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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锦绣如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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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也从未想过竟会有人跟我生得一模一样。”颜如心捻着衣角,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马车进了城,已是暮色西下。经过一条冗长的石板路,缓缓停住,那车夫向着路旁一人请了个揖,“主子。”
颜如心撩起帘纱望去,见那人撑了一柄绸面伞,伞下露出半张冷峻面孔,薄唇紧抿,犹豫叫道:“四爷?”
“我送你一程。”马车很慢很慢的走着,胤禛跟在一旁,语气淡然,“那时在泰安,皇阿玛问我马尔汉家的女儿配不配得上十三。你猜我怎么回答?”
颜如心扒着窗边的手心里全是汗意,她低下眉,不敢去对视男子灼灼其华的双眸。
“我说皇阿玛选的儿媳自然没错。”胤禛想到往事,嘴角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现在想来岂止没错。”他终于抬起头正视了颜如心一下,也不过那么一瞬,神色温柔,“以后叫我四哥。”胤禛收住脚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站在黑漆漆的府门前,颜如心忐忑不安,紧紧的握着海棠的手,犹豫了好一阵儿刚想上前推门。吱呀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胤祥走了出来。“福晋去哪儿了?”他立在台阶上俯视着她,眉头微蹙,似有几分恼意。
颜如心便仰起头静静的望着他,一年未见,他似乎还是旧时的样子。那时在山上,她想起他时,也会提起笔来描摹一番,可惜技艺不精,总是画不出男子的风姿卓然。她便一遍一遍努力在脑海里刻画他的眉目,忆起他们分别时他说的话,颜颜,你是否愿意随我去浪迹天涯?一遍遍微笑着回应,我愿意。
胤祥见她一直怔怔的瞧着自己,神情痴然,心头便有些烦乱,语气不耐,“福晋难道不知现在天色已晚,”
“十三爷,好久不见。”颜如心打断他的话,轻轻说道,眸中流露出一丝调皮。
胤祥微愣,来不及追究心头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怀中的小女娃拱了拱身子,又撇着嘴哭了起来。他便将小女娃递到颜如心手上,略有些尴尬的解释,“薇茵找了你一晚上。”
“薇茵。”颜如心笨手笨脚的接过小姑娘,她睡得迷迷糊糊,抬眼见是自家额娘,又放心阖上眼。颜如心瞧着她酣睡的脸蛋儿鼻子一酸,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些,压着嗓子里的难受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只有薇茵才会找兆佳鏡嬑。”
“嗯。”胤祥听她如此说神色便有些局促,慌乱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一旁的海棠见他听不出自家主子的弦外之音有些着急,连连使眼色,谁知胤祥跟没看见一样慢吞吞的退进了府中。倒是他身后提灯笼的禄儿瞧出端倪,凑过来问道:“海棠姑娘你怎么了?”
“我大概眼瞎了。”海棠翻了个白眼给他。
安顿完薇茵入睡,颜如心便和海棠坐在堂屋里叙话。夏夜空乏,蝉鸣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书房还亮着灯。颜如心摇着丝竹宫扇,瞧着那烛火投射出的身影发呆。海棠随着她一同看过去,叹了口气,“我自来府中,十三爷就独宿书房。每每熬至半夜,写字画画。福晋,福晋也劝过,他总不听。”
他总是固执,颜如心想起兆佳鏡嬑提到他的神色,无奈且心疼,“颜如心,那时我以为你死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是他还守着不放。颜如心我等不起。”她的脸色苍白,剧烈的咳嗽让她瘦弱的身体蜷成一团,颊上却意外的带了一抹红晕。
“鏡嬑她,”颜如心垂下眉,心中滋味莫名。
海棠将那枚箭簇取出来,送到她手上,低声道:“福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说。”
“那段过往对于当时意气风发的十三爷来说不过是人生当中不经意的一个小插曲。他自是不会记得围猎途中那个愚蠢的少女,既然当初我这条命是他救的,如今还给他便是。”那个夏夜,月辉如水,照在兆佳鏡嬑明眸坚定的脸上,容华万千。
颜如心低下头,想到彼时在保和殿她眉目含羞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她侧过脸看着躺在银纱帐里睡得正香的小人儿,咬着唇说道:“海棠,先不要告诉他。”
“为何?”海棠有些不可思议,“十三爷若是知道小姐回来了该有多高兴?”她着急的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颜如心连忙拉过她的手,向床上看了看,还好小家伙睡得很沉。她语气疲惫,怔怔的瞅着那个粉嫩的小团子,“海棠,我心虚。”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清朗的夜风吹来消散了些许闷热的空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有人砰砰砰敲门,“福晋,福晋,您快去看看吧!爷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来来来,把媳妇还给你,自己不认别怪我。
胤祥:(▼へ▼メ)
PS:厚着脸皮求一下收藏,羞涩遁
☆、似是故人来
这病来得真是时候,大热的天胤祥却裹着厚厚的被子直喊冷。颜如心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冰冷一片,面色也是青白,便觉得蹊跷,走到外间去问禄儿究竟怎么回事。
禄儿将嘴一撇,满腹委屈,“福晋自个儿看吧,还不是为了。。。”他没说下去,默默叹了口气。胤祥轻轻咳了两声,翻了个身,大约难受的很。颜如心连忙吩咐禄儿去请大夫,又让海棠去灌两个汤婆子来,自己在这儿守着。两人便答应着去了。颜如心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男子双眸紧闭,一向好看的眉深深的拧起,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扉落在他英俊的面孔,苍白的唇轻合,“颜颜,颜颜。”
十三爷,好久不见。今晚那女子的神态实在让他情难自禁,若不是薇茵醒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好久不见,颜颜。甚至这一年多我日夜思念你都不曾入梦,你可曾还在怪我,怪我抛下当初的誓言,转而娶了他人?“颜颜,不要怪我。”胤祥喃喃着自梦中惊醒。
天光微亮,烛台早已燃尽,房间里的光线还有些昏暗。榻边果然坐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是面上覆了一层薄纱,唯有清泉般的眸子露在外面,含着笑,“十三爷,我不怪你。”
胤祥忽然一下泄了气,勉强抬起上半身靠在紫檀雕木格上,看着颜如心问道:“福晋怎么在这里?”
颜如心起身给他到了杯温水,递到面前,见他不接,又进到唇边,神色未动,“我一直在这里。”
胤祥无法,就着她手里喝了两口,把脸别到一边儿去,俊颜微红,“我没事,福晋还是走吧。”
“有没有事,自然由大夫说得算。”颜如心将杯子放回原处,也不在理他。转而到隔壁的书桌前翻看起来。禄儿昨晚说他每每熬至半夜写字画画原来是为了这个,颜如心捡着那一沓厚厚的画册,她一向知胤祥擅于丹青,却不知自己在他笔下会灵动传神如此。纸上的女子或执伞浅笑,或含嗔带恼,或素手纤纤,研一方水墨。“十三爷,你绘得可真像。”
那时也是如此好的夏日晨光,她从御花园过来,手里捧着一束白苹,如翩跹而至的仙子,拾起他散落在书桌上的草图这样惊叹。他看着她,心里的欢喜便如那束白苹肆意盛开,面上却故意做出严谨的模样,“让我看看你写的字如何了?”女子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态,磨磨蹭蹭不愿过来,他回想起,心底又是好笑又是怜爱,便也将这份情一笔一笔绘在纸上。《癸未年,夏,最喜颜颜无赖。》画中女子立于书案后微嘟着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一袭长衫的男子站在她身边,手持一书卷,眸中俱是爱意。女子白嫩的手指细细拂过画中男子的容颜,柔声说道:“十三爷,你画得可真像。”
隔着一方朦胧的珠帘,时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夏日。胤祥呆呆地瞧着颜如心说不出话来,他暗暗的掐了掐自己,她是兆佳鏡嬑,不是。
“十三爷,我们认识多久了?”颜如心从书案后转过来,站在洇洇垂落的紫晶帘前,静静的瞧着床上的男子。这句话在彼时的杭州,她也曾问过他。
那一日,胤祥在杭州府衙和驻防守尉周自恒叙话。周自恒自然问道:“十三阿哥从苏州来,可曾见过颜世清颜大人?”
“见过,”胤祥将手中的釉丝品蓝刻章盖碗放下,心头滑过一丝疑虑,面上却不露分毫,“周大人有何指教?”
“不敢,卑职与颜大人同僚多年,也只是神交而已。”周自恒呷了一口茶,故意顿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只是卑职最近奉命追查三藩余孽,细细追究之下竟好似与颜大人的爱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又接着道:“许是那些人狗急跳墙,颜大人又怎可能包庇一个罪臣。”
胤祥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哑着嗓子说:“把他们的供词拿来我看看,如何,在哪儿抓得,一五一十给我讲清楚。”
“是。”
已近晌午,胤祥合上那沉沉的案卷。周自恒在后堂摆了饭命人来请,胤祥抬眼望了望堂上挂着的“明镜高悬”牌匾,对来人说:“回去告诉周大人,下午我随他一起去府衙大牢。”转身出了门。
杭州的一草一木他都曾爱极,只因这里是他和她初遇的地方。如今,他只想远远逃离,逃离这些世俗。可他知道,从离开镇江那一刻起,他,她,他们早已入局,一切尽在皇阿玛的谋算中。现在他能做的,大概就是顺应时势推她离开,也许这就是皇阿玛想要的结果。想到以后漫漫人生,再也不会有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相伴,胤祥觉得心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他靠在凉亭边的嵌丝松木立柱上,外面又飘起了一丝丝小雨。蒙蒙雨雾中,那个女子又一次出现,一袭素衣,匆匆而入,“十三爷。”
墨色的云鬓上松松的挽了一支香翠芍药流苏钗,几滴雨珠儿从那玉色流苏上慢慢滑落,水眸含光,微波流转,樱花般的唇角微微上扬,如第一次初见。她托着腮,倚在栏杆那儿静静出神,好一会儿轻轻说道:“十三爷,我们认识多久了?”
胤祥心中痛极,似乎只有狠狠的吻上她一番才能化解。他将她抵在身后的角柱上,不由分说的侵占了她的檀口,唇舌交缠。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甚至弄疼了她。看到她紧蹙的眉心,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胤祥深深地叹息,指腹轻拂过女子娇艳的红唇。颜颜,我想让我们认识一辈子,可惜不能了。
似乎关于那个女子的每段往事都能轻易在他这儿掀起波澜壮阔。胤祥揉了揉额角,并未注意到颜如心希冀的眼神,侧过脸去极为疲乏的说道:“我今日没空和福晋叙旧,还是改日。。。”
正说着,门开了,禄儿和一个背药箱的人一块儿走了进来。禄儿上前一步回话,“福晋,这是太医院的张院判,专管时疫的。”
颜如心收了面上的温柔之色,颔了颔首,那张院判便过来请安,“十三福晋吉祥。”瞧着面相憨厚,想来也是挑选过的。
颜如心便领着他向外走了两步,低低说道:“昨夜十三爷突然晕厥,之后出现了畏寒的症状,人也昏昏沉沉。请了街面上的刘老先生来看,说爷日夜思虑,阳虚寒盛,眼下可能要发疟。我不放心,所以告诉了皇上,皇阿玛。”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连忙改口。
在古代,一场小小的疟疾也有可能要人命。颜如心不敢擅自做主,将当初康熙给她的碧玺珠串交给禄儿,让他拿着进宫去说明情况。自个儿将仆从遣退,守在一旁。
张院判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是当初康熙病时因查证有功提到了现在的位子。可惜后来被洋人抢了头功,他难免心里不快,便常常发些牢骚,久而久之,更为众人所不喜。只是今日胤祥病症恰好和他的医术,康熙想起他来,便点了将。那张院判如今也有些怪脾气,在太医院收拾东西时,同僚纷纷笑他要去给一个落魄皇子治病,他便暗暗赌气,定要拿出那父母心来好好将这十三阿哥治好,免得再落人话柄。及至到了府中,听这十三福晋说话爽利,行事也稳健。先不说将一干闲杂人等遣到屋外候着,就凭她自个儿蒙上了防止传染的面巾这一点,张院判就得大大的给点个赞。他摸着几绺稀疏的山羊胡,甚是满意,“十三福晋心思巧慧,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颜如心没空跟他扯东讲西,向里一伸手,“张院判,请吧。”
胤祥方才的话被人打断,便有些郁郁不乐。又说不上为什么,索性闷闷的躺下,听那女子在外间和人低低私语。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也蒙着面,向他请安,“十三爷吉祥。”
胤祥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你是太医院的张维正?”
“是。”张维正低头答道,一边搭手试脉。
“谁派你来的?”胤祥又问,语气平静。
“自然是皇上。”张维正连忙正色道。
“呵,皇上,”胤祥喃喃着,神情恍惚,“你走吧,我不用你看。”
“这,十三爷。”张维正有些为难,不知所措的跪在床边,“臣可是奉了御旨。。。”
“滚!”胤祥骤然起身,将旁边的一个三彩珐琅明璃杯扫在地上,里面的清茶汩汩流了出来。
颜如心刚站在门口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腿儿,就听屋里踢里哐啷的声响,还夹杂着隐隐的咆哮,心想这人大清早的又抽什么疯?禄儿要进去看看,颜如心拦了一下,得,还是我来吧。
☆、似是故人来
“我,我没什么意思。”胤祥瞧着女子眉心轻蹙,薄纱外的一双眼眸如寒星灿灿,略微眯起,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说得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原本苍白的俊脸有了可疑的红晕,人也焉焉儿的半躺不躺。
跟在后面的禄儿看了简直不敢相信,若不是爷还是从前的爷,福晋还是从前的福晋,这一幕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等等,福晋还是从前的福晋,那她的碧玺珠串是自哪儿来的?禄儿抬眼打量身边女子,她也正含笑望过来,神态自若,“禄儿,你把这儿清理一下。张院判,咱们外面说话。”
禄儿答应了一声,瞧着女子聘婷的美好身姿,觉得以后的生活可能有盼头了。
颜如心将张太医让到偏厅坐下,瞅了里屋人一眼,便道:“如何,张院判?”
张维正方才被胤祥吼了一番,垂头丧气怕完不成皇上任务。幸好这福晋给力,进来不过三言两语便让那十三阿哥缴了械,暗自多瞅了两眼,心道一双凤眸就这般风流多情,顾盼神采,诚不知轻纱掩映下的容颜有多倾国倾城,怨不得十三阿哥有惧内的名声在外。见颜如心笑着望过来,连忙正色答道,“那刘郎中瞧得也算不错。十三爷此番脉势沉珂,却是长日焦虑又兼保养不当感染疫症。好在发现及时,十三爷又素来习武,身子强健,只待臣开上截疟温补的方子,细细调养,想来无大碍。”
颜如心听他如此说,才放下心来,展颜一笑,“倒是有劳太医费心了。”
“岂敢,岂敢。”张维正临来前被康熙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李德全耳提面命嘱咐了半天。外面虽然都传这十三阿哥如何失宠,如何潦倒,今日看起来却是说不准的事。他隐约觉得自己事业的第二春也许就要来了呢,连忙提笔仔细斟酌用药。
里屋禄儿趴在地上擦着污渍,脸上却忍不住的傻笑。胤祥一偏头瞧见了胸中烦恼更甚。方才那女子进来,一撩珠帘,似笑非笑,“十三爷,好大的火气。”他的心跳突然有些不受控制,为着她眉间那一抹娇嗔,“莫不是对我请的御医不满意?”
“不,不是。”他眼神慌乱,不敢去看她星光熠熠的双目。
“那你是什么意思?”女子一挑眉,咄咄逼人。
他便无来由的没了底气,“我,我没什么意思。”胤祥揉揉额头,这实在不像他跟兆佳鏡嬑的相处方式。似乎从昨晚开始他的行为就一直不受控制。难道就因为她说了几句和颜颜说过的相同的话,做了几个相同的动作,自己这心就,动了?胤祥觉得莫名的烦乱,又不由自主的向外间那婀娜的人儿看去,她正与张太医低低交谈。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侧过脸来嫣然一笑,眸中柔情万千。胤祥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震,软软的委在床上。
“爷,”禄儿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顺着他视线瞧过去,“你有没有觉得福晋她。。。”
胤祥回过神来,自觉颜面荡然无存。斜了禄儿一眼,翻身向里,闷声道:“别说话,我要睡觉!”
好好好,你睡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禄儿摊了摊手,恰好颜如心在外面唤他,随张太医进宫取药。禄儿欢欣鼓舞的投向了新主人的阵营。
晌午的时候,禄儿从太医院抱着一堆草药回了府。颜如心手里端着碗如意羹正在喂小薇茵,见他进来回话,抬了抬眼皮,便让海棠将些药接过去,又嘱咐道:“先前我和张太医说得话你多少也听到了,打今儿起,爷的屋除了你我不要让别的丫鬟小厮进去,免得哪个不懂事的再冲撞了爷。”
事已至此,禄儿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连连点头称是,又回道:“张太医说这药早晚各一副,要爷按时服用,他三日后会再来。”
颜如心便让海棠去找人煎药,自己这里将饭菜收拾了,哄薇茵午睡。
七月的阳光,刺眼难耐。禄儿避在树影下,觑着海棠从花园那儿绕过来,连忙从树后闪出,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海棠姐姐。”
海棠倒退一步,冷眼瞧他,“什么事?”
“确实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姐姐。”禄儿四下瞅了瞅,压低声音靠近,“福晋她。。。”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远远的走过来叫道:“海棠姐姐,福晋在前面唤你呢。”
海棠答应着,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家主子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呢?”
夕阳西下,余热未散。离着开饭还有一段时间薇茵嚷嚷着闷,颜如心便带她在小湖边的凉亭上坐坐。府里的下人听说之前散了不少,如今留用的不过刚够平常劳作。这两日,胤祥一病,便把海棠和禄儿忙得团团转。好在颜如心也不是懒怠之人,差不多自己能动手的都自己做了。只是在带孩子这件事上她实在没什么经验,加上心里对薇茵的愧疚所以多纵着她也是有的。譬如现在,薇茵一定要湖中的那株荷花,可是这湖里的小舢板恰巧坏了送去修了。颜如心无法,便低声下气的哄道:“乖,等过两日船修好了,咱们再去摘如何?”
薇茵鼓着圆圆的小脸,细声细气的回答,“可是过两日花儿就谢了呀,薇茵不要。”呃,好有道理,颜如心竟无言以对。心一横,大不了再跳一回湖!脱了花盆底,闭着眼,摆好POSE,预备,被人拉住。
“你做什么?”一道沉测测的男声,胤祥下午服了药,睡了一觉。醒了之后觉得好些了,总不能老躺着,出门一转,发现他这个福晋居然站在亭子栏杆上,那架势是,要跳湖?胤祥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将人抱了下来。
当着孩子的面这样搂搂抱抱不太好吧,颜如心想到,瞟了眼小薇茵,果见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思议,大概是从没见过自家阿玛额娘如此,呃,腻歪。颜如心老脸一红,推了推某人,“你赶紧放我下来。”
胤祥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神使鬼差的往这儿走,鬼使神差的去救了人,软玉温香在怀居然有些舍不得放手?不不不,自己怎么可能是这等无耻之徒?胤祥心惊,连忙将手放开,毫不客气的将颜如心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薇茵眼看情形不对,跑了过来,见颜如心正委屈巴巴的揉着屁股,便愤怒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向着胤祥道:“阿玛坏蛋,就知道欺负额娘!”她说话奶声奶气,头上绾的两个双螺髻搭了长长的秋香丝绦随之晃动,瞧着甚是可爱。
胤祥正暗自懊恼,方才态度生硬,再听自家闺女一批评,头愈发低了下去,见颜如心疼得直抽冷气,便有些踟蹰,“你没事吧?”
颜如心扶着旁边的栀子树站了起来,老娘怎么可能没事。她神色间带着恼意,唇边却挂了一抹温柔无害的微笑,“十三爷怎么出来了?”
“屋里烦闷,我过来透透气。”胤祥自觉不妙,小声答道。
“难道那天张院判说得话十三爷没听清?”眼前女子脸色渐渐绷起,如笼了一层寒霜,声音也提了几个高度,“十三爷的病不适宜四处走动,以免传给他人。所以,”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了戳胤祥的心窝,一字一顿的冷冷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小黑屋记事
关禁闭?也好。胤祥也觉得自己这两天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正好趁此静静心。
入夜,颜如心哄睡了薇茵,收拾了一番,便和海棠坐在偏厅说着闲话。没一会儿,禄儿焉头耷脑的过来敲门,“福晋,十三爷他不好好吃药。”好嘛,告状的来了。这才安生了几分钟?今晚的空气有些闷热,蝉鸣阵阵,清新的荷花香随风潜入。胤祥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卷。
门被轻推开,那女子提着一盏琉璃明灯走了进来。她似是刚沐浴过,头发松散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前额,面上依然覆着薄纱,只有一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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