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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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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看到色彩鲜艳的东西总是感兴趣的,把屏障上的帘布又是扯又是拉的,徐嬷嬷怕不小心撞到他,轻声责怪道:“刚说你懂事呢,又开始调皮了。”
我含笑望着,只觉得这才是真正小孩子该有的本性,拉开柜子里,取出在最右边放着的五彩风车,轻轻吹动:“狄哥,看看?”
闻声,狄哥松了手里的花布,扯着嗓子道:“要,要。”
我示意徐嬷嬷抱着狄哥放在榻上,将小小的风车递到他小小的人手里。因为靠窗,时有春风拂面,滴溜溜的风车页子便齐刷刷转动起来。
“怎么今日没看见巧人姑娘?”徐嬷嬷站在我的左手边,微微弯下一点腰问。
我揉着隐隐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平缓语气道:“二嫂回来了,我让巧人去看看,等安定下来,得空我再过去看望她。”
徐嬷嬷纠结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问道:“国公府,三爷回来了吗?”
我一惊,放下手,转头看过徐嬷嬷:“是你问,还是莺娘问?”
徐嬷嬷脑袋垂得更低了一点,遮遮掩掩道:“夫人去了一趟江家,回来以后更是心心念念着要给江爷报仇。都已经派了人在国公府附近盯梢了。”
“如果人回来,大哥必定会领他去大理寺问罪的。这件事莺娘静观就好,何必去多着一手呢?”如今太子还未倒台,到时候三哥会不会被保住还难说,但是凭着三哥的计量,要想加害一妇一幼的江家实在太容易了。我扯着帕子,又叮嘱道:“千万不能让她做下傻事,不然更是白白撘进去自己的命!”
徐嬷嬷炽热着眸子,咬牙切齿,暗暗说:“可每回我看着夫人半夜惊醒的样子,就讲不出阻止的话,巴不得那杀千刀的,身上捅出一百个孔!”
过了好些会儿,狄哥有些恐惧的望来,徐嬷嬷才收起来怒气,吞回眼角的泪。
从内心来讲,我对三哥的恨不比莺娘少,当年我最敬爱的父亲,最疼爱我的奶娘双双离世在我面前,那一幕心疼,惋惜,那一幕留恋,不舍,我的祈求,我的无望,当时我满腔的恨呢?因为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的兄长,我不可以手刃真凶,为奶娘报仇!就连一直庇护三哥的父亲,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惨遭了逆子的毒手……起起落落,生生死死,这其中哪一件事没有三哥的手。其后,为求爵位,竟生生狠着心将我送去给宦官过干爽……
往事血腥不堪的彰显眼前,我麻木得捧起茶水,冷色道:“我又何尝不想,就是要让他穿肠破肚,我都觉得下手还轻了。”
我不知不觉吞下了一口凉水,却远不及我心口的冰冷,转而又道:“但是我们都要权衡利弊,不能因心底的恨意麻木了双眼。毕竟要让他死得先让后头的人倒台。嬷嬷,如果真为了莺娘好,一定要让她先吞下这口气。”
徐嬷嬷看着天真无邪,专注玩风车的狄哥,思虑再三,还是重重的点下了头:“姨奶奶现在有了身子,可安排好谁做通房了?”
我微惊,摆摆头:“没。”道完便有几分不自在的拿过金镶热汤子,替自己斟了一热茶。
徐嬷嬷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有时候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与其被动地任人宰割,倒不如选个可信可靠的人。我瞧着姨奶奶的两位贴身丫头都不错。”
到底是在封建社会,我这个一心一意,一双人的想法只会让这些老一辈的人不耻。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妾,能做主选择通房的人选已是看在我有子嗣的份上了!要不按着规矩,崔老夫人就是硬推一个,我也只有强逼自己接受的分。徐嬷嬷这番话,是真心实意的好心,可我怎么想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狄哥突然抢了我的喝空的茶杯,放在榻上滚来滚去,较于其他同年龄的男童,狄哥还是偏于文静的。
“酒娘她快生了吧?”我搭着手,围在狄哥的身边,以防他玩耍时,不小心掉落。
徐嬷嬷应了话:“应当就这些时日了。姨奶奶这姿势好似练过一样,可是老道。”
我尴尬一笑,接而道:“不知道为什么,怀里孩子以后,总是变得特别敏感,好像听觉视觉都有变强了。”
“那是母性,天生的保护欲。不过姨奶奶还是要注意着点度啊。”
我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柔柔搓着狄哥的后背,狄哥嬉笑着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我的腿上:“可我总怕以后孩儿吃不好,睡不暖,心里不踏实……”
徐嬷嬷闻声,面色一沉:“姨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少爷出事怎么说也是正经主子,又是这一辈里的长子。”
最后一个字落完,我意味深长的望着徐嬷嬷道:“我反倒希望,这一胎会是个丫头。”
徐嬷嬷是聪明人,一听我如此讲,便没了话。
我仰着脖子,对着徐嬷嬷浅浅一笑,低低道:“我昨日初步计算了一下,进门后,我竟不知不觉已经花去了五百两银子!这个都快赶上我和二嫂在青州,十年的花销了。等到孩子出世,这往后来往送礼的还要多,光靠着月例定当是不够的。”
我看到徐嬷嬷动容的神色,才又接着道:“我听二爷说,最近城西的几件首饰铺子有南下迁移的打算,合计着要用公中的钱买几间。”
“可是那条花街后头的?”徐嬷嬷问道。
“正是,不过二爷和崔老夫人说了,崔老夫人以费事为名推了。”
徐嬷嬷听后,思虑了一会儿:“洛阳城内水深,而那条街上的首饰铺子连开着四五家,老夫人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暗暗点头,毕竟金铺子里做的首饰都是销往高门贵府的。没点上流社会姻亲关系的妇人,铺子不过半月就可以败得一干二净。我之所以不敢私自应下,还有一点更尤为重要,那就是我的身份……
自来妾室是没有私财的,我因为是国公府上族谱的庶女,已经破例有嫁妆一说。如今我若要想光明正大得为孩子置办产业,那全唐的正房夫人都会出来谴责我藐视主妇的行为。籍郎现下名义上没有正妻,就不算一房,除了他自己的体己钱,根本就没有可以挥霍利用的钱财。眼见着我囊中越来越羞涩,可是肚子却在一天天的长大,心里的着急只恨不能跺脚。
万分无奈之下,我才想到了一招,极为羞涩地朝徐嬷嬷开了口:“我想着莺娘买下铺子,我也入一份股。”
我说的隐晦,但是大意徐嬷嬷应该是明白了,面色突变,可却又没有极力反对。
我顿了顿,又添一句:“如果莺娘一时间凑不出那些钱,我可以先掂。往后分红的时候再给我就行了。”
徐嬷嬷望了眼门口,确信无人后,才接话道:“老奴会和夫人讲的,只是能不能成还得看夫人的意思。”
我抿着茶,落下了心中石头。至少没有反感,没有拒绝。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春茶
如今江家只有零丁的几个女兵,狄哥年纪又在一天天的长大,即便崔老夫人有心扶困,可按着莺娘的脾气定是不会要这个帮助的。我如此提议,莺娘没有理由拒绝,而真正的问题,主要是莺娘后面的江老夫人。
毕竟做生意,只要想赚钱,就不可能一点风险也没有。若是像姜家,万家,动这些百来两银子也就是上嘴唇和下嘴唇碰碰的功夫。可是江家,一老一幼一妇人,这傍身要命的钱财不得不精打细算些。若要让江老夫人同意,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拿出万无一失的计划章程。
我这边刚想好,要怎么和莺娘开口,那边莺娘就急冲冲地走回来,一把抱起榻上玩得开心的狄哥,狠狠道:“茜娘,崔府我是不会再来了,以后有什么事上江府找我吧。”
我还没反应出来怎么一回事,她已经火急火燎得从西侧门走了。连正堂告退都没去,我站在门口愣了好些会儿功夫:“嫔儿,去打听一下,唐夫人走了没。”
小丫鬟扭捏了一下,怯怯道:“老夫人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奴婢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我闻声瞪了她一眼,可又想到底是老夫人送来的丫鬟,便没再多说,进屋唤人给我磨墨。
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提笔的时候,籍郎掀起墨蓝色提花薄帘,冷着嘴角:“最近母亲似乎闲的比较空。”
我笑得有几分无奈,想必崔老夫人定是又跟籍郎提了通房的事,我摆下笔,语调柔软道:“我倒觉得既然江鸿已经离世了,莺娘就不该抱着过去的事不放,毕竟狄哥还是需要父亲的。”
籍郎闻声,冷硬着嘴角,轻怒:“你倒是理智无情。”
理智在前,无情在后,听闻他满是讽刺的语言,我反而不恼,顿了顿,淡然回话:“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吗?”
沉默了半响,籍郎竟然真生了怒气:“如果莺娘是你,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再嫁人妇?”
我正色面对着他,先是万分肯定得应:“是。”却又抢在他发脾气之前,赶忙道:“但是,前提是,我有孩子。少伯,如果同样的,我走了,孩子因为没有娘亲照顾,过得很不开心,你会不为孩子娶妻吗?”
籍郎神情收了几分怒意,目光中略有几分迟疑:“可你是妇人。”
我鼻息里轻吐一声嘲讽,是啊,在这个时代,妇人再嫁就是不忠,男人再娶却是正理。既然想要安然得存活于此,就只有被这个社会,这个现状同化,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大家是因为真的心疼莺娘,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毕竟江鸿只是江夫人的养子,而江夫人又是崔家的姻亲。和离再嫁,并不会影响莺娘的名声。”
“你这是再为你刚刚的回答做反面的解释吗?”籍郎冷着脸轻抿一口茶道。
果然,籍郎是聪明的,我点点头:“是。我不是莺娘,没有一心一意为我的亲人,也没有那么和谐的婆媳关系。如果我想要逃脱崔府的枷锁,只有一种可能!”
籍郎顿了顿,转动一下杯沿,低声问:“什么可能?”
我不自觉得抚摸自己得腹部:“我死。”
籍郎一颤,抖落了几滴杯中的茶水,目色一亮:“你最近夜里老是辗转难眠,就是在想这些?”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我打算合着莺娘买花街后头那几间铺子。不知道你觉得开什么好。”
籍郎复而一脸疑惑:“怎么好端端的想买铺子了?”
我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不是我,是莺娘想的,毕竟江家情况你也看到了。莺娘的性子刚烈,如此用度,就是再节省,可还是避不了坐吃山空的一天。更何况,狄哥满了年岁也要进私塾上学了,以后开销必不会少。总要未雨绸缪的。”
“一连串的话,半丝犹豫也没有。你脑袋里天天想这么多东西,能睡好吗?”籍郎嗔怪着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摆摆手:“这不是怕你不同意,担心了好几天了嘛……你快答应了吧。”
籍郎朗眉修眼,静静凝视着我的撒娇,不自主上手揉了我的面颊,低声道:“可以,不过我不想你太操累。”
我脸嗖一下红到了耳根:“不会的,跑腿的事都由陈大做,我和莺娘就幕后操控一下,况且莺娘是庄,我就是搭把手的。”
随即籍郎摆下茶碟,默默道:“这一共三家铺子,是买一间还是三间?”
我想了想:“三间。我说了,莺娘若不够我可以先垫着。”
籍郎先是愣了一下,后又诧异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我嘴角微微翘起,嘚瑟一笑:“十几年前大人早给我备好了嫁妆,除了二嫂给的,我还有一份大头呢。”
“怎么早前没听你提起过?”他手法熟练地掰过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我扭捏了几下没推掉他的手,便正了面色:“若只是明面上的七台箱子,哪里能供得起我们院里这么多人丁?”
籍郎皱了皱眉,暗暗道:“我马上要离家去学院了,你看什么时候让王姨过来?”
我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先张口和我提到此事,怀揣着不安,略有膈应道;“你看呢?”
“明日,我们去趟国公府吧,我刚从母亲那过来,已经说过了。”籍郎没有再瞧我的眼睛,而是垂着脑袋看杯里的嫩茶,又道:“快到清明了,今年我想带些你炒的茶叶走。”
其实我炒茶的技艺还是前世度假的时候学的,连皮毛都算不上。唯一得用的是采茶的时间和手法都是最精准无误的,从而味道较现在别人做的会更新,还甜。
“哪里就要到这个份上,你若想带,叫福安去买两斤碧螺春好了。”我浅浅一笑,抿一口茶。
籍郎忽而又抬起头看我:“不,别人做不出你那个味来。”
“可你若用来招待同窗,难免寒酸了些。”我低低道。
籍郎摆摆手:“那里头,好饮西湖龙井,安溪铁观音的大有人在,即便我带上的是都匀毛尖都未必有人会称赞。与其攀那个比还不如独自尝这春茶背后的一份心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通房
我们这厢话音刚落,那边巧人便轻轻敲门示意。我颔首,命她进来。
籍郎正了脸色,直起胸膛道:“二夫人一切可安置妥当了?”
倒好像比我更着急的样子,我微侧过脸瞧籍郎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头隐隐偷笑。可巧人一直没有回话,我便转回脖子看着她,回应她打量的眼神:“二爷已经答应了,什么事但说无妨。”
巧人双手交错,弯曲着一点点背,额间还有些汗渍,诚惶道:“国公府三爷回来了。”
我胸口一闷,想起早些徐嬷嬷讲的话,紫了脸:“消息散出去了吗?”
籍郎冷着面容,低低道:“他竟想到送上门了。”道完,杯盖竟被他生生震碎了。
我赶紧拨开他的手掌心,仔细查看有没有碎片,等确定完好无伤时,我才柔声相劝:“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别急,我还有些事要问他。明日我们去会会吧。”
我如此解释,籍郎面色确实好了几分,巧人见着缝隙,唯唯诺诺得说道:“奴婢临走前才知道,三爷是趁着二夫人回府,无人顾忌细节,便混在王姨一家里进去的。却被王元宝给识破了,抓了个现行。”
其实凭着三哥是嫡子的身份,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现成的证据指责他杀人谋害,三哥根本就无需藏着掩着。我心中疑虑颇多,想必籍郎也有会有一番思量。
“大爷怎么说?”籍郎冷着脸,免不了有些咬牙切齿。
巧人提起一口气,道:“奴婢走是大爷还没说怎么个处置法,只吩咐说了把人关在府里,不准任何人探望,也不准三爷走出屋子一步。”
此话到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关得越严,莺娘知道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小,自然就更不会有办法加害到三哥了。
我镇定下来,招过巧人上前一步,再三叮嘱:“去,江家,告诉徐嬷嬷三爷的事,但是无必要让徐嬷嬷记住,不能让莺娘知道。该处理的事,我和二爷都会做的。”
籍郎不明为何,皱着眉头望我:“徐嬷嬷知道了,莺娘肯定会知道的。”
我摆摆手,先让巧人先按我的话去做,转而才对籍郎解释道:“不会的,徐嬷嬷知道权衡利弊得失,只会更想尽办法让莺娘放松对国公府的监察。杀人一命还得付上自己性命,这是一个注定不划算的买卖,徐嬷嬷不会不知道的。”
道完后,籍郎细细想过才缓缓点头,我抚摸着他刚刚有些割伤的手掌心,不断安慰:“心急不的。”
籍郎听着发愣,愁虑渐止,反握住我的手爪,铿锵有力得许诺:“我一定会为你,为莺娘报仇的。”
我始终低着头,一方面三哥是我的仇人,一方面他也是我今生的兄长。我答应过国公爷不会伤及自己的家人,可心中的愤怒实难平复,纠结了半响,我没作答,提起诠郎来岔开话题:“这次六哥取得战绩,爵位光复是必定的了。也算是全了大哥的心愿,想必这次你再和我去,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了。”
籍郎苦笑:“真正有能耐的人哪里会在乎那个空有的名头,只怕诠弟会加官进爵。”
“个人有个人追求的东西罢了,你还不是满腹才华偏乐得做那个闲士?”我没想到我竟会说出心中所想,道完后又懊悔自己所言。
籍郎倒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多了几分愧疚:“你不会怪我不求上进吧?”
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万分确定的说道:“不会,只要你开心就好。”
次日一早醒来,枕边只有睡过余下的体温,我揉了半天眼睛才发现籍郎不在屋内,连忙裹上薄衫,唤外头放水的巧人。
“二爷呢?”我系上腰间最后一根带子,又要估计腹中的孩子不敢束缚的太紧。
巧人怕我着凉,连忙取过薄锦里衫道:“二爷一早就去校练厂打拳了。”
以往我身子利索,都会随他一同打半个时辰的拳,可现下,哎,我浅浅一笑,抚过腹部:“过了头三个月,我再想想招,动动身子吧。巧人今儿是三月三十了吗?”
“嗯,现在才刚满一个月,姨奶奶还是小心些吧。”巧人点点头,学着我的样子,手伏在我的肚上。
忽而我胸前的两个球体又开始隐隐发胀,我有些羞涩得问过巧人:“是不是每个做母亲的,初期都会涨奶?”
巧人红了耳根子,微微点头:“我以前听桂嬷嬷说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姨奶奶很不舒服吗?”
我赶忙摆摆手:“没有,这几日胃口都好多了。我做的山楂可还有?替随身配两包吧。”
“是,不过就剩两包了,可要新作一些?”巧人一手扶着我,一手替我掀起帘幕。
我暗笑:“我现在身子还利索呢,要不着这个样子,你给我束发吧,我自己净脸。”
雕花点翠的铜镜放在梳妆匣前,我凑近镜面,正哀叹有些小斑点的出现,籍郎从校练厂回屋,微微笑道:“起了?”
我颔首,无精打采的吩咐巧人给他换衣,自行抹些****:“晚些我去大家那请安回来,我们就出发吧。”
籍郎戏虐的眸子,看过铜镜里失落的我,挥挥手退下巧人,复而又将手揉过我的肩膀:“早上起来没看见我,失落了?”
我一阵心虚,其实并不是没有,但此刻我偏不想顺他的话,断然道:“没有,就是心情不好。”
籍郎本想收去的手,突又一把掐在我的腰上:“你不知道,早上我看到你白皙的面容多想咬一口,狠狠来一场。”
我脊背突变得酥酥麻麻得,红着脸道:“你要是想要,我看给你备个通房可好?”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抽了回去:“我还没那般饥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勾起我的性趣的。”
我垂眼一笑,转过头,蹭他脸上的汗水:“还不快去洗洗?可是要都干成盐巴了。”
籍郎绕过我的手,摩擦着好些会儿我的脸颊,手又往下顺移的趋势,我赶在****要烧起之前,轻呼:“巧人,水凉了,你再给二爷打盆热水来。”
籍郎尴尬的转开目光,面容彰显冷静才缓缓道:“水放下就好。”
我用食指沾胭脂抹过薄薄的嘴唇后,轻抿一笑,左右两个酒窝就对称而绽:“你先洗,我去给大家请安了。早些回来,我们能早些出门。”
籍郎闻声,放下手中水哒哒的帕子,细细打量。
我着了一件湘妃色包绣芙蓉锦织衣裳,发束垂环分翘髻,发间别着对称的两只兰花青玉双珠花,双耳戴着他新送我的一对银丝绕网垂珠耳环,胸前挂着陪嫁的绞丝纹镶珠项链。
“嗯,恰到好处的淡抹,看着更像一个仙子。难道庄子里的小丫头都说你美得跟画里的女人一样。”籍郎一笑,连连称赞。
我面色如常,指过床上我刚放上的衣裳:“我发现你偏爱蓝色,便命人多做了两件靛青的春衣,你晚些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正好,今日不妨就穿这件吧。”
籍郎应下后,便接着继续擦拭脖颈的汗渍。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给他斟了一杯茶放在桌上:“一会儿我快好了,就让巧人过来找你,我们直接在东侧门碰头吧。”
崔府女眷真的很少,请安不过就是我和林姨娘两个人,若是分开安坐,看着人丁太过单薄。
“看来是时候给二爷,三爷找个媳妇了。”林嬷嬷哈着腰在崔老夫人边上附和道。
我听了这句话,脸上颇有些不自然,林嬷嬷是老人,段不可能在崔家主母没有发话的前提下,自行做主在姨娘面前说这种事。这里头过多的意味是崔老夫人的意思,我没敢搭腔,垂着脑袋,默默绞着手里的帕子。
林姨娘浅浅一笑,拉过我的手,温柔问道:“可还能适应?刚开始做母亲可都不好受的。”
我略有一些推脱,缓缓笑道:“一开始胃口不好,也时常贪睡,现在反倒都变了。”
崔老夫人面色一僵,沉吟:“刚刚林嬷嬷的话,你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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