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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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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老夫人脸一顿,回首望我:“这可是祭祖的大事!”

    我又继续道:“真是因为都是明事理的老祖宗,我才想他们一定会理解媳妇这点没办法的事。毕竟,娟娘的日子也不长了。”

    水欣脸白了白,却是说不出什么压制我的话。到底这是我们国公府的家务事,她插手,一则名不正言不顺,二则还可能被人议论是非。再三权衡之下,反倒展露请求,对着崔老夫人求软:“妹妹虽是崔家的媳妇,但到底还是国公府的女儿。就是不看在娟娘的情分上,就与老国公爷的交情,我想祖父也是不会怪罪的。”

    “难得你们姐妹两个齐心。罢了,你早去早回吧。”崔老夫人见水欣磨人矫情的模样心里还是很抵触的,随即面上也不自觉冷色看了看水欣。

    这些我一一都尽收眼底,却还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当即福了一福:“有劳姐姐照顾两位老人舟车劳顿了。”

    水欣被我的举措打伤了面,咂舌:“妹妹说得哪里话。”

    虽然已经数次交锋,但仅这一次,我们两个会不谋而合,但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随后,我赶在崔老夫人发难之前,最先请辞,赶往国公府。

    恰巧二嫂和二哥都在大哥处,我便一一三拜。

    二嫂最是欣喜又心疼,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三圈。见我比三年前有丰腴而无消瘦便安心,柔声道:“孩子呢?”

    我看了一眼一旁红肿眼的大嫂,低低道:“去了长安。”

    大嫂此番才收了羡慕的神色,叹出一气:“难得膝下有子,怎么这么小就送出去了?”

    二嫂紧了紧握住我的手:“茜娘还小,不难得,早晚还会有的。既然是嫡子,自然要吃苦一点,不然养在府里也是中看不中用的。”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二嫂这样赤裸裸得回击大嫂的话,谁料,久未谋面的二哥咳嗽了一声,看向我:“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茜娘啊,果真是个可心得孩子。”

    我微微抬起一点头,面前脸庞有些发福,神采奕奕得中年男子一双长眼慈爱的看着我。

    倘若老国公爷还活着,应该也是这个模样吧。

    一阵冷风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大嫂身边的方嬷嬷便喊道:“二爷,芳姑奶奶来了。”

    大嫂闻声看去,眼尖出类拔萃的崔家二郎如今官袍加身忍不住赞叹。

    籍郎行至我的身边,极尽温柔得搀扶起我,随后对着堂上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分别拘礼报安。

    我待他立定,低低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祭祖吗?”

    籍郎含笑,对着我满面春风:“这趟祭祖,主要就是带你去入我们崔家的族谱。现下你有事要处理,我自然要等你处理好了再接你一同而去啊。”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句句都入了大嫂的耳里。她看着身形轻薄,又是一人而来的女儿不禁问道:“子波呢?”

    齐芳手一僵,默然低下头:“在灵堂守孝呢,今儿是带老爷牌位回祖家的日子。”

    此话一出,大哥脸色铁青,半分怒意都因为我们在场化作了十分:“混帐东西,那也是你爹,你回来做什么?”

 第八十一章 爱殇

    我本还在想齐芳终究和娟娘是一母同胞,情深至此也不负娟娘为她操碎了一辈子的心。

    可在大哥问出那句话以后,齐芳想当然说道:“六哥回来了,我自然要见他的。”

    大嫂的脸,刷一声惨白,大哥更是嗔怒着掀翻了茶碟。

    我漠然得望着鞋顶恨不得看穿。

    二嫂冷着脸望着齐芳,最后转向面对大嫂:“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嫂子你生气也没用啊。”

    我眼瞅着大哥只是生她不争气,没有往深层里想,到底还是暗暗欣慰,拉过齐芳嘀咕道:“你快点跪下吧。”

    齐芳自来喜欢和我反着做,默然看了我片刻,立马推开我的手:“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大嫂已经不是脸白了,是愤恨的说不出话:“你还嘴硬,就冲你不孝敬公婆,崔家就可以休了你!”

    齐芳不明所以,我一直垂着眼站在一旁,低低解释:“即便人死了,你也还是他们的媳妇,守孝守孝,自然也是要尽孝心的。”

    我等了片刻,也不见她有任何行动,小心翼翼得说道:“不知大哥大嫂可去看过娟娘了?”

    话音刚落,大嫂的眼眶就忍不住湿润了。大哥却是蹙着眉头,一身戾气:“没想到姜家会这么狼心狗肺!”

    我一惊,缓缓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大嫂顿了顿,看向籍郎,复而又望着我,哭诉:“姜姑爷说要休了娟娘,因为她无子!”

    籍郎脸色绯红,铿锵有力道:“姜姐夫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大哥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大嫂一沉心中的气,淡淡道:“你姐姐也求着。”

    籍郎步子一动,我拉住他,却看不清他神色里夹杂的情绪。

    随后我补充道:“茜娘也想替娟娘求情,让姜少爷休了娟娘。”

    一阵唏嘘,连带着二嫂都急了,上前拉住我:“他们一大家子犯傻,你怎么跟着胡闹?”

    我下意识地昂起目光,迎着四位长辈的审视,一字一句道:“我想这是娟娘最后的心愿!”

    大哥最先嗔怒,随后二哥不明得回首望着坐在身边的二嫂:“怎么回事?”

    此刻,二嫂才想起先前娟娘成婚之前的事,虽然国公府人多嘴杂,处处都在议论,但是娟娘嫁人以后,这种消息就不经而非,如今被我若有所指的提出来,二嫂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还是回答自己丈夫的话,最后只得拦着二哥:“我也不清楚,看看大哥大嫂准备怎么办吧。”

    大嫂又是伤心,又是无奈。

    齐芳一点眼力劲也没有,顶风而上:“姐姐心里自来都惦记着江鸿,现在病重竟然还心心念念着他。”

    二哥一惊,低声问道:“江鸿不是……莺娘的夫婿?”

    二嫂看了一眼齐芳,拉着自己的丈夫:“当年事你不知道,这些事你就当听听就罢了。”

    大哥端端正正坐着一言不发,大嫂一脸愁绪靠在椅子上,一手放在螺钿桌上,我仿佛见到了当年娟娘出事无奈嫁给姜家的景象。

    十五年了,一眨眼,娟娘原来已经为姜家付尽了大半的青春年华。

    霎那间,我好似想起娟娘祈求我的模样,滴滴眼泪撞击在我心头。

    嘭一声,我跪在地上:“娟娘没有几日了,也许她这一辈子都在后悔,她说了,最为女儿她至始至终没有尽到全部的孝心。而如今,自己就要撒手人寰,还要让自己的爹娘操心,真恨不得咬了舌头自己了断。”

    到底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我一番话说出,大嫂已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那孩子,自来是最懂事的。当年老国公爷在外奔波战事,这孩子都帮着我料理家事。空有一副才华,却是个死脑筋的。我和她爹怎么可能会怪她呢?”

    大哥摸了摸,轻轻扳动了茶盖,我仔细瞧着,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齐芳此次倒是有些动容了:“小时候,爹和娘都要忙着料理家事,朝事。只有姐姐会关心我冷暖,也只有姐姐会受得了我所有的无理取闹。”

    我一惊,转头望向齐芳,原来她也不是没心没肺的。

    大嫂擦了眼角的泪,又忍不住哽咽起来:“老头子,我……我舍不得我的女儿再这么苦下去。”

    大哥倒吸一口凉气,叹出长长的呼吸:“我哪里不知道,但是我们受不了万千指责。她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们活着的人呢?”

    二哥坐不住了,挥挥手:“话虽这么说,但是古来都有一句话,成人之美。为求美,牺牲一些有何关系?名声这种事,那你不在乎人家就不会去说。”

    大哥有了一些松动,再看自己老妻哭得雨带春梨深觉自己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决定,可不走下去又怎么知道当年错了?

    我故作恭敬状:“当年已经种下了悲剧的种子,为何还要等花都败光的时候,才知道给树移植?”

    籍郎再装不住旁观的模样,转而说道:“既如此,姜家主动提出,那姜老爷和姜老夫人什么态度?”

    我早料到,在这里最理智的也只有籍郎了,现在他这么问,正是二哥所想问的。

    大哥不慌不忙道:“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祈求了,姜老爷自摔自巴掌,只道对不住我们一家。”

    大嫂追加道:“姜老夫人也说了,娟娘所有嫁妆匣子都会一份不差得原封退回。”

    籍郎听到此处,大抵也明白姜家的决心了,身为姐夫家,籍郎只觉得寒心,冷声:“那边由娟娘题写,休夫!这样,既不会叫国公府的人蒙羞,又能让娟娘逞心如愿。”

    我打死没想到籍郎会站在和我一条战线上,转首望着他:“那是你姐姐。不管怎么说,对崔家都是有影响的。”

    籍郎好似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淡定得笑了笑:“这有何方,姐夫和酒娘想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如此,姜家两位老人也不会觉得亏欠国公府太多。”

    大哥手按在桌上,又是一场没有后续的长气:“但愿这一次,不再是一个错误了。”

 第八十二章 覆收

    自国公爷应下之后,姜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解决了娟娘的休夫之事。因着我和籍郎在场,就顺当代表了崔家的意思。

    一切流程从简处理,待到娟娘进国公府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临走时听说娟娘精神见好,我和籍郎又不得不返回去看完一下。

    刚进屋,就听见娟娘又是止不住的咳嗽,好似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籍郎看了看我,弱弱道:“我还是不进屋了,你们女人家的,我在讲话也不方便。”

    我想想也是倒没再嘲笑他那个少爷的性子,只柔声说:“大哥大嫂那我们刚刚走的匆忙还没打声招呼,你有时间,就多去陪陪他们吧。”

    籍郎笑笑,便踱步转身而走。

    恰此时,二嫂从她院子而来,正至我的身边,一上来就上上下下打量个便,复而扶住我,又是捏又是揉的。

    想来三年间,二嫂对我的思念必定不会少,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悲哀。

    二嫂有些怼怨,嗔怒道:“没良心的东西,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讲,到让我真信了崔家人的话,白白留那七七四十九天的眼泪。”

    我眼底抹过一丝愧疚,二嫂都看见,随即换了笑容,定定瞧我:“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事比重新见到我家茜娘活生生,圆墩墩站在我面前来的开心了。”

    眼前的二嫂已然是白发满头了,只嘴角那抹如姑娘一般甜蜜的微笑似乎在彰显着二哥和她的情谊。

    二嫂头上的木钗已然换成了金镶边的玉石步摇,我抿着嘴角,撒娇氏的笑笑:“那二嫂见到二哥呢?不兴奋,不激动?”

    这下子,二嫂生平第一次用手重重得拍了我:“不得了,才给了你点好颜色,你就打趣你二嫂我了。”

    我嫣然笑开,可又听见娟娘重重咳嗽声,忍不住把笑意收敛了:“以后茜娘会时常来看望二嫂和二哥的。现下不如先去瞧瞧娟娘吧?”

    二嫂一双眼睛翻上一些泪花:“诶,命苦的孩子,好端端就得了不治之症。”

    我掺扶着二嫂,轻轻叩门,娟娘喘着呼吸,高声问道:“是二姨和娟娘吗?”

    随着我们而进,落日的余晖带进屋子,娟娘苦笑了一声:“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唯一瞧着的,就是一整天都是黑的。”

    二嫂一愣,偷偷捏了捏娟娘的手:“说什么胡话呢,现在不就是黑天吗?”

    娟娘安安静静的笑了笑:“回来了,感觉呼吸都是干净的。”

    二嫂一听和我对望了一眼,我赶忙道:“以后你好好在家养病,我没事就过来和你唠唠嗑。”

    娟娘此时笑容突然就淡了下来,摸索着我的手,低问:“江郎葬在了哪里?”

    二嫂闻声,看向我,动动嘴唇,我赶忙道:“就在洛阳。”

    娟娘垂下眼眸,哑然:“你们别骗我,我就想去看看他。”

    二嫂与我均是一愣,直言道:“你身子吃不消的。”

    我见娟娘又红了眼睛,忙安慰道:“你本来眼睛就不好了,别哭。过几日,天气暖一点,你身子好了我就和大哥说,亲自带你去他坟上可好?”

    娟娘想着我已经帮她和姜家端粒了关系,又让没让国公府蒙羞,不时多了几味感谢:“行。”

    说完,捂着帕子又是一阵咳嗽。

    忽然间,娟娘迷茫的双眼闪闪发光,对着我道:“茜娘,你又有身孕了吧?”

    二嫂唰得一束目光转向我,见我发憷的模样,低声训斥:“怎么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崔二爷也真是的,竟然也瞒着我们。”

    顿时,我脸颊绯红,呶呶解释:“二爷还不知道。”

    娟娘便有了几分了然,按住二嫂要嗔怒的语气,抢先说道:“你看你,就光忙我自己的事了,竟然连这喜事都没告知崔二爷。可有让大夫看过了?”

    我定定点头:“也是偶然间诊断出来的,应当是女儿吧,这一阵子我偏好吃辣,也不似先头那般孕吐了。”

    二嫂缓缓点头,又道;“那你身子可受得住这么近就生产?”

    说真话,我连这个孩子要不要留着都没有想好,现下二嫂问我这件事,我当真有些无措。

    二嫂看我局促的模样,哎一声,忍不住叹道:“真是越大越不懂事!现下杨大夫也不在洛阳可怎么是好?”

    我见二嫂有些急了,只能斩钉截铁说:“杨大夫给我配了安胎药,至少这一阵子小心点一定没事。”

    二嫂这才由心的笑起来,又摸摸我的手:“时候不早了,你先和崔二爷回去吧。”

    我顿了顿,喃喃:“二嫂,我还没和娟娘说话呢。”

    二嫂怒视了我一眼:“自己身子重不知道吗?娟娘有我们照顾,用不着你这么劳心劳力的。”

    我大抵明白二嫂这非来的怒意是为何,但又后怕娟娘的身子撑不到我再见她。

    娟娘听出了我的担忧,连忙打住:“我好着呢,兴许过两日就能下地了,到时候你再接我去江郎的坟上吧。”

    无时无刻,娟娘活着的希望都是为他,我想世情能有此她只怕真是爱着江鸿了。

    想着莺娘可是千里迢迢把江鸿尸首送往定州,我不禁有些后怕自己给娟娘一个没可能的希望。

    二嫂无奈地长长叹一口气:“也许当年让你嫁给的是江鸿,现在你和他兴许都能是好好的。”

    曾经是无非改变的,娟娘也是再明白不过,不等我说,就自行反安慰二嫂:“走着一圈,我也不后悔。至少,江郎已然是记住了我。”

    我在一旁脸红得滴血,相比于娟娘的痴情,我这点情谊真算不上什么。可我与她的性子本就不同,倒也没有在这问题上做太多纠结。

    三言两语后,我便告辞了娟娘,去正堂找籍郎。

    “原来康王当真是有谋反之心啊。”大哥坐在堂上久久叹道。

    籍郎在下首,自顾自抿茶,见我进来,立马起身:“怎么样了?”

    我眼瞅瞅大哥大嫂,低低道:“比在姜家已经能喝得进水了,过两日吃下东西就好。”

 第八十三章 衣影

    天色渐昏,夕阳斑驳下,我们的车子缓缓想城西而行,我掀开车帘,迎着风吹着。

    籍郎一觉睡醒,当时拦住我:“天还没暖和,你这样吹风到庄上肯定已经病了。”

    半侧得身子好似被紫霞染红了一样,满身的血。

    我定定望着他,直到他觉察出了不自然,随后轻叹一声:“你又在为娟娘感伤?”

    我潸然:“好好的人,如今就只剩下一口残喘吊着,谁看了都会心疼吧。”

    籍郎慢慢伸出双手来挽住我的腰,一把抱在他的怀里:“你和我绝不会有这种遗憾的。”

    我咧嘴苦笑:“那三年的时光你忘了?”

    籍郎反握住我欲要抽离的双手,郑重道:“我从来没忘,但是浣儿,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

    余晖映射在他勃勃生机的面庞上,笑容里的苦涩,竟然叫我不忍心再责怪他。但是脚底升起的冷意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坐正身子,与他故意隔开一段距离:“重要吗?不论如何,你总是弃了我们母子管不顾。至于水欣,你总是一心一意要娶她进门的吧?”

    他哑然失口,对着我终是默默垂下了手:“我欠你的,是不是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我微微提起嘴角,轻蔑得问道:“籍郎,你还爱我吗?”

    “爱。”

    片刻没有犹豫的话在我耳里却别样刺眼。

    我转向定定看他:“可是我已经对你没有爱了。”

    整整三年,我想了无数次要怎么翻手覆雨崔府,可是因为他我不忍,又一遍一遍欺骗自己是为了忆儿。可现在凭着忆儿的能力,哪里需要崔家的一砖一瓦?

    籍郎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垂下头,对着我笑笑:“我没再乞求过。”

    说话间,已经出了城,回头再望,我低低道:“若不是为了忆儿,我绝不会回到崔府。崔玄籍,不要再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了。”

    我硬着心,推开他,眼眸低垂避开他灼灼的目光:“莫叹明月笑空情,禁锢痴意囚一生。”

    即便知道我不会看他,籍郎还是柔情道:“我会等。”

    恍惚一瞬,我竟然想起初次嫁给他之前的模样。那时的心底,是怎么样的悸动?

    寂静一片。

    到达崔家庄子上的时候,崔老爷和崔老夫人早就已经用过了饭,水欣一直候在门口不远处,一听见我们马车的声响就赶忙小跑到门口,又是甜甜的笑意,又是满心的着急:“二爷用饭吧。”

    莫娘很是瞧不上眼,上手扶住我下马:“夫人要不要先去见一下两位大人?”

    我看了一眼莫娘,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么一面,随后沉声吩咐:“当然是要的。”

    说完,扫了一眼身后的籍郎,但并没有等他或者与他一同的意思,只快步往正院走。

    只是没想到三年间,这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花。

    即便在明亮又冷清的月光下,这一串串的墨蓝色的兰花就好像在娇羞得对我微笑,我不禁上手扶了一扶枝桠:“真美。”

    籍郎颇有些喜色:“你喜欢就好。”

    一旁的水欣,离得不远,却是面色铁青。

    莫娘又是一阵窃喜,我看了一眼:“我屋子收拾好了?”

    莫娘跟在我身后,走在籍郎前面:“已经安排妥当了。崔府里有凝香守着。”

    我这是想起一时,垂首问道:“陈大那里怎么样了?查出来了吗?”

    “除了前几天来过崔府那次,那孩子压根哪里也没去。就是后来生了重病,没日没夜的烧着,最后糊涂得人都不认识。陈大和大媳妇寸步不离得守着,等到人去了,陈大他们也没了半条命。现在,陈庄头也一病不起,所有的家事都是张良子在打理。”莫娘明白得很,处处解释得详细。

    籍郎轻轻快了一点步子,追问;“陈大?就是那个忆儿从小玩到大的孩子?”

    他主动问,我又不能当不知道,小声回:“是,那孩子从我们府里回去就一直高烧不断。昨儿没了。”

    水欣和临湘对视一眼,我眉头微蹙:“姐姐知道?”

    水欣仓促挥手:“怎么可能?他是你的人。”

    说完临湘嘀咕一句:“大抵是被吓的吧。”

    我侧脸望着临湘不敢直视我的眼神,躲躲闪闪,必有什么蹊跷。

    莫娘放在心上,沉默许久,对着我低声道:“奴婢想让人查查那瓶肤伤的药膏。”

    我一惊,忽然想起那时候杨大夫说过的话:“你就这样查肯定查不出个所以然。叫人取一小点,送去长安叫杨大夫看看。”

    莫娘收回手,跟在我身边,低低道:“是。”

    崔家庄子并不大,林间只能分先后而走。我故意落在籍郎身后,水欣却要强的走在最前头,恰此时崔老爷和崔老夫人坐在院子里品茶。

    “爹娘,天这么暗,你们怎么不进屋坐着?”籍郎绕过水欣,走向林嬷嬷,督促道:“外面风大,快搬东西。”

    崔老爷挥挥手:“我们两个老人家,难得出来透透风,这点寒气还是受得的。”

    “是啊,也不知道还能过几个秋冬了。”崔老夫人背靠着藤椅,灼眼瞧着水欣:“刚才,你走在二爷前面?”

    水欣没往深处想:“娘没认出来?”

    崔老爷闻声看去,不禁摆摆头:“你娘是问你为什么走在自家夫君前头?这是祖家,处处都该守规矩。”

    不知道还要,被这样赤裸裸训斥了一顿,水欣脸颊绯红,顿时牵强辩解:“夜深,我怕枝叶搬到二爷。”

    崔老爷岂不会明白水欣的小心,倒也不甚放在心上,转向面对我:“这衣服也是你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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