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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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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还是达不到的。”
康王一副审视的目光向我射来,我惧怕的地上头,尽显胆怯。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提议,看把你吓的。这份礼,我私自收下,另外我替你添一份彩头,你看可好?”康王合上锦盖,吩咐身后的侍卫好生收着。
我深知如果自己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抚了康王的好意,下场只会如地上被碾死的蚂蚁,嘴角强抿出一笑:“多是谢过康王爷了。”
莺娘紧紧搂住我的手,搓来搓去好一会儿:“真可惜,小时候就该强要了你做我妹妹的。这样我可是能赚尽风头呢。”
我这是悬着的心才放下,额间竟渗出一滴冷汗:“只怕这风光后面暗藏冷箭。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我两的一动一闹之间,斗茶的装备一应放全。
“不知王爷想以何做评判标准?”坐在籍郎和康王之间的青衫男子,抱着手朗声笑问。
康王点过茶盅,急需,浅浅一笑:“斗茶品、行茶令、茶百戏。”
男子思量一番随即回道:“不如就由我们四位公子做评判如何?”
我不免有些潸然,却没有多做评论。只侧身叫王姨掏出我的茶罐子。
莺娘伏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听说康王前阵子为此采买了个地茗莙,你就是输了也是正常。”
我微微摆摆头:“你这算是哪门子的鼓励?别忘了,你也要比的。”
莺娘望着我戏谑的目光轻叹:“是想拿我做绿叶衬托你这朵红花吧。我偏不如你的意。”
“康王,王妃。莺娘茶艺是出了名的蹩脚,就不跟着瞎凑热闹了。倒不如,莺娘给各位献上一曲高山流水,为此情此景增添一些佳味如何?”
莺娘道完,我偷偷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原就在康王妃的意料之中,但见我面色轻松淡然,不由得蹙起了眉,问道:“这斗茶最主要就是茶的品种,不知道茜娘戴的是出自何处?”
我暗自思忖,怕是康王妃有意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我偏要逆其行驶:“若是现在告诉了,岂不会影响评分结果。不过斗完了,大家一同报出如何?”
见着一旁还有些云里雾里的高家姐妹,水欣县主先自行走过牵起我:“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吱会一声。”
我微笑着对水欣点过头后,相问坐着的尧卿两姐妹:“是该尊称姐姐还是妹妹呢?”
高尧卿领着嫡妹柔声道:“卿娘今年刚及笄,妹妹还要晚两年。”
“我倒是难得做一次同辈里的姐姐。”我眯着眼细细打量面前秀气的姑娘。恪守陈规不错,但是清澈的眉目对我竟然有敬佩之意,我主动挽过她的手:“你这第一杯茶可能赏我?”
说此话我的时候,我特意看了她的反应。虽则面色不惊,但眼角确实有扫过康王身边的男子。
当下我心跳慢了一节拍,这角度,不是籍郎就是崔玄鹤。
高尧卿含笑望我,起身迎战:“卿娘只会一点,献丑了。”
水欣县主便道:“你若只是一点,那洛阳的姑娘可都是要一点都不会了。”转而又对我道:“这样看来,我倒是真正技艺不足献丑之人。”
我的睫毛颤了颤,抬眼娇羞:“不过是个娱乐,姐妹们倒各自自损起来。可别藏着技艺,也叫我开开眼呐。”
康王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指板:“上香吧。”
水欣县主率先在侍女递上的瓷盆里洗了手,与我和卿娘,高家嫡女,齐芳行过一礼。
我嘴角微微上扬,扫过康王妃的不屑,曹氏的淡然,莺娘的鼓励。深吸一口气,吩咐一旁静默着的山琴过来帮忙。
从上碾茶末到热煮敞口釜,我都未曾抬眼。屏声敛气得听着一汤翻滚,迅速搅拌冲开茶膏,水纹如三月春水温和不惊。此时我已经听到了有看客惊叹,正是心意有些纷扰的时候,莺娘的清音又盖过了我的思绪,慢慢平复。二汤入注便讲究力道,活性,不过寥寥三眼的功夫,我准确无误将水点入,此时茶色渐开,明明翻滚的汤面片刻后又波澜不惊。我笑颜初露,大气呵成,直至五汤茶沫渐出,香气扑鼻,我才舒畅了气息,准备迎来最后的两汤。却在此时,山琴弄翻了我手边的茶盅,本来鸦雀无声的场面多了几分闲言碎语。
我低声告诉自己不去多关注,定定心心煮完最后一汤就好。
溢盏而起,最后一汤缓缓注入。茶面汤花却犹如沉睡一般纹丝不动,我嘴角噙笑,松懈了全身的力气。
籍郎是最先立起的,大步跨到我的身边:“累了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斗茶(下)
我轻叹一声:“还是差了一点。”
“没事,就像你说的,斗茶本来就是一个娱乐。你开心就好。”籍郎语气里还是透露出一丝可惜。
康王妃缓过神后,不可忽略的一声低笑,轻骂山琴:“你在崔老夫人身边呆了多少年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脑袋一个片段一闪而过,俯身问身前给我拭手的王姨:“王姨你听见了吗?”
王姨做了一个禁得唇形又底下首,我暗自思忖。难道一直在我院子里的内鬼是山琴?而且,山琴背后不是崔老夫人,是康王妃!
我脸色微有些泛白,莺娘赶紧过来扶我坐下:“茶汤还没散呢,不算输。”
此时,斟茶完毕的卿娘,小步行至我身边:“刚刚无意间看到一眼。茜娘的茶艺确实是在我之上的。不过是一时分散注意,怨不得你。”
卿娘说得真切,平心而论,我若不是有武艺的底蕴,这千沉重的汤匙就真的只有天天练的姑娘会使唤的动。看过卿娘和水欣略微有些粗糙的皮面,我心底还是有一丝愧疚的。
“齐芳姑娘的茶汤最先散开了。”好似是高家嫡女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凑上了脖子去瞧。
侍女将齐芳煮的茶分散成五杯分别送予男客面前。
曹氏面有些凄然,沉重道:“让你平日里不好好练,现在出丑了吧。”
齐芳并没有过多在意,只轻蔑的一笑:“把纤纤玉指练成跟肉肠一样粗,划算吗?”
此话说完,高家嫡女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指尖红了眼跑到高老夫人的怀里倾诉。
水欣县主惊讶过后有些好笑:“不是齐芳姑娘擅长什么?再比试一场如何?”
曹氏憋着气,不敢搭话。齐芳却不怕死的扬言道:“比女红!”
我本以为今日会提出比女红的人是笑颦县主,双目含笑的顶回齐芳轻蔑的目光。
水欣县主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露出了几分犹豫,康王妃却如临大戏一般重振旗鼓,满满兴趣:“好啊。这斗茶可以说陶冶情操,好不好都不作数,但是女红却是你们这些个姑娘的必修课。这次谁都不能推脱了。”
莺娘挽着我手:“茜娘,要不你说你身子不适吧。”
我无所畏惧的朝看戏人一笑,拍拍莺娘的手:“康王妃都说了,不能推脱。你放心吧。”
莺娘左思右想实在无法,才隐隐吞下一口气,愤恨道:“真是一场鸿门宴!”
我无奈地一声苦笑:“只要别太出丑就好。”
这厢我们刚说完话,那边高家嫡女,我,水欣,卿娘的茶汤依次都有了散开的痕迹。这第一项比汤花算是客观给出了答案。
侍女相继将我们四人的茶汤分斟在不同的瓷杯中。再由男客手执一枚鹅卵石,放在自己认为最好的杯前。
康王为首,细细品味卿娘的茶:“味道持久不散,甘味醇厚,但是这细小的颗粒很是烦人啊。”随即又端了水欣县主那杯:“欣儿的火候稍差,略带一些隐隐约约的苦涩。但是其茶香味一下子就盖过了其他几杯。”
康王端那杯茶时半分没犹豫,品完只道了句:“茜娘的金镶玉想必得来不易吧。恩,不错。”
此话一出,籍郎嘴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得微笑。
寥寥二字短评后,康王便又端起高家嫡女的茶品:“年纪尚轻,力道不足实可原谅,这只茶色与你姐姐相比相差甚远,往后一定要踏踏实实勤奋练习啊。”
四杯茶道完,其身后男子一一试过。不用说,第一个籍郎肯定是给了我的。第二个崔玄鹤无意外给了卿娘。而他身后的两位陌生男子,却在我们前三杯中来回晃荡。
过了许久,年纪稍长一些一直没说话的男子,冷声道:“崔家姨奶奶这杯好似用的并不是产自洞庭湖的君山银针吧。”
籍郎爽朗一笑:“唐兄真是细心。确实,这是茜娘最近购买的茶田所产出的新茶。”
如此说来,那男子便是年少丧妻的崔子波了?
崔子波含笑摇了摇首:“真是才子配佳人!好茶,好茶!我这一票,投给茜娘。”
不用多想另一位便是今日曹氏特意来此相看的唐秋泽,唐二少了。此人年少轻狂,抬眼间颇多不屑。但是一身青衫倒有收敛几分他的轻狂。
唐秋泽在崔子波落下石子后连忙放在水欣县主的杯前:“县主是所有人中最百态不惊。就这幅沉稳,这一票当得。”
如此,那便是我票数领先一枚,但还有最后一枚在康王的手里。
在场者齐刷刷的目光聚集在康王的身上。
我心下思忖。这一边是自己有意拉拢的朝臣之女,一边是自己的爱女,而另一边我则是他刚刚亲口错评的女子。虽然我对结果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光想想还是觉得蛮刺激的。
“这一局,卿娘茜娘平手。”康王含笑将最后一枚鹅卵石落到了卿娘的杯前。
狄哥好玩,一早看到他们大人都齐刷刷的投子,他也跑到地上拾起一颗,放在我的杯前:“好茶,好茶……”
竟立马学会了崔子波夸赞的姿态。孩童天真的笑声叫我心底那一点点落寞挥洒干净。
“加之之前的汤茶比试,当是卿娘要领先一水。”康王妃极满意的拍拍卿娘的肩膀好似再说,只要不是茜娘就行。
我对此行径无语的狠,默默为卿娘鼓掌。
此时日头依旧有点落下,康王妃迅速叫人摆出绣绷。不必斗茶,临时起意的女红可就是为了让我出丑的。
我不禁扶额,但愿自己这几日勤加苦练的能有所展示。
康王妃望过一眼牡丹,笑道:“就以春意盎然为题,绣物绣人绣景皆可。比试就以技法为首,诗意为辅。”
卿娘随后急忙道:“不如以这枚母亲的金钗作为彩头吧。”
高老夫人抬起眼来满意得一笑。
康王妃闻声看去,先是一顿,随即颔首:“是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呢。行,就拿它做彩头。”
此次比试,我依旧让山琴相帮于一旁。并对她和颜悦色:“刚刚的事我不怪你,你多要注意点自己的安全。”
山琴红着脸,低低应到:“是。”
我相信,不光光是我,王姨一定也看到了康王妃那抹对山琴指示性的目光。
第一百八十五章 艰难的请辞
侍女正捧着绣绷,还有团团彩色云线绕到我的茶盘前,更改方向,以面朝南背朝北领我坐下。籍郎与我目光交错,略有担心。
我伸手接过绣绷后,命山琴立在我的右侧,随时给我接线换线。
待到一番收拾利索,莺娘她们都已经开始用线笔在绢布上钩画了。
我顿时有些无措,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竹绣绷,绢布竟轻轻一碰就被石子割出一到裂痕。
康王妃一直没移走的的目光扫到后,不由面色一白打翻了桌前的整杯热茶。康王面色铁青,看过一眼身边的夫人,冷声道:“给茜娘换一块绢布。”
我强自镇定,轻咬自己薄薄的嘴唇。光换一块绢布就用去了半柱香的时辰。如若要绣完全盘凭我的技艺定是不可能的。
此时山琴蹑手蹑脚得凑到我耳边,低低道:“姨奶奶,你瞧……”
我闻声望去,一根细细长长的细绣线竟轻而易举的掐成两半。
若说绢布是意外,那丝线总是真事了。我深吸一口气,既然有意想让我出丑,那我便更不能如了人家的意。
我手中素白的帕子被寥寥数笔就刺上了第一针。
我命山琴将所有断线的细丝三股捻成一线。再取了一根针孔大的细针隽绣。淡湘色丝线秀出三朵白梨花。我再用深棕色的棉线简单勾勒了两只黄鹂的外形。论描线,勾画我想我的技艺定是在场女眷无一能及的。此番我嘴角才轻轻上扬,略微掀起一角袖衣更大胆的用色,山琴越发显得不淡定撒开手来:“姨奶奶这都是断线啊。”
幸得因我绢布耽误的时辰,康王准许我再绣两针。我反握针尖,用针尾捋平起毛的细线。
待到由侍女呈上,我才算松了一口。
山琴看到最后一眼我绢布上的景象,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籍郎见此最先立起观望。
“卿娘真是不负才女之名,所做的百花争艳,多多花苞圆润丰满。就连着陪衬的迎春都刻画得极其生动。”曹氏拿着卿娘的绢布对着高老夫人连连称赞。
高老夫人拿起齐芳的绢布,含笑道:“齐芳姑娘的绣法很是罕见。巧用丝线的光泽,由明到暗倒让我似乎看到了春夏秋冬的牡丹之景。相比卿娘,这朵朵花都精细,反倒只显了其本身技艺,少了一份味道。再看莺娘的,一朵朵芙蓉却开得像凤凰展翅一样绚丽夺目。更难得是这花片里竟然还有绣纹。”
闻声,我不禁附耳对莺娘称赞:“没想到你生了孩子后,对女红倒上心了。”
莺娘红着脸笑:“总是想自己亲手给儿子做衣服,就会多些练习针法。你的呢?你到底绣的什么呀?”
我的绢布此时依旧在康王妃手里,极是不情愿放下的模样叫我看着隐隐发笑。
“水欣县主的也不错,不过就是这用于渲染的茜色用得过多了些,倒有些喧宾夺主,夺了这一树海棠的整体美景。”高老夫人连连摆头,“艺娘的针法太过青涩,布局也太过随意。只能说相比几位姐姐做得更多了几分认真。”
曹氏接过高家嫡女的绢布含笑道:“诶,艺娘小小年纪,能想到打籽,能串珠都是不易了。就这点心思,齐芳就比不了。”
高老夫人微微一笑,又接过康王妃久久不愿松开的帕子。
高老夫人一脸惊愕的望了我一眼,久久没说出一句话,曹氏见她如此面有一惊,放缓缓伸过脖子过去凑了一眼。
“真是惟妙惟肖!再不能更生动了!”高老夫人甚是欢喜,频频赞叹。
卿娘听后领着高家嫡女凑到高老夫人身边。卿娘手指拂过凸起的绢布,极是赞叹,拉我上前道:“这次我是输的心服口服了。这金钗非你莫属!”
高老夫人闻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康王妃和默不作声的康王爷,低低劝慰道:“卿娘,还要看众人的意思。”
康王待众人都坐定了,以极其威严的语气道:“王妃你还有异议吗?”
康王妃魂不守舍的抖动了一下鬓发上的金步摇,摆出一副端庄慈和的面容:“茜娘总是给人带来无限的惊喜。”
我知她心底的不情愿,恭敬得行过一礼:“不过是略施小计,侥幸做得两只有羽毛的黄鹂。但是再看绢布上我所绣的三朵素净梨花相比卿娘的绣工真是不值得一提的。”
高老夫人笑道:“懂得进退,懂得欣赏,懂得夸赞。唉,还是国公爷教导有方啊!”
我心底燃起了自豪的火焰,却依旧低头不语。
高家嫡女见我如此自谦很是欣赏,站到了卿娘一边,跟在我的身旁:“茜姐姐的大肚也让艺娘很是敬佩。艺娘投茜姐姐一票。”
此时一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微笑的水欣县主鼓掌而唤:“卿娘技法略高一筹,茜娘方法别出心裁,两人确实是不相上下。但是……母后一开始是说以春意盎然为题,不知道两位姑娘的春意又各自在何处呢?”
卿娘所做自然是不用多说,上面朵朵绽放的鲜花都是当下时节盛放的,花摆高低错落有致,颜色欢快跳脱,盎然之境尤为突出。那么水欣的这段话很显然是在对我的。
我盈盈请了一个安:“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其实在这个自然界真正最早苏醒的不是花草,而是那些破冬而出的鸟类。梨花尚未绽放,雏燕却已经归巢。报春的布谷诉说的都是春天到临的脚步。”
“好一个几处早莺争暖树!倒不知你竟还有这般触景生情的本事。”康王连连鼓掌大笑。
我看着不知这到底是夸奖还讽刺,垂着脑袋,诚恳道:“茜娘无非就是看到那枝藤上两只黄鹂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而线头正好断开,才会投机取巧的。康王还是莫要嘲笑了……”
“我原先只当你有几分姿色,又有几分才识就卖弄风姿,如今看来……你不仅肚量宽大,思维敏捷,就连心灵也是如蕙草芬芳,感化众人!你这丫头,倒叫我一日内几番震惊,这彩头不仅要赏,这我一世佩戴的白玉珠串也相赠与你,以后到府门前只需亮珠就能进门无需通告。”康王大气得摘下腰间颗颗圆滑剔透的珠串相递给一旁的侍女。
要不是,不要也不是,我心下一担忧就把神色都彰显在了脸上。却在不知不觉间,籍郎替我收下了玉坠。
康王却突然叫我抬头,我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慌。
“当年杀死仇家之子和你贴身丫鬟的人是谁?”
在场的客人无不面色惊慌,籍郎更是没有淡定住,手抖了一下。我知道他既然会这么问,自然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眼一闭刚想主动承认,莺娘却挡在我的面前,扬言道:“是我派人杀的。”
康王不惊的语气忽改柔和,低低道:“确实是有十足的杀人动机。但是……你当时可是在国公府内,如何派人刺杀?”
这时籍郎站出来力挺道:“是在下。其实一早籍郎就安插下了眼线在茜娘迎亲的队伍中,一旦有危机就以烟火为信。当时情急之下,才错手杀了两人。不过,他们两先不说珠胎暗结,就以骗婚之名谋杀也死不足惜。康王爷此时问起,不知道意欲何为?”
我细细回想,当年王元宝先至围地救我,确实有燃放烟火,而过后我和籍郎又在青州会面,明显他对我一举一动万分清楚。想来这一系列事他定是一早有了安排,于是我便轻轻颔首:“当时茜娘被下了药,并不清楚实情,还望王爷明察。”
“当年仇家杀我夫君在前,而又骗娶我金兰姐妹。我愤恨不过才会去求兄长。兄长开始也不情愿,但我以自身性命相邀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兄长才出此下策。”
我心口一紧,一个是我的姐妹,一个是我的夫君,他们双双都如此相护于我,我摸了摸腹部,由来的一阵勇气直视康王。我是杀了他们,但是若不是他们想至我于死地,我又如何会有这个动机。
大抵是被我们强势的氛围所感伤,高老夫人摆摆手:“罢了罢了,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那个杀千刀的一家子,就是没了命也是应当的。”
卿娘主动上来揽住我的手臂:“你没事吧?”
康王板着脸道:“不过是随口一问,多数是好奇罢了。”
我拨动着手里的玉珠,好奇?不禁轻笑一声。
“今儿斗得也尽兴了,不如现下就在这庭院中赏花用餐如何?”水欣县主对着康王妃频频使眼色。
康王妃浑然不觉:“用什么餐,还有这么多外男在呢。”
“无妨。各位都是君子,就是同桌用饭也无伤大雅。不过摆两桌分开就好。”康王又有意无意的转动了一下翡翠扳指。
我绞着腹痛的样子,细细流出些汗渍,缓缓道:“茜娘体弱,怕是熬不住了。不如下次两位县主去我们府上观花品茶如何?大人最近新引进了一批外邦的郁金香,那花朵形状倒也稀奇的狠。到时候我给各位姐姐斟茶,你们就赏画一副给予我收藏如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织局
康王见我确实是面色苍白,便轻轻挥了挥手:“来日方长。不过你既要先退,那籍郎便留下。今日不醉不归了。”
莺娘本还心存疑虑,一听到康王说不醉不归,立马想出言相劝。可莺娘话到嘴边却被水欣县主盖了过去,只听水欣县主娇滴滴的说道:“父王,你都说来日方长了。况且这茜娘肚子里怀的可是籍郎的孩子。母亲受难,做父亲却在外宿醉。这……茜娘该有多难受啊。”
若不是我因前世受水欣迫害,此时定当觉得她这番话感人肺腑。
面看籍郎,依旧是低沉着脸。
莺娘回首望了望我,握住我的手道:“这康王府也只有水欣是有心肝之人了。”
此话音不低,我赶忙拉扯过她身子:“年纪越大倒越发口没遮拦了。”
莺娘嘴角边一抹嘲笑的意味:“若不是,刚刚康王所问,康王妃所做,哪里不是对你处处刁难。给了巴掌再给颗枣,这种甜头是人都不会要的。”
莺娘虽本来趾高气昂,但到底还是顾及到一旁纯真玩耍的狄哥,便放低了声音如是抱怨。
我反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不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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