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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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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卢家表弟说什么了?”我听着露出些为难之色。
第一百二十八章 香港脚
籍郎把茶就端在手里,呆了半响:“没说什么。只是几个人商量着要在洛阳城内开几间药材铺子。”
道完轻轻啜了一口茶,颇有不想续谈的意思。我料今早已触了他怒须便没再多问。跟着巧人一道摆饭。
“这些都是你定的?”籍郎动筷前特意多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按着之前厨房婆子写下来的记录,我看你应该是偏爱这黑木耳百合炒西芹的。”
“那这个玉米粒又是怎么想到的?”他指指面前金灿灿的玉米烙问道。
这可是我今日特地用来示意讨好的菜品,自然要多介绍几句:“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我想着平日里烧菜都不入糖分,你身体肯定会缺那部分营养。便做了像饼一样入口香脆的菜品。玉米本就有些发甜,不需多少糖就能凝结。味道应当是极好的,你快尝尝吧。”
籍郎被我说的食指大动,一连吃了好几块:“那这个形状是几个意思?”
盘里仅剩的两块正好连成一个丘比特之心,其实我确实是有意而为之。但是他这么赤裸裸的问我,我反倒有些局促。不曾搭理他,埋头用饭。
籍郎怀揣着自己的心思,静默着瞧我用完饭,冷着脸挥手:“你们都下去。”
巧人应声而出,被我叫住:“去洗两个李子,半个时辰后送来。”
直到火苗底下只晃动着两个人影时,籍郎才低声相问:“你今日喊陪嫁庄头来做什么?”
我见他语气多有不善,不安道:“没什么,就想问问水田后上山有几亩空地可能种些什么果树。”
籍郎“哦”了一声,紧盯着我的双手不着意道:“莺娘的事,往常我都没太放在心上。不过你今日也太急功近利了……”
我连连点头:“是,我没顾及到狄哥就在里头。但是莺娘现在说两句话都要喘上好些会儿气,这样下去,身子迟早是要垮掉的!”
籍郎眼神一暗:“她心里苦,又一直自己吞着。有些事还是你体察入微。”
“你和她说什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想到去寻江鸿的生父?”我心里打鼓,面上还是平静得询问。
“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要事,对江鸿的身后事无甚关心。考虑到他毕竟是姑母的养子,总还是要认祖归宗的,便想着让莺娘回江府瞧瞧。若是已无人盯梢,还是让江鸿魂归故里吧。”
我忙问道:“可是说起来养子也是儿子,你这样江老夫人会同意吗?”
“毕竟狄哥还是江家的血脉,于姑母怎么说香火还是继承了。况且莺娘不也还是江家的媳妇吗?只是做个礼数,让莺娘有些盼头。认清自己活着的责任!”
他说得如此淡然,可我敢肯定,这紧要关头,籍郎所做的事八成都和太子他们有关。
“王元宝送的那些东西,你看怎么处置吧。”籍郎告我一声后,便起身转至里屋。
我忙亲自点过箱子里的饰物,不禁倒吸一口气。当年我退回去的东西如数在此不算,还另外加了一箱半的礼。约莫估计前后统共加起来竟快赶上籍郎那时候给我的彩礼钱了。我心下便有几分明白,他这吃了火药的脾气是从何而来。
我小心着步子,寻到里屋,给那阴着脸的男子恭恭敬敬得脱去外衣。取过衣柜里第一层我亲手做的外袄给他披上。
暖炉刚刚生起,籍郎便拽着我一并躺在床上:“若不是你现在身子不便,我真想好好吃了你一顿疏泄我心中的怒气!”
我面红气喘,略有些歉意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手笔,明日我便托人都给他送回去。”
籍郎揉揉我的发,冷说:“你觉得他会收吗?”
“不给他,给桂林。”我连忙回道。
籍郎看着我的目光,此番才略有些柔和:“你想把二夫人接到洛阳来吗?”
我猛然一惊,方想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纰漏,他又接着道:“我想等诠弟凯旋归来,替你提上这一嘴。”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为我思量这么多,多有愧疚的低言:“若我告诉你,我已经私下想办法让二嫂回国公府了呢?”
籍郎不由坐起了身子:“你已经派人出城了?”
我点点头:“正是我陪嫁庄头的大儿子,想让他先回青州,去寻万少夫人。毕竟她生母是族里名义上正经的管事,其大家又是和我二嫂是极好的闺阁密友。左右说通,二嫂回来即可以名正言顺又可以心安理得。即便到时候回来国公府,大哥大嫂也不能不善待着点二嫂。”
籍郎听我道来颇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味道:“早前我就想着诠弟得了功名至少能压住你那贪心的大哥,到时候说及此事你大哥也只有强迫答应的份。如今你这么做,于情于理,对二夫人都是只有好处。”
男人想事自来都是以强制弱,我沉吟道:“总还是要谢你为我惦记着的。”
籍郎不由笑起来:“不错,不过你刚刚说要让水田后的小山上种几亩果树,可是真话?”
我心里有几分忐忑:“不全是,我有这种想法,但人家没那个技术。我还没想好种什么,也没想好怎么种。这件事还要我再寻些有用的人再多问问,才可定下。”
籍郎怎么说也是崔家的嫡子,这人脉应当还是广阔的。听闻我如此说,也知心急不可,便笑道:“这些事玄鹤的朋友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明日我让福安去告他一声。你身子刚好些,不好好休息,尽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不疼了?”
我照旧给他脱了袜子,命屋外头候着的巧人打盆热水进来。把洗净的李子递给他。
“这李子不是送来好些日子了,怎么一直没坏?”
我给他擦着脚,笑道:“用篮子将其悬挂在井里,可能保鲜半月呢。”
他连忙心疼得搀扶我:“多是我不好,要不以后试试看让巧人或者张良子给我洗吧。”
籍郎有洁癖,除了我任何女人都不能靠近他的身子。
“罢了,我也就疼一时的。再说你这臭脚,我还不好意思叫别人闻呢。”
刚把他收拾利索了,张良子拍着门,低低喊道:“莺姑奶奶病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颗千年人参
“什么?”我火急火燎得冲出里屋,张良子大喘了两口气,拍拍胸口回:“江府刚派人来送信,人在院子里。”
籍郎随后裹上大衣,踏着靴子皱着眉头问院子里的人道:“可有寻大夫了?”
来人抖抖索索得立在风口里,扯着干巴的声音回:“回二爷寻得,可是这么冷得天,谁也不肯出诊啊!”
我一边手忙脚乱得给籍郎系衣裳,一边命巧人去里屋取我的大衣。刚替自己要套上时,籍郎一把大手拽住了道:“夜里冷,你就在家等着吧。要是太晚就先睡了。”
“可是……”我刚要说什么,籍郎一手抵住我的嘴唇又道:“母亲那里你等会儿派人去说一声,让她不用操心。”
巧人偷偷立在我一旁低劝:“小姐,毕竟这是江家的事,插手多有不便,还极可能让老夫人更担心。”
我重重点下头,握着籍郎的袖子:“你路上当心。不用挂念我,我累了自会休息的。”
他恩了一声,便跨步跟着来人从侧门出府。
“小姐,你早点回屋歇息吧,巧人去通传一声就是了。”巧人搀扶着我隐隐发抖的手。
这颤抖一半是因着我自身发疼,一半是担心莺娘的病情。
“来人可说莺娘怎么病了?”我闪过眼神询问张良子。
张良子垂着脑袋,声音有些飘渺道:“说是夜里突然咳嗽,咳得肺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挨到江少爷熟睡,又是一阵咳嗽,连夜里好不容易吃得饭都给吐得干干净净。徐嬷嬷说要给莺姑奶奶请大夫。莺姑奶奶没同意,嫌折腾,刚刚躺下就咳得出了血……”
巧人偷偷瞥了一眼张良子,她才缓缓落下最后一字。
“来人可说前几日夜里也伴有咳疾?”我还是披上了外衣询问张良子道。
“是。”张良子给我系上衣领回道,
巧人刚想伸手拦我,我便作势撩开她的手:“白日里已经叫大夫来看了,出了这么大事我若再不去亲自通传一声,就该落人话柄了。”
张良子低着头道:“确实,老夫人府里有几个丫鬟今早嚼了小姐的舌根。”
“我就去通报一声,巧人,你替我守着屋子,暖炉继续添着,指不定二爷一会儿就回来了。”其实我心中多半猜到莺娘的病情。
早前见莺娘,她面色枯槁,又常常胸闷气短,多伴倚靠在床榻上,讲话时的语调也是时起时落。
现下想想当时张大夫替我诊脉时倒是没多说几句话,对着莺娘却是蹙眉许久,几番想要开口都又吞了回去。也是我自己,当时就操心他会不会将实情告诉老夫人知道,忘了让张大夫替莺娘瞧瞧了。
夜里路深,张良子一手扶着我,一手替我提着灯笼。
“也不知二爷他们那可请到诊治的大夫了。”我迎着活低低问道。
张良子紧了紧手道:“二爷自会有办法的。只是,小姐,我们要去找老爷吗?”
我才想起,这个点,崔老爷肯定在林姨娘的屋里。可是这要事总不能就告诉老夫人不告诉老爷吧,可眼瞅着天越来越黑。左右两道,极是难选。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左侧一男一女,身边跟着三四个丫鬟仆人,快步行来。
来人正是崔家的老爷,崔言盛。瘦瘦高高的男子身着暗朱色绣纹长衫,冷峻不惊的面容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道:“起吧。”
我微微低着腰,行到其身后,与林姨娘侧身行过一礼。
“快起吧,不是说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吗?”林姨娘极是热络的拉着我的手,用着那勾人的眼睛满含温情的望着我。
我顺着她携着,娇滴滴道:“大家已经派了大夫来看过来。吃了两服药,已经好多了。”
崔老爷闻声看看我,微不可查的点头,问道:“二爷可是已经去了?”
“是,带着福安和两个小厮,福安去请张大夫了。”我秉着气,规规矩矩得回话,就好似有像被老师抽查背诵课文的紧张。
林姨娘含笑拍拍我的手,低劝:“老爷不过就是面上严肃些,人可好了,不用怕。”
被林姨娘这么一道破,我反而更局促了几分,不敢瞧崔老爷。
“你这也是要到夫人那去吗?”崔老爷看我一身行头清凉,身边又只跟着张良子一个丫鬟,便命人送上裘衣,转过头领着一拨人浩浩荡荡得行至主屋。
我跟在最后面,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还好崔老夫人屋里头热乎,我便将衣服瞧瞧递给了刚刚拿给我衣裳的丫鬟。
林姨娘闻声,浅笑道:“不急这一时半会的,晚些你回屋还得穿呢。”
这下好了,本来没注意到的崔老夫人,偏偏就往此处看来。
我收回递出去衣裳的手,伴着笑意道:“那明日茜娘将衣裳洗好了送去给姨娘。”
崔老夫人望了我一眼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摆开林姨娘拽着的手,小步三下,叩首:“多是茜娘让大家惦记了,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摆摆手,便有人拿着团花坐垫,引着我坐到一旁的床榻上。
崔老爷咳嗽了一声,才又出来一个丫鬟拿着半旧不新的袄子给林姨娘铺在石凳上。
只是此时非彼时,多少要紧着莺娘的事先谈,崔老爷便收了茶道:“二爷去了多久了?”
“约莫半个时辰。”我忙答道。
“来人,去门房派人去江府看看。缺什么少什么立马回府里提过去。”
崔老爷刚道完,林姨娘便欠着身子对紫琴道:“去,把我嫁妆匣子里有一根千年的人参拿来,给莺姑奶奶送去。”
我早料到林姨娘必定不会就白白陪崔老爷过来照个门面。果真,连我在内,全场人无一不震惊。
紫琴不确信得再多了一嘴:“姨娘,那可是您陪嫁里最好的东西。”
林姨娘用帕子轻轻掩住嘴角,刚刚好的一丝惋惜,多一分好似心疼,少一分好似做作:“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要你多嘴。”
紫琴略叹一口气,便快步走出屋子。
从搅帕子,到捂嘴,再到嗔怪紫琴。这一套动作完美诠释了林姨娘情愿又不舍得的想法,叫是那堂上的崔老爷只觉得其大肚知礼。
可是在场还有一人,只道隐隐发狠:“我女儿命大,少了一颗人参也不碍事。还是姨娘自己留着备用吧!”
我不禁扶额,偷偷瞅着崔老爷脸色变紫,嗔怒:“是啊,都是你教的好。生生把自己饿出病来了!”
我一听这接下去说的话,大抵是要伤及夫妻两情分,便拉过张良子的肩缓缓直立身子道:“茜娘早前在青州见过一颗千年的人参,不如明日我便托人去买来,再还给姨娘可好?毕竟要先紧着莺姑奶奶的命。”
崔老爷见我站立吃力,便摆摆手:“那钱晚些从账房支,你坐下说话吧。”
崔老夫人听闻我说,略微收了些怒气,不屑得望着林姨娘道:“我想着老爷睡下了,就没派人去通知。没想到,你收消息还是这么迅速啊!”
林姨娘自然是妥善应承道:“想着莺姑奶奶的事是大事,便没藏着老爷。多是妹妹不对,叫老爷和姐姐操心了。”
崔老夫人不以为然得笑笑:“估摸着,你就等着来看好戏呢!”
我按住自己的手,强忍着好闲事的那份心。
谁道崔老爷是暴了脾气,砸了茶杯子道:“人家给你女儿又是嘘寒又是问暖,连嫁妆里最好的人参都拿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老爷说这话可就不会对了,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了?莺娘不也是你的孩子吗?”崔老夫人也来了火,梗着脖子喊道。
“那可不是你教养的!性子跟你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什么事不会做!当初要跟着江鸿的也是她!如今出了事,倒是要死要活的!把你身上的缺点可是学透了!”
“是啊,莺娘大小的时候,老爷就没抱过,没问过吧。就是成婚,也不过就是按照规矩落得那么几滴惺惺作态的泪珠,哪里会真心疼女儿!”
林姨娘从崔老爷和崔老夫人开始争吵时就换上一副戚戚然无可奈何得样子,我侧过身子,靠着她道:“姨娘只怕也累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吧。”
果真这句话备受好用,崔老爷歇了火,很是心疼得望着******:“寒月,拿衣服,我们回去。”
林姨娘纠结了神情,待到紫琴取了衣裳才起身,愧疚道:“姐姐别气了,总是莺姑奶奶的身子要紧。”
崔老夫人岂是那么容易下去火的,立马狠着话对崔老爷道:“赶紧走。我屋里小,挤不下那么多尊大佛!”
崔老爷摆过袖子,阴着脸大步跨出,临走过做福礼的我面前,浅浅说道:“二爷回来派人过来通传一声。”
我忙点头应下,目送他们远去。
刚刚还挤得满堂堂的屋子,瞬间空落落的。
林嬷嬷见状,立马去换了新的热汤子过来斟茶。
我乖觉得上前,想给崔老夫人斟一壶风雪腊梅。刚要将茶汤分到她面前的茶杯中,却不知我哪里触怒了她,硬生生将一杯滚烫的茶水倒在我的手上。
第一百三十章 婆婆的算计
上回被火烫伤结疤的手背,又因着崔老夫人刚用滚烫热茶所泼,立马红肿了一片。火辣辣钻心的疼痛,直叫我牙尖打颤。
我不敢吱声,乖觉得把手收回袖中,低着头愧疚道:“茜娘毛手毛脚的,不知道有没有烫着大家?”
道完我才微微抬起下巴,偷瞟了一眼紧着眉头望我的崔老夫人。
“你可是先去的林姨娘那寻了老爷?”崔老夫人眯着眼严厉问道。
我小心翼翼地站近老夫人,规规矩矩道:“未曾,是在半路上碰见的。”
崔老夫人见状轻轻哦了一声,相问:“来人可说情况如何了?”
我想着崔老夫人大概仅仅是知道莺娘病了,到底怎么样个情景应该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便巧言安慰道:“大抵没什么大事,应该是夜深寻不着大夫,才匆匆忙忙派人来求二爷的。大家放宽心,若有事,二爷早该唤人来吱会一声了。”
崔老夫人握过帕子,稍微缓和些紧张,点点头:“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得看看张良子手上抱着林姨娘的衣裳,我暗道:“出门急了,一时忘了多加一件。”
“你只要心里清楚这家,谁是正经夫人就行。有些人不是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和蔼的!”崔老夫人拿过林嬷嬷捧着的热茶,低过眼,转而又轻轻道:“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这几日也不用来请安了,多仔细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我恭敬的退后三步,做一礼道:“茜娘谢过大家。天也晚了,大家早些歇着吧。一旦二爷有什么消息,茜娘会立马派人来通传一声的。”
崔老夫人摆摆手:“去吧,只是那人参的事,你多费些心。花多少钱,晚点一并报给林嬷嬷。”
“是。”
刚出了正屋的柏松树下,张良子就耐不住火气道:“这老夫人真糊涂,小姐那么向着她,她竟然还用茶水烫您的手!”
我拿过一堆白雪,敷住肿烫的地方:“快别说了,多是老夫人也没注意罢了。”
说话间,我才想起来刚才坐着的时候,把腰间的白帕子落在了崔老夫人屋里的榻上。于是伸着脖子望了一会儿,发现屋里灯火还通明着便携张良子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姨奶奶也是好心!”这是林嬷嬷的声音。
“她好心!估计早和那林氏勾结在一块了。要不好端端一口否定婚事的老爷怎么突然转了风向,还是一进门就抬她做姨奶奶!好端端我籍儿的婚事又得再生多少些波澜!要屈突氏是再生了孩子呢?谁还敢嫁给籍儿?”老夫人气急了,一连贯问了林嬷嬷好些问题。
“老夫人快别气了。不是说籍哥儿有了官位再议亲吗?等那时候姨奶奶若是有孩子,就留孩去母,要是没孩子就干脆赶到别院去过一阵子得了。等正经奶奶入了门,再提也不迟啊!”这是山琴的声音。
我一个踉跄,还想有所期盼的时候,屋里头传来一个低沉得声音:“若是没法,到时候就这么做吧。总不能叫个狐媚玩意,白白糟蹋了我籍儿的一生吧。”
张良子愤恨的吐了一口唾沫,我摆摆手低声道:“走吧。”
一路无言,心已拔凉,哪里还会在乎这北风吹的寒冷。
兜兜转转,回屋时巧人赶忙拿上捂暖的衣服替换了我一身雪子的裘衣。
收拾一通,我木讷的上床,一言不发得望着烛芯。
巧人拉过张良子,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张良子阴着脸,怒气冲冲得想要开骂,我张开嘴,冷冷警告:“今天你什么也没听见,若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半个字眼儿,你就回国公府。我要不得你!”
“小姐!”张良子气红了眼,很是不甘心的对我喊道。
我仿若未见,又道:“从今往后,不论人前人后,我都是姨奶奶,崔家的二姨奶奶。该换的称呼,习惯都给我换了吧。若是觉得委屈大可离开。卖身契约我分文不要都给你们。”
巧人看了眼张良子,忙应下。我理过长发放在胸前,巧人便上手扶我躺下,掩盖被角后,硬拖着不服气的张良子出了里屋。
“姨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自来姨奶奶都没亏待过我们,她这么做必定是有道理的。”巧人一过屏障立马安慰张良子道。
“我只是替姨奶奶不服气。这崔家里,没几个好人!”张良子抱怨道。
“这些话是你说的吗?你若真是替姨奶奶抱不平,就该多张个心眼,处处留心做事。别净长肉不长脑。”巧人道完,吹了外屋的烛火,轻轻掩上门。
她们住在西偏房,路过我里屋窗口时,我还隐隐听得张良子要说实情都给巧人顶回去,严厉警告。
我望着楠木床顶上,透析着烛光,环环相连的连生贵子雕纹,为何那般刺眼,竟让我一滴一滴泪珠,湿了枕套。莲花果同生,莲花蓬并生。作为一个庶女,又是再嫁的庶女,对于籍郎的未来,我的身份实为鸡肋。
现下我最直接的用处也就是能生得那么一个孩子。留子去母,说到底我还要感谢崔家呢。至少,这个孩子是第一个曾字辈分的,不拘儿子还是女儿都会受到正经主子的对待。而我活着,却是为籍郎,为孩子都争不得面。我紧闭着眼角,吞回泪水,安慰自己:“至少今生,能为他留有一子,而他又是真心实意的爱我必会疼孩子入骨。即便不能和他白首,那我这一场命,也没有白活。”
望着黑暗里摇曳得烛火,我露出一个苦涩却又满足的笑。
醒醒睡睡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外头还是没个动静。
直到我侧翻着身面朝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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