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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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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不动声色得笑了一笑:“到有几分王元宝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不禁扶额,就是王元宝现下,出了那大肚腩,外貌还是与陆远梁可以一阵高下的。
倒是一直默默无闻的籍郎。没了早前的雄姿,增添了许多的愁色。
“哎,想当年,崔家二爷可也是名闻天下的才子。如今……美妻在身,却远远不及往年英姿飒爽了。”桂林左手边的一个小丫头嘀嘀咕咕道。
再旁边一位含蓄娇羞的女子浅浅一笑:“可我觉得,这风霜洗涤过得男人更有味道。”
不光是我,就连着桂林都被她一席话惊讶,投去了打量的目光:“茜娘,你可还记得那丫头?”
我将目光顺桂林的示意望去,把分菜的金筷缓缓放下,郑重思量了许久多为不可能的假设回答:“不会是高家的嫡女,高尧艺吧?”
桂林不动声色得点点头,继续品尝美味佳肴,但不经意间却还是让我瞧见她饶有兴致的深意。
我大抵明白。当年齐芳依照她自己的计划嫁给了崔子波,而崔子波为了自己的嫡子迟迟没有和齐芳圆房。这件事就是我在尼姑庵里都有听闻,更别说在洛阳城了。
我将头偏回来:“难不成艺娘对崔子波动了心思?”
桂林唇边一丝淡淡的笑:“我反觉得他是对你家崔二爷动了心思。”
一些东西蓦然的飘过脑际,我有点惊讶:“高夫人会舍得让自己的嫡女做妾室吗?”
桂林意味深长得看我一眼:“我竟不知道你这副反应是希望这是真的,还是不希望。”
良久,我叹了一气:“她不过是个单纯的孩子,就是进了崔府也是枉死的命。”
话音低落,桂林心平气和得面视着前方:“茜娘,三年能改变一个人太多了。我想高尧艺早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了。”
我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而那边,几位男宾客商量后终是定了绕口令。开令者便由康王,随即惩罚条令也出来。自是答不出或者答得不尽人意者罚酒一杯。按着顺序,点答,男女对战。
“余欲渔于渝淤,与余渔渝欤。”康王手指着盘中的松鼠桂鱼含笑望着康王妃。
王妃赶紧冥思苦想了一阵,随后手点籍郎:“余欲鬻玉,俞禹欲玉,余欲遇俞于俞寓。”
崔老夫人紧巴巴的老脸终是露出了笑颜:“没想到王妃也是好才华,可叫老身捏了一把汗呢。”
康王妃手顿了一下,连忙挽着崔老夫人的手臂:“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一来一回儿已是三句话的功夫了,可籍郎还是一副惶然隔世的模样。
水欣尴尬的推了推他,小声道:“籍郎,还没想出吗?”
籍郎摆下了金筷,抱手:“小婿不才,自饮一杯。”
康王虎眼岂会看不出籍郎明面上的客套,实际上对行酒令全无兴致。但是碍着如此多的宾客在望,愣是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只那副非常不满的姿态做得充足。
王元宝开筷的食指动了一下,又迅速放下:“倒是王妃别嫌弃在下是个粗俗的商人。这一句,在下顶上。”
康王妃确实是很不屑,但是人家都上赶着来拍马屁了,自然就不能把不喜做得太明显。
康王却是极赞赏的点点头:“说说无妨,若是行的好,这一年的税再免一成。”
康王妃赶紧拽住康王的臂膀:“这可是要报给圣上的。怎么王爷说免就免呢?”
“王大商人自来是恪守执法,圣上早就留心此人了。就这五年间,他供上的税可是让安州的百姓摆脱的穷苦。就这一点,想要降税还不简单?”康王声音中透露的颇是对王元宝的敬佩。
王元宝反而大方的受用,装出一副极享用荣耀的笑颜:“王爷多是美化了在下,不过就是区区几千两银子。”
这时便有几位中年的大人开始嘀咕议论,对着他暗暗指责:“不过就是会赚钱的商贩!竟然这般不知轻重!”
旁边的身着青色长衫,要略微寒气一些的大人摆摆手:“怎么说那句话来着。莫要和商人讲文化,那你是自取其辱。”
“可不是,还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口令来呢。”
“只别笑掉了大牙吧。”
桂林窃窃咬着牙:“一帮子养尊处优的骚客,也不想想是谁养着他们的。”
我抑制住了反驳的气焰,顺带安慰了一下桂林:“不怕一会儿没机会收拾他们。”
桂林此番才想起她身边还有我,袖子里的手暗暗拉了我一下:“一会儿他们必定会点到我作口令,你可要事先想好啊。”
桂林定定看我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祈求,可偏偏就这种做小的姿态。我对任何人,任何情由下都不曾有过。哪怕那时候我奢望籍郎相信我,我都不曾这般做小过。
“我不想给元宝丢脸。”桂林落了睫毛,羞红着脸补充说道。
半响,我轻声应下:“放心吧。”
“余欲渔于渝淤,遇雨俞寓,雨逾俞宇,欲渔欤?鬻玉欤?”
说真话,王元宝答出来的连我心头都突突一跳,不禁抖落了刚刚夹在桂林盘里的菜肴。
桂林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喜悦惊讶的表情,痴痴傻傻得望着王元宝。
康王仿佛没听见,又好似听见了一样不做回答。
只有籍郎,凸凸得鼓起了掌声:“字句工整,一气呵成,说不上极佳,却是能暗含康王妃夫妇两句典故的含义。不错不错,甚是不错。”言罢,籍郎又端起了酒壶,踉跄着走到了王元宝身边,替他满上:“虽不是输了,可这口令做得令崔某刮目相看。来,喝。”
我拳起了手掌,喃喃道:“才开始多久,他怎么就喝了这么多。他一醉就会头疼,也不知道醉了没。”
仿佛,籍郎眼底里的落寞都刻画在了我的心头上。我本来应该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偏偏又有匕首刺着心间一阵一阵地疼痛。
“这一令算是完结。陆兄,这次,你总不能藏拙了吧。”王元宝没有接籍郎的酒喝尽,只是意思的用嘴唇沾了一下,于是立马抱手对着陆远梁说道。
此刻,刚刚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丫头们,纷纷竖耳倾听。
陆远梁望天摇摇头,望地又挥了一下袖子:“西溪犀,喜嬉戏。席熙夕夕携犀徙,席熙细细习洗犀。”
“到底是才子,做出来就是肆意自如。”王元宝身边的少年对着陆远梁频频赞叹。
王元宝反而深笑了起来:“原以为陆兄会束发心中的宏图伟志,却没想到来了一幅戏水的欢喜景象。”
陆远梁似笑非笑得摇摇头:“今儿可是崔二少爷的喜宴,怎么可以借来给陆某扬名呢?”
康王一听甚是满意,连连大笑:“好好好。上酒,上酒。”
“到底是才腹学识胜过籍郎的状元郎。今儿我添个彩头,只要做得好令,这彩头就是谁的。”康王妃对着身旁的嬷嬷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嬷嬷便手脚迅速得离开了。
我强自镇定的把目光移回来,当年我只知道籍郎中榜,却连他到底有没有殿试都不知道。康王妃这番语气下的意味,便是籍郎是榜眼了。
籍郎又仰头自饮了一杯,没有附和赞扬,也没有辩驳。只那股悲哀的气息似乎夹杂着许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水欣那躲躲闪闪的目光,让我不禁想去谈个究竟。
不知不觉间,那刚刚离去的嬷嬷已经手捧着玉如意回来了。
我心中猛地一幢击,不自觉的望向籍郎。
而此刻他迷茫的眼神转出了视线,呆望着那枚与当年康王赏我的一模一样的玉如意。猛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即便他此刻眼眸紧闭,我却能料想到他眼里的伤心。
我只是隐隐觉得害怕,绝不能,绝不能再让他带着我的情绪走了。
我反手握住自己的瑟瑟发抖的臂膀,桂林觉察出了不妥,低声问:“是不是寒气发了?”
上首的康王捧着玉如意暗叹一声,崔老夫人也有些冷面,扫了一眼康王妃:“不知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立即回道:“这便是今儿的彩礼了。”
李大商人的嫡女,李妍娇羞得赞叹了一句:“康王妃好生大方。看着玉如意的成色怕是水头为上乘的稀罕物呢。”
李大商人的夫人红着脸,嗔怪了一句自己的女儿:“见识短的东西。这枚玉如意当年崔二爷的妾也得了一枚赏赐呢。”
李妍后悔的吞回了话:“没想到一个小妾还有这个本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籍郎举着酒盅不合时宜得赞叹:“琴棋书画,文物精通。她,丝毫不逊色于男儿。”
第十一章 情丝,意乱
康王依旧是刚刚惋惜的姿态,一手搭载椅手上,一手端着酒盅:“今儿没请到国公爷多是有些可惜了。”
风向调转,话题也被搁浅。在场者都识时务得闭上了嘴。
王元宝定定问着陆远梁:“不知道陆兄想点哪一位夫人小姐做下首?”
陆远梁挑了一下眉头,望了眼水欣:“不知道崔二夫人可有想法?”
水欣收了提菜的筷子,略微思忖了一阵:“犀吸溪,戏袭熙。席熙嘻嘻希息戏,惜犀嘶嘶喜袭熙。”
我这番便是有些心惊了。我是因着前世所学加上今生二嫂对我耳濡目染熏陶诗集才能有几分文墨。可是水欣呢?这些是不是都是籍郎教她的……
陆远梁饶有意味得扫了籍郎一眼:“没想到崔兄对佳妻的教导也这般严厉。此句营造的氛围绝对不亚于我,更是达到了情景合一的境界。”
桂林皱了皱眉头,飞快的瞅了我一眼,又赶忙恢复正常:“茜娘,你可有把握?”
不知为何,我心中全然没有了先头的不安,沉默中还缓缓流露出一种期盼。过了半响:“你是说赢彩头还是回崔府?”
桂林淡声:“都是。”
我心中滋味复杂,若是比武艺,我可以分分钟秒杀水欣。但是她是县主,是籍郎明媒正娶的妻子。若论心计,我这点城府就是再活一次都未必够用。
当下我便期期艾艾地回:“能保证不像之前被打得落花流水吧。”
水欣垂目想了许久才抬头看着籍郎:“刚刚你没有答上来,不如你开个题吧?”
籍郎冷笑了一声:“磨房磨墨,墨碎磨房一磨墨。”
正是腿脚站着发酸时,忽听得他这一句白话的口令倒不禁笑出了声。
这下好,连带着康王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射而来。
“难不成,王大商人的姨娘还会作诗?”康王换了一个姿势,随意得问道。
桂林推了推我,努嘴说:“别怕,只管放心大胆的说,反正再差也不会比他刚刚说的那句差。”
其实我想籍郎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句面意思,他大概是有些愤恨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功名只有用一个科举考试来评判吧。但是好似连着康王都有些小瞧的意味在里头。
我提着心,缓缓行了一礼,顺带活血腿部的酸麻,浅浅笑道:“那奴婢便献丑了。”
我含笑思量了一会儿,便轻嗓说道:“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灰。”
籍郎郑重得放下酒盅痴痴傻傻得望着我:“梅香……为何会联系到梅香?”
我顺心境一笑,展露了脸颊深深的酒窝,手捧着天上缓缓降落的雪子:“梅花香自苦寒来。崔二爷用不着为了一时的失利放弃一辈子的宏愿。”
“嘭。”
“欣儿,怎么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康王妃一脸鄙夷得望着水欣,连连摆头。
陆远梁喃喃自语了许久:“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香自苦寒来!”随即他恭敬得对着王元宝行一礼:“在下刚刚还当王兄所做只是投机取巧,可如今听着令妾说出的一番话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不知道原来不光光是文人才会懂那寒窗的酸楚。”
籍郎痴痴望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浣儿……”
我不知道她是在喊我刚刚欺骗的那个字,还是我原本与他私下订约的那个字。我只知道,就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
康王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我看今儿彩头怕是要定下来了。”
康王妃有些踌躇,瞧不起我的扫了一眼:“这不是才行了几个人。那边李丫头她们可都还没有做呢。”
我叹息一声,赶紧又行一礼,乖觉得退回到桂林的身后。
桂林偷偷瞟了一眼我,咂舌:“其实这么多口令,到现在我就觉得你做的最上口。”
我眼瞅那倒在梅花树边的黑炭,长久笑着回:“不过是就景取情罢了。”
就那么一眼,激起了我心中千万层的涟漪。我连后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根本没有记下。
一席酒宴,换了三盅酒壶,康王妃才兴致收敛。吩咐侍女分发笔墨。
“既然有彩头,就劳烦各位把印象里最深,最好的那句话题出来吧。”康王妃傲娇得望着下首的一众女眷。
此刻便已有人问出:“那李丫头刚刚说了什么诗?”
“我也不记得了。”
“那崔二夫人的呢?”
“多久前的了,哪里还记得住。”
眼瞅着她们都急急忙忙交头接耳,桂林看着我欢喜笑道:“我说吧,还是你做得口令最朗朗上口。”
我嗔了桂林一眼,为她细细磨着墨。
籍郎唰得一道吃惊的目光看着我。
我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怎么这么大意,差点就败露了。
桂林笔尖停下望着我:“怎么了?”
我视线未来得及收回,忙低垂眼脸:“我磨墨喜欢水化成一个梅花再研墨。”
“崔二爷知道?”
我眉目低垂:“我一直给他研墨,他能不知道吗?”
桂林愣了半响连忙安抚我:“他顶多就能看到个动作,看不到水纹的。放心吧。”
万事终无奈,我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侍女小心翼翼地收走了每个宾客题下的绢纸。李夫人却左思右想定定看着我:“刚刚嬛娘也有行令,不如你也写一个作数如何?”
现下我不禁暗自发愁,这刚刚有几分洞察的籍郎要是在看到我簪花小楷岂不是要揭露真相了。
“我家表妹只会做那么几句上不了台面的酸诗。倒是写不得什么好字。”王元宝吃力得辩解着。
我头低得越发下,籍郎望我的眼神便越发坚定。
“岂有不会写字会做诗的道理?不如嬛娘就写把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口令写下来如何?”籍郎盈盈而笑,透露着狡诈的意味。
周围本就看戏的女眷更是来劲:“是啊,别弄了半天,你这是从别出摘抄来的。”
桂林暗自咂舌,又不能帮我辩解。
我轻轻用右手撩起左手的袖口,极其迅速的题下了一行字。
再不是质疑,而是惊叹!
王元宝正立在我的桌前,沉声问:“你何时会用左手写字了?”
第十二章 魅
侍女收走了我的绢纸,桂林咳嗽了一声。我才迅速摆下笔,深吸一口气,却不知如何开口。
王元宝等了我半响,见我只是低着头无声,不由伏下了腰:“你怕被他看出来吗?”
桂林笑了一下,一面端着酒杯,一面朝着康王妃举杯:“我家这位妹妹怕是要有幸夺得今晚的头彩了。”
康王妃示意身边的侍女报上准确的数字,却惊得消息,说男方八位全都写了我行的口令。
籍郎含笑的眼眸里是满满的春水,他浓烈,炽热的目光叫王元宝心头一惊。拉着我的手说:“不过是往昔我和爱妾嬉笑时玩笑所做,却不曾料及她会记在心上。”
籍郎嘭的一声,猛烈地放下酒盅:“可我刚刚瞧着,王大商人似乎连自家爱妾会左手题字都不知道。”
那道犀利的目光,逼迫着我猛烈地松开了王元宝拉着我的手:“王元宝,你弄疼我了。”
桂林摆摆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如果不想茜娘处于危难之中,元宝你就该把这口气吞下去。”
桂林说这话时候的姿态是我没有见过的冷静,强势。我本来以为王元宝会反感,会排斥,却不曾他真的吃这一套,竟然一点要粗脖子的迹象都没有。
水欣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籍郎:“那丫头身上一点和茜娘长得像的痕迹都没有。你是不是又看花眼了?”
籍郎蹙着眉,端详我面部的倔强:“是啊,她是一个温热的女子。即便有着武艺,待人也是柔和的。”
王元宝一愣,看着籍郎说道:“近儿琉璃制作有些突破,能来宴会已是挤出来的时间了。现下看崔兄的孩儿,身强体健也不缺王某这声祝福,那王某就先行告退了。”
桂林看了眼愣住我的:“元宝都不惜得罪康王的代价了,茜娘,把你那份念想收起来吧。太刺人了。”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
水欣却快步拦住了我的去路,忙让侍女把玉如意包扎起来:“这个是你该得的。”
她冰冷的手尖触碰到我手背是有一股寒风似的凛冽刻画着我的心口。我不是没有想过与他和平的共侍一夫,可是她屡屡笑里藏刀,暗自诋毁我的情谊不算还趁机想出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崔乐施。
我故作羞愧不已,只得低头说道:“那嬛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水欣本认定我会再推脱一番,她好彰显自己的大肚,可我偏偏没有按常理出牌。她飞快的瞅了我一眼,浅浅一笑,磕磕碰碰得对着王元宝说道:“既然有两位夫人在身边,王大商人就别那么急急慌慌的。慢些行路。”
王元宝冷笑了一声,转头诡异得对着王元宝嘲笑:“你就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伤害她吗?”
康王着实看不下去,几番要开口都被水欣给瞪了回去。
康王妃搅碎了我刚刚写的绢纸:“我家女儿还轮不到一个商人来评判。”
水欣恰到好处的懊恼,连连摆头:“我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王大商人误会的地方可以指示。但是……我毕竟是籍郎的妻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了籍郎。他还是依旧那副身外人的气定神怡,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元宝,你别忘了,即便茜娘死了,她也是我崔家的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桂林大怒:“我们是茜娘的发小,自然是最关心她的人!她一个才女,一身武艺,为何会枉死?你若说她病去,那病去的理由呢?你说她难产,她自来身子骨最为利爽,为什么就会为生个孩子摊上命了?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惦记她,又为什么在短短数月就再娶一妻!你可知道,当时,你和她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
“住口!是她自己要出家的!要与你身边那个男子双宿双栖!这是她自己做得选择,枉死又能怪谁!”籍郎猛地推翻了面前的酒壶,通红着眼,怒声说道:“我也想问她!为什么她就舍得孩子,舍得丢下我十几年的情谊!”
我心中大惊,正有些本能的想喊出话来,可桂林死活托着我往门外走。
“茜娘,他如果真的对你还有情谊,就不会派人去放火!”桂林紧拽着我,慌慌张张嘀咕一句。
王元宝在前头的步子也转了回来:“你别忘了,他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因为要憋住哭泣,连涨得诡异的通红,半响,只得把这些想解释的话都吞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桂林扫了一眼王元宝,语气不善:“你不怕刚刚那句话引来无谓的风波吗?也太冲动了点。”
王元宝吸了一口气,竟然做不出争辩,瞅了半响,好声好气的笑了一下:“你别担心,你和虎儿我都会牢牢保护好的!”
说完,他便风轻云淡得转过身,快步出门。
桂林挽着我的手臂,无奈的笑了笑:“你有没有发现他现在的脾气有些像小时候无理取闹的他?”
我长叹:“好像只有再和你讲话的时候。”
桂林冷笑了两声:“若不是因为你在,我和他数月就是两句话的量。”道完,桂林扶着车壁上车后,拉我上去,又道:“你又不是没见到,他对虎哥的耐心远远不及忆儿。”
我坐定后凝视着前方:“我倒觉得王元宝对虎哥更为上心,那种相处模式才是真正的教导。而他对忆儿,好像更多了一些宠溺。”
王元宝最先跳下马,转身来到我们的马车边上:“桂林,茜娘到了。”
我一路颠簸思量,连打盹的功夫都没有。倒是桂林好像养足了精神,由王元宝扶着小心翼翼地下马。
我痴傻得望着王元宝搀扶桂林的仔细,片刻回想起那个对我也是如此温柔的男子。
“茜娘,你怎么还不下来?”桂林站定,整理裙角,对着我招手问道。
我化身如石柱一般,随即又飞快的翻身下车。
王元宝的手在空中愣了半响,尴尬的收回来:“忘了,你现在身轻如燕,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人扶着。”
“娘亲,你总算是回来了。”忆儿牵着一位身子挺拔俊致,浑身气度迫人,但目光却让人如沐浴春风般温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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