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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锦绣如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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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撞击令她的话断断续续,伏在面前的方案上娇喘。回复她的是另一波更猛烈的撞击,她忍不住直起身,却拼命咬紧了唇不敢发出一丝□□。还是白天呢,颜如心紧紧攥着面前的洋红银线撒搭,头昏得厉害,仿佛真的又发起了烧。脑子里也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薇茵和海棠会不会突然过来?人家不都说第一次很痛吗?为什么自己不觉得,难道是某人技术太好?啊,他技术好难道是。。。
  胤祥狠狠的动了一下,发现身下的小人儿竟有些,走神?莫非是自己不够卖力,他将手摸到她胸间,重重捏了一把。
  “啊。”颜如心吃痛,回过神来。
  胤祥舔着她的耳垂沉沉的说道:“福晋似乎心不在焉?”他的气息带着炙热的□□喷洒在颜如心颈间,无时无刻不在宣告自己的主导权。
  颜如心赶紧抿住唇防止自己不自禁的娇吟出声,“没有,啊,啊。”颜如心快要气哭了,他居然把她的肚兜给脱了。胸前凉凉的,不过紧接着就被一双炙热的手掌覆盖。
  “最好没有。”胤祥这样说道。他的唇又转移了方向,停留在她的肩胛处细细吸吮,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划过柔软引得女子浑身颤栗,一只手腾出来揽在她的腰间,让两人紧紧契合。
  颜如心觉得自己犹如猎人手心里动弹不得的猎物,偏偏身体上的快感一波又一波,使人沉沦。颜如心后来醒来时已是半夜,窗外的雨早停了,一轮新月高高挂在半空。房间里黑漆漆的,也未点灯。颜如心摸了摸身上,似乎穿着衣服?再动,便被人一把制住,压着笑意的男声低低说道:“福晋这是恢复战斗力了?”
  颜如心打了个激灵,赶紧躺下装死。半天实在忍不住伏到他胸口小声哀求,“我想喝水。”她的嗓音里婉转沙哑,还带着欢爱后的气息,惹得男子心底又是一阵悸动。他猛地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瞧着她小鹿乱撞般的眼神,兴致盎然,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这样僵持着。颜如心被压得难受,她身上还酸得很,那人做什么又摆这么个姿势,还有那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颜如心连忙推了推那纹丝不动的某人,连连求饶,“夫君,夫君。”
  胤祥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她刚破了身子,又怎受得起他的恣意采摘,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胤祥一想到将有一辈子的时间和身下的女子痴缠,眸色渐幽。他低头向女子吻去,恰好女子也在此时娇侬软语的唤他夫君。胤祥便觉得自己的心里真如打翻了蜜罐一般,从里到外无一不甜。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胤祥才恋恋不舍的起了身,倒了杯水递到颜如心手上。颜如心捧着这杯水简直要哭出来,不过是喝杯水而已。被人又亲又啃的,该摸不该摸的地方都摸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头几日,她刚退烧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咦,你的东西为毛都跑我屋里来了?”那晚吃完晚膳,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之后,胤祥自动自发的跟在她后面进了卧室。颜如心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许多男人的衣服,用具,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某人搬过来的。
  “福晋这话说的,”男子坐到外间的楠木雕花椅上,从桌上摸起她素日看的书翻起来,随口回道:“你病了,为夫自然要过来照顾你。”
  颜如心皱了皱眉,站到他跟前,“我现在好了。”
  男子抬起头来,牵过她的小手,长眉略挑,“福晋这是要赶我走?”语气里压抑着惊讶和不解。
  呃,颜如心一时语塞,她只是,还没准备好。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男子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牢牢的堵住她未出口的拒绝,“福晋果然舍不得我。”
  其后几日,颜如心非常非常后悔那一时的语塞。之前因为在湖边的事,颜如心不愿出门,顶多在落雪轩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她在廊下,那人也凑到廊下与她并肩而立,“颜颜你看,朝阳灿灿不及你容颜十分之一。”嗯,一片云彩飘过来挡住了朝阳,颜如心翻了个白眼给他,扯身走了。
  中午吃饭,男子殷勤夹菜递到她碗里,“颜颜快吃,你,太瘦了。”他眼神炙热似乎想从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上扒下点什么来。坐在中间的薇茵瞧瞧阿玛,再瞧瞧额娘,一个俊俏,一个美丽,果真应了戏台子上唱的那句男才女貌,天然配合。再往下想,捂着小脸嘿嘿傻笑起来,颜如心便停下碗筷问她,“怎么了,阿茵?”
  “阿茵突然想到,若是将来有个小弟弟,能陪阿茵一道玩就好了。”小女娃说道后面竟有几分惆怅的味道。别的伯伯府上,都是兄弟姐妹一大堆,最不济司意还有弘时陪着,独自家府里,冷冷清清。想到此,她爬下梅花如意绣墩,挨到颜如心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额娘,阿茵不想一个人,阿茵想要个小弟弟。”
  唔,说得好轻巧,颜如心差点呛死。
  晚上就寝的时候,那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她床边。眼瞅着她洗了脸,散了发,要换寝衣了,那人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她沉不住气了,“十三爷还不走么?”不都说女人卸完妆跟鬼一样?吓唬吓唬他!她故意冷不丁的凑到他面前,大声说道。
  那人却伸过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让她躺在他的腿上,俊颜慢慢贴近,“福晋这是在勾引我?”
  说到勾引又想起那时男子病中闹得笑话,颜如心也忍不得娇笑起来,一根葱葱玉指点着男子的额头,嗔道:“你还好意思提?”顺便起了身,噗的一下熄了灯。摸着黑,他总看不见了吧。赶紧找出素日的家常寝衣换上,她倒是忘了胤祥在夜色中也能视物的,直把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默默不知吞了多少口水。卧槽,我家颜颜瘦归瘦,有肉啊,完美。
  颜如心换完衣服打了个哈欠,虽然很困可是心里还是犯嘀咕,也不知道这胤祥使了什么手段,让小薇茵心甘情愿的离了自己。如此对她虽然是好事,只是对自己怕不尽然。“十三爷既然打定主意要留下,那么我们不妨约法三章。”她在黑暗里对着某人说道,郑重其事,“第一,睡觉可以,但不可以越过这条线。”颜如心摸索着在床中间示意了一下。
  胤祥忍着笑答应着,“好,第二呢?”
  “第二睡觉可以,不可以越过这条线。”颜如心又划了一遍。
  “哦,”胤祥觉得有意思,“第三?”
  “第三,睡觉可以,但不可以越过这条线。”颜如心再三强调。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只想好好睡个觉。
  “好的,福晋。”胤祥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听起来还有几分可信度。
  第二日清晨,颜如心悠悠醒转,身旁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那人早已起身练剑去了。似乎很守信用的样子,那她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是怎么回事?
  之后颜如心又咳了几日,张维正开的汤药全吃完了。颜如心也没再让人去请,自个儿让膳房熬了些姜糖水喝了差不多就好了。早知道好了便要做别人的点心,她宁愿多病上些时日。颜如心将脸埋进膝间,就觉得下身一阵紧似一阵的酸痛。糟糕,不会要来葵水了吧。颜如心掐算了一下日子,大约也就这几天。真他娘的!她现在着实懒得动,便支使身边那人。
  胤祥连忙点上火烛,好一通忙活安顿好自家媳妇。瞧她神色十分难受,心里便很过意不去,挨过去,低眉顺目,“颜颜,你打我吧。”
  “打你做什么?”颜如心斜靠在床边,胤祥便给她身后又垫了几个软垫。
  “都是我太忘情了。”胤祥将手放在她小肚子那处,轻轻揉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颜如心又想到下午的荒唐,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还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了。”橘色的光亮映在女子的眼底,荡漾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胤祥看得心头一动,眉峰也渐渐舒展。胡来,我还有很多招式没用呢,亲爱的颜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七夕哈哈哈??(???????)??
    
    ☆、不速之客

  
  转眼已是八月初,一向门庭冷落的十三阿哥府却接连迎来了两位贵客。先是御前大总管李德全在一个晴朗的午后突然造访,刚从薇茵屋里出来的颜如心听下人回禀了之后很是意外。
  “爷说请您过去。”刘桂束着手恭敬的说道,他并不常进后院,偶尔在大门口见到外出的福晋便惊为天人。今日领了差事进来回话,一双手脚越发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得紧紧贴着裤缝,弯着腰。
  颜如心观他神色拘谨,肢体僵硬。细瞧了瞧似乎就是那晚举着火把站在最前头的几人之一,当下也面红耳赤。拢了拢发间的累丝珠花,不自然的说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回身向屋里换了件宝石蓝湘绣丝刻背心,又对镜整了整仪容,这才向外走去。
  穿过一条抄手游廊,转了两道垂花门,不多时到了前面大厅。李德全正和胤祥站在檐下低声交谈,见她过去便搭了手行礼,“福晋吉祥。”
  颜如心连忙侧了侧身,也微微屈膝含笑应道:“李谙达。”
  三人进屋坐定,颜如心命海棠上了茶点,便将众人遣散。李德全收了面上的轻松之色,神态肃然的向着胤祥说道:“老奴今日来是替圣上传几句话。眼瞅着这中元节就要到了,万岁爷本来很是想念薇茵格格,欲接进宫中瞧一瞧。又听闻十三福晋贵体欠恙,思来想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特吩咐老奴来转告十三爷,”他顿了顿,一贯精明的眼角染了几许沧桑,“浮生聚散两相依,往事冥微不可知。”
  李德全走之后好久,胤祥还呆坐在椅子上不动。颜如心想起前几天他日常神神秘秘,还出了趟府,大约与李德全突然来访有关。不过他不说,有些事颜如心自然也不问,便假作收拾杯碟碰了碰他。胤祥回过神,也只是笑了笑,眉间拢着一丝疑惑,却并不说什么。
  又一日后,胤禛来访。没当颜如心的面,他倒是毫不客气,“你给皇阿玛上折子了?”他端着一盏雨前龙井轻轻吹了吹,袅袅升腾的热气给他清冷如玉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
  胤祥应了一声,靠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揉着额角,他大概能猜到胤禛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一盏茶没喝完。胤禛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奏折,放在身旁的描漆案几上,不疾不徐的说道:“来,说说看你的意思。”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迎着灿灿夺目的日光望过来,静静等待某人的表演。
  “呃,四哥。”胤祥头愈发疼了起来。打小他就怕他这个四哥,不苟言笑,性子也沉。天不亮压着他上上书房啥的都是小case,最惨的是一起骑马射箭,稍一走神他的鞭子就抽了过来,比教他们的那个蒙古师父凶悍多了。四哥虽只比他大了几岁,给他的感觉却一直像个长辈一般,教导他,爱护他。不知不觉过了这许多年,宫中各种阴谋算计,勾心斗角两人也都互相扶持走了过来。他这次沦落至此,大概也只有四哥是真心实意愿意看他东山再起的人,所以才忙不迭的来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胤祥觉得有些歉疚,他走得这一步棋多少有些自私的成分在里面。他之前浪费了太多时光,如今好不容易偷闲,很想与心爱之人日夜厮守。考虑了几天,他终于提起笔给康熙写了一个折子。不过是如常般的请安,问好,末尾附赠一张章佳如敏的小像。
  这张小像还是有一次康熙去长春宫,恰逢章佳如敏伏在炕几上打瞌睡,一手执扇托在下巴,迷糊得十分可爱。康熙便就着书桌上的笔墨将美人的神态勾勒下来,寥寥数笔,生动传神。之后章佳如敏收于书中,不知何时自提了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工整的簪花小楷,今时今日再看起来,犹如一把利刃刺向康熙心头。他的手轻轻的拂过画中女子的容颜,自语道:“你还是那般年轻,朕却已经老了。”老了,朕已经不像年轻时那般恣意决断,会患得患失。这些年,朕眼瞅着他们在底下斗来斗去,为了这所谓的九五之尊。康熙离开御座,向着窗外望去。天高云阔,秋日水长,若能再与你并肩相看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可惜,世上并没有那许多如果。瞧了一会儿,康熙终归收回视线,叫过李德全来吩咐道:“去十三那儿,告诉他。”
  在颜如心来之前,李德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胤祥捋了一遍,自然有关锦瑟的身世,有关敏妃和康熙都会提到。通透如胤祥一下明白了自家老爹说到底心里也是存了弯弯绕绕的情思的。譬如那时简亲王曾对他说过,“爱新觉罗家的人最是痴情。你阿玛以为他是个例外,其实一样的。”简亲王靠在碧蘅桥上,酒意未消。银色的月光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脸上,惨白。他低下头去,苦笑,“佳人难再,佳人难再。”
  胤祥知晓了前尘往事,对康熙的感情也更为复杂。他上折子请安附赠敏妃的画像当然是存了私心的。一方面有想刺激康熙的意思,让他愈发厌恶自己,从而达到避世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有几分试探的意味,如今太子虽然复立,但声势大不如前。八爷一党则虎视眈眈,如日中天。康熙又新封了几位皇子亲王郡王的头衔,朝堂上形势错综复杂。胤祥的折子在此时递上去便有些巧妙,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曾无数次滚在康熙的舌尖,然而终究不敢不能说出来。他这一生,得到太多,失去太多,究竟有什么是真正放不下的,怕也只有这初见二字。人生太长,长到他已忘却了故事的开头。人生太短,短到他只记得时光里模糊而温柔的笑颜。康熙将那一副画像细细端详了许久,才提起笔在折子上批道,闭府思过。
  胤祥叹了口气,大约可以就此认为皇阿玛很爱他?让他远离争斗的漩涡,自由自在。不过面子上的事偶尔也得装点一二。
  “你明明知道敏妃娘娘是皇阿玛心底的忌讳,为何还要这么做?你就不怕他真的厌弃了你?”胤禛见胤祥只顾出神,脸色便有些不妙。一只手捏在眉心,索性挑明了说道:“这是今儿早朝的折子,皇阿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你忠孝不悌,反省这一年多未见丝毫长进,勿令勤学严管,彻底悔过。”
  嗯,这话说得可真够狠。彻底悔过,悔到什么时候呢?胤祥讪讪的应了声,“皇阿玛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胤禛作势又要训他,连忙换了个话题,“四哥,你最近怎么样?”不是说晋了亲王以后政务繁忙,又怎么有空来教育他?
  他顾左右而言他,胤禛提的那口气堵在胸间终究也没吐出来。毕竟当初在避暑山庄康熙已经说得明白,“十三在朕这儿永远只能是个阿哥了。”那人端坐在紫檀梅花榻上,神情疲倦,语意深深,“老四,你得护着他。”胤禛心里一惊,抬头看过去。暮色渐次,那人侧着脸,面容模糊。他屏气凝神的答道:“儿臣明白。”
  所以现在,他,他们,都只能静待时机。胤禛放缓了语调,瞧过去,“你这是还在怪他?”
  “怪?”胤祥摇摇头,若说从前没跟颜颜相认自然是怪的,如今不但不怪,还得好好谢谢皇阿玛成全才是。胤祥摆出一脸的云淡风轻,强行抑住上扬的嘴角,“我哪儿敢啊。”
  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胤禛斜了他一眼,都不想说话。不敢?你还去戳他死穴?
  “那个,”胤祥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得意表现的太明目张胆,收了纨绔之色,正经说道:“我知道四哥是为我好。以后四哥但凡差遣,我定赴汤蹈火就是了。”
  胤禛哼了一声,知道他打定主意这几年是要讨清闲了。便将手中茶盏一搁,似笑非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先记下了!”
  两人出了书房正赶上颜如心和薇茵从膳房那儿过来。薇茵这几日跟着颜如心跑前跑后忙着预备中元节的节礼,见识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心里正欢喜的很。见了胤禛,便吵着要抱。胤禛性子素来冷淡,自家那俩孩子见了他都有几分拘谨。偏偏薇茵爱往他怀里拱,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颜如心站在一旁便有点儿不自然,福了福身叫道:“四哥。”
  胤禛听薇茵八卦了一通,抬起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颔了颔首。
  胤祥便过来拉着她的手,并肩站在廊下笑着向胤禛说道:“不如四哥吃了午饭再走?”
  “不了,”胤禛将薇茵放下,掸了掸衣袖,一脸傲娇,“我有约。”秀恩爱嘛,谁不会啊。wulli雍亲王骑上马还有些愤愤不平,人家家里也是有美人等着品茶抚琴聊天的。练功?啧啧,这个借口不错,他今晚也可以用用。
  颜如心偎在某人身边,瞧着胤禛打马远去,眉尖簇簇,“四哥方才说什么?你练得什么功,我怎么不知道?”
  呃,嗯,薇茵你个小喇叭给我过来。
  
    
    ☆、月华如练

  中秋节晚上,胤祥一早答应了薇茵要带她出去玩。他们不向宫里参加宴席,便没有那许多礼节,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了饭。颜如心叮嘱海棠给薇茵带了件夹绸里子的披风,领着她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胤祥早等在大门口,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的长衫,与颜如心的玉兰刺绣锦缎裙倒是相得益彰,宛如璧人。华灯初上,他迎着她们娘俩走过来,笑着问道:“咱们是坐车去,还是走着去?”
  “走着去,走着去。”薇茵一边嚷着,一边迈着两条小短腿歪歪扭扭的过了门槛,如离了笼的小鸟向前跑去。禄儿和海棠连忙一叠声的叫着撵上去,“格格,小心!”“我的小主子,您慢点!”
  眼瞅着他们一左一右护住了薇茵,胤祥也牵起颜如心的手在后头慢悠悠的跟上,渐入繁华。月光正好,将两个人的影子照在地上,重叠到一起,两相交缠。映着路旁小摊上的腾腾热雾,便添了许多烟火气。颜如心不自觉的拢了拢手臂,身边的男子便停下来温柔相问,“怎么了,颜颜?”
  颜如心轻轻抬起下巴,似乎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将披风解下来裹到她身上,细心的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惹你生气了?”
  一晃已是十年。颜如心攀住他的胳膊,柔柔的倚过去,“就是想起了从前。”
  “从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那人侧着脸问她,英挺的眉目在月色中闪闪发光,唇边含着笑。
  颜如心低下头,细细思索了一阵,也随着他笑了起来。踮起脚伏在男子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让我遇到了你。”
  胤祥听了这句话,心中怦然大动。也顾不得在街头闹市,便将颜如心揽入怀中,欲一亲芳泽。恰好薇茵跑回来,扯着两人非要去前面凑热闹看杂耍。颜如心这才面红耳赤的挣脱出来,跟着她去了。
  许是晚饭时间已过,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月华如练倾泻大地,铺满这人世间的清辉。星河灿灿,如孩童般调皮的眨眼,倒映在水中央,波光粼粼。他们一行人打扮的也并不出挑,走在人群中,顶多像是富贵人家出身,倒也随意的很。这里看看,哪里逛逛,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薇茵被胤祥抱在怀里,手里还举着一个兔儿爷的糖画,兴奋的用胖胖的小手指戳呀戳,又舔呀舔,显摆似的递到颜如心面前,“额娘,你尝尝。”
  颜如心架不住她的热情,咬了一点含在嘴里。甜丝丝的滋味一直从喉咙润到心间,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软糯,“你便这样纵着她吧,将来把牙齿吃坏了可怎么是好?”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胤祥的胸口,便要将孩子接过来自己抱着,让他休息一会儿。
  薇茵瞪眼瞅了瞅拥挤的人流,朝后缩了缩,趴在胤祥的肩膀上奶声奶气的撒娇,“不,我跟阿玛抱着挺好。”
  自家女儿的黏糊让胤祥很是受用,他腾出一只手来覆住颜如心的柔荑,长眉舒展,“不过是偶尔一次罢了,颜颜莫要与她计较。”颜如心也便转过脸去不说话,三个人慢步上了石桥。
  晚风徐徐,河道两旁挂着大红的灯笼随风摇曳,街面上熙来攘往,热闹异常。空气里浮动着幽幽的桂花香,薇茵使劲嗅了嗅,神思向往,“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颜如心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嗔道:“又想吃了?”小家伙猛点了点头。正好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挑着担走到他们跟前,两个扁篓,上面盖了一层细纱,热气氤氲,香味浓郁。颜如心便让海棠叫住他,凑近了看,原是刚出锅的桂花糕。
  “小格格的鼻子可真尖!”海棠拍着手笑道,揭开纱布,便见黄澄澄的水晶糕点架在笼上。最妙的是不光起名叫桂花糕,竟连形状也是比着桂花的样式刻了模子一朵一朵扣出来的,玲珑精致,让人爱不释手。颜如心问了价钱,买了一格,托在手里,薇茵便扑过来要吃。胤祥就商量着干脆去前面的茶楼一坐,吃点东西,再顺便歇息一下。
  几人便下了桥,进了一间临河的茶馆,寻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月光透过洞开的窗格洒了进来,像一卷上好的云纱抚过每个人的脸庞。
  颜如心见禄儿海棠一直拘谨不肯就坐便将之前买的零碎玩意和吃食拿给他们让他们先回府,两人答应着就走了。薇茵吃了几块桂花糕,喝了一碗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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