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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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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郎还要发作,却不知卢迅舟赏一个耳瓜子给卢迅贺。

    “弟弟自小没规矩惯了,哪里说得这么多胡话!”卢迅舟不再看一眼身边人,抱着手,愧疚得对着籍郎:“表兄,是迅舟和弟弟的过失,请表兄责罚!”

    我扶着一旁的强,暗叹好计量。巧人顺势搀扶我问道:“小姐,我们还要上前吗?还是回屋等候?”

    “不用,他们身边那帮子跟来的人都不是瞎子,定不会让籍郎为我这个小妾动手打他们表兄弟的。”我揉了揉心口,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十八台嫁妆的内幕多少应该被崔夫人知道了,不然就是借卢迅贺十个虎胆,他也做不来这种事情。

    果真就在籍郎真要动手抽卢迅贺的时候,一帮子嬷嬷小厮齐刷刷得跪在地上,连连讨饶:“主子们要去救的,都是小人们觉得少爷的命金贵,怕出了什么事不好和姨姑奶奶交代。崔少爷若是气不过要打就打我们吧。”

    “求崔少爷开恩啊!”

    三四个婆子哀求深切,我眼瞅籍郎缓缓落下的手,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柔声道:“到底都过去了,也没人伤着,都起来吧。”

    巧人得了我的吩咐,弯曲双膝,上前一一搀起那跪地的老嬷嬷。不住得说:“嬷嬷们都是一心护着主子呢。我家姨奶奶心里头明白着呢。”

    婆子们佝偻着腰,异口同声地答道:“谢姨奶奶宽宏大量。”

    我垂着眼睛,妩媚得对着籍郎一笑:“不是说还要赶路吗?可别跪坏了两个表兄的身子。”

    籍郎生吞一次口水,拽着我藏在袖间握着的拳掌,用着浑厚的声音回道:“你这是心急着要嫁给我的意思吗?”

    我压低了嗓音,颦笑:“你本就不会动手,做什么把我引出来?”道完我悄摸着掐了他一下肉。

    籍郎吱咧了一下嘴唇,不敢叫出声,咬着牙道:“我还不是希望他们能记着点你的好吗。”

    我收起袖口,板正身姿:“没用的,反倒是你那表弟,只怕现在是深深记恨着我了。”

    他顺着我的眼神望去,卢迅贺现在看我的目光如汇聚十把锋利的刀。我拂过鬓角,极尽优雅得跨出一步,做出一副姣好的笑脸,弯弯身姿,侧过一礼:“多是茜娘疏忽了对两位的招待。那青州的帐,茜娘会命人去了解了的。贺公子就不用操心了。”

    卢迅贺不为所动,已经蔑视的瞧我不搭一句话。而卢迅舟却是彬彬有礼抱有一掌:“多是在下没有看管好弟弟,叫茜娘操心了。”

    我侧过身,做出一副假装搀扶,但实际上并未触及他身子的姿势:“作何要跪着说话,都快些起来吧。”

    籍郎紧跟我身后,冷着脸道:“迅贺的错要不了你跟着一起受罚。迅贺,你可知错了?”

    卢迅贺昂着脖子,气红了脸道:“哥说之前这女人就在门边看着了,她若是真心原谅就不该让我得了那一巴掌。如今,哼!她倒是想起来要做这个好人了。就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然不会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卢迅舟猛地一脚踢在自己弟弟的后背上,大声得骂:“一直不管你,你是越发没了规矩了是吗?茜娘就是不原谅你也是应该的,你刚刚那巴掌还是我打的呢。是不是也是心肠歹毒之人?”

    卢迅贺捂着腰,愤怒得瞪我:“她是用一把匕首连续干了两个杀手的女人!对待人命,她可是一点眼都不眨的。现在她这副妩媚的模样下难道不是掩藏着歹毒的心肠吗?”

    我颤抖着肩膀,无法否认事实。巧人见我刷白了脸,暗暗靠近我:“小姐,他们还是冷眼旁观的人呢,若论心狠定当是他们排第一。”

    籍郎都听得真切,蹙紧了眉头:“看来,迅贺,你到底现在还没清楚认识到自己错误啊。你娘给你花得那些白花花上学的银子,你都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我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自己婚鞋上的彩纹,不做一语。

    门口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婆子,瞅瞅里头人的脸色,仔细地报道:“前头官老爷送信来说,可以出城门了。崔少爷,你看,今日还走不走呀?”

    籍郎挥挥手,摆过袖子:“走,马上就走。迅贺,这件事晚点我会跟姨父说清楚的,是赏是罚,都由长辈做主。”

    本还是忿忿不平的卢迅贺立马换上迟疑的脸色,求饶得望着卢迅舟。

    “到底兄弟一场,就不能私下里商量了吗?”卢迅舟拽住要走的籍郎,软言相求。

    “等到他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里了,我再考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姨父姨母。”

    直到他们几个大男人出了院子,巧人才轻声得对我说道:“卢家表兄弟两人性格真是大不相同。”

    我讪讪然的点头:“若不是籍郎相信我,只怕明明是白的,我也能给那卢迅舟硬说成是黑的。”

    那后来的嬷嬷亲热上前领我道:“我看着姨奶奶大难不死,必是有后福的。开开心心嫁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红着脸说了几句:“多谢嬷嬷的吉言。”

    过不多久,所有人员点算清楚,嫁妆彩礼都装置妥当。我们一伙人才热热闹闹的出城。我偷眼瞧着车旁牵着的红驹,和前头身着大红婚衣,满脸喜气的籍郎,会心一笑:“幸福其实也可以很简单。”

 第一百零七章 婚嫁

    张良子不比巧人,对待卢家二兄弟总是直来直去。有时候籍郎不在,她就背着人礼都不鞠一下,对于两位表兄的行径我心中难免有些怨气,自然就选择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小姐,我怎么就吞不下这口恶气。每每想到我们那会儿子哆哆嗦嗦躲藏求命大气不敢喘一下,他们却大摇大摆的偷嫁妆。我就……真是恨不得上去给两刀解恨。”张良子搅皱了红透盖子,愤恨道。

    我瞧她那气鼓鼓的样子,生怕她真做如此做,顺手夺过她手中绞着的红透盖子嗔笑道:“这世间看不惯你的人多着呢,你若是各个都要反击回去,可是大半生都过去了。不必费那些心思,这老天都有看着呢。”

    巧人更换了我捧着的暖炉,用双手搓热了新换手炉的外壁再递给我:“小姐说得即是。二夫人不也常常念叨,说这佛语中有句话,叫做……”

    “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我接过暖炉,微笑着接话。

    不知何时,籍郎早已跟走在车外头,听见我如是很是赞叹:“浣儿,我都没有你这么好的肚量。”

    我垂下脑袋,红着脸责怪他:“不是说了私下喊吗,好好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仰天一笑,策马前去,留下一句话:“还有一日便道洛阳了,你准备好让我做你的夫君了吗?”

    我换了一个方向,纠正坐姿,掩饰心中莫名上升的紧张感。

    张良子心眼大,不曾察觉,张望着问道:“小姐,为什么叫浣?”

    我低着头,沉吟片刻,不安得看着外头路过的树桠:“姑爷的字是少伯,正是古人范蠡的字讳。我在书上看到有人说那美人西施和范蠡最后相忘于俗世,泛舟西上,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但是事实上,又能几人愿舍得一身功名,做一个凡夫俗子。”

    巧人看了眼愁眉不展的我,对着张良子做个禁声的手势。

    我浅浅一笑,安慰道:“不怪她,我不过是自己感伤罢了。这一路的马车做得我也是真受够了,还有这脑门上顶着千金重的发冠颠一路,真不是人能受的罪。”

    我话刚说完,巧人便上手替我柔肩,低声道:“还好呀,这摇摇晃晃的日子总算能结束了。”

    张良子却是在边上冷哼了一声:“只怕那崔夫人是个难缠的主。”

    巧人惴惴不安得瞥我,掩饰:“这娘惦记儿子不是应当的嘛……”

    我不想违心所言,斟酌着自己的心思,缓缓说道:“籍郎这些东西没跟崔夫人讲确实就是有错在前。其二,自己这么贸贸然跑出来多少会让家中长辈挂念。”

    张良子涨红了脸,立即辩驳:“若是姑爷再晚到一点,只怕小姐和奴婢们都要身首异处了。”

    我扫了一眼巧人,示意她:“你原先跟母亲身边的时候,应该是有接触过崔夫人吧?”

    巧人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是。不过就听过一两句话。”

    我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母亲当年应当是在崔夫人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

    “不过,崔夫人是继室,是原先那位崔夫人的姐姐。”巧人思虑许久道出一句让我颇为震惊的消息。

    “籍郎,酒娘,莺娘可都是她的孩子?”我咽住一口气,轻轻问道。

    巧人愣了愣道:“难道先前来的嬷嬷都没有说吗?”

    我摇摇头,抓紧了巧人的手,“捡要紧的赶紧和我说仔细了。”

    “酒娘不是,是前夫人生的。酒娘的上头本来还有位兄长。因着小时候身子羸弱长年被卢家呆在庄子上修养,说是土活土活,这样的孩子能长命。结果刚要好的时候跟着庄上的孩子出去玩水,给溺没了。”

    许久一阵,车内相顾无言。我起伏的胸膛不知道如何呼吸的,挣扎着问道:“那崔夫人和其妹妹,关系如何?”

    巧人愣了愣:“除了因为当年崔夫人妹妹出嫁的事有过争吵外,一直都很好。”

    “两位夫人年纪很近?”

    “相差两岁。”

    我悠悠的点头:“当年长安城里那么多待嫁可继室的姑娘,为何就认定了远在范阳的卢氏?”

    巧人迟钝了会儿,摇摇首:“这就不清楚了。但是当年崔老太爷说过,崔夫人温柔贤惠,又事事以家人为重,定能待自己妹妹的儿子视如己出。”

    我心理只觉得恐慌,凉凉道:“多是说过了就忘了。以后对着崔夫人,重些礼,少说话多做事。”

    巧人和张良子都默契得点过头。

    回想着崔夫人当年祈求我开劝莺娘时的场景,是个温柔贤淑的母亲。细想想总觉得有哪处不对。

    突然浑身一惊,拉过巧人问道:“崔夫人不是姓何吗?难道崔夫人不是卢家的?”

    因着心急所思,脱口就出,未来得及思量到后头就跟着卢家的人。

    巧人四处张望一下,确认没有人听见后才凑到我耳边道:“崔夫人的父亲不是卢老爷,崔夫人的母亲,是二嫁。进卢府的时候带着崔夫人呢。”

    我背靠车厢,久久无语。

    卢太夫人能二嫁进范阳高门,并首推自己前夫的女儿嫁进崔家。这位崔夫人的计量绝不是一般般得厉害。

    可是眼瞧着这次的婚事,多少都是遭到了崔夫人的强烈反对。而籍郎这次的不管不顾很明显冲撞了崔夫人的底线。

    我不禁扶额哀叹:“只怕我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呀。”

    要说洛阳城里最惦记,最思念我的人,唯有崔家的莺娘。可到底有着江鸿的事横在我们两的中间,我拿捏不住这看到莺娘是该有的态度。

    喜鞭一放,花轿便由着城内西处的弄堂驶进崔府。一路上非议不断:“这不是娶妾吗,怎么新郎官都来了?”

    玉如意在我手上割出一道道伤痕,我吞着苦水安慰自己:“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做妾有怎么样呢。只要相守就可以了,我该知足的。”

    崔府一早就有人得信,早早守在门口,示意籍郎:“少爷,夫人说了,必须从侧门进,这是祖宗的规矩,再不能坏了。如果少爷执意如此,夫人就赐给姨奶奶一纸休书。”

    前方的男子恶狠狠得抽一地鞭子,我侧过脸对巧人道:“你跟姑爷说,我不在乎这些表面的光鲜,按长辈们说的做就是了。”

    刚入侧门,一众家仆,和个别主子就在梨园候着。

    我是由婆子悄悄用车轿领进门的,籍郎却是从正门相见宾客而去。

    婆子提了两下轿子,我才被人牵着跨出轿门。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嘲笑声:“你看,这姨奶奶的嫁衣,还是破的呢。”

    我不自觉垂下手,极力掩盖。黑漆漆的盖头里看不见一个熟悉面孔,周围嘈杂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巧人慢慢移动步子靠到我后头:“小姐,你现在正前方站着的就是崔夫人,她右手边是卢家现在的当家夫人,崔夫人的弟媳,两位卢家兄弟的生母肖氏。左手边是跟崔老爷时间最久的林姨娘。”

    我得此话,瞬间安心不少。大大方方得拂过嫁衣,端捧着玉如意。先跨一步,朝着正前方,弯膝似要着地般深拘一礼:“茜娘,见过大家。”

    其后左手边传来好一阵赞叹:“好伶俐的姑娘呀。”

    我便侧转了身子,慢慢收起一度,只是弯曲双膝:“茜娘见过林姨娘。”

    那女子亲热的上前搀扶我道:“难道是籍郎心心念念的姑娘,却是是个妙人啊!”

    我局促的收了一下脚,慢慢转换至右手边的方向:“茜娘见过舅母,万分感谢两位表兄不辞辛苦得一路照料。”对着肖氏的时候,我只是略微弯了一下腰,连腿行都没改变。

    肖氏估计早已气得发狂,可是一旁的正紧婆婆都没法话,她哪敢破那个嘴。

    崔夫人咳嗽了一声,命婆子搀扶我,领过我手中的玉如意。待到我立正了,便缓缓训诫道:“我不知你有没有学过女诫,但是既然进了我们崔家的门,就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必须做,什么事又必须不做!”

    我垂着脑袋盯着千斤重的发冠,乖觉得听她严肃训话。正是最严寒额时节,我一身单薄嫁衣,肃立在上风口听着这大有一个时辰都说不完的教训,强忍住不颤抖,就在我瑟瑟发抖的骨子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籍郎一把上前拉过我的手。

    “娘,可以了吗?”

    崔夫人并未答话,这饥寒交迫,我艰难吐字道:“二爷,你去前头照顾客人吧,这些都是茜娘应该受的。”

    籍郎紧握住我的手,还想多言。

    我拽住他,低言道:“这么多人在,给你娘留点面子吧。”

    “可是……”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反安慰:“我长年习武,这点苦寒还是奈何不了我的。”

    就在此听着声音好似莺娘的女子拉开籍郎道:“哥哥快去前院吧。姨奶奶这里有我们照顾着呢。”

    阳光照射下,我的盖头里能张望道他的背影离我三步,一停顿,三步,一停顿。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第一百零八章 进门

    风起衣飘,红头盖给早前迎门的婆子一把拽走。我苍白的脸色暴露在日头下,四周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呆呆的一脸茫然,立在下头,仰望着一众女眷。

    “原来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呢!”那躲在舅母身后的女眷拉着旁人的手,窃窃私语。

    另一处的女子们更是伸长着脖子嫌弃道:“若不然,一向规规矩矩的少爷怎么会老做出混账事呢。”

    越是指责,我反倒越是镇定,浅浅一笑露出无尽的优雅,可是满心口的酸涩,真叫我吐出不一句话。

    我眼过鼻细细打量一圈今日三位夫人的穿着,簇新的暗纹褥子庄严肃穆的是为首崔夫人。林姨娘衣着素淡不过是印花的长襦裙,但是其自身的风韵已叫旁人立在一旁都稍逊一筹。卢氏却是衣着半旧不新,但看着应当是压箱的衣裳,很是华丽。

    崔夫人抬头看看天,招手命我上前。我立马提及裙角,一步一小跨。

    谁道,众女眷都默契的一排散开。突然冒出好多小厮摆放火盆。

    “按规矩走。”崔夫人立在前方,命过一旁的婆子就穿过院落进入东屋。

    我努力低着头,好让眼泪不那么明显的滴落。婆子们很麻利,不过半饷的时间一条长长火焰便延伸至天边。这时礼官声响,提示道:“夫人说,姨奶奶在路上遇到不少死尸,要经过万重火焰团团燃烧,才能新生。”

    好长一段时间内,周围都是嘈杂咂舌的声音:“这样过去还能活命吗?”

    我咬牙切齿,微闭眼睛,刚要跨出一脚,被身后的女子一把拽开。

    “莺娘!”我喜极而泣,万千语言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不过一年没见的光景,莺娘已是褪去了做姑娘的浮躁,秀丽了许多。不过一个微笑就好似看透了人间百态。

    “茜娘,我很想你。”

    我早前就知道自己一定会遇到她,可是如今见着了,我却是满心愧疚,说不出一句话。

    “莺娘,对不起。”

    我们两腻歪了好一阵子,直到一旁的嬷嬷脆生打断道:“这以后是一家人了,有时间详聊呢,先行礼可好?”

    莺娘抹去了泪,垂着脑袋:“我求过母亲了,她说这是规矩不能坏……”

    我咬着牙,嗔笑道:“没事,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身武艺呢。就这点路,跳过去就是了。”

    莺娘脸色暗淡,低低嘱咐:“一定要小心,这火是油点的。”

    就这一句话,我突然灵光一现,拍拍她的手安慰:“以后我们能在一处,就是最好的。”

    礼官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得喊了一声:“起,进。”

    我便深呼一口气。

    忽得弯下腰,双手触及地上的残油,涂抹在暴露的肌肤上。

    恰此时,天光一亮,我瞬息九次,用一招白虹惊天躲过重重火焰,一个转身,一个点地,眨眼的时间,我就像飞一样,身轻碟燕得落在东屋前。

    身后的女子还没反应出来时,我吹灭了手上的火焰。

    “这是能操控火的意思吗?为什么这个都上不了她?”礼官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质疑着。

    婆子反应过来后,迅速命下人们灭火撤离。

    巧人大步上前,拉过我的手细问:“小姐,没伤着吧?”

    我摇摇头,收回手浅笑:“没事。”

    相比其他人,婆子倒是镇定得多。对我鞠一礼,便牵引着我走进东屋新房。

    里头静坐的崔夫人看我毫发未伤得进来招过婆子,严厉问道:“按我说得做了吗?”

    婆子佝偻着腰,贴过脸低语几句。崔夫人的脸色几番转变,屏退下人。

    “进屋吧,你去把籍郎招来。”

    那婆子应了一声,就关上门退出去。而我却被按坐在喜床上,窘迫得看着一行打量我的妇人。一时间刚刚还在指责的女子,都不禁止住嘴巴,最后头一个小巧的妇人,低言问道:“刚刚那是什么招式,更跳舞一样的漂亮。”

    她一旁跟着的妇人低劝道:“快别说了。火浴本是崔夫人有心折磨她,让她受一次教训的,谁道竟白白让她出了一次风头。”

    这边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打开。相比我的窘迫,籍郎倒是多了几分紧张我的神态,静静的,深深的,格外专注得对着我并紧抓双手:“浣儿,你没事吧?”

    我扭捏的收回他握着的手:“一屋子的人看着呢。”

    籍郎闻声眼波转了方向,冷声道:“母亲,你还有什么吩咐,儿子愿代茜娘一并受了。”

    我拉扯过他,低言相劝:“都是祖宗规矩,哪有男子替做的道理。”

    道完,我才敢抬眼一瞅,崔夫人此次未变脸色,反倒气定神凝得俯视我:“下面不是你们一人该受着的。”

    蒙头盖脸的,我们两忽然被人好一阵砸,都是用得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我不敢动弹,籍郎一手护着我,一手抓着几个放在床上。

    到底顾忌籍郎的面子,该有的欢闹还是起来的一阵。就在最火热的时候,婆子递来了一块糕点:“姑娘尝一口吧。”

    我眼瞅着递到嘴边的面点,本能得咬上一口,紧接着,婆子弯着腰嬉笑问道:“姨奶奶,生不生呀?”

    我点点头:“不呀,都熟透了啊。”

    婆子愣了半响,冒着冷汗又问了一遍:“奴婢是问生,不生呀?”

    她停顿的明显,我若是再听不出就真傻了,立马低声回道:“生。”

    籍郎含笑的拉着我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我却是脸红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婆子欢笑着道了几句好话便递给我跟籍郎一人一小杯合欢酒。

    并蒂莲纹的金杯,衬着一小口醇香似甜的酒。我微微侧过身子面对籍郎,两人拱手交错,交杯酒落。

    忽然间,我就好似服用了解药一般,眼前人的面容渐渐散开。我心头一惊,干净,清隽的面容,浓密的双眉,丰厚的嘴唇。

    可就待我要快看清的时候,籍郎被崔夫人强拉出去待客。我眼里只有他们张张闭闭的嘴型,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

    “老天,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我一把打碎一地的花生,苦笑道:“生,怎么不生,前世我都未能为你生一子,今生,我难道还不能得偿所愿吗!”

 第一百零九章 我不知会遇见你

    待人去楼空,我泪眼婆娑得一点点拔下头上的金冠。

    用着冰冷的水,洗净我脸上的胭脂红粉。拂过双耳,我木讷的摘下耳坠子,握住它们频频痴痴笑道:“我竟不知,到此处,竟还会再嫁给你。”心一狠,我举起耳坠子砸在地上。红透的玉石碰撞在青瓦地上,发出撕心般一阵巨响。

    巧人并未走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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