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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很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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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庆公主被他重重的甩在地上,浑身疼痛,又气又怒抬起头,歇斯底里尖叫道:“你封我做长公主?!将来等到承明登基,难道我还不是长公主,用得着你来册封?真是放你娘的狗屁!”
  河间王轻嘲道:“靖惠太子不会登基了。”他提剑,一剑贯穿了隆庆公主的身体,贯穿了那对把玩多次的酥胸,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仅剩的一点怜惜,也在方才的辱骂之中烟消云散了。
  隆庆公主张大了嘴,捧着心窝,…………从来没有想到,堂兄会将自己始乱终弃,过河拆桥、弃之如屣,他杀自己,和杀之前的画屏没有半分区别!她的目光狰狞怨毒,像是一条被人踩住七寸的毒蛇,不甘心的嘶声大喊,“慕容承业,你不得好死!!”
  



☆、22入V第一更

    星子满盘、宛若银砂;月华冰凉如水。
  今夜……,注定将是一个血色的杀戮之夜!
  一直站在金銮殿上静默的武帝,看着隆庆公主被刺中,目光跳了跳,眼里闪过一丝隐隐的伤痛。哪怕隆庆荒唐如斯,糊涂如斯;甚至跟着养子一起谋逆造反,终究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想起她小的时候;也会甜甜的喊自己“父皇”,也会扯着自己的衣角撒娇;看着她捧着心窝嘶声裂肺的咒骂,想着她即将香消玉殒,心口便越发痛得厉害。
  夜风起;吹动着武帝错金刺龙的天子长袍,他紧紧握住了拳头,忍住心痛,带着怜惜的看向将死的女儿,一声断喝,“够了,隆庆!是你自己有眼无珠,不要怨人。”
  隆庆公主听见父亲的声音,感受着喉头的腥甜,再低头看一眼,那染红了胸口和一地鲜血,忽地尖叫起来,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命不久矣!顾不上对情郎的满腔愤怒,恐惧压到了一切,她奋力往前爬,嘶声道:“父皇、父皇救我……”
  却因失血过多力气不济,爬不动了。
  武帝看着女儿一点一点靠近,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其实还想问一问,是什么让她丧心病狂,几次三番要毒害自己的妹妹。可是眼下这样,什么都不必再问了,问出来,不过是徒惹是非罢了。
  只有让她以这样的结局死去,谋逆、乱*伦,最后被河间王所杀,皇后才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永远都不会迁怒到阿沅身上。
  “父皇救我……”隆庆公主喷着鲜血,失声痛哭,“我、我……,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父皇你只疼爱阿沅一个?”
  她满心愤怒和不甘,满心的怨恨和委屈,同样是女儿,父亲却只看得见妹妹一个,对待自己如同仇人一样!假若不是这样,假若父亲对自己和妹妹一样好,也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自己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心下明白,自己不仅乱*伦,而且还参与谋反,已经让父亲伤透了心,他是不会救自己的了。
  可是,就算自己要死……,也不能放过那个负心人!
  隆庆公主神智渐渐模糊,垂死挣扎,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愤怒喊道:“父皇,杀、杀……”艰难的抬起一点点手,指着河间王,“替我杀了他!”
  武帝幽幽叹息,轻飘飘送过去一句话,“隆庆,如你所愿。”
  他抬起了手,宽大的广袖卷起一阵肃杀气流,随着落下,便听“唧、唧唧!”之声不绝于耳,一道、两道、无数道利箭,从四面八方的夜色中破空射出!全都朝着广场正中河间王的方向,一道道急速飞射!!
  “这是……”隆庆公主瞪大了眼睛,看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倾泻一般飞来!忽地明白了什么,“呵呵……”她快意的笑着,鲜血不断涌出,但却固执的看向情郎,“承业,我在下面等着你……”
  言毕,“扑通”一声倒下。
  河间王顿时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大喊,“快给本王挡住箭!”本能的抓了一人,放在胸前当肉盾,自己微微蹲身躲在侍卫身下。可惜箭雨一波接一波,根本不停歇,叛军并没有带盾牌,虽然奋力击打箭雨,不过撑了片刻功夫,就一圈接一圈的倒了下去,余者不过寥寥数人!
  紧接着,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飞快响起。
  从金銮殿的广场前面大门,一队看不到尽头的黑铁精甲枪兵迅速涌入,无声无息贴着墙根站好,里三层、外三层,将中央剩下的叛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与此同时,先前伏击在宫殿墙头的弓弩手,也悉数齐刷刷现身出来!
  河间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情知大事不好了。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皇帝居然早有准备!就等自己掉进来呢。
  此刻已经是瓮中捉鳖的架势,他再次看向皇帝,看着对方那平淡从容的神色,再看看已经死去的隆庆公主,心头的恐惧越发强烈,…………连女儿都舍弃了,自己这个养子还有活路吗?谋逆、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之前那些猖狂的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全都无影无踪。
  “父皇……!”河间王很快有了决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头之际,飞快的朝身边心腹耳语了一句,然后抬头失声痛哭,“父皇啊!都是儿臣一时糊涂,是儿臣鬼迷心窍了!请父皇原谅儿臣……”
  他“咚咚咚”的朝地上磕起响头,额角很快血红一片。
  广场一片静默无声。
  河间王身边仅剩下的六、七个贴身侍卫,一起跪了下去,口中跟着喊道:“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一片“咚咚咚”的磕头声,一个个的都不含糊,生怕磕得不够诚意似的,全都弄得头破血流。
  武帝静静凝视着前方,忽地开口,“承业,你过来。”
  河间王低头皱眉,却不敢迟疑,只得咬牙单独走上前去,丢下几个不敢轻举妄动的侍卫,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最终在距离皇帝三尺远的地方跪下。飞快打量了一眼,对周围侍卫的位置有了数,旋即低头,哽咽道:“父皇,儿臣有罪。”
  武帝颔首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河间王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决绝狠戾的神色,忽地爆喝道:“老东西!我跟你拼了!”居然攻其不备,挥剑便朝皇帝砍了过去。
  “哎……”
  夜空里,荡漾着一声苍老的幽幽叹息。
  风驰电掣之间,不等皇帝身边的侍卫们拔剑护驾,武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夺了一把斩马刀,皇帝宛若一尊从天而降的威严战神,挥刀拦腰一斩,气吞山河、奔腾似海,生生将河间王一刀劈成两半!
  河间王甚至还保持着刚才举剑的姿势,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就那样半个身子轰然掉了下去,鲜血喷薄如柱!他瞪大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至死不能瞑目。
  而他手中掉落的剑,还在地上震得一直“嗡嗡”作响。
  “你的功夫,还是父皇当年手把手教的呢。”武帝静静说完了后面的话。
  箭破长空的“唧唧”声再次响起,那几个剩下的河间王侍卫,原本还等着主子一声号令,就要扑杀皇帝的,眼下已经在震惊之中变成了刺猬……
  一场血雨腥风的宫闱之乱,就此结束。
  武帝看着眼前的浮尸杀戮、血流成河,眼里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深深的疲倦和伤痛,…………养子和女儿谋反篡位,要杀了自己,就算自己最后赢了,但是至亲反目,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几十年的养育和疼爱,不仅没有任何回报,反倒生生养了两个仇人出来。
  可悲、可叹、可笑,一阵难抑的心痛。
  姬暮年从暗影之中闪身出来,走到皇帝跟前,低声请示道:“皇上累了,请到里面歇息一下,微臣可以为皇上请脉……”
  “不必了。”武帝挥了挥手,疲倦道:“还气不死朕。”
  …………罢了,都死了才眼前干净呢。
  先前河间王故意做戏,用风筝为诱饵,让阿沅看到他和隆庆之间的丑事,为得就是让小女儿告诉玉贵妃,然后闹将起来,隆庆走投无路自然就会倒戈。偏偏阿沅长了个心眼儿,没有告诉母亲,而是悄悄告诉了自己。
  河间王等不急了,便又收买了陈嬷嬷的嗣子,然后通过陈嬷嬷,搞出一连串的猫儿事件,试图搅浑后宫一池水,让后妃和皇子们斗个你死我活。
  偏偏事情被自己压下去了。
  他耐不住性子,等不急,竟然不惜给隆庆出主意,借着行刺太子而将阿沅骗进太子府中,再借机下毒!隆庆那个蠢货信以为真,只当堂兄是为自己着想,却不思量,若是阿沅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饶得了哪一个?!到时候,第一个承受怒气的,就是皇后和靖惠太子!
  一桩桩、一件件,暗卫们不断将消息呈送上来。
  可叹隆庆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早已经掉进了那个小畜生的圈套里面,她甚至不惜糟蹋自己的身子,去跟九门提督的儿子鬼混!以为骗进京城,骗进皇宫,逼得自己禅位以后就一切如愿,就再也没有人能管她了。
  却不想想,有哪个皇帝会不顾乱*伦的名声,立堂妹为后?!
  …………居然蠢到这步田地!
  武帝在内殿的御椅里面坐下,揉着眉头,忽地听见一串脚步声,缪逊赶忙蹑手蹑脚出去,旋即飞快折了回来,“方才有刺客去了泛秀宫!”见皇帝色变,赶忙补道:“贵妃娘娘和睿王、公主都无事,刺客已被悉数扑杀。”
  武帝听得泛秀宫无事稍稍放心,因还在女儿和养子谋反的痛心之中,有一点反应慢的迷惑,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会有刺客?”
  “听说……,是隆庆公主派过去的人。”
  武帝顿时一片脸色铁青,想要骂人,可是隆庆公主却已经死了,豁然起身道:“起驾泛秀宫!”回头冷冷甩了一句,“叫皇后滚过来!”
  



☆、23入V第二更

    谋逆、叛乱、篡位;这些词在郗皇后的脑海里不断回荡,担惊受怕了半晌,继而得知造反的人是河间王和隆庆公主,不由眼前一黑!等她悠悠醒来没多久,又听说女儿惨死的消息,“哇”的一声;一口热血喷出去老远! 
  好不容易把丧女之痛按下来,毕竟比起死一个女儿;还是自己和儿子的地位性命要紧,现在总算是保住了。正在松了一口气;又担心被女儿牵连而惶惶不安之际,便有宫人过来传话,“皇上让皇后娘娘速去泛秀宫。”
  “去泛秀宫?”郗皇因为后女儿和养子乱*伦的事情被公开;让自己丢尽了脸面,也然太子丢尽了脸面,兼之女儿和河间王设计谋反,还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发作呢。顾不上多问,就领着宫人出门上了凤辇,低声道:“到底是做什么?”
  皇帝偏心那玉氏母子几个,去了泛秀宫,自己知道也是无可奈何,眼下更没胆气争风吃醋,但是叫自己过去是何用意?越发不安起来。
  “泛秀宫遇刺。”宫人跪在凤辇外面的车板上,隔着帘子,战战兢兢回道:“听说是隆庆公主派去的,不过还好贵妃娘娘他们没事。”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小心一些,皇上正在气头上呢。”
  雪上加霜!不,加的是冰雹!
  郗皇后的心顿时坠落到了谷底!她缓缓闭上眼睛,浑身发抖,只恨自己养出这么一个祸害出来,喃喃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亲手掐死她的……”
  然而等到了泛秀宫,郗皇后却被缪逊拦在门口,“皇上有些累,已经安歇下了,请皇后娘娘先回去。”
  其实是皇帝又不想见了,叫自己滚吧?郗皇后不但没有恼怒,反倒只觉庆幸,摇摇欲坠还强撑身体,面色惨白,朝里道:“是,请皇上安歇。”
  内殿里,一派烛火通明恍若白昼。
  武帝和玉贵妃各自坐了一角,先前一进门来,就拉着阿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而屏风的另外一边,阿沅和睿王则一起围在宇文极身边。
  姬暮年正在给他检查伤口,比看起来的要厉害一些,因为跌倒的时候,箭筒里的箭也掉了出来,刚巧被戳开了一块肉。
  方才阿沅看着不碍事,其实是宇文极有意敷了回去。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待我清洗一下,裹上纱布,养一养再说。”姬暮年动作麻利的给宇文极清洗伤口,看着阿沅的小脑袋凑了过来,想着她前世还是自己的妻子,不免觉得眼前场景有点荒谬。只是面上不显露出来,还安慰道:“东羌大皇子不必担心,应该没有大碍。”
  宇文极紧紧皱着眉头,看着他动作,忍痛道:“唔,知道了。”
  今夜可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不是自己不爱惜性命,或者想逞能,而是处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别的选择了。
  玉氏能从前朝公主做到新朝贵妃,哪里那么容易死?而且她当时面对刺客,只有愤怒,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自己便猜度她身边会有高人护驾。
  …………所以不惜一搏。
  这样的话,小公主自然而然欠自己一份过命人情。
  退一万步说,今夜没有高人在此护驾,等到刺客杀了玉贵妃母子几个,也断然不会放过自己,留下一个活口的。
  父皇说过,人生有时候就是赌博,敏锐的判断和勇气都是必备的!
  宇文极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安静下来。
  阿沅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没再问他“疼不疼”,仔细瞧了,确实只是伤到肉没有刮到骨头,也就放下了心。倒是不由自主的,被姬暮年神色专注的样子所吸引,他拿着宇文极的手,细细的清洗、敷药、裹纱布,动作宛若行云流水。
  好似不是在疗伤,而是在聚精会神雕刻一件艺术品。
  …………专注的人总是有一种别样吸引。
  宇文极看了她一眼,没出声儿。
  不一会儿,姬暮年已经将一切包扎妥当,松手道:“好了。”
  宇文极礼貌道:“多谢。”
  毕竟对方不是寻常太医,而是出自燕国的世家大族姬氏一门。
  武帝一直看着这边的,见状吩咐姬暮年道:“别急着走,再给阿沅请一回平安脉。”小女儿之前中了毒,还在疗养,今夜又受了大惊吓,自然放心不下。
  阿沅目光闪了闪,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坐下,伸出小手。
  她的身体遗传自母亲玉贵妃,从小又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加上年幼,小手白白嫩嫩好似一段嫩藕,掐一把就要滴出水似的。
  白嬷嬷搭了一张绢帕,盖住了嫩藕,“姬公子请。”
  姬暮年将手轻轻放了上去。
  阿沅倚在紫菀花软枕上,看着前世夫君。
  他长得俊秀不凡,又是十六、七岁的大好年纪,好似一截刚刚抽出来的新竹,郁郁葱葱的,天生带着一种清雅高华的气韵。此刻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他神色专注,细细的为自己诊脉,竟然微微觉得有点不自在。
  想起上次在酒楼的时候,彼此相距不过十公分,自己长了嘴,伸出舌头,让他盯了好一阵,结果还闹了一个大红脸。
  事后琢磨才明白过来。
  自己……,居然有一点点喜欢他?!
  仔细回想,虽说彼此前世是夫妻,但是并没有任何感情和实质的交集,不仅婚前没有感情交流,婚后也没有夫妻之实,其实是一种既近且远的奇妙关系。
  当然了,他本人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子,长相、气度都很不错,世家出身、性格冷静,平时待人宽和有礼,医术更是精湛无双。
  哪怕前世自己是带球嫁给他,对自己也算不错。
  虽说自己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女儿,他不能打、不能骂,然而不只这些,前世他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并没有流露一丝一毫怨气和愤恨,还时刻留意姬夫人那边,差不多算是做到了最好吧。
  因为这些,自己不知不觉对他有了一丝好感。到后来,虽然姬夫人对自己下了打胎药,阴差阳错害了自己,但是却与姬暮年本人不相干。
  自己枉死了,姬暮年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一直对他有些愧疚之情。
  可是……,即便如此,也还谈不上喜欢啊。
  阿沅觉得有点迷惑,想不明白,更觉得解释不通,估摸是原来沁水公主对姬暮年的爱慕,在自己身体里作祟吧?最后胡乱分析了一通,得出这个结论。
  “公主最近还咳嗽吗?”姬暮年抬眼问道。
  “呃?”阿沅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远了,看着那清亮的目光,觉得自己有点无处遁形,赶紧摇了摇头,“不了,好些天都不咳嗽了。”
  唉,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自己现在才七岁啊!不出意外,姬暮年过两年就该成亲了吧?等等,那前一世他为什么拖到自己成年,都还是单身?对了,中间好像姬暮年的父亲亡故了。
  然而守孝三年,时间也还是不大对啊。
  “公主?”姬暮年见她眉头微皱,问道:“哪儿不舒服吗?”
  阿沅彻底收回心神,“没有,没有。” 
  姬暮年目光微闪,“那就是毒性排干净了。”小公主恍恍惚惚的,是被今夜的事吓坏了?还是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她也是重活一回的人?心下猜疑不定,声音却是平淡无波,“虽如此,往后饮食还要留意一段时间,再食疗几个月,方才可以彻底放心。”
  白嬷嬷一脸感激,“多谢姬公子,辛苦你了。”
  姬暮年微笑道:“无妨。”
  心中一大团迷雾疑惑,但是今夜事情太多,无暇细思,就算此刻过来给宇文极和小公主诊脉,都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罢了。交待了白嬷嬷几句,便隔着屏风,朝皇帝那边请示,“眼下夜已经深了,请皇上早点安歇,若无事,微臣先行告退。”
  武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嗯,明儿你也上朝来。”沉吟了下,“暂且……,任职太常寺少卿罢。”
  本朝阶级中的世族门阀权势很大,世族和庶族泾渭分明,有所谓“士庶区别,国之章也”,已经拔高到了国法章程的高度。有时候就连皇室都要忌惮世族,更不用说那些出身寒微的人,即便建功立业,甚至做了大官,都是不能和世族相提并论的。
  在这种社会风气之下,平民做官难,世族为官易,以姬暮年的世家出身来说,恩荫一个官职是极为平常的事。更不用说,今夜姬氏父子还立了大功,只是皇帝没有当众说出来罢了。
  “谢皇上隆恩。”姬暮年淡然奉旨,并没有任何欣喜若狂的表情,告退而去。
  “你们歇着。”睿王见两个小家伙都没事,便起身去了母亲那边,与父母回话道:“都很好,父皇和母妃不用担心。”想起今夜自己的表现,有些惭愧,“儿子以后定会更加勤奋习武,保护父皇、母妃和妹妹。”
  玉贵妃蹙眉道:“用不着。”
  自己千娇万贵的儿子,哪用弄得跟寻常莽夫打手似的?今夜也是情况特殊,正常情况之下,自然有侍卫高手护在儿子身边,用不着亲自动手。
  不过多一些功夫防身也是好的,想了想,又补道:“别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睿王修长的剑眉稍稍舒展,应道:“母妃放心,儿子不会求胜心切荒废学业的。”又跟父亲说起当时的情况,因为涉及隆庆公主,不免隐隐含愤,只是情知人死灯灭,好歹没有口出恶言,而是尽量用陈述的口气说话。
  武帝打量着聪慧优秀、人物出挑的睿王,心中掠过一阵惋惜。
  这边宇文极看了看受伤的手,放下袖子,见跟前没人,朝阿沅身边低声问道:“刚才那人有什么问题吗?我见你一直盯着他看。”
  “什么?”阿沅不由吃了一惊,慌忙掩饰道:“没,没有啊。”
  “算了。”宇文极旋即皱眉道:“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一派老气横秋的大人模样,施施然站了起来,“你歇着吧。”
  



☆、24入V第三更

    阿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过去道一声谢。”宇文极年纪还小;不用避讳,绕过屏风与玉贵妃说道:“今夜多谢贵妃娘娘出言相救,救命之恩,必定铭刻在心。”
  玉贵妃摇了摇头,“是你救阿沅在先,应该是我给你道谢才对。”表了歉意;“倒是让岑苍出手的慢了,害你受了伤;对不住。”
  宇文极礼貌回道:“不要紧的。”
  因他还是一个八岁幼童,今夜又乱得很;再去前面外宫怕不安全,玉贵妃便安排了泛秀宫的偏殿与他住,“只管好生安歇便是;夜里会有人值夜巡逻的,不用担心。”
  “多谢皇上、贵妃娘娘。”宇文极礼数周全,还和睿王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翩翩然告辞而去,在门口见着阿沅,问道:“还有事?”
  阿沅穿一身紫菀花的绣花小袄,月白裙儿,包子头上挂了两串漂亮的紫水晶,站在那儿,好似一个粉雕玉琢的水晶娃娃。像是想要说点什么,欲言又止,最后郁郁道:“没什么,你走吧。”
  宇文极乌黑的眼珠转得飞快,“哦”了一声,“那我走了。”露出一副“我们是好伙伴你却不信任我”的受伤表情,“你别发愁,以后我不问你就是了。”
  哎?我发什么愁?阿沅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越描越黑,又不想让着别扭孩子对姬暮年误会,只好胡乱编了一谎言,“不是你想那样,姬公子人挺好的,我就是没见他给别人包扎过伤口,不知本事如何,怕把你的手给治坏了。”
  “怎么会?”宇文极神色一松,不以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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