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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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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人话音刚落,我便有些清醒得侧耳倾听。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是王大商人的妻子,桂姑娘差人送来了一道平安符。”
倒影里我确实看到山琴递给了巧人一道咒符。
王姨闻声出屋,拿过巧人手上的东西:“大抵是我上次回去和桂林讲了姨奶奶身子不好,她记挂在心,特意去庙里求来的吧。”
山琴脚步动了动:“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门房收到的,叫我递给姨奶奶。”
王姨点了下头,拿了几个铜板给山琴,又说了几句好话。山琴伸着脖子往里头看了会儿,才扭捏着苦笑:“往后这正经主子进门,姨奶奶怕是没那么多好日过了。”
巧人看不上眼,又想多说山琴几句。王姨连忙拦下:“这都是后话,山琴姑娘今天也忙活坏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山琴得了脸,自然知道见好就收,巧人待她步子刚出去,就关了门。
王姨低低骂道:“这要是二爷来了呢?”
巧人愤恨一句:“王姨,你还觉得二爷会来看姨奶奶吗?”
王姨顿了顿,叹出一气:“罢了,你让张良子备些茶水,怕姨奶奶这一觉要睡到天明了。”
巧人轻轻应了,便悄摸着去后院找张良子。
我早早就直起了身子靠在床榻上,摸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臂膀,低声唤过王姨:“嬷嬷,我近来总梦到自己死后,孩儿孤苦无依的样子,实在可怕。”
王姨紧握着符咒,给我挂在床头:“不怕,桂林有心给你求这道符,必能平安渡劫。”
我闻声望去,久久问道:“桂林,她好了吗?”
窗外风声瑟瑟,吹落了不少木槿花瓣,王姨挂符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自然的笑了笑:“好了,已经不发病了。”
我默默注视着王姨:“桂林,其实没有病对吗?”
王姨急声解释:“桂林她不是有意欺骗你和二夫人的。”
“嬷嬷,不用跪。我都知道的。”我连忙出手扶住王姨的身子:“她什么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为了王元宝,她确实牺牲很多。这点事,怨不得她,要怪,只能怪我一直没狠下心,把桂林的事落定了。”
王姨连连摆手:“老奴知道,姨奶奶是怕王元宝对桂林不是真心的,叫桂林受委屈。”
我苦笑,侧首不想再提:“我这副骨头,一日不见长肉,孩子也是半天没个动静。我心里着实害怕。”
“六爷不是都说好了明儿带你去看吗?”王姨迅速做到我后背,给我顺气。
我愧疚得叹出一气:“只怕已经落了不好了。”
王姨脸色苍白,掩唇问道:“姨奶奶有什么发现?”
我紧盯着冷盘:“我今早误是了一块明矾,竟发现它是甜的。”
王姨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又道:“今天吃他们做得红豆莲子糕我竟然觉得是苦的。”
王姨一双老手,再受不住,忍不住屏住气息:“姨奶奶还是先安心的睡一觉吧,只要过了明日,就能知道结果了。”
我露出一丝祈求,转身对着王姨:“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务必要王姨放在心间上。早日助我儿,脱离崔府。”
王姨有些胆颤,却还是硬着头皮应下,随即又安慰我:“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姨奶奶万不要自己先没了存活的意志。”
我不禁想起了奶娘,在我记忆里,奶娘也这样鼓励过我。我一副留恋的模样,很快变得沉郁。
“还有一件事,我要见我三哥,至少在他死之前。”我轻轻叹息。
王姨嘴唇一张,一闭,缓缓道:“国公爷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至少,三爷不会死在牢里。”
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最后没有祈求王元宝帮忙,我转眸看着王姨:“想办法,不能让莺娘知道我三哥出狱的事,再为我安排。”
王姨和我对望一眼后,久久应道:“莺姑奶奶的孩子不是要找人开笔吗?棋盘社又遇到如此大事,不如想办法先叫莺姑奶奶离开洛阳城吧。”
片刻后,我想起了长安里还有高老夫人的兄长,便沉声:“只怕三哥一出了大理寺就会命丧黄泉。我要的是他中间这过程安全。”
王姨静想了许久:“不如叫崔家堂兄帮个忙吧。”
想来我认识的人里,也确实只有在兵部当值的崔子波可以有这个权利。
如此一来,我倒离那个答案又近了一步。
“啊,好漂亮啊。”外头院子里突然多处好多小丫头的惊叹声。
我示意王姨去查看。
西窗被风吹得微微煽动着,小丫头们,你一言我一句,大肆说笑着:“那烟花炸在天上,好像王母娘娘在撒钱。”
边上一个年岁更小的丫头频频吐舌头:“就是,掉在钱眼子里了。一天到晚坐着发财梦。我倒觉得那是银河裂开,侄女和牛郎在相会呢。”
“诶呀,你看,那里真有桥呢。”一个个高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指着天边。
“哪里就是桥了,不过是几个星碰巧凑一块罢了。”
我莞尔一笑,自己离这种天真烂漫的日子真是太遥远了。
久久,我抚摸着腹部,低低道:孩儿,你若是能见到这漫天繁星,一定要相信,娘在天上看着你,陪着你。
“姨奶奶,是前院放烟花呢。”王姨小跑着进来。
我淡淡笑了笑:“他们还没散么?”
“好像说是晚上要去放河灯。”王姨抬头看看我。
我不自觉的裹紧了薄衫,望着小丫头们的欢呼:“让张良子给我打水吧。”
王姨退了一步,便去院子里赶散了小丫头。
我无法回想起今早籍郎在我耳边对水欣说的话,可我偏偏把那个眼神看得清清楚楚。
相守的,分离。
分离的,无望。
“巧人,去把那盒新作的葵花胭脂拿过来吧。”我坐在梳妆镜前,抚摸过自己的脸颊。
巧人又是惊,又是难过,偷偷拿过镜子:“别看了,奴婢给你画吧。”
我望着巧人泪盈盈的眼眶:“至不是我底子差一点,不会有事的,今天看了就好了。”
巧人不敢抬头,抽出胭脂,给我点妆。
张良子迅速的跑进屋:“六爷来接了。”
巧人像看到曙光一样,立马吞回了眼泪:“姨奶奶,奴婢给你穿衣。”
我莞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又出嫁了呢。”
张良子咕嘟着小嘴:“那还不是姨奶奶近来身子越发单薄,叫奴婢都看着心疼死了。偏那个二爷,有功夫吃横醋都不知道来关心一下。”
巧人暗暗掐了她一把:“要你多嘴。这不是六爷来了吗。”
我眉头微皱,下颚削尖,倒真比刚进门时瘦了不少:“二爷不是也生了场大病,说到底,我还有不可推卸的错呢。”
张良子又小声嘀咕:“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不是早就说那水欣县主去陪读了吗?而且二爷上次回来还健健康康的,这个也是,哪里像生过病的人!这分明就是崔家自圆其说的一个解释,谎言!”
巧人狠狠踩了张良子一脚:“姨奶奶会没你聪明吗?”
我闻声,咬了一下嘴唇。
我又何尝不是在为这个谎言,说谎?
那边王姨和崔老夫人报备后,就早早过来寻我:“崔老夫人说……姨奶奶是偏房,以后只能走后门。”
张良子再受不住,猛地推开门,破口大骂:“太过分了,那么多门不让走,偏偏只能走后门!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王姨和巧人都刷刷看着我,本以为我会阻止张良子的行径,却不料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姨看着实在不成体统,拽拽张良子:“六爷已经去后门候着了,姨奶奶不如先出门吧。”
我取过面纱,系上后点点头,指过张良子:“今儿你在屋子里守着。切记不能让任何东西进我的屋子,包括二爷和苍蝇。”
张良子自是对这种事最感兴趣,重重应下:“姨奶奶放心出门吧。”
巧人和王姨对视一眼,无法,才各自扶着我往后门走。
路过山琴屋子的时候,只听到她万恶得大笑:“没料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巧人狠狠得瞪回去,低骂:“再怎么样,姨奶奶还能出府,你呢?”
我眼过巧人,一反常态,没有指责,而是对着山琴又多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山琴姑娘,还是好生照顾自己吧。”
巧人不明所以,王姨却对我偷偷竖起了拇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当年的真相
“六哥。”我殷殷想欠过一身,都被诠郎拦住了。
他正色道:“怎么气色好像比昨日又差了点?”
我苦笑一番:“怕是睡多了。”
诠郎小心的扶我上马车,我赶忙问:“没有告诉二嫂吧。”
“放心吧,出了你我,别人都不知道。”诠郎摸了两下我的头,心疼嘱咐:“路程有些远,还要过一段山路,你不如先睡一会儿。”
王姨有些不放心,多嘴一问:“那山里的大夫能看好吗?”
诠郎眉眼一抬,我赶忙解释道:“王姨也是急糊涂了。”
诠郎听到我王姨的称呼,当下明白了王姨的身份,抱一礼:“放心吧,天下间若有他看不好的病,那其他人也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我摆了手道:“六哥做事从来不会马虎,王姨放心吧。”
随后诠郎开路,王姨和巧人都跟我坐在简易的马车内。
真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外面看,马车极其简陋,但里面却是软塌,香炉一应俱全。
巧人呆想了好些会儿,还是把脑袋凑过来:“姨奶奶刚刚对山琴说的那句话,我没想明白。”
我淡淡一笑,只道了一声:“王姨最清楚不过,你问她吧。”
王姨这才靠着巧人嘀咕:“你还记得有人说,二爷和山琴姑娘发事前,山琴吃过一颗药?”
巧人点点头,王姨又道:“那药是避子药,其实对二爷根本没有用,但是山琴姑娘近月来连日服用,却是把她自己的身子吃垮掉了。”
“那是不是就不能有孩子了?”巧人一脸惊讶。
王姨看着帘幕内的我安然躺下了,才重重点头。
“为何姨奶奶不告诉崔老夫人?”巧人拍了一下手掌,含笑说道。
“若告诉崔老夫人,那山琴还能有现在的好日过吗?”王姨拉下屏风,对着巧人解释。
巧人思索许久,很是不甘心:“她若过得好,就不会叫姨奶奶过得舒坦,姨奶奶何必为这种人考虑那么多。”
我隔着帘幕,微叹一气:“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何必与她计较。你若往后因她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嘴上骂骂也就得了。她就是没牙的老虎,穷吓人。”
巧人低低笑了一声:“姨奶奶还是心肠太软了些。”
王姨无法,推了推巧人:“出门前安排你做的事,你可做了?”
巧人略微顿了一下:“一早就和福安讲了,他应该会通知崔家堂兄的。只是……福安会不会告诉二爷就不知道了。”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回:“你只管把你的事做准了就行。”
巧人心知我与籍郎已快形同路人了,随即应了话不再吱声。
离了洛阳,一到山里,气温便骤然下降,王姨赶忙取出一早备好的毯子给我裹上。
“六爷,还有多久能到?”巧人只敢掀起帘子的一脚,还要时不时担心风会不会吹进来。
诠郎心里也有几分焦虑,喊过:“应当是快了。不过今日起雾,怕是不太好寻。”
我心一颤,低低道:“出门时,纸钱备好了吗?”
王姨默默点头:“备好了,姨奶奶一会儿只管去看病吧,由老奴替姨奶奶去上香。”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力气足不以能凭借自身走到奶娘的墓前,可我总还是不甘心。沉静许久,还是叹出一气:“罢了,就麻烦嬷嬷你报个平安,让她老人家泉下安心。”
王姨温和得看着我,定定道:“现在姨奶奶就别睡了,不然容易着凉。”
我一边强撑着自己熬过这段颠簸的路程,一边时不时担心一会儿的状况脱离我预期的想象。可是到最后,我还是释然了。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到了,过了那个山湖,走到林子里就是了。”马夫驾着车,兴奋地喊着。
诠郎沉思,良久转身牵马来我车前:“后面的路,你可能走得动?”
我微微一笑:“到没有那么弱不经风。”
诠郎看过巧人:“你注意扶着点你姨奶奶。”
巧人应了一声,连忙挽着我的手。
王姨得了我的令,便托着小篮子,一步一步的上山。
“这里头都是荒山,王姨去干嘛?”诠郎一眨不眨得望着我。
我淡淡道:“奶娘就葬在这山里头。”
“秦梅三?”诠郎走在前头开路,沉声道。
我心中黯然,知道国公府的人都误会着奶娘私通的罪名,不免多了些忐忑:“是啊。”
“怎么不早和我说,晚些看好了病,我带你一同去就是了。”诠郎头也不回,极其自然得陈述。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心中反而更加忐忑:“六哥,你也相信奶娘不会做那种事对吗?”
诠郎的步子慢了下来,转身扶着我过水:“前段时间连夜下雨,此处又没有太阳,地湿的狠,你小心些。”他提醒完我才跨过步子,在对岸扶我,又道:“你以为秦氏是怎么能出国公府不被送到乱葬岗的?”
我见着他平静的面容,反而越加不知道如何阐述自己的谢意。
“不用那般眼神看我。”诠郎有意避开我的眼睛,淡淡道:“小时候,她对我也挺好的。”
我淡然地换了一口气:“我有幸见到奶娘的孩子,可是,反而牵累了他。”
诠郎闻声,问道:“怎么这说?你只管把他名字告诉我,我差人给他安排分闲差事,也算尽了你和秦氏的情分一场。”
我的步子顿了一下,眉睫一颤:“他唤谦德,只是……已经死了。”
诠郎目瞪口呆,急声反问:“那个青州你所见的大哥?”
我轻愕,不曾料到诠郎也会知道此事:“你听说过?”
诠郎站着的腿,微不可查的一抖:“他是不是在帮太子做事?”
我没说话,只眨了下眼睛。
“当年籍郎来找我,说他有一个给我立功的机会……最后,也是我举报,捉到的此人。”诠郎冷冷的声音击打着我的心脏。
那一刻我苍白的面色从诠郎的瞳孔中折射而出:“那他呢?他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诠郎再没有回话,而我也在寒气倾体的情况下,终是倒了身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毒根
“六爷,姨奶奶醒了。”
巧人激动地握紧我的手,招揽着她身后走来走去的诠郎。
我的面色缓缓下沉,转过眼前的屋子:“已经见过大夫了吗?”
诠郎默默的低头,走近我身边,但见我时那双惋惜,同情,可怜的目光太过耀眼。
我被中的手,全握着,鼓足勇气,又问道:“六哥,你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巧人的脸上明显有哭过的泪痕,而王姨却在门口连连哀叹。诠郎助我支起身子,默许巧人先行离开。
几时,屋里只剩下我和诠郎。
“茜娘,你的孩子,保不住了。”诠郎终究是一句话道出了所有。
我不敢相信,死死盯着诠郎:“不会的,他还在我肚里动呢。”
诠郎坐在床边,由着我哭喊,愣是依旧铁面冷清:“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你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身子养好,我回去就和大哥商量,让你出了崔府。”
“六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苦笑得望着诠郎。
“要你和崔玄籍和离!”
我心里一紧,诠郎眉目间的担忧神色我看得分明,可我立马挥手道:“不可能,我与籍郎没有任何问题,我不会走的。”
诠郎松开了手,大骂:“他已经有了妻子,根本就不会顾你和孩子。崔老夫人吃人的模样我不是没有见过,她条条拿规矩说是分明就是跟我们国公家的人过不去!你和娟娘受得委屈还少吗?”
门被轻轻敲动着,王姨在外头低声劝慰:“六爷,大夫说了,姨奶奶可不能再动气了。”
我潸潸落着泪,怎么也料不定诠郎说的真假,只得泪眼朦胧得求着:“让我见见大夫吧,不管如何这总是崔家的孩子,他们不会对他差的。”
诠郎本是铁青的脸更是如冰橇般寒冷:“善待?你可知你的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这都是之前给你号脉的大夫做的事!”
我一个踉跄,惊讶盖住了哭泣。
张大夫虽然对我不会有好感,但是全然不可能会害我的孩子,我有种很可怕的念头在脑尖闪过。
“你啊,只知道处处为他们母子想,换来的又是什么?到现在这般境地,可又有人为你们母子想过了?”诠郎指着我的肚子,语气稍微温和点,但言辞还是忍不住痛骂。
“六哥,我知道,一定有办法抱住我的孩子对吗?”我目光空洞,只得怀揣着最后一点希夷的可能性。
诠郎挥了一下袖袍,肯定道:“没有办法。你只管把你自己的身子养好。”
我一听,奋力诠郎腰间的匕首:“既然孩子活不了,那我也不用独活了。”
外头候着的巧人和王姨,一听到动静也没顾着什么是真相,齐刷刷拦住我喊道:“孩子还有命!”
也因此,刚刚一阵翻腾的室内,霎时片刻安静。
诠郎依旧冷着一张脸:“只不过是现在还有命活着。”
我细细咀嚼着诠郎和她们的说辞,又将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最终只是对着诠郎半跪:“六哥……茜娘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件事,让茜娘自己做决定好嘛?”
诠郎不说话就要扶着我起身,我执拗得脱开他的手:“孩子已经在我肚子快五个月了,他伴着我哭,伴着我笑,伴着我愁,他是我的思绪,是我的牵挂,可同样的他也是我所有所有的希望……如果一个人活着,连希望都没有了,那岂不是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差别吗?”我见诠郎有松动的迹象,立马又道:“六哥说,叫我和籍郎和离,可曾想过,一个嫁过两次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要幸福?而我若真是和离了,又会比现在的日子好几分?不过是徒增二嫂牵心罢了。”
室内安静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在末了,诠郎冷丁一句话:“茜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王姨和巧人齐齐扶住我坐下,片刻巧人背着诠郎,嘀咕道:“大夫就在外头,要不奴婢去请他进来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到:“这是大夫的屋子吧。”
王姨点下头:“是,不过是大夫府邸的客房。姨奶奶放心吧。”
诠郎坐在红木桌旁,一声不吭,就看着我急急忙忙擦干眼泪,见过大夫。
“茜娘先谢过大夫,不知如何称呼。”我微微欠着礼,问道。
眼前的老者眉目间竟有几分像蒋国公,谁料一开口的语气更是想像。
“老朽单姓杨,与你们两位的大人是旧识。”他对着诠郎笑了一笑,复而对我挥手:“不用这些虚礼,你好生把那床台桌上的药喝了吧。”
诠郎自顾自喝茶,全然不管我的疑问。
我手伸出去,又想起刚刚诠郎的话,不自觉收了回来。
杨大夫就着诠郎坐下,对我解释道:“放心吧。那药只是补气的,对你对孩儿都没有伤害。”
我虽和杨大夫只见过这一面,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和,谦顺让我心安,信任,而我也坦然的喝尽了药。
不过,这药比往常喝的任何药都要苦上八分,我赶忙松开碗,连连泛呕。
“还望杨大夫告诉茜娘实情,好让茜娘心里有个数。”我含过话梅后,连忙问道。
杨大夫捋了捋胡须,看过一眼诠郎,摆摆头:“老朽估计,姑娘自怀孕之日起就常受到马齿笕的熏陶,其量不大,却因着日积月累的缘故,造成你现在已经淤血堆积大量损耗元气。就连你腹中的孩儿,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我紧着一口气,低低道:“最坏的可能性是什么?”
杨大夫纠结了半响,蹙眉道:“现下从姑娘的脉象来看,孩子尚有一气,但是不足以让他支撑到九月成型,而姑娘虽有底子,却因着数月的药物做牵引,早就将元气损耗干净,不过就是勉强靠外物补足气血。”话到此处,杨大夫顿了顿:“若是有幸,能孩子大人都保全,若是没幸,可能两者都命丧黄泉。最好,最稳妥的法子,是在孩子将你养气吸收干净之前,让他断了气,顺流而亡,那么姑娘还有再孕的希望。”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只要保住孩子,哪怕要用我的命去续都可以!”
诠郎强行抑制着心头怒火,隐隐示意杨大夫。
“杨大夫,我相信你为医这些年自然知道哀莫大于心死这个道理,茜娘求你,万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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