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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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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过她手里的茶盅,又责备了一声张良子:“你手脚倒挺快,一会儿就又拿了一套茶具了吗。”
张良子丝毫不惧,还嘿嘿偷笑。莺娘看着更是喜欢她:“你这丫头合我口味。”
张良子更来了热劲,悄摸着移到莺娘身边:“还是莺姑奶奶懂奴婢的好。”
我无奈地摆了摆头,只能另寻话题:“明日就要去康王府做客了,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备些什么东西。”
一直安安静静的山琴,突然抬头插话:“姨奶奶要去康王府?”
我点了两下头,莺娘斜过眼看她:“你又生了什么心思?”
山琴讨好的一笑对着莺娘解释:“哪里敢生什么心思,不过就是好奇,康王妃怎么会请到姨奶奶的。”
莺娘自豪的一笑:“可不光光只是请,这可是水欣县主特意为茜娘办的斗茶会。城内有些名头的妇人,小姐可都会去的。”
莺娘话音刚落,那边就由巧人领着一个中年的大夫过来。
王姨一早候在门口,示意过我和莺娘便放下了帘幕。
“也不知她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莺娘挽着我嘀嘀咕咕道。
张良子嘟着嘴,很是不情愿的说道:“前几日,就有小丫鬟说山琴姑娘的小日子推迟了四五天了,怕是有了小少爷。”
我听后一惧:“这件事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张良子见我一脸肃穆,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山琴以往小日子都有不准,奴婢想着再过几日再讲也不迟,谁道她会自己急不可耐的求诊。”
莺娘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別过她了,山琴要真想说,按她性子早就来报了。如今她特意挑着家里没人来说怕是有意寻茬的。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这个道理,莺娘都明白了,我又岂会不明,所以我才对张良子很是责怪。这一个不小心,可能会祸及我肚里的孩子。
外头有了起身的声音,我贴着耳朵仔细听着。
“姑娘可是有十几日葵水没来了?”大夫沉着声音问道。
山琴娇羞了一下,低低道:“已有半月了。”
“诶,怕是难受孕的体质啊。”
这话一出,在场者无一不惊讶万分。
莺娘更是没忍住连拍数掌,我赶忙拦下指指外头:“再听听大夫怎么说吧。”
“寒气入体,宫寒,长年手脚冰冷,月事不规律。即便有了孩儿也是容易滑胎的体质。而且,就刚刚诊断而看。姑娘怕是吃了什么禁药,才会导致月事推迟的。我这里为姑娘开几服药,一定要按时按点的服用,好好调理。还有,这换季的日子,姑娘还是多穿几件薄衫以挡风寒吧。”
莺娘实在是按难不住笑意,强撑着榻面:“让她骚,可是把身子都弄坏了。”
我也很是无奈,传张良子给王姨递话:“不管多少银两的,只要把山琴姑娘的身子治好就行。”
张良子收敛了一下笑意,忙掀起帘布到外头:“姨奶奶说了,大夫不用顾忌费用,务必要治好山琴姑娘的病。”
这语气,我不用看都知道,张良子说得时候有多显摆,不禁扶额揉头。
等到大夫走了,山琴一抹浅浅的笑意很是尴尬。却依旧没忘了对着我屈膝行礼:“多是山琴叨扰了姨奶奶和莺姑奶奶了。”
我没料到她一改性子,又想着大夫刚刚讲的话,多少明白些山琴心里的苦涩,大大方方得摆摆手:“钱财都是小事,为二爷开枝散叶是正事。子嗣也是凭天命的,看开些心情舒畅了,身子自然也就好得快了。”
山琴被我说红了眼,低着头,退行几步。我眼过王姨:“王嬷嬷去山琴姑娘屋里看看,缺什么短什么都以我的名义去库房取去。”
莺娘正尝着糕点,听我如是说不由频频摇头:“不过才半年的日子,你也变了啊。”
我抚过自己的鬓发,心烦意乱得绕了两圈:“此话何解?”
“你刚刚那顿奚落可是叫山琴半天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还偏得对你感恩戴德的。”莺娘又补充道:“那副神情,旁人看着都会觉得你比她还伤心。”
我眼眸低垂,轻轻吸一口气:“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即便她再如何不好,至少从来没有对我的孩子有多非分之想。”
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我心里那股哀怨才算散尽,复而我又问道:“你去康王府做客,打算带什么呢?”
莺娘磕着瓜子,细想了许久:“带我儿子。”
我用一记冷冷的目光回视她:“我说送礼的。你要把你儿子送给康王吗?”
莺娘嘿嘿一笑:“我倒有这个心思,人家未必肯要啊。不过送什么我还真没想好。”
“康王除了有两个县主外,可还有什么嫡子?”我给莺娘添茶询问。
莺娘轻咬唇瓣,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你来洛阳日子浅,有些事你问我没事,但是再别人面前,千万不要多问康王府的事。”
我忍住疑虑,等待莺娘再次开口。
“康王爷只有一子,是嫔妃所出。康王妃生完笑颦县主后身子就受了伤,生不了孩了。无法,康王爷纳了身边的丫鬟为小妾,生完孩子就感染风寒没了。而这个孩子随后就被过到康王妃的名下,自小养着。现在也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却是无恶不作。那天到了康王府,你要是遇到这个混世小魔王就绕着些路走。”莺娘柔声相劝道。
我手贴着肚皮:“到底不是自己孩子,怎么都不会尽心教育的。”
莺娘忽而眼神柔和:“但是那小子样貌清秀,对我家狄哥也是极好的,时常会想到送些好玩的东西来,每回去康王府做客,狄哥也是拽着他的小手不松。可是酒娘家的孩子每回去,两个人就吵得不可开交。有一次还为了一只蝈蝈打破了头。”
“孩子天性都是善良的,你家狄哥向来谦让,会不会争吵还不是看大人的脸色。”我转而看到窗外的梨花纷飞,神色黯然。不时搓揉着自己的脸蛋,哀声叹气道:“还没几个月身子就开始长肉了。这要等到九个月大,可别成了个大胖子。”
莺娘脸上堆满的笑意:“那还不是养的好了。晚些只要你自己带孩子,肯定能瘦下来。”
我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思量半响还是换了话:“以后能有狄哥作伴,我腹中的孩子也不会孤单。只不过,你可要看好了,万不能叫狄哥挠他。”
莺娘一顿:“你这话讲的,难不成你不能看着了?”
我忙塞回莺娘的疑虑:“总有我不留神的时候。总之你要答应我,在你视线范围内,可要帮我留心些。”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折扇
莺娘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却是郑重其事的应下了。
此番我才落下自己心中晃荡已久的石头。
“茜娘,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像在办身后事一样,一会儿给孩子备钱财,一会儿又交付我留心看管。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莺娘板着我的身子定定看着我的双眼。
话音刚落,门外一道清瘦的身影晃过。
“二嫂。”
我与莺娘一同往门外看去,正是有些日子没来的崔玄鹤。
莺娘左右观察了一会儿,打趣他道:“三弟是不是又在躲哪家小姐?”
崔玄鹤面色一红,我忙示意巧人去领他进门,又让张良子给他端凳,添茶。
“这次还真让莺娘你猜对了。”他一边摆摆手挥去张良子的服饰,一边款款走到我的身边。
“不过不是躲,是有意来求。”崔玄鹤神色坦荡,抱着一手拘礼。
我一脸纳闷:“整个洛阳城,我认识的女眷屈指可数,不知道三爷要见的是哪一位?”
莺娘拉过我,低低道:“是高家的庶女。高尧卿。”
我眼眸一亮:“眼光不错,听闻卿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才女呢。”
莺娘点点头:“正是如此,那天宴会上,有此人的名单。”
崔玄鹤连忙附和:“她一向深闺检出,很少会在外头露面。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去年高老夫人的寿宴上。”
“那人家对你可有意呢?”我转过脑袋,直问。
莺娘不禁摇摇头:“林姨娘不同意,连这个意向都没有提过。”
“姨娘看不上卿娘的身世,有心给我说钟家的嫡女……”崔玄鹤底下了脑袋,沉闷着声音道。
“这件事你和你二哥说了吗?”毕竟是长辈的意愿,我不好多反驳,只能看籍郎是什么想法。
崔玄鹤闻声摆摆头:“二哥近来都在忙国公府三爷的事,无甚关心我这等儿女情长。二嫂……我只想让卿娘知道我心意,哪怕被拒绝,我也无怨无悔了。”
其实崔玄鹤和我年纪不相上下,正是高中生情窦初开谈恋爱的时节,一方面我是不忍心伤害这份纯真美好的感情,另一方面这家中长辈已落下了意见,我实不好多做什么。
莺娘见我难堪,拦下话:“见见也无妨,反正你二哥也去。到时候我们带人给你到外院,你机灵些,应当是能见一面的。”
崔玄鹤得此号令,立马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我知道二嫂定在为第一次去康王府送什么东西伤透脑筋。这把折扇,就当是谢礼了。”
扇骨以檀香所制,镂空雕身,含有异香,其镶扣做工精巧。扇面白纸三矾题有“假使一切人,具足皆得道,净慧如本空,亿劫思佛智。”正是无量寿经,法藏比丘所说。
“此物怕是得来不易吧。”我随即又送回到崔玄鹤手里问道。
莺娘一脸疑惑:“不过是把题了佛经的折扇,我还嫌它会不会太过寒酸了呢。”
“不,恰恰相反。这折扇做工精致,雕纹惟妙惟肖,扇面所写的行书纵有行,横无列,布局大胆且随性,但是字字内部却是笔法精致而又不失有一股圆熟洒脱的气势。此物不是凡品,怕是从高丽国而来的吧。”我对着崔玄鹤嫣然一笑,以求答案。
崔玄鹤先是一惊,后又恭恭敬敬得送上折扇:“这乃是由一位以四海为家各处化缘的大师所赠,说此物待我求人时赠予,必能促成良缘。”
这下我倒来了兴致,细细把玩手中的折扇:“莫不是你为了让我给你在卿娘面前说好话而特意借神人言吧。”
莺娘凑着热闹嬉笑道:“三弟既然有心求你,你就收下吧。听你这么说,这礼送康王倒是极好的。”
崔玄鹤含糊其辞:“这事成不成自由天命,我不过是求个自己的心愿。再者倘若二嫂如二姐一样,对此物瞧以轻视,那我这份心意才是乱作文章呢。”
莺娘闻声点着他的额头笑骂:“你这是变相损我呢啊。”
我嘴角含笑,摇了两下头,松开莺娘的手,低声警示:“这往后二爷的正妻进门,你又该如何叫,快改了口吧。”
崔玄鹤来了执拗的劲,颇为无赖道:“我就茜娘一个二嫂,别人我可都不认的。”
莺娘指指崔玄鹤倔强的模样,捧腹而笑:“这小孩气跟我家狄哥有的一拼。不知道卿娘瞧见了,可能看得上你?”
崔玄鹤自来秉性纯良,我也不好看他老被莺娘调侃,便错开话让两人在我这用饭。
我这话一落,莺娘甜甜一笑凑到我耳边说:“我怪想那把丝地瓜的。”
我转而又对着崔玄鹤柔声问道:“你呢?”
“二嫂做得菜都好吃,一时间我还真想不起吃什么了……就来份木须肉吧。”
莺娘啧啧了半天:“难怪才半月没见你,你这肚围就宽了一圈。”
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让我是真忘了籍郎不在我身边的孤独。
快将近三更的时候,府外灯火通明,我起身裹上春衫,让王姨去正门看看。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头院落的门,支吾打开。
“应当是二爷他们回来了。巧人,去备水。”
东次间同时响起放水的声音。张良子牙根发痒:“这才刚出了丑,就又不消停了。”
屋内其余人等也很是无语。我顺声往东侧间看去,心肠又软了下来:“罢了,巧人,别放了。快浪费的水的。”
张良子竭力不顺,又看我一脸警告的意味,便没做声。
我遣散众人,再让巧人在院门口候着,一会儿籍郎回屋,直接将他领去东侧房。
“那要二爷问为何呢?”
“你便告诉他,说山琴姑娘身子不适。”道完我便脱去鞋履,重新爬回床上。
巧人无法,愁着脸吹灭了烛火。
双眼紧闭,沉住气,耐心劝慰自己不要去想。可那些不堪的画面就是挥之不去。
大约半刻钟的时辰,外头一阵脚步声顿了顿,起来便是巧人的声音。
我心头一动,有些希望他能推托一番。谁道他竟真的跨步转到了山琴的屋子。
没有希望也许就不会有失望……
我一咬牙,便一股脑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一百八十章 掌柜人选
半夜里被子里的暖气被掏空,我愤恨一蹬腿,却踢到了人身,随即反应出来不对劲,本能的要下床点灯。谁道一双大手强有力地把我按下:“踏踏实实睡吧。”
“你怎么没有呆在她哪里。”我揉了揉眼睛,顿时有一阵小小的激动,微颤着嘴唇缓缓问道。
月光下,籍郎冷清的面容:“你这到底是想我去呢,还是不想我去呢?”
我脑袋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问更是发疼。于是赶在他皱起眉头之前,连忙拱回被里:“不和你闹了,我不睡,肚里的孩子还要睡呢。”
耳听着身后男人脱去外衣鞋子的声音,我心里的落寞便荡然无存了。
清明雨后的天空异样透澈,庭院里竟来了好多喜鹊。一早就在枝头上欢欢喜喜的唱歌。
我搓揉着指尖,刚想唤巧人,门外就想起山琴问安的声音。
籍郎不答话,只倚在床边沉默着。我连忙推开门,问道:“山琴姑娘不是身子不利索吗?怎么这么早起了?”
话音一落,山琴偷眼瞧了帘布后头的籍郎,娇声说:“一早听说张良子和巧人今早肚子不舒服,都没下得了床。我便想着姨奶奶可不是没有人照料了,便赶紧起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一愣,招过王姨:“王嬷嬷,可有此事?”
王姨手上端着热水盆,搭着一块雪白的帕子,以往这些活可都是巧人和张良子做的,我便有了几分明了。
“庭院里还有些小丫头,叫她们进来伺候就行了。山琴姑娘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屋休息吧。”我心中苦笑,大约猜到这必是山琴的手笔,又不愿与她一大清早争吵。
王姨凑着我的身子低低道:“两人都是误食了东西,拉了肚子,一早已经开了药。不过今天姨奶奶要去康王府做客怕是跟不了了。”
山琴听到此处,低下头,一副极好心的模样:“院子里的丫头年纪都太轻,康王府做客的可都是贵人,怕是认不全实。”
我心里暗道好笑,还嫌自己的意图不够明显么?
“你即有心,就服侍姨奶奶梳洗吧。”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籍郎已经一语成箴。
山琴如蒙大赦赶紧拿过王姨手上的面盆:“姨奶奶进屋吧。”
我不禁惴惴,实不明他们两这是唱的哪一出。
从左到右,挑了好些时辰我才落定了一件碧蓝色齐襦裙。裹胸的布衣处绣纹凹凸有致朵朵海棠花苔饱满,枝叶吐新,正是前些日子新做的玉棠富贵春衣。因着肚子还不明显,束胸效果倒更显得胸部丰满。
我微不可查得瞧见山琴扁扁嘴,籍郎却是连连称赞。
“山琴姑娘觉得有何不妥?”穿毕,我放下双手,沉声问过。
山琴浅浅一笑:“姨奶奶肤如凝脂,风姿卓越,穿这一身更是精神奕奕。”
籍郎眸子一亮,朗笑:“人说怀孕的女子都会面容枯黄,我倒觉得你比以往更白了一些。”
我揉了揉面颊,对着铜镜来回照:“还是长了一些斑点。”
道完我自行抹一些米脂,在皮肤上涂抹均匀。山琴伸长着脖子细嗅:“这脂粉明明一点味道都没有,为什么姨奶奶身上总有一股奶香味?”
我用黛笔描眉,莞尔一笑:“哪里就有奶香味了。”
籍郎闻声附和:“确实有。”
我瞧了眼王姨:“王嬷嬷,你也闻到了吗?”
王姨温言:“这是做母亲女子自身所戴的奶香。姨奶奶自己是闻不到的,只有外人近身才会闻到。”
山琴听后红了一阵眼,我知她心里难过在何处,便止住话道:“摆饭吧,一会儿出门都该晚了。”
“二爷,姨奶奶的陪嫁陈庄头求见。”福安立在院子里,四处搜了一下巧人的踪迹。
我浅浅一笑:“巧人和张良子一早坏了肚子,现下在屋里歇着呢。是陈庄头一人来,还是陈大也来了?”
福安欠着身子规矩道:“是领着陈大的。”
我和王姨对视了一眼,回头对山琴道:“你先服侍二爷用饭。”复而我又对福安道:“
去把人领导偏院。”
过了片刻,陈庄头便领着壮实的陈大跪在我下手。
我慢慢直起身子,让王姨四处检查一遍,才幽幽道:“铺子出了什么事了?”
陈大抱着手低低道:“恭喜姨奶奶,这刚开张第一天就进收了三百两白银。”
陈庄头是连着眉毛都沾上了喜气:“是啊,本以为会因着这几日阴雨绵绵天气,棋盘开业会多多少少受其影响。谁道一做出三两银子可随意用茶用点的名头,不过半天的功夫就被预定的一间空屋都不曾置下。”
我颔首,很是满意,又转而问道:“那第二日呢?”
陈大对我多了几分恭敬:“更有添凳之举。还有将近一半是回头客。更有三五成群已经相邀付下了整整一年的包间,取名为永客存。”
我面露喜色,可又隐隐忧患,思量许久低声道:“只收人家押金十两银子,其余全数退还,告知客人,每次来了再付当天的帐。还有加紧采买的管理,千万不能出错。再一点,每日限额一定人数,讲究先到先得,不分权贵。若破例一次,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大年纪不大点,又是一直做农活的,不明白其中的意味。陈庄头却是连连拜服,郑重应诺。
“这价钱近两个月不用波动。等到了夏冬时节,需要添冰添炉,再适时加几文。”我道完又看过一眼陈庄头:“唉,请外人做账我总是不放心。不晓得陈庄头可有意愿重操旧业?”
“多谢姨奶奶的垂爱。这是老身年岁已高,确实是有心而力不足。长子又是个榆木脑袋算不得精细的帐,二子只懂附庸风雅,更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倒是有一人,老身想推举一下。”陈庄头郑重地抱手试探。
我点点头,陈庄头看了眼王姨道:“王元宝。”
我无奈地低言了一句:“我自然知道要是他经手铺子,这些烦心事根本不用我cao心。”
王姨挨着我,低声劝慰:“让王元宝时常看顾还行,要是直接当掌柜怕是会让莺姑奶奶心里不舒服。”
记得上次我和籍郎吵架的时候,王姨是在场的,想必中间的曲折缘故,她还是知道了几分。我淡然一笑:“怕是我那点银子还不够聘请他的。作罢了吧。给现任掌柜再涨三钱月例,务必要让他守住口封。王嬷嬷给陈庄头十两银子。”
陈庄头吃了一惊,连连摆手:“姨奶奶不收我们赋税已经是仁慈了,再要不了这么多银两。”
王姨顿住了脚步瞧我,我示意王姨递给陈庄头,解释道:“这不是赏赐,这是给你采买的钱。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坏了几套锄头,犁,铁耙吗?这给你去购置一些实打实铁做的,耐用的。”
“按着以往的购置,只需一吊钱就够了。”陈庄头与王姨来回推搡几下,只收了一两。
“我即开了口,就是想你买好的。与其省下那十几钱,不如少使几分劲,诚如你所说,年纪大了,更要注意点身子。多得那些就当是我给你这一年看大夫买药的钱。没病防身,有病立马治。是时候你也该交些事让陈大自己做了。”
我话音一落,陈庄头才低着头收下银子:“姨奶奶宅心仁厚,自会有福报的。”
说到底,陈大无非就是人实在了一点,容易受骗。但陈庄头全方位的呵护我反而觉得更容易导致陈大没有主见。
待到他们两出了院子我才走过长廊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进门便看到山琴胸都快低到桌上子上了,可籍郎还是一本正经得喝着蛋汤。
我清清嗓子:“山琴姑娘倒是用心了,一大早就能见到鸡蛋羹,可是炖了好些功夫了?”
她此番才缓缓挺直了身,对着我行了一礼:“姨奶奶可要吃一点?”
我故意做出没听见她话里的挤兑,只让小丫头又给我添了一副碗筷。
“我还当是你给我一早炖上的呢。”籍郎颇为尴尬的放下汤勺,牵着我的手沉声道。
“我现在自顾不暇可能会疏于对二爷的照顾,山琴姑娘的好心二爷你受用的。”我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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