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梦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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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罗素身上，赶着找寻段正淳，哪有心思东张西望。要真被他看见了，肯定会阻止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　
　　“素妹，咱们马上进城，坚持住！”满目苍夷的城墙出现在眼前，段誉加快了脚步，闪电般抢入了腾冲府。那全神贯注的守门卫兵只感到清风拂面，人影都没有看清楚。“张三，刚才是不是有人进城了？”一个麻子士兵问道，“王麻子，你眼花了吧？咱可啥也没有看到。你肯定是过于紧张了！大军胜利了，你小子兴奋过头了吧”另外一个瘦弱的士兵可啥也没感觉到，“是不是啊，伙计们？”他问着其他一起守着城门的士兵。哈哈哈，王麻子被众人笑话，吹胡子瞪眼的赌咒发誓说肯定有人进城了。　
　　糟了，刺史府在哪里，将军府又在哪里，段誉背负着罗素，尴尬的站立在街头，茫然不知所措。大街上庆祝胜利的居民们来来往往，经过衣衫破旧、散发着浓郁的汗臭味的段誉身旁都不住的摇头。“问问不就知道了”罗素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赖在段誉身上不肯下来，那温暖的体温，让她有些迷失了，没有察觉如此肌肤相亲该是多么的羞涩。　
　　“哦”段誉反映过来，讪讪的拉住一个行人问明了两府所在。这次，肯定会被父王骂得狗血临头吧，不过，也算为大理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段誉看着服下汤药躺在床上休息的罗素，想到。也许，会被父王禁闭，不过，素妹只是过于劳累，段誉傻傻的轻笑，替坠入梦乡的罗素拉好了被子。可能，父王会让自己读那些自己讨厌的史书、兵法、国策，但有素妹陪在身旁，任他多么的枯燥无趣，也是快乐呢，趴在床头，段誉也沉沉的睡去。　
　　“陛下，何事烦忧？臣妾可以得知为陛下分忧么？”皇宫内，身穿龙袍之人眉头紧缩，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困扰着他。身旁，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丽女子拉住龙手温柔的问道，极是体贴。“朕今日得知。。。。。。”龙袍之人享受着温柔，心情舒畅多了，“梓潼，还是你最懂朕心啊！”“陛下过誉了，臣妾诚惶诚恐！贵妃、淑妃妹妹，对于陛下都是极好的”那年轻的皇后谦虚的说道。“你啊”龙袍之人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阵摇晃。。。。。。　
　　“二哥，你醒醒！你父王得知咱们躲在刺史府，派人让咱们到将军府去。你睡醒了没啊？”罗素使劲的摇晃着段誉的肩膀，寻思，去，还是不去；父亲会在那里么；会不会二哥被责骂啊？　
　　原来，是南柯一梦，段誉回味着梦里的场景，有些不愿意清醒，颇有得君陪伴，一生长醉不愿醒的意味。“反正躲不过，去吧！”段誉想想说道。罗素请刺史府的管事给两人找来洁净的衣服换上，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朝着热闹非凡的定远将军府进发。　
　　“镇南王世子到！”门前的仆人迁走一行人的坐骑，门房大声的呼喊道。　
　　“素妹，你说父王会责骂愚兄么？”段誉对于段正淳害怕的紧，是长期积累下的威严产生的正常反映，担心他父王会兴师问罪，严厉的训斥自己。　
　　“也许”罗素想着同样的问题，而且自己是主谋，父亲不会家规惩罚吧。两个人，默默的往前走，就像牛羊进入了屠宰场等候割喉一刀一样。　
　　“参见世子，见过素姑娘！”两位披着战袍的将军激动的看着段誉与罗素，使得两人吓了一跳。不过，罗素心下大定，附耳对段誉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段誉的脸色红润了点，不明白这两位久经沙场的宿将干吗对自己这么恭敬。　
　　“世子殿下，你孤身擒获吐蕃匪首，视千军万马如无物，鄙将可是佩服的紧！”孙讨虏性格直来直去，表达自己的敬佩。“能如此快的解除腾冲府的威胁，世子殿下与素姑娘功不可没。山某厚颜，请求大元帅、大将军让山某与孙将军来迎接二位”山岗看两人最初的反映就明白了，连忙给他们吃了定心丸，赶在前面带路。　
　　“吓死愚兄了！”段誉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是啊。看看段王爷奖赏你什么东西吧？”罗素心情大好，又开始捉弄她二哥。段誉的窘迫，不知為何，她百看不厌。　
　　　
第六十二章　筵席
　　　　　　　　　一进入将军府大厅，无数道目光立即聚焦在段誉与罗素身上，快要把他们给融化了。当然，诸位将军、腾冲府尹一行人的目光是感叹、是羡慕、是敬佩。段正淳的目光可就有些复杂了，欣慰里带着不满，高兴中透着担忧，这宝贝儿子与聪慧的素姑娘，真的是胆大包天，这种事，也亏他们想的出来，做的到。“誉儿，你还不过来见过诸位长辈！”段正淳见他俩傻傻的站着，动也不动，发话了。　　　“岂敢岂敢！大元帅、大将军，你这不是折杀吾辈么？”那些将军官吏连称不敢，倒是向段誉行礼起来。日后大元帅登基，世子可就是太子了，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能让未来的太子向自己行礼么？　
　　“世子殿下，素姑娘。廖某是个粗人，书读的不多，言语有些冒犯还请别往心里去”大胡子的羽林军前将军廖武跟着同僚与段誉见过礼，扯着粗嗓门说道，引来与他相熟的羽林军同袍暗暗发笑。　
　　“廖将军多礼了。有话就直说吧”段誉没有被那些溢美之词说得飘飘然，除非，那些赞美是素妹真心说与他的。罗素一看这么多人围着她们，不乏将军、府尹之类的高官，不免有些紧张。但众目睽睽下，她也不可能拉着段誉离开，只能保持着虚假的微笑，站在她二哥身边。可真真是举目无亲啊，罗素在想父亲也在这里就好了，起码，有个地方可以坐，不至于被许多的大小官儿围着，活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听孙将军说，这次能这么顺利的打败吐蕃人，世子殿下的功劳最大。殿下，你真的单枪匹马独闯军营，一个人把匪首擒获了？”廖武身为羽林军的将军，武艺自是不弱，思量着自己是万万不能的，瞅着世子就是一文弱书生模样，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待段誉回答，羽林军右军将军孙讨虏不乐意了，咧着大嘴不满的说道：“武痴，杂的？不相信某说得？当时某与山兄弟截断了吐蕃中军，亲眼看到素姑娘提着匪首的脑袋在军营里穿梭，那是素姑娘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山兄，当时你也看到、听到了，你说某说得有错么？”“真的”山岗淡淡的回应。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围着两人的将军官吏讨论开来，机灵的开始称赞起段誉，也少不了举杯向段正淳庆贺，当真是父子英雄。段正淳也有些得意飘飘然了，那些许的不快，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誉儿这次可真给自己涨脸了，赢得如此漂亮，皇兄知道了肯定很高兴，要不要先奖赏誉儿，算了，免得他骄傲自大，段正淳喝了几杯酒，心里的得意别提了。　
　　“世子，实在对不住。洒家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廖武被这许多人瞪着，老大不自在，红着脸赔不是，要有个洞，他肯定二话不说钻进去，太丢人了。　
　　“将军客气了，其实这也不是小子一个人的功劳。说来，还是素妹辛苦，小子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段誉本性谦和，加之他老爸在座，不敢一个人抢了功劳，把罗素给大大的吹嘘了一番。　
　　众官僚免不了对早感到极其困窘的罗素又是一番赞叹，直弄得她面红耳赤，平时口角伶俐的罗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就想这么拂袖而去。虚假的奉承，过分的热情，令罗素厌烦不已。　
　　“好了。宫使君，你带着臣工们回坐休息。诸位将军，现在是高兴的时刻，应该饮酒高歌，别给他俩戴高帽子了。看把他们乐得，话都不会说了。誉儿，与本帅同坐，素姑娘也一并过来”段正淳发话了，再不说话，他怕这些老妖精继续说下去，宝贝儿子与认定的媳妇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恭喜大元帅！”当官当了几十年了，人情世故看透的不能再透了，那些人哪能不知道段正淳的用意，哪会看不出世子与那男子装扮的姑娘之间微妙的关系。各自落座，一齐举杯向段正淳敬酒。　
　　酒过三巡，段正淳起身说道：“此次大胜，还有一人功不可没。可说没有他，纵使犬子成功击杀了吐蕃匪帅，孤与诸君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袭破敌营，一战而胜。可惜他淡薄名利，功成而退。孤感到有些遗憾，不能此刻与他把酒言欢”段正淳以为罗泽会与段誉他们一道前来，没料到竟然悄悄的走了，对罗泽的好感，又平添了几分。当初段正淳正在与他皇兄和善阐候为着兵力不足苦恼的时候，罗泽毛遂自荐，愿意带族里子弟共赴国难，解决了他们的大问题，现在又，段正淳率先一饮而尽。　
　　“卑职斗胆请求殿下告知下官那英雄名号，他的义举，可救了城中万千黎民！下官愿闻其详”宫府尹听得竟然有一位对腾冲府有大功的义士没有临席，赶忙追问。　
　　“宫使君，诸位！虽然他本人没有来，但他的女儿可在，咱们再次举杯！”段正淳带头，席上官僚跟着举起了酒杯，聪明的，已经猜到她是谁了。“素姑娘，你就代替令尊满饮一杯。你贤父女这次可为大理立下了汗马功劳”段正淳诚挚的说道，仆人赶忙把罗素面前的空杯子斟满美酒。　
　　“民女深感惶恐！”罗素双手举杯，屈膝一福，以袖遮脸，缓缓的饮下杯中酒，一丝红晕，浮现在脸颊。“民女本该敬王爷一杯，敬在座各位大人，囿于酒量浅薄，只好以茶代酒，敬王爷与各位大人！”说着，她先礼敬段正淳，然后同时向那些将军官员敬酒。　
　　酒宴一直吃喝到深夜，除开段誉浅饮小酌，罗素以茶代酒，其余人等，皆是酩酊大醉，在仆役的搀扶下各自休息去了。罗素一人来到将军府的花园，孤单的坐在凉亭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发愣。　
　　父亲，到底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呢，是不是母亲与姐姐也一齐在欺骗着自己，罗素不知道，这刻，她感到了来到异世界后最大的凄凉和无助。父亲都不对自己坦诚相告，那其他人呢，他们对自己是真心的喜欢么，二哥呢，罗素凤目里没有了往日的坚强与自信，朦胧的水雾隔离开了外面的世界。她，落泪了，仿佛要把所有的迷惑、伤感透过晶莹的泪珠，排挤出来。　
　　“素妹！”轻轻的呼唤，勾起了罗素内心的委屈，反身抱着段誉，抽泣升级成了哭泣，泪水，沾湿了段誉的锦袍。“素妹，你为何伤心难过？现在，你应该是高兴，为成为了英雄高兴。好了，不要哭了”段誉把带来的外袍披在罗素身上，凉风习习，别感染了伤寒，素妹的病体貌似还没有痊愈。一边，他扶住罗素，让两人并排的坐下，柔声的安慰着罗素。“素妹，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会把身体愁坏的。说给二哥听好不好，咱们可是兄妹、知己，说好了不允许有秘密的”段誉着急了，认识以来，重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罗素，而且罗素这般的模样更让他心疼不已，不自觉得摇晃着罗素的香肩。　
　　“呵呵！”罗素笑了，笑声凄凉中又有无奈，段誉楞了，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知该如何劝解罗素。二哥，你知道了我真实的状况，还会这般的关心我、爱护我么，罗素茫然的看着焦急的段誉，心里的凄苦，更浓厚了。贼老天，你给本少爷开什么玩笑，无语问苍天。　
　　“嘿嘿，精彩了。这小子，不，小姑娘会怎么做呢？老夫真是天才，事情越来越有趣味了”虚空里，一个无良的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坏坏的自言自语。　
　　本来，我就欺骗了所有人，欺骗了父母姐姐，欺骗了二哥，他们有事隐瞒自己，不是自己的报应么，罗素冲动下就想说出自己的身份，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素妹，你想说什么？”段誉一直观察着罗素，体贴的问道，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干脆自己问吧。　
　　“二哥，如果，小妹说如果。如果你至亲的人，你在乎的人欺骗了你，有些隐秘的事情隐瞒了你，你会怎么做？”罗素仰着脸，朱唇轻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那模样，真的楚楚可怜。　
　　“这，愚兄会找到他问清楚。亲人，朋友，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的？素妹，到底怎么回事，谁欺骗你了？”段誉沉吟半响，果断的说道，他的世界，是理想的世界。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啊，那谁又会有事瞒着素妹呢，段誉百思不得其解，好看得眉毛皱成了一团。　
　　“二哥，别想了。你看见了家父与一群黑衣骑士在一起，是么？那些人还很厉害，个个都能以一敌十，是么？”罗素伸手抹去泪痕，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睛，重新有了神采。　
　　“是啊。愚兄是见到了，那些骑士真的骁勇异常。愚兄还在想要是大理有更多这样的百战之士，也不怕吐蕃打上家门了。这可真要感谢令尊。父王说得对，战争里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需要的是团结不畏死的猛士”段誉想起自己所见，言语十分感叹，却没有注意罗素的脸色再一刹那变得忧伤。　
　　“没什么了，二哥，小妹多虑了。这般小儿女扭捏作态，倒让二哥见笑了”罗素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自己的家事，自己找父亲问明白，不能让二哥担心，罗素下了决定。　
　　“素妹想通了，愚兄也高兴。自信的素妹二哥最喜欢了，以后二哥有什么疑问，还要靠素妹解惑呢”段誉不察自己言语有些毛病，“愚兄送你回房。天气凉了，外面呆久了怕惹上伤寒”伸手要扶罗素回屋休息。刚才罗素暗自垂泪、无所依靠的神态，深深的铭刻在他的脑海里。　
　　“小妹自理会的。二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这段时间，可辛苦你了”罗素一转身，巧妙的避开了段誉。素妹，你什么时候才会依靠愚兄怀里，像普通女孩那样对着愚兄撒娇呢，段誉感到了遗憾。　
　　“二哥”段誉期盼的看着罗素，“咱们是兄妹，是知己，是不是？”罗素期待着注视着段誉，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然，永远都是。愚兄还想效仿盗帅，与素妹一块泛舟江湖”段誉终于说出了肺腑之言，心情轻松了许多。　
　　“那要是素儿有什么话，有秘密没有对你说，你还会像以往一样关心素儿，宠溺素儿么？”罗素不要求答案，只是，若不说出来，她内心难安。　
　　段誉闻言一愣，素妹所言是什么意思？旋即洒脱的翘嘴微笑，“愚兄会一样的爱护素妹的。人生在世，谁没有秘密，没有难言之隐？素妹，你也不要老钻牛角尖，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老太婆了。到时候愚兄尊称于你，可不要怪罪！”道了晚安，段誉独自离开了。　
　　难言之隐，呵呵，要是小妹成了老太婆，二哥你也一定老态龙钟了，罗素感染到段誉的乐观开朗，心情也稍微好了点。“二哥，谢谢你！”罗素在段誉门前轻言道谢，回屋找周公聊天去了。　
　　半个月后，出征的大军回到了大理城，受到了全城居民的夹道欢迎。罗素在队伍里感受着人们发自内心的感激，瞅着段誉，同样的心有戚戚鄢。原来，做好事的感觉这么爽，罗素与段誉对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令所有大理臣工、百姓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保定帝段正明以年老不能理事为由，遁入天龙寺为僧，将皇位禅让给了皇太弟段正淳。而段正淳登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取消大理盐税，赢得了大理臣民的民心；接着狭着胜利的余威新皇宣布大理脱离吐蕃，不再向吐蕃纳贡称臣，百官臣民又是欢腾一片，赋税，又低了；最后，新皇下诏，驱赶了使馆里的宋朝使节，看着使节灰溜溜的离开，臣工大感出了一口恶气。　
　　不说段正淳对于有功之臣的封赏，镇南王府内，毛荣不解的对罗泽说道：“大兄，这次咱们牺牲了这么多子弟，结果没有得到相应的报酬，是不是不划算啊？”心里抱怨大兄太高风亮节了。　
　　“呵呵！荣弟，愚兄这是以退为进。帝王心术，你可要明白。放心吧，该咱们的，一点都少不了。等皇帝忙完，权利、高位、财富，一样都少不了！”罗泽放心的很，段王爷，是个心胸宽大、豪情爽快的人。　
　　“荣明白大兄的苦心了！”毛荣的笑，看着有些奸诈、不厚道。　
　　　
第六十三章　身世
　　　　　　　　　“恭喜二哥，正式成为太子了！”罗素笑语盈盈的看着穿着褚黄色绣龙袍的段誉，那衣服，也没有给二哥带来太子应有的威严。　　　“唉，连你也取笑愚兄。这衣服，穿着真不舒服，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段誉苦着脸，看着身上这件滚龙袍，根本不为成为一国太子高兴。　
　　“二哥，你这身行头，多少人羡慕啊。冠冕、龙袍、玉带，嗯，你要走着方步，还真有太子的气势”罗素对着段誉平头论足，“太子殿下，民女给你请安了。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罗素还真的盈盈下拜，慌的段誉连忙扶起她。　
　　“你呀！就尽管笑话愚兄，真真的不自在，连个随便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段誉流露出一丝孤单，母后随着父皇进宫了，朱大哥也进宫了，两个阿姨也进宫了，两个调皮捣蛋让他头疼的妹妹也成为了公主，被逼进宫。如果素妹也与自己产生了隔阂，那日子，这太子不当也罢，段誉不想自己一时的冲动居然这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想归想，可太子不是说当就不当的，段正淳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能答应么？所以段誉出神的臆想一会，还是愁眉苦脸的坐下，痴痴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罗素。　
　　“二哥，小妹给你开玩笑呢！可别当真了”罗素被段誉盯得很不自在，对着铜镜整理仪容，没有什么不妥啊。“当了太子，咱们还是结义兄弟么，是不是？”怀疑段誉是不是暗自偷着乐以致于脑袋秀逗了，罗素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很正常啊。换作罗素以手支下颚，不解的看着段誉。　
　　“啊！”段誉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啊。咱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好朋友”心里却在想，孤可不只想与素妹你做好朋友而已。那天在腾冲刺史府假寐一会所作的梦境又在他脑海里闪现。　
　　“那二哥你为何发愣？好像皇上没有要求你随朝听政吧。那有什么可焦虑的？小妹知道了，是不是又在想无量玉洞里的玉像啊？罪过，民女罪过！居然把大理太子梦中情人的塑像给毁了”罗素来自现代，那些尊卑观念可没有古代人那么强，装作惶恐的又要伏拜在地。　
　　“素妹！你别这样了，你就当愚兄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要是你都变成唯唯诺诺的模样，愚兄的心事找谁说啊？”段誉不知罗素是假装故意的，霎时真情流露出那么一点点。　
　　二哥没有一点改变，自己，应当何去何从呢？罗素不是傻子，刚才段誉几次三番的含蓄表明心意，虽然没有挑明，她也觉得心跳加快。心事对谁说，二哥有什么心事对自己说，难不成，罗素不敢再想了。屈膝行礼，谢过了段誉。“不知殿下有何心事对民女叙说？小女子恐怕承受不起！”罗素预感大事不妙，拉开了与段誉之间的距离。她始终无法把自己当作一个女子，所以，每当段誉透露出那种意思，她都选择了退避。　
　　“说了不要多礼，你还这般！”段誉发觉这个世界真的变了，自己，已经找不到一个愿意与他平等对话的人了。罗素的表现，刚开始他知道是作弄自己，也乐在其中。但随后自己都把话说明了，自己还是那个在无量剑傻乎乎的穷酸书生，素妹还与自己保持距离，不复以往的亲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谢殿下！难不成殿下要民女替你把玉像复原？太子殿下，这个小女子无能为力，请殿下责罚！”罗素害怕段誉跟自己讨论情感，故意左右而言它。　
　　“唉，孤。不，愚兄不是责怪你，也没有去想那玉像的事”段誉叹了一口气。素妹到底在躲避什么，先前还问自己与她是不是朋友，现在她倒主动的回避起自己了，段誉真的不明白。可能有句话他不知道，女孩的心事你别猜。　
　　“哦！这下民女放心了。殿下，你莫不是在思念王姑娘。王姑娘秀外慧中、兰心惠质、我见犹怜，又博览群书，宛如天上的仙子。若民女是男子，也会念念不忘的！”不能引火烧身，罗素祸水南引，想把段誉的注意力给岔开。　
　　“王姑娘是洛水里的仙子，吾辈凡人只能远观。她一颗芳心已有归属，愚兄怎会痴心妄想！”不知不觉，段誉被罗素误导，感慨道。语嫣仙子姐姐，但愿下辈子誉有福份能与你做朋友，他默默不语。　
　　罗素见段誉微微发愣，本该高兴的心却不知为何有点痛，有点酸酸的感觉。王语嫣，真是天生的尤物，任如何洒脱不羁的人看过后也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刻想起吧，她吃味的想到。“殿下，要不民女替你把那仙子请来。你们、你们。。。。。。”罗素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自己吃醋了么。该死，她恨不得抽自己老大的儿括子，红脸低头，不敢与段誉对视。　
　　“啊！不可！”段誉的自然反映令罗素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愚兄是说素妹不可涉险。姑苏慕容势力庞大，在江湖名望甚高，愚兄怕你讨不到好处”段誉情急下越描越黑，头顶冠冕的流苏不停的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