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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很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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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的储君之位名正言顺,还有郗家支持,不……,还有姬家!所以,父皇要竭力保住这个无能太子,而自己……,注定是和皇位无缘的。
从前并不没有想过要去争夺什么,但是不想争,和根本就不能争,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啊!再想远一点,就算自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将来父皇去了,靖惠太子登基,郗皇后又会如何对待自己?连傅婕妤都猜得到的事情,郗皇后不可能猜不到。
反复推测过,那个指使人送密信的幕后黑手,不会是赵如嫣他们,…………假如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是前朝驸马之子,就不会让妹妹去犯险,而是应该帮助自己登基大宝,到时候岂不是什么仇都报了。
那个人……,一定是傅婕妤,或者她的同谋。
估计早就安排好了,只要宫里出事,只要她的消息送不出去,就让人给自己送来这封密信吧。自己若是冲动一点的,就跑去找父皇母妃质问,闹得大家不和;若是隐忍一点的,再像河间王那样策划一个谋反大计,成不了事,反倒闹得天翻地覆,让母妃和妹妹伤心不已。
呵,那个毒妇也太小看自己的了。
睿王眼里闪过一丝寒芒,转瞬即逝,继而往后殿去找妹妹,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寒霜似的气流。之间宇文极脸色难看站在旁边,妹妹躺在流云榻上,而榻前,是一个清贵优雅的身影,正在摆弄药箱,对方闻声回头,“见过睿王殿下。”
“姬大人来了。”睿王笑道。
宇文极则是面带霜色、眼凝寒冰,冷笑道:“燕国风俗还真是特别,大夫诊脉,还有附送时鲜花卉的!”语气酸的,三里之外都能闻得到了。
睿王眉头一挑,“花?”
在屋里略一扫,果然窗台上面的白瓷金边花觚里,插着一束新鲜的蔷薇,浅浅鹅黄色,新鲜水灵、疏密有致,显然是挑了特别好的几枝,精心采摘下来的。在背后天水碧的纱窗映照之下,黄色娇嫩,绿色明快,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儿,真是赏心悦目。
姬暮年微笑道:“下官见公主受了惊吓,心情郁结,就想着看看鲜花,养养眼,或许心情回好转一些。”
慕容沅还惦记着祁明夷那档子事,想快点结束,好问一问哥哥详情,催促道:“行了,你切脉吧。”
姬暮年优雅欠身,“是。”
可是这落在宇文极的眼里,便成了慕容沅维护姬暮年,不想让别人再问下去,他原本就是客居他国,寄人篱下,心思不免更敏感一些。一刹那间,又因嫉妒而完完全全想偏了,只觉自己完全没有在此存在的必要,忍了满腔心酸和怒气,“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慕容沅心不在焉,“你去吧。”
睿王微微含笑坐在旁边,打量着,心思涌动不语,…………这一个个的,全都在打自己妹妹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过了一会儿,姬暮年诊断完毕站了起来,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欠身道:“公主殿□体无恙,下官这就到旁边开个调理方子,公主殿下自己也懂一些医理,回头掂量着感觉吃吧。”又对睿王笑道:“下官告退,不妨碍两位殿下说话了。”
睿王点了点头,“劳你费心。”
慕容沅却是神色焦急,等姬暮年一走,便拉了哥哥,仰起莲瓣似的小脸问道:“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办妥了。”睿王颔首,又问:“妹妹觉得姬暮年这人如何?”
“他?管的他做什么。”慕容沅挥了挥手,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反倒拉住哥哥问道:“父皇和母妃真的答应了?”
“嗯。”睿王颔首道:“我已经说服了父皇和母后,他们都同意那个法子。”
“多谢哥哥!”慕容沅眼睛一亮,继而又渐渐黯淡下去,“其实……,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他们害我,还设计了我那么多年,可是却又没有做过别的恶事,平时相处都是脉脉温情……”她抬头,“哥哥,我是不是烂好人?虚情假意都分不清了。”
“怎么会呢?”睿王眉眼间的阴霾犹如薄雾一般,让他的眼神微微迷离,叫人看不清真实情绪,“其实这样挺好的。”他的笑容浅淡,“只有没受过伤害的人,才会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宽仁、善良,脑子里没有那么多阴谋算计。所以……,哥哥希望阿沅永远都能生活在庇佑之下,永远这般单纯善良。”
“哥哥。”慕容沅觉得他情绪有点异样,可是不知道哪儿不对,挽了他的胳膊,依偎上去道:“有哥哥保护我,当然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嗯,会的。”睿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抬手之间,宽大的袖子平平展开,衬得他好像要翱翔九天一样,语气笃定,“哥哥会一直保护阿沅的,一直,一直……”只有自己更强大了,才能更好的保护母妃和妹妹。
至于那些牛鬼蛇神,比如宇文极……,整天躲在妹妹的庇护之下讨日子,自己权当他是妹妹养的一只宠物,给点甜头可以,但是要打自己妹妹的主意却不行!至于姬暮年则更不行!如今靖惠太子的地位摇摇欲坠,他们姬家也是有些吃力,所以就想把妹妹拽在手里,甚至还可以动用母妃和自己的力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
不过瞧着妹妹的意思,这两个都没看上,都是他们痴心妄想罢了。
慕容沅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对她来说,宇文极是从小养成的弟弟一般存在,姬暮年则前世跟自己有仇,不觉得会和这两人有啥交集,压根儿就没有往哪方面想过。
但是睿王不知道妹妹的心思,还是心生警惕,还另有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沅,你替祁明夷求情,不会是……,看上那个小子了吧?”若是如此,那等自己问完话就亲自送他归西!
“什么看上?”慕容沅奇怪的打量哥哥,“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啊?除了那点子男男女女的情爱,就再没别的了。”
睿王不由展颜一笑,光华湛湛,“没有就好。”继而责备道:“什么情?什么爱?你一个女孩儿,以后不许说这些话了。”
慕容沅抱怨道:“明明是你自己先问的。”
“是是,是我先问的。”睿王的心情好了起来,又揉妹妹头发,“我们的小阿沅还没有长大呢,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挑一门全天下最好的亲事。”见妹妹瞪眼,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越发有趣,“是我错了,往后再不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傅婕妤暴卒,后宫都在忙着这突来的丧事。
至于祁明夷和赵如嫣这一对母子,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来过,碧晴么,公主身边有个宫女“失足落水”,也不是什么大事,相比起傅婕妤的死根本没人留意。至于祁家的其他人,以及太子府中的暗线,和顺藤摸瓜就出来的各处暗线,也被一一清理掉了。
后宫已然忙乱一片,慕容沅自然不会在庶母的丧礼期间上学,倒是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过宇文极,让人过去打听了,听说不是敬思殿内用功读书,就是在庭院里练剑,以为他已经消了气,加上忙,便没有特意再去过问。
直到……,东羌使者抵达燕国的消息传来。
☆、58蹊跷(上)
傅婕妤刚刚死去没几天;东羌使者当然不是得了消息来祭奠的,况且她只是一个小小妃嫔,又不是一国之母的皇后,还达不到那样高的邦交礼仪。东羌使团来燕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接回东羌大皇子宇文极。
“燕国陛下。”来使领头的正是大将军端木雍容;早年回国以后,在东羌国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胜仗;比之当年的冰山少年形象,更多了一份黑铁般的坚毅沉稳;以及从容不迫,他道:“八年前,燕国助我东羌国攻打西羌一战;损耗靡费、死伤无数,然东羌这些年休养生息,也并不富饶宽余,一百两万两黄金东羌还是拿不出来。”
“哦。”武帝问道:“那你们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
端木雍容肃然道:“用甘河、逑川、箜平三城,弥补当年燕国军队损失,并且用以换回我东羌大皇子。”
此言一出,朝堂上面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东羌居然愿意割让三座城池?!这和当年约定一起打下西羌,从西羌那边割让城池不同,这三城可是东羌的国土啊!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寸土寸金,割让自己的城池,简直就和人割肉一样。
况且东羌此次交换行为颇为古怪,按理说要是真这么大方,七年前就该把宇文极换回去了。当年不愿意,过了几年忽然又愿意了,这只能说明一点,…………东羌国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必须索回宇文极,所以才不惜大花血本,以三座城池交换一个皇子!
臣子们能想到的问题,武帝当然也能想到,他微眯着双眼不言语,打量着身材高大的端木雍容,可惜那张冰山脸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嘛,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东羌国皇帝后妃众多,皇子亦多,一个皇子实在值不了三座城池。宇文极唯一贵重一点的地方,就在于占了一个嫡长,除非……,听说现任端木皇后一直没有生育,看来是确定不能生了。所以端木一族才着了急,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的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东羌国做出如此决定。
多半……,是端木家胁迫皇帝的吧。
“燕国陛下放心。”端木雍容神色虽然不变,但还是有些焦急,又补道:“这些年我们东羌大皇子一直吃在燕国,住在燕国,想来也是耗费不少。另外当年就该赔偿燕国的军队损失,拖延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该算上一点利息。”
他大手一挥,另外一个使者捧了托盘上来。
“这是我们东羌国的一点心意。”端木雍容揭开了绸缎,取出册子,让人呈送到武帝面前,介绍道:“此次给燕国带来的礼物有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上等战马一万匹,各类奇珍异宝三十六箱……”
武帝展开册子一行行浏览,除了前面几项大头,还有什么金镶珠宝首饰,什么纯金器皿,什么珊瑚、玳瑁摆件等等,又是什么麝香、龙脑、苏合香,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活物,六足龟、红猴、九尾锦鸡之类,林林总总罗列了一大堆。
别说养一个宇文极,就是一百个,也值不了这么多东西。
…………倒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而且东羌国一点儿都不讨价还价,一口气就开出了这么多东西,显然势在必得,要是自己不同意的话,只怕是要兵戎相见了。
想到这儿,武帝不由哈哈一笑,“稍等,朕让人去传东羌大皇子上殿。”
片刻后,缪逊领着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年出来,玄色金边长袍,乌金冠,因为皮肤颇为白皙,衬得他一双眼眸浓黑如夜。那少年是典型的东羌皇室体型,高大、结实,肩膀宽宽的,走到大殿中央一站,便是掩不住的天潢贵胄之气。
朝堂上一片窃窃私语,“原来东羌大皇子长这样儿?”,“听说他幼年一直住在泛秀宫,还以为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嘘,东羌使者……”
宇文极恍若未闻,大步流星走到端木雍容前面立定,抬眸平视于他。
他微笑道:“雍容……,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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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国?!” 慕容沅一见到宇文极,就忍不住斥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回去有多凶险?怎么能贸贸然答应了呢?”琢磨了下,“听说东羌用三座城池来换回你,倒也算是有点诚意,但是你的母亲已经不在了。现今东羌皇后并非你的生母,更不用说,你还有二、三十个兄弟在争储……”
“我知道。”宇文极打断她,将准备好的说词一气儿说完,“就算我的母后已经不在了,但是我的父皇还在,我始终都是东羌国嫡出的大皇子,未来的储君,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狠了狠心,“留在燕国,终究不过是碌碌无为的质子罢了。”
“你……”慕容沅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一番好心,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像是在阻拦他的锦绣前程一样,忿忿道:“不知好歹!”
“阿沅。”玉贵妃不知几时过来的,掀开水晶珠帘,走到对峙的两人跟前,看向亭亭玉立的女儿,缓缓道:“你若是想让阿兰若他留下来,母妃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慕容沅一双大眼亮亮的,急忙问道。
“让阿兰若做你的驸马。”
“啊?!”慕容沅差点把下巴掉地上,一头黑线,“母妃,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说这么稀奇古怪的话,这就是你的主意啊。”
“难道你不喜欢他?”玉贵妃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疑惑道:“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你留他在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不是……”
“阿沅!”宇文极不想听她说出冷情的话,打断了她,眼中神色复杂,半晌后握紧了拳头,不去看她,转而看向玉贵妃道:“多谢贵妃娘娘一番好意,不过……,我不同意,我……,还是要回东羌去的。”
玉贵妃声音寒凉宛若玄冰,确认道:“你再说一遍。”
“我必须回国。”
“怎么?我女儿还配不上你?!”玉贵妃长长的远山眉轻蹙,眼中寒芒四射,已经要发怒之前的征兆,冷笑道:“你不愿意娶阿沅,那么这些年接近阿沅是为什么?就是单纯为了利用她?就算你一开始有这样的心,我也不怪你,情势所迫,但是这么多年的功夫,难道都没有把你捂热?”她声音尖刻,“若非看在阿沅的面子上,泛秀宫岂会容得下你?!”
一直以为,宇文极是和女儿青梅竹马的一对,加上宇文极本身十分出挑,除了脾气有点大,无论长相、身量、还是文武才学,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这才由得他们整天厮混,…………今日自己主动替女儿开口,他居然拒绝!
宇文极打量着对方的怒色,自己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却坚持道:“我本来就是东羌的大皇子,自然要回国,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玉贵妃顿时勃然大怒,骂道:“真是养不熟、喂不饱的狼崽子!”
“母妃!”慕容沅赶忙上前劝道:“怎么就生气了?我……,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嫁给他啊!犯不着为这个生气吧。”
“阿沅,嫁不嫁都是你的事。”睿王从外面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但是即便要决绝,也是你来拒绝,还轮不到一个别人来挑三拣四!”上前照准宇文极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滚!滚回你的东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宇文极被打得眼冒金星,但却忍痛生生受了,他道:“你们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养不熟、喂不饱的……”他握紧双拳转身便走,刚到门口一抬头,便看见拎着药箱在外等候的姬暮年,原本就是满心的愤慨和无奈,此刻见她又过来缠着慕容沅,更是火上浇油,恶声道:“好狗不挡道!”
姬暮年微微皱眉,“东羌大皇子嘴里干净一些。”
宇文极甩袖绕开了他,“让开!”
“阿沅,别伤心。”睿王的声音在后面悠悠响起,“回头哥哥再给你挑一门更好的亲事,比那些寄人篱下的落魄皇子,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想我大燕国人才济济、钟毓灵秀,哪一个不比那种吃软饭的要强?”他恰到好处的喊了一声,“姬大人,别站在门外了,进来吧。”
宇文极的身体便是一抖,僵硬了片刻,方才能够迈开步子下了台阶。
姬暮年拎着药箱进来,观察情势,识趣的把药箱轻轻放在一旁,…………这个时候,小公主哪里会有心情把平安脉?也不好多话,只是静静站立不语。
“你们做什么呀!”慕容沅连连跺脚,“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人,眼下那个混小子不知轻重高低,就这么回东羌怎么行?我去看看他……”
“你给我站住!”玉贵妃一声断喝,“他若是喜欢你,两情相悦也罢了。既然他一心只有他的锦绣前程,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还关心他做什么?”指着女儿,“你若敢再私自去找宇文极,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母妃……”慕容沅缓缓停住脚步,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管哪样!”玉贵妃心头怒气难平,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你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他也罢,他拒绝了,你就不许再低三下四的去看他!!”
慕容沅情知母亲性子刚烈,怕跟她顶上,越闹越生气,况且宇文极就算要回国,也不是抬脚就走,总得交接一番的,怎么着也得三、五天之后去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转身回来,上前赔罪,“好了,我不去就是了。”
玉贵妃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抬头看向姬暮年,“给阿沅切脉。”补了一句,“开一副安神调理的方子,让她宁心静气。”
姬暮年上前行了礼,和慕容沅一起来到窗台边长榻上对坐,放了垫子,等待宫女搭了帕子,然后将手指轻轻搭了上去。那纤细的手腕,脉搏跳得特别的快,显然是心绪不平的缘故,…………她口口声声不喜欢宇文极,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不论如何,总归还是牵挂他的,才会因此心情起伏不定。
这……,让自己觉得微微的不舒服。
******
慕容沅被自己母亲禁足了。
出不了门,整天窝在寝阁里面长吁短叹,想要找母亲商议商议,但是母亲总是避而不见,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不由头疼得紧。
“哎!哎,哎……”
乐莺已经听小主子叹息上百遍了,见她愁眉不展的,小小声道:“要不……,奴婢把睿王殿下找来?上次祁明夷的事,不也是睿王殿下求情的么?”
“对呀。”慕容沅连声道:“你快去,快去!”就算宇文极回国这件事不能改变,好歹得交待清楚,再帮他安排一下才放心,就这么困着连面都不得见,如何放得下?正在托着下巴等消息,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乐莺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来的却不是乐莺,而是白嬷嬷,“公主殿下,出事了。”她脸色大变,“刚刚敬思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东羌大皇子中毒了。”
“什么?!”慕容沅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我要去看他!”
☆、59蹊跷(中)
“不许去!”玉贵妃断然道。
“母妃。”慕容沅知道她还在为宇文极生气;但是自己真的没什么儿女私情,只是单纯担心他的性命,求情道:“母妃你别生气了,阿兰若就是那样别扭的性子,从来就不知道说句和缓话,再说……;他现在有危险……”
“死便死了。”玉贵妃神色冷淡,手上茶盅“叮”的一声盖住了。
慕容沅记得跟有人在心口挠似的;正要开口,侧目瞧见身形飘逸的哥哥进来;顿时上前抓住救命稻草,“哥哥……”却被哥哥示意噤声,顿时乖巧的闭了嘴。
睿王上前行了礼;微笑道:“母妃,听说宇文极是真的中毒了,还不知道怎样,好歹阿沅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再没良心,临死了,阿沅去看他最后一眼也是应该的。母妃不用担心,我陪着阿沅一起过去就是了。”
一番话,说得玉贵妃没了脾气,“那你看着她。”到底不想弄得女儿大哭大闹,顺着儿子搭的台阶,也就下来了。
慕容沅匆匆像母亲道谢,出了门,神色慌张朝哥哥问道:“你去敬思殿了?阿兰若中了什么毒?很厉害吗?”
睿王好笑的看了妹妹一眼,“不说厉害一点儿,母妃怎么会让你出来?”搂了她,“好了,看你慌得什么似的,为了那种没有良心的臭小子,值得吗?放心吧,祸害遗千年,他暂时还死不了呢。”
慕容沅这才松了一口气,朝他捶道:“哥哥也学坏了。”
睿王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目光扑朔迷离。
慕容沅一心惦记宇文极中毒的事,并没有留意哥哥的神色,乘辇到了敬思殿,提了裙子就匆匆跳下去,好似一只慌慌张张的紫白色蝴蝶。她对敬思殿熟门熟路,也不用通报,直接便往内殿赶去,却在门口见到一个多年前的故人。
“见过沁水公主殿下。”端木雍容一袭深紫色的密纹长袍,衬得他的越发高大,稳稳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尊黑铁铸就而成的战神。哪怕是此刻欠身行礼,恭谨礼貌,态度谦卑,亦是浑身压不住的战场杀伐之气!
慕容沅竟然微微一凛,往旁边让了让,“免礼。”
很不喜欢这种略带危险的气息,急匆匆往里面去了。
睿王跟在后面要慢几步,见了端木雍容,先笑着道了一声,“数年不见,端木大将军越发光华湛湛,本王见了亦是自惭形秽。”
“不敢。”端木雍容对他行礼,看着那闲庭信步走过来的贵气皇子,忍不住眼前一亮,如实赞道:“睿王殿下人物风流、卓尔不群,想来便是在燕国皇子当中,亦是佼佼者,一身风采令人折服。”
他二人在外面客套寒暄之际,慕容沅已经到了宇文极的床前,上前细细打量,见他只是脸色难看苍白,但是还活着有气儿,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方才放下。又捉了他的手腕,切了一回脉,确认没有生命危险,方才说话,“好好躺着!”
宇文极心情起伏不定,哪怕之前自己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她还是一路慌张跑来,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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