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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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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头疑窦丛丛,如阴云密布。
果听洞外众人大呼小叫道:“他***,这里是华山,蛇妖既然敢逃到这里,一定是和灵宝道士勾结无疑了!”
“灵宝妖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妖魔,犯上作乱,还不快快滚出来受死!”
“灵宝派的道士、道姑听着,再不交出蛇妖,立即荡平华山,夷灭九族!”
又听张天师的声音朗朗说道:“灵宝众道友,龙虎天师张思道和上清唐仙子奉旨追捕妖魔刺客到此,望请协力合作,降妖除魔!”
楚易、晏小仙对望一眼,大感不妙。这个密洞是灵宝洞天,倘若灵宝道士也加入搜捕行列,他们迟早都将被发现。
但令二人奇怪的是,不管张天师等人如何呼唤,华山上的灵宝道士竟杳无应答,毫不理睬。
偌大的华山,竟像是没有一个主人。三大道观一百八十余名道人都到哪里去了?
晏小仙惊疑不定,蹙眉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大哥,既来之,则安之。相形之下,眼下只有这里最为安全……”转过头,剩下的半句话顿时转化为一声惊呼,骇然道:“大哥,你……你……”
楚易奇道:“贤弟,怎么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脑中轰然一响,骇然大叫,跌跌撞撞坐倒在地。
不知何时,他的双臂皮肤竟已生出淡青色的鳞甲!再一细看,双手、双脚全都遍体生鳞,在泠泠月色中闪耀着诡异的碧光。
“我……我……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楚易惊骇恐惧,背脊凉飕飕地尽是冷汗,体内寒热交加,越来越觉难受。
晏小仙灵光一闪,失声道:“大哥,你一定是误吞了角蟒魔祖的蛇丹了!”
“蛇丹?”
楚易心中一凛,蓦地想起先前咬住角蟒老怪时,卡在咽喉中的那颗鸭蛋大的珠子,骇然道:“难道竟是那颗圆珠,我将它……将它一口吞下去了!”
晏小仙花容失色,顿足道:“大哥,蛇丹是角蟒魔祖修练了八百年才凝结成的元神气丹,别说寻常之人,就算是得道修真,也不敢像你这般囫囵吞枣地一口咽入……”
顾不上多说,急忙俯身抓住楚易脉门,凝神探察。
见晏小仙柳眉轻蹙,俏脸越来越白,楚易心里突突乱跳。
正要追问,晏小仙咬牙道:“大哥,我将它逼出来,你忍着疼。”出手如电,将他经脉尽数封住,既而双手飞舞,接连不断地拍在他的要穴上。
楚易剧痛攻心,失声大叫。
光芒爆闪,晏小仙“啊”地一声,被气浪反震,顿时翻身摔倒在地,俏脸煞白如纸,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楚易吃了一惊,叫道:“贤弟,你没事吧?”
晏小仙妙目怔怔地凝视着楚易,又是骇怕,又是绝望,半晌才颤声道:“大哥……蛇丹已经化入你的体内了。我的法力不够,只怕不能……不能将它逼出来了!”
楚易倒抽一口凉气,大感不妙,哑声道:“逼不出来,会有什么后果?难道我会……会变成那条角蟒?”
晏小仙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点了点头,凄然道:“一旦蛇丹里的妖灵附入你的经脉和心脑,你……你的神志就会慢慢地被角蟒魔祖的魔神吞噬,直到彻底变成妖魔之躯……”说到最后一句,心中悲楚,哽咽难言,泪珠忍不住夺眶而出。
楚易心底森寒恐惧,胸喉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相识虽不过短短几日,楚易却深知晏小仙聪明绝伦,智计百出,绝少有难得倒他的事情。眼下连他也束手无策,只怕自己这回是当真无药可救了!
他怔怔半晌,眼见晏小仙泪珠簌簌掉落,哭得如此伤心,心中的骇怕之意反倒渐渐转淡,忖道:“想不到除了我娘,天下竟还有人为我的死这般难过。”
想到这里,楚易心底涌起淡淡的悲凉、怜惜和欢喜,哈哈一笑道:“贤弟,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生百年,有来有去,没什么可伤心的。何况我能在临死前的几天,认识你这么一个至交知己,死也无憾啦。”
晏小仙闻言越发伤心,珠泪滚滚而下,忍不住哭道:“大哥,你又忘了我们同生共死的誓言了吗?你若是死了,我也……我也不想活啦!”
楚易陡然一震,心中酸甜苦涩,又是凄楚又是欢喜,想要温言劝阻,但喉咙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晏小仙似是下定了决心,蓦地一抹眼泪,强笑道:“大哥,你放心,不管用什么法子,我也要让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考上状元,当上尚书,长命百岁。”
楚易见他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微微一怔,正待问个究竟,突然觉得丹田一阵剧痛,仿佛有一股黑暗狂潮怒吼着直贯头顶,脑中轰然一响,顿时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周身忽而冰寒彻骨,忽而炽热如炙,体内仿佛有狂潮漩涡,不断地搅动汹涌,难受至极。
忽地一阵钻心锥痛,仿佛被无数尖刀利箭同时刺入,楚易“啊”地痛吟一声,全身收缩,每一寸肌肉都似已绷紧。
疼痛越来越剧烈,但那寒热交织的怪异感觉反倒消失了,经脉中狂乱奔窜的真气也随之缓缓平息下来。
过了片刻,楚易神智渐渐清醒,徐徐睁开眼睛。
他上身赤裸,盘坐在地。汗水丝丝蒸腾,回旋缭绕,如烟弥雾漫。
晏小仙闭着眼,盘腿捏诀,绕着他徐徐悬空飞转。俏脸雪白,香汗淋漓,周身焕发出淡淡的晕彩。
万千道紫红真气从他纤纤指尖“哧哧”激射而出,没入楚易体内,激撞起一道道流丽的光华,也带来一阵阵刺骨剧痛。
“啊呀!”楚易目光扫处,惊痛交集,险些跳起来。
只见自己的胸膛、脊骨、两肋、双臂……等处赫然钉了三十六枝两寸来长的青铜兽头钉,正随着晏小仙双手挥舞的节奏,一点点地钉入体内!
晏小仙听见他的叫声,嘴角噙起一丝温柔的微笑,似是松了一口大气,闭着眼道:“大哥,你好些了吗?”
楚易茫然片刻,突然想起先前发生之事,心下一凛,再次低头望去,只见皮肤上密集的蛇鳞竟已消退大半。
他“啊”地一声,又惊又喜,奇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晏小仙柔声道:“这是铭心刻骨钉,用来封魔镇邪的神兵。有了它,蛇妖的邪灵就不能奈何你啦。”
十指飞舞不停,“哧哧”之声大作。红光气箭纵横交织,照得钟乳石壁姹紫嫣红,变幻无穷。
晏小仙的脸也被映得酡红如霞,娇艳无比。
“铭心刻骨钉?”楚易大奇,忍疼问道。
晏小仙嫣然一笑,道:“是啊。这神钉不但可以封镇体内的邪魔,还能透骨入脉,脱胎易髓。大哥再忍上一个时辰,就是铜筋铁骨之身了。”
楚易惊喜难抑,但隐隐之中又觉得似有不妥:倘若这神钉有这等奇效,晏小仙先前又何必那般绝望伤心?
忽然又听见洞外传来一声大叫:“找到了!我看见他藏在这个山洞里!”
既而欢呼四起,叱喝声此起彼伏:“快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火烧洞了!”
“张天师,快用缚魔龙骨剑取这妖魔性命!”
楚易大吃一惊,难道张思道等人当真已经发现自己二人了?
晏小仙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道:“大哥放心,他们在使诈,想骗我们出去呢。我在洞口打开了逆光幻镜,张天师即便有通天眼、顺风耳,也发现不了咱们。你只管静心调息就是,等你蛇鳞去尽,咱们再设法离开此地。”
楚易松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心中大宽,索性闭起眼睛,凝神聚意,什么也不多想。
余下的一个时辰可谓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每一刻都如蚂噬刀扎,度时如年,备受煎熬。
越到后来,那疼痛便越是剧烈,仿佛敲骨吸髓,撕肝裂肺。
楚易脸色越来越苍白,汗珠如黄豆滚滚而下,就连手心亦被自己的指甲掐得鲜血淋漓。
好在他意志坚定,极能吃苦,虽然疼得眼冒金星,连眼泪都险些涌出来,却始终没哼出一声。
晏小仙一边继续御气将铭心刻骨钉一点一点地送入,一边不断地柔声细语,东岔一句,西插一语,分散楚易的注意力,让他稍稍忘却痛楚。
洞外,那些道士依旧不断地呐喊搜寻,虚张声势,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三十六根青铜钉尽数没入楚易骨脉之内。
他周身皮肤果然光洁如初,甚至闪耀着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唯有肘部、膝弯等部位还有一些蛇鳞,隐约可见。
楚易穿好衣服,挥了挥臂,觉得骨骼大轻,飘飘欲飞,丹田里暖洋洋的极为舒服,经脉内的不适之感也几乎消殆干净,只是偶尔仍会觉得有些气流在体内四处乱窜,麻痒难当。
晏小仙把着他的脉探察了片刻,心中如释重负,嫣然一笑道:“大哥,现在你已经不是凡胎俗身了。蛇丹里邪神再不能侵蚀你的骨髓和经脉啦。”
楚易又惊又喜,笑道:“这就叫做‘楚易咬蛇,焉知非福’。贤弟,多亏了你,我才可以因祸得福,洗髓换骨。”
晏小仙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神情疲惫,微笑道:“大哥,我再教你些道门的修练法门,以后你每日花些时间运气修行,不过半年,就可以将角蟒魔祖的元神气丹全部消化吸纳了。”
“什么?还要半年?”楚易吃了一惊,微微有些扫兴。
晏小仙莞尔道:“像大哥这样毫无根基之人,如果不走旁门左道,半年已经算非常快啦。”说完又教了他些修真吐纳呼吸的基本法诀。
楚易悟性颇高,记忆力又极好,生平所背诵的艰涩古书可谓汗牛充栋,相形之下,这些道门法诀显得浅显无比,片刻便已记牢领悟。
他初窥修真门径,心中不胜激动。当下依样画葫芦,盘腿运气调息,吐纳之间,果然觉得体内气息大畅,欢喜更甚。
晏小仙心中大松,刚要起身,骨椎忽地一阵剧痛,身子一晃,“啊”地痛吟失声,倒抽一口凉气。
楚易吃了一惊,失声道:“贤弟,你怎么了?”一把将他扶住。
晏小仙摇了摇头,蹙着眉尖强笑道:“我没事儿,只是有些累啦。休息一会儿就好……”一语未毕,眼前金星乱舞,俏脸瞬间苍白。
原来这“铭心刻骨钉”全称“移神化气铭心刻骨易髓神钉”,原本是黄帝以三十六种大荒奇铁炼制、用来封镇蚩尤魔神的上古神兵。
此钉固然可以透骨入脉,让人变作铜筋铁骨之身,但却有一个极为凶险的条件:需有一个道行颇高的修真,愿意以移神化气易髓大法的两伤法术自损经脉,将自己的真元输入神钉,无私地种入洗髓者体内,才能帮助他脱胎换骨。
试想,天下修真哪一个不是苦修勤练,期盼着早日飞升成仙,又有谁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修练得来的真元气丹平白送与他人?
何况稍有不慎,还有经脉倒错、魂飞魄散之虞。
晏小仙先前被角蟒魔祖击伤经脉,本应立即运气修养;但为了及时帮楚易洗髓换骨,反倒自损奇经八脉,将大半真元送入他的体内。
即便半月之后可以修复奇经八脉,输与楚易的六成真元却是永远不可得回了。
晏小仙生怕楚易担心,不敢说破,当下强忍剧痛,暗自强行运气,脸颊立即又恢复了晕红。
然而经脉却火烧火燎,越发疼得钻心彻骨,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连气也喘不过来。
楚易一介书生,又哪知其中凶险奥秘?见他如此,只道是伤势未愈、太过疲劳所致。心中又
是感动又是愧疚,道:“贤弟,你快躺下好好安歇。等伤势好了,咱们再设法回长安不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床榻坐下,为他宽衣解带。
晏小仙此时恍恍惚惚,一时也听不见他说些什么,周身乏力,只好软绵绵地由着他来。
衣带轻解,长裳滑落,露出米白色的亵衣,清寒幽香丝丝扑鼻,勾魂蚀骨。
楚易心中一荡,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晏小仙胸脯轻微起伏,腰肢纤柔,竟如女子一般不盈一握。指掌所触,肌肤晶莹滑腻,直如凝脂莹玉。
刹那间,楚易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得,手指竟莫名地颤抖起来,暗想:“毕竟是富家公子,贤弟的皮肤竟比女子还要细嫩几分。”
晏小仙迷迷糊糊中感觉几个滚烫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肩头,全身一颤,蓦地睁开眼睛,“啊”地一声,双颊晕红如火,抱起外裳,猛然往后退缩。
那羞怯慌乱之态竟如同豆蔻少女,风姿楚楚,惹人爱怜。
“贤弟,我……”楚易吃了一惊,心中怦怦大跳,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我自己来……”
晏小仙细如蚊吟地说了一句,不敢看他,低头拖过被子,裹住全身,将衣裳从里边褪下。
火光明亮,从上往下俯瞰,晏小仙长睫微颤,俏脸红如桃花,娇媚不可方物。那雪白细腻的脖颈、柔滑幽深的背脊……若隐若现,更添神秘魅惑。
楚易心中剧荡,脑中竟莫名地闪过一些生平从未想过的旖旎画面,热血轰然上涌。
绮念方起,他顿时大吃一惊,如被焦雷所劈,骇然暗道:“我怎会对义弟起这些龌龊念头!”
楚易少年单纯,情窦初开,对于男女情事尚懵懵不懂,更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断袖之癖、分桃之念,偶然瞧见同性男子亲热缠绵,也是惊愕厌憎,避之不及。
想不到今日自己竟对结拜义弟起了这种不堪之念,心中之惊骇震慑、痛恨悔惧,实是难以言表。
晏小仙低声道:“大哥,我先睡了。”钻入被窝,远远地蜷在一旁,再不动弹。
因她元气大伤,早已心力交疲,刚一躺下,困乏之意立即潮水似的涌了上来,不过片刻,便自沉沉睡熟。
楚易呆若木鸡,听若罔闻。思绪如电光石火一一闪过,忽地想起自己两日来对晏小仙隐隐约约似乎都有这样的欲念,只是先前没有想明白罢了。
他心乱如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耳根烧烫。怔怔木立了半晌,方才梦游似的吹灭红烛,上床和衣躺下。
楚易躺在床上辗转反覆,想着刚才发生之事,一时惊骇羞惭,一时悔惧怨责,魂不守舍,周身滚烫如烧,哪里睡得着?
炉火熊熊,四周红幔翻飞卷舞。
洞窟正中那道雪亮的月光已经渐渐移转,映照在东边的洞壁上。瀑帘轻烟薄雾似的飞扬,轰隆作响。
洞外,呼喝叫骂之声隐隐不绝,龙虎、上清众道士想必仍在遍山搜寻。
但此时的楚易对这一切却是恍然不闻,视若无睹。在他鼻嗅之中,尽是晏小仙的幽寒体香,眼前、耳边都是其音容笑貌,心中突突乱跳,定了定神,忍不住转头望去。
火光下,晏小仙青丝蓬乱地散在枕上,遮住了半边嫣红的脸庞。只见他颜容娇媚,睡姿慵懒,肌肤晶莹似雪,说不出的娇美撩人。
楚易心跳如狂,直想挨到晏小仙身边,将伊人抱上一抱。热血如沸,忍不住翻身移去。
但方甫动身,立即赫然惊觉,心中惊怒骇怕,慌不迭地痛斥自责,将那股汹汹欲念生生压住。急忙转过身,闭目敛神,不敢多想。
但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情魔根种,再难自拔。
过不片刻,他的耳畔又悠悠荡起晏小仙银铃似的软语轻笑,那娇媚俏皮的姿容不断地在眼前晃动,清澈温柔的秋波似嗔似怨似悲似喜,宛如春水深潭,将他吞沉卷溺……
楚易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万千绮念又纷纷涌将上来。
垂幔围合,熏香袅袅,炉火“劈啪”脆响。
楚易翻来覆去,心猿意马,转眼到了三更。体内沸腾的情欲亦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倒越发高昂,烈火似的烧得他浑身躁热难耐。
他暗自也不知痛骂了自己几千几万遍禽兽,却依旧不能压制住那越来越蓬勃汹猛的欲念。心底又是懊恼,又是羞惭,暗自叹了口气,想道:“倘若贤弟是个女子,那该有多好。”
就在这时,晏小仙忽然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翻过身来。雪白柔软的手臂也随之懒洋洋地横搭在楚易的胸膛上。
楚易心跳顿时顿止,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过了片刻,眼见晏小仙再无动静,悬吊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望着咫尺之距伊人尖尖的下巴、湿润红艳而微微上翘的樱唇,他心底狂跳,一个狂野的念头再度冲上心头。
但这一次不是想抱上一抱,而是想恣意吮吸那柔嫩如花的唇瓣。
此念方起,他脑中轰然一响,喉咙里顿时如被一团熊熊烈火噎住了,口干舌燥,心想:“罢了罢了!反正贤弟睡着不知,我偷偷地亲上一亲便是……”
血脉贲张,直欲迸爆,再也强忍不住,抬起身,低下头,着了魔似的一点一点地贴了上去。
第十章 绿眼胡雏吹玉笛
晏小仙正自甜睡,浑然不知。檀口微启,呵气如兰,甚至连那编贝玉齿都可清楚瞧见了。
“大哥……”
就在楚易距离那两瓣樱唇不过几寸距离之时,晏小仙突然含糊地吐出一声呓语。声音娇憨慵懒,像是嗔怪撒娇一般。
楚易大吃一惊,周身陡然僵硬,一颗心险些从喉咙里蹦出来。想要立即抽身而退,却又怕缩得太急,反而将他惊醒,只好保持原状,支肘悬空,动也不动。
炉火红光跳跃,咫寸之距,晏小仙长睫低垂,唇角微笑,呼吸悠长细微,似乎仍在做着香甜的美梦。
楚易心下剧震,突然觉得自己如此污浊不堪,脸上滚烫如烧,骇然忖道:“楚易啊楚易,枉你读了十几年圣贤书,义弟待你亲如手足,你却一再对他生此禽兽之念,真是猪狗也不如了!”
“啪!”
他又是沮丧羞惭又是愤怒痛恨,忍不住抽起右手,重重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在这寂静的深夜洞窟中,这记耳光显得犹为清晰响亮。
晏小仙长睫一颤,微微地睁开双眸,眼波迷离。
“糟糕!”楚易心中一沉,魂飞魄散,慌不迭地翻身而退,不想曲撑着的左臂肘弯竟忽地一软,整个人顿时失衡趴倒,压在了晏小仙身上。
最要命的是,嘴唇竟不偏不倚,紧紧地贴在了晏小仙柔软的唇瓣上!
“唔……”
晏小仙陡然一震,彻底惊醒,妙目澄澈,满是讶然、迷惑的神色。
楚易这辈子还没遇见如此尴尬难堪之事,六神无主地抬起头,张大了嘴,想说些搪塞之辞,舌头却像是僵硬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相距咫寸,四目对望,就连彼此的呼吸、心跳也清晰可闻。
一切仿佛突然顿止。
晏小仙怔怔地凝视了他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秋波中的错愕、困惑渐渐地转换为惊慌、骇怕与羞涩,长睫颤动,晕生双颊,虚软无力地低声道:“大哥,你……你……”闭上眼,樱唇颤动如花瓣。
楚易面红耳赤,羞惭欲死,一时之间恨不得玉石床立即裂开一个缝洞,好让自己钻入其中。汗水涔涔,不敢看他,手忙脚乱地支起肘臂,想要翻身躺回一旁。
不料惊惶狼狈之下,右手竟陡然按在了晏小仙的胸脯上,触手柔软丰满,竟像是抓住了一团极富弹性的肉丘。
晏小仙“啊”地一声,周身酥麻如电,绵绵瘫软。
楚易心中剧跳,猛地撤开手。低头望去,陡然大震,险些惊呼出声!
晏小仙襟领被他斜斜拉开一尺多长,浑圆饱满的胸脯,被薄纱丝带一圈圈紧紧缠缚,隐约可以瞧见两点嫣红。乳沟深深,那对莹白细嫩的雪丘,随着呼吸,正急促地起伏。
自己的“义弟”赫然是一个绝色女子!
楚易脑中轰然一响,仿佛被雷电所击,目瞪口呆。刹那之间思绪飞闪,恍然大悟。
想到自己与这么一个绝色佳人结拜为手足同行一路,竟懵然不知,忍不住暗自骂道:“楚易啊楚易,你当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和瞎子了!天下又哪有这等如花似玉、冰雪聪明的男子?”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百味俱陈,也不知究竟是惊骇、羞赧还是狂喜。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原封不动,像是冻结凝固了一般。
晏小仙眼帘紧闭,心中“怦怦”直跳,等了片刻,见楚易始终不敢动上一动,慌乱、羞怕之意渐渐转淡,隐隐之中竟似有些失望。定了定神,偷眼望去,正好与楚易的目光撞个正着。
两人脸上一红,齐齐掉转开来。
楚易翻身躺卧,心中忐忑,大气不敢出。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吃吃道:“贤弟,原来……原来你竟是……我……我刚才……不是,你……那个……别多心……”期期艾艾地说了半天,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眼看晏小仙红着脸不回答,他心中越发紧张起来。胡乱之中突然灵机一动,脱口道:“对了,蚊子!我……我刚才瞧见有一只蚊子从你的脸上飞过,所以……”
晏小仙忍不住“扑哧”一笑,咬唇低声道:“寒冬腊月,哪里来的蚊子?”
楚易“啊”地一声,耳根烧烫,呐呐道:“这洞里……洞里温暖潮湿,想来还是有些蚊子的。”
晏小仙听得好笑,心里涌起温柔甜蜜之意,暗想:“大哥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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