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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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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槿将木盒子放到桌,看着小黎,也皱起眉:“你是柳蔚表姐的儿子,你没那条船吗?”
“什么船?”
“三年前的那条船。”
三年前?海龙卷?
小黎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又是一个误会他们葬身大海的人,他摇头道:“我在船,但船的人没有死,我没死,我娘,容叔叔,我妹妹,都没有死。”
纪槿很惊讶,瞪大眼睛问:“你是说,都还活着?”
小黎点头,又问:“屋里那位老人家是谁?”
纪槿沉默片刻,盯着小黎的眼睛道:“按照辈分,你该叫她,曾外祖母。”
小黎尽管已经有些猜到了,但猛然听到答案,还是控制不住的失了神。
这是太奶奶,这竟然真的是太奶奶。
从老人家带走装着红蝎的茧壳时,他有所猜测了,太爷爷不止一次提到,太奶奶是苗族人。
苗人安置成蛊的方式,是用茧壳将他们包裹,待用的时候再取出。
不同的蛊有不同的功效,苗人本族里,通常是用蛊解毒治病,而苗族分支巫族里,多用于蛊害人,夺人性命。
小黎曾经与娘亲一起,接触过巫族的人,也知道巫族的手段,但苗族人,他也是只有耳闻,从未见过。
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小黎又指着角落的头颅问:“那是你杀的?”
纪槿看了眼,发现放头颅的包袱已经被打开了,便也不隐瞒,直接道:“是。”
小黎板起了脸:“为什么杀人?”
“他是通缉犯。”纪槿知道这孩子自幼随母亲长大,柳蔚表姐对人的性命,便有些过度苛刻,容易纲线,她的儿子,果然也有相同的毛病。纪槿道:“同州,阳州,定州,三州官府联合发布悬赏通缉,这人人头九百两,生擒两千两。”
“赏金猎人?”
纪槿没听过这个词,只道:“是追捕击杀各地州府发布过的通缉逃犯名单,不同等级的罪犯,有不同的价格,有些不是死刑犯,不能杀,有些能杀的,缺钱的时候,可以用他们的人头跟衙门换钱。”
小黎明白了,松州曾经也发布过这样的赏金通缉令,当地衙门抓不到的跨境重犯、逃犯,便会用这样的方式,向江湖人士求助,若有人揭了单,带回犯人的人头,便可获得相应的报酬。
既然这颗人头是衙门颁布通缉,并且准予击杀的重刑犯,那小黎便不在这个问题纠结了,他又问:“芳鹊怎么了?”
说到这个,纪槿便有些疲惫,她坐下来,将今夜的前因后果,都跟小黎说了一遍,说完又问:“你娘也在安州吗?我想见见她。”
“她不在。”小黎说着,又问纪槿:“所以你们没有杀掉下毒的那个人,并且让他跑掉了?”
“他叫九公子。”纪槿显然也很火大,今晚差点她和芳鹊都搭进去了:“他和程东是一伙的,不知为何内讧了,玉染和纪茶是追着他去的,他的人头程东还值钱,他是个惯犯,手的人命不计其数,玉染和纪茶前几日追他到了岭州,但他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安州,现在我反而更担心玉染和纪茶的安危,不知她们是什么情况。”
小黎抿了抿唇,片刻后,又问:“那你们做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还带着我太奶奶?”
纪槿被他这个问题问笑了:“不然呢,老人家离不得人,没人伺候不行,之前她失踪过,要是再把她留在看不见的地方,出了事怎么办?”
小黎拧眉道:“我带她走吧,跟我们在一起,肯定安全。”
纪槿一楞,没反应过来:“什么?”
小黎重复一遍:“我说,我今晚要带我太奶奶走。”
第1712章 哥哥说丑丑胖
芳鹊迷迷蒙蒙的醒来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头晕目眩的撑起身子,缓过神后,先掀开自己的衣袖,却发现手的皮肤,竟都是完好无损的,昨夜被步步生花所感染的疮印红点,现在竟已荡然无存。
这是怎么回事?纪槿拿到解药了?
芳鹊愣了一下,便连忙往外唤:“纪槿?”
没有人回答,她停顿片刻,下了床,走了出去。
这一走,她才发现自己身被缠了不少布,昨夜与那九公子打斗时,她因毒气攻心,内息不稳,受了不少皮外伤,但这些伤都不严重,至少没伤到筋骨,最严重的还是步步生花,这毒霸道野蛮,一旦进入血液,便让人不死不休。
但现在她在体内感觉不到毒气侵蚀,想来是纪槿找到解药救她了,而没了步步生花妨碍,这些皮肉外伤便不被她放在眼里。
她走到外室,发现纪槿不在,又下意识的朝表姑奶奶的房间走去,却发现竟连表姑奶奶都不在。
纪槿带老人家出门了吗?
芳鹊不明所以的想着,正想出院子再看看,却发现桌的茶盏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纸条是纪槿的笔迹。
面是一个地址,纪槿说她去去回。
芳鹊看那纸地址标注的是两条街外,迟疑一下,回房套了件衣裳,便出了门。
……
一觉醒来稀里糊涂的,除了芳鹊,还有丑丑。
丑丑昨晚没等到哥哥回来,所以她是跟外祖母一起睡的,睡醒之后,看外祖母还没起床,她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回哥哥的房间。
房间里,床有人,她以为是哥哥,便爬床,往被窝里钻。
但是钻进去后,才发现这个人哥哥大,哥哥高,根本不是哥哥,她愣了一下,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正好对一双浑浊狐疑的老人眼睛。
丑丑坐在床,呆呆的看着这位老人,愣了好久,才怯怯的问:“奶奶,你,看到我哥哥了吗?”
老人家也坐起身,她身还盖着厚厚的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娃,眨了眨眼,样子有些糊涂:“啊?”
丑丑认真的看了看房间,再三确定这是哥哥的房间,有些着急:“我,我哥哥呢?”
老人家也学着她的样子,看了看房间,然后认真的回答:“不知道。”
丑丑不认识这个奶奶,她有些害怕生人,撅着屁股,又慢慢的滑下床,想往外走。
但是她衣服穿得多,走路笨重,差点摔倒了,老人家扶了她一下,让她站稳。
丑丑礼貌的点了点头,说:“谢谢。”
老人家抓着她的胳膊,愣了一下,突然掀开她的衣袖。
袖子里,手腕的位置,一条绿油油的小蛇正老实的睡着。
老人家一下揪住了小蛇的七寸,对小女孩道:“有虫子。”
阿碧被从天而降的杀气惊得醒了,在看清自己的处境后,它“嘶嘶嘶”的疯狂叫唤。
丑丑忙举着双手,去抓阿碧,嘟哝着道:“是阿碧。”
老人家看小女孩要,松开了手。
阿碧钻回丑丑袖子里,死都不肯再露出头。
老人家歪了歪头,看着小女孩小心的把袖子理好,把小绿蛇藏好,有些不解,说:“是虫子。”
丑丑抬起头道:“是阿碧。”
老人家不懂,没说话。
丑丑这会儿倒是正视了眼前这位老人家,她撅着小嘴,嘀嘀咕咕:“不可以抓阿碧,阿碧会疼。”
老人家困惑的看着她。
丑丑抓抓脑门,又重复一遍:“不可以抓阿碧,阿碧疼。”
“疼?”这回老人家终于有反应了,她低下头,往小女孩的袖子里看。
小女孩连忙把手藏到背后,眼睛看着鞋尖,小声说:“阿碧不喜欢奶奶。”
老人家看看小女孩,又看看小女孩藏在背后的小手,她突然走下床,从桌的包袱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石头。
丑丑的踮着脚,好的看那些石头。
老人家随便取出一颗白石头,嘴里吹出一声口哨,接着,便见石头应声而破,里头,钻出一只白色的蝉。
丑丑从来没见过白色的蝉,新的使劲眨眼睛。
老人家把蝉揪起来,扯着它的翅膀,把它掰过来拿过去的把玩,然后说:“不疼。”
丑丑的确没有听到白蝉喊疼,她有些迷糊,看看蝉,又举起手,看看自己的衣袖。
袖子里的阿碧,现在浑身都在抖,整条蛇像遇到天敌似的,恨不得直接钻到丑丑身体里藏起来。
老人家炫耀够了自己的白蝉,对小女孩道:“没有淬炼过的虫子,才怕疼,养成了生蛊,不怕疼了。”
丑丑挠挠头,不懂:“生蛊?”
“生蛊。”老人家把白蝉放近,让小女孩看。
小女孩盯着那白蝉看了半天,道:“它不说话。”
老人家道:“虫子不会说话。”
“阿碧会说话。”小女孩道。
老人家“啊”了一声,似乎有些错愕,但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也不记得是不是所有虫子都不会说话,于是只能道:“蛊不会说话。”
“蛊。”丑丑呢喃着这个从未听过的字眼。
老人家道:“虫子,都要养成蛊。”
丑丑想了一会儿,然后皱了皱鼻子,摇头:“不要。”
老人家抓抓头。
丑丑道:“阿碧要说话,不说话了,丑丑不知道阿碧在想什么了,阿碧喜欢和丑丑聊天,丑丑也喜欢和阿碧聊天,阿碧不能不说话。”
老人家被小女孩绕进去了,最后只能“哦”了声,把自己的白蝉放回白石头里,等到白蝉吐丝,把石头缝好,她把它放回盒子里。
小女孩好的问:“它是蚕吗?哥哥说,蚕才会吐丝。”
老人家道:“它吃过蚕。”
“吃过会了吗?”
“应该是。”老人家道:“它还吃过蜈蚣,蜘蛛,蛇,蝎子。”
“哇。”丑丑惊为天人:“吃这么多,一点都不胖欸。”
老人家有些得意:“蛊不爱胖。”
丑丑很羡慕,她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皮,说:“哥哥说丑丑胖,不准丑丑多吃零嘴,丑丑现在一天,只能吃七餐。”
老人家坐到凳子,看着小女孩道:“你吃得蛊还多,要养不起的。”
丑丑扭过头问:“养不起会怎么样?”
第1713章 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
“让别的蛊吃掉。 ”
丑丑吓到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怜巴巴的道:“丑丑不吃了,不吃了,不要吃掉丑丑。”
老人家好像很喜欢眼前这个小女孩,她想了想,从木盒子里拿出一颗黑色的石头,想送给小女孩,可突然,她心脏跳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觉得胸口痒痒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丑丑,丑丑?”
对面的小女孩连忙喊道:“太爷爷,丑丑在哥哥的房间。”小女孩说完,朝对面的老奶奶道:“是我太爷爷。”
老奶奶也不认识她太爷爷,没说什么,扭头也看向门外。
片刻后,房间门的被打开了,外面,一个白发苍苍,满面慈祥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进来后,先看到了精灵可爱的曾外孙女,他唤道:“丑丑,一大早去哪儿了,该用早饭了。”
丑丑连忙跑过去,跟太爷爷站在一起。
然后她扭头,指着屋里的老奶奶道:“丑丑跟老奶奶说话。”
纪南峥这才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他看着这位满面沧桑的老妇人,有些狐疑的道:“这不是小黎的房间吗?”
丑丑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哥哥的,呆了一下,她抓了抓自己的脑门。
坐在桌子前的老奶奶还抱着自己的木盒子,她怯生生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有些无助,一觉醒来,不是熟悉的环境,也没有熟悉的人,她现在也很不解。
“小槿呢?”她小声的问,但声音太小了,门边的纪南峥没听到,丑丑也没听到。
老奶奶见没人有回答,把脑袋垂下来,很拘谨的样子。
但这时,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又快了一下,她再次揉揉自己的胸口,发现揉不管用,抓了抓。
与此同时,门外的纪南峥因为这个陌生老人的出现,警惕的决定带着曾外孙女先走。
可刚走到门口,他突然顿住,左手慢慢的抬起来,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处。
心脏处没来由的激荡了两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丑丑仰着脖子问:“太爷爷?怎么了?”
纪南峥摇摇头,闹不清的也抓了抓自己的胸口,道:“没事,下楼吧。”
祖孙二人离开后,房间里的老奶奶抱着木盒子,也走出了房间,她站在门边,因为想找熟悉的人,所里打算也跟着下楼,但她刚出来,与正要过拐角的纪南峥对视。
她连忙后退一步,藏进屋子里,很胆怯的样子。
拐角处的纪南峥拧了拧眉,对正好从过道过来的纪夏秋道:“你带丑丑先下去。”
纪夏秋牵起丑丑,正想问她爹要做什么,纪南峥已转身,回了小黎的房间。
因为他的去而复返,屋里的老奶奶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她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幸亏扶住了桌角,稳住了身形。
她抱着自己的木盒子,手指无意识的抠挖着盒子的边角。
纪南峥看着她,问:“你是谁啊?”
老奶奶眼睛转了转,低着头道:“不知道。”
“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奶奶又往后退了两步,说:“不知道。”
“你为什么在我曾外孙女的房间?”纪南峥又问。
那老奶奶都快哭了,红眼睛道:“不,不知道……”
“你进来偷东西的?”
老奶奶大概明白偷东西是什么意思,她抱住自己的木盒子,结巴着道:“我,我的……是,是我,我的……”
纪南峥前,想去拿她的木盒子。
老奶奶却很激动,抱住盒子,藏在怀里,紧紧的用衣服包裹着。
“你是不是病了?”纪南峥看她的一系列反应,这老人家稀里糊涂,颠三倒四,看着倒是有些失魂症的症状,或许真的是个病人,误闯了小黎的房间?
老奶奶没有反驳,她抱着自己的盒子,缩到角落里,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人。
纪南峥一时有些犯难,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在房间,怎么都不是办法,他道:“你先跟我下去,先问问小二,有没有人认识你。”
老奶奶不动,依旧缩在角落里。
“走吧。”纪南峥说着,想去拉这老人。
对方却很抗拒,挣扎着一直推他,纪南峥怕用力伤着对方,结果一轻敌,让对方给推到在地,他坐在地,有些生气。
对面的老奶奶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她又缩回墙角,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
“你真是……”纪南峥说了一句,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的灰。
角落里的老奶奶这时,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而刚站起来的纪南峥,也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二人各自感受着自己不同往日的心跳律动,片刻后,纪南峥先恢复过来,他想再去拉角落里的老人,却发现,对方满脸苍白,皱紧眉头,浑身战栗着,一直捂着自己的心口。
“你怎么了?”纪南峥问道。
那老人突然往旁边一倒,满头大汗的晕在地,她怀里的木盒子摔在地,里头五颜六色的石头,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你,你,你怎么了?”纪南峥也慌张了,忙想出去叫人帮忙。
结果他刚走两步,突然又转身,一脸错愕的看着那一地的石头,整个人都怔住了。
只听一道道“咔哧咔哧”的声音响起,接着,那些石头里,迹般的钻出了一只一只不同样子,形怪状的虫子。
这些虫子有志一同的朝着地的老人涌去,它们从老人的鼻子,耳朵,嘴里,蔓延进去,很快,全部进了她的体内。
纪南峥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片刻后,他弯腰去看地那老人的脸。
银白色的头发,布满沟壑的皮肤,因为衰老,早已变形坍塌的五官。
看着看着,纪南峥又慢慢走近了,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老人混乱的白发,仔细的去辨认她的容貌。
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都模糊了,记忆里的人,早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抖着手,缓慢的去翻开老人紧握的右掌,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对方手心,那鹅卵石般大小的,猩红色圆点。
纪南峥突然有些脱力,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他按住自己的额头,搓揉着自己的脸,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那些爬进老人体内的虫子,都涌了出来,它们规规矩矩的,一只一只,爬回自己的茧壳里,然后把自己的“家”缝补起来,像早已刻在体内的本能一样。
然后,地的老人醒了,她有些迷糊,但还算有意识,看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她下意识的害怕,然后她坐起来,往墙角缩。
这时,地的纪南峥也抬起了头,他眼眶是红的,脸全是泪,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握了握拳,片刻后又松开,只待过了良久,他才动作缓慢的,从自己怀里,拿出一颗黑色的石头。
这颗石头,是他的双生蛊。当年,正是这只蛊,救了他一命,他才没有像船的其他人一样,死于大海之,他才能带着苟活的性命,在仙燕国,继续生活下去。
握着颗石头,纪南峥抖着手,问对面的老人:“你的那颗,还在吗?”
第1714章 一只不死,一只永存
角落里的老人畏惧的缩着脖子,不敢看眼前的人,也不敢接对方递过来的东西。
纪南峥双手捂住脸,只觉得眼睛生疼,他使劲揉了揉,颤着嗓子喊:“白,白妆?”
老人像是意识不到那是在叫自己,她只是害怕极了,糊弄着声音,尽力的想解释:“没,没偷东西……没偷,东西……我的……是我的……”
老人说着,看到地掉落的石头,她忙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一颗一颗捡起来,藏在怀里。
纪南峥很难受,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塞住似的,呼吸都不顺畅,他弯下腰,把手里的双生蛊再次递去,急促的道:“你不认得吗?这是你养的蛊,我们成亲之日,你亲自给我种下的,你忘了吗?”
老人推开他的手,只埋头专心捡自己的石头。
纪南峥因为她的不回应变得焦躁,他前握住老人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定定的问:“你是白妆吗?是你吗?你不记得我吗?我是纪南峥!我是纪南峥!”
“啊!”老人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像是被刺激了,埋怨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对着他大叫:“啊!”
纪南峥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连忙松开。
老人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石头也不捡了,又往后面缩,她一边躲,一边粗粗的喘气,手脚无意识的蜷缩,像是在害怕什么,在逃避什么。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纪南峥绝望的叫道:“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角落里的老人像是在封闭自己一般,不言不答,从始至终都含着脑袋,瑟缩的拒绝着眼前这人的靠近。
小黎与纪槿从衙门回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找到太奶奶这么重要的信息,小黎自然要第一时间告诉娘亲。
但现在两江发生兵祸,安州也戒严了,他们这里通信不便,小黎便直接去府衙,找了安州府尹,希望他能帮忙送信。
安州府尹一听是送给容都尉的,自然应允下来,而这一番来往,在路,小黎也把这段时间外面发生的事,与纪槿科普了一番。
现在他们回来了,原本是想着,这会儿大家应该都醒了,便也好让大家都见见太奶奶了,昨晚回来时已经是半夜,小黎便没有吵醒众人,只让太奶奶在自己房间睡下,想着有什么事,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哪知他这会儿刚回来,立刻被小二堵住了,小二着急忙慌的道,二楼出事了。
小黎与纪槿急忙跑二楼,哪想刚楼梯,听到一阵女子的哭泣声。
小黎认出那是外祖母的声音,他连忙跑过去,便见自己的房间此时已经沦陷了,外祖母与太爷爷都蹲在地,悲痛竭力的,与角落里那正蜷缩着身子,不知所措的老人,说着什么话。
纪槿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将其他人挤开,把表姑奶奶扶起来。
老人见到了熟悉的人,也很激动,她握住纪槿的胳膊,像拉着救命稻草一般,可怜巴巴的道:“小槿,小槿,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纪槿眼睛都红了,忙护住表姑奶奶,安抚着拍她的后背,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出去一趟,马回来了,表姑奶奶,您别着急,别害怕,先到这边来坐。”
老人家在地缩了太久,手脚都冰冷了,现在有亲人陪伴着,她终于坐到了凳子,但她还是很恐惧,即便坐下了,也拼命的将自己的身子往纪槿身后藏,眼睛更是不敢看屋里的其他人。
小黎深吸口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纪夏秋这时也站了起来,她捂着脸庞,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颤声问:“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娘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一直在纪家堡吗?”
当年与柳桓私奔,离开岭州后,纪夏秋几乎没再回去过,年轻时失去丈夫,人过年又失去女儿,纪夏秋对母亲,一直是心怀愧疚的,但她也是一个母亲了,她有着一双儿女,女儿被她遗留在京都,水深火热,儿子从小体弱多病,令她操心不已,加身边虎狼环绕,危机四伏。
纪夏秋早年在过不下去时,也曾想过,要不要回纪家去求救,但她太了解自己那些族亲了,那些人尽管会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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