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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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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阳光第一缕照在我屋墙上的时候,那西亭处就传来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难得莺娘也有感触的时候。

    “不知道的,还当是我家强娶的呢!”她虽闻声也有不忍,但怎么说,齐芳都是嫁入崔家,也是莺娘的嫂嫂。

    我看外头纷繁杂乱,脑中忽闪出一个念头:“莺娘,你也去瞧瞧她吧,怎么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我让人做上甜汤,你一会儿回来和我喝一碗,我就该出门了。”

    她极不情愿得起了身子:“你最好多放点糖,我怕我一会会儿来,糖罐子都不够喝得。”

    屋内的几位嬷嬷都是被她逗笑了,直赞江家媳妇是个妙人……

    桌上的红烛燃尽,莺娘还未归来,我便知那边定有事不妥。我没盼来莺娘倒是盼来了曹氏,她匆匆忙赶到我屋内连瞧我的功夫都没有,只说:“快些准备起来吧,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仇家姑爷就要到了。”

    刚坐着喝了口茶的喜娘又挥动着大红帕子道:“别歇着了,快些步子,忙好了就该出门了!”

    我紧张得片刻没歇,那盖头就给闷上,未到半柱香燃尽,就有人牵着我往外头走去。

    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千遍,心里默念道一百的时候,停了顿,朝着大人的屋子叩谢三头。这才缓缓接过喜娘的玉如意,随牵引者离去。

    “喜娘,为何连唢呐声都没有?”

    “小姐,那西亭出了事,一时间两家人不能到一块走,大夫人吩咐让我们先出发,迎着姑爷去。”喜娘的话像练过一般,从善如流回答我。

 第七十三章 丑陋的真相

    我心里的不安升到了极点,恐惧驱使着我贸然丢开玉如意,抓住着身边熟识的女子:“我有些口渴,吉香递我些水喝。”

    我刚想掀开头盖子,就被吉香拽住了手道:“小姐不可,水我递给你。”

    恰幸至少吉香是在的。我扶住胸口深深呼吸,轻言嘲笑自己竟然也会恐婚。

    刚才匆忙收拾时,嬷嬷们未来得及将谦德大哥给我的银镯子卸下。彼时因车子强烈的颠簸,吉香递我的水撒了些许出来。我低眼瞧着刚还发亮的镯子,瞬间黑了好一块。我的脑子还未思索过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喜娘幽幽地对着吉香道说:“这里头可是难寻的蒙汗药,一会儿子事成姑娘可是不能少分了我们的钱啊。”

    虽心尖颤抖但我本能得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依靠在车榻上。

    就当她们都松懈心思,欢庆时,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吉香,我家大人享用完她后心情肯定极好,到时候我就讨了你做正房太太如何?”

    早前我已猜到吉香必是和仇阳有了首尾,但是我绝没有想到竟已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吉香啊吉香,人心不足蛇吞象!

    “枫哥,我还怕你真喜欢上她呢……”吉香软绵绵的声音,那酥酥麻麻的音调真叫我反胃。

    奈何此刻周围正有两个粗实婆子盯梢着我,脸上的帕子一被颠起她们就会查看我的面容。

    “怎么可能,论外貌她都挤不上你一根细白的玉指,诶哟,你这声叫我的心痒痒得狠,快叫我亲亲。”

    约莫着里头都是死人,他们两倒真亲上了好些会儿。

    “枫哥,你家大人不是……还怎么图开心呢?”吉香说的隐晦却是叫我真真切切得恐惧在了心里。

    仇阳又舔了一下吉香的耳垂,满是不屑:“他啊,男女通吃正是最销魂呢……最近不知道迷上什么了神仙散,那买来的几个女子你是没瞧见,各个都是水灵的姑娘,真是白白糟蹋了,也不叫我享用一下。”

    “枫哥,你有奴家还不够吗?”吉香倾倒在他的身上,正巧我的帕子掀开了一脚。

    那一幕万分刺眼,仇阳的脸……为什么都变了?

    就在他们缠绵的时候,车外边一颗石子恰巧击中了我做身边的婆子,就待我还未做出第二反应的时候我右手边的婆子也被击晕。

    “茜娘,茜娘?”

    清晰的马蹄声越发靠近车窗,那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呼唤着我。

    我拔去发冠,连着红帕子一块丢在了婆子的脸上:“王元宝,你再靠近些,我能翻车。”

    “茜娘你一定要稳住,外头还跟着四个武夫,我现在在最后头,你跳的时候示意我一下,我好接住!”

    实况紧急,若不是王元宝赶巧,就再难寻得如此机会,我不由分说,脱去了累赘的嫁衣,用玉如意当垫脚石打开后车窗,挥挥手,示意他靠近些。

    王元宝不敢离得太近,又害怕我摔着,正待我想要飞身跳窗时,吉香喊了一声:“她要跑走了!”

    我本还有担心自己跳车不死也伤的顾虑,却不知被吉香一吓,竟鼓足了勇气。华丽的一跃……

    呼呼的风声过耳,仇阳的怒骂,吉香的恐惧,王元宝的担心都好似离我十万八千里,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像陨星一样坠落毁灭的时候,王元宝牵住马,俯身卧地,那边仇阳的马车也转了反向。

    “王元宝,你这样会死的!”

    还好我身态轻盈,在着地之时蜷曲身子,形成最小的阻力,跌落在王元宝身上的时候只是磕伤了他的手。

    马儿极通灵性,聪慧地半弯着马背,我牵扶着王元宝的肩,送他上马,后头仇阳的四位武夫就上赶着要动手了。

    我抽出腰间的匕首,蓄势待发:“刀剑无眼,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你们若是要为钱财,放我一马,我大可出他们一倍的价钱!”

    四人本还是像看羊仔一样的打量我,现闻我的话,有个别出了动摇。其中一个看似像个领头的男子却一丝一毫不为所动,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喊着:“做暗事的,哪里能那么轻易的背主!”

    “既如此,就休怪我手下未曾留情了!”我眼瞅着东边两个汉子,身架骨瘦小,卧刀的姿势极为生涩,我一个翻身,话还未说完,就已行至两人身后,分别一掌打晕。

    仇阳像见到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你……你……你是屈突茜?”

    “正是!”

    那领头的汉子瞧我身手已收起了先头小巧的心思,靠近仇阳低问:“是活捉,还是死杀?”

    “她已经知道我们的阴谋了,留不得!”吉香挡在了仇阳的面前,愤恨道。

    王元宝刚刚被砸中了身子,难得能自己翻下马:“茜娘,你快点跑吧,我的命不值钱!”

    他扶着胸口,竟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了:“王元宝,你是不是被砸伤了?”

    “不是,我早前一直没歇着,从青州赶到洛阳,如今只是太累了。”

    我也不在乎那些规矩了,用手按住王元宝的胸口,细听了心跳,确实如他所说:“那我来驾马,你委屈些,我们两都要活!”

    “他们要跑了!”

    我安放好王元宝,正要反身上马,吉香拿出亮闪闪的玉蝶钗子朝我晃荡。

    “屈突茜,江少夫人送你的钗子你不要了吗?”

    紧握着的马鞍,不甘心的松开:“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很简单,要钗子,就自己来拿!”

    “茜娘,别去,去就是死路!”王元宝嘶哑的声音,像那年护着我的奶娘。

    我重重拍了马屁股道:“马儿,送你主子回洛阳!”

    十二年前我没能力护住爱我的人,十二年后,我若再让爱我的人为我而死,那我屈突茜才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犀利地扒开匕首的盖鞘:“要我死,可以,我就想问清楚几件事!”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吉香一脸的阴险,仿佛我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仇公子的外貌……就是这样,你所见到的,是故意为你刻画的人皮面具!却没料到效果竟能如此理想……”

    丑陋不堪的真相,看似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若是没有我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背叛又怎么会知道我心底所有的事。

    吉香看我心碎的面容好似还不过瘾:“他呀,就是照着你的心上人,画的皮子。你自己不承认,可是你的知心仆子可是娓娓道道来的极尽详细!”

    “奈何哟,你那仆子也是傻货,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她就生了恨,却还是痴痴想你能够做个美梦。你以为,连你面都没见过的仇郎会给你送鞋?那都是痴心人默默无闻做的事,叫我们白捡了便宜。”

    “那些花前月下,凄凄楚楚的诗呢?也都是假的?”我垂着眼,把吉香所说的每一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仇阳噗嗤一声嘲笑道:“傻子才会写那些愁肠断肚的酸诗来!”

    他道完还不忘丢出我的钗子鄙夷着眼神瞧我:“拿去吧,那些个情诗可都是崔家少爷写给你的!如今再看江少夫人和你情谊,难保你还是清白之身,何不就此嫁给我家大人,还能保住你的名声!”

    吉香配合他捂住嘴不住的冷笑:“都是滚了泥潭的人了,还做什么冰清玉洁的样子!仇家老爷不过就是年纪大了点,还是能给你快感的哟!”

    我努力去闭起耳朵,克制自己,只要逃走,再到大理寺去告他们,千万不能自己动手!

    好不容易把簪子从泥潭里取出的时候,吉香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凭什么你是庶女,就可以当主子,而我却日日要过着受人指使的命!”

    我用匕首划了她踩着我的腿一道鲜红的口子:“松开!”

    “枫哥,我的脚,我的脚!”吉香痛苦得止住脚腕处的鲜血,仇阳为此闭着眼就是朝着我的心尖口提了一脚。

    一口血,好似勾起了我前世的梦魇,我握紧了匕首,努力吞下了泪水:“那你也不该拿我的幸福做陪葬!”

    “你错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还想回国公府呢?痴心妄想吧,若没有大爷的同意,三爷的主意怎么会被采纳?屈突茜,你早晚都是死,如今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尽全了主仆情谊。你若是再回那国公府,只怕,呵呵……骨头渣子都会被啃得一根不剩。”

    “大人……你叫茜娘放过他们,那他们又何曾想过放过茜娘……为什么!上天你为什么要夺走最爱我的奶娘和大人!”

    悲戚的声音,响彻云霄,十二年来,我每每梦到奶娘的惨死,心里的恨就加深了几分,我多想要这些人跟着一起陪葬!可是,我答应过国公爷,那个疼我到骨子里的国公爷,一家人,要相亲相爱……

    泪水终是滚烫得滴落在我手上的伤疤上,刺痛感激励着我身底里残留的意志。

    “要我死!可以,但是我要以屈突家族庶女的名义发葬!”我哭红的眼怒视着俯看我的吉香。

    “这可由不得你!”

 第九十四章 谋杀

    “如今我倒是不想你死的那么快了。”吉香腻歪着身子倒在仇阳的怀里魅惑道:“枫哥,奴家又不想她死了。不如承了大人的意,待大人玩舒服了,枫哥还能多要些赏赐呢……”

    “总是要哄得娘子开心的,来来来,都愣着干嘛,给她挑断手筋脚筋,在绑上车!”仇阳临转身时还不忘再补上一脚:“伤了我的美人,就该叫你生不如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恍惚看到了桂林所绣的荷包。

    “你,这个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一把扯住他的腰带,吐字艰难地问道:“你把桂林怎么了?”

    吉香听见我如此说生了醋意:“你什么时候拿了别家姑娘的荷包?”

    “我瞧着那荷包绣的漂亮就顺手拿来了。自是要送给娘子你的啦……”仇阳躲躲闪闪的眼神明显藏匿着什么。

    我一手拽住他的领子,一手用匕首搁着他的脖子,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把桂林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玩完就丢了呗,不过我也算是尽了她的美梦,可是化作了她的如意郎君给她开了苞……”

    趁着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仇阳跑开了些,命两个汉子架住我。

    我眼瞅着他捣动了一下嘴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说着字字诛我心的话:“长得倒还挺正,就是浪起来没娘子销魂……”

    吉香嗔怪他骂了声死鬼,两人便丢下荷包亲亲我我得向马车走去。

    我再难克制住心底由来的怨气,不敢想象,桂林现在是怎么一副情景!屈突茜!如果你再这样软弱下去,这一切就是该的!

    奋力地支撑着左腿缓慢的立起。眨眼的速度,我准确无误的用匕首割开了仇阳的喉咙,后知后觉的吉香发狂尖叫,衬着她的恐惧我转换匕首的方向:“不如,让你死的快一点。”

    根本不待那两个大汉反应的时间,吉香和仇阳就已双双倒下。

    “我还是不想杀害无辜的人,你们走吧。”我背朝着他们,用吉香的衣裳擦拭着刀口不冷不热道。

    那个领头人反应过来要杀我时匕首已经在他的脖子边上:“你们,也不过是做着卖命的事。我不强求!”

    风卷尘嚣,黄土地里躺下的我,已是无处可去的孤雁……

    一滴,两滴,三滴,耳边轰隆的雷声夹杂着倾盆大雨,一地晕开的血泊,我却意外安详的看着死尸。

    “茜娘,茜娘,茜娘,你还好吗?”

    是雨太大的原因吗,我看不清来者的身影,只觉得那股子体温让我舒心:“籍郎,你来了啊。”

    “茜娘,茜娘!”

    脑袋炸开似得疼裂着,好多片段都在我的眼前交叉谍影。奶娘给我做小衣裳时我安静依靠着听她讲谦德大哥小时候的故事。大人给我牵过小红驹背着我游逛街头,这里瞅瞅哪里望望,欢声笑语。还有……籍郎为我吹笛,细腻的拂过我凌乱的发梢,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的眼睛。

    “茜娘,你不能死,二夫人还在家等着你呢!”

    是谁,是谁在呼喊着我,是谁,还在守护我?

    一束光亮偷偷闯进我的脑袋里,我干裂的嗓子口吐不出一个字。

    “来,你试试看,能不能喝水。”

    微热甘甜的水流过我的齿间,我的喉咙,麻痹着的神经渐渐有了苏醒的气息。

    “这里是哪里?”我吃力地睁开眼,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好陌生。

    王元宝抱紧了我,抑制不住地喊道:“茜娘,你还活着,还活着!”

    “王元宝,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在青州吗?”

    “茜娘,你怎么了?你忘了吗?你本来,本来应该嫁人了!”

    我以为,我选择性不去记得,那段血影的日子就会不存在。我以为,我可以强装镇定,却不是早已泣不成声。

    “我赶到的时候,那两人已没了呼吸,是一刀毙命,其他人包括你都是昏厥。车里还有个喜婆,早已是畏畏缩缩精神不对,我问她话,她一句成句的都没说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元宝每说一个字,我脑中躲藏着片段就清晰可见。

    “王元宝,我杀了他们,是我杀了他们!”

    “不可能,茜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真的是我……我,被仇恨冲昏了脑袋,是我,是我杀了他们!”

    我抓住他就如溺水的孩子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无助。

    “那也是他们死有余辜!即便你不了结了他们,我也是要手刃他们的头颅!”王元宝不仅没有害怕,反倒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

    我哭泣了许久,待到力气用尽的时候,隐隐觉得他话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桂林,桂林怎么了?”

    “她没事,你再歇会儿,我们过了今晚再赶往青州,一切都等见了二夫人再行商量。”王元宝顺着我的气息安抚着我的背,直至我镇定了几分才使我躺下,掩噎了被角后并未离去。

    他依旧紧住我的手,顺势躺在了床边的塌下只盖过一件衣裳:“这里是我家的老宅,已长年无人居住,你只管安睡,我会替你守着的。”

    这个姿势分外有些怪异,但确实让我狂躁的心脏,平静了许多。

    夜已深,他吹掉了烛火就只剩下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辗转难眠,我幽幽道:“王元宝,你怎么会来的?”

    本以为他应当是睡着了,却不知过了好些会儿他飘忽着的声音传来:“我不放心你。”

    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心又扑通扑通的跳起,我避开了尴尬:“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二嫂!”

    黑漆漆的屋子里透着月色的光芒,他忽然一个翻身跨在了我身上,眉目间流露的深情,在我的眼眸里映射的清清楚楚。

    “茜娘,是你说的,我们都要活着的。”

    他干涸的声音,温热吐出的气息,全部吹拂在我面容上。

    “为了桂林,你该好好活着的。”

    我在欺骗自己,一直都是,可是如今,他表达如此明显,我还能拿什么来躲避。

    “茜娘,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对吗?”

    “我不知道,王元宝,我累了,让我睡吧。”我努力侧转了身子,疲惫的道出最后的请求。

 第七十五章 命已注定是知己

    屋外的大风呼啸而过,透过纱窗我屏着气瞧着外头森森的暮色。

    回想当年,大人正是在这块土地上救了王元宝,而我……

    兜兜转转,我在当年种下的果,今日得了实,已然是幸运的。但是血淋淋的匕首最直接得刺激着我,我杀了人,虽然他们死有余辜,可是,终结了他们生命的人是我。

    我拢了拢被子,无声间牵动了侧躺在外侧的王元宝。他,是真累了。

    小心翼翼地抽回被他枕麻的右手,他忽得警觉张开眼怒视而言:“谁!”

    我安抚了他的背道:“没有谁,是我手麻了。”

    王元宝松开眼见我安好得躺着,便松了一口气:“你还在。”话毕,又闭上沉重的眼。

    我甚为惊愕,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侧目着他半日:“王元宝,你这样我只会欠你更多。”

    天破黎明,我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空空无人。

    刚踏步而出,就听的一声马嘶。可见王元宝已经将马儿喂足。

    “茜娘,你醒了?”他捧着新摘的果实,用素布麻衣装了两袋大饼。

    我扯过一地的嫁衣,大红的色调刺痛了我的双目:“你可有随身的便衣?”

    他顺着我的目光,犹豫了半响,才转身去拿了一套看似最新的衣裳。

    我束紧了发冠,用绸布把胸裹了一圈又一圈,又特意寻了一双男子陈旧的布鞋在最里头塞满稻草。

    王元宝刚烧完热水捧至给我浸脸时,立在门口望着我足足看呆了半响。

    “茜娘,你穿男装真是别有风韵!”他痴痴得围着我转了三圈,不住惊叹。

    我擦拭过被下的匕首,入鞘后安别在腰间,再将热巾子敷昨日被踢伤的左肩。

    到底男女有别,他自觉的放下东西就推了门再寻一匹马驹而去。

    几遍风干了衣裳,那袖间的汗渍味道也难以掩盖,此时我才懂得王元宝的扭捏在于何处。

    正在梳妆利落的同时,忽然衣服的袖口掉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琉璃。

    常见玻璃的我自然是对此物无甚关心,恰见门口寻来了一大批官兵痴呆着见我手里的琉璃。

    我慌忙所致紧握其收入袖中:“不知官爷打扰寒舍所寻何物?”

    那个看似捕头的男子倒还镇定,规规矩矩的拱手一辑道:“昨日附近出现了命案,不知道公子可有见过什么疑凶?”

    我慌张的神色难逃长年拘捕凶手的捕快所觉,自知如此便特意底下脑袋:“不知,昨日刚回家乡,还未出村游逛呢!”

    “不知公子家中是否仅有你一人?”捕头环顾四周丝毫不带松懈的紧逼着我。

    “家中还有一位兄长,刚巧出门。各位若是信不过,尽可仔细搜查。”我一个轻侧,避开了他的眼神,偷溜至门边,心道:王元宝,你快些回来啊。

    同跟来的三人围闭三处出口,我难道真要如此不清不楚的落入法网,现回去,只怕百口莫辩。

    就在三人要翻得我的嫁衣之时,王元宝破门而入,踹翻了石桌,滚动散开的凳子阻挡了他们些许时间。

    我翻身一跃上了红驹,他默契的坐上了刚买的三河马,我们两人直奔东北方向而走。

    “王元宝,我们只怕不能走大路,你知道有什么捷径吗?”我策马的速度远不比他低,而红驹和我的默契就似从小的伙伴一般。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锦布,上面刻画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符号,但是地图正是我早前送给他的那份。

    “有,但是路途条件险恶,可能夜里要居住在深谷。而且如果要避开这些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从突厥绕到青州!”

    我松懈一会儿马缰,在路过的地方一路撒下胭脂:“那河陇边兵中你可有认识的人?”

    王元宝不解得看着我:“有,你若是不怕,我们就过了黄河从东突厥绕至刑州,到了那,就都是自家人了。”

    我点点头,收了胭脂,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禁逗趣道:“怎么就都是自己人了呢?你现在可是标准的大商人了!”

    “商人自来都是低贱的身份,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倒是真话。你别逗我,快些告诉我,你这是为何?”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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