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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很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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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龙子龙孙
郗皇后断断没有想到;好好儿的,会突然起了这种幺蛾子,可是画怎么会自己燃烧起来呢?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捣鬼!又听豫王在皇帝面前上眼药,不由又急又恨,当即喝斥宫人,“全都站好了不许动!”然后朝皇帝请示;冷声道:“此事有蹊跷,还是叫人来检查一下这副画;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豫王神色淡然,仿若看不到皇后的愤怒一般。
武帝则是挪动视线;看向那烧了一个大洞的松柏鹤寿图,自然是有问题,太子不会自己弄出这等闹剧来;但……,他献给君父的寿礼能被人做手脚,也足以说明他不够仔细,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如此粗枝大叶,这江山社稷还能放心交给他吗?可是除了他,又没有更好的储君人选,皇帝陷入一阵没有好儿子的失落中。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早年亡故的孝平王,那个儿子……,除了没有老六长得好,也是文武双全性子大气的。
罢了,想也无益。一则孝平王已经死了,二则有嫡立嫡,这是确保国家安定的最好办法,否则若是立贤,便是一场头破血流的宫闱斗争了。
心思沉了沉,吩咐道:“去叫太医院的人过来,不,叫姬暮年过来吧。”
阿沅目光一闪,继而沉默不语。
宇文极在旁边神色不悦,低声道:“头发都烧糊了,还想东想西的。”一想起上次,她见着姬暮年就把自己甩开,便是大大的不满。
阿沅不好在人前跟他争执这个,没吱声儿。
宇文极的脸色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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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献给皇上的画卷自燃了?”姬闻堂问道。
姬暮年淡淡道:“是。”
姬闻堂露出不解之色,自语道:“这事儿真是有够蹊跷的,好好的画,被人抹了石麟粉,就突然自个儿燃烧起来了,而且还在是万寿节宴席上!不是还说,差一点就烫坏了小公主吗?皇上少不了雷霆震怒吧?只怕太子要吃好一顿挂落呢。”
姬暮年见父亲神色焦急,淡淡笑道:“也未必,如此能够抓到背后捣鬼的人,证明是有人在陷害太子的话,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姬闻堂摇头道:“这谈何容易?既然对方有意陷害太子,存心在万寿节上给他找晦气,自然早就抹了痕迹,那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长长叹气,“太子性子懦弱,毫无杀伐果断之气,咱们这太子党可真是……”
…………可真是吃力啊。
姬暮年当然知道太子懦弱、优柔,但是他的储君之位名正言顺,又不是那等薄情寡恩、昏庸残暴的主子,只等将来皇帝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大宝,身边有老臣能臣们尽心辅佐,做一个守成之君便好。
对于臣子来说,这种君王还要好相处一些。
当然在他登基之前,太子党们是少不了要多费一些力气,但也无妨,今儿这件事自己早有准备,那幕后的人,终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想到这儿,不由朝着豫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都处理干净了?”豫王问道。
“王爷放心。”亲随陈达强作镇定之色,不敢说出事实真相,…………当时领着人要去把裱画师灭口的,结果那家伙却早就已经跑了。可是这话说出来,一准儿被被主子活活打死,哪里敢说?只做一脸事情办妥的样子,嘿嘿笑道:“奴才亲自带着人处理的,然后拖出了城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用黄土埋了。”
豫王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吧。”然后进了里屋,与豫王妃笑道:“说起来,比预料的效果还要好一些。偏巧那小丫头凑在跟前,燎了头发,父皇原本三分气,只怕现在已经变做十分,太子么,最近有的忙了。”
豫王妃跟着丈夫一起得意,“是啊,且让他忙去吧。”想了想,又迟疑道:“只是单这一件事,也动摇不了太子的根基啊。”
“根基?”豫王一声轻嘲,“在隆庆那个蠢蛋谋反的时候,太子的根基就已经开始动摇了。而后面……,自然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件小事,且等着吧。”抿了嘴,并不打算跟妇人多说,“我先去书房一趟。”
豫王妃也不敢多问,出门送走了丈夫,折身回来,反倒想起内宅的烦心事来。叫了心腹嬷嬷说话,“老大媳妇还是病着吗?老大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做娘的怎么放心的下?哎……”
可是儿子去年才新婚,赶着塞人不大好,更不用说,儿媳还是跟自己一个姓,都是葛家的女儿。再说嫡庶有别,当然还是儿媳早点生个嫡长孙才好,不然庶子先出生,王府里又是一番妻妾斗争。
豫王妃忧心忡忡的,大郡王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老婆没办法XXOO,外面的娇花软玉多得是,隔三差五换一个还新鲜呢。比如最近勾搭上的一个当红花旦,端庄里面带着三分妩媚,浪*荡之中有蕴含五分正经,勾得人心痒痒的,一时三刻都丢不开手。
“大郡王。”小厮喜滋滋的走了进来,献宝似的,将一个黑漆盒子递了上去,“那东西送过来了。”
大郡王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的红色小药丸,“嘿嘿”一笑,“要说那道士也是一个不正经的,净炼制一些房中秘药,不过嘛……”咋了咂嘴,“效用不错。”
今夜,又可以让那妇人叫个半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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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武帝勃然大怒,指着靖惠太子的脸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蠢货啊,还是死人啊?!自己画得画,被人做了手脚都不知道。”将案头的一沓折子狠狠一甩,“你自己好生看看!”
靖惠太子战战兢兢拣了折子,一本一本翻开,有弹劾自己进献寿礼不尽心的,也有弹劾自己对皇帝不敬的,更甚至……,还有说是天生异象,乃是什么社稷有劫数的不祥兆头,言下之意,就是储君的人选有问题了。
越往下看,越是一头冷汗止不住。
武帝冷声道:“朕问你,这些折子你打算怎么压下去?你这个储君,面对臣子责难的时候,又有何样的应对办法?”眼里是说不尽的深深失望,怒斥儿子,“总不能等朕百年之后,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儿臣去查,去查!”靖惠太子汗如雨下,慌忙解释,“既然是有人在画上糊了石麟粉,而这幅画,自画好之后就没有让旁人碰过,只有……”咽了咽口水,“只有儿臣传进府中的裱画师,一定是他捣的鬼!”
武帝一声冷哼,“还不算太蠢。”又道:“不过只怕已经迟了。”
既然有人通过裱画师做的手脚,那么裱画师,要么已经远走高飞,要么就被杀人灭口处理,哪里还能够找得到?太子啊,实在是太没有心眼了。
靖惠太子虽然城府不深,但也不是蠢人,听得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可是仍旧不甘心的小声道:“也不一定,还是让儿臣出去找找看吧。”
…………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有信心。
回到太子府就吩咐去找裱画师,等待的功夫,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来走去。没多会儿,太子府侍卫哭丧着脸跑了回来,“没人了,那裱画师前几天就没去店里,他在京中也没有家眷,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怎么会这样……”靖惠太子一下子软坐在椅子里,额头冷汗又冒了出来。
“太子殿下,殿下!”一个小太监飞快来报,“太子殿下,姬大人过来了。”话音未落,拥有特权的姬暮年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暮年。”靖惠太子脸色惨白,挥退了下人,“这一次,孤的麻烦大了。”将那些弹劾折子都说了一遍,“原本姐姐的事就闹得满城风雨,再加上这个,而孤……,连个捣乱的小人都抓不住,父皇不知道有多失望……”
“太子!”姬暮年微微皱眉,沉了脸,“成大事,遇事岂可慌乱?不论抓不抓得到幕后的人,殿下都不应该在此刻消沉,否则皇上瞧了,岂不是更嫌太子……”无能懦弱几个字太刺人,忍着没有说出口。
靖惠太子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又摇了摇头,“可是……,不论孤如何假作镇定也无济于事,父皇这气生定了。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的臣子们,谁知道存了何样心思,他们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狠狠弹劾孤的。”
“请恕下官僭越。”姬暮年身量欣长,站得又直,对比垂头丧气的靖惠太子,他就好一杆青翠碧竹似的,“这件事,原本就是太子殿下做的不妥当,献给皇上的寿礼,怎么能叫外人插手?既然插了手,又怎能不等寿礼献上就不管那些人了。”
…………不让他吃一堑,就不能长一智!
靖惠太子的性子软弱,但对应也有好的一面,便是很能听进去好的意见,哪怕是尖刻刺痛他的,也还是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是孤太疏忽了。”
这样的性子,放在寻常人身上不算什么,放在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身上,便是一种难得的宽厚美德了。做皇帝的,可以本身没有大的才能,只要能做到不偏听偏信,能够识别人才,接纳臣子们的忠言逆耳,便是一个好皇帝。
姬暮年觉得这是太子的一个好品质,人君者,要有能容人的雅量,这样也不枉整个姬氏家族倾力辅佐于他。眼见太子萎靡不振的样子,想着他才十六、七岁,还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少年,不忍心逼急了他。
终于缓和了口气,“下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太子殿下。”
“什么好消息?”靖惠太子有气无力的,满心都是父皇的责骂,铺天盖地的弹劾折子,根本不指望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姬暮年缓缓道:“那个裱画师找到了。”
“什么?!”靖惠太子顿时阴转晴,一时欢喜,居然不顾形象的跳了起来,抓住对方连声问道:“暮年,你说的可是真的?人是怎么找到的?在哪儿?!”
姬暮年微笑道:“太子殿下,你快要把下官摇散了。”
“哦……”靖惠太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失仪,赶忙松了手,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太高兴了。”却仍是掩不住的激动,“只要、只要抓住那个裱画师,交给父皇,就能查出幕后的黑手,证明孤是清白的了。”
“哦?”姬暮年淡淡问道:“太子殿下,如何确定裱画师会招供真相?再者,即便他说出了幕后之人,对方不认,咱们又该怎么办?”
“这……”
“那裱画师被幕后的人围追堵截,鬼鬼祟祟,刚好被京兆尹的人抓到,现在就关在京兆尹府衙的大牢里,人是跑不掉,也死不了的。”姬暮年目光铮铮看着靖惠太子,声音带着诱导,徐徐道:“眼下……,殿下还是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样才能抓出幕后黑手,让他不能狡辩彻底认罪吧。”
“好。”靖惠太子缓缓坐了下来,有些羞愧,有些自责,…………是啊,万一那人死都不招供怎么办?万一那人说出了幕后黑手,对方不承认,反倒说是自己有意污蔑,到时候又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万无一失呢。
☆、37自作孽
“父皇;儿臣要借一个人。”
“借人。”武帝看向靖惠太子,像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再脸色惨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心头的气散了散,“说吧;借谁?”
“缪逊。”
武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问道:“可是抓住了裱画师?要借朕的人;过去做一个见证?”见儿子点了点头,不由笑了;“你今儿倒像是聪明了一点,没有直接押人进宫交给朕询问,还知道动脑筋了。”
靖惠太子面有惭色;回道:“儿臣鲁钝,吃一堑总是会长一智的。”
武帝摆了摆手,“只要不是朽木不可雕就好。”话锋一转,“但是缪逊不能借,一则朕离不开他,二则他出宫动静太大了。”沉吟了一下,对缪逊吩咐道:“叫你最机灵的那个小徒弟,来意儿……,跟太子出宫走一趟吧。”
缪逊笑道:“是,奴才过去交待几句。”
靖惠太子恭恭敬敬行告退礼,“父皇稍候,儿臣很快就会给父皇一个交待。”
武帝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舒了一口气。心下明白,今儿的太子必定是背后有人指点,不再遇事就慌里慌张、毫无头绪,总算像一个储君的样子了。罢了,只有他自己有点觉悟,开始慢慢培养一点人脉根基,再亲自历练,性子锻炼的沉稳一些,将来皇帝的位置才坐得稳当,且看着吧。
皇帝根本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小风小浪,还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等着缪逊回来,便吩咐道:“起驾!去泛秀宫。”
泛秀宫内,阿沅刚刚把头发打散,洗了一遍,眼下正包了木樨花油滋润着,采薇在旁边服侍,安慰他道:“公主放心,那些焦了的都已经剪掉,过几天就长好了。”
“嗯。”阿沅不是太在意这些,挥退了人,“你们先下去吧。”继续翻着手里厚厚的医书,竖着排版看起来稍微有点吃力,速度并不是很快,不时的蹙一蹙眉,然后再和桌上的药材比对辨识。
宇文极坐在长榻的对面,看着她,之前的抱怨还没有散,哼哼唧唧道:“叫你没事跑去乱献宝,胡天海地的一通乱夸不说,还凑的那么近到跟前儿去。可好……,把头发给燎了吧。”
阿沅头也不抬,应道:“只是燎了几根头发而已,又不是烧成了秃瓢儿。”
“还秃瓢儿呢。”宇文极哼了一声,“那岂不是成了丑八怪?”见她不理会自己更不痛快,恐吓道:“当心回头嫁都嫁不掉,有你哭鼻子的。”
阿沅放下医书,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你说我嫁不掉?”
宇文极被他看得毛毛的,“做什么这样看我?”
“要是嫁不掉的话……”阿沅拖长了声调,故作一脸发愁的样子,“这事儿,委实有点愁人呢。”顿了顿,把手一拍,“没人要,那我就嫁给你好啦!”
“嫁给我?”宇文极先是一怔,继而斥道:“小丫头不害臊!”他站了起来,自己倒是像一个小姑娘似的,红了脸,“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呸呸呸,我才不要娶你呢。”
“哎呀!”阿沅促狭道:“有人脸红了,脸红了。”
“谁都像你那么厚脸皮?!”宇文极羞恼回了一句,到底尴尬得紧,顾不上继续拌嘴下去,便一扭头就下了榻,“我出去了。”
“哈哈……”阿沅在他身后大笑不止,喊道:“阿兰若,你别跑啊……,我可是大燕国金枝玉叶的公主,你娶了也不亏呀。”
那个宝蓝色的小小身影,走得更快,只余下一挂水晶珠帘微微摇晃。乐莺从外面走了进来,抿嘴笑道:“公主真是的,净说一些叫人脸红的话。东羌大皇子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人都跑没影儿了。”
阿沅皱了皱鼻子,“哼!臭小子居然还敢吓唬我?叫他吃个瘪。”
******
“达二爷!发现那裱画师的踪迹了。”
“哪儿?!”陈达当即站了起来,叫上人,“走!赶紧去处理那家伙!”那人一死便是死无对证,将来就算王爷听说自己办事不利,只要没坏他的大事,也还有一个求情讨饶的机会,再说了,等下把身边人的嘴封牢一点便是了。
只要杀了那个裱画师,万事大吉!
陈达带着手下赶到那处偏僻的小院子,是一所空置的宅子,跟班儿上前道:“当时小的们没有带兵刃,怕闹出动静还不成事,就让人回去通知达二爷过来。”指了指小院里面,“前后门都一直让人守着的,绝对跑不掉!”
“嗯。”陈达面露一抹狠色,“咱们进去,你们几个把门给守严实了,千万不能放其他人进来!”然后上前狠狠一脚踹开门,提刀冲了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裱画师,当即二话不说,就朝那人一刀劈了下去,顿时头首分家,血光飞溅!
不过好像有一点点不大对劲,那人居然动都没动,一声儿也没吭,是不是睡得太沉了一些?仿佛是早就已经死了。
“达二爷!”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跟班儿,慌张道:“快走,快走!有官府的人往这边来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似的……”看了看床上的血迹,“再不走,可就要扯上人命官司了!”
陈达来不及的多想,当即道:“走!从后院翻墙出去。”
人命官司倒是不怕,可是死的是裱画师,自己的身份无路如何不能暴露,否则坏了王爷的大事,全家老小都难留活口。当即领着一行跟班儿,出去关了门,然后从后院的墙头搭肩拉扯的,慌不择路的跑了。
街角对面的茶楼之上,姬暮年端着一盏浅黄色的清透好茶,悠闲的拨着,朝着对面微笑,“意公公可看清楚了那人?”
靖惠太子目光冷厉,沉声道:“是二皇兄府里的陈达!”
来意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太监,圆圆脸,面色白净,因换了寻常服色,猛一看颇像世家的富贵公子哥儿,只是阴柔了一些。他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太子殿下放心,奴才全都看清楚了。”
不多时,有换了服色的小太监赶来回报,“那几人从后墙那边翻了出去,然后一路乘坐马车,最后……,全都进了豫王府的侧门。”
“知道了。”来意儿挥退了人,起身道:“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回宫复命去,一定把今儿的所见所闻,全都如实禀告圣上。”
“你去吧。”靖惠太子等他走了,方才向姬暮年问道:“为何不让我跟着来意儿一起进宫?既然已经看清楚了是豫王府的人……”
“那又如何?”姬暮年微笑反问,“就算证据确凿是豫王在捣鬼,可也不过是在画上做了点手脚,并非什么狠毒的事。到时候皇上责问,豫王一定会巧言令色分辨,最多不过是嫉妒兄弟才能,心胸狭窄罢了。”
“这……”
“太子殿下是储君,要有容人、容天下的雅量。”姬暮年缓缓道:“与其愤怒的去指责豫王,不如求皇上将此事压下来。毕竟豫王只是一时糊涂,并非太过,太子殿下也不愿意兄弟不睦,只要他往后不再如此行为就行了。”
靖惠太子听得瞪大了眼睛,继而慢慢回过味儿来,迟疑道:“你的意思,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二皇兄他……,后面可能还会有后招?”
“是,殿下心思通透。”姬暮年觉得太子也不是无可救药,而豫王会有后招,即便自己没有经历过前世,也猜得到,“豫王肯定是打着一击必中的主意,绝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手段,否则扳不倒太子殿下,折腾一回又是何苦呢?再者说了,他就不怕太子殿下不倒,事后再对他报复么?所以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有后招。”
靖惠太子愤怒道:“难道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殿下稍安勿躁。”姬暮年徐徐道:“太子殿下你是皇上的嫡长子,储君之位名正言顺,豫王若想成事,就必定会不遗余力的给你泼污水,让你失德,不能再忝居在太子的位置上。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豫王的心思,有了疑心,将来不论他做什么,都是不那么容易得逞的。”
“而太子殿下你,要做的就是端正自己的行为,不要出错,不要让人抓到把柄,仔细检查自己身边的人、物事,不要有任何遗漏。”
“说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
“况且咱们只是猜测,只要豫王一日不动手,就一日不能揭发其歹毒用心,只能静观其变。否则若是咱们去盯着他、打探他,反倒容易落下口舌,给对方可趁之机,那样倒是不美了。”
靖惠太子有点郁闷,那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被别人诬陷了,还因为罪名太小,要隐忍不发,甚至还要去向父亲求情,饶恕那个在背后算计自己的“好兄长”,真是窝了好大一口闷气!
可是姬暮年的话并没有错,就算自己此刻和豫王闹翻,在父皇面前争吵,顶多不过让他赔个罪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实质的结果。甚至他还可以把责任全推给陈达,横竖只说自个儿不知道就是了。
姬暮年见他忿忿难平,悠悠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沉吟了一下,又细细的交待道:“如果豫王后面还有更毒辣的招数,太子殿下除了要小心应付以外,等到事发之后,也一样要为豫王求情。”
“什么?!”靖惠太子的眼睛亮亮的,不悦道:“孤为何要三番五次替他求情?”哥哥陷害自己,不报复也罢了,那有还要替他反复求情的道理?!
“因为……”姬暮年将茶盏轻轻盖上,“叮”的一响,“孝悌是人之美德,仁厚是君之美德,太子殿下是仁厚孝悌的储君,却被兄长屡屡陷害,何其无辜?而豫王做尽了坏事,太子殿下还能替兄长求情,对比之下,豫王自然就显得更加心狠手辣了。”
“往远了说一句,豫王、睿王、代王,包括几位公主,以及后宫的娘娘们,都是皇上的至亲,只有太子殿下越仁厚孝悌,越能容人,皇上才能放心的把江山和亲人们,全都交付与你。”
靖惠太子震惊无言,却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透彻醒悟。
是啊,自己本身就不够英武勇猛,也无大才,笼络人心的手段又不如哥哥,当然是要扬长避短,努力的做一个仁厚储君了。
姬暮年再最后补了几句,“至于豫王的罪名,太子殿下不用担心没人揭发,这种琐碎小事,何需到太子殿下亲自动手?自有言官和忠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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