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摘下那朵高岭之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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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苋又哪里平静呢？
　　她坐在一个星期没有打扫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小爪爪在她脚边蹭来蹭去，迟迟得不到回应，疑心自己失宠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的猜想是对的。
　　
　　听到敲门声，唐苋拿开手，慢腾腾起身，走到门后面，却又犹豫了。
　　突然间的转换身份，她要怎么对卫珣呢？是开门之后，就直接说一声“嗨，男朋友”，还是就像以前一样，不需要有什么变化？
　　当初下决定的时候挺勇敢，关系确认了，才开始想有的没的。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啊。
　　对象，还是这么个迟钝的家伙。难道以后，都要她主动吗？
　　
　　敲门声持续不断，卫珣的毅力相当明显。
　　
　　唐苋抿抿唇，主动就主动吧。卫珣负责貌美如花，也还行。
　　她打开门：“嗨。。。。。。”
　　
　　但是她的主动计划至此告终。
　　
　　卫珣根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间错过了多么大的福利，反正见她开门，就倾身下去，在那微微张开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
　　
　　卫珣很快就直起了身，甚至都没等唐苋露出诧异的表情：“我的。”
　　
　　盖了个章。
　　你，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咱，来的倒叙啊。
话说，你们喜不喜欢喝一点点？里面的布丁，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第45章
　　
　　唐苋抱着猫；　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失了宠的小可怜顺毛。
　　
　　厨房里有断断续续的放水声和碗碟轻轻碰撞的声音；　是卫珣在里面忙碌。
　　她也不清楚这个人怎么就进来了，还钻进了她的厨房，说要做一顿午饭来庆祝。
　　
　　碗碟自然是干净的；　只是某个有洁癖的人坚持要洗一遍。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她也没来得及告诉卫珣；　她一星期不在家，家里可没有储备粮。
　　
　　过了不久；　卫珣从厨房里出来。
　　这人穿着一身正经的衣服，袖子编了起来；　修长的指尖还有未擦干的水。一出来就直奔唐苋的冰箱；　打开来一看，傻眼了。
　　
　　“没有菜了。”唐苋慢悠悠地提醒他：“要不然叫个餐吧？”
　　其实她今天准备吃泡面来的。
　　
　　卫珣摇摇头，表示不行。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　怎么能点餐，太随便了。
　　“我出去买。”
　　
　　唐苋把小爪爪放到一边，也跟着要出去。
　　卫珣就说：“我一个人去都行了。”
　　
　　人的成长总是在无意识中发生的；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　卫珣肯定坐在那跟大爷似的；　指挥着别人把做成品的菜端到他跟前。就算不这样；　也至少要拖着别人开车送他去买菜，而买完之后，他就又什么都不管；　让人再帮忙给送回来。
　　
　　“你一个人去，”唐苋晃着钥匙圈：“你会开车？”
　　这个点，也别指望能打的着车了。
　　
　　卫珣默了默，头一次后悔自己不会开车。
　　
　　“走吧。”唐苋叫他，小爪爪眼见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把自己独自一猫留在家里，恨得咬尾巴。
　　
　　“你会做什么？”唐苋无聊地看着架子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蔬菜，拿了一颗西蓝花，丢进购物车里。
　　“这个我会。”卫珣瞧了一眼西蓝花：“放心吧，我都会。”
　　
　　唐苋自然不觉得这是他的夸词，认认真真地挑选：“你病才好，我们就吃一些清淡的吧。”
　　“没关系，随你的口味都行。”卫珣记得唐苋爱吃辣，提议说：“我们回去煮火锅也行。”
　　
　　行个屁。　
　　
　　唐苋说：“那你是指望我还是指望小爪爪送你去医院呢？”
　　最终还是唐苋做主，拿了玉米、排骨和鱼。
　　
　　两个人排队结账的时候，前面有个戴帽子的年轻男孩子。本来他的东西都扫码完成了，他却突然伸出手，嗖地一下从身边架子下拿了个蓝色小盒子丢给售货员。
　　
　　他这动作差点打到了唐苋，卫珣有点不满：“大大方方地拿不行吗？”
　　
　　年轻男孩子是个脾气臭的，剑走偏锋，回头冲他俩咧嘴一笑，认真去架子上挑了个最小号地丢到卫珣的购物车里：“哥们儿，大大方方地拿啊。”
　　
　　说完，他火速地拎起自己的东西，大步流星地走了。
　　
　　“什么啊？”唐苋脑子不在线，下意识地把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卫珣，突然觉得很尴尬。
　　
　　卫珣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见唐苋脸红，脑子里就开始有些不由自主地瞎飘。
　　
　　唐苋还以为他会把东西给放回去，可是脑抽的卫珣竟一股脑儿地把东西都倒在柜台上，就开始准备结账了。
　　她都走出去几步，又退回来，胳膊肘捅了捅卫珣，示意他赶紧把东西放回去。
　　
　　卫珣没能立刻理解她的意思，以为她要挽胳膊，开心地把手架上去了。
　　
　　“放回去啊。”唐苋都想翻白眼了。
　　
　　售货员正好该扫码这东西了，听见唐苋的话，迟疑地问：“二位，还要吗？”
　　
　　“不要。”
　　“要。”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唐苋不说话了，就看着他。
　　“不要。”卫珣突然清醒，把东西放回去了。
　　
　　售货员和身后排队的人看向卫珣的眼神，瞬间都充满了同情。
　　小伙子路漫漫啊。
　　
　　卫珣倒不觉得受打击，让他受打击的是两人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唐苋在倒车，卫珣突然想起了赵恺东曾经跟他说过女孩子认为男人最帅的一个场景之一，就是男人嘴里叼着停车票，一手搭在副驾驶靠背上，一手打着方向盘的模样。
　　
　　他当时不以为意，现在突然间醒悟了。
　　“我应该学车。”
　　
　　唐苋以为他是心血来潮，没往心里去，敷衍地说：“好啊，是该学了。”
　　
　　卫珣只当她这是鼓励，暗自下决心，等回去之后就找赵恺东，让他给自己找地方。
　　
　　回到家里之后，卫珣不愿让唐苋插手，坚持要独占厨房。唐苋在客厅干坐了一会儿，溜达到厨房门口偷看。
　　卫珣穿着白衬衫，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肩宽、腰细、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而且这衣服架子上如今挂着两个大大的字“人I妻”。
　　
　　真贤惠，唐苋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拿了个围裙，递给卫珣：“给你的人I妻标配。”
　　“什么？”卫珣转过身来，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按着排骨，唐苋老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没什么。”唐苋不好意思重复自己的恶趣味，只是递上了围裙：“做一顿饭毁件衬衫，那可真划不来。”
　　说完见卫珣两只手都占着，就主动走过来准备替他穿上。
　　
　　卫珣看了一眼那个粉色的围裙，以及上面歪头咧嘴的小猪，内心是拒绝的。唐苋的审美，他早在第一次进她的屋子，见到沙发上的抱枕时，就已经领略到了。
　　
　　但等到唐苋站到他跟前，身上不知名的香味飘到他鼻尖时，所有拒绝的话就都说不出了。
　　
　　唐苋把绳子套到他脖子上，叫他转过身，替他系腰后的绳子。系完之后，又鬼使神差地拍了拍他肚子上的小猪：“加油，佩奇。”
　　
　　他不叫佩奇。
　　唉，算了。
　　
　　卫珣是真的会做饭，他根本不需要唐苋的帮忙。
　　只是这顿饭太过波折，等他最终把几个菜端上桌子时，已经两点多了。
　　
　　“吃饭了。”
　　唐苋在沙发上刷手机刷到快要睡着，听见卫珣叫她，立马睁开了眼。
　　这种被人把饭送到手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端着菜走过来的卫珣，看起来十足地赏心悦目。
　　
　　“哇，你手艺还挺好。”唐苋尝了一口蒜蓉西蓝花，惊喜地说。这手艺比她要好得多。
　　
　　卫珣被夸奖了，心情愉悦，低头才发现那头丑猪还在自己身上，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把围裙脱了。
　　
　　“我有个事要问你。”唐苋放下了筷子，双手叠在桌子上。
　　卫珣见她神态认真，也放下了筷子：“你要问什么？”
　　
　　“今天的话，”唐苋看着他，“你是自己想明白的，还是作弊问明白的？”
　　她觉得有赵恺东做后援，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卫珣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唐苋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作弊。”他急忙替自己澄清：“全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那天唐苋离开以后，赵恺东很快就来了。
　　
　　他来时，卫珣正苦恼。赵恺东很自然地就以为他的苦恼源自于急性胃肠炎，嘲笑他：“自己什么样心里没数吗，这回吃到苦头了吧！”
　　
　　卫珣躺在床上，听见他的话，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赵恺东叫他不搭理自己，还来了劲儿：“以前人追你屁股后头，现在你追人屁股后头，没看出来，你还有女友控这种优良品质！”
　　
　　女友控。
　　女友？
　　
　　卫珣突然发现他对于这两个字居然心怀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唐苋……成为他的女友吗？
　　
　　“我有几句话不懂，”卫珣翻身坐起来，对赵恺东说：“你给我解释一下。”
　　
　　“好哇！”赵恺东放下手机，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卫珣张了张嘴，突然又重新躺下，扯了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像只蚕蛹。
　　
　　赵恺东：……
　　“你什么意思？”
　　
　　“我要想事情，你出去。”卫珣翻脸无情。
　　
　　赵恺东受到了侮辱，恨恨地走了，临走前对着被子比了个中指。
　　
　　……
　　
　　“我自己想的！”卫珣重复地肯定，只是收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提示，不可以算作弊，“你不可以变卦。”
　　
　　唐苋见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噗嗤笑出声：“知道了，快吃饭。”
　　
　　大傻子，难道她会让自己的初恋只持续两个多小时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倒叙呀
要相信我嘛，没请假就是两更的
第46章
　　
　　卫珣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收拾完厨房收拾客厅，忙碌的小翅膀扇个不停。
　　
　　唐苋摸了摸自己高腰裤上的四个纽扣；　有点不自在。吃撑了，这要是她一个人在家，她肯定毫不犹豫地解掉上面三个；　甚至全解开。
　　
　　小爪爪刚刚也喂过了，这会儿吃饱了爬到沙发上撒娇要摸摸。
　　
　　唐苋摸到了它圆鼓鼓的小肚子；　忽然就想到一句话，宠物肖主人。
　　
　　卫珣才说过；　要对她好，就像她对小爪爪那样。
　　唐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肥胖而不自知的某橘；　突然生了忧虑。
　　
　　她要被养废了……
　　
　　等看到卫珣开始整理她的冰箱时；　唐苋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等下，先别收拾了！”
　　
　　卫珣不明所以，回头望着她。
　　
　　唐苋：“我突然想起来；　我得搬家了！”
　　
　　当初做了那么多计划，还拿了地图到处选宜居城市，可是千算万算；　她也没算到自己会和卫珣谈恋爱。
　　
　　卫珣默默地转回去；　背对着唐苋；　表情有点纠结。
　　
　　说；　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况且他还想到赵恺东当初的话：“……你应该悄悄把事情摆平了，也不用告诉她。等她自己发现了；　肯定会高兴地亲你。”
　　
　　等她自己发现，卫珣觉得有点头痛，他要怎么让她发现呢？
　　
　　“搬家……”他嘀咕了两声，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搬到我家去吧！”
　　
　　唐苋撸猫的动作一顿：“卫狗子，要不是我知道你智商有多低，我现在就起来打爆你的狗头了。”
　　
　　关系确认第一天，就邀请同居。这波操作，可以说是相当的骚了。
　　
　　卫珣抿唇不说话，他感觉到唐苋没有在生气，可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去百度。
　　
　　“女朋友叫我人l妻是什么意思？”
　　
　　下面出来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各种不堪入目的影片推荐。那些推荐，只是看了看名字，就让卫珣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啊，这个词，看起来不是什么好词儿啊。
　　他又接着往下翻，终于看到了一个相似的问题，里面有人回答了：女友叫你人l妻，是在夸你顾家、爱做家务、会照顾人，恭喜你，你的女朋友喜欢你！
　　
　　短短的两行字，卫珣花了两分钟来看。看完之后，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
　　
　　唐苋看他开着冰箱门，拿着手机，咧嘴站在一旁，咧嘴傻笑的样子，不忍直视。于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真把自己当田螺姑娘了，过来坐会。”
　　
　　卫珣一面说好，一面还站着没动。他还没搜完呢，于是删去了那一行字，然后打上了“女朋友叫我狗子是什么意思？”
　　
　　大概有很多狗子男朋友，才一按下搜索，下面疯狂地弹出许多条相关内容。卫珣大致扫了几眼，看到的几个答案都大同小异：
　　
　　“狗子就是你女朋友对你的爱称，这还用问嘛？”
　　
　　“秀恩爱来的吧，你女朋友叫你狗子，你可以叫她驴蛋儿嘛，都是爱称……”
　　
　　卫珣认真思忖了一会儿，发现自己除了喊名字之外，对唐苋都没有其他的称呼了。以前也就算了，然而今非昔比，难道还要叫名字？
　　
　　那叫什么好呢？
　　
　　狗蛋儿？
　　驴蛋儿？都不好听啊，他得再想一个。
　　
　　唐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真的会打爆他的狗头。
　　
　　“你别赖我家不走啊。”唐苋拿了个抱枕丢他，这都下午四点多了。她还想睡一觉呢。结果这个人一直在她跟前晃啊晃，如果他背后有条尾巴，这会儿估计要摇出圈圈了。
　　
　　唐苋突然好笑地想，这不就是众位网友羡慕的养一猫一狗的生活？
　　
　　“那你，”卫珣关了手机，一把接住了绿色毛毛虫抱枕，嘴里依然对上一个提议念念不忘：“那你搬不搬到我家来？”
　　
　　“嘿！”唐苋轻轻踹了他一脚：“出去出去。”
　　
　　卫珣莫名其妙被撵出去了，手里提着那只毛毛虫抱枕头上的触角。
　　
　　然而回到家里之后，他看见自己屋子里整整齐齐的家具和简洁单一的颜色，突然觉得很无趣。
　　
　　他把毛虫丢在沙发上，白色的沙发，绿色的抱枕，对比尤其鲜明。
　　
　　卫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他以前不忙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认为无人打扰是幸福。
　　
　　但是现在，他偏觉得哪里不对。
　　
　　卫珣走到卧室，正好赵恺东打电话过来：“谢导问我，你是不是想公开你和唐苋的关系？”
　　
　　赵恺东快要被谢导烦死了，他觉得卫珣会或许不好沟通，就反复地骚扰赵恺东，即使赵恺东已经表示，他不是卫珣的经纪人了。
　　
　　“……”卫珣恍惚了一下，嘴里还没吐出个像样的回答，就先陷入了幻想。
　　他想，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唐苋就是他女朋友呢？
　　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卫珣捏着手机，无声地勾起了唇。
　　
　　“你给个反应行不行啊！”赵恺东此刻看不见他的表情，否则铁定不会再往下追问。
　　
　　卫珣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笑僵了的嘴角：“我倒是，倒是挺想公开的。”
　　
　　停顿了一下，他说：“我得去问问她。”
　　
　　赵恺东惊讶地发现，卫珣有一天居然也学会了去征询别人的意见。
　　
　　不等他惊讶完，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我决定去学车了，你给我找个地方。”
　　
　　这比刚刚那件事更让人惊讶，赵恺东紧接着问：“咋想通了呢？”
　　
　　以前让卫珣学车，死活都不肯学，好说歹说都没用。
　　一个演员，总得试着学习各种技能。卫珣不懒，很少拒绝学习的机会。唯独这项，基本上不能通融。
　　
　　赵恺东问过很多次，只有一次在卫珣不耐烦的时候，隐约问出了答案。似乎是由于小时候的一次经历，让卫珣觉得开车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卫珣是个佷惜命的人，赵恺东对此早有见识。所以忍不住好奇，是什么让他居然生了想要去学开车的念头。
　　
　　“我怕累着她。”卫珣疯狂地隔着电话塞狗粮，尽管对面那条狗也有了饲主，当然还有个原因他没说。
　　
　　他想为自己加分。
　　他也要学会那个看起来很帅的姿势！
　　
　　赵恺东目瞪口呆，来不及表示他对这碗狗粮过敏，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在对待赵恺东的态度上，卫珣始终如一。
　　
　　唐苋在睡觉，或者说努力在睡觉。但是闭上眼睛以后，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睡意。
　　
　　初中的时候，她曾经喜欢一个小男生。老师无意间安排他俩同桌，唐苋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都醒的很早。因为内心总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告诉她，赶紧起床吧，起床去学校就可以看见他了！
　　
　　可惜那个可爱的小男生，后来长胖了。
　　
　　然而那种感觉，许多年不曾有了。唐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单身太久，所以失去了喜欢人的能力了。
　　
　　她翻身坐起来，听见有人在敲门。
　　
　　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是刚刚被撵出去的卫珣。
　　
　　“干嘛？”唐苋懒洋洋地开了门，那头的小爪爪也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发现是卫珣，不感兴趣地低下了头。
　　
　　卫珣先从她旁边挤进了屋子，觉得虽然她家看起来没那么整齐，颜色也乱七八糟，但是偏偏感觉这才像个家。
　　
　　他脑子突然一闪，闪出了个好主意。唐苋不愿意搬到他家去也行，那他搬过来吧！
　　反正两边都是他的房子，随意住啊！
　　
　　唐苋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巧在放电影，还是某人多年前主演的电影。
　　
　　这是卫珣主演的第一部电影，他在里面演一个刚刚入职的小警察。小警察满腔热血，工作极其认真。
　　
　　有一天他在一个巷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胳膊上有许多针眼，那是吸毒留下的痕迹。
　　
　　小警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汇报给上级领导。他以为这事儿会得到严肃的彻查，却不想周围人都是老油条了，而且或多或少，与贩毒头子有点勾结，想把这事儿不动声色地给压下去。
　　
　　小警察发现上级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之后，便自己动手开始查了。他查的越多，挖的越深，便越觉得恐怖。
　　
　　这期间，他一直遇到各种危险，刚刚在一起的女友也对他表示不满。小警察不好解释，两人只好分手。
　　……
　　
　　卫珣对所有的情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而电视上正在放的一幕是小警察拼死与贩毒头子相搏斗，争取给后援部队留下时间。
　　
　　对手也是个资深演员，两人的打斗也都是真枪实战，看得人激情澎湃。
　　
　　唐苋本来就是随手打开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精彩的镜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
　　
　　卫珣的眼神太适合演戏，那种痛苦与坚定，稍纵即逝的犹豫和愈来愈深的迫切，全部都在眼神里一一呈现。
　　
　　两个人在抢地上的那把枪，小警察的手被贩毒头子踢了一脚，传来清脆的骨裂声，他抢不到了。
　　
　　被枪指着的那一瞬间，小警察闭上了眼，眼角划过一滴泪。接着屏幕就黑了，黑暗中传来一声枪响……
　　
　　唐苋看得很认真，卫珣很无聊。他本人都坐在这里，尚且没有得到同等的关注度。难道荧幕里面的他很好看？
　　
　　可仔细看了看，也没有啊。那个时候为了拍这个戏，晒黑了两个度。还有那发型，那也不叫发型吧。
　　
　　电影结束了，唐苋还怔怔地看着屏幕，半晌没说话。
　　
　　卫珣对这个电影没什么反应，但是见唐苋似乎情绪低落，连忙说：“都是假的，我还活着，你摸摸！”
　　
　　一瞬间，所有酝酿的情绪都烟消云散。
　　当她是小孩子吗？
　　
　　唐苋坐着没动，卫珣抓了她的手放自己脸上。她捏了拳，对着那张和电影里面一模一样的脸，来了一下：“你是真的傻。”
　　
　　卫珣没在意这个，他想的是机场的那一幕。女生拿小拳拳捶她男朋友，换来了一个吻。
　　
　　唐苋这是在索吻吗？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个积极的回应，然后他低头了。
　　
　　蜻蜓点水，再点水。点得水生气了：“你到底干什么来的！”
　　
　　卫珣不觉得她在生气，满足地悄悄笑：“我们公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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