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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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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子面色如土,默默落了一滴泪:“姨奶奶教训的是,奴婢知道错了。”
巧人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对我道:“张良子是买进府的丫头,有些习惯从小养成的,往后奴婢会加倍调养训诫她的。”
“罢了罢了,你也玩累了,一会儿下去,吩咐门房去给二爷送把伞,送件蓑衣雨鞋,你就回去歇着吧。记住我和你说的,就是抓心挠痒的你都得把事吞着,不然要么我给你寻户像样的人家,把你的婚配了,要么你就回大嫂身边伺候着!”我摆摆手,最后重言。
张良子也不知说什么话回好,再巧人一搀一扶下,收拾情绪,平复许久,我才准她出屋。
“姨奶奶,要是张良子真败露了呢?”巧人侧着脑袋望我,很不放心得问道。
我看着西边飘来的乌云,沉重的心情难以描述:“那就只能看这最后一搏了。不过,我相信张良子。”话道完我又头疼欲裂,咬着牙吞着声音,吃力道:“她这般要我和二爷不得好过,怕是已经下药了。明日一早,你就让福安去给我寻崔家的老大夫。别的人,我信不过。“
一场雨,如期而至。稀里哗啦的水珠倾盆而下,我瞅着滴滴碎裂的水花溅落在窗沿上情景,竟痴迷得看了半日。
远处兰花树下穿梭的身影,叫我移不开眼睛。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他没有回屋,而是呆在我窗前,用着湿淋淋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
这几日来的阴霾,随着他的一言一举烟消云散,我小小的脸蛋凑在他的手掌里,娇媚一笑:“明知故问。”
雨势不小,我嗔怪了一声,便吩咐巧人给籍郎打水,立马扯他进屋:“得了,要赏雨,进屋和我一起看。我给你煮茶?”
籍郎点点头,由我给他褪下了蓑衣,雨鞋,还是带湿了一点裤脚。我便催促着他进里屋,服侍他更衣。
“今日我去给大哥上香了。”他低言一句,拉着我手道。
我顺着他的肩膀,从后背抱住他:“我料到了。你这一来一去,也够赶的。”
籍郎咯愣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清明节的时候,家里要一道去祭祀。大家定然是不会单独祭拜前老夫人,你大哥的事自然也会有些含糊。按你的性格,你即便这些日子不去,回洛阳也会找借口去。我今早看到福安给马儿喂足了草,还配了水吊子在马缰上。若是在这附近办事,犯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准备干粮,再一个,往日里你都会和我说去哪,去做什么,偏偏今日,你脸色一沉,话没说几句就出屋了。”我倚在他宽厚的肩上,寻到一块牙印,又不自主咬了一口。
他倒吸一口冷气:“你快赶上属狗的了。”
我住了嘴,柔声问:“那喜欢母狗的是什么?”
籍郎背部一麻,迅速回首圈住我:“你这张伶牙,可有人在你这讨着好处了?”
我眼眸一垂,淡淡道:“有。”
籍郎没说话,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寥愈发显得尴尬,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被他大手一握:“这几日夜里,你都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明日叫大夫来看看吧。”
我瞧上他一脸关心的模样,颔首:“你怎么不问讨着好处的人是谁?”
籍郎没答话,抱着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低低一言:“傻瓜,可不是你吗?”
我的声音,清脆作响。
明显,我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声漏了半拍。他极尽呵护,捧起我的脸,用着嘴唇含住我半片樱桃小嘴。
此刻我才知道,有些误会,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少伯,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笛音了。我睡不着,要不你再给我吹一首安眠吧?”我枕在他的臂膀上,和他一道望着屋外雨后的天空。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中毒上
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巧妙地在窗台上打着节拍,附和籍郎所奏的笛声,恬静悠远。不同于以往,这曲子凭他自身心境而创,全然一副田园惬意生活的表述。
若有若无的隔岸花香屡屡飘过,我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欣赏他时而起时而落的身姿,幻想着白茫茫的芦苇荡,金灿灿的麦田,突然急促的笛声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飘飞在久久不散的夕阳前,化作彼时南飞的大雁。
意抑却扬,每一道音符都不偏不倚的击落在动荡的心尖。
“跟小时候比,你这技法是越发炉火纯青,但心境却远没有小时候开阔,反倒有些受世俗的拘泥,太过孤僻了。”我直言,看着籍郎极尽细腻,温柔得擦拭笛口,缓缓而道。
籍郎略有些气歇:“看来你倒是更精神了吗?”
我往后退了一点,给他掩上被角:“不过头疼是缓和多了。”
偏这会儿籍郎就赖在我胸口,低低喘气,我乖觉得捋顺他的后背:“少伯,旁人不夸赞不代表你不优秀。”
他自是不会应声,只淡淡得透过眼神望我。
我一面握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肆意妄动,一面望着他的眼眸低低道:“你有你自己想法和难处。而且我相信,你在努力,你在踏踏实实得为整个家族努力。现下我反倒觉得自己会不会成为阻碍你前进的石头。”
说着,籍郎板过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透过我的眼神,深情而诉:“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就怕此生不能给你更好的,下辈子却偏偏再遇不见你。”
我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一句,甜蜜一笑:“还要什么更好的,锦衣玉食,相公婆婆一家疼爱,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镇定有力的目光投射而来:“不,这些还不够,我说过了,我要你做我嫡妻,我们的孩子也必须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我听得略有些发怔:“这些名头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好好的,我的孩子好好的。”
籍郎缓缓搂住我,紧抱在怀里:“恩,睡吧。这些事都交给我,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后躲雨就可以了。”
他本质里大男子主义实难相劝,我想着以后再慢慢开导就好,便依偎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夜里的梦,很乱,一会儿我追逐着孩子嬉笑,一会儿我抱着孩子站在悬崖边,痛哭流涕,嘴里喃喃地喊着‘不要,放过我的孩子。‘情景逼真,梦醒时我眼角还有泪珠悬挂。
“姨奶奶,你怎么了?”巧人撑着手,支起我的身子,轻轻问道。
我见了光,收住眼泪,神情迷茫,片刻才惊觉自己是做梦了,手自然拂过身边,空落落的:“二爷呢?”
巧人盯紧着我:“二爷一早就出门给您找大夫去了。”
我魏然靠在床背上,心乱如麻,刚刚那梦境如此真切,我咬着牙:“服侍我起身吧。”
听到这,巧人更用尽蛮力将我撑起,我猛然惊觉自己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瘫软着身子:“怎么会这样?”
巧人不复往昔灵巧,奄然不乐,听我如此一问,半响支支吾吾:“早上二爷动过您,可是您片刻没个反应,一直哭。二爷吓坏了,立马骑马出了郊区,给您去城里请大夫了。”
我越发心颤:“戴嬷嬷呢?”
巧人背对着我,淡淡说道:“被绑起来了。”
这时我转过脑袋,从里屋的窗缝里看到外院一个婆子被绑住手脚跪在树下,我脸色微紫;“二爷知道什么份上?”
巧人低头揉着我的脚,道“二爷不知,是奴婢做主绑了的。”
我想到一会儿籍郎回来看到误会巧人的场景,暗暗心颤:“巧人,往日里,你一向做事有分寸,今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巧人当下红了眼眶,略带着哭腔:“姨奶奶如今这副模样除了能是她下的手,还有能有什么解释?那婆子算是开了口,说姨奶奶这是中毒,顶多活到一更天……”
我一边急得想跺脚,一边又有几分感动,毕竟巧人是真被逼急了,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冒失:“她说的话,八成不可信。我可能只是一时的麻痹,为得就是让你这么做,一会儿二爷回来,她肯定又是另一番说辞了。你快些去放了她!”
我一口气道完,只觉得呼吸接不上,喘息一下,胸口就疼一下。
巧人可是了半天,在我严厉目光直射下,发力得用右手垂了自己左手,踱着步子跑到院里:“松了,松了。”
戴嬷嬷面色一惊,我看得分明,现下心里安定了几分,自言自语道:“果真,她想用苦肉计,拆散我和籍郎。”
巧人上前对着她愤恨道:“若不是主子明智,只怕真要着了你的道。你把解药给我拿来,不然等二爷回来,自有法子收拾你!”
戴嬷嬷先是松了手,期期艾艾道:“巧人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一个下乡婆子哪里知道什么解药的事……”
巧人怒瞪了一眼:“你一早跑到姨奶奶屋里说的话,可不光光只有我听见了。琪儿,你过来。”
那个被唤做是琪儿的丫头,当场跪在地上,一口一个:“我不知道,我就顾着给姨奶奶换水了,什么都没听见。”
巧人终于发了威,对着那丫头胸口就是一脚:“你是耳朵给狗吃了吗?”
我在里头,猛烈得咳嗽两声,巧人才收了脾气,张良子迅速小跑进屋找我:“姨奶奶快回床上躺着吧。”
我好不容易移动到床边上,刚要把脚放在地上,两个手得力气就用完了:“张良子,你去找绿豆,牛奶,记住多找一点,磨成汁水,立马给我送来。”
张良子一刻不敢犹豫,立马跑到院子里叫上巧人。
过了半响,外头才消停下来,跪在地上的丫头期期艾艾的一句话飘到我的耳里:“姨奶奶那么好,戴嫂,你干嘛要害她啊……”
戴嬷嬷面色愠红,沉声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忘了大爷才是你们的主子了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中毒下
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直直得望着我,我抖着嘴唇,吃力地对他道:“大夫来了吗?”
巧人暗叹一声:“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这毒走了心,就是华佗在世都难救了!”
籍郎轩眉一挺,依旧不语。
我四面环顾一圈,巧人,张良子都在,戴嬷嬷却没有进屋。我刚想说话,籍郎就抬手轻掩住我的嘴唇:“你快些歇息吧,其他事交给我吧。”
这话一道,我便浅浅一笑:“你也记得早些补一个觉。巧人给二爷把偏房收拾一下。”
籍郎眼光有些闪烁,低下头亲吻我的手背:“浣儿,我们有孩子了。”
我猛地一惊,浓烈的喜悦充斥着我的眼眶:“真的嘛?”
“大夫说了,现在日子尚浅,把得不确切,不过应当是不会有错的。姨奶奶快歇息吧,就是为了肚里的小少爷也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巧人自我上次训斥后,已然做到半分不夸张,半分不虚假,一言一句缓和道。
我颔首,至少,已经有了希望。我双手交叠摆在腹部,激动得泪水还是滚趟下来:“我做妈妈了。”
籍郎对着我咧开嘴笑:“什么妈妈?是娘亲,是母亲。”
张良子闻声,收了笑意,尴尬道:“姨奶奶算不上母亲的。”
籍郎神色不变,依旧斩钉截铁:“我说是,就是。”
张良子戚戚然,低头不语,巧人讪讪道:“二爷,先让姨奶奶休息吧。第一胎最要紧,要把身子养好了的。”
“没错。”籍郎哈哈大笑一声:“以后你要给我生一窝!之前的担心可是白****吧……“他点过我的鼻子,像看孩子一样宠溺。
我赶紧摆摆手:“我累了,出去吧。”嘴角的笑意已经绽放到了耳根,一屋子人喜气洋洋的。
“恩,你睡吧,我马上托人送信给母亲。”籍郎拍拍衣袖,立起身子。
“不是还没确定呢吗?”我拽住他的胳膊,软言:“不如等我们回府了,坐定了事再告诉母亲吧?”
巧人看着籍郎的高兴劲,又知道我的顾虑,赶忙出声:“是啊,反正等姨奶奶休息足了就该回府了。二爷何必那么心急呢?要是给老夫人知道了,必定立马派人来接,这姨奶奶要是不走吧,好像就拿着孩子摆了架子。”
籍郎刚要张嘴辩驳,可又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便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深吸一口气:“那你休息吧。想吃什么只管叫巧人告福安,就是要吃雪莲我也给你寻来。”
我微微一笑,松开他的手:“恩。”
(此部分,以第三人称叙述,我在休息中,并不知情。)
“福安,你说前几日姨奶奶让人去洛阳找国公府的六爷?”籍郎一出了屋子就到偏堂内坐着,细细整理这几日所遇的状况。
福安疑惑得看过籍郎:“这六爷自来和姨奶奶交情好,有什么不妥吗?”
籍郎握紧着楠木椅手:“往常,茜娘要遇到什么烦心事都会第一个寻求我的帮助,可这次,我明显感觉她有什么事藏着掩着。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今日去问诠弟,他竟然也避而不谈。只怕是有关于王元宝的。”
“二爷,您想多了吧。他们兄妹间,可能有什么私事不方便讲呢,王元宝和六爷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六爷犯得着为他藏着不告诉作为妹婿的您吗?”福安欠着身子,极力否定。
大约是籍郎觉得福安说得也有理,便倒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那茜娘中毒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福安心下几番思索:“二爷是想问,是谁下的手,还是想问,下手的人是要姨奶奶的命,还是要姨奶奶肚子里孩子的命?”
籍郎皱着眉头:“这两个毒,分明就是两个人下的。这马钱子,你我都知道是谁的手了。可这兰草,怎么好像有先见之明一样。况且,如果是崔府里的人,这手未必伸得也太远了一点。”
“二爷,是静观其变,还是暗地调查?”
籍郎缓缓看了福安一眼:“我怕查出来,又会叫人寒了心。可不查,我不知道下一刻我会不会失去了茜娘……查,不过,务必不要让茜娘知道,她正是紧要时刻,受不了ci激。”
福安听闻后,微哑着声音:“二爷怀疑是姨奶奶身边的丫鬟?”
籍郎缓了一口气,说:“但愿不是吧。”
偏房里一时寂静无声,我合上茶盖子,轻轻叹一口气:“戴嬷嬷,你屡次三番要至我,至二爷于死地,这都是大爷乐意看见的吗?”
戴嬷嬷昂着头,怒瞪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姨奶奶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执念,是人的心魔,会蒙蔽了人的眼睛,看不见真相。你心心念念,总觉得当年害死大爷的人是籍郎,孰不知,你这样做,才叫真正的凶手更逍遥得意!”我轻抚着杯沿,又接着道:“贾虎也是你下药害死的吧……”
张良子不知道此事,愣了半响,着急替戴嬷嬷辩解:“不是的,贾伯身子一直不好,是病逝的!”
我没搭话,就这么静静得望着眼底下的人,戴嬷嬷老脸一红,想起自己的女儿,便红了眼眶:“是,是那个我下毒害的,要不是那个杀千刀的,好赌成性,我们一家好好的日子哪里要过到这个份上!”话说一半,便潸然泪下:“叫是我苦命的女儿哟……吊入火坑,怎么出来啊!”
我摆摆手,巧人才递过白帕子给戴嬷嬷,张良子心肠直,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呆呆问:“春杏不是给人家做小妾吗,怎么就成火坑了?”
戴嬷嬷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要是正经人家也就算了,偏偏是那个黑心的主,跟着李三全的屁股后头巴结,竟将自己的妾室都送去给别人消遣!真是捅上千千万万刀都死不足惜!”
越是懦弱没有办法的妇人,心狠起来便越是无情,我扶着胸口,喘一口气道:“是我三哥做的事,对吗?”
戴嬷嬷眼神空洞,迷茫得抬头看我,片刻又发狂似得跑上来想要拽我,给巧人拦下,痛哭道:“要不是你三哥带我家老头子去赌,去吸那该死玩意,我女儿哪里要被卖?”
我又不断的喘气,张良子慢慢移到我的身边,又是可怜又是愤恨,对着戴嬷嬷道:“姨奶奶当年还被国公家三爷卖给宦官,怎么就没人心疼她呢?更何况,姨奶奶对你一直都在迁就,你若收了一次手,都有人给你安老送终。现在的果,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嬷嬷,你太糊涂了!“
巧人接着道:“姨奶奶费心费力,想给你把女儿赎回来,让你们母女两去偏远的地方过安生的日子。眼瞅着,就几天的功夫了,你偏偏下了这么重的药!现下叫二爷知道了,你说,还要叫姨奶奶怎么帮你?”
戴嬷嬷傲然一笑,语气癫狂:“帮我,我本就没想你们能有好心!二爷也该死!”
听得出她对籍郎的恨,不比对我的少,我顺了口气,柔声道:“二爷完全没理由,为了这些没有用的名分去坑害自己的敬爱的兄长!他七岁文采就已名满天下,又深得国公爷的喜欢,若籍郎真贪图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当年娶了齐芳姑娘可不是事半功倍?更何况,这个人是他一直敬爱,崇拜无所不能的大哥?戴嬷嬷我怕你恰恰做了大爷最不想看到的事!”
戴嬷嬷止住哭泣,沉着脸不说话,张良子更是来气,瞪了一眼戴嬷嬷:“害人的滋味好受吗?二爷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给自己添堵?”
“就是不是二爷,那也是他母亲!何氏!”戴嬷嬷气喘着高声怒吼。
我苍白着脸,连连摆头,手附在腹部,哀叹:“崔老夫人心高气傲,你该比谁都清楚。她要下手,随时都可以下,为什么偏偏要挑自己来看望嫡长子的时候?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招罪吗?”
戴嬷嬷不能接受我所说的,嘴里碎碎念念得否定:“你说谎,要是真不是崔老夫人,当年为什么大爷毒发身亡,要说成是溺死?为什么所有人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我迟疑了片刻:“到底我不在现场,有些事不能说得太绝对,而且过去的时间太长,要确切的证据实在难找。但是我敢拍着我的胸脯对天发誓,这件事一定不会是崔老夫人下的手,反倒很有可能是林姨娘借刀杀人!”
戴嬷嬷随即抬头望向我:“不会的,林姨娘自来对大爷很好。年年都来看望大爷,不是做衣裳,就是纳鞋的,从来没有哪一年缺过一回!”
我恍惚一阵,拉过巧人附耳嘱咐几句。
“你说,林氏给大爷做过衣裳?”我立刻重复问道。
“是,每年来,都会送几件。而且大小,分毫不差!”戴嬷嬷异常确定。
我轻轻一笑:“一个离大爷千里的女子,竟能预测到大爷年年增长的身高,戴嬷嬷你是不是被骗糊涂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错错错
心口松了好大一口气,难道那东庄头的大儿媳妇见到那几件衣裳分外诧异,定是当年林氏知道东庄头和大爷的情分,借机巧用别人的鲜花送佛。常在河边走,却能不湿鞋,适时得还做一把暗中的推手……林氏,不仅仅是会做人那么简单。
“大爷时常穿?”我接着问道。
戴嬷嬷不明所以,扯着长长的回忆道:“大爷自小时候就知道,前崔老夫人一直与林姨娘交好,便对林姨娘如生母般孝顺。到了温泉庄子上,林姨娘也常来探望,给大爷讲讲洛阳的趣事,或是抒发抒发府内的烦心事,每回林姨娘来都会带一双鞋,三件纳好的衣裳,鞋倒是有几次做小了,但是衣服却是次次都正好穿得。大爷自来节约,若没有什么必要,一直都那么几套衣裳来回换着穿。”
巧人回屋,推过衣裳放在戴嬷嬷面前:“可是这几件?”
戴嬷嬷拉长着脸,憋着气,哽咽道:“这是最后一年的衣裳,当时怎么找都没找到。之前的都烧了……”
油然一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感觉,我肃穆面色,斩钉截铁:“你一直以为的好人才是真正害死大爷的凶手!崔老夫人派大夫给大爷开的马钱子,确实是有致命的可能,但本意是为了救他外伤瘀肿麻痹的四肢,况且量由大夫控制,怎么可能会出下这么大的纰漏。还有这衣服上的味道,你细闻闻,可熟悉?”
戴嬷嬷是崔家大爷的乳娘,对那些稀罕物至少还是要有所了解的。
“这是麝香味。可大爷从来不用熏香。”戴嬷嬷跪在地上,满是疑惑得望我。
我勉强一笑:“他不用,可他****夜夜穿着用熏香熏过的衣裳,等同于闻了味。”
戴嬷嬷接着辩驳:“就是用了又怎么了?大爷的死都是因为误用了马钱子!”
我一直盯着戴嬷嬷的老手,真怕道出来的真相会让她接受不住,松了一口对巧人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她吧。”
巧人应声,缓缓道:“这麝香世间难有,正是当年前崔老夫人的陪嫁,送给了林姨娘。一切都是大爷和林姨娘设计想陷害崔老夫人,却没料到,真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姨娘借着让大爷回府的名义,合谋大爷做出麻痹四肢的状态,要求回洛阳医治。好不容易赶走大爷的崔老夫人自是不会同意,便说出大爷行动不便,由她亲自带人上庄子给大爷看病的话。林姨娘得了消息,以关心为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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