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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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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娘想吃那桃花酥嘛?”娟娘收了画,心也定了,才转过神来问我。
“好啊,那味道我还回味着呢。”
竹尧得了娟娘的吩咐去外头摘些花瓣便去了西侧的小厨房,我拉过娟娘芊芊玉手,引着坐到了屏风后头的榻上。
“你想过最坏的打算没?”我不愿再与她东绕西拐的直言道。
娟娘垂了眼,木木得点了点头:“想过。”
“那你可愿意?”我瞧着她对江鸿的心思绝不比莺娘差多少。古人的感情很奇怪,一见钟情后要么就是暗送秋波,要么就是深闺思念,往往这种才叫人至死方休。
娟娘抬眼恐惧的望着我,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心思已暴露在我的面前,立马跪在地上磕头道:“茜娘,娟娘是愿意的,求娟娘不要告知他人。”
已经负得伤疤了,我又怎么会忍心再上头撒盐呢:“自是不会的,你快起吧。我就是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别怪我说的狠,姜家少爷对你绝对会比江鸿对你好。”
听得此话,娟娘终是忍不住,泪流成河,再不能言语。我递给她莺娘的绢子,准备再给她一刀,彻底断了念想:“崔家为了不影响到你和姜家的婚事,本打算把酒娘许给江鸿的。却不曾想到,江鸿为此长跪家寺,莺娘也已两日未食。酒娘也是急了,叫人托了莺娘的帕子与我。”
此话点到即可,说多了,就成了落井下石,现下说道此处反可能解了四人的事。
“我自知自己欠了酒娘颇多,再没有自己做主的说法了,祖父和祖母如何订的,我就如何做了。”娟娘抹着脱线的泪珠子,抽泣着回话。
我抚慰着她的后背,软声软语:“未必就不是个缘分,看开些,大家都好过。”
她默着声点头,也敬我是长辈不敢再多抱怨什么。
我有意开解,讲些城中的乐事和在家庙时遇到的趣事给她听。娟娘未绽笑颜却是必先头看起来有些精神了,等到竹尧把桃花酥拿来她已平伏了情绪,说要晚些和我一同去国公爷那。
“老爷,崔家来人说,邀请我们一同和姜家商量娟娘,酒娘的婚事。你看,我们……”国公夫人的老脸都快羞红死了。自古以来,断没有三家议亲的情况,可是如今……
“你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吧。酒娘和姜家少爷是过了定的,如果没这档子事婚期都该下来了。只怕娟娘,只有做妾室的福分。”国公爷没女人那些面子上的事,只觉得欠崔府颇多,就是要降娟娘的身份做妾室也是应该的。
国公夫人总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又愤恨道:“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你只怕还没看清楚,这些事又岂是范氏那等深宅怨妇能想出来的招法。”国公爷嘭得放下茶杯,又不愿让老妻操心就转了话道:“明日我上崔府,尽人事,听天命吧。”
“嗯,早先茜娘过来求我,说崔家莺娘几番请她上门做客,道是去的时候一定要捎上她。”国公夫人只得把国公爷手里的茶杯稳妥的放好,再如何都是自己子嗣,老爷总是会心疼的。
第三十三章 夏至未至
早先从国公夫人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奶娘就派了人在侧门口候着,一旦有国公爷回府的消息就送过来。我正和娟娘品着新做的桃花酥,口有余香回屋无穷,奶娘踱着步子缓缓靠近我身旁道:“姑娘,国公爷回府了。”
娟娘不着痕迹的低了一眼,做出遗憾的样子道:“往日里也不见你来多坐坐。”
我摸了摸耳勺略表歉意:“是自己懒了,待得夏日,怕是更不爱动了。”
娟娘赶忙让竹尧上了杯果水,我乘着果香味偷嘴又拿了一块桃花酥,味道是极妙的。拱了拱小手语调带些许轻快道:“我去母亲那处吃饭,要有什么事会托人告知你一声的。”
我正打算出门而走了,她又拉过我的手道:“平日里齐芳的嘴总伤人,你别记挂在心上。说到底我们还是一脉带着血的亲人。”
此话不假,说有多真切我也没觉出来,估摸着也就是怕我不尽心给她说项吧,所以便宽慰她:“没有的事,你的事我自挂在心尖上的。”
娟娘得了我的准话,才微微作福道声谢意就送我出了院子。
“姑娘,为何要去揽她的事。她们平日里也没少给姑娘下套子。”奶娘自来都是最为我着想的,断是不能接受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讨好。
我却是捏了捏手里帕子,有些闷气的说:“只不愿意叫莺娘吃了苦。”
一时间无话,我与奶娘穿梭在夹竹桃的树林间,时有花粉掉落在我的手上,我便顺嘴说了句:“三哥的小妾应当是不曾来过这院子吧。”
奶娘实在没想懂我这话题的跨越度是从何而来,弯着身带着迷糊的回答:“最近不曾见过三房的人出过屋子,应当是没来过。姑娘为何问这事?”
“无事,顺口问问。”我只看着这园里的无色白色花朵心里隐隐不安,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奶娘见我专注于赏花自当是自己姑娘喜欢猜想及旁人也就未曾多问了。
“大人。”我行至国公爷的屋外时天已黄昏,门上倒映着屋内人的身影,让我不禁嗲声嗲气的喊道,竟好像多年未见一样的相思。
事发之后到底最受心伤的就是国公两夫妇。国公爷久经战场什么事未曾遇过,手刃敌人都是不带眨眼的。问世间最难过的,莫过于自己一点一点拼来的幸福荣辱叫儿子毁于一旦,即便是战场上的神人,他也是孩子的父亲,是这个家的支撑者。如今岁月染白了他的发,神情里也像被掏空了一般,这些伤心事致使国公爷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国公爷看我一个小人,大步奔跑也没说没规矩什么的,只道当心些。国公夫人也不像往常骨头里挑刺了,顺着国公爷道:“估摸着一早就惦记着你了。”
我是乖觉的爬到国公爷的腿上就想着能多腻歪一分,国公爷却是不再允许了:“你也大了,要先跟母亲请安。”
“母亲安好。”我鼓着委屈的小嘴,弯膝道。
“行了,一早就来请过安了,你不饿,我们肚子可是饿了。”国公夫人顺手将我抱起放在她的双膝上,见我还是下午那套衣裳便知准是在娟娘那坐了一个下午,也就没问我做些什么了。
“大人也是为茜娘好,大人可是今日心情不佳?”我眨巴着大眼小孩子气的对着国公爷问道。
“古灵精怪的丫头,你从哪瞧出来的。”国公爷用他的大手揉了揉我的脸颊,还是喜爱的紧,看着老妻抱着吃力就抢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我换了个方向调皮而笑道:“还好人小,要不可不是卡在桌子里出不来了。”
国公夫人捂着嘴不着迹的笑说:”你大人,见着你就是再不舒心也变成开心了。”
我主动拉过国公爷粗糙的大手,像他关心我一样关心他:“大人,没有过不去的坎。”
不知是触动了哪更弦,国公爷百年难得一遇的红了眼眶,应当是不好意思在我等小儿的面前丢面子又生硬了回去:“就没有坎是踏不平的,好了,吃饭吧。”
我灵巧得点点头,自己下了腿做到椅子上,把已更换来的碗筷分分放在国公夫妇的面前,却不知这么一个很微小的举动温暖了两位老人的内心。
国公夫人眼角湿润得看着我道:“老爷当初说把茜娘放在身边教养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我被说的都羞红了脸,窥视着国公爷的表情自觉地坐回椅子上。
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屋内也就只能听见碗筷碰撞和我笨巧的拿勺子的声音。
“老爷,明日是直接上崔家,还是先去找孟媒婆?”国公夫人心里记挂,不曾多食。
国公爷没有避讳我的意思道:“找什么媒婆,别想着还能做人家妻的,崔家的人情我已是欠不起的了。”不提还好,一提气又不打一处来,可又觉得孩子的错误不能全怪老妻一人,也就收了点脾气,只是语气重了些。
在这种环境下我要是发言两人都会没面子,所以自作主张的关起来了自己的耳朵,放空想些有的没的。国公夫人老脸还是要的,再心急也不敢多问,只是会谈到最后的协商结果还是给我听来了,明日争取能说服姜家,崔家让娟娘做了贵妾进门。
夜里风吹已不似先头几日风冷冻骨,反倒吐露出夏日要来的气息了。我撑着脑袋问着在屋里忙着给我做夏衣的奶娘到:“何时立夏?”
奶娘头也不抬估算到:“还有五日。姑娘是否喜欢翠色,总见姑娘挑的料子都素净的狠。”
“嘿嘿,人长得美,就不需要再找那些好料子了啊。”虽然俗话说人靠衣装,但是我的美貌已经让世人惊叹了,若是再选那些夺人眼眶的料子反倒可能浪费了这张好脸。
奶娘收了衣裳,很是无语的看我:“姑娘还真能自吹自擂。”
在奶娘面前我从来不掩饰任何心境,自然奶娘也不会觉得我是真的傲娇。我拨动着窗沿上的瓜掌菊叶,突然间想起桂林来:“也不知桂林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鄙人早先就替姑娘问过了,都好着呢,原来那日姑娘刚走,王元宝就连夜发了烧。还好姑娘留了银子给他们,要不这病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奶娘铺着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却是心底一波又一波的掀起浪花来,王元宝,可别烧坏了脑子。
本以为又会梦魇一场,却不曾想到,我竟梦着日有所思的王元宝。他还是长着那个大脑袋,个子高了些,穿着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身叫花衣裳,浓浓的眉毛搞笑的挑逗着,我和他没规矩的爬在墙头上,嘴里吃着墙上攀岩着还有些酸涩的葡萄。他和我说着他的梦想,我和他说着未来的世界,满空的星星很是耀眼……
却不知道,梦外我的嘴角早已笑开,久久未散。
第三十四章 崔府做客
清晨空气里都吐露着青草的芳香,昨夜的细雨只留下了露水的痕迹。我侧躺床沿,听着外头丫鬟们的嬉笑声,却是不愿起床。
“姑娘傻笑什么呢。可是昨夜做着什么好梦了?”奶娘端着铜盆而进,就看见我撑着脑袋傻笑着。
“梦着奶娘了,梦着奶娘给我烧好吃的了。”我腻歪着张开手要奶娘抱,奶娘也是少见的宠溺道:“姑娘,今日打算穿新作的夏衣嘛?”
“先不了,也就是平常做客,况且天还是有点冷的。”我搓搓小手故作很冷的样子,倒是把奶娘逗笑了。
奶娘捏了捏我的小鼻子道:“姑娘到底还是个小孩,就是可爱。”
我听着嘟着嘴回:“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
奶娘找了垫子放在凳子上,再小心地将我安置好:“姑娘平日里说话做事可是老成,有些事情,连鄙人这把年纪的人都未能及上半分。”忽然又觉得有些劝诫的话不如乘着顺风
就说了:“在鄙人面前,姑娘聪慧才智都是妙的,但是在外人,或者说不亲的人面前,姑娘收些光芒总是好的。”
只见奶娘不似先头那般玩笑,是极认真的告诫我。我收了笑意细细思量。原道在这会儿子,聪明未必就会落得好话,而真正的聪明是要拿捏住聪明得度。片刻过后我便用劲的颔
首道:“奶娘总是为茜娘好,我是知道的。”道完又心惊于一事:“奶娘不会觉得我的聪明很鬼道吗?”
“姑娘是天赋神智。鄙人只觉得是好事,又怎么会和那些市井妇人一样短浅。”因着今日要出门做客,奶娘赶忙给我用温热的巾子净了脸就梳妆打扮起来。
这一年半以来,日日夜夜都有奶娘的精心呵护,我却是从未仔细刻画过她的样貌。不细看还不曾发现,奶娘面容娇嫩,一身肌肤赛似白雪。若不说,这天道的气质实在看不出
出身贫困。素净的花式扎着妇人的盘叠式发髻,插有一根微丝发黄的木簪子。耳朵上,手腕处都未有配饰,却是衬着那双巧手别样的迷人。
“姑娘为何这般痴迷的看着鄙人?”奶娘给我梳进最后一缕发丝正利落给我发髻侧壁上插上新摘的蔷薇。
收了眼神,我点过眉心的痘印道:“我往日里竟没有发现奶娘从未佩戴什么配饰。一直就那么一根木簪子。”我已尽心想做的不是刻意提及,却还是瞧见了奶娘眼底的伤痛。
“都是做活的人,戴的花枝招展也是浪费。”奶娘扯了扯自己的袄裙,总觉得今日腰身束道有些松。
“奶娘是天生丽质。”我看不见她的动作只当是自己触及了她的伤心事。
“姑娘快收了那张甜嘴吧,鄙人要回屋去一趟。”奶娘卑谦得在我后头弯膝做礼就匆匆忙忙的去外头叫吉香进屋服侍我,而我实不放心就叫月牙去奶娘屋外头候着,要是有什么
事过来禀报。
吉香到底也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哪里能藏得住心事,我见他瘪嘴的样子有心化解她的嫉妒道:“你娘虽没来我屋里,当到底是去了二嫂处。二嫂平日吃斋念佛也不是难伺候的主子,只要她本本分分的当差,大嫂也是抓不着她的错出的。”
“姑娘想得自来是最清楚不过的。”
满是敷衍,既我已好心宽解,她不受着断没有再贴脸的意思。我就免了她在我眼前晃荡,去外头守着。
在去崔府前国,公爷早已派人事先通告了一声,致使还未等出街就已经有人在离崔府不远处候着了。来人恭敬得见过国公爷就带着马车一路驶向正门。一路上国公爷都捂摸着腰
间刻有璃龙的玉牌,不曾说话。我也是乖觉的靠着木榻小眯了一小会儿。还好崔府和国公府也就是三街的路程,要不这气氛我非得怕出一身病来。
国公爷一进门就看见躲在东侧角里的罗嬷嬷想上又不敢上千的样子,便侧了身对着我道:“茜娘,你自去寻莺娘去,好生玩耍,莫要给人家添麻烦。”
我微弯膝以示应诺待得国公爷走远就去寻了罗嬷嬷:“莺娘可还好?”
罗嬷嬷却是要大礼跪地的意思,我赶忙止住她。罗嬷嬷与我略微推脱了几次才没有行此大礼:“姑娘快些去瞧瞧吧,又是一日未食。”说着竟有哭泣的鼻音。
我示意奶娘上前安慰她,自己是大步迈着往莺娘的院子赶。
“我不,就是要我死,我也要反抗到底。”脚未伸进院落我就听得那嘶喊声掏心掏肺的。
听着之前说话的声音应当是莺娘的母亲何氏,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道:“这是你祖父定的事,作何要折磨你娘我呢。”
“你如此偏袒姐姐,就不想想我的心也是会滴血的嘛?”
我正赶着往里头走,倒是撞上了莺娘口中被偏袒的姐姐,一时间很是尴尬。
“茜娘,我不进去了,你帮我好生安慰安慰她吧。至于那些骚心事,不用她想。”酒娘还是一如既往得疼爱着莺娘,就是我这个外人都能感受的到,莺娘又如何不知。
“她也不过就是发脾气说的气话,你要是放在心上反倒成了错。”我摸了下鬓角略带好意的劝慰。
酒娘微不可见的眨了下眼睛:“是我自己亲妹妹又如何不知,不过不愿去触她不高兴罢了。我去前头,正好见见你家大人。”
我点过头算是应了,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却是带着沉重的步伐,只叫心里的愧疚升到了最高。却是不曾想到,那个娇小的人竟有着大丈夫所有的胸襟。
“茜娘见过崔夫人,莺娘。”
何氏收了泪,叫人上些茶水,自个儿牵过我做到身边,寒暄了几句就说家里忙先出去了。临走时也是再三嘱咐我好生劝慰着莺娘,我当是诚心诚意的应了。
“你别做他们那套,你是知我心的人。”莺娘在我开口前就火急火燎的道。
“如是这样那我来这做什么?”我拧了拧热的帕子,给她抹着红肿的眼,才几日未见,她已失了往日的灵气,面容枯槁。
莺娘也不对我横了,收了帕子自己抹起来。过了歇会儿,也算平静了,我才缓慢问道:“江鸿现下如何了?”
“这几日忙着苦了,也不甚清楚。”莺娘口齿不清,有些愧疚的回。
“看你这样,也是知道自己忘了关心他了,我就不说你了。”我端起罗嬷嬷泡上来的开胃山楂蜂蜜茶,做出特别怀念罗嬷嬷手艺的样子换了话题道:“有些日子没吃罗嬷嬷做的甜食了,很是想念,不知道罗嬷嬷会做相思糕嘛?”
罗嬷嬷几十岁的人了哪能不知道我的想法,面带微笑说:“自是会的,就是不知道姑娘平日里可吃的甜?”
奶娘在一旁配合道:“吃,可是喜欢糖了。”
莺娘见我们仨说的热乎全然不管她那个饿了三天的人,一副憋气的样子:“嬷嬷快去做吧。那馋嘴的东西特意来我府上说安慰我是假,来混吃甜食是真。”
我见计已得逞自是不会再故意去恼她:“我还就是惦记的嬷嬷的手艺,你这点还真说对了。”
这下好了,莺娘一口气就不打一处来了:“好你个小蹄子,才多久没收拾你就又来跟我闹腾了。”
屋里头早没了先前的苦闷,换上的都是笑语,罗嬷嬷见自家姑娘终是破涕而笑也就蹑手蹑脚得去了厨房。
第三十五章 姐妹情深
“莺娘你实在不应该伤你姐的心。”我瞧莺娘早已扫了先前的怨气,如是道。
莺娘收了笑,绞着垂在耳边发尾,懊悔而言:“我姐对我的好,我如何不知,也后悔了刚刚说那话。”说完有那么几颗豆大的泪水滚了下来。可见此次莺娘的眼泪大抵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姐姐。
我循序渐进的引起她对此事的态度:“你与江鸿两情相悦,全府上下可是都知道?”
“以前不,如今闹开了,应当是都知道了。”莺娘自来是不像普遍大家闺秀善藏心思。
“既已知道,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何你母亲不替你求情,你祖父不收回承诺?”
莺娘放了手里的发尾,泪眼婆娑的望着我,也是疑问:“大概是觉得我还小,这种事做不得数吧。”
“大概……你也就是猜测咯,你就顾着你自己闹脾气,可曾想过那些关心你的人,有多难受?”我忍着软话,不能泄气,严厉的指责她。
奶娘见我的架势就知道后头的话大多火药味比较重,悄摸着守到屋外,顺道察看有没有听墙角的人。
“可是我也不愿我姐嫁给不喜欢她的人啊,更何况,那个人是江鸿。”莺娘用帕子捂住的眼瞥到奶娘出了屋,就再守不住这几日的委屈,如实道来。
我实在不忍看她那么伤心,还是收回了重话:“那你问过酒娘的意思没?”
莺娘摇了摇头,淡淡道:“不曾,姐姐这几日也没有来过。”
“你就不想想你姐姐往常最关心你的人,怎么就没来过?还有你母亲,你自己一个人饿着肚子,折磨的却是那些真正身心里疼爱你的人。”我虽是嘴上还严厉告她,手早已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背。
“你要是真有心,就该先安慰你姐再来哭这一趟子。你姐,却是那个真正有苦说不出的人!”
莺娘收了泪,红着脸,咂吧着小嘴,喃喃道:“茜娘,我错了,我们一道去看看我姐可好?”
奶娘在外头听到莺娘如是说,就跑去西侧对着小厨房门口守着的罗嬷嬷做个手势。莺娘又提溜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瞧见了,问我:“你奶娘那手舞足蹈的样子是做什么呢?”
我做大人样缕着她有些杂乱的发梢:“还不是因你让关心你的人都不敢靠近了。罗嬷嬷哪里有心思做什么糕点给我吃,就是做出来也是苦的。早前我就说过,我若说相思,就证明你的问题不大,叫她配合我在厨房门口候着就可以了。”
“那若是我的问题很大呢。”这姑娘,真是脑子都不用在正路上了。
我翻了一场白眼到:“我就没见过你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所以就没想。”
莺娘折这次脑子转弯快了,觉着我肯定是变着法再说她呢,就做出来要挠我痒的姿势来:“你倒是有一口玲俐齿,只叫我伤心人都给你笑话了。这次你就是哭着求我我也不放你了。”
东躲西藏了好一会,我喘着大气笑道:“你还要你姐不?”
莺娘才收了手道:“自然是要的,只是……这个样子去,委实有的难看。”
此时莺娘已过七岁,正是爱美爱俏的年纪,我大大方方的推出身前的奶娘说:“拿去用吧。”
奶娘可是乐了:“姑娘好巧的心,拿鄙人躲着难,送着礼,累事苦事都是鄙人做了,姑娘得来的可都是好话。”
罗嬷嬷在一旁看着早就笑得直不起身子,如今又见着我奶娘打趣我就溜着到莺娘的身边说:“哪是茜姑娘愿意的,是我家小姐,就喜欢别人家的东西。”
莺娘闻声当是明白了嬷嬷话里有话,骚着脸道:“得了,得了,还要去看我姐不,茜娘,就把你的宝贝,借我使使吧。”
闹了也有些时辰了,确实该加紧点时间去前头瞧瞧情况,我也不和她多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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