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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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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季一熟的,品种优良,可供主子们自己吃。不过,亩数不大,约莫三亩。立春及夏至那段时候便中上些两熟的,多出十亩用以市场所卖。这还有十多亩水田,在下还是觉得应当种些水稻。”
盘算了一会儿,这二十多亩水田竟排得足足满满的,“可是我敲着周围水域太过宽敞,可会发生水灾?”
“小姐既然知道茭白分为两种,定也知道,这所种茭白最需何物吧?老奴倒不愁它水域宽广,就怕这官府要是把运河水流汇渠,田道边上的活水变成了死水,而洛阳又长年干旱,一到夏季更是分雨不滴。”
“陈庄头能有此说法必是已有下策了吧。”二嫂在一旁听着急忙问道。
“所以老身才会说二十亩水田分开划种,至少不会颗粒无收。”陈庄头道完便把袖口里的契约书以及他们一家的身契递给我。
我松开愁绪,笑道:“陈庄头能想得如此周道必是不会辜负茜娘所托的。就这么做吧。不过留两亩水田,给我种些水果,育苗我晚些会派人递你。”
就在我们交付契约,签订协议的时候,巧人在屏障外转了好几圈。
“是巧人吗?什么事?”我放下笔尖,提高声音问道。
“二夫人,小姐,张良子求见。”巧人垂着脑袋,郁郁寡欢道。
第九十八章 出阁
“张良子?”二嫂沉吟一声,便吩咐巧人去换个热汤子来顺便叫张良子进前屋。陈庄头自觉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就先告退出门。
我放下手中的暖炉,一脸正色得问道:“莫不是姨母知道我要治那小妾了?”
“到底怎么一会儿事?”二嫂不明觉厉得望着我问道。
“平娘府上的小妾生孩子伤了身子,多数是姨母下的手。平娘也不知道,前两日来我这做客提了一嘴。后来暗地里查到是范氏给姨母提的主意,那方子就是二嫂用来避子的。好歹这方子还是从二嫂手上出去的,我就是为了万一,隐晦着让张良子私下抄一份。”
二嫂嗔怪着敲过我的脑袋:“人家的事,人家都不急,你瞎操什么闲心?”
“我看那孩子也是出生就要没了娘的苦相多为不忍。再说,那孩子可没我这么好命,能有嫂子疼爱啊。”我揉着脑袋发疼的地方,娇气得回嘴。
“你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点我不阻止。只是别人府上的事,你还是不要多管了。晚些我命人多送些这几年得来的上等人参,全当是你的好心,过后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二嫂双手合十,为那小妾祈祷一声就移步到前屋。
张良子一身素淡的衣裳,半边脸微肿,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我暗示巧人靠近我身,低问道:“这是怎么了?”
“说是孙氏打的。”
“不会吧,这张良子可是大嫂送给她的啊。”我闻言一脸迷茫得看着地上跪着的丫头。
“二夫人,奴婢……奴婢斗胆请求二夫人将奴婢讨了给茜姑娘做丫头吧。”张良子道完,死命的往地上磕头。
二嫂就那一副表情冷眼望着,久久才开口道:“你先别磕了,把这副样子给我解释解释,我才好知道怎么去跟姨母开这个口啊。”
张良子梗着泪,抽咽说着:“二夫人是知道的,当年奴婢是被大夫人送给姨母太太的。因着几分姿色,大夫人多数是想让奴婢给姨母太太的小少爷做通房丫头。”话到后头就闻见蚊子叫的声音,张良子喘息一口气又接着道:“可是奴婢知道,这通房,说好听了,就是半个主子,说的不好听就是个没人送终的丫头。”
我捻着帕子,暗道确实如此,再看二嫂的神情,想必二嫂也是知道几分实情的。
“奴婢不愿做那个角色,也知道姨母太太根本就不会让奴婢近小少爷的身。所以特意日日夜夜都跟在姨母太太身边以示衷心,却不知道,时间久了,落在外人眼中竟是奴婢要爬姨夫大爷的床……今日,姨夫大爷当着姨母太太的面夸了一句奴婢漂亮……这一顿好打……奴婢就想着能被配个小厮,以后为府里做些低贱的活,从没想过要靠哪个主子……”
张良子越说越委屈,二嫂的脸色也是越听越难看。毕竟这姨夫是出了名的老色鬼一个,要不也不能给平娘做上这么一门亲事。不过到底,古人家,三妻四妾是荣耀,我们做晚辈的,这种指责只会是讨打。
“姨母多是这几日事不顺心,这种委屈,你含着几分受过了就算。”二嫂收了眼,硬着心肠安慰几句,就有想屏退的意思。
巧人略有凄然得求我:“张良子都说是姨母了,定是不会回去的。按着她的性子,多数是会求死的。小姐,你救救她吧。”
我不是没有动容,大家同为女子,而张良子的性格确实符合我的口味,洒脱,直爽。“可是,她到底是大嫂手上出去的丫头,我这样明摆着和大嫂过不去啊。这不才刚要了你吗?”我捂着手,几番纠结的回道。
“不过,茜娘的丫头确实少了一些。”就当张良子决定放弃,一屁股坐在地上熄火的时候,二嫂转了弯温温和和得叹道:“姨母估摸着是嫌弃你太笨了,晚些我过去说说项把你讨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若是跟着茜娘又遇着这种不顺心的事的时候,又该找谁哭诉呢?”
张良子跪在地上垂头道:“小姐讨了我,就是救了我,以后小姐即便是要奴婢的命,奴婢也不会抱怨一句!”
二嫂搀起张良子,满意的点点头:“倒不用你的命,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她活着,她就得身不由己!而你现在的命,是茜娘给你的,你就得抱着给她用命的态度。不过,茜娘心肠软,对你自是不会比巧人差到哪去,你就是深知如此才会过来求她。”
二嫂所言句句击中张良子心中所想,张良子噙着泪望我一眼道:“是,我知道小姐心肠好,和崔家少爷又是大小的情分,对奴婢也不有那些有的没的得猜疑。奴婢不求和巧人一样的待遇,只要小姐信任奴婢,能让奴婢踏踏实实衷心伺候主子就行。”
我拿出袖口中的一个金镯子地给她:“行行,你快别哭了,万一哭瞎了眼还怎么替我做事呢?”
巧人挽着张良子的手极力劝慰:“接着吧,以后你若是做得不好,我第一个替小姐收拾你。”
这下子张良子才破涕为笑:“多谢小姐,多谢二夫人。”
二月初十,又是天刚亮的时辰,我屋内就簇拥着一帮婆子唱着新歌。而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梳妆镜前的女子,眉眼带笑,娇羞哒哒。二嫂接过喜娘手上的新象牙柄梳,一行一句的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话闭,屋内的女人便各个上前说些吉利话。我都一一含笑点头应过,命巧人送些钱裸子。那喜婆眼角间满满的笑意:“崔府是个大户人家,小姐嫁过去定是有福气的!以后也是享乐儿孙福的。”
二嫂含笑的看着我,微微点过头对喜婆道:“承您吉言吧,不过还是要茜娘自己过得幸福最好。”
我本就刚刚沐浴完,脸色微红,如此被她们一打趣就是真的红到耳根子了。
“这香味,可是醉人。茜娘,你泡的是女儿红吧?”婉娘一进屋就凑到我身边闻了好些会儿。
我拍过她的脑袋:“你都晚来了,还敢打趣我,这是茉莉的花香,你若喜欢后院多着呢。等开了春就来采些,你也备着嫁人用吧。”
“可是我就是再香也没你身上的体香味儿啊!”婉娘说着说着就上手圈住我蹭了会儿。
二嫂笑在心底:“你们聊,我先出去看看东西可备好了。”
我拉过二嫂的手:“都检查过不下十次了,您还是再去休息会儿吧。”
“总是看过一次才稳妥,你就安安心心做新娘子吧。”二嫂忍不住噙着泪花,还是一脸笑意的摸过我的脸颊。
我知道日头不出不能哭的规矩,便哽咽着声音:“二嫂总是最疼我的。”
“行了行了,这不还没出阁呢吗?”婉娘拉过我嬉笑道。
“我看你晚些嫁人的时候只怕是要扯着嗓子喊呢!”我点过她的鼻子,嘲笑道。
婉娘无心得回话:“你不是看不到我嫁人了吗,我就是哭得再厉害,你也笑不着……”
说完又是一阵感伤,那喜婆眼力劲十足,立马趁着空隙道:“小姐坐好了吧,要上妆了,这婚衣在哪呢?”
我点过里屋的半锈红木箱子道:“那里头呢,巧人去帮忙拿下吧。”
喜娘和巧人一转身往里屋走的时候,婉娘就掏出六个荷香包:“我看你喜欢素色,特意挑了六个淡雅的颜色。你都装着吧。”
我尴尬得低声解释道:“过门时大家要看我的绣工,我做得实在拿不手。瞧着你做的嫁衣都别样的新鲜就托你做几个糊弄过关了。但是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你以后还得送府内姑娘什么的,这些我还怕不够呢。若是以后还要,你只管托人捎信我,我一有时间就给你做些。”婉娘硬塞到我袖子里。
“恩,不过我早晚还是得学啊。”我收了荷包,又转过话问:“你和万家的彩礼都过清楚了吗?”
婉娘眯着眼睛,拉过我侧耳道:“麒麟私底下又送了几十两银子来,再加上你给的,我怎么着也凑了一千两陪嫁了,再论起来还有那无形资产。喜娘得了好处替我多美言了几句,万夫人就点过头送来了七千两彩礼。我娘都没要,全给我带走了。”
我真心实意得替她开心到:“如此你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啊。”
巧人咳嗽一声,我便收紧了袖口,立坐在镜前,那喜娘转了帘幕过来赞叹道:“小姐的嫁衣真是精致啊。”
我僵着脸客气的回了句哪里哪里,便顺手伸开的时候,让巧人收走了荷香,换上嫁衣。
喜娘的手脚很快,我还没叫疼的时候,发冠,金钗都已立戴整齐。
就当我要张嘴说话时,一坨大白面粉团子砸在了我的脸上,整整像一层漆那么厚重。婉娘在一旁看着扶着肚子直笑:“好好地一个美人,怎么化成一个唱戏的了。”
我现在唯一还有一双眼睛能灵巧得活动:“你现在笑话我的,晚点你都得受着。”
第九十九章 嫁
喜娘大笑着安抚我道:“新娘子是当天里最美的姑娘,可不是画出来的妆容。美得是在那份心境。”
婉娘捂住嘴不住得附和:“是啊是啊,要看这妆容,就是换个男子我也认不出呢。”
我认命的回过脑袋瞪她一眼,又转问喜娘:“我这副尊容哪里能撑到洛阳?估摸出了青州就只剩妆低了。”
喜娘欢笑道:“就是没有了,这出门也得画。”
我哦了一声,屋子里又进了一个女人。
“哟,这要做小妾的姑娘怎么还有喜娘?”平娘滋哑着声音尖酸,一进门就先夺了一个喜蛋在口中。
在场的妇人族妹殊不知这层原因,都没有人提这么一嘴子的。除了她。
婉娘拽着腮鼓着嘴的平娘,拉扯到一边低声笑道:“姐姐来祝福呢,还是来砸场子呢?”
平娘扭捏了一下身板,甩开婉娘的手,大摇大摆的移步到我面前。把之前那对金珠串灯笼耳坠子递到我手上,掐媚一笑:“这个就当做是妹妹的添妆吧。”
巧人一气,放下热汤子就想说话,婉娘是直接推过平娘的手道:“你还要脸不要?”
我平息一口气,做笑脸道:“表姐能来已是最高兴的了,哪里还能收这东西,快些收着吧。”
因着头上的坠物过沉,我就只能略微欠过一下垂眼,大动作一牵动那头皮就有些发疼。因略有些怒气的我,头晃动了一下便不自觉得,撕得喊了一声,巧人就紧张的给我松开些发冠。
平娘瞧我也没再说什么,竟真悄无声息得收了耳坠子道:“茜娘啊,这做人妾,跟做人妻是不一样的,规矩很多,你都要好些放在心上。”
张良子闻声闯了进来,打呼:“这是来了唱戏的吗,怎么这么热闹呢。”
巧人瞥了她一眼乖觉歉意道:“是表姑奶奶来了。”
张良子故作惊讶得看着平娘,做了一个大礼:“奴婢不识,当是哪个市井泼妇竟代替二夫人在出阁的日子教训小姐。”
我抿着嘴强忍笑意,张良子一席话说得平娘是骚红了脸还不得发作。
“张良子起来吧,平娘是多是好心,只是话不中听罢了。二嫂点过东西可都对?”我拂过鬓角,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平娘。
张良子人小,却是机灵,要不也不能得了姨母的恨,立马反应出来回道:“点过了,一共十八台箱子,多数是姑爷的彩礼,二夫人说都给你戴上,添嫁。”
话音一处,周围好一番动静:“到底是国公府上族谱的女儿,根本和娶妻没差啊。”“是啊,是啊,我大小看着茜娘被国公爷疼,这些都不会差的。”“可不是吗,我瞧那平姑奶奶立在那处好似一肚子酸水呢。我们快别议论了。”
婉娘不似这些人,早就笑喷了赞道:“有些人啊,没那些彩礼还都被自己亲娘吞了。就是嫁过去做正经妻子又怎么样了,到底地位还不及家中小妾。”
我扯了嘴笑:“多是些不得意的玩意,就是充数的。甜汤应该熬好了吧,巧人你去拿些过来给各位夫人小姐们垫垫肚子。”
屋内被清空了嫁妆,一行人桌边,榻上的坐着很是热络。几口燕窝红枣鸡子粥吃完,肚里就暖呼呼了。
“巧人,你也吃些,一会儿就该上路了。”我眼瞅屋外的日头已经过了一竹竿,应当是卯时了。
张良子顶了巧人位,替我拿着瓷罐,里头装着些新摘的果子和昨夜里做的甜点。巧人得空的时间又点算了一下随身的物品,和我做过手势才去用饭。
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婆子们吃完刚收拾干净,府外头就想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所有人都默契的开始一一过来跟我道声祝福,我含笑的点过首,娇羞应话即可。
前院出了好多男子的声音,有对诗,又吆喝着喝酒的。
婉娘不明所以得问我:“这是做什么呢?”
平娘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家,对这个再熟悉不过,便娓娓道来:“他们这是要抢亲多数是为难新郎官。只有五关,斩六将,才能迎娶新娘子的。”
片刻的时间,就有一大波队伍拥挤了前院。
我探过西窗没见着籍郎,倒是见到两位陌生的男子。年纪稍长些的刚正不阿,五官倒是和酒娘有几分相像,而年轻的那个,性子活脱,总是呆不住眼睛,四处打转问些有的没的。我还没问话,就被喜娘盖上娟头,由巧人牵着跨过门栏。
“因着家中有事,表兄不能亲自来接嫂嫂,还请见谅。”那男子先是对着我做了一辑。
我反应过来后便回礼问道:“无事,只是公子是?”
“在下是崔夫人嫡妹的儿子,卢迅舟,边上这位是在下的弟弟,卢迅贺。”
只听脚步声靠近,二嫂夺过巧人的手,仔细扶我走路的时候,又递给我一袋钱:“既然籍郎没来,那路上就有劳二位照顾了。”二嫂谢完就低声嘱咐我,“卢家在范阳也算是大户人家,你别怠慢了。该花的地方别省着。”
我本想推脱,但是两位公子必定在跟前,就只能暗含着珠花收下。凄然道:“二嫂,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二嫂避开发冠,拍过我的脑袋嗔怪:“还没出门就落泪了,多大的姑娘。以后冷了热了都要先惦记着夫君,听大家大人的话,多做善事。”二嫂嘴上说我,自己还不是说道最后也哽咽了。
我瞧着那双紧握我的双手,苍老岁月,点滴和二嫂过过的日子都重现在眼前。酸涩难言,落了几珠子烫手的泪到二嫂皮上,二嫂才缓缓松开:“自己也要好好地,知道吗?”
真正到了这个份上,我一句话都吐不出,狠点着脑袋险些把盖头掉地。
外头鞭炮声起,我便由那个年轻的公子抱着慢慢放到了花轿上,巧人和张良子分别带着随身的行礼跟在后头。直到车轿的轮子咕噜转起来的时候,那鞭炮声才算是告解了我做姑娘的日子。
第一百章 杏花村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我坐在花轿里,干巴着泪珠收起籍郎的手信,心中几番滋味。籍郎,我不期望你有多疼我,能一直这么爱恋着我,我只想你,信我,懂我,不离不弃就够了。不知不觉,我眼角的余光中泛起了一丝笑意。
巧人见我不再拭泪才露了笑脸问道:“小姐,姑爷说什么了吗?”
簇新的嫁衣也是百般蹂躏,我理顺了后安坐道:“总是那些话,无什么要紧的事。”
张良子看气氛沉闷便想着打破宁静,半是嬉笑,半是严肃得对着巧人低言:“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只不过以后要改口叫姨奶奶了。崔少爷家中嫡子排第二,如今成婚后应当也是叫二爷。”
巧人听在心里默默应了一声。外有迎亲的两位表兄在前边的马车上,如此我便稍拭脸上的脂粉,命巧人给我拿几块冰糖含着。
等一些按实妥当了我才一手呆在巧人的肩上半侧着身子眯了一会儿。
正当好梦时,马车吁得一声急刹,巧人掀起帘幕关切问道:“不外头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马夫哈着腰回话:“是前面的车停了,我才急急忙忙收了马。”
我抬眼一瞧,已经到了沧州外境,外头黄沙滚滚好似刚有千万两马匹呼啸而过,接着一位身着锦缎的官人在前头和两位表兄交流什么。距离原因,我听着也不甚清楚。
“竟不知要赌了崔家少爷迎亲的队伍,只是这次城中调派的军队人数不少,还得各位见谅,先让个道通通急。”
说话的官人早前和大人途径此处的时候见过一面,正是沧州府兵的头领。
就在我思索之间,只见那卢迅贺撩起袖子就是要干仗的架势,我赶忙吩咐巧人上前:“你去,交代说,民以国为家,应当是紧着官事先做。”
“弟弟,既然茜娘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各退一步吧。”卢迅舟其实刚刚就可以这么说,万不用等到我派了巧人再借此台阶。
可见,对于崔夫人,两位表兄都是如此畏惧和慎重。
就在此时远处火光冲天,好似那城中燃起了大火,附近的村民都捂着脸跑出来尖叫道:“莫不是又要起兵打仗了?这才过得几年好日子呀。”
我隐隐约约听到那十里开外的地方有兵戈相斗的声音,赶忙抛下盖头道:“去最近,最偏的村落里躲过一阵再出发吧。”
卢迅贺苍白了脸紧拽着一旁的兄长问:“要不就按表嫂说的做吧。”
张良子还算镇定,拉过马夫,你架快一点,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适合避难的地方。
卢迅舟闻声点头,拜过之前那位官爷就上马疾走,紧跟我车后。
我扯过巧人和张良子两人凑近了道:“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出现流匪,你们干净把自己的脸画花,越难看越好。还有所有的金的银的,全部插在脑袋上,手上脚上都不要放东西,全部守在马车后面的暗格子里。再有,把我那素青色麻衣拿过来,扎一个草人放在里面的车厢里,用絮被多掩盖些。
“茜娘说得即是,你们赶紧办起来。”正在巧人和张良子犹豫的缝隙,卢迅舟从后头骑马侧过,偷过车窗传话:“我刚刚也是这么想,就是想着偏僻的地方虽然可以躲过官兵相刃,却是也少了一层最要紧保障,难免会出什么意外。你这样做最是妥当。”
卢迅贺应当是不会骑马,扯着嗓子在后头喊道:“那沧州官老爷不是说只是演练操兵吗,难道真的有人起事了?”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嘴,还要命么?”卢迅舟回过头怒瞪他弟弟一眼。
卢迅贺自觉没趣,便回了车里。我刚换下婚衣,出了帷帐:“只是这十八台我觉得随身带着很是不妥,附近有没有什么镖局?”
“茜娘是要押镖还是寄存?”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我点过头回道:“多数寄存,少数押镖。”
“那等一会找着了住处,我会命人四处搜寻一下的。”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一村坐落在青山下的农家,里头却是只有些稀稀散散的人烟。
巧人不禁失色道:“连个身强力壮的少年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打得过吗?”
我却是拽过巧人的手安慰:“越是长久没有人烟,看着脆弱的地方,才是最佳避难的地点。”
“还是姨奶奶聪明。”张良子掀起帘幕,支开嘴笑道:“这是奴婢的老家,杏花村。”
如今一直萧静的村落,忽然间进了那么多人青年人,我们不实为最打眼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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