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梦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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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素姑娘，微臣不知道有些话当将不当讲？”开始一直劝告罗素与段誉回大理吵得两人心烦不已的朱丹臣诺诺的说道。“朱大哥，咱们何时这么生分？有话尽管说”段誉是两条眉毛凑到一块，萧峰萧大哥现在貌似没有危险，谁知道那些背后算计人的家伙在动什么歪脑筋。　
　　“那臣下斗胆进言了”朱丹臣知道现在他的小上司急切关心新认识的结义大哥，连那两个绝世美女也似乎忘记了。“微臣观那两位姑娘都不似奸险之辈。总之是不屑于说谎话，那么可以肯定此事就是魔皇宫所为。再者，我大理宫内对于宋朝的一些机密也是没有停止挖掘，对于这个墨门和暗龙也是有所了解”看着朱丹臣那不紧不慢的说话，罗素恨不得撕开他的嘴，撬开他的脑袋，可惜，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转向段誉，段誉连忙催促朱丹臣，有话快说，这可关系到结义大哥。　
　　“呃、呃，世子切莫心急，容属下慢慢道来”还慢，果真是古人，不知道信息社会求得就是一个快，罗素发现段誉无奈的看着自己，忍住了冲动。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他慢慢道来吧。　
　　“那暗龙好比我大理的天龙寺，虽然不是皇家寺庙，也不是宋朝皇室组成。但他成立的目的，就是暗中消灭那些对宋朝赵氏统治有危险的人物。无论是当朝官吏或者统兵大将，甚至是豪门大族或者武林中的大的门派，都有监视”靠，还吊人胃口，罗素不满的想到。不过，宋朝也有国安局，倒是让罗素大感新鲜，也耐着性子等朱丹臣卖弄。　
　　“那我大理？”段誉从来就是生活在蜜罐子里，对于那些统治手段，可说闻所未闻，此刻十足一个好奇宝宝。“我大理天龙寺只是作为国家最后依靠的力量，跟宋朝的暗龙大不相同”朱丹臣很享受世子的好奇心，捋了捋他短短的胡须。　
　　“那墨门呢？”罗素可不能让朱丹臣陶醉、卖弄，好多事情不弄清楚，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毕竟，这个世界与她知道的天龙世界开始产生出入了。单凭书本那大而化之的介绍，她无法把握住局势的走向。如果这样，罗素也不能完成改变天龙人物命运的理想了。　
　　“那墨门，据说是墨子所创，讲究兼爱非攻，提倡自力更生，与儒家的仁爱尊王理念大不相同，也因此不受历代帝王的喜爱。被称为邪魔外道，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跟魔皇宫差不多。不过，他们与魔皇宫那些邪魔外道不同，他们不在江湖称雄，而是与暗龙组织在朝堂较劲。可以说两家是道统之争，不过一直处于下风而已。世子你想想，贩夫走卒怎么能同谦谦君子同殿为臣呢？”朱丹臣还是孔子那套儒家君君臣臣的思想，对于劳动者没有多大的尊重。　
　　“这个？”段誉看看罗素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回答。士农工商，罗素家是开镖局的，也算是地位最低的商人，赞同朱丹臣的说法就是看不起罗素的家世，段誉真的难得的无言已对。　
　　“朱大哥，那你肯定墨门此次到江南不是干涉武林中事？魔皇宫背后没有墨门在煽风点火？那魔皇宫赶走了萧峰就能掌控丐帮？不会在背后再做什么小动作？”罗素一连串为什么抛出来，因为她自己心里不踏实，说服不了自己。至于劳动者与读书人谁更尊贵，没有必要辩解。　
　　“这个嘛，某可以肯定这只是一个江湖纷争。世子，你看，丐帮内斗我们插不了手，还是尽快回到大理，免得皇上他们过于担心了”朱丹臣绕了半天，还是劝段誉早回大理。大宋地界危险处处都在，还是太危险了。　
　　一路西去，罗素都是低头沉思，段誉也不时的给她解闷，但她还是懒得言语。萧远山会杀了萧峰的养父母和授业恩师么，萧峰会来个聚贤庄大战么，他会错手杀了阿朱么，他最后难道也不能避免自杀的结局？所有的不确定，让罗素心里相当的烦躁。　
　　“素妹，喝点水，日头”“别烦我！”罗素头也不抬得拨掉了段誉递来的水囊，留下段誉有些不解难过，那模样，活像小媳妇受了委屈。　
　　“对不起，二哥，小妹心里很乱！”稳定情绪，看着段誉那委屈的模样，罗素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再怎么说，这个俊俏聪明又带点傻气的二哥也是对她很好，自己的烦忧，不该牵累别人的。“二哥，小妹有点口渴，能拿点水给我喝么？”“好的。小心不要呛着！”段誉是那种天生的乐观派，见罗素以抱歉的口吻加上一些撒娇，忙不迭的递过另一个水囊。　
　　“谢谢二哥”罗素感到了段誉那比酒还要浓郁的关心，喝到嘴里的清水也很甜，但，可惜了。“素妹，愚兄知道你关心大哥，但大哥是世间奇男子，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放心吧！”段誉凑的很近，他是很想说，素妹，你也是世间奇女子。但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看着不言不语的罗素。　
　　“二哥，罗素能结识你真的是很高兴，你的善解人意真的让我感动。可是，我们注定只能是兄弟，抱歉了。其实，对大哥我只是很仰慕他的胸怀，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让我们做一世好兄妹吧！”这些话，罗素很想说出口，但是，面对段誉那灼热的目光，她一句也说不出口。一行人，就这样默默的前进。　
　　“你是阿朱？”萧峰才从少林寺跑出来，发现自己拎着的小和尚很轻很轻，抹去他的伪装，居然是个少女，而且是有一面之缘的阿朱，讶异的惊呼。　
　　“乔帮主好，我们又见面了”乔装成小和尚的果然是千里替主偷易筋经的阿朱，此刻面色苍白的跟萧峰打着招呼。　
　　“你。。。。。。”萧峰脑海里闪过了江南恍然发现的一些片段，正是有了怀疑，他才北上少林。结果，先发现了父母惨死，然后被少林的和尚认定为凶手，一场战斗破去罗汉阵去到师父玄苦的静室，让师父惊怒而死，身世的线索断绝。如今，见识了阿朱巧夺天工的易容术，那怀疑感更强烈了。　
　　“乔帮主，痛！”阿朱花花绿绿的玉颜沾染了泪珠，原来是萧峰不知不觉间用力，让她胸肋的伤处疼得厉害。　
　　“说，你是不是乔装过某。某父母与恩师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还是姑苏慕容指使你干得？”萧峰想及自己以后要背负杀害父母、弑杀恩师的恶名，脸色变得很是凶悍，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乔帮主。。。。。。”阿朱伤处很疼，但没有低声下气的讨饶。“在江南，奴婢确实与你的两位结拜兄妹乔装成你的模样，从西夏人手里把你的下属救了出来。但你说得其他的，奴婢确实不明白。这、这次奴婢只是替我家公子出气，偷少林寺的易筋经而已。好疼。。。。。。”强撑着说完，阿朱差点晕倒，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阿朱姑娘？！”萧峰心思电转知道自己错怪了这个赤心为主的小姑娘，一探鼻息，急忙催动雄厚的内力进入阿朱体内，替她续命。阿朱这么弱的武功，连自己一指都承受不了，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恩师玄苦大师，萧峰恨自己疑神疑鬼。说来，他自己还该感谢她与二弟、三妹来着，那内力，注入的更多了。　
　　“乔帮主，我们这在哪儿？”阿朱悠悠醒转，发现萧峰仍旧一手抵在自己背后，那大手传来的温度，让她一阵的迷醉。　
　　“阿朱你醒了？这是某的家”其实这根本不能说一个家，至少，阿朱就觉得家徒四壁，比之自己在燕子圬的家差太远了，几乎什么都没有。萧峰见阿朱精神好了一点，大掌离开了她粉滑的后背，痴痴的盯着门前那矮矮的两堆黄土。那里，埋藏着他过往十七年的记忆。不自觉的，他拿起了矮凳旁边掉落的木头小老虎，那是他父亲三槐公给他做的玩具，唯一的玩具。　
　　“乔帮主”阿朱虚弱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发现阿朱又是气息减弱，萧峰连忙输送内力，一只手牢牢的握着那个木头小老虎。“乔帮主，不要浪费你的内力了。那个小老虎好可爱”其实，那个木头作品一点也不可爱，但在阿朱眼里，萧峰珍惜的东西，都很可爱。　
　　“没事，我不会让你死去的”既然，自己已经背负恶名，那么，多救一个人也是好的。何况，阿朱受伤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与玄寂大师对掌才受的伤。萧峰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阿朱体内。　
　　“乔帮主，这易筋经本是奴婢偷来给公子的。如今，奴婢伤重难治，这，还是乔帮主留着，有机会还给少林寺吧”阿朱的神色没有以前的光彩，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书我留下，但是，乔某不会让你死的。阿朱姑娘”萧峰这个时候想起了号称“阎王敌”的薛神医，在父母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抱着阿朱离开了。　
　　鄂州府，罗素正在豪华的酒楼里埋头大快朵颐，看的段誉好笑，朱丹臣摇头。“罗素，你在这里呀。大事不好了”那彭虎，没有去追随他的仙子，满头大汗的打断了罗素的用餐。　
　　“阁下是？”朱丹臣上前招呼着彭虎，段誉不悦的盯着他，凭什么叫的那么亲切。“小黑子，你怎么在这里？”罗素边吃边问，“介绍下，这是朱丹臣朱先生，这是我结义二哥”三人互相见礼，客气一番。　
　　“什么事这么紧张？”罗素吃完，大大勒勒的问着，顺带吃着饭后甜点。“你还吃。乔峰那厮，杀父杀母杀师，整个江湖都紧张起来了。果真是契丹贼种，凶恶残暴。李姑娘知道后让我通知你，为中原武林尽一分力。多少武林豪杰都赶去聚贤庄，你到底去不去？”小黑子一口气说完了事实。　
　　“你？”彭虎诋毁段誉心目中豪侠的大哥萧峰，段誉整个脸色涨得通红。不看他与罗素相识，指不定要好好教训于他。　
　　“走，去聚贤庄！”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罗素抢先跃下高楼，一骑绝尘而去。　
　　　
第三十三章　入瓮
　　　　　　　　　萧峰打探到薛神医在聚贤庄，也知道薛神医发了神医令号召武林通道清除他这个杀父杀母杀师的契丹胡虏，但是，他仍然无所畏惧。畏首畏尾，就不是萧峰了。“阿朱姑娘，马车是不是很颠簸？”他现在想的是，自己绝技中原武林无大碍，关键是要让薛神医治好阿朱姑娘的伤。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乔大哥，我没事。聚贤庄要到了么？”阿朱的神色好了不少，但是仍旧很虚弱。萧峰坚持自己不是丐帮的帮主，所以阿朱也改口叫他乔大哥，不再称呼帮主了。　
　　“还有半日路程，你的伤势，有救了”萧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小姑娘。是她崇拜自己，知道自己是中原武林除之后快的人物后，听了自己七岁杀人的事迹后，还那么坚信自己，自己心里感动么？萧峰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阿朱，你认为我是汉人么？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某？某自己都不相信。你说一个汉人小孩七岁能杀死一个大人么？”萧峰这个问题一路上问了很多遍，但还是要问。　
　　“乔大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杀父杀母杀师。再说了，那是那个狗屁医生为富不仁，换作我，我也会杀了他的。不管你是汉人还是契丹人，阿朱知道，你仍旧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阿朱很坚定的回答，望向车外的眼神满是钦佩和柔情。“乔大哥，你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丫鬟不惜身陷险境，这世间就没有比你更侠义的人了。公子也不能够”阿朱心里悄悄的说，那赶车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而孤独。“就算世间所有的人都抛弃你，我也要跟随在你身边，当一个丫鬟服侍你”这时，阿朱立定了志愿。　
　　“阿朱，谢谢你”良久，萧峰低沉的回答。呵呵，只要有一个人相信自己，自己就不能屈服，再说，一切还是未知数呢，萧峰的信心高涨。来吧，龙潭虎穴某也不惧，萧峰忍不住仰天长啸。　
　　罗素感觉双腿间真的很累，小红马也是鼻孔喷出出气，看看段誉与朱丹臣他们，同样是疲态尽显。不能在这么跑下去了，人要累垮的，罗素心道。而且，算来如果不出纰漏，萧峰大哥是与重伤的阿朱一路，速度不会太快，鄂州离聚贤庄所在也不是太远，那就没有必要紧赶慢赶，去早了怎么办。罗素的速度慢了下来，一来休息，二来有一丝疑云开始在心里弥漫。小黑子怎么知道自己与段誉的行程，据说是那李蓉蓉告知的，那李蓉蓉怎么这么关心他们两人的行踪，又是怎么探知的。聚贤庄是不是针对自己三兄妹的一个陷阱，罗素觉得自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素妹，很累么，要不要休息下？”段誉从来没有这样玩命骑马赶路，更是苦不堪言，只是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强撑而已，怎么能输给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不过，见罗素仿佛极其疲惫的模样，放慢了速度关心的问道。　
　　“是有点累了，不过大哥既然有危险，我们还不能停下”罗素努力让自己脸色苍白点，多留点汗，十足的虚伪。必须要支开小黑子，才好与二哥交谈刚刚涌上心头的疑惑，此行，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原来的轨迹，段誉就没有参与聚贤庄大战，现在情形有变，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朱大哥，那个彭虎兄弟，你们在前面带路。素妹可能骑马急了，某暂陪素妹在后面缓行”段誉不疑有它，招呼朱丹臣他们在前面探路。自己放马与罗素并行，一个劲的嘘寒问暖，弄得罗素又恶心又感到心里一阵一阵的温暖。有人关心，有人疼真好，可，唉，罗素面色不改，心里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罗素，你真差劲，亏以前还走镖呢！”彭虎大概是捉到了罗素出丑，消除了以前比武失败的恶气，一个人大马狂奔，带起了张狂的烟尘。你个小黑子，懂个屁，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罗素懒得理他，考虑着与段誉的说辞。　
　　“素妹，你是有心事，你怀疑那黑小子欺骗我们？”段誉发现罗素很快恢复正常，但不说话，心下琢磨该不会是素妹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要是那黑小子敢欺骗于他，管他与素妹什么交情，段誉都决定要狠狠的教训那说谎贼。　
　　“二哥，你不觉得奇怪么？”罗素想看看段誉是不是着急大哥，什么都顾不得考虑了。“是奇怪，那黑小子看着就奇怪，不是什么好货色”段誉心不在焉的回答，素妹，到底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不是他，他也就是一个跑腿的”罗素没好气的瞪段誉一眼，就知道吃些飞醋。“他说谁告诉他大哥出事了，中原群豪要在聚贤庄对付大哥的？”罗素采取了循循善诱的方法，激励段誉思考。混江湖，实力重要，但灵活的脑袋也很重要。　
　　“是那仙子姑娘，有什么不对？”段誉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呼呼的回答。嗯，一个神仙姐姐，一个仙子姑娘，那妖女要称呼什么，罗素觉得段誉太善良了，太容易被美好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了。　
　　“蓉蓉姐是暗龙组织的人，朱大哥怎么评价暗龙的行事作风来着。而且，小黑子应该老早的跟着你的仙子姑娘了”罗素一点点的引导段誉思考，顺带暗讽了段誉一下。　
　　“这个。。。。。。”段誉听明白了罗素在嘲讽他，俊脸一下红了起来，努力的回想朱丹臣对暗龙与墨门的介绍。“果真不对，照理来说那李姑娘应该继续与邹姑娘纠缠。她怎么又知道了大哥的事情？那些自命正义的家伙通知她的，也不对。她一直不是不与普通江湖人往来么？就算她无意间知道的，那又怎么要派人通知素妹你呢？没有理由啊！莫非她知道杏子林的结果，她到底想干什么？”段誉也是一连串的疑问，搅得他头痛不已。　
　　是啊，到底为什么？难道知道萧峰大哥与自己和二哥结拜，想让中原武林一锅端？不对，她不怕得罪了大理皇族，段誉可是大理皇位的最终继承人。让自己与二哥替大哥解围，恐怕不是这样，不然小黑子不能一口一个契丹恶贼来称呼大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复出现在罗素脑海里，她仿佛抓到了一点灵感。　
　　“二哥”“素妹”罗素与段誉看来想到了一块，互相推托让对方先说。“那愚兄就斗胆猜测一回了”段誉脸色不善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必是大哥的身份让暗龙组织不能放心，所以要除大哥而后快，至不济也要让大哥自绝于中原武林。毕竟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一个外族人领导，宋朝的赵氏感到极不放心。而暗龙组织在宋朝地界势力极为庞大，要侦察出大哥的身份并不难，说不定丐帮里面就有他们安插的棋子。他们，真是好忍的心啊”段誉此刻对那超凡脱俗的李蓉蓉没有了一点美的憧憬，后背，到真湿透了。　
　　“是啊，这下魔皇宫也被他们利用了。怪不得她不反对我把全冠清交给丐帮处理”罗素所想也与段誉差不多，还比较肯定那糊涂的徐长老就是暗龙组织派在丐帮的棋子。说不定，墨门也参与了，那白世镜那赤足穷苦的模样，也许是墨门的棋子，专门跟徐长老唱反调，罗素异想天开的猜度。不过，一切都没有证据。“二哥，我们不如这样”罗素让段誉附耳旁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黑子，来，看谁先到！”罗素全力驰骋，彭虎不服气的纵马追赶。后面，段誉向朱丹臣安排事宜。“朱大哥，你肯定有办法快速联系父王与伯父，先告知他们誉与素妹一切安好。然后，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誉与素妹去趟聚贤庄就回，你说一个地方，咱们好汇合”段誉第一次命令式的与朱丹臣说话，后者得令后与他们分开了。当然，少不了叮咛与嘱咐。　
　　“阿朱姑娘，聚贤庄马上就到了，乔某一定让薛神医把你的伤势治好。哼，他敢不治，某让他再也医治不了别人”聚贤庄那仿佛带着血色的大牌匾出现在萧峰眼前，他知道，进去肯定免不了一场大战，甚至血战，但他，仍旧运起内力传声。“江湖散人乔峰拜庄，求见薛神医”雄浑的嗓音在空中久久不散。　
　　“咯吱”庄门大开，三缕长须的薛慕华与两位庄主游骥、游驹出现在庄门口，也不答话，冷冷得做手势示意萧峰可以进入。　
　　“多谢”萧峰也不多废话，从马车里抱出容色枯槁的阿朱，大踏步进入了聚贤庄，那管他是龙潭还是虎穴。“嗡嗡”聚集在庄内的中原群豪可以说十分的惊诧，真不相信萧峰明知中原武林要对付他，还敢孤身前来。貌似，还带来一个像死人多于活人的。一下子，那些江湖中人喧闹开来，纷纷议论那萧峰是不是傻了。也难怪，夏虫难以语冰，以他们的思想境界根本不能明白盖世豪侠的做法。　
　　“乔峰，你可知这里的武林豪杰专程为你而来？”薛慕华也闹不明白了，既然萧峰单刀赴会，怎么会带来一个身患重伤的女子。难道，在场所有人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　
　　“乔某知晓。但乔某自认没有杀父杀母杀师，问心无愧，何不能来？这位阿朱姑娘被刚猛内力所伤，还请薛神医本着治病救人的胸怀加以医治。乔某与众豪杰的过节，乔某自当了解”萧峰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让在场武林人士又是一阵议论。不少人已经骂开了，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此女子与你何种关系？”“无甚关系，朋友的家属而已”萧峰此刻惜字如金。“乔峰，你是契丹胡虏，与我大宋为敌。你带来的人，不救”面对萧峰的压力，薛慕华到挺硬气，一口回绝。“薛神医，你一口一个契丹胡虏，有何凭据？”萧峰神色有些不快，“你不是契丹胡虏，为何为了掩盖身世，杀父杀母杀师？”薛慕华倒也不惧，身后那些武林群雄趁机起哄。“某自查身世为明，你何以如此肯定？若我真是契丹人，那今日必饶你不得。免得某杀一中原豪杰，你救活一个”萧峰此刻最恼别人说他是契丹胡虏，不觉动了怒气。“那薛某仍然不救”看不出，这个薛慕华倒是一根筋通到底，跟萧峰尬上了。　
　　“帮主”前来的是丐帮众人，为首的是执法长老白世镜。“众家兄弟安好？”萧峰料不到此刻能遇上从前的下属、兄弟，心下感慨。“薛神医，白某担保这姑娘不是坏人，恳请薛神医稍后医治”与萧峰简单叙旧后，其余丐帮帮众退后，白世镜转向薛神医求情。“哼”薛慕华不置可否。　
　　“如此热闹，怎么能少了愚兄妹！”踏步进入的是青衫飘飘的段誉与武士装扮的罗素，后面，是尴尬的彭虎。“大哥！”两人同时向萧峰见礼，让彭虎与除开丐帮群豪的那些武林中人吃惊不已。什么时候，萧峰有了帮手，不少人开始惴惴不安。　
　　“二弟、三妹，你们怎么来了？”萧峰见到两个结拜兄妹，心情澎湃，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不料，自己偶然结识的弟妹如此义气。“段公子，素姑娘”面无血色的阿朱虚弱的见礼。“听闻大哥大会群豪，小弟忍不住来见识”“阿朱，你放心，你受的伤，我会让薛神医替你医治的”“二弟、三妹，愚兄今日悲喜交加。你们，一会退后”“无妨，小弟断不会让他们伤害大哥”“各位，大哥与你们的恩怨我们做个见证，和平了解，无谓伤了和气。我二哥是监督，小妹裁判”终于，萧峰要面对数之不尽的中原豪侠了。　
　　“汉胡不两立，只有流血解决”也不知道是那个傻冒喊的，局势，越发紧张了。　
　　　
第三十四章　割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