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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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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我总觉得这中间似乎跳过什么东西。
“对了,你们那天碰到的人让画师做丹青了吗?”王元宝郑重得对着桂林问道。
桂林眼珠一转,嘴角微翘,想了一会儿:“描述的太大众了,茫茫人海,根本就找不到。而且,他既然逃走了,就肯定会刻意躲避我们的搜寻啊?”
我双颊微红,似笑道:“他既然能认识忆儿,必定对崔家的事情极其熟悉。”
王元宝的脸部肌肉顿时僵住,喃喃道:“他认出忆儿了?”
我点点头:“能过这么久崔家还一直没有个动静,看来那个人的心并不向着崔家。”
“那这件事就先搁置了吗?”桂林支着脑袋问我。
我看着外头又下起了豆大的雪花:“这种躲藏的日子也不是办法,我要加快脚步了。王元宝,我给你的琉璃制作法子研制出来没?”
“总是差一点。能结晶了,可总是做不成连块的。”王元宝低头轻抿着茶水,频频摇头。
我心下黯然,桂林却对着我鼓励道:“你若只是为了求见圣上完全可以让元宝帮忙啊?”
我心纠结了一会儿:“不是。我现在很清楚,也很明白。在这个时代,没有身份地位,那命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贱如尘埃。”
王元宝和桂林对望了一眼,桂林歇了气,也知道再说没有什么意思。王元宝刚想开口,又给桂林摇摇首拒绝了。
我心里窃窃偷笑,确实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娘。”忆儿赖在我身上,俏皮的小脸凑到我眼前晃。
我正思虑着开春要再买什么铺子,忽然见到他包子脸鼓噔噔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怎么啦,总不会又肚子饿了吧?”我揉着他的小肉脸,爱不释手。
忆儿咯咯得笑:“没有。”
我看他小小的人,却时常比我还喜欢蹙眉,多有点随了籍郎的性子。真是少年老成。
我搓着他稚嫩的额头:“小小年纪,不和虎哥玩,一天想什么呢?”
忆儿仰躺在我的手臂上,和我一道望着窗外的雪景:“娘。元宝是不是喜欢你呀?”
我一愣,这孩子是不是也太早熟了,还来不及做出回应,忆儿又道:“他来看你的次数,可比看姨母的次数多得多呢。”
我苦苦一笑,还好是虚惊一场,连忙解释:“你姨夫有很多疑问,因为娘亲能解答所以才回来问我的。姨夫当然是喜欢姨母的啊,因为他们是夫妻啊。”
忆儿重重点头:“可是虎哥都不敢叫元宝爹。姨母也不让。”
原来真是这样,桂林每次闭口不提,我只当是虎哥内心有点好面子,不敢开口。现下才知道,竟是桂林自己没有放下。
我眉头紧缩:“忆儿,你想有个自己的家吗?”
忆儿把玩着我衣袖上的绳子,若有若无的嬉笑声音里却还是透露出了期盼。
我咬了咬牙:“明儿开始,你要和娘一起练习打拳。风雨无阻。”
忆儿回头望我:“娘,为什么?这个回家有关系吗?”
我搓揉着他的小脸蛋:“你是怕吃苦吗?”
忆儿肯定得摇摇脑袋:“不怕,我怕拖累娘。”
我把忆儿紧紧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杨大夫到底什么时候能现身。
“娘。你起来吗?”
我命张良子掀起帘幕,就看到忆儿带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欢天喜地得闯进我屋子里。
“哟,起那么早啊,小少爷?”张良子逗弄着他的小鼻子。
忆儿也不生气,笑盈盈得回:“我娘赖床了吗?”
“哪有,姨奶奶一早就穿了便装,坐在窗边候着呢。”张良子想抱忆儿,忆儿微退了一步,昂着脑袋喊:“我可是大孩子了呢。”
我听着忆儿的流言细语,不自觉傻笑了一声:“倒不知道你可以坚持几天呢。”
忆儿挺着胸,信誓旦旦道:“肯定一日不落。”
我莞尔,摸着他光溜溜的小脑袋:“诶,娘倒希望你长慢一点。至少这样,娘还能多抱你几年。”
“没事,忆儿大了,忆儿抱娘。”
张良子握着帕子,一脸羡慕的神色。
我暗暗摇头:“春天来了。你想嫁人了吗?”
张良子回过神,嗔怪着瞟我一眼:“姨奶奶惯会拿张良子说笑的。”
第十九章 他山之石
习武,忆儿一没有天赋,二没有健壮身躯做底蕴。一切都要寄托在吃苦,坚持四个字上。
可是忆儿耐心十足,但是吃苦这一点,还是差许多。
每次一劈腿,他就红肿眼,表示抗议。
起先我觉得可能是真的会伤筋伤骨,想从长计议。可是后来连蹲马步,忆儿都会时常哭声连连。
我便发现他是真的一点苦都吃不下。
桂林知道后找我深刻教育了好几次,这不又来了:“茜娘,欲速则不达。忆儿才多大呀?”
虎哥在一旁很羡慕的望着我。
我直接无视桂林的劝慰,拉过虎哥:“你去看忆儿了吗?他这几日怎么样了?”
虎哥一副看不上眼的架势:“先前可和我吹嘘了不少,现在,就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桂林一脸通红,轻轻责怪了一声虎哥:“说什么呢。你弟弟那是太累了,可不是懒。”
虎哥摇摇头:“娘,忆儿不想学,我想学。”
桂林飞快得扫了我一眼:“连忆儿都苦得受不住了,你能吃得下吗?”
我跟着桂林的话,点点头:“是的。你们两个年纪都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忆儿那种晒网两天打渔的架势,怕是学不成的。”
虎哥有点尴尬的摸摸脑袋:“我知道我没有忆儿聪明,还要姑姑肯教我。”
果然,第二天,我家忆儿准时迟到,还拖着极其将就的步子走到教练场。
“虎哥?”忆儿小眼忽闪忽闪,不敢相信得望着我。
我慈爱的摸摸虎哥的脑袋:“你不愿学,可是虎哥想学啊。”
忆儿咬着小嘴唇,尴尬得看着虎哥:“我没有。”
我看着他爱骚的模样,轻轻摇摇头,却是有些宽慰。
“劈腿。出拳。”我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得喊着。
忆儿跟着有些吃力,可是虎哥蛮劲足,倒是练了一炷香还不觉得累。
我说真话,还是有些心疼:“先休息一会儿吧。”
虎哥一愣:“我不累。”
我眼过虎哥看着他身后的忆儿:“你累吗?”
忆儿看着虎哥炽热的眼神,默默垂下脑袋,良久摇了摇头:“我也不累。”
我看着两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怕他们一时逞强,还是冷着脸,叮嘱:“都给我去把衣服披上,休息一会儿。”
毕竟现在是四九寒天,两个孩子不一会儿出汗受风就会生病,要真如此那便得不偿失了。
虎哥正学到兴头上,打死不肯。
忆儿看着人家这般上进,怕自己落后,也紧紧跟着祈求。
我眼过张良子,她便迅速拿过两件小貂毛衣裳过来。
我先给虎哥披上,再三叮嘱:“练武非一日之成。要适时勤练基础。”
虎哥懵懂得点点头,还是乖觉得穿上了衣服。
这倒好,早前最想放弃的忆儿开始纠缠,连连控诉自己基础差,要练更多。
虎哥无法,只得应道:“以后,等天暖了,你要是没跟上,我再教你如何?”
果真,忆儿妥妥信了虎哥的话。
其实我对忆儿的身子还是心有馀悸的。我知道,虽然多半是忆儿吃不了苦,可是他底子薄是不争的事实。
我看日头出来,想着昨夜下了一晚的大雪,后庭里肯定堆着厚厚的积雪,便提议:“虎哥,你一会儿回去叫你娘,晚点一道去后庭玩去。”
回屋时,久违锻炼了如此长时间的度,就连着我的胳膊都觉得阵阵发酸。
张良子忙上前替我敲击:“姨奶奶为何这般拼命,都快赶上上阵杀敌了。”
我静静凝视着崔府的方向,沉着脸道:“若只是刀光剑影能解决的问题就好了。”
此时外头有小丫头,急呼呼的跑过来:“姨奶奶,王大商人命奴婢通告说崔子波公子来了。”
我扬声:“可曾说为什么事了?”
小丫头喘着气:“好像说崔家少爷没了。”
我窸窸窣窣收拾衣裳的声音断了断:“张良子,你先领着忆儿去后庭,看仔细了。”
随即我便跟着小丫头往前厅走去。
“我一直不敢相信,水欣县主竟然真是这样一个毒妇。”崔子波怒震椅手,频频感叹。
王元宝静了一会儿,淡淡道:“不过是她太嫩装了一点。”
崔子波隐隐咂舌:“我原来还觉得茜娘此举多有些轻浮,可现下看看,康王府步步紧逼,倒好像真是冲着茜娘去的。”
我轻轻敲击了几下门,里面王元宝和崔子波都转过身望来。
“崔家打算如何对外公布?”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屏声静气一点。
崔子波眼眸一暗:“没有打算说过。”
“那国公府问呢?再怎么说,崔乐施总是国公府的子嗣。”我循着崔子波对面的凳子坐下。
崔子波忙道:“出了你二嫂,他们根本不可能过问。这些年来,连我都看出国公爷是什么人了,茜娘,你不会还期望他们吧?”
我嘴角上扬:“看来齐芳没少让你头疼啊。”
崔子波尴尬一笑:“至少比毒妇好,没曾想过害孩子。”
我点点头:“我大哥不难解决,不过就是利益关系和他谈明白,他不会不帮忙。难伺候的,是我大嫂。我知道,她还在祠堂吧?”
当年我托王元宝的福,在三哥临死前见过一面。若说三哥是火,的确烧伤了国公爷,但是大嫂绝对是一把碳,加速了火焰蔓延得趋势,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女儿的切身利益。她被休妻,大概只是因果报应,又或者可能是大哥的算计。不过我只想生活变得简单一点,还能有点爱,便不想再往更深处去查。
崔子波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王元宝,试探问道:“你确定蒋国公会接受武氏的事情吗?”
王元宝轻笑:“当年谁会料到最年幼的嫡子,成了当今太子。羸弱无庸,可都是他坐实的名头。”
“他是有些昏庸,但绝不可能被一个女人操控的。王元宝,你这次赌得太大了一点。”崔子波冷声称述。
我默默听着,没有吱声。
王元宝看了我一眼:“康王都敢用自己一生王室的身份赌了,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崔子波定定道:“不过,我真没想到,圣上的身子骨,会倒得这么快。”
半响后,我闻的王元宝一声叹息,看他们脸色都极其抑郁,便打趣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崔子波皱眉:“哪里有这么邪乎。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始料不及的事情。”
王元宝点点桌子,淡淡道:“还用多想吗?现在朝中有多少人是东宫的?只怕,连着长孙无忌,房玄龄,都已经依附太子了。”
崔子波弱弱回:“要说,怎么圣上一把年纪了,还喜欢折腾老臣,可不是弄得人心惶惶的。”
我嘴角噙着一丝浅笑:“那你是太不了解了,圣上最让人心疼的就是他是个慈父,绝对合格得父亲。”
崔子波没有搭话,我继续说道,又不住叹气:“月满则亏,盛极则衰。他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留下旧臣,忠臣?”
王元宝极不理解,打断道:“这贬低臣子,怎么就能说留了呢?”
“倘若你满怀委屈被人劝退,可是有一个伯乐,赞叹你的衷心,一心要提拔你做他的左右手,更给你加官加爵,扬名立万的机会。请问,你的衷心较之前会增,还是会减?”我摇摇头,叹一口气又道:“亏得你们一个是人臣,一个是奸商,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王元宝涨红着脸:“我怎么就成奸商了?”
崔子波按住他手,转头又问:“你意思是说,圣上这是欲扬先抑?”
我打了一个响指:“聪明,还是和你说话不费力啊。”
崔子波满脸的赞佩望着我:“没想到你这么清醒。明明算起来也是局中人,却能摆弄的如此清晰。”
我掩脸而笑:“我只等着有机会做一回儿英雄,也能和你们男人一样,加官进爵,从此以后孩子也能有个正经身份。”
崔子波叹道:“你若是男儿,只怕现在早已在官场上称霸一方了。”
我连连摆手:“长孙和房家根基极深,我哪里能与之匹及。顶多,就是和寒门子弟一样,能偶尔发发牢骚。”
崔子波脸色一暗:“你连寒门子弟的事都知道?”
默了半响,他又道:“早些年,在你棋盘社爆发的那件事真是导火线。现在高门和寒门的斗争愈演愈烈,圣上却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王元宝幽幽道:“难道继续让长孙无忌造势吗?太子羽翼稚嫩,哪里能斗过那只老狐狸。现在这么做,才是真正有了打算的反应。”
崔子波放佛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们:“一个商人,一个妇人,倒好像都比我清楚。看来我真是不适合在官场上游走。”
崔子波为人正直,那些云里雾里的手段他确实是识不破。不过他浑身是胆,做事果断,官商都还是要给他几分颜面的。
我起身缓缓站起:“忆儿老是向我问你的事,你要不要去见见?”
崔子波忙道:“他是想问他爹吧。”
第二十章 首
王府占地约有十亩,在洛阳城已能与几位高门贵族一争奢华作风。
崔子波有意放慢了脚步,随着王元宝缓行而至。我跟在他们后头,听着他们一句句疏远而又客套的闲话终是轻轻叹口气。
走了有一会儿功夫,后庭早就热好了炉子,摆好酒桌。忆儿看到崔子波匆匆跑来,直到看见我的示意,他才收起欢笑,乖觉得行礼。
“忆儿见过伯伯。”
崔子波一面扶起忆儿,一面喜道:“比上次见着还高了一点。”
我静静站了一会儿,没有替忆儿回话。
忆儿却一点都不怕生,拉扯着崔子波:“我听说伯伯家有个大哥哥,他比忆儿大几岁呢?”
崔子波俯身,低声回道:“要有七八岁呢。过年可就十二了。”
忆儿牵着崔子波,小小步子领着他走向座位,侧首笑:“伯伯怎么不带他来呢?”
崔子波一时无语,抬眼瞧我。
我走回到桌边,挨着忆儿坐下:“大哥哥学业要紧,没有那些功夫的。”
崔子波低声笑:“忆儿,你不想回自己的家吗?”
王元宝生了几丝怨气,都被桂林强按住。虎哥不由纳闷:“忆儿有自己的家?”
王元宝声调一高,怒回:“王府就是忆儿的家,忆儿还用回哪里去?”
我多了调解的意味,奉劝王元宝:“王家人待我们母子如亲人,但忆儿终究有自己的父亲,自然也就有他自己的家。”
王元宝一听,脸气得越发红,桂林故作自然,顺着王元宝的肩上扒去:“可不是,金屋银窝,都比不上有夫君有孩子的狗窝。”道完,桂林在王元宝耳边轻声劝慰:“你还嫌茜娘的名声不够臭吗?”
王元宝挣扎了几下,却因估计不能做得太明显。虎哥满腹伤悲,看着忆儿:“那往后你要是回家了,我们岂不是不能一起练武了?”
我默默无语,不同于忆儿,虎哥是真心喜欢习武的。但是我毕竟是忆儿的母亲,身上还有着不可推卸的重担。
崔子波一愣:“孩子这么小,你就让他练武了?”
我沉静了一会儿:“你也看到了,留在崔家,死都死得不明不白。我若想回去,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忆儿体质弱,我不想最后成为他暴毙的理由。”
崔子波开始还觉得不理解,可往后想想便吞回了劝慰的话,尴尬的举杯:“以后有什么事,我能照拂的,一定照。”
我听后,心中一定:“如今保住武氏要紧。”
桂林侧首望着王元宝问:“就那个四品才人?”
王元宝沉闷着点头。
崔子波一面对着虎哥,忆儿讲述外面洛阳城的世界,一面频频赞叹忆儿的聪慧。
“这孩子,记性不错。什么事,说一遍就记住了。”崔子波抚摸着忆儿的头顶,又道:“虎哥,你想以后从军吗?”
王元宝飞快的扫过一眼虎哥试探的目光,没有说话。虎哥得到警示后,低下头,不出一句话。桂林多少知道虎哥的性子,轻轻推他:“别怕,你做什么,娘都会支持你的。”
虎哥也没有之前的勇气,却还是支支吾吾得开口:“想。”
王元宝镇定得否决:“上战场,那都是穷人家的事。”
此话一出,崔子波紧绷着铁青的脸颊,强按住自己袖子里要伸出的手。
这些,我一一都看在眼里。
崔家二系,崔伯父,崔彦军就是因自家贫困,娇妻没有坚硬强势的娘家做后盾,一门府境从贞观元年至今步步逼近凄凉的境地。崔子波本就是有熊心抱负的大男子,却因为家境贫困,其叔父,籍郎的父亲再三打压,崔子波咬紧牙关勉强在文官中站稳脚跟。可即便如此,外人还依旧常说他是因叔父开路的原因,才能勉强混得一官半职。
这一切,都只因他穷。
送走了崔子波,桂林由喜转怒,对着王元宝一通抱怨:“不管如何,你从商,总是要让这些人几步的。为何咄咄逼人?”
王元宝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觉得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私事,我在这很没有道理,便有意转身领着忆儿先行回屋。
可王元宝,一把拽住我:“茜娘,你可知道,你再行一步,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桂林安静了下来,摸过忆儿的小脸蛋:“你现在没有牵绊,在崔门外,我们可以帮你。可如果你回去了,我们就是想为你说句话都不够资格。”
我缓缓推开王元宝拽住我的手:“我本心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强忍着冲动忍耐,就是希望忆儿能够平安在崔府站住脚。”
桂林与王元宝对视一眼,王元宝久久道:“估摸,就三四天的功夫,宫里就会来人送信了。”
我只笑说:“多是有可能要拖累你们了。”
第二日,洛阳城传起了崔家长子死讯的流言。而且事来如破竹,挡也挡不住。
据说国公府一家上下在连夜哭诉,为屈突氏母子申报不平之冤。
正是崔家急得焦头烂额之时,王姨出城半月总算是给我带回来了消息。
“鲁淑秀的墓是空的。”王姨只低低说道。
调查的此人,正是崔子波的母亲,籍郎的伯母,也是籍郎大哥死因的真正凶手。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当年伺候的丫鬟,可都是说亲眼看着鲁氏入土的。”
王姨肯定得点点头:“死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会移花接木。留了一个空棺材,就是想验尸,也得找到尸首啊。”
我心里一时没了想法,反问:“可曾联系过崔子波了?”
“两位爷知道后都不能平静,已经将此事申报大理寺了。”王姨给我更换了茶水,低声道。
“告的是什么?可别傻傻的直接顶撞籍郎的父亲,这便是以卵击石了。”我不淡定的说道。
王姨走近了一些,整了整脸色:“崔大爷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告的是守灵人。”
我坐在羊毛毯上,斜靠着软垫,手捧着热茶:“杨大夫那可有消息传来?”
王姨换了脸色,颜笑:“总算是出游回来了。听闻消息,让您带着少爷赶紧过去看看呢。”
我笑笑:“真是找的好,不如来得巧。崔家,是该换血一次了。”
第二十一章 灰烬
忆儿随意的翻阅着小人书,偶尔看见图画就会多停留几眼。
我静静的靠在窗口,闻着空气里弥漫着的袅袅檀香,只可惜再静安美好,还是缺少了崔家屋子里那股淡淡的书香气。
淡青色的丝绸挂在帘幕上,偶尔被东风吹起。
我只默默得看着忆儿出神。
良久,我召唤张良子道:“备马车,一会儿去一趟西山。”
张良子心中有一百二十分的不情愿,通通都彰显在了脸上:“姨奶奶,且不说外头天要黑了。就是叫崔二爷看到小少爷,这你准备的事可都前功尽弃了。”
我凝视着忆儿和籍郎何其相似的面容,口中的话几番转弯:“我想让忆儿看看他爹,但是不会叫崔二爷发现的。”
张良子扯扯嘴角,最后却还是听从了我的吩咐。
不一会儿,忆儿听到外头马叫的声响,立马挺起了身子:“娘,我们今天出去吗?”
我心口一紧,正是因为忆儿的外貌,我时常限制他出门游玩,却不知道,他现下憧憬的目光和当年的我何其相似!
“娘带你去见你爹。”
忆儿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激动,而是多了许多我不曾料到的不安和挣扎。最后终是在我一眨不眨的目光下娓娓道出:“娘,我爹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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