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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很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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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代王等人终于全都走了。
姬暮年心中的不安更甚,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一种本能的理智判断,让他觉得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事情都带着诡异。睿王和代王分封属地以后,固然远离了权力的中心,看起来失去了夺嫡的可能性,但反过来,何尝又不是多了两位坐拥富饶地盘的亲王?他们两个的力量,已经叫朝廷不能轻视了。
武帝年迈苍老了,越发的行事单凭一己之喜,护短、偏见,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而不愿意相信儿子们会背叛自己。他这样的安排,叫郗皇后将来也很难对两位亲王下手,但是……,会有那种万一的可能吗?
自己可真不敢打包票。
稍微放心一点的是,以雍州和青州的力量,还不足以和朝廷分庭抗礼,但是这些年各国局势并不安定。若是再有其他因素,罢了,凭空臆测没有任何意义,还得派人多多盯着睿王才行。
倒是表妹,居然就那样成为了睿王的侧妃!
前世的时候,自己十分清楚表妹的性子和为人,加上中表之亲,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妻子人选、今生因为掺和到了权力中心,不得不放弃了她,而后还为她惹来了祸事,她该不会……,不,她肯定会埋怨自己的。
想到这儿,忽地心头一震。
睿王此举绝非只是想和谢家联姻!谢家姑娘不少,他单单挑中了表妹琳琅,分明就是将表妹“化敌为友”,将表妹那一房的人转成旗下势力!甚至……,有可能将整个谢家给拉过去!不知不觉中,谢家和姬家已经开始分化了。
可若是睿王有夺嫡之心,为什么又要离开京城?而不是继续动作,彻底的把靖惠太子给拉下马?就这么走得远远的,成了藩王,将来……,又要如何行事呢?还是说只是自己想得太多?这一系列的事都看起来事实而非,叫人琢磨不透。
姬暮年眉头微皱,狭长凤目里的光线变得幽深莫测,好似一滩古井深水,他缓缓的坐了下去,开始一点点的、仔细的,反复推敲睿王最近的行事动机。
…………睿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姬暮年还没有琢磨清楚睿王的事,便听见一串脚步声。
有心腹幕僚赶来书房找人,“公子。”等到里面应了,方才推门而入,继而神神秘秘关了门,低声道:“东羌出大乱子了。”
姬暮年目光一闪,“大乱子?”
“东羌言官弹劾大将军端木雍容,说他谗言蛊惑皇帝,将甘河、逑川、箜平三城割让燕国,是一个阴险无耻的卖国贼。那言官弹劾之后没几天,就意外的死了,便有流言说是端木雍容派人杀的,皇帝下旨要拿端木雍容回京问罪,但是他却拒不领旨,和朝廷打起来了。”
姬暮年挑眉道:“这不是又一个傅如晦吗?”
“倒也差不多。”幕僚接着道:“不过端木雍容还是有些不一样,他虽姓端木,却不是端木家族的嫡系子弟,近年来屡建战功、功高震主,同时也震到了端木嫡支,所以这一出‘卖国求荣’的大戏,里面水深得很呢。”
“那是自然。”姬暮年颔首道:“割让甘河三城这么大的事,没有皇帝首肯,没有朝中大臣商议一致同意,圣旨随随便便就颁发了?再说端木雍容只是沙场战将,又不是天子重臣,凭他几句话就能让皇帝改了主意?更不用说,宇文极回国都快一年了,言官隔了这么久才弹劾,早干什么去了?”勾起嘴角一笑,“倒也十分有趣。”
幕僚叹道:“是啊,臣子都是不好做的。”
姬暮年凤目微眯,分析道:“东羌皇室显然是蓄谋已久,又突然发难,端木雍容仓促应战,只怕……”摇了摇头,“只怕端木雍容,多半也是和傅如晦一样下场。”
…………果然被说中了。
端木雍容仓促应对大规模的朝廷军,很是吃力,交战屡生险象,眼看就要被朝廷军包围围剿,情急之下,不得不以出云七州为降表条件,向西羌请求支援。一个月后,又向燕国递上了一模一样的降表,同样请求支援。
☆、77大将军,小公主
为了同不同意端木雍容的投降;燕国朝中大臣分成两派,激烈分辨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彼此唇枪舌战不罢休。
“端木雍容为人首鼠两端,唯利是图,绝对不能相信!”
“出云七州素来易守难攻;眼下白白送上,如此大好机会怎能放过?端木雍容说是请求咱们支援;到时候随便派点兵马过去便是,又不吃亏。”
“你说的轻巧!要是答应了;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哼!要我说,东羌才是狼子野心,如此突然就要攻打出云七州;谁知道是不是接着此事当跳板,然后好一举打到燕国来?”
武帝在六十的大道上奔了几年,往七十而去了,精力每况愈下。最近还新添了遇到吵闹、着急就头疼的毛病,皱眉听得臣子们嗡嗡一片,头疼病又发作起来,只顾揉了半天的额头,烦躁道:“好了!你们各自回去写奏折,陈述利害,然后呈于朕看,如此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头疼难忍,竟然不管不顾挥袖走了。
留下一殿堂面面相觑的臣子们,都静了下来。
武帝回到寝宫不到片刻,慕容沅就过来了。哥哥走了,和母亲生分了,基本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父亲身上,皇帝最近爱犯头疼什么的,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差不多在早朝散去,就会过来一趟。
“今儿怎地回来特别的早?”
“嗯。”武帝挥了挥手,“朝堂上出了点事,吵得慌,朕就先回来了。”
“我替父皇捏捏头吧?”慕容沅一瞧便知他是头疼发作,见皇帝爹点头,便让他侧躺在长榻上,自己走到前端,将手轻轻放在穴位让按摩,“力道可还好?疼吗?”
“挺好的。”武帝闭上眼睛,头颅中的闷闷胀痛感缓解不少。
“要不然……”慕容沅一面轻轻按摩着,一面小声建议,“父皇要是允许的话,我可用金针试一试的?先不多,只用几针。”
“一针也不用。”武帝当即拒绝。
“好。”慕容沅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太医建议用针灸的方法治疗头痛,但是皇帝爹不允,甚至怀疑太医是要害他,要不是自己求情,那太医差点就没命了。今儿就连自己提了,他也不答应,看来这个法子是行不通了。
讳疾忌医,大约是上了年纪老人的通病吧。
皇帝爹虽然疼爱宠溺自己,到底皇帝,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他的脑袋,哪里允许别人用针去碰?就算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亲自动手,也是不行。
“这样就很好。”武帝像是怕伤了女儿的面子,安慰她道:“你替父皇按一按,就感觉不那么疼,舒服多了。”又笑,“手累不累?先歇一歇再说吧。”
“没事。”慕容沅可不想跟父亲抬杠,闹僵了,以后越发没人能劝他了。虽说皇帝爹还从来没有不理会自己,但也要识趣不是,因而转移了话题,“今儿朝堂上面在吵什么?是不是惹得父皇生气了?”
“东羌那边的事儿。”武帝闭上眼睛享受女儿的按摩技术,恰到好处,力度不轻不重,心下老怀甚慰,连朝堂上的事都没那么上火了。大致讲了一遍,又道:“多大一点事儿啊,也只得他们吵吵闹闹的,惹朕心烦。”
皇帝做得久了,那种认定海晏河清、百姓臣服的帝王心理,也越来越重。
慕容沅却是吃了一惊,端木雍容居然变成了东羌的乱臣贼子?那……,宇文极现在又怎样了?虽说端木雍容早年有监视他的意思,但是宇文极来往燕国和东羌,都是他平平安安护送的,怎么着也是友不是敌吧。
端木雍容这一叛乱,自然再回不到东羌权利中心,宇文极岂不是更孤立无援?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极回国以后,除了最初的一封简短平安信,就再也没了消息。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至少……,他还活着。
“你在担心宇文极?”武帝猜出了女儿的心思。
“有一点。”慕容沅换了一个穴位,继续按摩,轻声道:“不过……,只要现今的端木皇后没有儿子,想来他还是安全的,只是要受点委屈吃点苦罢了。”正说着,却发觉父亲呼吸渐渐均匀,居然已经睡过去了。
不由停住了动作,招了招手,让宫人拿了一床锦被过来轻轻搭上。
皇帝爹一天一天变老,有些不能适应早朝的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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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吃惊道:“东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一个王府幕僚们道:“王爷,此事不可等闲视之啊。”又有人道:“端木雍容可不是一个小角色,他若是归降了燕国,往后只怕会起不小的变数。”
“本王明白。”睿王抬了抬手,沉吟道:“咱们当然不能就这么干坐着,至于到底要怎么利用此事,别急,待本王仔细想一想。”
而京城皇宫内,武帝最终同意了端木雍容的请求。
接受出云七州,封端木雍容为燕国的镇北王,然后让挨着出云的惠州驻军增援,一起对抗东羌打过来的大军。端木雍容之前仓促应战,加上人数少,所以才吃了亏,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有燕国军队和粮草不断增援,顿时一鼓作气势如虎!
因为羌国的人都擅长马战,端木雍容便命人穿上厚厚的铠甲,带上锋利刀剑,仗着自己对战场对阵的熟悉,亲自领着三千精锐破入敌军大阵,直接砍断东羌大军统领部队的马足和人脚!东羌两位大将皆不敌其骁勇彪悍,一死一逃,不得不退了回去。
燕国军队甚至没有上阵,只在后方帮着助威呐喊,这仗就大胜了。
东羌还面临着西羌那边的威胁,不敢继续硬拼,也无法调派更多的人来增援,只能先暂时做缓兵之计,双方停战各自整顿。
西羌那边虽然同意端木雍容归降,但是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支援,眼下端木雍容又必须找一个强大的支援,因而只能归降燕国,于是按照之前降表所说的那样,带着三千精锐一路赶赴燕国京城,献上出云七州向武帝俯首称臣!
武帝白白得了出云七州,自是龙心大悦,特意为端木雍容办了一场庆功接风宴。因为前段时间才送走了两个儿子,一个后妃,还有一个玉贵妃等着要走,这段时间皇帝的心情一直不好,好久没有如此高兴了。所以把庆功宴办在了皇家猎场,还安排了剑舞、马球、狩猎等等项目,带着后宫嫔妃们一起出来散散心。
慕容沅想让皇帝更开心一些,专门换了特制的小号戎装,做小子打扮,挽了弓,看起来英姿飒爽、神采飞扬的,笑盈盈道:“等下我去打一只狐狸,等到秋凉好给父皇做顶帽子,最好是能得一张火狐狸皮,看着就暖和。”
武帝脸上的皱眉都笑成了花,颔首道:“有你这份心意,父皇心里就暖和了。”
玉贵妃看着他们父女俩亲亲热热的,在旁边静默不语。
慕容沅穿了一身赤红色的外衫,箭袖束腰,衬得身姿愈发窈窕,下着黑裤,脚上蹬了一双朱色小皮靴,手上弓箭一挥,“那我去了。”下了高台,翻身骑上棕色骏马,小小巧巧的一抹红色,透着说不尽的爽秀明快。
武帝喊了一嗓子,“慢着些,别跑远了。”
慕容沅含笑高声回道:“知道啦。”拉着缰绳,身姿骄傲飞扬,“啪”的一声,编织金线的马鞭重重落下,带着她像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在她身后,立马一群保护公主的侍卫紧追而上。
玉贵妃看了皇帝一眼,收回视线。恐怕这辈子皇帝最感激自己的,就是替他生了这么一个明丽无双,又孝顺贴心的小女儿吧。
她悠悠一笑,继续端着清茶闲闲拨着,并不言语。
而在比高台稍微低半个人的附台上面,端木雍容身体坐得笔直,宛若洪钟一般,双手放在分开的大腿上,凝望着那个渐渐跑远的红色身影。不到一年时间,之前自己还为沁水公主允诺帮忙宇文极而欣喜,转眼就不得不叛出东羌,做了燕国的臣子。
…………人生还真是朝夕难料。
今儿这场接风宴分明是老皇帝在宫里闷了,想出来散心,不过自己既然做了燕国臣子,也只能奉陪,说实在的真是无趣的紧。就好像那小公主狩猎一样,必定是众人敲锣打鼓的,将那些猎物又惊又吓,再将猎物围赶到她面前,等着射杀。
只要小公主会基本的引弓射箭,就肯定有猎物到手。
事情果然一如端木雍容腹诽的那样,没过多会儿,那抹红色明丽的身影就策马回来了。在她身后,有人手里提着一只火红狐狸,以及两只狍子,显然是小公主的猎物,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朝着高台这边行来。
端木雍容对这种无聊的小儿把戏,提不起任何兴致。
“算你们今天围赶得好。”慕容沅上了高台,声音清脆,“等下先给父皇看看这只火狐狸,回宫我再赏你们。”她虽然做小子打扮,脸上却挂了一层金珠绡纱面罩,看起来美则美矣,只是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矫情。
一众跟班儿都是喜庆盈腮的,讨好她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赐。”
欢声笑语之中,慕容沅感受到了一抹不以为然的目光,不由看了过去,正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端木雍容还是面无表情,始终如一的冰山脸,除了之前允诺帮助宇文极的那一次,他破天荒的露了点笑容。
不过想一想,端木雍容刚才东羌叛出投靠燕国,想必心情好不起来。
因为从小就觉得此人十分危险,本能的不想多打交道,伸手去抓那只火狐狸,招呼随从;“走吧,咱们快点上去……”那只火狐狸突然睁开眼睛,垂死挣扎,像是想要挣脱束缚,带着怨恨似的看着射伤它的慕容沅,嘴里发出一阵阵愤怒哀鸣。
有人惊讶道:“瞧着狐狸,好像还不甘心似的。”
慕容沅皱了皱眉,“把它捆好了。”
“公主殿下不必烦恼。”端木雍容突然走了过来,步伐沉稳,一步一步带着隐隐地动山摇,上前捞起那只火狐狸,“一只畜生而已。”
在一名宫女的头上拔了根金簪子,然后对准狐狸眼睛连叉两下,“扑、扑”两声闷响,伴随着狐狸的惨叫声一起响起!那火狐狸挣扎了几下,终于把头歪在了一旁,没了气儿,鲜红的血水,从两只刺破的眼睛里面流出,划过尖尖嘴脸,然后一滴一滴往下坠落。
被拔了簪子的宫女低声尖叫,“簪子、簪子我不要了。”
慕容沅看得一阵胃里翻涌,忍不住捂住了嘴,半晌才缓过来,“你做什么?弄成这个样子……”恶心的说不出下去。
“杀而不死,必成后患。”端木雍容淡淡说了一句,随手撂开狐狸,又道:“像现在这样,它就不会再盯着公主殿下看了。”
“出什么事了?”高台上武帝等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没事。”慕容沅忍住恶心的感觉,上了台阶,“我给父皇打的火狐狸没有死透,胡乱挣扎不停,端木将军就……”别过脸,“现在已经死透了。”
一个带着绡纱帷帽的年轻宫嫔,站在皇帝身边,探头看见了那血腥惨烈的一幕,忍不住侧身呕吐起来,“唔,哇……”
旁边的宫女赶忙上前,急问:“上官美人,你没事吧?”
☆、78喜当爹?
“没事;没事。”上官美人干呕了一阵,没吐出什么,起身向皇帝告罪道:“臣妾方才御前失仪了。”
范贵人目光闪烁不定,视线落在她轻捂小腹的手上面,略带夸张一惊,小声道:“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眉目间似乎有些慌张之色,转头看向了郗皇后。
郗皇后目光幽深;冷冷打量着上官美人。
她和皇帝是少年结发的夫妻,两人年纪差不多;加上多年无宠,隆庆公主带来的各种打击,以及整天担忧靖惠太子;脸上尽是老态。此刻目光审视看向上官美人,脸上皱纹轻轻跳动,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端木雍容没兴趣掺和燕国皇室的是非,欠了欠身,转身告退下去。
武帝看着上官美人,问道:“你……,不舒服?”
慕容沅听得心中怪异,父亲明显避讳了怀孕的提问,而是改做了“不舒服”,不由心底一惊。难不成……,上官美人真的怀孕了,但是却不是父亲的种?仔细回想,最近几个月父亲心情烦得很,身体也不好,虽然也偶尔有去嫔妃宫里留宿,会不会只是盖棉被聊天呢?
上官美人连声道:“没事,没事,就是方才被吓了一跳。”像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臣妾现在已经好了。”
武帝的目光跳了跳,颔首道:“那就好,回去坐着吧。”
慕容沅看在眼里没做声,心下微凝,扶着皇帝回去入座。
前世自己被豫王妃怀疑有孕时,父亲也是这样的神色,看来……,他已经对上官美人起了疑心,只是当着众人不免多说。想来等下回宫去,就会让太医给上官美人请平安脉吧。
隐隐的,觉得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但愿父亲没有喜当爹,不然以他皇帝身份,那得是多大的羞辱啊?而且父亲都这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再生气的话更容易伤身……,等等,这岂不是说明父亲播种的可能性更小?心下越来越沉了。
台下忽然一阵喧哗。
慕容沅往下看去,原来是端木雍容下了台,翻身上马,挽着弓,一副杀气凛凛的大将军气势,他在台下抱拳,“皇上,待臣替你猎一只猛虎。”
武帝笑了笑,“去吧。”
慕容沅微微蹙眉,“这人……,太张狂了。”
武帝以为是小女儿吃醋,笑道:“就算他猎一百只猛虎,也比不上阿沅的火狐狸,他刚做燕国的臣子,自然是要表现一下的,随他去吧。”
慕容沅忧心忡忡,“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端木雍容很快就猎虎回来,四、五百斤重的老虎,他居然扛在身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知道是为了显摆力气大,还是这样看起来对皇帝更孝敬一些。
但他这番亲历其为的作态,的确让武帝很高兴,“不错,很像朕年轻的时候。”
慕容沅闻言哑然,父亲渐渐年迈,不能够再像端木雍容这样扛着猛虎了,所以看到类似自己年轻时的人,便会不自禁的欣赏。可是……
“回皇上。”端木雍容声音响亮,打断了慕容沅的思绪,他将猛虎扔在地上,朝皇帝躬身道:“等下宴席毕,待臣为皇上剥虎皮、取虎骨、虎鞭、虎睛。”他朗声道:“这种畜生可浑身都是宝。”
慕容沅看着父亲,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权贵养虎为乐,但孰知虎会不会一辈子听话?鲜肉美食养着的时候,固然有养猛兽的刺激快乐,但……,万一触怒了猛虎呢?父亲不是年富力强的时代了,靖惠太子也不是一个英武的储君,而端木雍容却是骁勇彪悍,这一老一弱的两代君主,真的能够驾驭如此强盛的臣子吗?
心内忍不住想,要是哥哥还在京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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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不放心端木雍容,郗皇后则不“放心”上官美人,不等皇帝吩咐就急急找了太医,亲自领了过去,让给上官美人诊平安脉。
上官美人坚持说自己无病,拒不受诊。
郗皇后冷笑道:“上官美人,你是要拒绝本宫的一番心意吗?”不多说,便让几个嬷嬷架住上官美人,然后吩咐太医,“去请脉吧。”
…………诊出两个月喜脉来。
郗皇后又让女官去拿了彤史,结果翻阅一看,近三月都没有皇帝临幸她的记录,不由一声冷笑,将彤史摔在上官美人的脸上,“贱*婢秽乱宫闱,恬不知耻!!”
上官美人像是吓傻了,木呆呆的,“不……,嫔妾没有。”
等到武帝在寝宫里歇了口气,闻讯赶过来时,郗皇后动作十分利落,已经把服侍上官美人的宫人审了一遍。武帝和慕容沅刚刚跨进门,便听见一名宫女哭诉道:“美人的小日子迟了两个多月,原本奴婢等人都是欢喜,以为是……”皇室血脉混淆,没敢再继续多说下去,哽咽道:“可是美人她坚持不肯请太医,还要奴婢们隐瞒此事。”
武帝一阵脸色铁青。
郗皇后当即道:“不用问了!一定这贱*婢不知廉耻,做了秽乱宫闱的丑事!”转头看向皇帝,“这种事闹大了,皇上脸上不好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赶紧将这贱*婢和那些蠢奴才一并处死就是。”
“皇上……”之前被郗皇后请来的李太医,一脸惊恐之色,“方才可能是微臣没有把好脉,或许不是喜脉。”要是嫔妃有孕而非龙种,嫔妃固然难逃一死,宫人们和诊脉的太医也活不了啊。
“够了!”武帝一声爆喝,“两个月的身孕你都不确定?!”顾不得处置太医,气得走上前去,先给了上官美人狠狠一记窝心脚,踹得她口吐鲜血,狠狠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上官美人尖叫道:“皇上饶命!饶命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
“父皇别急。”慕容沅见皇帝又气急起来,怕他再犯了头疼,赶紧上前,“父皇你别气坏了自己,要打要杀,让奴才们去……”却被皇帝狠狠一甩,连退了几步,险些撞到旁边的桌子上,还是被宫人扶了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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