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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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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织小小
一梦南柯孽缘了尽,醒时已魂至备受国公爷宠爱的庶女身上。她丽质天生玲珑心,获崔家老太爷的垂怜定下玉石婚约,谁道命运百转,兄长为求爵位不惜葬送庶妹的幸福,恰幸她身负武艺得以逃脱……
从被人谋划牺牲掉的棋子,到利用前世所学发家致富成为下棋人,在崔府的棋盘上,小妾又如何能步步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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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君之吾生
咿唔咿唔的救护车笛声,在昏睡的我耳边盘旋许久。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眼角睁开一丝缝隙,一束光亮艰难得钻入我眼目之中。
眼前,好像一夜之间花白头发的爸爸掺扶着一直哭泣的妈妈,拉着我的手细声道:“呶呶,你醒了,看到我们吗?”我吃力的点动脖子,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
一向镇定自若的哥哥,欣喜若狂的拉着我右手:“医生说,只要能醒过来就能好。”
就在我撑不住再次闭眼前,余光间却看到那个我最爱的男人,我的丈夫魂不守舍得坐在角落,不敢望我。
他浓密的眼下还彰显着我昨日的抓痕,顿时我心中倍感愧疚,缓缓闭上了眼,流下一滴后悔的泪水。
如果我不和他吵架,不和他闹离婚,也许就不会出这个车祸。
“习悦,你就安心的去了吧。”在昏迷了许久之后,我总算是有些清醒的意识了。一睁开眼,我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脸嫌弃得对我说着如此的狠话。我连哭泣都忘了。
环顾四周,空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这个苟延残喘的女子和面前那个张熟悉不过的面孔。依旧是那样的浓眉,那样冷峻的面容,只是唯一变的是那张狰狞的眼睛,不再对我温柔。
我虚弱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头想要拉响头上的警铃,我以为有些事我欺骗了自己终究是可以得到幸福的。他突然发狂得拿走了我续命的氧气,看似挣扎的笑了。
“你知道吗,你哥哥的公司已经离不开我了,而我最爱的女人也终于可以带着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享受这一切了,不过就为了这一天,你知道我忍受了你的脾气多久?还要让你自以为的爱你……”我已无力,但心口还是疼的,慢慢的我就只能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什么真心话我都想把它关在我心口外头。
笑话,天大的笑话,一个我自以为的爱人,竟是这样的丑陋不堪。
他并不放过我躲闪的眼神,缓缓道出那尖刀似得真相:“你肯定至今还以为你是出于意外吧?”他发狂,他崩泪,他紧捉我的双臂用力狠摔道:“我忍了你七年,整整七年。如果不是欣水一直在我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我,我真的好想死。好想。”
……
我的霸道,我的无理,我的任性,一点一滴的回忆都浸透在流失在枕边的泪水中。
“坐在那个车里的人,就是欣水,她告诉我,只要撞上去,一切都结束了。”他沙哑的声音结束我心头的最后一屡求生的火焰。
突然病房外头响起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而我却是再听不清什么了。再最后一丝目光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一直爱我疼我的父母和哥哥,我好愧疚。我期望,这个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
正当我想再睁眼时竟发现自己的眼前映入的是一缕飘香的青丝。
我吃力的摇动脖子,竟然还能见到阳光。不敢相信的我尝试着在眼前晃动下自己的手,竟是白白嫩嫩婴儿一般的……等等,这小小的手掌!难道我重生了,可是这周围的人,为什么都身着唐装,还有这个房间,四处都是青瓷红木,没有一点点玻璃板得痕迹。怎么回事?我难道是带着记忆重新投胎了?
我努力张嘴嘟喊想要呼救,就只听见嘴中传来呶呶的声音。无力,怎么办。
“茜娘,可吃下东西了。”只听一个沧桑声音飘来,我扭捏过脑袋吃力得打量着穿过雕花红木门进来的老人。
“回老爷,吃得,这几日已见得有些力气耍拳了。”那老人身边跟随着一位身着梅红纱衣柔弱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却是长在蜡黄的肌肤上,柔声细语的调子说起来倒有几分异族风味。
“你刚生完茜娘,身子哪能吃得消你这般风吹。你若得了病,我可要将茜娘送去给夫人教养了啊。”老头虽皱着眉瞧她,却是满带关心的语气说的。那双本是吃人似的眼睛,瞬间换上了风花雪月般的柔情。一双大手,霸气得揽过女子的腰间,伴着配件晃荡的声响,大步向我这处跨来。
他松开美人的腰,小心地抱起我。而眼前青丝飘荡的女子却是一脸担心的说道:“国公爷,姑娘身骨还没长全,还是鄙人抱着吧。”
我不舒服的扭捏了一下腰,国公爷便紧张得递给女子问:“你叫何名?”
女子微微作福道:“回国公爷,鄙人秦氏,家中排三,夫人赐名梅三。”
国公爷微微点头,示意起身嘱咐三娘:“这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你可要看仔细了!”
那副语气很是骇人,奶娘抱着我的手,不禁抖了三抖,唯唯诺诺的应话:“定当精心竭力。”
我在奶娘的手里已过了十月,还是只会表述一些依依哟哟的简单词汇或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摸滚打爬。生母病弱连抱我都未曾有过。我心智大自是没有该有的孩童般粘人做出无理取闹的要求。
只有生父来看望我时,她才会动手抱过我放在胸前,自然我也要配合的表达一下,做出享受的姿态。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竟然是我的生父。估摸着也该六十多岁的高龄了,在古代这个年纪活着都实属不易,竟然还能生娃。
被现实打败的我深知这里不是横店,是长安,唐朝的长安。
魂穿的自己竟是蒋国公府庶出小姐,闲暇时总是听奶娘和丫鬟们提及与国公爷青梅竹马的蒋国公夫人,却一直未见其人,我也不知好不好相处。但看在这数月国公爷对我如此侍宠的份上,国公夫人也没派人来挑事或者给我下毒什么的,我便收了那颗看电视留下后遗症的心。
不过因我我极度的表现出不爱喝奶水,就此曾给奶娘带来了麻烦。恰幸我有着成年人的心智,一旦发现他们要赶奶娘走的趋势,我就赖在着奶娘的怀里不松。长久以往他们觉得我可能就不爱喝人奶,便也就搞来了羊奶,但是奶娘还是依旧奶我,比生母还疼惜我。
因而我也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善待奶娘,用尽自己所能在夜里给她一个好眠。就是这样,也还是需要百无聊赖的听着丫鬟们闲扯当朝流行的发饰,服饰,配饰,新景夫人的闺怨时等等来打发时间,而我也从这些闲扯中了解不少现下府内的状况。
还好我对历史还是有所了解,也庆幸此时已过战乱不用天天担心生父出去打仗或是有什么朝廷大动向牵连根基。
不过说来也巧,和前世一样,我并没有什么姐姐,到有六个哥哥。
大哥嫡长子屈突寿生存目标单一,就是国公爷身上所带的功勋爵位。但是其他兄长,也就是次子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然这到都嘴边的爵位也不能迟迟不落。
眼见着生父年纪越发的大,这袭爵之人一天不定,府内战事也就一天不消停。
好在我是女儿身不存在威胁,也就安得自在。而那两个大我几十岁的哥哥们多数是没什么兴趣来关心我的,只是偶尔会过来陪受宠的生母扯扯话,顺带表现出一副疼爱庶妹的姿态。
自然这来往得来的饰物不少,可是我也没见着生母佩戴或者擦拭。好似每次那些玩意得到后过了一天就都不见了。
时常奶娘会带我路过后门去晒晒太阳,而我每次都会趁这个空隙眺望那繁华的长安城内景象。听说,国公府地处的位置就离皇宫不远呢。
“姑娘好像特别喜欢晒太阳呢!”奶娘点过我的小鼻子,再紧紧我的衣裳晃荡两圈。
我猛烈的点头,指指门。
“姑娘想出去?”
我眨巴着大眼睛示意着向往,但是奶娘很惋惜得告诉我道:“姑娘是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的。”
我瞬间就像腌过的黄瓜,没了气色。
生母的身体日渐消弭,总是眺望那西窗出神。我深深担忧得望着她的背影,毕竟这古时的医术还是不堪一击的,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能拖得多久。
年底一场大雪来得极其猛烈,生母的身子终究是没熬过寒冬。一日夜里我猛得魂震了一下就听得隔壁屋子有人大哭。
“快去通知老爷,姨奶奶不在了。”
说不上有多伤心,但终究是这辈子经过苦头生了自己的母亲,我还是感恩戴德的哭了一阵子。
也就在那晚,我的哭截至于惊讶,惊讶于一直未谋面的主母。
微微上扬的柳叶眉,一双慈祥看尽人生百态的眼睛,即便岁月苍老了皮肤,但那副容貌早已在上辈子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中。
妈!
即便我再心急也说不出字眼,又没法脱离奶娘的手,只能扯着嗓子发出苍白无力的哭声引起她的重视。但是母亲看我的眼神很是无情,很是冷漠只那张嘴角挂着无奈的伤心。也对,生了这么久,只打发过丫鬟来送了一只长命锁,或许,今生我只能借着表面的名义继续喊她母亲,而她却未必能待我真如亲女。
第二章 春望上
“奶娘秦氏带茜娘向太太问安。”奶娘抱着我深深弯下腰,垂着脑袋做礼,如此她抱我的手似乎愈加的紧了紧。而我满目里全是眼前的当家主母,一时间,我再无法抽离回忆。
刚刚平静下的我突然得到了莫名的勇气嚎啕大哭。奋力地挣脱开奶娘的手,呲哑着声音想喊些什么。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呐喊就只能听到吚吚呜呜的哭声,我好恨,为什么我这么小,竟然连母亲的手都牵不到。
“起吧,茜娘看来也是母女连心,心痛不已,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眼角都没有看我一眼。冷漠刺骨的语言,击碎了我心中残剩的希望。
我剧烈的扭动着身子,祈求着真正的母女连心能让她仔细的看看我,让她发觉一点点我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我力气太小还没碰及就被人拉开。
“夫人,大奶奶来了。”话音未落只见得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穿着精缎提花的袄衣,带着几个伶俐的丫鬟小步跨门而入。我还没来及多哭两声就被奶娘给抱走了。临走前,看了眼床上的生母,我心里默悼,“你的孩儿本要命绝,我无奈托于此身。你别怪罪于我,我会善待这副躯体也定永远敬你如母亲,你安心归去,与你孩儿团聚吧。”
生母薛氏被按照妾的仪式厚葬于祖坟之中,据说位置还是蒋国公亲自定的,为了其百年后还能相伴于身。这唯一的一份荣宠是现下的几位妾室都不可能获得的。活着的我倒平白遭了不少白眼。
“夫人,薛氏已去,茜娘如今未足年岁,不知你看是何人教养比较妥当?”蒋国公眼瞅着底下儿子,捋了捋胡子,慢慢悠悠的道出全话。
“不知老爷心中可有人选?”国公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并未沾嘴便放下,抬首看了看夫君。
“我看着一大家子都忙着,我们身边也长久没个孩儿逗乐了,不如就我们亲自抚养吧。”这句话一出,瞬间底下人脸色各异。有喜,有惊,有嫉,有怒。
国公夫人略带停顿,后又安然的盖上茶盖子,发出不小的声响:“老爷必定是思量了才来和我说的,妻哪有不依之理。”
就在我窃窃欢喜的时候,国公爷坐在堂上郑重发令。
“嗯,那除了大,三媳妇,其他人都退下吧。”
对于当家老爷的命令,众人的执行力还是相当之高的。话音刚落,站在下方的人群便井然有序的散开了。唯有两位屹然不动,便是生父口中所说的大,三媳妇。
我挣扎的从奶娘手中张望着瞧了眼三媳妇。这几日,我因丧母,暂住曹氏大媳妇那,可是没少听见这有关三媳妇的传闻。
只见三媳妇身着云锦花钩的宝蓝色褥裙衬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只那双眼总是精算得打量着周围人,我个人觉得作为妇人她身上总少了那么一股已婚妇人该有的妩媚。
古人常说像由心生,想必她确实如传言所说心狠手辣。正因如此的性格,配那个懦弱无主见的三爷想必也是极好的。
这范氏家出青州,正是力挺生父度过难关的首要一族。不过到底她都三十了未得一子,触犯了组训三无中的大罪。曹氏也是得此空隙,凭着已有两子又是家中长媳的地位,得到了财务大权的一大半。范氏当然不可能由此落人话柄,可是给三爷安排了不少美娇娘。传说,这些个美娇娘可都是从青楼里出来的,愣是把三爷吓得家都不敢归。直到国公夫人知道了,才屏退了三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赐给他一个本来是要给大哥做通房的女子。
这外貌,曹氏根本没法和范氏比。曹氏因年岁大身材臃肿不说,面容上也从不知抹些妆粉,用得都是过期的定容膏,细瞅瞅一脸凹凸不平的皱纹看着竟比国公夫人还要老上几岁。不过难得是,曹氏出身书香门第不仅能写得一手令人拍手称赞的楷书,更能做得出堪比李清照的深闺怨词,是长安城里出了名有才华的妇人。
但到底现在还是男权掌控的天下,女人知些附庸风雅的诗词倒也还好,若是议论朝堂正事,可是会牵连家族。
“夫人,这年关已过,你看什么时候该回趟祖庙祭拜祖先?”生父端起曹氏刚递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若不是这里就一个男人我都不确定这话是出自他之口,那神色明明就不是询问的样子。
“老爷,你若是都计划了就只管把时间告诉他们,又何必多着这一举过问我呢。”国公夫人虽未将怒色置于脸上,她这满含怨气的语调何人不知话中所表达的不乐意。
“你看你,年纪大了,反倒不爱管事了。这事老夫还真的就得全让你定了。”国公爷放下茶水,脸带嬉笑的望着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哀叹一声,也没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转了风向,低问道:“可是年初朝堂上有什么要紧事?要不你怎么这么心急。这老二也成天不见个影子,咱么也不知道这家庙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还有你这刚说要亲自带茜娘呢,这不是又得麻烦大媳妇看置着吗?这万一大媳妇要跟着一起去,何人看管的好?”
她道完,还顺便瞥了一眼奶娘手中的我,不冷不热得加一句:“你这么宝贝着,谁都怕照顾不好,不敢揽活呢。”
国公爷顺着她眼神望来,张开手夺走奶娘手里的我,掂了掂:“年初确实是有要事要处理怕是之后一时不得空。茜娘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去,至于跟去的人,你晚些和两个媳妇商量好了就是了。此次就是去办件事,顺带祭祖,要不到多少人马,能从简就从简吧。”
还未得国公夫人回话,国公爷便起身抱着我往外走去。
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发:“走咯,为父带你去瞧瞧新得来的红驹可好?那可是西域的宝马,待你大了,为父亲自教你骑马可好?”
道完,国公爷又亲昵的捏了捏我的小鼻子。我虽还只会咿呀,却懂得怎么样乖巧示好,更是放心大胆得往他怀里拱,娇滴滴得笑了两声。
第二章 春望下
其实国公爷也就是哄我一小儿开心,这红驹是骅骝,得来不易。而我身为女子,连独自上街都会受到歧义,又怎会真让我在街上骑马横行。即便他是劳苦功高的蒋国公也免不了那些大臣的谏言。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很享受这份溺爱的。时常会赖在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安心睡觉。
晴天白日有奶娘和大人的陪伴总是欢声笑语的多。
可是一到夜晚,雷鸣闪烁,又是在没有电的世界,恐惧就悄无声息得渗透过我的肌肤,似针尖般割伤内骨。
数不清的夜里我都梦魇了,哭喊着的都是前世离世时的场景。
黑漆漆的夜里,我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回忆。点点滴滴,磕磕碰碰的迹象都镌刻在回忆的争吵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再爱我了,他就厌烦我,恐惧我了?
陈阳家里贫困,勉强支撑着读完高中就出来闯荡,恰好在父亲的手下做事。我从第一次相见就记住那个年轻,勇猛,做事果断,但对我的关心却是无微不至。
其后便有了一段童话般动人的爱情故事。我们叛逆,我们私奔,我们顶撞一切一切最初的流言蜚语。
最疼我的哥哥和母亲,看不下去我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日子,求着爸爸放了我们一条生路。陈阳借此机会也表达了自己决心,那时候他做下的承诺只让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一切似乎都是从婚后变了样。哥哥带他接手家族事业,他变得帅气,霸道,是每个女人向往的男子。我时常看着他光鲜的外表不自信。毕竟,女人的岁月是最容易苍老。
然而,最可怕的是,我不能为他生孩子。我是石女。从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发狂过,崩溃过,祈求过,他都对我不离不弃。我以为真的还能像从前一样,过着甜蜜的日子。可是他常常加班,对我也是忽冷忽热。
我的猜疑,我的不安升到了最高点。直到他身边出现了前女友,我们爆发了始料未及的战争。
所有人都说,“习悦,你为了这个男的丢失了太多了。”
而我总是含笑回答:“我不在乎,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
可是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心里根本没有我的时候,我的世界崩塌了。
可笑,可恨,那张狰狞的面目点燃我体内每一处愤怒的火焰。我哭不出,我只觉得心里燃烧着满满的恨意无处可发。
奶娘闻声,探过身子,瞧我提溜着眼睛以为是要喝奶了。
她轻手轻脚得抱起我放在怀里:“姑娘,你是在害怕吗?别怕哦,这雷啊,只打坏人。”
我垂下眼幕黯然神伤。
“姑娘,明日就可以出去玩了哦。不过听说这次国公爷的胞弟屈突盖也会随行呢。”
相较于国公府的人口,屈突盖家嗣人口极其简单,两个嫡子带一嫡女,无任何妾女。听闻屈突盖很是惧内,此事时常被府内的三房四房拿出来当笑话讲,若要人不知恐怕是难数。不过对外他武艺精湛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嘲笑,便有那么一不怕死之人在他面前提过一次,盖老爷却如未闻一般不与计较,反之说了句“虎妻配虎将不也是一代佳话嘛”。
盖老爷这不同于平常男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心态,倒是让我对未谋面的舅母生了很大的兴趣。
总算是勉强撑到了鸡叫露出晨曦的时辰,我打紧小眯了一会儿。
“茜娘,这是你薛姨娘生时亲手缝制的花衣,应着春景倒是正好。”奶娘又在给我倒腾些小衣。
其实姨娘身体一直不好,这衣服多数还是奶娘一针一线密密相缝的,但是作为下人,奶娘怎么可能会居功自揽。
我露出甜蜜的一笑,指指天,吐字艰难的说:“立春?”
“是啊,估算从家庙回来的那天便是姑娘的生日,姑娘可有想要的礼物?”奶娘捏过我的小鼻子,接着又叹一口气道:“才不过带了姑娘十个月,却好似上辈子就认识一般,叫我捏得爱不释手的。”“不要,要奶娘。”我嘻嘻笑着往她怀里拱了拱。又悄摸着探了一下脑袋。
我就这么一个小举动,就把奶娘逗笑不停。
“说什么事呢,茜娘那么开心?”闻声我探着脑袋,在奶娘怀里东瞅瞅西望望的,才见到东边来的国公爷一身旗装,配着有些生锈的长剑,挺直的腰板精神头十足。只有那一缕长发中有略微几根不打眼的白发还是透露出了苍老的气息。国公爷的整体妆容散发出一种将军的霸气让人畏惧。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永远那么慈祥,让我如沐浴春光般温暖。
“大人。”我努力学着桂嬷嬷教我的礼仪请安,奈何人小,总是做不全套还有种莫名的喜剧感。
“茜娘现在也会行礼了啊,真是聪慧呢!”说完便一把夺过奶娘手里的我,领着拐向东边的院落。
刚至主屋,便可见大堂内坐着威严的国公夫人。面容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样精致的五官,一样的气定神韵,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看我时的冷漠。
我收回渴望的眼神,松了奶娘的手,胆颤得抖动着身子请安,因为心急做得更加不如刚才好。完毕,我才规规矩矩的喊了声生疏的“母亲。”
“桂嬷嬷,怎么到今日,这安还请的这样歪歪扭扭的。这往后到人家做客,这样的礼仪岂不要让人笑掉大牙?”国公夫人略带怒气的看着我,并没有要我起身的意思。
我人小,又是右膝弯曲,左膝而立,重心不稳导致上身东摇西摆的,周围的丫鬟极力忍住笑意偷瞄着我。我因为尴尬,愧疚一时间跪在了地上。
奶娘心疼的抱起我道:“姑娘身骨还没张开。是鄙人没有尽心教好。”
国公夫人满意得看过别人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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