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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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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郎有苦难言,环顾屋子一圈,有些不妥的样子谨慎而言:“祖父过世还未满三年。”
我和二嫂收了笑意,默契得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你……”
“正是偷着出来的。”此话一出就如炸开的球,滚来滚去。
恰在门口立着一个晒得黝黑的少年:“你胆子也不是那般小嘛。”
我们一屋子四人除了籍郎都被吓了一跳,最先有反应的要数桂林,那幸福的小样只叫我想逗她:“你不是去突厥了吗?”
桂林腾一声跑到王元宝身边转了好几圈,才放下了心:“没去上吗,好像又黑了。我去叫王姨。”
王元宝拽住桂林刚要跑出去的身子:“别了,今日也不早了。明日我会去姑姑那道一声的。”
我阴阳怪气的责怪他:“你原先怎么就没想到讲一声再走,可是要把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伤一遍才好?”
籍郎突得把盖子砸在了地上,满是愧疚:“见到元宝高兴,竟没注意。”
王元宝哈哈大笑两声,未答我的话,径自做到籍郎边上,双手搭在他肩上:“我当你都快忘了我的名字了。”
籍郎一贯温文尔雅的回话:“怎么也不能忘了你的大名啊。”
桂林见王元宝似要在这留饭的趋势,很有眼色自觉的换了一套新茶具上来。
第五十一章 买山人
一顿饭吃得我委实憋屈。我提议喝酒,第一个反对的竟是籍郎,第二个王元宝,第三个……两个女子倒是没有反对。我撑着脑袋,想破了也不知为何。不过好在王元宝知我性子,提了一个不错的提议。明日我,籍郎,桂林还有他一同再游忘忧谷。因着有两个男子的陪同,二嫂反倒没再像以前一样极力反对。只说:“人家的田璞别去糟蹋坏了。”
说起来我确实是有过先例的,幼时不知,揠苗助长,火烧连云,偷瓜毁藤,基本有多恶劣的都做过了。原先家族里的长辈还管管,后来次数多了,青州人也都习以为常,不过就是我所到之处会有人专门来和我解释怎么摘果,怎么种植,以免再殃及池鱼。
桂林跟着我算是开了不少眼界,甚是连插秧都尝试过,吃过这般的苦头我便再不会如以前一样喜欢捣蛋了。回想上次去捉鱼的时候看到新漆的屋子总觉得哪里眼熟,乘着机会再打量一下,我心下如是想到,嘴上却连连应了二嫂的嘱咐。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梦里竟看到了自己和一个男子在那片岛上无忧无虑的玩耍,孩子成群结伴的笑着。过着亚当和夏娃般潇洒自如的生活。这时一条有着撒旦魂魄的大蛇无声无息的靠近,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吃了我的丈夫和孩子,正当我打算起身去砍刀的时候又出现了前世今生父母的面孔……梦醒时,天亮。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起身打拳,桂林早早就给我烧好了热水净身。
“姑娘,你这套拳法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因着我的原因,桂林也须得日日早起。
我擦拭着脖子间的汗珠,顺道用力擦了一下仅剩的红晕:“现下,我力道见长,恰能讲新创的拳法用于点上。以往的拳法中多处都只是用于养生。若是提早用劲,只怕非但不能助我,还可能会致使我终身残疾。”
桂林搓洗着巾子,看着我每日这般汗流还能坚持不得不佩服:“小姐知道的真多。”
我拂过她一头黑发:“我还知道你的心事呢。”
桂林透过铜盆水里的反射看到我的眼睛,害羞的脸:“哪有。”
这点桂林就不似莺娘了,总喜欢掩藏自己的心事。
“王元宝都回来了,你还这样莫口不提,小心错过了良缘。”
“只怕,他已知我心事,却有意回避。”
我松了她的发尾不解:“不会吧,我看他幼时对你情分就不浅。要不我今日试试他,你也见机暗示一下?”
桂林羞红了半边脸,微微点头:“听小姐的。”
时隔十余年再至忘尘谷时我们已各带尘世的烦扰。一波清水竟叫四人都看出了不同的花样。
我是心如萍水,却内有波涛。王元宝虽不说但我知他心中已了然有大抱负。桂林的水涟漪不断,却经不起大浪翻滚。而籍郎的水,潺潺而至,水波不兴,清澈见底。
正当我们四人各看瀑布出神时,我拽过桂林作势将她推入水中。谁料她本能的反应竟是把我也带入水中,我为了成全桂林,只能憋着气缓缓游至偏远的地方。桂林是旱鸭子早入水就呛了不少口,王元宝未等反应就入水救人。那个碍事的籍郎竟然也没用大脑思考就跟着一起跳了,一时间水里好不热闹。
我悄悄惦着脚尖全身湿答答的躲到石头后面,捂着嘴偷笑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桂林被拉上岸,王元宝愁眉不展得和她说着什么,没过多久竟发了火。还有水里的籍郎,好似不会游泳的样子。而王元宝只专注于和桂林的交谈似乎没注意水里还有一人。我噗通一声,赶忙跳下水,利索的游过去。
拖着那个快咽气的男子上了另外一道岸,急忙用双手对他的心脏处不停进行挤压,紧急间大脑也没思索就做了人工呼吸……
好吧,人是醒了,只是很尴尬,非常尴尬。
桂林和王元宝也停止了争吵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两,有一句话不绝入耳,是桂林说的:“那夜我也看到崔少爷这样亲了小姐。”
我看了一眼王元宝,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难过的情愫在我心口晃荡:“快别说那么多了,赶紧着火烤衣服吧。”
为了躲避尴尬,我迅速起身想要找附近的枯藤。
籍郎傻笑道:“茜娘,谢谢你。”
我瞥了一个白眼:“你不是很冷静,很沉着的吗?怎么会连你自己熟不熟悉水性都忘了?”
桂林插了一嘴:“崔少爷也是担心小姐。”
我连带着桂林也恼了:“要你多嘴。”
王元宝反倒是我们四人中最镇定的,镇定得有些莫名。
“四位,可是崔家和蒋国公家的小姐?”正在我们四人专注于心事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
我躲到籍郎身后,半探着脑袋:“正是,你如何得知?”
“早先姑娘躲在那石头后面的时候我家主子就看见了,特意叫小人留意些,免得闹出人命了。”小厮拘了一手对我。
“你家主子?”我转着脑袋四处环顾一圈,并未再见何人。
小厮像是看明白一样:“主子已经先回去了,让我来领四位上府上换件干净衣裳。”
别说这春日里的风还是有些刺骨的,我抖了一下身子,未做回答时,籍郎和王元宝倒是又异口同声道:“好。多谢。”
原道小厮口中所说的主子,竟是我心心念念的买山人。看来此人不仅心境超乎于常人,心善也是难得几人能比拟的。
“我家主子自来是喜静不喜闹,不知为何今日见着姑娘却非要小人管着一闲事。”小厮自来对我都万分恭敬,对籍郎和王元宝却是多有些爱搭不理。
我备受荣耀:“那是你家主子高看我了吧。”
“我估摸着主子应是怕姑娘皮过头了,在他的地盘上闹出人命。”小厮不近人事,竟然如是说道。
扑哧一声,桂林最先笑开,王元宝也是没忍住终于打破那张冰山脸。籍郎是一脸安慰的样子看着我:“茜娘,你顽皮竟能如此出名。”
我搅了搅胸口湿哒哒的衣裳,不愿理睬他们。
第五十二章 瑶琴
还好路途并不遥远,不出十余里便到了屋前。映入眼帘的爬山虎环绕在屋檐上,像极了躲在丛林中的童话王国,只是那屋檐上的图腾很是眼熟。
因风吹云起的效果致使门开之时竟有一种进入宝库的感觉。一席白衣落地,掩盖不住坐在榻上背朝我们的男子一身的桀骜。小厮三叩门,那男子才转了身子。好一副皮囊,浓眉,大眼,厚嘴唇,还有个西方人专有的高鼻梁。惊讶的不止我一人,数过去,一个两个三个,都是看呆的样子。只是男子的那双眼,空洞无神。
我示意小厮靠近低声询问:“你家主子,可是失明的?”
“不必如此刻意回避。”男子声音悦耳,只叫我忘记了喧嚣的尘世。
小厮点点头:“主子虽失明却远比我们这些自以为看得见的人看得清楚。”
一阵哗然,我看男子双手细长,桌上笔墨纸砚一样不少,再看手上的茧子,文武兼备,难得难得。
“茜娘先谢过公子的招待。只是我们一行人,衣裳都湿透了。”我抱着双手,行江湖人的礼。
男子挥挥手,命小厮上前吩咐几句。上屋里头取了几套领着我们分两波去换了干净衣裳。
我最是惊讶,当家人竟给了我一套胡服。稀奇的是短靴,紧身短衣都配备好了。我爱不释手,不忍拒绝。
不得不说因我长年习武,身姿挺拔,少有女子能穿出其中的英气。
桂林看了不住的拍手赞叹,很是羡慕:“小姐真是越发标致了。”
闺房内的铜镜是难得长镜,再来至的路上我可是环顾整个院落都不似有女子居住的气息,心中疑虑越大,便越是好奇。
出了闺房,第一道便听雪苑。
这名字取得委实有意思,雪自来都是用赏的,只这一听字,竟比赏高出了几层的意思。
庭院深深,我正痴迷于斑驳花下我的倩影,心悸启动,再又闻见缓缓而至的琴音,不禁取了枯枝做剑舞动。
琴音起落都是随心而至,我回想当年江鸿的剑法也就只能舞出两三分,未及高潮我便就弃了棍子。
“一曲满怀思念的悲调,被你群魔乱舞出一股江湖侠气。”籍郎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捡起我丢在地上的棍子。
我回眸假笑:“献丑了。”
“人是美的,只是那剑法只专注于花式,并未注入感情。”籍郎摔了两下棍子。
恰巧小厮随着王元宝一同而至,籍郎也止住了和我探讨到底该如何舞剑随音的问题。
当家人把屋子建落在谷最幽深之处,与外界隔离的分明,但是也因此,院内的春景远比外头壮丽的多。
常道曲径通幽,佳人在。如今那处坐着的是位貌美如画的男子,柳下瑶琴,貌然情深。
“姑娘,那套衣服穿得一定合身吧。”男子待我们入座,他一曲完毕,开口第一句竟是问我。
我受宠若惊的答道:“很是合身,如不说还以为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所幸当家人看不见我娇羞的样子,我局促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籍郎和王元宝从刚才开始就莫名的生气。桂林不知道是不是因落水的原因,对着王元宝就是一副少根筋的样子。
“这套服装原是我发妻的最爱。”男子用手一根一根的拨动琴音,伴随着他的故事开头,不用猜想。一定是深爱的妻子。
籍郎冷着脸有些发狠道:“既有妻子,为何还把她最爱的衣服给别的女子穿。”
第二音起,绵延的尾音,随着男子的话起而落:“她已仙去。”
“哦?那不是更应该不舍吗?”王元宝自始自终都未曾发言,此生难得和籍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男子并未拨动第三根弦。等待了许久,他用食指晃动一下刚在所拨的第二弦:“因过错,再不会有错过。即便不舍也需舍得。”
我已经被他流露出的伤心,甘愿,后悔,懊恼,所有矛盾的情绪所感染:“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
“她和姑娘一样顽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音缓缓而至,伴随着丝丝古音溜至人的心尖。
其实从男子的外貌我已猜测到了大概。果真,他乃是西汉混合所生,在包含仇恨的环境下活着,或者说从他的出生就注定了复仇的道路。
无非就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剧情老套,此时他孤单影只的身坐此处已然是个悲剧了。
说道如今时男子倒不欲多说:“只待我正欲金盆洗手时,我与她只剩下难舍回忆。这双眼,大概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忽而又快速拨动五弦,跳动的频率只叫人的悲伤到达了最高点。
“说不定她就是为了能让你看清楚自己的本心,才选择牺牲的呢。”我脱口而出的话,是否也是我心底的想法。
到底,都是爱过一场,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各种心酸味。
“只怪她生前,我放荡不羁,未曾留下真心,她逝去,我懊恼,愤恨只想问问她一句话都是不能的了。”他空洞的双眼,流出血泪,小厮见状并未手足无措,反倒习惯似得迅速掏出药水擦拭。
我拿过小厮手里的药水,近距离安慰:“自来爱都是无私的,她能得到你的念想已然也是一种幸福。”
“拘泥于往事,无论对逝者,还是对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她既然要你活着,你就该承受你自己所背负的错误。”籍郎挡在我身前并不赞同我的观点,吩咐桂林做我手上的事。
我还想为男子争夺些什么道理,却发现在感情里,根本没有明确的对错之分。故事不是凭空发生的,它是背景所引发,人为所使然。再纠结,只会越陷越深。因此我哑口无言再无辩驳。
庭院深深深几许,就是再大,再豪华的院落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无论是男子所题的诗还是所弹的曲,其中都只有对回忆的纠缠和矛盾,绝没有一丝期望。
人没有了盼头,无非就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都是我该受着的。”男子在我们准备告辞的时候像是洞察了我的心事一般,一击击落。
小厮得了主子的吩咐,把我刚穿的胡服折叠了整齐得递给我:“主子说,人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衣服都是外在的东西,不如送给姑娘作为结交的礼物,以后有空只管上岛上玩耍。”
我看到小厮给我服装的包裹面上所绣的图腾,脑子想被撞击了一下,激动地难以言喻。
第五十三章 奶娘之子
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忽然见到男子头插着熟悉的木簪子。
“等等。”桂林被我一吓,当是见着鬼了。
我急冲冲的跑上前,抽出簪子,顺道和男子过了几招。
“姑娘为何要不说清楚就夺我簪子?”
即便他失明,身手敏捷度远比我高出十万八千里,我只能借着身小的优势趁其不备钻至他身后。
“我不过就是看一下。”话还未落,我手已伸上去拔簪。
他不似先头客气,以守换攻:“此簪乃是家母生前所寄予我,不似那套衣裳可相赠。”
外人看只怕我这是得寸进尺的行为,但是他越是如是说,我心中的火苗便烧的越旺。
“簪子上,可是绣着三朵未开的梅花?”我颤抖的声音,满是不确信的味道。
男子停下了手,毫不留情面:“姑娘若只是为了钻刻的工艺就夺人心爱之物可不是有些贪心了。”
籍郎和王元宝是不知实情的,只道叫我住手,但是桂林恍惚间想起了什么,突然尖叫道:“秦嬷嬷?”
我对着桂林的吃惊点点脑袋指了那绣花上的图腾:“正是‘秦‘。”
“秦?”男子看不见我脸上的兴奋,但是从桂林的惊讶声中体会出些什么:“家母,正是姓秦。”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热浪,喜极而泣:“奶娘以为……以为在战事中,你…………”只怕到死奶娘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儿已成长为玉树临风的少年。
桂林悄悄移至我身边对着一头雾水的男子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姐口中所说的奶娘,应当是公子的母亲。”
“我母亲是汉人,父亲是突厥人。从小父亲就告诉我,生母已逝,你们所说的秦嬷嬷断不可能是我的母亲。”男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但是东倒西歪的身姿透露出他的动摇。
“奶娘,初到我府上就说过,她是家中排行老三,因生于冬季取为梅。”我还是顺下来了簪子,用手仔细得拂过每一朵含苞的梅花。
檀香木所制,即便是千年万年,那股幽香依旧沾手难却。唯一不同的是,男子的簪上镶有金边,不似奶娘那根朴实。
“这簪子应当是你父亲所制,所刻,上面三朵梅花正是你们一家三口的意思。大朵,半露芯蕊,饮雪傲娇。那边上一朵娇美柔弱,隐隐约约。然而最小的那朵,是花骨朵,俏皮可爱。”按理我该兴奋,该高兴,可是悲伤冲至眼眶。
“她可还活着。”
我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山洞里的风恰此时正好吹过,掠过他的发,我的心尖。奶娘用一生服侍我,照顾我,把所有对儿子的爱转嫁在我的身上,最终我却不能为她平复冤屈。
“我说过了,我母亲早在我年幼时就已逝。姑娘把簪子还我,就速速离开吧。”男子还是板正着脸不为所动。
我心不死,桂林上前拉我都被我打开了:“大哥名字中可是有一谦,一德?奶娘说过,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是一位谦谦君子,心之所善,德被四方。”
“心之所善……”男子酌过我话中的一字一句,忽然仰天大笑:“善非善,恶非恶。我早已是人模狗样,又哪来的谦谦?倒是姑娘你,我虽看不见,但是关人事,品心德。说德被四方,心之所善绝不虚假。”
“如此,你可是承认了?”我不依不挠的姿态,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男子大袖一挥,习榻而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谦德。但是簪子,给我,人走。”
“难道大哥不想查清楚生母的死因吗?”
“我还是那句话,家母已在我年幼时就病逝了。”
小厮见我还死乞白赖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了:“姑娘,谁没有放不下的过去,为何总要强人所难?”
桂林也觉得再纠缠下去也是无谓,上前劝解我:“小姐,既然人都在这了,必是跑不了的。咱们以后再来详聊就是了,你也给人家一个缓和的时间啊。”
王元宝拉我起来,冰山似得脸一动不动。籍郎看不过眼,却又知我心中急盼所谓何事,到底是我府上的丑事,他崔家的人即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
我转过身,还是一样抱拳行江湖人的礼:“从我进这间屋子起,我就知道公子不是一般贪图富贵之人。再看门前削放整齐的木棍,只怕公子是在为谁卖命,仇家追杀走投无路行至于此。若是不幸被茜娘言中,只求公子万事以平安为首。”
“姑娘一番好意,谦某不是不知,只是命已交付他人,任务完成便与尘世再无瓜葛。我看姑娘对胡服的喜爱,必也是一位桀骜不驯的女子。往后若是谦某还有命活着,必会相告真相,做一友人。”道完便做出逐客的姿态。
下山难行,桂林为了掩饰在王元宝的搀扶下乱跳的小鹿扯些有的没的:“小姐,你观察的可真细致。”
“长得再似画中仙子,那股猎人的气息总是游荡在我鼻间。为了小命,我也是不得不提高警觉度。”我紧随其后,每走三步都要恋恋不舍的回头仰望。那里住着的,可是奶娘的孩子。
“茜娘,如果秦嬷嬷还活着,只怕更不想知道这种真相。”籍郎拽过我的手,要我搭在他的肩上以防摔伤。
我几番纠缠扳不过他的力道,又恼他早前顶我的话:“要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吧。”
他触了壁反倒不温不火:“你何时学得的武艺?”
“出身武将,要是不会些拳脚说的过去吗?”其实先头话出,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他顶我所言句句也都是真言。
籍郎理了理我额前的发:“姑娘家,还是跳舞好看些。”
我耷拉着面孔只觉得搞笑又委实在不了这种细腻的动作下发火,只能像只被捂着的小猫,抓心挠痒得反驳一句:“可我就不是普通的姑娘家。”
“无论你是舞剑还是跳舞,以后都只能都给我看。”籍郎靠近我的面孔,一阵呼吸拂过我的脸上的每一寸毛孔。他用他的指尖触碰过我的眉目,鼻头:“还有你的撒娇,只能对我。”
还好王元宝和桂林已经走得有些远了,我打开他的手心烦意乱道:“没想到你也是这种登徒浪子。”
而我却是不知那一对被枯藤挡住的男女正在等着我们,将这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我说过了吧,小姐已经对崔家少爷上心了。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哦。”
第五十四章 春困
籍郎毕竟是借着上京的名义偷溜出来的,三日后便在王元宝威逼利诱下匆匆忙忙的上了路。
“你干嘛老催他走?”籍郎前脚刚踏出青州,王元宝的冰山脸就崩塌了。
桂林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样子让我摸不清他们两个到底在想些什么。原以为桂林表了白,王元宝也该暗示性求婚什么的,却一直没个动静。问桂林,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我着实恼怒,最后索性撒手不管。
“难道你舍不得他走吗?”王元宝又换上那副轻薄的样子,没心没肺得狠。
我待他转身,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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