五哥不知我会用剑,当时他问我,我只以为自己偷练剑术被他发现,心里慌乱,却未注意,他那时神色古怪,语气并无半点揭发我的严厉……”
  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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